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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鬼妃 柒草第2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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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尘——”

“哼哼哼,我相信我夜非离的爱徒是不会食言的。”他笑着,看她时,无意间看到了她眼底稍纵即逝的悲凉,那一瞬被他捕捉的时候,夜非离心都在抽搐。

他让她难过了。

他瞥开了眼,实在不忍心看下去,怕她稍有不慎就会流下泪来,如同那夜一样。她满眼泪水的看着他,她倔强的否认爱上聂硕,可是他的心却撕裂的疼。

他终于明白,自己是有多么害怕她哭。

他牵强的笑起来,掏出了那株与其他野草无异的血草,递到她面前“拿去吧,去救他。”

她微微一愣,抬睫看他,眼中有了晶莹在闪烁,却终是没有掉下来。

他偷偷拧了眉头,还是冲着她笑的很坏,明明在心痛,却要强颜欢笑。

“嗯,突然好想抱抱我的乖徒弟。”

“谢谢。”她猛地撞入他怀里,夜非离搂着她时,俊脸疼的扭曲一片,胸口的伤剧烈的疼,一抹鲜血受不住淋湿了衣裳,同样大红的色泽,融为一体了。

她摸到了他身上的湿润,抬手一看,满手的血。

“夜非离,你骗我,你的伤根本就没有好,可你为什么要硬撑?”

她惊慌失措的扶着他,他依然笑的很华丽,不失风采“若是病了,就见不到爱徒了,不是么?”

她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泪来“夜非离,你是个大傻瓜。”

芊芊玉手拈下她脸颊的泪,他深深的望着她笑“是为我流的么?”

……

016楚楚可怜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她一阵斥责,难道他都不晓得痛的么?

夜非离依然笑的媚,强行站直身子,故装没事“赶紧拿着血草回去救他吧,看你这不情不愿的样子,就当我刚才的话不曾说过。”

烈炎惊愕中,他又道“再不走就赶不上回去的时辰了,血草都无条件奉上了,难不成还想在我这里蹭吃蹭喝?”

她知道他只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痛苦的样子,这样,他的心里会更难受。

不想让夜非离为难,烈炎只得点点头“你要好好养伤,我轻功还未学成,别有事。”

夜非离低低一笑,坏坏的眯起凤眸“怎么办呢?爱徒这般关心我,有些舍不得呢。”

舍不得,可是真的舍不得。

她浅浅笑着,松开他,转过身时,握紧了手中的血草。

看着她逐渐离去的背影,夜非离凤袖一抬,长袖里洒出三滴血,正中她后项。

烈炎差异回头,他道“这三滴血可保你出去平安,不受毒蜘蛛侵袭。”

“谢谢,保重!”她朝他点了点头,与慕容歌漠然离去。

回去的时候果然一路顺畅,只是林子间的瘴气要比来时更加浓烈了。不过还好烈炎服了音宁的药,慕容歌有强大的内力护体,才避免了被瘴气所伤。

乘着枯木回去的时候,他比来时更沉默,握着玉箫,站在身后,静静的看着她。

他的目光清澈里却又显得复杂,烈炎每每回头,总能迎上他黑白分明的凤眸。

海风袭过,海浪哗啦啦在耳旁荡漾,她的心头莫名有些酸涩。

的确是莫名的……

“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她轻轻的问,他却沉默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没有接话。

烈炎自嘲一笑,道“聂硕这样的男人我本不该沾染,他手下亡魂太多,纵使夜非离提醒过我,他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我还是犯了错。慕容歌,你告诉我,我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这次他利用我引出自己的母亲,我让自己傻傻的理解他。可是下次他还会利用我么?”

她开始茫然了,看着夜非离为自己受伤,看着慕容歌为自己甘愿救下仇人,她的心开始纠结了。爱情本没有错,可最怕的是一错再错!

她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他还是走近了她,用自己稍显凉薄的臂弯揽过她的肩,淡淡道“别让自己想太多,跟着心走,不管将来遇到任何事,都有我在……”

他说,都有他在!

