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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鬼妃 柒草第3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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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鬼妃柒草作者:肉书屋

黑道鬼妃柒草第34部分阅读

“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的娘子。”

“我是问名字。”她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突然发现貌似走火入魔的他蛮好相处的,至少没有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只可惜他的罪孽太深重了,她是断然不会放过他的。

聂硕曾经不是那么会演戏么?既然如此,那现在,她烈炎也要好好演这一出戏,扮演好他‘妻子’的角色,然后杀他个措手不及。

聂硕凝眉,“那你叫什么?”

“柳、如、尘!”她一字一顿,烈炎这个名字,聂硕不配知道“你叫聂硕。”

“哦。”他点了点头,很认真的在听,忽而又问“感觉我们好像认识很久了,是么?”

“嗯哼。”她扬了扬眉眼,很认真的说“我们是青梅竹马,从小指腹为婚,所以我是你的娘子,而你也说过,会永远听我的话,不能食言。”

说完,她还抬高手腕,扬了扬那只栓有绳子的手。

他一口答应,宠溺的握紧了她的手,俊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幸福“那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牵强一笑,不达眼底“那走吧,出去找吃的。”

两人十指相扣,踩在雨水刷新过的土地上,聂硕脸上一直挂着俊美的笑容,那是从未有过的满足,他会时不时侧过头深情注视着一旁的女人,然后唇角越扬越深,直到染得天边都出了彩虹,他才善罢甘休。

不一会儿就上了一条长街,看着街到两旁摆满的小吃,听着包子铺的老板高声叫喊,烈炎皱眉,捂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可身上一文钱都没有。

细心的聂硕发现了她脸上的变化,笑眯眯的问“娘子喜欢吃什么?”

“我想吃包子……”她舔了舔干涉的唇,随口抱怨着,就看见聂硕指着一旁的包子铺问。

“是那个么?”

她眼巴巴的看着那刚出炉的热包子,望眼欲穿的点了点头。

好香啊,好想吃啊,可是没钱怎么办?

自己还在心里叨咕,聂硕已经走过去,不客气的拿着包子递给她。

她当即愣住,忘了去接,包子铺老板已经走过来,指着聂硕怒骂“你小子不给钱想吃霸王餐?”

聂硕凝眉,猩红的凤眸微微一裂,烈炎见着大事不妙,赶紧夺过他手里的包子塞给老板,笑着赔罪“对、对不起啊老板,他、他脑袋有问题,不知道这个是要给钱的,对不起对不起。”

“脑子有问题就别带出来,省得给人找麻烦,快滚——”

无知的老板谩骂连连,聂硕的红眸越来越深,眼底深处随即炸开,还未等烈炎反应过来,他已经一声怒吼,一把掐住老板的脖子,单手将他举过头顶。

“啊——那边杀人啦——”不知谁一吼,街上很多人都望过来,各个吓得脸色惨白。

“聂硕——”烈炎慌张一喝,聂硕却仿佛听不见她说的一般,红眸越来越血腥,眼里裂开的口子越来越深,手抓一使劲,只听‘咯吱’一响,老板口吐鲜血,被聂硕摔下来时,直接丧命,连惨叫都省了。

从老板手中滑下来的包子直接滚到烈炎脚旁,聂硕红眸裂开的部分收拢,他得意的弯起唇角,重新跑到包子铺拿着两个包子双手递给她“娘子,你吃。”

‘啪——’迎来的,却是她无情的巴掌,扇的他个措手不及。烈炎极其失望的看着他那张可恨的俊脸,厉声大骂“你答应过我什么?到现在你还笑得出来,只是一个包子而已,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被她掴歪了头,转过脸时,竟没有那份愤怒,而是略沉红眸,有些委屈。

“在也不理你了。”冷冷一喝,烈炎气势汹汹的往前走,却被他手中的绳子一把扯住,拉开了他们一米的距离。烈炎气急,想挣脱开,却发现聂硕打的是死结。

“你别生气,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他追上来,固执的将包子递给她“我只是怕娘子饿。”

她是又好气又好笑,看来带他出来就是个错,他现在很容易就被心魔控制,除她以外外人是根本不能语言过激的,否则,会不得好死。

“我懒得跟你说。”她愤恨转身,双手抱胸往前走,聂硕紧跟其后,不停道歉,可她就是沉着脸,再也没跟他说过一句,急的聂硕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娘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我保证不动手了,真的。”

她将脸别向一边,不去看他,两人僵持不下,可没走多久,就有一大批官兵将他们围住。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杀了我相公,官爷,您要为民妇做主啊!”

