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的布置就像电视里的古装剧里的一样,墙上挂着的水墨风景画、窗台下面的梳妆台、房间中间铺着刺绣桌布的圆桌椅、挂在床头的流苏纱帐、还有现在盖在身上的手感光滑的锦被。
怎么看,这个家庭的经济状况都不像是普通百姓。
“熙儿?”一张精致的年轻脸庞突然出现在许愿的眼前,吓得许愿猛得往后一缩,结果后脑勺正好撞在床柱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哎呀,熙儿,撞得疼吗?当心一点啊。”妇人赶紧在床边坐下,把许愿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撞疼的地方。
许愿趴在妇人温暖的怀里,对方柔软丰满的胸部随着动作温柔的按摩着许愿的小脸,让许愿想起了小时候趴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情景。
“怎么样?熙儿,还疼吗?”妇人扶起许愿,担心的看着自己的爱女。
都说母女连心,虽然自己的女儿相貌没有改变,但眉宇间的神情却已经不再是几天前的那个孩子了。
想到自己的女儿差点因为连续几天高热不退而死,现在好不容易醒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成了一副呆傻的模样,妇人不禁又悲上心头,眼眶咻的泛红,泪光开始闪现。
许愿呆呆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妇人,这也是一个为自己病中的孩子担惊受怕的母亲,让她想起了自己因为非典住院而在家里为她担忧不已的母亲。
在她被推入icu病房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肯定是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了,她也是学医的,虽然她不是呼吸内科或传染病学专业,但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能,她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了。
为了抢救她的生命而注入体内的大剂量抗生素正在破坏她的身体机能,也许什么时候她闭上眼就此睡去,再也看不到这个花花世界了。
同样的,这个被她姐姐推入冰冷池塘的孩子也肯定因为受凉、受惊后引起发烧,并发肺炎持续高烧昏迷,然后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时辰里悄然离世了。
现如今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占据了一个女童的身体成了一个小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
许愿打了一个寒战。
作为一名正规医学院本科毕业的妇外科医生同时又是中医学院的中医妇科三年级研究生,要她去相信、认可“借尸还魂”这么一件天方夜谭的事并不是那么现实。
可许愿毕竟也是从小听着各种神话故事、鬼怪奇谈长大的,虽然觉得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很不可思议,但她不会拒绝承认现实,这从她清醒到现在还保持着安静和冷静就足以看出来,这也是身为一名合格医生的职业素养。
依现在的情形来看,正是因为许愿的灵魂进入了这个孩子的身体,所以这个身体才会死而复生,也就是说她将代替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继续走完这个孩子的一生。
那同时也说明在地球上的那个祖国,已经没有她这个人的户籍资料了,她已经被注销了,世上再没有她这个人了。
她的r体此刻说不定已经在解剖台上被分解成了好几块,而她的肺等呼吸器官则很有可能被单独拿出来做病理研究和分析。
谁叫她还在读本科的时候就自愿签了那份有法律效力的捐献遗体的合同呢,唉,如今这世道,尸体奇缺,要弄到一个好尸体给学生做实验不容易啊。
许愿从被子里抽出手看了看,这么的纤细,细到好像只需轻轻一折就能断。
再看面前的妇人,虽然化了妆,但还是能看到来这个女人的气色不好,再联想刚才听到的对话,这个女人似乎得了什么会影响到生育的疾病。
那个被称为“大姐”的女人,应该是长房吧,那么有威严,而自己的这个母亲则应该是三房,那个叫芸儿的女孩不是叫她三娘来着吗。
三房,也就是说这个家的男主人至少娶了三个妻子,原来这是一个允许一夫多妻的世界,只要养得活,娶多少个都随便。
“熙儿,熙儿,你怎么了?说话啊,不要吓娘啊!”