她身子一怔,凤眼一抬,一眼望穿他深情的黑瞳,从眼睑深处,烈炎看到了一团清幽的热,散着淡淡的光晕,是独属于慕容歌的眼神。炙热却不灼烫,清冷却又温暖。

“女人还是柔弱一些的好。”他声音略带暗哑,“这样才能够默默的保护你,才会让我觉得,你的存在是需要我的。”

就像聂硕不顾一切保护她那样,就像夜非离不顾一切保护她那样。背负着国仇家恨,将来他难免要与聂硕有一场生死搏斗,可他最不想伤害的就是她。

她的确爱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可有什么办法呢?那个男人也爱着她,拿命去爱惨了她。

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女人还是柔弱一些的好’,她一直想让自己变强,学功夫,斗心计,甚至面对含烟忍辱负重,这一切,都是希望等自己将来强大了可以覆手为雨。

或许,她一辈子都做不到他那样的心境。

上岸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下来,走出了那片丛林,路径一条唯一通往镇上的小道,有一辆马车早已恭候多时。

他们被马车拦住了去路,烈炎与慕容歌面面相觑,就听着车内传出一道有力的妇孺之声。

“城王妃可让我好等。”

烈炎双眉一凝,冷冷的凝视着被风轻卷的车帘“你就是郭太后?”

若她猜的没错,眼下之人便是聂硕小时候就离去的母亲,从前的郭妃,如今的郭太后,郭氏。

一名丫鬟模样之人推开帘幕而出,对着她恭敬道“请城王妃与慕容公子上车一叙。”

烈炎看了看丫鬟乖张的脸,回头,见慕容歌冲着自己点点头,她这才安心的踏上马车。

一上车,就见一位打扮简素,年过半百的老妇。她左脸带着一面银铜面具,虽看不清全脸,但露在外面的右脸却不难看出,此人年轻时,也是一位风华绝代的一等美人。

否则,又怎能生出了聂硕那样的儿子?

“两位请坐。”郭氏笑了笑,表面看来,没有想象中的狰狞,倒是多了份慈祥与温和之气。

让烈炎不禁想问,眼下这位,真的就是派人暗杀她的人么?

郭氏左右细细打量着烈炎淡然的脸,良久才笑道“难怪连硕儿也难逃你魔掌,如此美貌,怕是慕容公子也该心动了。”

烈炎没有接话,慕容歌亦是如此,郭氏又笑道“不过还得给城王妃提个醒儿,做女人就该安守本分,既然已嫁给了城儿,就不该出现不该有的闲言闲语,城儿是个好孩子,往后还得城王妃多多管教才是。”

烈炎本想开口,慕容歌却抢在她前头维护“此事的来龙去脉,怕是太后应该比谁都清楚。”

郭氏细细看了他两眼,“慕容公子这是何意?”慕容歌水眸轻点,“聂硕是怎样之人,怕是太后在明白不过。明知道这是聂硕一心想要引你出来的诡计,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迁怒于城王妃,不知,这算不算太后娘娘的有心偏私?”

偏私于聂硕,将所有罪责怪罪到烈炎身上。

郭氏一愣,狐疑的看着淡然的烈炎。她的确有想过这是硕儿的计谋,可六夜强宠非假,城楼悬尸非假,亦真亦假,她也很难搞懂自己的儿子。

她心怀天下,追杀烈炎无非是想代国平安,希望城儿和硕儿之间不要再为一个女子争得死去活来,她只是怕眼前的女人害了整个国家。

见郭氏思忖着没有说话,慕容歌心头到舒心多了。他知道郭氏一向以天下为重,追杀烈炎实属被谣言蒙蔽,他虽与这个国家不共戴天,但至少这个女人是被他敬重的。

“不论如何,我是不允许谁存坏心思的。”良久,郭氏才开口,看了看烈炎,又将目光落到慕容歌身上,她道“上一代什么恩恩怨怨我也不想管,但若有谁胆敢对我代国不利,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话是说给慕容歌听的。

