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个字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他才发觉,原来,对着心爱的人说喜欢,是那么痛快,那么愉悦,那么轻松,那么惬意的一件事情!
只因为有她走在身边,世界就特别的美,她象颗宝石,灿亮了他的夜空和人生!这样的女人,教他如何放手?
他真傻!幸福原来那么简单。他却总是为了可笑的自尊,为了可笑的面子,把它搞得好复杂!
她微微一怔,显然也被他的话感动震憾了。他看到,那双晶莹的美目中慢慢地漾起了泪雾。
他知道,那是喜悦的泪,那是幸福的泪。所以,他微笑,他动容,他低叹,他的心变得好软好软,软得快要化成一滩水。柔情迅速地转化成激情。
他为了她,已经忍了太久。她是他的妻,他的爱,他的一切。他想带给她极致的幸福,想给她更多的快乐,想在她的身上打下他的烙印,想让她再也逃不走,离不开,舍不下……
“乖,闭上眼睛。”他炯炯的目光变得黯沉,紧紧地视着她,用他强壮的身体压制着她,色色的,坏坏的引诱她。
他不想再吓坏她,他不想让她害怕,不想让她对自己失望。
他要尽他最大的力量,带给她最大的欢愉,要在她的面前展现他最完美的一面,要让她的初夜成为她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而不是一个痛苦的记忆。
他按捺住急切的心情,低柔地耐心地亲吻着她,温热的大掌在她美好的身体曲线上游走,象个虔诚的教徒,膜拜着她的身体。小心地,一寸一寸地挑起她的情欲,让她随着他的节奏舞动。让她在他的身下沉沦,娇吟,放纵……
她的轻颤是世上最强的催情药,她的低吟是世上最美的音乐。他的汗水滑了下来,滴在她的身上。
他尝到了她的泪水,知道这是喜悦的泪水,忍不住宠溺地低语:“傻瓜!”
他试图再进一步,她却羞怯地拒绝了他:“别,怀彦。”
“雪儿,别怕。交给我,我等这一天已等了太久……”他固执地想要攻破她最后的防线,温柔地诉说着情话。
“我不方便。”说这话时,她目光闪烁,不敢直视他。他清楚地看到,她的眼里有惶恐,有慌乱,有心虚……
“嘎?”他微微失望,笑容僵在脸上——她,好象还没有准备好。所以,用了一个如此拙劣的借口来逃避即将面对的亲密。
老天!他已被她撩拨得欲罢不能,她却蛮不讲理的说停就停?他真想不顾一切地压倒她,要了她,戳穿她的谎言……
“对不起。”她尴尬地垂下头,俏脸涌上难堪的红晕——算了,她只是太害羞了。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在一起,以后多的是机会,慢慢调教她。
于是,他又心软了,不忍了。所以,他顺着她的谎话,苦涩地接下去:“是不是上次的余毒未清?要不要我帮你把把脉?”
“不必了,我不舒服会找无名。”她慌张地拒绝。
“不行,别的病可以找他,只有这个不行!”认真地凝望着她的明眸,他霸道地宣称他的决定。
是的,她是他的!他的占有欲,他的霸道,他的独裁在她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只要是关于她的事,他都不喜欢别人c手。如此私密的事情,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说?
自从上次她中毒之后,他每次看到无名都不舒服,很想在那张老脸上揍上一拳——尤其是他不分场合,当着无香他们讨论小雪的病情的时候。他真的连杀他的心都有了!
从那以后,他下定决心要攻读医书——从此,小雪的病,小雪的身体,就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连大夫都不能!
小雪变了。
她变得沉默——虽然以前她也常常神游太虚,但是那时她的心思在动,她的眼睛在动,她的表情也在动。所以,她整个人充满了活力,绝不会让人觉得沉闷。
她的食欲明显减弱——他一直无法想象,这个嗜吃如命的林胃王,居然也有吃不下东西的一天?