带头之人冷冷扫了眼聂硕,看向烈炎时,先是一愣,随即痴痴笑起来,抬手过去“这小娘们儿长得可真不错,美、真美。”

余音刚落,手还未触及到烈炎的下颚,就被聂硕冷冷握住“拿开你的脏手!”

领头人一声惨叫,迅速抽回手,横眉怒目“敢打官兵,看来你是活腻了。”

聂硕冷哼,孤傲的扬高下巴,那些人这才注意到他与众不同的眼睛,那双眼睛寒光射影,充满杀气。

这张俊脸,与面对烈炎之时截然不同,他对别人可是冷的很。

“有本事杀了我再说。”扬高浓眉,他的红眸立即裂开,那一瞬间,脑中不断涌现官兵的怒骂,而那些虚拟不切实际的东西逐步扩大,官兵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在他眼中却是指着他的鼻子狠狠的咒骂,他又被心魔控制了。

“啊——”暴怒一喝,他红眸闪烁,手心聚集一股强大的内力,眼看着地上的尘土缓缓飞了起来。

“聂硕不要——”烈炎大喝,知道他这种眼神代表什么,灵机之时抓住绳子,虽然知道这种法子根本制不住他,但她还是将绳子紧紧拉住“聂硕,你答应过我的。”

他答应过她不再杀人,他答应过她会乖乖听话,他不能食言。

“你要是再敢杀人,我真的不会理你了,我会永远消失,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这话果然有用,聂硕双手一颤,腥红的凤眸光茫渐收,逐步从失去意识中回神,这才免去了一场腥风血雨。走火入魔之人是受不了任何刺激的,否则他就很难控制住自己,然后变成行尸走肉的杀人机器。

刚才的一幕可是吓坏了在场的人,他们惊魂未定,看着聂硕那可怕的样子连退数米,惊恐万分。

“你、你、你们、你们是妖怪!”那名报官的妇女也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的指着他们。

闻言,所有官兵也是吓得惊叫连连,才一会儿功夫就哄堂而散。

“不是,大家听我说,我们不是妖怪,你们、你们回来啊!”看着连个鬼影都不剩的人群,烈炎垂头丧气。她本来打算先找个好心人家里住上一段时间,看来是不可能了,只能回去住破庙,妖怪说辞可能会被传得沸沸扬扬吧。

聂硕却不以为然,走过来一把搂住烈炎的腰,邪魅的扬起嘴角“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烈炎无力望天,这祸不就是他闯下的么?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

没办法,他们只好到野外打了几只山鸡,回到破庙,燃起了一把火,两个人围坐在火旁烤。

这一幕让她想起几年前微服私访的情景,那个时候她看不见聂硕的内心,以为他就像表面那样,脾气稍差点,喜欢以自己为中心,可是万万想不到,物是人非,什么都变得没那么单纯了。

自己还沦陷在回忆里,鼻子前就有了一抹香,定情一看,原来是聂硕烤好了鸡,笑微微的递到她面前。

烈炎发誓,认识聂硕这么多年,今天是她见过他笑的最开心也是最多的一次,大概这辈子他都没有像这样笑过吧。

“你为什么那么开心?”

“当然开心,因为有你陪着我。”他的嘴角扬起那抹满足的笑,绝俊的脸上立刻染了一层柔情,相比他对于别人的冷漠,烈炎更喜欢这样的聂硕,看起来毫无心机,就是个彻头彻尾温柔的男人。

传言他小时候是个温文儒雅的少年,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么?

趁她不注意,他倏地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像是只偷腥的小猫,烈炎转过脸来,发现聂硕已经正儿八经的端坐着,朝着那只鸡一口咬下去,最后,将自己咬过的地方又重新递给她。

她满脸黑线的看着他咬过的地方,他这是打算?

走火入魔的人不但性格变了,连情调都变了?以前的聂硕,哪会做这些?

她囧了,不过为了迎合他,她还是乖乖伸长脖子,刚准备去咬,聂硕猛地抽回手,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聂硕~!”她气急败坏的吼,眉心蹙紧。

他二话不说,将嘴里叼着的鸡肉递过来,用鼻音示意她吃。

“我不吃,我要吃你手里的。”她有些懊恼,想去抢,他却将手举高,偏要让她吃自己嘴里的。

“聂硕,你把肉给我。”烈炎张嘴大吼,谁料他眼疾手快,趁其不备将嘴里叼着的肉直接塞进她嘴里,最后心满意足的挑高浓眉,用眼神宣誓着他得意的胜利。

烈炎一阵囫囵吞枣将肉咽下去,差点没噎着,“你,咳……你把肉给我!”

