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这裡的米饭可真难吃,我刚刚才吃了一点点。」姜云蕊浅笑,主动换了个话题。
「蕊儿,我这太子府的伙食可比百姓家的好太多了,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北凤国属丘陵多耕地少的国家,所以水稻是格外的珍贵啊,比不得南夏土地肥沃,鱼米之乡。」凤擎闻言长长的歎了一口气道。
「你们这裡如果弄个梯田就好了!老百姓就都有粮食吃了!」姜云蕊经他一说,想起现代的广西那一带的梯田美景。
「蕊儿,你说的梯田真的可以解决老百姓的粮食问题吗?」凤擎一听姜云蕊这么说,马上激动的问道。
「记得有一本杂书上说过,就是在丘陵上也能种上水稻,那可以解决大部分的粮食问题,不妨你们北凤国也试试看。」姜云蕊担忧凤擎继续问下去,随口说是某杂书上的看得。
「蕊儿虽为女子,但却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此事我得明日上早朝时和大臣们说说,看看派谁去比较好,多谢蕊儿给我提了这么好的建议!」凤擎直勾勾的注视着姜云蕊,他怎么觉得现在的蕊儿如此聪颖,彷彿和以前的蕊儿是两个人似的!
凤擎黑眸中充满了对她的讚赏、炙热,却悄然的拧起了眉心,她如果去了他国,定是对北凤无上的威胁,幸好她随他来到了北凤。
……
南夏国皇宫
瑰丽奢华的御书房内,熏香袅袅,一丝一缕,缓缓盘升,带着清香,瀰漫着四散开来。
清幽的气息笼罩着,似浮云般清淡,只闻的见跪在地上的男人的呼吸声。
此刻夏侯锦霖嘴角含着阴冷的笑意,似北极冰川般冷冽,彷彿气势凌人的睥睨着下跪着的男人。
「朝阳公主真的被凤擎太子带去北凤了吗?」夏侯锦霖虽然这么问,可手裡执着的狼毫依旧一笔一画,时而飞扬,时而刚劲,肆意挥洒在洁白如雪的上等宣纸上,瞬间宣纸上墨迹缓缓晕开。
「是的,皇上。」下跪着的男人一脸的刚毅,恭敬有礼的回答道。
「南宫世家最近有什么异动?」夏侯锦霖一边描绘着丹青一边冷声问道。
「据我们埋在南宫世家的暗线说,南宫昭延痴痴呆呆,经常说疯话,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糊里糊涂的,有一次还硬对着来应征老妈子的农妇,口中直喊着朝阳公主的名字。」下跪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禀报道。
狼毫收起,一副美人丹青图跃然纸上,夏侯锦霖痴痴的望着那画中的美人儿,他的嘴角勾起深笑,双手轻轻的捧起宣纸,轻柔的吹着气。
美人笑,君王醉!
虽然只是画中的美人儿,但同样迷住了君王的那颗计谋天下的野心。
夏侯锦霖想起那一晚对画中人的临幸,那优美的薄唇不禁浮起了一丝浅笑。
美人儿左边是一行笔力飞扬的诗句: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蕊儿,纵然你逃往北凤又如何?朕的子嗣绝不容许流落在外!
「疯了也好?省得阻碍朕的好事!那么西齐那边又有何动静?」夏侯锦霖冷冷的话语逸出唇角,眸光依旧留恋在画中美人的音容笑貌上。
「表面很平静,但是西齐皇也有不小的麻烦,他的九皇叔预意废了他自个儿称帝。」
「你先下去吧,该如何做?勿须我再说了!」夏侯锦霖收回了美人丹青上的视线,斜睨了一眼他后,吩咐道。
「是,皇上,属下遵旨!属下告退!」那人如蒙大赦般想要马上离开了御书房。
「且慢!除了朝阳公主的事情,其他的照旧!好了,你下去吧!」冷冽的唇角依旧是弧线优美,可说出口的话音淡无波纹,让那人的脊背有瞬间的冷汗直冒!
「是,皇上!」那人再次从地上站起来朝门外走去,这时候他的身子微僵,俊脸莫名的染白。
夏侯锦霖看着那人的背影,不自觉的唇角加深了笑意,眼神飘向画中人,蕊儿,就让你再逍遥一阵子吧!
