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流晶瞳作者:肉书屋
女帝生涯流晶瞳第21部分阅读
永昌侯谢殊道:“陛下,我大夏朝承天护佑,陛下又圣明英德。自然千秋万代。”
其他人也纷纷大拍马屁,说咱们皇朝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一无二的强大啊!一定能子子孙孙延续下去。
叶明净听的鸡皮疙瘩直冒。
薛皇后笑道:“皇上身边人才济济,国事自然无忧。今日风光正好,各位卿家不光生了好儿子,还生了不少好女儿。本宫刚刚冷眼瞧了,都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无所不能。陛下何不也瞧瞧?”
承庆帝笑道:“好!少年儿郎、纤纤素女。本就不该辜负青春时光。就依梓潼说的办吧。”
薛皇后以下欢喜,就挑了几个姑娘过来展示才艺。抚琴的抚琴、唱歌的唱歌、吹萧的吹萧、跳舞的跳舞,这其中也有才女挥毫作画,吟诗写赋。热闹程度不下于刚刚。
这个时代的人比较讲究表现自己。以展露自身的才学为骄傲。除了向皇帝推销自己外,也是向异性展示魅力的一个途径。
秋狩的这几天,会不断的有这一类的聚会。某些人很容易在期间名声鹊起,也有人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今天这一场,只是开始。
傍晚时分,五公主和晋国公家九公子合作了一首诗的风声就传遍了整个上林苑。
叶明净去福寿公主的住处串门,福寿公主见了她就笑着调侃:“我们的才女公主来了。”
因为知道景乡侯和齐靖都不在,叶明净见房间里除了连喜再没第二人。便放松了身上的骨头,倒在矮榻的迎枕上,连声哀嚎:“姑姑就别笑我了。累死了。和这帮之乎者也的人应酬真累!”
福寿公主示意连喜给她上茶,啧嘴道:“我可是听说你连黄庸行都能说的哑口无言,在大理寺镇定自若的。还怕那几个年轻小子?”
这话触痛了叶明净的内心,她一把坐起:“姑姑,要真是大理寺那地方我到不累了。你是没看见那些人那,看见山好要吟两首,见着水美又要豪放两句。要是里面真有个李白再世我也就认了。可那些人不过是在那里为赋新词强说愁,我牙都要酸掉了。”说完,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
福寿公主看着她细腻如同玉脂的脖子,感慨的道:“我十五岁参加秋狩那会儿,也是这么个情形。好多人聚在一起,吟诗、猜枚、行令、作画。每年都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那句‘为赋新词强说愁’倒是不错,你新做的?”
叶明净张了张嘴,复懊恼的挥挥手:“哎呀!就这一句。烦死了,他们明日还要去溪边‘曲水流觞’,我是死活不去了。”
福寿公主笑道:“今儿你可是出风头了。薛家的小九怎么样?”
叶明净又靠回了迎枕,懒懒的道:“不错,应该还有几分才学。至少能把那两句诗补完。”
福寿公主道:“那诗是照着你说的大意补的,没他你也能在接上。我倒是觉得他这么迫不及待接你的诗,有点儿别的意思。”
叶明净随口道:“什么意思?”
福寿公主笑了笑,眯着眼上下扫视了她半天,别有深意:“你真不知道?”
叶明净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姑姑,我才十一!”小学都没毕业呢!
福寿公主点头:“唔——,过完年就十二了,然后再过三年就可及笄。是不小了。”
叶明净晕:“姑姑,你确定有人会对十一岁的小孩子有想法吗?”真有想法的话,那人也应该是变态吧。
福寿公主白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我问你,这京城里世袭罔替的国公也不止他薛惟一个,为什么现今人人都以他马首是瞻?还不是因为他家出了个皇后。薛家享受了这么多年外戚的好处,自然还想一直延续下去。薛洹之比你年长三岁,年纪上正合适。他那个喜欢吟诗画画的性子,只怕也很讨你父皇喜欢。不然他一个三房的庶子,怎么就忽儿巴刺的来上林苑了?人家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
叶明净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有目的就好,那个她就能理解了。就说嘛,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的事。于是她也公事公办的分析开来:“既是这样,为什么是庶子?父皇不会同意由一个庶子来做我丈夫的。”
福寿公主嗤笑两声:“投石问路,庶子就够了。再说,万一你就心仪上了那人,非他不嫁呢?”
叶明净只觉好笑:“真要那样,父皇不会允许的。薛洹之就得小命不保。”
福寿公主吃吃一笑:“没关系,薛洹之丢了小命,皇上必定对你和薛家都会愧疚。到时候就该嫡子出马了。”
叶明净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他们这么想?当我是傻子吗?当父皇是傻子吗?”
福寿公主冷笑一声:“被情爱冲昏头的女人,可不就是傻子!”