这一次他到听话了,将鸡肉乖乖奉上,烈炎瞪视着他,一把夺过去毫不客气的吃起来。

她吃得欢,旁边却有双炙热的眼睛深深的注视他,聂硕嘴角高扬,看着她都入了神。好一会儿,那只大手轻轻掠过她的脸颊,将她鬓前的墨发夹到耳后,火光照应在他血红的眸子里,彰显了满目的柔情。

烈炎一愣,浓密的睫毛怔怔的注视着熊熊的火焰,没有侧头看他,晦暗不明的凤眸里划过一袭暗流,少卿,她侧了侧肩膀,躲过他的大手。

胸口开始微微的泛疼,烈炎蹙眉,那抹疼又在提醒着她什么,她记得,时刻都记得。

“你不吃么?”终于,她看向他,发现他只顾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聂硕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不饿,你吃吧。”

其实,他只是想将所有的东西给她留着,因为他发现她吃东西的时候特别可爱,就像他身边一个爱不释手的宝贝。

烈炎耸了耸肩,既然他不吃,那她就不客气了。

一阵狼吞虎咽,她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谁让自己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一只小山鸡很快被她洗劫一空,她还来不及抹嘴,聂硕宽大的袖子就在她嘴上仔细的擦,动作既轻又温柔,好像她就是个容易破碎的陶瓷娃娃。

她又是一怔,大眼睛照耀在他脸上,她发现聂硕眼里也有个自己,满脸错愕的自己。

胸口那个地方又起了反应,她瞬间感到一阵窒息,猛地将他推开,自己忙不择路的站起来。

“那个……我有些热,想出去透透气。”

她找着借口逃,但多走几步就被绳子扯了一下,才发现他们还被绑着。

烈炎皱了眉,想说些什么,聂硕浑厚的嗓音温柔的传来“天色这么晚了,还是别到处乱跑。”

虽然他失去记忆,但说话的口吻还是改不了那命令的口气。

烈炎一阵懊恼,却猛然发现一只鸽子从外边飞进来,停在她的肩上。

她一惊,第一个想到慕容歌——飞鸽传书。

应该是今天传得沸沸扬扬的妖怪,所以慕容歌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她拿下鸽子,背对着他取下条子,转过脸看向聂硕时,发现他一脸阴沉,刚才的笑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烈炎以为是他发现了什么,可他下一秒的话却如雨淋头。

“哼,这鸽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连我的女人都敢抢!”

他在吃鸽子的醋!

说着,他走上前,打算将鸽子来个五马分尸,却被烈炎拦住。

“别,它没有恶意的。”

“你喜欢上它了?”凤眸一裂,他冷冷道,红眸里满是阴霾。

她一阵窘迫,这让她如何回答?

但看着他犀利的双眸,她还是勉强挤出一抹笑,一把挽过聂硕的手腕,柔声道“怎么会呢?我最喜欢的只有你,我怎么可能喜欢一只鸽子呢?我是想将它留下来做我们下一顿的食物,如果你现在把它杀了,那到时候就不新鲜了。”

烈炎投机取巧的话终于让聂硕放下戒备,稍显腥红的红眸这才变得逐渐稳定。他捡起地上一根较粗的草绳,拴住鸽子的腿,将它倒挂在一旁柱子上,鸽子不停扑扇着翅膀,就是飞不出聂硕的五指山。

烈炎与他又重新回到原地坐下,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贪婪的吸允着她的发香,而她也趁着他陶醉于自己时,偷偷掏出了纸条细看。

‘山高水长绿幽幽,上源下丘葱茏收,树树木木皆盗匪,林间小路望君留。’

是慕容歌提笔的一首诗,烈炎细细看了两遍,然后收了这纸条,左右冥思着这句话的意思,可就是没有猜透。

慕容歌对她还是比较了解,既然能写这首诗,就代表着他有十足的把握她能够看懂,可她现在一头雾水,这……

‘树树木木皆盗匪,林间小路望君留……’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慕容歌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他就一定那么肯定这首诗她一定能破解?玄机在哪里呢?

林间小路,这四处有林间小路么?那个望君留又是什么意思?君是指她么?

“你一个人在那儿小声的嘀咕什么?”

头顶传来那抹柔情之声,聂硕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

这一个动作,却猛地让烈炎想到什么,她瞳光炯亮,立即从聂硕怀里挣脱出来。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慕容歌真是太聪明了,给了她这么好的一个提示。

……

004这是结局

章节名:大结局

她转过脸,怔怔的看着聂硕,笑道“不如我来考你个问题如何?”