他浑然素淡,好似没听到她说的话,又好似听进去一般。

她又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烈炎“千辛万苦到药王谷去为硕儿讨药,也着实辛苦你了。”

烈炎一愣,摇头道,“不辛苦。”

她长叹一口,“此事我也有错,明知道不能全怪你,却还要迁怒,终是酿成今日这个局面,才幡然醒悟。说到底,硕儿也是为了想见我一面,那些他屠刀下的亡魂,皆因我而起。”

烈炎大概明白了郭氏的意思,她之所以不愿见聂硕,是气他残害百姓,气他夺权,气他不安安分分做个逍遥的聂王。

这天下谁能管的有条有理,谁能做个千古明君,谁就是好皇帝,很显然,聂硕确实不太适合。

“我跟你们一道回去吧,是时候该见见他了。”

烈炎与慕容歌面面相觑,见他应允,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表面平平淡淡,心里却有一阵高兴在涌动,毕竟聂硕多年的心愿要实现了。

一路上,看得出身为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关切,她不停向烈炎询问聂硕和聂城的情况,她把知道的也一一回答了,只是某些她与聂硕之间发生的故事却悄然隐瞒起来。

马车绕在断肠小道上,经过一夜的长途跋涉,才走远处绕回茅屋。

音宁拿着血草去煎熬了,郭氏却急急忙忙进屋看自己的儿子,那一刻,眼泪婆娑。

她坐在床前,握着他粗糙的大手,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老泪纵痕,瞳光闪烁不定。

这么多年没见,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越来越像他的父皇了。到底是他狠,还是她狠?竟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不愿见自己儿子一面。她记得当初从皇宫那场大火逃出来的时候,城儿还在襁褓中,可她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最引以为傲的美貌不复存在,她再也没有脸面呆在皇上身边,她是一个丑妇,再也配不上那个高高在上,俊美无比的男人。

眼泪沿着银面具不停下坠,她满眼凄哀,那张脸,早已毁的惨不忍睹。

浑身颤抖着,郭氏每抽一口气心都在疼,“硕儿,是母妃对不起你们,都是母妃的错……”

看着这母子团圆的一幕,烈炎打心眼里笑起来,这世间,最美的画面也不过如此,她突然很能够理解聂硕之前的行为。他自小缺乏母亲的陪伴,那么羡慕别人,渴望自己的心情,只有自己一个人能懂。

擦了擦快要溢出眼眶的眼泪,烈炎转身,默默的退了出去。这一刻,她不该留在这里。

出去时,外面的天空异常蔚蓝,慕容歌双手背离站在不远处,院子门口栽了几株花。这个男人就像花一样,美美的,淡淡的,难怪他喜欢有花的地方。

身后的脚步声惊扰了他,慕容歌没有回头,那抹云淡风轻的声音却传了来“别过来。”

她微愣,看着他雪白的背影,虽然他极力隐忍,但她还是从他声音里听出了异常。

她突然明白了,这个拒人千里的男人,不过也是只受伤的小兽。他最害怕看到的就是这种母子相见的场景。因为他……没有父亲、母亲。

他背负着血债,承受着亲手屠杀亲人的痛苦,他甚至不明白,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有些人,残忍暴戾,冷清嗜血,却照样得到老天的怜惜,就因为聂硕的孝顺?

他从未拥有过亲情,又怎知他不孝顺?从来就没给过他任何机会,又怎知他不会比聂硕做的更好?

“慕容歌——”

“别过来,求你!”他默默的低下了头,双拳紧握,手指节节泛白。

那种蚀骨的痛又一次侵袭了他的全身,这么多年的折磨还不够么?