她的笑容浅了——虽然她依旧在笑,可是那笑容看起来好虚假,好飘浮,好不真切。
他只知道她迅速地消瘦了。这个突然沉默下来,文文静静,不爱说话,不爱玩闹,不爱闯祸的小雪,让他好陌生。
正文心动的理由24
他也不知道她哪里不对劲?
她明明坐在他的身边,安静地看着书。他却觉得她离他好远,她浑身散发出一种冷淡疏离的味道。那种教人望而却步的感觉,让他坐立不安——如果不是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模一样的香气,他几乎要怀疑坐在对面的那个人不是小雪了!
她太安静了!而且,他发现,她居然是真的在百~万\小!说!这真是一大奇闻了——她向来都是拿起书看不到几页就呵欠连天,直嚷累的。今天竟然一口气看了大半本,还是她最讨厌的棋谱!
事情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
他决定,再观察几天。
幸亏,她第二天就恢复了常态。或许,他该感谢无非提供给她的云涛的消息?虽然“出卖”朋友是有点不太好,可是,能看到她久违的开怀大笑,值!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告诉她惜瑶和亲的消息,预料到她会大吵大闹一场。谁知道她哭了一场,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了?
不对,这可不象是小雪的作法。他暗暗地叮嘱无香,看紧了她,别让她乱惹祸。
本来是真的不想管闲事,可是……唉!看着那个睡梦中都在流泪的女人,他发现要置身事外,真的办不到。
很快的,从鹿城传来消息——福兴客栈住进了一个神秘的女人,她深入简出,每日几乎足不出户。最重要的是,她有五分长得跟惜瑶相似。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他笑了。就说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只是,除了李代桃僵,她难道就想不出更新的点子?他摇了摇头,却终于放下了一半的心——还好,她总算没有把自己给算进去。
没有人从旁协助,她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就是肃清客栈这一关,她都过不了!这个傻瓜,这么大的破绽都没看到,还想要帮人呢!
于是,他命令无相去接管了客栈,佯装没有识穿她的伪装,助她混进客栈。再把那个长得跟惜瑶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安排到小雪她们房间隔壁,怕惜瑶没出过门,在路上遇到麻烦,特意又调了无尘送她和张幄一程。
他做了万全的准备,总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当目送着那个女人身披嫁衣离去,一切尘埃落定时,他紧紧握住小雪的手——这个傻瓜,手心里全是汗,又一直在抖。
他不禁抿唇而笑——胆子这么小,偏偏还爱管闲事得不得了。
“走吧,现在你放心了?不会再天天哭了吧?”他微笑着偏头调侃着她。
“恩。”她垂着头,低低地应了一声,晕红了脸颊,不自然地抽回自己的手。
“还在担心惜瑶?”他皱眉,微微讶然地瞟了她一眼——奇怪,以前都是她主动来拉他的手。以她的个性,在明知道他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后,别说是拉拉小手,就算是扑上来亲他一口也是不稀奇啊!
她到底在生哪门子气?他不禁有些气闷——挖空心思做那么多,无非是想讨好她,打破两个人这一段时间的僵局。她却好象不领情?
“在担心惜瑶?”他试着猜测她的心思,伸指去抬她的下额,想看着她的眼睛。
“恩。”她象只受惊的兔子,差点跳起来,躲过他的触摸。依旧只低低地答应,头也不抬,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
“那,我跟着去瞧瞧,等她安顿好了再回来?”他一阵气闷,强捺住脾气,淡淡地问——这一去,说不定又得分开小半个月哦!你舍得?
“好。”谁知道她很干脆地一口就答应了。
“那我即刻动身。”
可恶,居然连想都不想?他在她心里就那么可有可无?
可是,说出去的话,却再也收不回。而他的脸皮还不够厚,在接连碰了几个钉子之后,便再也提不起兴致跟她闲聊了。
不,这不是他预想中的小雪该有的反应。事实总是透着一抹奇诡。
但怪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来——那种小雪就坐在他对面,他却觉得她好远的感觉,很突然地又冒了出来。
把她送回王府,他匆匆去追无尘。
惜瑶和张幄还真是一对妙人!一路上就那么明目张胆地住店,打尖,最教他吐血的是,惜瑶竟然还带着宫里的首饰去变卖!
