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先生
三两多流云拂过布满繁星的深青色天空,片刻,卯日星君驾着金乌车从碧青色的东方天际迅速驰过,金黄|色的阳光从云层缝隙中倾泻下来,远方堆积的云雾白中带粉如同一块上好的织霞锦。
“没想到魔界竟也有如此奇景。”金眼狐耳的少年斜倚窗棂,神色慵懒。晨曦替他的银白色长发镀了一层金。
对面床榻里传来一声呓语,伏在床沿酣睡的少女吧唧了一下嘴,一个翻身直接滚到地上。
看着尽管四仰八叉躺倒在地上但依旧睡得很香的小小,九尾的眼中划过一丝戏谑。他从尾巴上剥下一根毛,凑近小小的鼻子逗弄起来。
阿嚏——小小的脸在九尾的百般捉弄下憋得各种扭曲,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一睁开眼就看到那张笑得张扬的狐狸脸,心中委实有些憋闷,世人都说狐狸狡猾擅骗不是个好货,这句话放在九尾身上可是大大的验证了。
小小没好气地甩开九尾的手从地上爬起来,拧了拧酸乏的胳膊心道,你不知道我昨晚有多艰苦。
苦逼啊,在旱魃大人的威逼下她足足瞻仰了他小半个夜晚,直至两眼一翻人神不知。小小捶胸顿足,谁让她一时贪恋美色呢!美色误人啊!
眼前笑得一脸j相的九尾突然止住笑定定地看着某处,“你怎么了?”小小好奇地循着他的目光回头,身后的小童披散了一头黑色柔发,正敛着大眼看向她。
小小抽了口气,“大人,您怎么又变成小孩了?”变装成性了难道?
“你失去了将近一半法力,”九尾金眸竖起,推开小小径直走到旱魃面前,颇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发生了什么?”
旱魃抬眸,黑眸无声无息,强大的威压欺了上来。两人无声对峙一会,九尾后退一步,双手叉腰,“也罢,就算你只剩一半法力也无妨的不是?你可是旱魃~”他又重新若无其事地笑开。旱魃也移开眼眸,仿佛之前两人间的剑拔弩张都只是小小的错觉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把她一个人蒙在鼓里有意思么?如今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啊!见两人皆无视般地转开头去,小小仰天长叹,为什么被忽略的都是我啊!
“你脑容量太小,还是不要想这么深奥的事情为妙~”九尾笑眯眯地将小小的头移开,装模作样地安慰道。
这是安慰么?小小满腔悲愤地把眼转向旱魃,后者则很自然地错开眼。
啊————————————我要疯了!你们都忽略我吧!小小心里的小火山爆发,气鼓鼓地跑去锦榻坐着,连九尾逗她也不理。
“小僵尸,别生气了~”九尾逗弄不成便化作狐狸原形倚在小小身上,金色的眸子一闪一闪,“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哼,凭点小恩小惠别想贿赂我,小小扭头。
九尾又在她怀里蹭了又蹭,直到小小难以招架,低头看它才满意地张开嘴。
“你让我看你舌头干嘛?”狐狸舌头颜色红润,两排獠牙白生生的一颗蛀牙没有,但这不是重点嘛!
九尾眼睛一眨,一颗莹白的珠子从他嘴里滑了出来,小小连忙用手接住。珠子在手心旋转了一圈,白中慢慢泛出血色来。
“这不是血鲛珠么?怎么又回到你手里了?”小小惊奇道。九尾甩了甩尾巴,浑不在意地回道,“它自己跑回来的,喏,本神兽赏你了!”
这可是好东西啊,小小捧着珠子。尽管九尾的话讲得有点不中听但她还是勉为其难地接受吧~
可是,小小瞥了眼独自在灵力罩中打坐的小童,大人他真的没事么?