叶明净立刻有所感叹:“是啊,比如李青瑶。”
这下,连福寿公主也没话可说了。
李青瑶的命运,实在是悲惨到了极致。从一个拥有一切的女人,到一无所有,直到丢了性命。而这些,又都是由她亲手一件件交到那个她深爱的男人手上的。国家、皇位、婚姻、对等、儿女……在放上这一切的时候,她也彻底丧失了自己的尊严。自己都把自己看轻的女人,又怎能指望男人会尊重你。
福寿公主叹了口气:“景丰年间,本就民间动荡、战乱四起。周肃宗也没那个能力去治理。”
“可她从来没有努力过。”叶明净的脸上流露出绝然的神色,“我读过她的生平记事。她一点点都没有努力过。什么都等着那个男人来替她完成。她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和那男人对等的位置上。这样的女人,怎么不会被抛弃?为什么要相信那个男人?为什么不早早悔悟!连累了孩子,连累了亲人!为什么就那么相信那个男人!”泪水划过她光洁的脸庞,眼中在着和年龄不相称的哀伤。
福帮公主吓了一跳:“净儿!”
叶明净狠狠的咬牙:“想用男人来我!十恶不赦!”
福寿公主看着好悲愤的小脸,意外的诧异。分明是未经情事的小女孩,说到这些怎么这么激动?
想了想,她决定换个话题:“……秋狩时节上林苑这边的防御一向由西山大营的负责外围,御林军负责内围。武成伯带着大军去了西边后,西山营的人马少了一在半。这一次上林苑的护卫人手就有些吃紧。”
叶明净擦干眼泪想了想,“我听着往年来过的宫女们的口气,上林苑的巡逻班次并没有减少,队员也是足的。如果人手紧还这样安排的话,那就势必是增加了个人职守的时间。也就是说,士兵和侍卫们的休息时间变少了。”
福寿公赞许的点头:“没错。安插在里头的人说,他们如今一天只能睡三个时辰不到。”
叶明净算了算。三个时辰是六小时。正常的二十到三十岁的男子每天睡眠连六个小时都不能保证,长此下去,精神状态肯定会衰退。反应变慢,思维也会迟钝。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值夜班的。同样的时间白天睡还是晚上是有区别的。再加上倒班的问题。两三天还好,时间一长,安全性就会下降……秋狩一般会延续二十来天的时间。顾缉本来在秋狩前就该班师回朝的。结果谈判的时候出了点小岔子,大军要迟上一个月才能回来。
叶明净笑了笑,按照父皇的脾气,别的不说。西边这回的闹事,到底是谁插的手,他一定已经弄清了。
突然,她想起了一个问题,对福寿公主道:“姑姑,你刚刚说你安插了人?你在西山营、御林军里安插人???”
福寿公主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说漏了嘴。她哪里能在军队里安插人?就是安插了也不敢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这消息是有人故意放出来告诉连喜的。看着叶明净似笑非笑的脸。她不由一阵羞恼:“就你心眼多!你看你,像十一岁的样子吗?”
叶明净收住笑脸,幽幽的道:“姑姑,我要是真的和十一岁的孩子一样,早就不能在这里了。”
福寿公主顿时语凝。
连喜飞快的闪身进来:“公主,公子回来了。”
姑侄两人赶紧整理衣服,做出一副正在闲聊的架势。
连喜递给叶明净一块湿布巾擦脸。
齐靖急匆匆的跑进来,满头大汗:“表妹,原来你在这儿!外头都传遍了,说你和薛小九看对上了眼。有没有这事?”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薛凝之、孙承和、江涵。孙承和嘀嘀咕咕:“看对眼都不和我们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
薛凝之表情严肃,江涵一脸新奇。
福寿公主道:“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你们都是大人了,行事要稳重。别遇上一点儿小事就沉不住气。”
四人这才发现,福寿公主还坐在角落里,纷纷收敛手脚,上前行礼。
福寿公主起身:“你们都是一块长大的。有什么话就好好说。我去瞧瞧。今儿就留下来在我这儿吃晚饭。家里那边,我会吩咐人去说的……”
她刚刚走远,齐靖就迫不及待的问:“是不是真的?”
