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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流晶瞳第7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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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麟轻笑一声,划开沉重的气氛:”殿下,其实就算是红队一开始落后,后面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比如说,你们在中途碰面的时候,“他将两队泥人移到中间位置,”就在这里,蓝队已经拿到了不少旗子,我要是你们红队,就狠狠的和他们打一架,将蓝旗子抢过来。你想,他们在这时已经找到了六面蓝旗,你们找到了四面红旗,只要你们抢走了那六面蓝旗,率先跑出比赛圈,蓝队撑死了也不过和你们平手,找齐剩下的四面蓝旗而已。你们还在他们之前出来,时间上要领先。这样一来,胜利不就是你们红队吗?“叶初阳木愣愣的瞪着乌黑的大眼睛:”可以这样吗?当然可以这样。“顾维麟道,”比赛规则说了,找齐十面本队颜色旗子,用时最短的为胜利者。如果没有,那就是找到旗子数目最多的为胜利者。若数目一致,就看用时多少了。用时短的就是赢家。你想想,我说的办法是不是这个理儿?“叶初阳眼前豁然一亮,好似被推开了一扇窗:‘对啊!真是这样!”他惊喜的叫道,一扫之前沮丧之色。

顾维麟笑嘻嘻的道:“这就是兵法。”

杜悯冷笑一声:“你说的胜利是在红队打倒蓝队之基础上,若蓝队者身强力壮,打倒了红队呢?亦或者,他们根本无需打,只跑走就好。再不济,他们也可抢红队的旗子,他们本身就有两面红旗,只需再抢三面,率先跑出就赢定了。红队若要抢,需抢六面,数目比之多出一倍,到底谁抢谁容易些?”

叶初阳又哑了,可怜兮兮的看向顾维麟,顾维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原本红队就是必输的,不过拼一拼。最坏的结果不过和原来一样。赢了更好,为什么不拼?”看向叶初阳,添油加醋:“所以要将身体练壮实了,比不过,抢的过也是一样的。”

杜悯气急,狠泼冷水:“蓝队难道就没有身强力壮的?你说的获胜方法,不过三成把握。”

顾维麟撇撇嘴:“又不是比人命,有三成胜算已经很多了,不拼干什么?”

叶明净用手虚压了压,调解道:“选择正确的队友,平息内部纷争,用最快的速度抢先找到旗子,这是王道。

抢夺别队的旗子,破坏别队的进程,这是诡道。王道为轴心,诡道辅佐,这才是完善的胜利法门。毕竟,对方若用诡道,已方反而被动。不若先下手为强,但切不可过于重视诡道而轻视王道,此乃舍本逐末…”

三个成年人及一个孩子,围绕着这场儿童级别的比赛,展开了许许多多的讨论。叶初阳听的入了迷,直到天色黑暗,依旧不过瘾。

“好了早早。”叶明净笑着抱起他,“饭要一口口的吃,学问要一步步的来。咱们后日就要启程回长安了。有好多事要准备呢。你若真有兴趣,等回了宫再慢慢学。可不许再偷懒敷衍了。不然朕可要用戒尺的。”

叶初阳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母亲,我一定好好学。下次再比赛,我要让他们全都认输。”

279请客

洗漱完毕,叶初阳依旧很兴奋,躺在卧室的床上和母亲说悄悄话。神神秘秘的对着叶明净耳语:“母亲,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今天有个蓝队的哥哥,在两队碰面时,悄悄塞给我一面红旗。”

“是吗?”叶明净很惊讶,“先前怎么没说?”

叶初阳笑嘻嘻的道:“我只和母亲说。母亲,他是蓝队的,却将红旗给我,是不是就是顾哥哥说的,不看重胜利,只看重我的好感?”

“不全是。”叶明净缓缓摇头,“比那还糟糕。他只给了你一面红旗。你们和蓝队差距过大,一面旗子改变不了胜负,只是单纯的增加你的好感而已。这个人,是既想赢得胜利,又要你的好感。极重利益,贪心过甚,心机了得。”叶初阳吓了一跳:“那他不就是杜先生说的小人?太坏了!亲贤臣、远小人。母亲,快把这人远远打发了。”

叶明净又摇头:“这可难办。早早,这世上有很多人,君子很少。心性贤良不迂腐的高尚君子躬更少。对于不喜欢的人,我们不能在脸上表露出来,否则他们就会有防备。

对于心思很多的人,我们要比他们更明理。这样才能不被算计。不过早早现在还小,母亲可以替你打发这些心性不端之人。但等你八岁以后,就要自己去应对了。”

“为什么?”叶初阳不解。

“因为早早是男子汉啊。”叶明净给他掖好被角,“是最能干的男子汉。早早小时候,母亲保护早早。等早早长大了,就要保护母亲。好不好?”

