韩清发话,王勇哪敢不从。他冲丞相恭敬的拱拱手,听话的先行离开。
韩清停下脚步,在前方等祁炎上前,很快,祁炎走上前,恭敬的说:“丞相还未走吗?”
韩清笑眯眯的说:“祁大人,今日在大殿之上多亏了祁大人仗义执言,老夫不胜感激!”
祁炎忙客气的回道:“哪里,哪里,丞相近日在朝堂之上的气势,让下官由衷钦佩!”
韩清微一沉吟,笑着说:“听说祁大人的独子一表人才,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子,京城内人人称颂,祁大人可真是教子有方啊!老夫有一子一女,儿子常年在外漂泊,不提也罢,女儿今年年方二八,容貌还算说得过去,不如这样,你我两家联个姻,结成儿女亲家,今后在朝堂之上相互照应,岂不是美事一桩!”
祁炎听得心惊胆寒,没有想到丞相会来这手,这让他真是进退两难。若是答应,岂不是与j臣联姻,此事万万不能;若是不答应,丞相怎能放过他,一定对他起疑,那他多年的隐忍便会付之流水,这……他左思右想之后,小心翼翼的说:“丞相真是太抬爱犬子了,下官犬子哪里配得上丞相您的千金。丞相美意,下官受宠若惊,这样吧,待下官回去和犬子商量一下,再给丞相回复,如何?”
韩清满意的点点头,笑眯眯的说:“如此当然最好!不瞒祁大人,老夫也得回去和女儿商量,我那个女儿让我给宠坏了,哈哈,祁大人,请!”
祁炎赶忙退后一步,谦恭的说:“丞相客气了!丞相先请!”
韩清仰天大笑,抬着头,大步离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祁炎长叹一声,满脸苦恼之色。
……
丞相府庭院内栽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虽然时近深秋,依旧能够闻到那芬芳的香气,混合着秋的萧索气息,构成了一幅优美而奇异的深秋奇花奔放图。一名娇俏可人的少女斜靠在凉亭的廊柱上,她眼睛明亮有神,高挺的鼻梁,美丽纯真的容颜完美无缺,身着浅红色衣衫,一件白色的披风拢住修长的娇躯,微风吹拂,翩然似月中嫦娥。
她坐在凉亭上沉默无语,眉间若蹙,似颦非颦,像有满腹心事无法倾诉,忽然间,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一抹红霞飞上脸颊,美丽的大眼睛渐渐变得迷蒙,娇美的脸孔展露着一抹纯然的笑容,而唇边的梨涡也隐隐若现,一派小女儿的娇羞态。只听她喃喃地说:“左大哥,不知道你还记得姒儿吗?为什么不回京城,你可知姒儿一直在挂念着你。”说罢,她微微一怔,轻咬下唇,仿若无意间泄露出无法启齿秘密般,一双明眸扫向四周,待确定整个庭院就她一人时,她松了口气,缓缓一笑,继续陷入自己思绪之中。
她正是韩清的女儿韩姒儿。
这时,一个小丫鬟闯进庭院,打破了院中的寂静,只听她远远喊道:“小姐,老爷回来了,叫你过去。”
韩姒儿听到,站起身转过头,回喊道:“翠儿,爹爹找我何事?你先过去,告诉爹爹我随后就到!”一边喊一边离开凉亭,随在翠儿之后,来到韩清的房间。
韩清见到爱女姒儿出现,脸上现出罕见的温柔,宠溺的看着她。姒儿是他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让她受过一丝的委屈,一直对她千依百顺,如珍似宝的捧在手掌心。而姒儿也很乖,很懂事,虽然有些调皮任性,但对他这个爹爹极是崇拜,很听他的话。看着她逐渐长成大姑娘,如花似玉,聪慧可人,韩清从心里感到骄傲和自豪。
韩姒儿一进门,便跳进父亲的怀中,搂着父亲的脖子娇笑着问:“爹爹,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有没有想姒儿啊?”
韩清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子,溺爱地说:“你今年都十六岁了,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总爱粘着爹爹!呵呵,这毛病再不改,等你出阁后,难道也要把爹爹带过去不成?”
听到出阁,姒儿红透双颊,不依地跺着脚,口是心非的说:“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辈子留在爹爹身边,粘爹爹一辈子!”
韩清被逗得哈哈大笑,摇摇头,佯装无奈的说:“哈哈,你又在胡说了,哪里有姑娘一辈子不出嫁,总是守着父亲的。姒儿,你母亲去世得早,是为父忽略了。你年龄不小了,为父是要为你找门好亲事!”