稍事休息,门外有人轻轻叩门,小小在九尾的帮助下手忙脚乱地变回老头模样,不料走到门口还绊了一脚。
打开门,起初门口的宫人看见老头一副衣衫不整且气喘吁吁的模样还有些不解,等看到身后两个容貌出众的小药童方才明了,露出一副暧昧的笑容。
“这个有什么事么?”小小冷汗,心道这宫人想到什么方能笑得如此猥琐?
“先生,我们已经进行抽签。您是首位,平先生让我带您去大殿。”那宫人回神,毕恭毕敬地回道。
怎么这么背,小小扶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拖拖拉拉收拾好东西,她心不甘情不愿跟着那宫人出去。
这下完了,我怎生给那魔主看病啊?!小小这次真真是愁肠百结,后悔当初在旱魃和九尾的威逼利诱下屈服了,如今这干得是人事嘛!一不小心就脑袋搬家了……小小时不时地回头对着九尾和旱魃递送眼色,然而这二人就犹如闲庭漫步一般,纵然小小快把眼瞪出来了,这二人依旧没有给任何表示。
小小一腔心血尽付流水,不由有些气结。谁知她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竟让那宫人察觉了。
眼瞅着小小双眼不停地向上翻着,他好奇道,“先生这是怎么了?眼睛不舒服么?”
小小连忙摆手,假笑道,“没事没事,让沙子迷了眼睛。”
她这番说辞那宫人自然是不信的,且说这魔宫何来的沙子,更看小小笑得隐晦,那宫人心里腹诽,真是老色鬼,走路都不忘给相好抛媚眼。
宫人心里的小九九小小自然是不会知道的,若是她知道了一定会郁卒而亡。此时,她只想着该如何骗过那老魔主,保一条小命。
又回到昨日那处别院,远远望着有一人坐在堂内悠悠品茗。那人周身环绕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气势,极为平和没有丝毫压迫。他见小小一行人走来,忙起身迎接。
“恭迎先生多时了,先生请坐。”
小小点头坐下,细细打量起这位叫做平先生的男人。见他身着一袭黑袍,相貌平凡,神态平和,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用金线扎在背后。
真是奇怪,明明是那种随处可见过眼即忘的容貌却偏生有一种奇怪的气质,让人不能忽略。小小注意到他颈脖右侧纹有一块往生花刺青。脑中顿时响起九尾跟她说的话:往生花是魔界图腾。在魔界只有有一定身份的人才有资格纹这个往生花刺青,一旦纹了就意味着将自己的灵魂献予魔王。想起昨日碰到的几人身上就无这纹身。小小暗暗打量着平先生,想必他在魔界的地位一定不低。
果然那平先生似察觉到了小小的眼光一般,放下茶杯温和一笑,“瞧我这记性,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名唤平长风,平日里负责这魔宫里的大小事宜。先生可以叫我平总管,也可像他们一样唤我平先生。不知先生尊姓?”
小小忙躬身,“哪里哪里,平先生客气了。老身名唤施潇,以后还要多仰靠先生。”
两人寒暄一番,有宫人进来俯着平先生耳畔低语,平先生听完则是展眉一笑。站起身对小小笑道,“魔主今日精神大好,同意接见先生,请先生随我来。”
众人随他一路穿过别院,绕过回廊,廊下浮云飘渺,时不时有几只黑色大鸟拍着翅膀飞过。
小小瞧这飞鸟倒有几分像画上的凤凰便好奇地伸头多看了两眼。
“这鸟名叫黑鸾,深得魔主喜爱,特地吩咐我们在魔宫空域放养了几只。”一旁平先生善解人意地说道。
“嗷,魔主真是好兴致啊!”小小象征性地点点头,都道这魔主凶狠毒辣,恶名在外。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等养鸟的雅兴。
诶!如今她满脑子都在想着该如何唬弄那魔主,偏生她这厢急得焦头烂额,后面两个就跟散步一般,真真是关键时候靠不住!