就在许愿还在东想西想,想多找点关于现在所处时空的信息时,一声声焦急的呼唤打断了许愿发散的思维,使她双眼的焦距重新回到面前妇人的脸上。
“熙儿,别吓娘啊,看看,我是你娘啊,还认得娘吗?”妇人捧起许愿的脸,两人鼻尖对鼻尖,双方的瞳仁里都倒映出对方的身影,呼出的气都被对面那人给吸入胸腔转一个圈再出来。
许愿眨了眨眼睛,扯动了一下嘴角,轻唤了一声,“娘。”
罢了罢了,既然她到了这里,就以这个身体过下去吧,也许会让她活出另一番景象呢。
妇人听到女儿喊了这一声,眼泪又流了出来,一把把许愿抱在怀里,一遍一遍的喊声着“熙儿”,眼泪落在许愿的脸上,沾湿了她的脸。
听着这一声声的呼唤,许愿的心也跟着一起感到温暖,想她在地球上的母亲想必在得知她因非典住院后也是如此的心情吧,只想把自己的爱女抱在怀里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那么,现在,爸爸、妈妈,许愿与您二老告别,我将在这个新的时空好好生活,以这个叫如熙的女孩的身份活出自己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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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开始新的生活
“熙儿,天冷,别坐窗边,来,喝了这药。”一碗冒着热气的药递到了正坐在敞开的窗前欣赏窗外雪景的如熙面前。
“娘,我已经病好了,不想喝了。”如熙噘着嘴跟她的娘亲撒娇,虽然她的前身许愿是中医学院的三年级研究生,却并不代表她喜欢喝那种苦涩的药汁,再说,这药她已经喝了五天了,从她清醒那天,已经照三餐喝了五天了。
“熙儿,这是最后一碗了,听话,乖乖喝了。”妇人爱怜的摸摸爱女的稚嫩脸颊,把手中的药碗又前递了几分,抵着女儿的嘴。
“当真是最后一碗?”如熙看看碗又看看三娘,不确定这是不是娘亲为了哄她喝药而故意这么说的。
“当然是真的,娘还能骗你不成?”三娘温柔的笑着,眼里满是柔情。
如熙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接住碗,摒着气闭着眼,咕嘟咕嘟一饮而尽,然后飞快的放下碗拿袖口抹了抹嘴。
“你这傻孩子,怎么能拿袖子擦嘴呢,不是有帕子吗。”三娘拦下女儿的手,轻轻的在手心里打了一下以示惩罚,然后拿出自己的手帕细细的给如熙擦拭沾了药y的嘴角。
如熙倚在母亲的怀里,半眯着眼享受着温暖母爱的关怀。
说来奇怪,许愿以新的身份生活了五天,每天晚上入睡后她都会做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这个身体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按照时间顺序依次在她的梦境里一一展现,似乎是这个身体原来存储在大脑皮层中的记忆正在与许愿相融合,可是又不会吞噬许愿本身的性格和记忆,就像是有人拿了另一个人的生平资料给许愿,看一看,了解一下就行了。
也正因为这几天的梦,让许愿知道了这个身体和这个家庭的更多信息,知道了自己姓温,全名就是温如熙,是温家的三小姐,到了明年春天才满10岁。
大小姐就是那个叫芸儿的女孩,比她大两岁,大夫人的长女,名为如芸,另外大夫人还生了一个男孩叫如毅,现年只有7岁,是温家现如今唯一的男孩。
二房是长房的陪嫁丫头,至今未生育,四房也是一个女儿,叫如笙,只比如熙大半岁。
而她之所以被长房姐姐推入池塘其实也是有历史原因的,因为这骄傲成性的大小姐好吃独食,最见不得三姐妹有一样的东西,一旦让她看到了,要么被她抢走,要么就被她弄坏。
二小姐如笙因为性格懦弱,受了欺负只知道躲一个没人角落哭,不像三小姐如熙,有时候被欺负得狠了会有一些反抗的举动。
估计就是因为如熙会反抗,所以让这大小姐心里记了仇,而那天她约两位妹妹来池塘冬钓,不满意如熙钓的鱼比她大比她多,积攒多时的怨气得以暴发,在争执中“失手”将三妹如熙推入水中。
好在当时有丫头仆役在旁边侍候着,如熙落水后不久就被救了起来,否则当时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也就没有后面许愿什么事了。
当恢复了这最后一段记忆后,如熙随口向娘亲打听了一下大娘是如何处理此事的,得知事发后,芸儿被大娘教训得很惨,在房里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出来的时候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挨了不少打。
听到这样的答复让如熙对大夫人的印象有了一点的改观,在这个身体对于大娘的记忆里,大娘对人永远都是不冷不热的,从没见她对谁特别亲近,也没见她疏远、排斥过谁,每个月各房的例银、用品也不曾以任何理由少过一分,对待下面的人也是有功算功、有过计过。