她咬了下唇,突然发现此时竟无能为力。他内心那种万念俱灰的痛她都明白的,只是慕容歌的伤口太深,想要舔舐的干干净净,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他单薄的白衣在风中无力的飘,烈炎蹙紧眉头,他的双肩在颤抖,她被只能站在远处默默的关注。那是个多么强大的男人,本以为没有什么能将他打垮的。

其实,越强的男人,藏在心底的脆弱越深,深的让人错觉的以为,他们没有心。

在她的注目下,他走了,不为别的,只为找个安静的地方静一静。

看着慕容歌逐渐消失的背影,烈炎剪瞳淡漠了好多,他的伤,只有他自己才能治愈。

“夫人,药好了。”身后是音宁娟娟之声,烈炎回头,就对上她温和的笑脸。烈炎想,这个人大概还不知道里面躺着的是谁吧,否则,凭她跟慕容歌的关系,又怎会救了他?

“我来。”她接过音宁的药,道了声谢,静静的端了进去。

郭氏将聂硕的手握的紧,见烈炎进来,擦了擦泪,笑起来“我来吧,去药王谷一趟也累,你去休息休息。”

她摇了摇头:“不累。”

聂硕没有醒来,她又怎敢叫累?

烈炎也坐在了床边,看着满身伤痕的聂硕,鼻子有些发酸,奈何郭氏在,她不能哭。

郭氏静静的看着她,突然道“硕儿从不会为了一个女人纵崖,我想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烈炎掩去了瞳孔深处的情愫,淡淡道“救我,只因我是城王妃,他是为城儿才这么做的,二哥……是个好兄长。”

他们母子好不容易团聚,她又怎会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

郭氏虽半信半疑,但烈炎说的也不无道理,聂硕一向疼爱聂城,这一点她一直就知道的。

如此,郭氏就心生愧疚“之前那些事,我——”

烈炎笑着摇了摇头,说明她不会追究了。她爱聂硕,自然爱屋及乌,聂硕爱自己的母亲,眼前的女人,她自然不会怪罪。

郭氏欣慰的笑,笑的不是烈炎原谅自己,而是笑城儿找到一位宽容大量的夫人。

有她陪在城儿身边,郭氏也就放心多了。

从聂硕千方百计找到郭氏那一刻开始,烈炎就该明白,这辈子,若想与聂硕在一起,是永远不可能了。

药一滴不剩喂进聂硕嘴里,烈炎替他沾了沾嘴角,拿着碗便退了出去。

出去时,心口一阵窒息,她要扶着墙才能够站得稳。

上一世不爱便罢了,可这一世,聂硕爱她,是真的爱她的。

“你怎么了,夫人?”见她神情涣散,音宁担忧的靠近,把着烈炎的脉,却无异常。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那不如你到公子房里休息?”

烈炎点了头,听从了音宁的建议,一夜奔波,或许她是真的累了,睡一觉起来,便不会这样。

进了慕容歌的房间,里面的摆设就如他人一般,简洁、干净,没有纷乱复杂的堂皇之物,有的只是几把不同的玉箫。

无意间,就看到桌上那本她送的箫曲,她上前,握起那个本子,不难看出主人对这个本子的疼爱,书页都翻得有些烂了,可整体还是非常干净整洁。里面是自己凭着记忆亲手绘制的曲谱,笔记工整,字迹漂亮,如同人一样。

烈炎苦涩一笑,想起他刚刚那黯然的背影,在想想聂硕,心头仿佛有万千纷扰的思绪怎么也挥之不去。两个人,好像她站在哪边都是错,可将来,他们是要争锋相对的,那种场面她不敢想,是真的不敢想。

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床边的,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下的,烈炎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慕容歌正睡在房梁的绳子上,与那夜一模一样,且睡的很轻。

屋外是一如既往的白,站在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

她起身,看着窗外熟悉的场景,她才明白,自己睡了一天一夜。

大概是武功高强之人都有警觉性,烈炎的脚步已经很轻了,可慕容歌还是被惊醒了。

他睁开惺忪睡眼,静静的看着她。

烈炎抬头,恰好对上他清澈如湖的黑瞳,带了些起床气,竟有婴儿般的气息。

她推开笑脸,道“你醒了?”