“我看施先生好像有些紧张?”平先生对小小柔柔一笑,如绿柳拂过春花般温和。小小愣住,怪就怪在他相貌平平,笑起来却是别有一番风情。
没道理啊,怎么被他笑得浑身麻麻的?
“其实魔主并不如外界盛传的那样不尽人意冷酷无情,先生你接触久了就会知晓。”平先生兀自笑得温和,说出来的话却让小小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都说现任魔主南伽罗杀伐好战,一改魔界五百年前仙魔大战之后的颓势,兼并了好些个魔界异族,真真是位手段狠辣,能谋善战,杀名无限的主儿啊!这平先生竟能用谈论天气的平和语气来笑谈魔主。
瞥了眼他朴实的侧脸,小小心想:果然是愚忠啊!
魔主所住宫殿建在云霄深处,要迈过那几万阶天梯才能隐隐看见大殿的大致轮廓。小小修为尚浅,自是爬得辛苦。幸好从刚才就一直装死不吭声的旱魃在她背后轻轻推了一把,小小顿时觉得脚下生风身轻如燕,刷刷几下就冲上去几百阶才堪堪停住,那平先生在背后拍手叫好,“先生好修为。”
小小摸了摸虚汗,快是快,就是刹车不太方便。
花了半个时辰,才攀到这云霄深处见得这魔殿的真实模样。小小抬头,触目皆是金光闪闪,差点亮瞎她的狗眼。
“这魔主真有意思,竟然抄袭天帝的凌霄宝殿。”九尾在背后嗤笑。小小沉默,她刚还想说到底是谁品味这么差造了这么一座金光闪闪俗气的宫殿,这下她决定还是不要说了。
这时大殿正门轰隆一声,打开了。
“先生请进吧。”小小望着黑洞洞的大殿,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魔主要出现了,祭司还会远么?
☆、魔界之主
三人正要迈进大殿,却见那平先生一手拦住了旱魃和九尾,温文尔雅地说道,“魔主喜净,吩咐我只让先生一人进去,请二位药童暂且在外等候你家主人。”
小小刚跨进正殿的那只脚噌地一下缩了回来,“这……”
平先生笑得和蔼,“先生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小小摇头,欲言又止。她虽心里着急,面上却不能反驳。若是叫这平先生看出甚么端倪,那才真真是麻烦了。
“你们好生在外头等着,不许随便乱跑,懂么?”唯今之计,只能让她只身一人去探探那只病入膏肓的老虎了。
九尾点头,“先生去吧,我们在这儿您不用担心。”言下之意,小小已然明了。她就放心去了,也只能大着胆子去了,再怎么时运不济,还有旱魃大人和九尾给她收尸呢……
真可谓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以前她实在是不懂那诗词中的境界,唯独今天她要独自一人走进这大殿才真真明了这诗句中的悲怆。
时不我待啊!小小脸上一脸悲壮地跟随平先生跨入了大殿之中。
好黑——漆黑的大殿中一片寂静,只有鞋子轻轻摩擦大理石地面而发出的轻微脚步声。有一点朦胧的光亮从平先生手中亮起,小小这才发现他手里握着一颗硕大的日光石。
这魔殿委实阴森,小小下意识地缩了缩胳膊。
“魔主的病不能见光。”平先生的脸在柔光的照亮下显得有些诡异,他又露出一副“魔主人很好,你放心妥妥的”表情,看得小小浑身一哆嗦。
平先生领着小小在漆黑大大殿中诡异地穿梭着,他的步伐即使是在黑暗中也没有丝毫的迟疑。想来一定是在这里伺候了很久。小小这么想着的时候,那平先生已然停下脚步立在内殿的大门之外。
“魔主,那名医者现在已经在外等候。”轻叩大门,平先生恭敬地弯下腰说道。过了许久才听到里面有一丝声响。
“进来。”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道雌雄莫辩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施先生,请进吧。”平先生对小小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小小不敢迟疑即刻迈进这黑黝黝的内殿之中。
事到临头,也没什么好惧怕的。走了一段,小小心里反而变得镇定坦然起来。有两位侍从自那里间走出,弓着腰将小小迎进内殿。内殿不似外边那般黑暗,反倒是被一团橘色的光芒所笼罩着。一股浓郁的药香丝丝充盈到鼻尖,走了几步就看见魔主休息用的那张被金色幔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华丽床榻。