“好。”叶初阳瞌睡的眯上眼睛,合含糊糊的道:“母亲,父后不能干不要紧。早早以后会很能干的。

我来保护你们。”

叶明净笑容微敛。手下顿了顿,复又轻拍被褥:“……快睡吧。”

马车轰轰而行,蜿蜒绵伸,骊山行宫渐渐远去。大队人马在腊月中旬回到了长安城,紧接着就是一系列的过年准备,政务要理清、祭祀物品要清点、各家的新年赏赐要备好、除夕晚宴的名单要送下去。新年时,宫中六位主人各自的新衣要试穿。忙忙碌碌间,广平八年的钟声就敲响了。

除夕晚宴和年初一的朝臣拜年,都是官方节目。年初二则是薛家和姚家进宫吃酒,福寿公主带着齐靖和叶明净、叶初阳、叶融阳共叙亲情。这是属私人节目。到了年初三,就没皇宫里六口人什么事了,可以各自休整。两位太后和姚皇后,全年都在休整。一般来说,他们会在这几天酌情请家中小辈进宫说话。轮到叶明净,那就是实打实的休息了。一年到头,没有政务的日子就这么几天。

叶明净自从登基以来,就如同上了发条的钟,危机四伏间时时刻刻鞭策自己要警惕,唯恐行差踏错。而一串几年的连环谋划下来,总算大局初定,可以缓口气了。日子过得相对舒坦,她闲适的心情也就冒出来了。趁着新年时分,私下宴请几个心腹臣子进宫小酌,也算是上下级联络感情。其中正好三位在西北的曾经伴读都回京过年,他们五人也是有些年没聚在一块儿说话了。趁着机会,叶明净第一批就邀了他们来宫中。

七年多的时间,五人变化都不小。梧桐宫的小偏殿内,小小一桌酒席,佳肴琼浆俱是珍品。三杯开宴酒下肚,五人情绪稍起,互相打量一番,便发觉这七年来各自变了很多。

齐靖为人是越发的成熟了,二十八岁的他洗去了青年时期的浮躁,整个人蜕变的沉稳、可靠。这位替叶明净掌管了七年内财务的总管人物,举手投足间气势已是浑然天成。

齐靖如今可谓事业、家庭双丰收的大夏成功人士典型。他虽不在朝堂问政,却无人敢小看他的影响力。不像那三个长年待在西北,他是一直在长安城的。膝下儿女便多了些,除正房夫人郦氏替他诞下的一儿两女外,另又有几个庶子庶女。典型的勋贵大家庭。如今他事业蒸蒸日上,儿女皆是童真稚子,家中和睦宁馨。居体养气,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尽显贵族优雅。

薛凝之和齐靖一般大的年纪,少年时期就善于隐忍的他,如今已是棱角尽敛,合而不露。如一块被岁月打磨的美玉,光华内蕴,温润无暇。他未有纳妾,膝下只得一儿一女,俱是原配夏氏所出。嫡长子薛征和叶初阳同年出生,此次在骊山行宫,叶明净也见到了。

变化最大的是孙承和,二十六的大将军风华正茂,战场洗去了他的跳脱,沉淀下爽朗豪迈。只一眼便让人觉着这是一个有力量、有担当的成熟男人。常年在外奔波的他,虽有一两个通房。子女上却和薛凝之一样,只有萧曼所出的两个嫡子。

江涵的气质看着和少年时差别不大。似乎他永远都是这般沉默、可靠。只面容在慢慢长大、衰老。他和孙承和一样在外时间太多,膝下只有一个嫡女江夜曦。好在四人当中他年纪最轻,妻子纪氏身怀六甲、产期就在一个月后。其余三人连着叶明净一齐敬酒,纪他典次一举得男。江涵干杯笑纳了。

“说到这个,你们也得再敬我一杯。”孙承和得意的笑道,“我今年也又要添丁了。”

四人皆是又惊又喜。叶明净笑道:“好呀,这儿还有个不声不响的。幸好自个儿招供了,快罚酒三杯!”

齐靖不阴不阳的道:“我也不恭贺你生儿子了。你儿子够多的,这回且生个女儿吧。”

薛凝之嗤笑:“你又闹他,谁还嫌儿子多来着。我看这一回是儿子是女儿都好。”

“那是!”孙承和眉都不皱一下的“咕咯咕咯”喝下三杯酒,摸了摸嘴:“闺女更好,和她娘能做个伴儿。小子太多,闹的人头疼。”

这话一说,立刻犯下众怒。三人中除了叶明净,都只得一个嫡子。江涵更是狠捶了他一肩膀:“找打呢是不是!显摆你儿子多是不是?”