他苦笑,一路忙着帮他们收拾残局,湮灭各种证据,倒也不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他们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一直跟到了青州,张幄张公子的家乡,这才终于决定安顿下来。
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路暗中跟随下来,往日那个瞧在眼里只会令他觉得心烦的妹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牵动了他的心。
他不禁暗自替她担忧——张幄为人太过耿直,又不知变通。好象除了会读书,没有一技之长。
不知他以后要靠什么养活惜瑶和他的老母?惜瑶这个金枝玉叶,跟着他,到老了不会真的靠替人洗衣度日吧?
他哂笑,什么时候,他也会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原来人与人之间,只要相处久了,就会产生感情。
就在这时,无名碾转送来了宫里的密诏——皇乃乃因思念惜瑶病倒,命他速归。
看到云涯村虽然地处偏僻,但却是个世外桃源,张幄虽然一介书生,做事斯斯文文,对惜瑶总算是体贴有加。两个人衣食无忧,金钱暂时也不匮乏,他终于安心地回了京。
算了,等事情过个一两年,风声没那么紧时,再想个法子把他们接回来吧。目前只能先这样了。
乃乃年纪大了,毕竟不比当年——虽然狠下心来把她嫁了,终究还是舍不得。
正文心动的理由25
皇乃乃嘴里虽然不说,夜里却偷偷跑到她的如意宫里掉泪,这一来二去的,就染上了风寒;又赶上初春乍暖还寒,雨雪交加的天气,竟是迁延不愈。
他为皇乃乃忧心还不够时,无尘又送进来一个让他几乎发狂的消息——府里的王妃,好象不是小雪。
不是小雪?怎么可能!他亲眼看着她从房里走出来,一直握着她的手,再亲自把她送回王府,这一路上半步也不曾稍离——就是怕她半路出什么岔子!
难道,他千防万防,还是让她溜走了?
不,他不相信!他要亲眼去瞧一瞧。
他面色铁青,丢下皇乃乃,连夜回了王府,悄然潜入了她的房间。
只一眼,他就知道,那个沉睡在床上的人,不是小雪。
他的小雪睡觉的时候,绝不会那么规规矩矩。
她总是那么淘气,从来也不肯老老实实地呆在床铺的中央,每次都趴到床边边,害他担心她随时会掉下去;她是那么热爱自由,就连在梦中也不甘束缚,每次都会大刺刺地踹掉半条被子;她是那么胆小又可爱,每次都喜欢把被子卷起来搂在怀里……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他明明全程都在,一直守着她。只除了那一夜。
他微微沉吟,随即恍然大悟。
难怪那个新娘从他身边走过时,曾略略停顿——是她吧?在那一刹那,她是后悔和迟疑的吧?是他,冰冷的话,阻止了她吗?是吗,是吗?
他忍不住闭上眼去揣测她的感觉——以她的视线,从她的角度,她看到的会是什么?他努力地回忆,一遍遍地后悔——她看到的是他和云书雁交握的手!
在那一刻,她该有多恨他的迟钝?竟然分不出谁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那一刻,她该有多伤心,多痛苦?是他亲手把她推到了宇文澈的怀里吧?是吗?!
他错了!大错特错!他太大意了,居然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脱!
在他暗自笑她的计划漏d百出的时候,她冷眼旁观着他的从旁协助,该是一种什么心情?他想得心都麻木,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他开始迷惘,他开始惶惑,他开始不确定——她对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感情?在他完全剖白了他的内心世界,向她诚实地说出了他对她的感情之后,她怎么还能狠下心来,利用他来实现自己逃离他的计划?
她难道不知道,这么做,对他到底有多残忍吗?
如果她有一丁点的爱他,如果这半年来他为她所做的一点一滴有一丝一毫地感动她,她都不应该这么对他啊!