……
兰荷小筑内,白玉亭阁,九曲迴廊,临水而建,似坐落在水中央,四周翠绿一片接着又一片,各色荷花或妖娆或婉约的独立一枝或两朵并蒂。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刚刚那人口中的疯子——南宫昭延穿着一袭雪蚕白衣,倚在兰荷小筑的白玉栏杆上,星眸中透过眼前的翠绿和粉红,彷彿看到了烙印在他神魂中的蕊儿。
「啟禀阁主,追魂阁上下一切安好!」两个同样白衣翩翩的少年正下跪着说道。
「可有查到朝阳公主的下落?」南宫昭延自贴身处取出一方轻盈柔软的云纱丝帕放在手心赏玩,咋一看之下,正是姜云蕊上次假装老妈子去南宫府邸应征的时候,掉落的帕子,这会子居然到了南宫昭延的手裡。
「啟禀阁主,朝阳公主不在南夏,据北凤那边捎来的消息,朝阳公主已到达北凤。」
「详细查访朝阳公主倒底在何处,提早禀报给本阁消息,五日后,待本阁处理完一切事务,即会亲自去北凤寻她!」南宫昭延的唇角不禁扬高,心裡更是涌起了对姜云蕊的深深思恋。
蕊儿,等我卸下了家族的重担,延一定会和你并肩看夕阳彩虹,閒听雨打芭蕉!
「是,阁主!属下马上传令下去!」两白衣少年再一次齐齐抬头望向南宫昭延。
「好了,尔等且下去吧,此后本阁不会来兰荷小筑见你们了,你们只需每日飞鸽传书给本阁即可!」
南宫昭延笑意不减,眸光亦染笑意,便淡淡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就继续流连于烟波浩渺的翠绿粉红之中了!
……
南夏樱山无道子居处
密林深处,古老粗壮的青藤攀附着巨大的树身蜿蜒缠绕,精緻的竹屋就隐藏在这些茂密的枝叶下,然竹屋的对面正是清波荡漾的暖月潭,那是个类似于温泉的水潭!
「邪儿,这是你的意中人吗?」竹屋外面,一个白衣白鬍鬚的老头手中拿起一卷美人图,正往东方邪所浸泡的暖月潭走来。
东方邪闻言只好穿衣出潭,眼见他师傅正拿着他前些日子无聊画的蕊儿的画像,他急奔过去想抢回到他自己的手中。
「师傅,你是不是没有什么可玩耍的东西了?怎么能拿我娘子的画像玩耍呢?唉!」东方邪一袭红色锦衣,缥缈如一抹红影,快速出掌击向白鬍鬚老头。
「邪儿,她是你娘子?长的倒是倾国倾城,配你绰绰有余!咦,你大婚怎么不请为师喝一杯喜酒啊?真是不孝顺!」白鬍鬚老头假意生气,他就是不肯把那卷美人图给东方邪。
东方邪闻言黯然的将视线放在碧绿冒着热气的暖月潭上,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彷彿印出了姜云蕊的俏脸。
东方邪深深的陷入思念中,她黛眉如柳,美眸潋灩一如两弯清泉,凝脂雪肤完美无瑕,琼鼻俏丽,粉唇如玫瑰花瓣那般娇嫩……他好想念蕊儿的芳香和味道!
「邪儿,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次为何受了如此重的伤势?我记得你如果敢称武功第二的话,整个武林都没人敢称武功第一的!」白鬍鬚老头见东方邪不理他,于是好奇的想起了东方邪的伤势,于是把那卷美人图抛向了暖月潭。
幸亏东方邪眼疾手快,连忙伸手大力一跃接住了那卷美人图!
「师傅,你别问了!」东方邪说了这句之后,保持沉默,但是却很宝贝似的拿好了美人图。
「为师是关心你啊,倒底谁有那本事重伤了你啊?」白鬍鬚老头老眼精光一闪,料想东方邪受伤必有隐情,当下好奇心起,遂问道。
「无——道——子!」东方邪高声叫道,凌厉的目光射向白鬍鬚老头,杀气渐渐地凝聚。
「好了,好了,不问你就是了,为师知道自己的名字叫什么,你不必叫的这么大声。」原来那白鬍鬚老头的名字叫做无道子,此刻无道子被东方邪一瞪眼,连声说道,像是小孩子做了错事般。
「师傅,对不起!」东方邪见无道子那老顽童样,才把音调降了下来,郑重说道。
东方邪说完就摊开那卷美人图,淡淡的看着,眸色逐渐的深沉。
「邪儿,你是不是已经碰到了参透寒玉笛奥秘的女子?」无道子突然问道。
「师傅,你怎么知道?」东方邪闻言,马上收回落在美人图上的视线,惊讶的问道。
115红颜祸水
「这么说,你这次受伤是因为碰到了会吹寒玉笛的女子?她吹笛了,所以你才受伤如此之重?」无道子的余光停留在东方邪的脸上,似想寻找某些痕迹,于是乎,他看见东方邪满脸的傻傻笑容。
「师傅,会吹寒玉笛的正是这画上的女子,她将来也会是我的娘子,我等疗好伤之后,就准备回去娶她!」东方邪眼眸流转,徘徊着,他说完接着就收起那卷美人图。
他想起蕊儿腹中怀的是他的孩子,他的心裡就抑制不住的开心。
「看来是天意啊,邪儿你终于遇到你命中的女子了!」无道子笑着说道。
这时候,空中飞来一隻通体雪白的鸟儿,灰褐色的爪子快如闪电般的急转直下,俯身飞向东方邪所立的位置。
东方邪纵身一跃,连忙抓住那隻鸟儿的爪子,从爪子上绑的小竹筒裡抽出一张小纸条,上书八个小字,朝阳嫁南宫,现失踪!