孙承和恍然大悟,忘了这儿还有一暂时没儿子的,赶紧端酒道歉:“是我嘴快了。你放心,你这胎一定是儿子。”

江涵气的浑身直抖。叶明净笑的差点喘不上气:“承和你说什么呢?他这胎?这到底谁生啊?”薛凝之抿嘴直笑,齐靖越发阴阳怪气:“可见承和一向心疼媳妇,恨不得自个儿替她生一个。朝思暮想的,个儿嘴快,就把心思说出来了。”

众人齐齐大笑,孙承和气翻了脸,酒桌不好动粗,便直着嗓子要和齐靖拼酒。齐靖哪里帕他,挽着袖子和他对喝。房内酒香四溢。

“唉!这两个人,从小就看不对眼,闹的凶。怎么一把年纪了还这样!”叶明净笑着摇头。

江涵摇头叹气:“可见不是冤家不聚头。”

薛凝之大笑:“那是说人家小夫妻的,你用错典了。”

江涵冷笑:“我就这么说了,怎么着?”

叶明净笑的腰都弯了:“明白,明白。你这是回他刚刚那句。‘你这胎是儿子’!”

五人难得齐聚,这顿酒宴热热闹闹的吃到未时方歇。四人酒醉微醺着告辞离宫。

他们走后,叶明净也累了,洗澡换过衣服,喝了醒酒汤。

领着叶初阳和叶融阳玩了一会儿。天色漆黑后回至寝宫,懒懒的倒在暖榻上。

计都走过来给她按摩肩膀,叶明净顺势翻过身,让他的指力落在后背脊椎周围:“累死我了。”

计都不由轻笑,在他看来,叶明净的抱怨更像撒娇:“陛下吃个酒也会累吗?”

叶明净阖上眼感受他指尖的力道,片刻后道:“心累。”

计都一惊。手下一顿:“难道他们对陛下……”语气中立刻就带了煞气。

“不,他们很好。”叶明净依旧闭着眼睛,“对着我还像旧日一样。齐靖和孙承和依旧看不对眼,互相拆台。凝之含蓄中刺人毫不手软,江涵这回不当初事佬了,该回闹的就回闹。大家都很好,酒席吃的很痛快、很热闹。”

计都莫名了:“那陛下累的什么?”

叶明净嘴角露出一个极淡的微笑:“你想想从承庆二十六年至今,这都快八年了。八年来发生了多少事?国事、家事、天下事。他们四人怎么可能还和十六七岁之时一样。别的不说,一个能征善战的兵马大将军,会这么容易情绪外露吗?内务府总管,朕的内库大管家。二十八岁的景乡侯世子,会这么不成熟明目张胆的拆大持军的台吗?十六七岁的少年,意气风发、收不住情绪很正常。十年之后,家业兴旺,儿女成群的勋责中坚之力,再这般情绪外放,可是正常?”

计都停下手,替她放下头发理顺:“他们是故意的?”

叶明净翻了个身,微微叹息:“不过是安我的心罢了。他们四个若是一条心,我就该头疼了。几分顺势而为、几分刻意。虽夸张了些,却也是表明本心。我到不是怪他们。天子近臣、幼年伴读,亲而不狎,贵而不疏。这般相处是最好的。只是……”她皱着眉抚上心口,“我这里,总不舒服。总觉着很遗憾。有些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

人生是一路单行旅程。会看见各式各样的风景,遇见各式各样的旅人。风景终会远去,旅人终将行远。

二十四岁的叶明净开始觉着,若是按正常的寿终正寝,她最少还有四十多年要话。四十多年的旅途一个人走未免太过寂寞,也许她该试着找一个同伴。

(完)

第两百八十章改变

算上前世的时间,在叶明净的记忆中,她已经活了快五十年。俗话说的好:五十知天命。现在的她,外表看着倒是娇嫩如花,青春靓丽。内心如何,却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因其特殊的经历,人生感悟什么的,未免就多了些。

人一旦空闲下来,就喜欢胡思乱想。叶明净也不例外,她趁着难得的休假,仔细回顾了一下自己到目前为止的人生。结果令人异常沮丧。前世今生的经历加起来,看着是奇遇难寻、波澜壮阔、惊险刺激。可内里却还是苍白依旧?叶明净觉得,属于今生的近二十年岁月虽然比岳晶晶的二十六年要精彩坎坷,然走到现在这个时间段,沉淀下来一细想,她觉着和前世也没什么不同。

一样的有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这份工作虽然性质和前世不同,到来的方式都是一样的。没有选择,必须承受,还必须做好。一样的有喜欢或不喜欢的同事要周旋,虽然,今生的同事级别重了些,费脑度强了些。不过她的大脑和身体也恰好进化过。其辛苦程度算起来和前世也一样,比她能承受的程度要强那么一些些,没那悠闲自在的份儿,都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不同的的地方则有:前世有朋友,今生有权势。前世有父母亲戚,今生有两儿子,两相一对减,倒也差不多。