韩姒儿低头不语,满脸羞涩,心中却隐隐期盼,父亲知道她的心事,希望父亲能为她做主,将她许配给她的意中人。
可是,韩清接下来的话让姒儿如坠冰窖,只听韩清说:“礼部尚书之子祁舒然风度翩翩、文采出众,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子,想来姒儿应有耳闻。他若能作为父的乘龙快婿,我……”
韩清没有说完,姒儿离开他的怀抱,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摇头说:“不!我不要嫁给什么京城第一才子!爹,你应该知道姒儿的心思,为什么你不成全姒儿!”
韩清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为父知道你与左暮晨那小子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一直很喜欢他。我本想等你长大后,成全你们,将你许配与他,可是,哼,那臭小子不知好歹,这几年来,竟处处与我作对,为父又怎能将掌上明珠嫁给他呢!”
韩姒儿满脸泪痕,跪在韩清面前,苦苦哀求道:“爹爹,左韩两家是世交,左家又曾有恩于爹爹,爹爹为何要和左大哥斗来斗去呢?”
韩清缓缓扶起姒儿,柔声对她说:“你不懂,为父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就是要掌握大权,左暮晨那小子敢与我作对,我是不会放过他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安心嫁给祁尚书之子。”
韩姒儿抬起头,凄苦的看着父亲,不可置信的摇摇头,心急如焚的说:“难道爹爹想对左大哥……不,不要,左家对我们韩家有恩,左大哥是左家唯一的血脉,爹爹怎么能恩将仇报呢?爹,难道权势那么重要吗?爹爹如今身为丞相,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爹爹还想要什么权势?”她顿了顿,猛然醒悟的失声说:“难道爹爹想……”
韩清哼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推开女儿说:“前任王室血脉已断,当今女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因为得到三位长老的支持,才登得王位。天下本来就能者居之,我为什么不能得到王位?这天下,为父是势在必得!我身边都是些阿谀奉承的小人,缺少可用之才,为父将你许给祁家公子,一是为了你的幸福,二也是为了拉拢礼部尚书祁炎。姒儿,你从小就一直都很听爹爹的话,就再听爹爹一次吧!等爹爹掌握天下,你就是公主了,到时……”
“不~~~~”韩姒儿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她泪眼模糊。不愿相信刚才听到的话,这还是一直疼爱她、对她百依百顺的父亲吗?父亲竟然要牺牲她的幸福,只为了笼络于人。她站起身后退几步,悲痛欲绝地说:“爹,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吗?您为了权力宁可舍弃一切?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可是您一直宠爱的姒儿,您真的宁愿不顾恩情,宁愿牺牲姒儿,也要得到权势?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爹爹会变成这样!”
韩清沉下脸,眼中露出决绝之色,冷冷的说:“你懂什么!你一直在为父的庇护下,怎么能知道人世的凶险!你一个女儿家,又怎么知道为父的雄心壮志。掌握权势有什么不好?那种无任何限制,可以任意操纵别人命运的滋味,真的很好!哼,我是不会放弃的!儿女婚事,父母做主,为父真是宠坏了你。你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拒绝。来人,将小姐带下去,严加看管,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说完,甩手离开。
权力使人沉沦,让人腐化,莫说旧日恩情,及时女儿幸福也可随意抛弃。此时的韩清已经深陷他的帝王之梦,不可自拔……
……
韩清怒气冲冲的步入大厅,此时的他心情复杂。姒儿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是他宠爱多年的掌上明珠,见她满脸悲痛、不停哭泣,他心中也不是滋味,若说他心不痛,那是假的,但是他即使再舍不得姒儿,也不会改变心中的决定,只能烦躁地来回踱步,坐卧不宁。
这时,有人进来传报:“禀老爷,公子回来了!”
韩清猛然转过身,大喜过望,早已顾不及其它,大踏步走出大厅去迎接儿子归来。
韩逸霖笑看着熟悉的庭院,将马递给了围着他殷勤的下人,正准备进屋拜见父亲之时,便看到韩清向他走来。他马上迎上前,跪地一拜,恭敬地说:“父亲,霖儿回来了!孩儿多年离家,未尽孝道,不知父亲一切可安好?”
韩清赶忙扶起儿子,仔细上下打量,发现儿子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出落得一表人才,不由捻须欣慰一笑,眼含热泪,激动地说:“好,好,回来就好!霖儿,你已经离家七年零五个月了,为父日夜想念你,你终于回来了!”
韩逸霖听到父亲对自己离家日子算得如此清楚,又见他头发已然灰白,比自己记忆中的父亲苍老了许多,心中百感交集,搀扶着父亲向大厅走去,边走边将自己七年来的经历告诉了父亲(当然,天宇商号的事除外!)。
父子两个有说有笑,两个时辰不知不觉间过去,等到下人准备好饭菜,来请他们时,他们才恍然时辰已入正午。韩逸霖这时想起妹妹姒儿,忙问道:“姒儿呢?怎么没见她出来?不知道她现在出落成什么样子了?我离家时,她才9岁,不知道还认得出我吗?”