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可以去得那么潇洒?那么毫无牵挂?为了怕引起他的怀疑,她甚至连那只连拜堂都带着,从不离开房间,每日都要对着它诉说心事的鸟儿都丢下了。
原来,女人一旦开始绝情,竟然比男人更冷酷!
她在他的心上狠狠地c上一刀之后,就那么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一丝一毫的留恋都没有?
她甚至给自己安排好了替身——那个云书雁与她连衣着,发型,身上的香料,说话的语气都几乎没有二至。这说明什么?
他骇然发现——她是早有预谋,处心积虑要离开他的!
是,他忽然想起那个奇怪的晚上。
她居然看完了半本棋谱!老天!那天,他就应该看出破绽!
为什么他竟然没有看出来,她早就去意已决?
他惊跳起来——等等,她的反常好象可以追溯到更远的时间。是的,就是那天晚上,萧佑礼兵败被俘,大家都兴奋过度,在密室里大放厥词……
然后,她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向他诉说着她的情意。而他,也被胜利冲晕了头脑,降低了警觉心,没发觉她的存在不说,竟然还轻易就相信了她的谎言。
他甚至深情款款地对她诉说情意,在前面云涛他们讲了一大堆立后封妃,三宫六院的事情后,他这番话显得多么可笑?听在她的耳里,该有多讽刺?
在她以为他的一切皆是做戏时,她怎么笑得出来?她对着他还有何话可说?
是,他清楚地记得。
她的的确确怔了片刻,才滑下了眼泪——骄傲如他,意然没有察觉出异样,只一味地认定,她是喜极而泣,哪里想得到她那时竟是满腹心酸?
天真率直如她,竟然可以一忍二十多天,在他的面前,一个字的口风都不露——她是怎么做到的?压抑自己的天性,又是多么痛苦?
难怪她一天比一天瘦,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不爱笑!
小雪毅然决然地远嫁,皇乃乃又一病不起。
他身在皇宫,心在大秦,他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
时间一天天地滑过,今天收到消息,公主的鸾驾已行至泰州边境。到了那里之后,只要几天的时间,就可以抵达隘州。
如果宇文澈够积极,就算他不眠不休彻夜追赶,也无法阻止这个事实——小雪,将会变成晋王妃。
他心痛如绞,失魂落魄——忽然发现,原来没有她,他活了二十八年,为之奋斗了二十年的目标,突然失去了意义——就算让他坐上龙椅,站到了权力的最顶峰又怎么样?
他再也不会有快乐,再也不会有满足感。
他的自豪,他的骄傲,他的成功,他的胜利,没有展示的对象,也就没了存在的意义。
二十年的孤独与寂寞,二十年的仇恨和怒火,二十年的辛酸和努力……通通成了虚幻。抵不过她的一个笑靥,她的一次回眸。
正文心动的理由26
在习惯了她的软语娇嗔之后,突然回归寂寞,每一分每一秒对他都是一种煎熬。
长年飘泊的日子,却从没有哪一个夜晚,象今天这么漫长。使他感到,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孑然一身,孤单一人。
孤独是那么凶猛,似一只狂暴的野兽,无情却沉默地撕扯着他,啃噬着他。那种痛,深入骨髓,却又无法诉说。
这个春夜,彻骨的寒……他推开窗,发现就连天边的月都变得冰冷。淡淡的清辉,似冷冷的嘲笑。
他下意识地抱住自己,好象这样,可以阻止心中那不断扩大的空虚,想象着是那双纤细的手臂将他温柔地环绕。
以后,小雪将和宇文澈在一起。
她再也不会傻呼呼地冲过来抱住他的脖子对着所有的人宣告“我喜欢你!”,他再也别想和她有未来,更不可能跟她拥有一堆孩子,不会有了……
他悲哀地发现,她是那么可爱,是那么地独具魅力,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抗拒得了她!
她的身上仿佛有魔力。
不论是他的朋友还是敌人,不论是老的还是少的,不论是关系远的还是近的,只要是跟她接触过的人,甚至只要是听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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