小小深吸一口气,老老实实地拜了下去,“参见魔主,小人是来为您请脉的。”这大殿中魔气熏天,威压不比寻常,想来这魔主虽是在病中但修为依旧不减啊。
小小跪在地上直至两膝发麻,才听帐中人轻声说,“起来吧。”
一只素白的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揭开帘子,墨红色长发曳地,魔主那张跟声音一般雌雄莫辩的脸露了出来。
“好好的,怎生让先生跪在地上?”南伽罗轻蹙秀眉,狭长的凤眸半敛。小小陡地被他眼神扫过,身上竟是一片冰冷。
魔主威压果然不同,他每说一句话,小小浑身就如同被针扎一般刺骨疼痛。他虽语调轻缓,但字字句句中都无形透露出一股杀伐之气来。
“先生看本魔主得的是什么病,为何整日整日的没力气?”南伽罗斜倚床榻,伸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腕。
“……”小小将手附于他的腕上,不料却被一股强大的电流震得五脏六腑都颤了一番。南伽罗见小小神色艰难,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悠悠说道,“噢,是孤疏忽了,未撤掉法力惊扰了先生。南甲,你怎生不提醒孤呢?”南伽罗状似无心的一瞥却使得本就在一旁簌簌发抖的侍从扑通一下跪倒地上。
“魔主恕罪,是小人疏忽了。还请魔主责罚。“那南甲额头冷汗淋漓,伏在南伽罗的脚边止不住地叩首。
南伽罗悠闲地把玩着一双涂着蔻丹的素手,眉眼一挑,凉凉道:“犯错自是当受罚的。既然是你生了一张嘴却忘记提醒孤,那孤就勉为其难拔掉你的舌头以示惩戒吧~”在他的眼里,随意砍掉他人手脚就如同杀鸡一般轻松。
南甲伏在地上,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多,多谢魔主赐罚。”言毕,他就被藏在暗处的两个影魅拖了出去。
“那么先生,我们继续吧~”南伽罗左手抵唇,漫不经心地看了小小一眼。小小被他这如蛇蝎般冷腻湿滑的眼神触到,方才一个机灵回过神。
这魔主当真是杀人如麻,喜怒无常,拔人家舌头就是一眨眼的事情,她此番若是有什么地方出错讨了他的不如意,指不定会被怎么样呢!小小如今心下一片冰凉,却不知这南伽罗还有多少折磨人的法子没使出来!光是坐在那里阴测测地笑着就让她好不心惊了。
在南伽罗的无形压力和逼视下,硬着头皮的小小又再次伸手按住南伽罗的脉搏。他的手冰凉滑腻,怵得小小一阵恶心。更要命的是那双诡异的赤瞳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小,直把她盯得汗毛竖起浑身僵硬。
“先生可是查出孤的病了?”见小小久久不语,南伽罗抿唇一笑,小小慌忙撤下手伏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光滑的地面。
“回魔主,小人不才,尚未发现魔主的根本病因,只有一个大概的猜测。请魔主降罪。”
头顶只传来南伽罗轻轻的呼吸声,小小只觉得心头似有一万只蚂蚁啃噬着,良久她才听见他说。
“哦,孤倒是想听听先生的猜测,看看与孤所想的是不是一样。”南伽罗的气息蓦地出现在小小颈边,委实把小小吓得半身发麻。
“小人猜测,大人应该是中了一种奇毒。”因此他的脉象才会时有时无,诡异莫测,尽管威严无限,却已是强弩之末了。
小小屈指等待,不知自己这番说辞会不会达到魔主的要求。这时头顶传来一阵轻笑,只见那南伽罗抚掌道,“先生说得好,南乙,把我准备的东西拿来。”
看来她赌对了,小小直觉心上一松却依旧不敢松懈。一旁南乙应声站出,手捧一个宝盒欲递给小小。
小小连忙伏在地上,再三叩头才将这宝盒捧到手里,嘴里道着,“多谢魔主,小人何德何能能够得到魔主的赏赐。”
南伽罗捻着发丝轻笑,“先生不必客气,我最是欣赏先生这种知进退且不会多嘴的人了~”他笑得如同暗夜盛开的罂粟一般,美丽而诡异。小小看得很是一番惊悚,再美也没用,真真是朵食人霸王花!