“我是不是太亏待自己了?”她开始反思。重活一次难道就是为了重复了上辈子本质上一样的过程?那也太亏了!话说来这个时空的任务可以说已经完成了大半。国家暂时安定、朝政尚算清明、前途发展六七十年间没有问题。继承人有两个。作最坏的打算,就算有一个去搞耽美了,候补的那个也能生下孙子。如果两个都要耽美,咳咳!也很好办,她就当一回恶婆婆,下药,相信以这个时代的道德标准,没人会谴责她。包括被下药的那两儿。

打住,打住!这么诅咒自家儿子似乎不太道德。叶明净收回歪到天边去的思绪。开始思考重要的哲学问题:人活一世是为的什么?

话说她现在每天起得比鸡早、干的比牛多、一年到头就过年有十来天的假,还要应酬请客。她这皇帝当的有什么意思?

这若换个男人在这位置?没的说。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立马广开后宫,找一、二、三、四……(无限延伸)个各色美女。每晚轮流睡,一个月不重复,多么美好的人生啊!

可惜男女生理构造不同,叶明净目前不好这口。也许等她三十岁了,或许会有兴趣?

想了半天,叶明净终于通透了。就算和男同胞的爱好没有共同语言,好歹也要活的快活自在不是?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下,干嘛不活的开心些?干嘛那么累死累活自己?

人生是单行旅程,上一回的行程她被装作掐断了,这一回是走了一小半。两处记忆一对照,也就开悟了。雄心壮志什么的、千古明君什么的、青史留名什么的,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啊!最重要的是过的要开心。以前她没那条件,才苦了自己,现在有一定的条件了,再苛刻就是傻子!

于是乎,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形下,广平八年的元月,二十四岁的女帝陛下,悄然的发生了改变。

改变是慢慢来的,首先是正月初七,皇帝开御笔。林珂如往年一般送上了积压的奏折。随后又问:“陛下,去年,河北、西北两地税收新政局面良好,陛下看看,今年可要再推广一两个布政地?还有,陛下年前提到的新兵政、新马政,不知何时有草拟章程出来?”

叶明净不急不懂的瞥了他一眼,笑意吟吟:“蒙石啊,不急,不急。河北、西北的新税政,还得再过些时候。才几个月的时间,能看出什么?至于新兵政和马政。等出了正月再谈吧。就是再急也不急这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林珂吃惊的瞪圆了眼,像不认识叶明净一样。叶明净自顾自的继续:“蒙石啊,这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欲速则不达啊。你且把今年各地的官员名单,以及候补等缺官员名单好好整理一份是正经。再好的政令也要找对了人去办才行。安置了能干的人在合适的位置,咱们也能轻松些,人,才是根本啊。”

林珂继续瞪眼,半晌才挤出一句:“是,老臣一定尽快整理。”

叶明净笑嘻嘻的对他道:“无需太赶,正常速度即可,蒙石,政事虽然很重要,然生活之中也不能全是政事,朕决定了,今年正月十五要去街上看花灯……”

“咳咳咳!”林珂发出激烈的咳嗽,一脸惊恐的看向她,“陛下,您说什么?”

“朕要去街上看花灯!”叶明净理直气壮的道:“朕从来没看过!”

你想,如果有一天,她两腿一蹬到地府了,见着白鸿,白鸿问她:“在大夏朝都见识了些什么?”

她能回答什么?参观了皇宫房屋建筑?游览了西苑园林建筑?见识了上林苑野外建筑?哦,还有。住过了骊山行宫的山间建筑。

基本上如果她再带着记忆回到现代,最好的工作就是仿古建筑设计师。

呸!这情景越想越让人呕。叶明净心怀愤愤,开始不讲理:“朕一定要去大街上看花灯。朕要微服私访,和百姓同乐。”她振振有词,“朕又没有要放烟花,没有虚耗国库钱财。朕的要求很合理。”

轰隆!林珂被一道巨雷轰顶了。

人生最悲惨的事是什么?每个人都有不同答案。大夏朝内阁首辅林珂大人以为,人生最悲惨的事莫过于:一个年轻有为的好皇帝,突然开始向荒唐纨绔方向发展了,有变成昏君的趋向。

“陛下要看花灯。”他愁眉苦脸的在文华殿的小房间里,对着另三位同僚宣布噩耗:“陛下还说,她没有要求放烟花,不是虚耗国库钱财。”

董学成不自觉的抖了抖胡子:“蒙石,陛下明年不会就要想放烟花了吧?”

于光恺冷着脸道:“不用等明年,真要想放,今年万寿节就能放。”

“噗——”林珂喝了一半的茶全喷了出来。

张奉英补充:“不错,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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