聂硕扬眉,红眸万分诧异,思忖半响却也点了点头“嗯,考吧。”

“山高水长绿幽幽,上源下丘葱茏收,树树木木皆盗匪,林间小路望君留。”她将慕容歌的诗原封不动的告诉他,这就是慕容歌的提示,聂硕向来聪慧,这诗她破解不了,但他一定知道,不然慕容歌也不会如此放心大胆的将诗作给她。

烈炎一脱口,聂硕就笑了,嘴角孤傲的扬着“这算是你给的暗号?”

“嗯哼,既然你猜到是暗号,那告诉我答案是什么。”她面不改色,演的惟妙惟肖。

聂树道“每一句诗的开头,对么?”

每一句诗的开头?‘山上树林’,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是山上树林的意思,那这么说,慕容歌现在就在他们打野鸡的那个山上?

心头一喜,她瞳光炯亮,“算你答对了。”

“那你该给我什么奖励?”他就像个不满足的大男孩,左唇一牵,坏笑而来。

烈炎瞳光当即晦暗,看着聂硕那张毫无察觉的俊脸,她嘴角的笑逐步减弱。藏匿在凤袖里的粉拳已经悄然握紧。

聂硕,我一定要为你手中的亡魂报仇,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就在她暗自发誓的时候,聂硕的唇已经霸道的凑近,贪婪的吸允着她嘴里的芳香。烈炎不反抗,也不回应,任由着他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她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噩梦醒来的那一天,就是她烈炎崭新生活的另一个开始。

熊熊燃烧的焰火照耀在两个人身上,寺庙一片春色,烈炎低喘连连,长锐的指甲狠狠陷入聂硕的后背,那双幽深墨黑的瞳孔寒凉狠绝,过了今晚,明天就是他聂硕的死期!

她似乎听到小婉清脆如铃的笑,似乎看见聂城天真灿烂的脸,又好似听到郭太后的哭啼。脑子里倏地又掩映着那些黎民百姓惨绝人寰的哭喊。从聂王到灭皇再到恶魔,从城门悬尸到客栈恶战再到走火入魔,死在他聂硕手里的冤魂不计其数,为了他的权势天下,他不顾他人生死,残害百姓,没有人性。

他的目标一直很明确,他是个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但作为君子,凡事应该取之有道,他的计中计,谋中谋,阴谋阳谋太多太多,宁变小人不做君子,这样的人对谁来说都是可怕的,走到如今这一步,都是他一手造成,怨不得任何人!

绝望的合上凤眸,烈炎掩去瞳孔里的一切神色,她的目的也很明确,她要的,是聂硕的命。

有人说,女人温柔的背后就是毒药,她们总喜欢带着假面具,杀人于无形,或许现在的烈炎,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就算再美的彩虹总有消失的时候,在柔情的风花雪月,也有停止的时候。

当他从疲惫中醒来的时候,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的闹,外边天色一阵荀白,这将是个不寻常的清晨。满足的侧过头,他凤眸里染过的笑在那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身旁的女人不见了。

他焦急的翻身而起,胡乱套上自己的衣服,将破庙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瞧不见烈炎的踪影。

他开始慌了,整个人像失去理智般狂躁,平静的红眸荡起一波又一波精光,他突然变得失心疯,一面吼着,一面不停摇晃着撑着寺庙的支柱,那一记的地动山摇,房梁上的草不停滑落,可他却不打算停,哀嚎的吼着,双手的力道越来越大,一阵轰响,寺庙整个坍塌,无数的草屡砸在他头上,他瞳孔深处的大红色忽明忽暗,烈炎消失,他的心魔又开始作祟。

“啊——”嘴里只顾发出暴躁的怒吼,他踉跄的看着周围的狼藉,想从那凌厉的凤眸里找寻那抹熟悉的身影,可是无论如何就是看不见,越是看不见,他变得更加狂躁,像是只丢失主人的宠物,哀嚎着发了疯的找寻。

他是在担心她会有事么?还是在担心她会永远的丢下自己?或者,两样都有?

她去了哪里?她究竟去了哪里?失去理智的他,已经变得异常暴躁,血红的颜色越来越深,深到他除了发出‘啊啊啊’的声音,连嗓子也被控制,所有想说的话,幻化出来的都是‘啊’。

他想叫‘娘子’,想拼命的唤她,可是那一声声如小兽‘啊啊’的哀嚎,却源源不断从喉咙深处传来,深入他每一寸肌肤。

没有人发觉他此时的慌乱,没有人看见他的无助,甚至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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