提起姒儿,韩清脸色一僵,神色变得古怪,敷衍的说:“姒儿不听话,我将她关起来了!来人,把菜给小姐端过去一份!”吩咐完后,和韩逸霖一起去用膳。
饭吃到一半,下人匆忙赶来,回道:“启禀老爷和少爷,小姐大发脾气,将饭菜全部打翻,将……将我们赶了出去!”来人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韩清的脸色越来越沉……
韩逸霖也看出父亲面色不对,忙安抚他道:“父亲莫要生气,姒儿现在可能正在火头上。我们先吃饭,等吃完,我去看看她,可好?”
韩清长叹一口气,点点头,无奈地说:“还是霖儿懂事!也好,一会你好好劝劝她!”说罢,不再言语,食之无味的低头吃饭。
饭后,韩逸霖让下人准备好食盒,匆忙赶到姒儿的房间,遣退下人,进入房屋,只见满屋狼籍,姒儿头发微乱,双眼红肿,正坐在床边发呆,他轻轻走过去,唤道:“姒儿,哥哥回来了!你还认得哥哥吗?”
韩姒儿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向他,认了一会儿,猛然站起身扑入他的怀中,放声大哭。韩逸霖轻轻拥着她,温柔的哄着,直到她发泄完心中的委屈,才柔声问道:“听父亲说,你和父亲闹别扭,为了什么事?”
韩姒儿缓缓擦干眼中泪,满脸受伤之色,用悲痛的眼神看着哥哥,凄楚地说:“哥哥,你总算回来了!爹爹他……他变了!不再是之前那个对我们呵护备至的慈父,而是变得利欲熏心、野心勃勃。他……他竟然为了笼络什么祁尚书,要把姒儿嫁给那个尚书的儿子祁舒然!哥哥,你救救姒儿啊!”
韩逸霖皱着眉头,沉吟地说:“祁舒然?这个名字好似在哪听说过!”
韩姒儿跺着脚,气愤地说:“还不就是那个被称为京城第一才子的绣花枕头。”她现在对姓祁的深恶痛绝,提起来就气愤难当。
听到“京城第一才子”,韩逸霖想起来了,了然的点点头。不解的问:“我听过别人提及他,难怪我会觉得那么耳熟。我听说他人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才情非凡、俊雅风流,是京城不少名门闺秀心目中的最佳夫婿人选。姒儿,他还配得上你,你为什么这么反感?”
韩姒儿呸了一声,怒道:“哥哥,你虽然离家多年,但也应知姒儿的心事!姒儿从小便和你与左大哥一起长大,在姒儿心中,十个祁舒然也比不上左大哥的一根手指。哥,姒儿今生非左大哥不嫁,如果爹爹逼我,姒儿只有一死了之!”
韩逸霖看着姒儿鉴定的眼神,想起在路上的所见所闻,心有感触,叹了口气,沉吟许久后,将食盒中的食物拿出来,说:“姒儿,你不用难过!先把饭吃了,我这就去找爹爹谈谈,你等我消息!”说完,扶姒儿起来,走出房门。
韩姒儿点点头,满怀希望地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耐心等待哥哥的消息……
无心女王篇第四十七章舒然入宫
韩逸霖来到父亲房门前,在门外犹豫不决,不停地来回踱步,思考该如何对父亲开口。过了很久,他咬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上前轻敲房门,得到韩清允许后,推门进入。
韩清见到是他,让他坐下,迫不及待的问:“姒儿怎么样?肯吃东西了吗?”
韩逸霖看父亲如此担心妹妹,心中一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对他们兄妹两人的呵护。记得当初幼年之时,他抱着姒儿和暮晨一起出去玩,在外面和其他孩童起了冲突,打了起来,最后满身是泥,、衣衫破烂的返回家。左伯伯见到他和暮晨如此狼狈,叹了口气,将暮晨叫到一旁骂了一顿,而一旁的父亲,满脸怒气,问清是哪些人动手,也不问动手缘由,拉着他和暮晨便就往外面走,和那些孩童的父亲大吵一架。呵呵,天下哪个父母不偏爱自己的孩子?而这方面,他的父亲似乎做得更过。母亲过世后,父亲为了他和姒儿,不愿另娶,十几年来,一只独身一人,将全部的爱给了他们兄妹两个,不遗余力的培养他们、呵护他们。让他印象最深的是,在他要随师傅离家学武之时,父亲不舍难过去又强自忍住的表情,他在不经意之中,瞥见父亲在暗处抹泪。临行前,父亲千叮万嘱,离别后,父亲牵肠挂肚,只要一有时间,就会不顾年迈亲自上山看望他,但每次均被他师傅不客气地赶走,即使这样,父亲还是放下面子不停地去看他,不停的被赶出来……这样的父亲,这么深沉的爱着自己子女的人,怎么会做出牺牲女儿幸福、不顾天下苍生作威作福的事来?