叶明净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什么真的假的。你们都听见什么了?先说来我听听。”
孙承和一向乐于担任五人中的解说员,他绘声绘色的道:“外头都传遍了,说你被薛洹之的画艺倾倒,亲自赋诗一首,题在画上。你们两人还在皇上和皇后面前有说有笑。皇上问了晋国公薛洹之的年龄。国公说比你大三岁。皇上就微笑不语……我们问了好几个在场的人,都这么说。”
他说完后,叶明净鼓掌表扬:“说的很好。现在再告诉。你们没有去问另一位传闻中的当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孙承和叫道:“我们和你是一伙儿的,当然要先来问你。”
“是啊,可你们不是一时没找到我么。”叶明净笑眯眯的诱导,“真的没去问薛洹之?他是凝之表哥的九弟吧。”
齐靖瞪了她一眼:“问了,你满意了。”
薛凝之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洹之说没什么,都是传闻。”
“嘿!话不是这么说的!”孙承和跳了起来,“你家那个薛九,那个表情,那个口气,像是说没什么的样子吗?分明就是有什么。公主,我学了给你看。江涵,你来配合一下。”
江涵看了看齐靖:“是齐兄先问的。”
孙承和示意齐靖表演:“快问啊,那小子的派头,只有演出来才能让人明白。”
齐靖翻了翻眼珠子,口气很冲的道:“……说!外头的传闻是不是真我?”
孙承和立刻做出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齐公子,你说的是什么?”然后又催齐靖,“快接着再问。”
齐靖的怒气被这么一弄,早就不知跑哪里去了,没好气的道:“行了,不就两句话么。你就说你的吧。”
孙承和只得独自表演,他正色道:“我与公主,不过是皇上命作诗画画,偶然相遇,在下画了一幅牡丹,蒙陛下赏识……公主提笔赋诗,那幅画,本是普通之物,只因有其绝色之唱,才牡丹增色……”
他唠叨的说完,使了个眼色给江涵。江涵立刻接道:“那皇上为何问你年龄多大,又为何笑而不语?”
齐靖的脸顿时涨红。
孙承和学着薛洹之的表情,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陛下圣意,洹之怎敢猜测。陛下为何笑。洹之,洹之也不清楚。”孙承和说道这里,露出一个很怪异的表情。
面皮扭曲了半天后懊恼的道:“奶奶的,那小子说到这里脸就红了。这个小爷是怎么也学不来的。”
江涵“噗——”的一声捂住嘴。肩膀不停的抖动。
孙承和遂转身走了两步,复又回头,惆怅万分的对着薛凝之:“五哥,家中之事,你向来也知一二,又何须带了外人来问我?”这回再猛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哈哈哈哈!”叶明净终于忍不住指着孙承和的脸,笑得说不出话来。
齐靖也撑不住了,笑骂:“你那什么表情,恶心死了!”
薛凝这苦笑:“九弟偏爱文人行径,一向如此。”
江涵用力捶了半天桌子。
孙承和见大家笑够了,方才道:“我一见那小子这副模样就知道公主看不上他呢!齐大哥偏不信,非要找你问个明白。”
叶明净揉了揉肚子,笑道:“小和这点说对了,我可没有看上薛洹之。”
齐靖道:“那皇上怎么会问他多大?”
叶明净诧异:“这有什么稀奇。咱们见着一个新认识的人,也会习惯性的问他叫什么,多大年纪,家住哪里。家中作何营生,兄弟几人。这不就是客套话么?”
齐靖还想说话,叶明净立刻问:“表哥,什么叫三人成虎?什么叫曾参杀人?”
齐靖说不出话来。
孙承和得意的笑道:“齐靖兄这回不如我了吧。我早知公主看不上他。公主看不上,皇上怎么会看的上?”
薛凝之突然道:“这次外头传的这么凶,主要是因为公主越来越大了。婚事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皇上总要为公主挑个人的。”
齐靖一怔,看向薛凝之。薛凝之意有所指,慢吞吞的道:“不是洹之,也会是别人。公主总要成亲的。”
江涵也是一愣。
叶明净笑道:“偏是凝之想的最多。我大了要成亲,难道你们都不成亲的?别忘了,你们都比我大。尤其是靖表哥和凝之表哥,你们两个一定比我们谁都先成亲。”
孙承和恍然,一拍大腿:“就是!差点被他绕进去。大家都要成亲的嘛。”
这个时代的男子,成亲就是成|人的标志。成|人后则需担当家业。他们小小年纪就知道,成亲并不是风花雪月,更多的是肩负兴旺家族的责任。故而提起此事,没人会不好意思。
只有江涵感到了一丝违和。他已经发现过好几次了,有很多时候,大家会忘了五公主是个女子。不!确切的说,知道她是女子,但从来没有那种因为她是女子而谈话不方便的意思。
就像现在,他们五人大大咧咧的谈论成亲、婚事。
这个问题,真的是男子和女子能肆无忌惮的一同讨论的吗?