对于这样的大娘,这个身体原本是存着三分敬意、七分怕意的。倒是从许愿的角度来看,这个大娘却是个行事公平的女人,尤其是从她处理这起事件来看,她没有因为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对她所犯的错误有所纵容。
许愿原以为正室都是袒护自己的孩子、颠倒黑白的呢,现在看来倒是她过于武断了。
“熙儿啊,可别生芸儿姐姐的气啊,为了让你早点好起来,大娘给了你好多补品呢。”看到自己的女儿又在发呆,三娘轻轻的刮刮女儿秀气的小鼻子。
“是,娘,我不会生姐姐的气的。”如熙甜甜一笑,又把头埋进母亲的怀里。
是啊,大娘是送来不少补品,但根据这个身体原来的记忆来看,其实那些东西小孩子是不能吃的。也就是说,这些补品并不是拿来给她的,就像那天她听到的对话一样,是大娘给她娘的。
在记忆中,她这个娘身体非常的不好,常年手脚冰冷麻木,就算是炎炎夏季,她都要盖厚被子,身上各处更是经常疼痛,尤其是各个关节,痛得严重的时候,甚至会昏厥。
对自己娘的病,这个身体的原主人非常清楚,因此对这个病的相关记忆也就相当的清晰,通俗的来说就是产后风。
所以三娘常年服药,身上也总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而她的房间如熙还没进去过,想必也是一股药味。
正因为三娘有了这个病,所以她才失了宠,这么多年来,她爹温老爷再也没踏进过这个房间,三娘有丈夫,可却过着犹如守寡的生活,也是因为病痛,让一个28岁的女人鬓角生出丝丝白发。
产后风,以现代医学来看是可以治疗的病,发现得越早治疗效果越好,可是三娘已经病了十年,而且这里的医疗技术怎样她也不知道,但以这个家庭的经济状况来看的话,如果有好的治疗手段,也不会让三娘病这么久了。
“娘,您也要注意身体,等过了冬,您又要难过了。”春天多雨,对三娘来说,是个难过的坎。
“不碍事的,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三娘淡淡一笑,如熙看着却觉得苦涩。
“娘,别担心,我会照顾您的,我一定让您好好的过了明年的春天,而且还要过好多好多个春天。”如熙双手抱着三娘的腰,仰起小脸,一脸认真的看着三娘。
既然她顶替了这个身体而活,那就让她连同这个身体应尽的孝道也一并继承了吧,她已经不能为自己的亲生母亲尽孝了,那就在这弥补吧,她会尽量学着做一个孩子的。
她是妇外科大夫,研究生读的也是中医妇科学,同时还拿到中医针灸、中医推拿医师两个证书,除了本专业的课程外,本科学生要学的几本中医经典著作她是倒背如流,中医理论烂熟于胸(毕竟她是跨专业的研究生,有些基础课程需要自己用业余时间学习),她就不信她无法减轻三娘的病症。
不过,还是得找些这个时代的医书来看才行,只是不知道文字方面是否也和汉字差不多,这个身体似乎对学习不怎么感兴趣,房间里愣是找不到带文字的东西,一本书也没看见。
语言是没有问题的,发音与普通话只有些许差别,在许愿看来像是一种北方方言,否则她不可能一开始就能听懂那些对话,文法则像旧时的白话小说,习惯了之后一点也不难。
唯一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还不能确定她现在所处的时空是哪个朝代,只知道今天是12月初8,快过年了。
不过想想也是,平民百姓家,谁会把统治者的名号天天叼在嘴上。
而且这个问题她还不好问,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没事儿问这个干嘛?犯不着嘛。
只能另找机会了解了。
“好啊,熙儿,那一切就拜托你了哦。”三娘笑着,抚平如熙额上有些乱翘的刘海,然后牵着她的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踏进房门,意料之中的草药味就扑鼻而来,如熙抽抽鼻子,没说话,顺从的跟着三娘在房间中间的桌子前坐下,那里摆着一个针线筐,除了针线里面还放着一大块红布,暂时看不出这块布要干什么用。
“女孩长起来是很快的,熙儿过了年就满10岁了,有些东西现在也是时候开始准备了。”三娘一边说,一边从筐里拿出针线、尺子、粉笔、剪刀和那块红布。
如熙听着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她才刚刚开始学着适应新的生活,不会这么快就要她开始准备所谓的嫁妆吧,据说新娘亲手做的女红也是嫁妆的一部分来着。
“娘……”如熙迟疑的唤了一声。
“我家熙儿真的长大了,知道害羞了,听底下的丫头们说的吧,别怕,女孩子到了一定年纪都会有的,这是长大成人的标志,是喜事。”三娘一边笑着,一边用尺子量好布,然后拿起剪刀开始把一整块的红布给剪成一定比例大小的长条。
“吁……”如熙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原来是说这个,吓她一身冷汗。
立刻,如熙,也就是许愿,开始好奇三娘要怎么做了,这可是真实教材啊,在这个没有方便卫生的卫生巾的时代,女人要如何度过每月的那几天呢?