压住心中的疑惑,韩逸霖恭敬地回道:“父亲放心,姒儿已经答应吃饭了。”
韩清一听姒儿肯吃饭,松了口气,放下心来,脸上缓缓露出笑容,喃喃地说:“这就好,这就好……”
韩逸霖略一沉吟,开口问道:“父亲,姒儿已经把事情全部告诉孩儿,父亲难道真的要将姒儿许配给她不爱的人吗?”
韩清警惕的看了儿子一眼,脸有怒气,沉声问道:“姒儿还跟你说什么了?哼,她心中就只有左暮晨那个小子,没有我这个爹爹。霖儿在外有所不知,自从你左伯伯去世后,左暮晨那个臭小子在朝中联合三位长老,处处与我作对,让为父举步维艰,要不是看在左家对我有恩的份上,我早就不容他了,岂能让他坐上大将军的位置!”
韩逸霖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说:“父亲,您与暮晨政见不合,是公事。但论私交,我们韩家和左家历来交好,暮晨为人正直豪爽、年少有为、温柔体贴。若父亲成全他们,韩左两家联姻,不但可以延续我们两家的交情,而且也可以清除父亲与他的矛盾,岂不是两全其美。”
韩清目光闪烁,似隐瞒了什么,坚决地摇头说:“不可能!我和那臭小子之间的矛盾是无法化解的。姒儿是我的女儿,我为她找的夫婿是万里挑一的翩翩美少年,有什么不好?想当初,我和你母亲是洞房时才第一次见面,不是照样恩爱一生。霖儿,此事你不要管了!”
韩逸霖无奈的看着父亲,知道此事父亲已下决心,再难有回旋的余地,与其硬碰硬惹父亲怒意更胜,不如此事缓缓再说。想到这里,他将话锋一转,说道:“父亲,孩儿这一路上,看到晨星国各地动荡不安,官吏相互勾结,百姓民不聊生,其中……其中不少是涉及父亲的,不知道……”
韩清怒哼了一声,满脸阴霾,不屑地说:“那些贱民,不用去管,谁敢嚼舌根,通通抓来治罪,看他们谁敢胡说!”
韩逸霖心一惊,不敢相信的看着父亲,急迫的说:“父亲怎么能这么说?若是惹起民怨沸腾,父亲会成为众矢之的。父亲身居高位,,自当以百姓为重,尽心辅佐当今女王,壮大我晨星国,岂能……”
韩清越听越不顺耳,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大声喝道:“够了!为父做事自有分寸,不用你来干预。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还小,不懂得这些,哼,你不用再多说了!”说罢,顿了顿,压下自己烦躁的心情,语气略微放缓,敷衍地说:“你今日刚回家、别尽说些让我不高兴的事!一路奔波你也累了,去好好休息吧!”
韩逸霖还欲再说,几次欲言又止,待看到父亲固执己见,根本听不进去分毫,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淡淡地说:“好!霖儿告退了!”转身离开,不再多说……
韩逸霖心事重重,内心似乎感觉到一丝不祥的预感,心绪难以平静。来到姒儿的房间,看到她已经将饭菜全部吃完,暂时抛却心中的烦恼,欣慰一笑。
韩姒儿见哥哥回来了,赶忙上前,迫不及待的问:“哥,情况怎么样?父亲他说了些什么?”
韩逸霖摇摇头,缓缓地说:“我的劝说他一点都听不进去。姒儿,你别着急,等父亲心情好了,我再去说!”
韩姒儿失望的看了哥哥一眼,悲戚地说:“没有用的!哥哥,你不知道,父亲他……他现在已经深陷权势欲望之中,是不可能改变心意的。他……他想推翻当今女王,自己好取而代之!”
韩姒儿的话让韩逸霖大惊失色,脸色顿变,忙捂住姒儿的嘴,叱责道:“姒儿,别胡说!若被有心之人听去,那还得了!谋逆之罪是要株连九族的!”
韩姒儿将哥哥捂住自己嘴的手移开,跺着脚说:“哥,姒儿说的都是真的!你离家多年,不知道情况,姒儿没有骗你,父亲是变了!”
韩逸霖刚才那种不祥预感更深了,不能接受的摇摇头,不停地说:“不,我不相信,不相信父亲他会……”话未说完,住口不再说下去。
此事屋内一片寂静,两兄妹俱都沉默不语,偶尔抬起头视线相交,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茫然和无奈。
过了许久,韩逸霖疲倦的闭上眼睛,开口说:“事已至此、你还是离开这里去找暮晨吧!看来韩家将要掀起一场风浪,我不想你受到牵连,你还是远远离开的好!姒儿,你放心,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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