他只知道,若是换成别的女子绝不会这样。
齐靖真的对公主有异样的心思吗?他家大哥和未婚妻在同一场合遇见,别说谈论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题了。就是讲两句普通的话都会脸红。
大哥说,男人若是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就不愿意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喜欢她对着别的男人笑。
有时齐靖不在,公主单独和他、孙承和在一起读书。齐靖并不会不满。
刚刚公主对着孙承和不停的笑。齐靖也没有任何表示。
妒忌是什么样的,他幼年见过很多。听到薛洹之的消息时,他在齐靖身上感受到的是气愤,而不是妒忌。
第七十五章秋狩(四)
在行宫住了几天后,大部队开始向猎场进发。猎场离行宫有半天的路,故而狩猎大部队会在野外住几个晚上。
出发的前一天,狩猎用的箭矢才分发到各人的手上。
行宫内武器的控制非常严格,只有参加狩猎的人才有资格领到一定数额的箭矢。箭上刻着使用者的名讳,每人多少支箭都是有定数的。
叶明净领到五十支黄金箭。锋锐的三棱箭簇,不似一般的精铁所制,里面不知掺了什么,显露出暗金色的金属光泽。70厘米长的杨木箭身,笔直浑圆。黑雕翎箭羽。靠近箭羽不起眼处,刻着一个小小的“净”字。
滕队长眼露羡慕。这种金箭只有承庆帝和五公主才有资格用。
叶明净清点了一下数目,将箭囊交给计都:“这东西可得保管好。五十支一支都不能少。”
计都收好箭囊:“殿下放心。”
齐靖等人也领到了各自的精铁箭,整装待发,于次日清晨向着猎场出发。
走了半天的行程,大队人马在森林外围安营扎寨。以最大的金顶帐篷为中心,各类帐篷呈放射状散开。
承庆帝带着一众嫔妃坐在刚刚陈设好的席位上,铺了黄绸的桌几上摆满了美酒佳酿。他笑呵呵的看着眼前一群英姿飒爽的年轻人,个个身背弓箭,腰跨箭囊,年轻脸庞斗志昂扬。
“好!接下来几天就看看你们的本事。狩猎优胜者,朕重重有赏!”
皇帝号令一下,几十匹快马争先恐后冲入森林,勇士们开始了狩猎行程。
人员顿时清减了大半,场地上显得空荡起来。
承庆帝笑着问一边的薛惟:“你怎么不去凑个热闹?”
薛惟道:“臣年纪大了,就不和年轻人争那风头了。渭之去就行,打了猎物他还敢不孝敬我这老子么?”
“有道理!”承庆帝哈哈大笑,喝了口洒:“对了,刚刚朕恍惚看见凝之这孩子也去,还有齐靖,对!他的马朕认识,这两个孩子今年是第一次来吧。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还是得小心为上。侍卫们可跟紧了?”
福寿公主道:“皇上放心。臣妹早就知道那两个孩子忍不住,侍卫都是再三吩咐过的。不会出什么危险。”她眼珠转了转,话锋一变,惊讶的道:“咦?息矜你怎么没去?这孩子,缩在那角落里干什么呢?”
叶息矜被点了名,几道目光都向他投射过来。只得拱手道:“姑姑,息矜不善打猎。还是不要献丑了。”
承庆帝笑道:“你这孩子。朕常听人说,你马上的功夫是很好的。君子习六艺,你难道不会射箭?既会骑马又会射箭,那还怕什么?侍卫会帮着搜赶猎物的,还不快去试试身手?别到时人家都满载而归,你却两手空空的回去。那不是白来一趟?”
叶息矜无奈的道:“臣遵旨。”从侍卫手中拿了长弓和箭囊,行礼辞别众人,上马出发。
承庆帝再次搜索四周,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孙承和拼命的挺起胸膛,期望他也被点名。可惜承庆帝只扫了他一眼就过去了。
叶明净在主位席上将他的失落看的清清楚楚,笑嘻嘻的朝他举杯示意。
很快,承庆帝又抓住了目标:“陆震,你难道也年纪大了不成?坐在这里干什么?”
东阳侯陆震苦笑着起身:“皇上,这才第一天,臣想歇歇。”
承庆养家糊口不饶他:“第一天才能猎到好东西,难不成你也等着儿子来孝敬?”
陆震叹气:“臣的儿子和五公主一般大,今次并没有来。”
承庆帝笑道:“看来你和朕一样没有福气。你大哥家的那个遗腹子陆诏呢?听说他考上了秀才。今年也不小了吧。怎么没带来见识见识?”
陆震道:“诏儿一直在衡山书院读书,他说要专一用心,不到会试之年不进京。”
承庆帝赞叹:“倒是个有志气的。科举这条路不好走啊。”
薛皇后插话:“皇上怎么不记得别人,单记得陆诏?臣妾以前可没见皇上提过。”
承庆帝似笑非笑的看了晋国公一眼:“那是还没到提他的时候。有志气,有毅力的孩子,想让人不记得都不容易。”
周围留守的众人脸上纷纷露出了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