浅浅的应了声,慕容歌跳下来,呆呆注视她好一会儿,声音暗哑“他醒了……”

烈炎身子一震,眼底的惊讶还来不及掩饰,脚下的步伐已经不听使唤的跑出去了。

看着那异常惊喜的背影,慕容歌凤眸深处的暗流越来越沉,最终淹没在一片淡然中。

烈炎几乎是飞奔而来,喘着粗气屹立在门前,就看见郭氏正一口一口喂他喝粥。

她这么多天的提心吊胆终于沉静下来,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恨不得直接扑到他怀里痛哭,恨不得告诉他在他昏迷不醒的这些天她有多自责,多担心;恨不得告诉他,她有多想他;恨不得……好多好多的恨不得,可她通通不能做。

似乎感觉到异常,聂硕微微抬头,就看见烈炎站在门口。她咬着下唇,双手紧握着两边的唇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聂硕凤眸一沉,满脸绝情,转过脸直接无视她。

他可不忘她的无情,就算他死了,可能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咳咳咳——”

“慢些吃。”见他差点呛到自己,郭氏拍了拍他的背,聂硕却抬手,示意她不吃了。

“那可怎么行?这么些天没吃东西,怎能才吃这几口?”

聂硕固执的摇摇头“没胃口。”

话里有愤怒与冷漠,但听口气身体却还相当虚弱。

郭氏长叹一口,以为是聂硕还在为自己不见他而生气,她道“你也别怪我,母妃不能眼睁睁看着南岳被你毁了还无动于衷。”

聂硕道“当初父皇本就要将皇位传于儿臣,是母后你执意不肯,皇位才会拱手他人。若不是如此,儿臣现在应该是南岳的皇帝,也不会出现什么代国。”

郭氏蹙眉,放下碗急忙解释“硕儿啊,你小时候性情温和,平易近人,母后也一再认为你乃南岳最合适不过的君王,可是……你才五岁便将父皇送你的白兔杀死,不仅如此,还开膛破肚,白兔惨死,你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当时我仿佛看见一个凶残嗜血的皇帝,我不敢相信那是我生的儿子,我不敢相信平时乖巧听话的硕儿,骨子里竟隐藏着这样的性子。”

那个时候她就怕了,人家说三岁看大,十岁看老,虽只是一件极小的事,但也能看出一个人的将来。郭氏不敢拿国家去堵,她宁愿不当那个圣母皇太后,宁愿将这个头衔让给满腹心计的郑皇后。不然,她无颜去见南岳的先帝。

可她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更不知,聂硕的残忍日益加剧。到头来,她千小心万小心,自己的儿子还是酿成了今日的苦果。

“皇位本就是朕的,是母后从来就不相信儿臣!”他语言过激,引得胸腔一阵干咳。

烈炎看着揪心,想上前,可聂硕刚才的眼神冷的没有温度,再者,郭太后与皇上之间的事,她也着实不好插手。

“硕儿啊——”

“好了母后,儿臣累了,想休息。您也很久没合眼了,去休息休息吧,等儿臣好的差不多,还得领着母后回宫。”面对自己日思夜想的母亲,他孤傲的性格不容许自己拉下脸躲到她怀里痛哭,这一趟微服私访为的就是她,如今找到了,他却变得异常冷漠。

其实不是不爱,只是太爱,爱的无法用言语表达,只得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虽多年未见,但郭氏还是十分清楚儿子的性格,只能叹口气,转身走了。临出门时,她深深望了烈炎一眼,道“你带我好好照顾照顾他。”

烈炎点点头,郭氏这才放下心来。

郭氏一走,这屋里就只剩烈炎和聂硕两人。

他侧过脸去,冷冷道“你也走吧!”

“聂硕……”

“滚——”

倏地一喝,放在一旁的碗被他摔得粉碎,砸在地上时,声音异常的大。

大概是太过用力,撕裂了伤口,聂硕捂着身子一阵猛咳。烈炎不顾一切上前,检查着他的身体“快些告诉我哪里又不舒服了?”

聂硕皱眉,固执的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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