“好了,今日孤也乏了~南乙,带先生出去吧~”南伽罗眉宇划过一丝倦色,一手扶额,下了逐客令。
小小连磕几头之后躬身出去。
这一出去,就犹如浑身力气突然被人全部抽出来一般。小小一直以来紧绷的精神得以松懈,她几乎是蹒跚着走出大殿。直到见到等在殿门外的旱魃等人以及久违的阳光才恍惚发现自己自鬼门关走了一遭,居然还活着出来了!
“还好?”旱魃上前一把扶住小小,小小无力地点点头,“总算是圆了过去!”旱魃点头,“汝做得甚好。”
不知为何,小小总能在他深邃的黑眸中寻到平静,她只感觉自己方才又惊又惧的心情在他面前竟渐渐平复下来。
只要有大人在,天就不会塌下来。
“咦?这里怎么又有一颗血鲛珠?”从刚才一直专注于宝盒的九尾出声,小小来不及指责它的没良心。只见那盒子里静静地躺着又一颗血鲛珠,甚至比小小手里的那颗成色还要好,还要珍稀。
想不到这南伽罗居然又送了一颗血鲛珠给她……小小将这枚珠子连同上次那枚一起放置在贴身的包袱内,时不时地拿出来把玩一番。直看得九尾嗤笑她为土包子。
之后几日,都无人前来叨扰,小小几人也乐见其成。关门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这天,小小正与旱魃大人下棋。
“大人,落子无悔啊!我又赢了!”小小得意地将白字吃尽,心想终于找到神一样无所不能的大人的缺点了,原来他对棋艺竟是一窍不通。连小小这种三脚猫也能轻松赢过,这厢小小喜滋滋地乐着,旱魃脸色微黑。而九尾则在一旁啧声,“就你那臭棋水平也只能跟旱魃下下了!得意什么呀!“
小小瞪眼,“那上次明明输给我还嚷着要重来的赖皮鬼是谁啊!”九尾被一阵抢白,无话可说,只得转过头气鼓鼓地不看她。
这时门外传来两个小厮闲聊的声音,“听说那些人给魔主看病的人啊都被魔主以各种原因杀掉了,为何我们房里这位平平安安地过了这些时日啊?”
“诶!你可不知道,听说这老头无甚本事,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魔主被他哄得高兴,自然就是留下他来了!”
小小贴着门,这一听冷汗涔涔地下来:可别啊!她可不要被那南伽罗看顺眼啊!她宁愿被他追杀,大不了卷着铺盖逃也不愿意被他看上啊!
伴君如伴虎啊,更别提这位远远胜过虎狼的魔主,小小仰天哀嚎:老天呀,你耍我也不能这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事迹败露
“先生,这芙蓉盏可还可口?”
乾坤朗朗,风和日丽,手捧茶盏赏花吟诗,多美的一副画面。小小埋头喝茶,倘若身边这个男人不出现就更好了。
天天蒙蒙亮时就被拖至这片花圃。说是不能见光的魔主甚是思念自己的花圃,情愿打着伞也要邀小小前来
魃扈尸小小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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