三娘把布剪好,然后手把手的教如熙缝制属于她自己的月经带。
好在作为一名女同志,一些简单的针线活许愿生前还是会的,在读书的时候也玩过一些图样简单的十字绣,所以行针还是有板有眼的,就是针脚不太密实,而且歪七扭八的,不用三娘说,如熙自己看都觉得惨不忍睹,她还有得学。
“娘啊,好难缝啊。”一条边尚未缝完,如熙就觉得她现在双眼发花,比她做一台手术还累。
“呵呵,慢慢来,这个就是靠的熟能生巧。”三娘拿过如熙缝的看了两眼,又还给她,“继续,别停,否则到时候你没得用娘可不帮你。”
如熙认命了,她必须得做,女孩子的初潮还真是个算不准的事儿,天知道哪天她一觉醒来床上就红了一块。
这边娘儿俩在做着闺房私活,外边有人敲了门进来,梳着妇人的发髻,一身绿袄,衬着她的皮肤细白水嫩的,正是那个一直没生育的二姨娘。
“这是夫人送来的新缎子,给三妹和三小姐做新衣用。”
二姨娘退开几步,后面一个仆人抱着五匹色彩斑斓的布匹进了屋,放在了桌上,然后弯腰退了出去。
“真是谢谢二姐了,劳烦您跑这一趟。”
“三妹客气了,夫人交待了,等老爷回来的时候,咱们在客厅迎接就行了,天冷,别再让孩子们冻着。”
“不知老爷哪天回来?”
“日期还没定,只说是一定会回来过小年。”
“上次见老爷还是在仲秋那天,一转眼就要过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那可不,一转眼我们都老了。”二姨娘扶了扶鬓角,黑色的鬓发油光水亮,眼角也不见一丝细纹,与一脸病容的三娘比,二姨娘不知道多显年轻。
“我先回去了,听说老爷这次会带人回来,我还得赶紧去收拾屋子。”
“那我送你出去。”说着,三娘就要起身。
“哎,不用不用,你好好坐着,我走了。”从行动上可以看出二姨娘是个爽快人,说话的工夫她就已经自己开了门出去了,三娘p股都还没离开凳子呢。
“娘啊,二姨娘说爹要带人回来是什么意思啊?”
“可能是又有新人进来了吧。”三娘收回视线站起身,把桌上那几匹布通通放到墙角的一个箱子里。
“新姨娘?”如熙掏掏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个温老爷已经有四房妻妾了,再来一房妾室,他吃得消嘛?
“老爷一人在外面做生意,身边总是需要一个女人为他打点一切生活琐事的。”
“家里这么多姨娘,干嘛不直接从家里带呢。”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好好做你的事。”三娘关好箱子走回来,轻拍了一下如熙的额头以示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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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爹回来了
温家真正的主人温老爷温晋严是腊月22日下午回来的,带着一众手下和一个二八如花娇妾在大门口下了车,经过前院来到了客厅。
他们尚未进屋,屋里的人早就听了下人的通报,此刻大夫人正带着妾室和孩子们站在门口迎接。
“爹,爹。”见着自己的爹爹,芸儿和毅儿两个孩子立刻拥了上去,一人抱一条胳膊,甜甜的喊着。
温老爷已经三十多岁,穿件冬青色的翻毛缎袍,腰带上坠着一块色泽青透的福字玉佩。身高中上,身材匀称,中年男人那让人垢病的啤酒肚尚没有在他身上出现的迹象,眉目炯炯有神,甚有威严。看温老爷这长相,少年时肯定也是一个迷死万千少女的帅哥。
温老爷从两孩子的怀里抽出手来,弯着腰,一手抱着一个,也是“芸儿、毅儿”的喊的亲热。
“爹爹。”温如笙牵着妹妹温如熙的手规规矩矩的走到温老爷面前行礼。
“好好,笙儿和熙儿也长大了。”温老爷摸摸两个女儿的头,笑得很开心,在他收回手时,如熙见到他的左手小指戴着一枚玉质尾戒。
“董水烟见过姐姐。”一直站在温老爷身后的美人此时走到正室的面前,福了一福,声音清丽,面庞红润,眼如媚丝,唇红齿白。
头上c着一只金质掐丝蝴蝶簪子,另配以银质镶宝石的珠花,两颗耳珠上吊着一对小巧的珍珠坠子。上身穿一件红缎掐牙背心,在袖口、衣襟部分都有精致的滚边,下身是一条葱黄绫棉裙,脚上是一双厚底红鞋,手里拿条绣花丝帕,左手中指戴着一枚红宝石戒指。
整个人看上去要比大夫人显得贵气富态。
“水烟妹妹,旅途劳累,辛苦你了。”大夫人嘴角含笑,伸出双手与水烟相握,然后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芸儿,毅儿,别闹了,让爹爹进屋休息会儿。”
“爹,爹,咱们进屋。”听了自己娘亲的话,那两个孩子立刻拽着自己的父亲进了客厅在座位上坐下,刚坐定,一杯香茗就摆在了手旁的桌上。
温老爷端起杯子,掀起茶盖,深深的闻了闻茶香,然后吹开漂在水面上的茶沫,品了几口,然后长舒一口气,“还是家里头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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