东方邪看了之后,脸色倏然铁青,大手一扬,小纸条便成点点碎屑!
「邪儿,你家可是出了什么大事情?」无道子狐疑的看向突然脸色大变的得意弟子东方邪,那俊美的面容上佈满寒霜。
「不是,是我的娘子失踪了!师傅,我现在就要去找她!」东方邪静止不动,紧紧地握紧了拳头,亮如星辰的眸子微微闪动。
「邪儿,你的伤势太重,现下不宜远行!」无道子状似凝重的眼神瞟向东方邪歎道。
「师傅,可我等不下去了!」东方邪盯着无道子说道,他只要一想到姜云蕊带着自己的种竟然嫁给了南宫昭延,现下还给他玩失踪,他的心裡就气得恨不得把姜云蕊找到之后,狠狠搂在自己身下狂野蹂躏。
「等不下去也得等,你想你将来武功尽失吗?」无道子眉头紧皱。
「我现在就下山去找我娘子!师傅,告辞!」东方邪急急转身,似马上要收拾东西走了。
「邪儿,不要责怪为师,师傅是为你好,你再忍一段时间吧,等你的伤势差不多了,师傅会放你出山!」无道子出手敏捷的点住了东方邪的睡|岤,关切的口气道。
「师傅,你——」东方邪还没有说完就扑通一声倒在无道子的怀裡了。
……
西齐香山鸣凤寺
青山绿水中,山峰绵延迤逦,漫山的郁郁葱葱,待到秋来时,枫叶漫山红遍,自成一方美景。
西齐闻名的鸣凤寺就坐落在如此清幽的地方,正处于香山的半山腰,寺庙大气恢弘,庄严肃穆,远远一看,只见杏黄|色的围墙蜿蜒在郁葱繁茂的树林中……
鸣凤寺的后山是一片白梅树林,照道理,这个时节的梅花是不会开放的,但今年令人好奇的是那朵朵淡雅的白梅花芬芳枝头吐蕊。
此刻白梅林内一袭橘色锦衣的年轻男子正斜靠在一株最粗的白梅树杈上,此刻,他微敛双目,週身笼罩着一层静谧的气息,整个人沉浸在清扬悠然的箫声中,全神贯注的吹奏着,连走近之人的脚步声,也未能察觉。
「诗扬,你在鸣凤寺待的够久了,今日就随表哥回宫去,可好?」说话的正是一袭墨黑锦衣的齐之傲。
齐之傲见阮诗扬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于是加大了步子,大手一挥,箫声断,咋见一脸忧郁的阮诗扬闷闷不乐的抬头望着自家表哥。
「表哥,我静不下心来,心裡满满的都是她,你知道的,这是我第一次动心,也许这一生,我仅能碰到令我动心的女子唯有她一人吧!」阮诗扬淡淡说完之后,忽然染起阳光般的和煦笑意,他那张娃娃脸上似乎成熟了不少,再也显不出当初的稚嫩了。
「诗扬,不瞒你说,表哥刚刚得到一个消息是有关姜云蕊的,她目前人在北凤,你现下有何打算?」齐之傲扫视了一眼阮诗扬之后撇唇说道。
「蕊儿不是嫁给南宫昭延了吗?怎么人会在北凤的?难道南宫昭延嫌弃蕊儿她嫁过人?不可能啊,那可是太皇太后赐婚啊!」阮诗扬不相信的说道,眼角眉梢染上了一层担忧之色。
「据我们埋在南夏国皇宫中的暗线所捎来的消息说南宫昭延疯了,传言朝阳公主失足掉护城河,实则她人目前去了北凤。」齐之傲从怀裡掏出一份密函,冷漠的淡淡应声道。
「表哥,你给我这个,是不是已然心意已决?」阮诗扬揭开密函的封口,看到那行泛着墨香的字迹,他的眼瞳陡的睁大,显得惊奇,唇角一勾,扬手指着手中的密函道。
「嗯,知我者表弟也!你现下可愿随表哥回宫?」齐之傲的唇角浮起一抹阴冷的笑意,表弟的眼裡现在已然没有了西齐的山山水水,眼中彷如只有姜云蕊那抹娉婷俏丽的倩影。
红颜果然祸水!
还好他齐之傲将爱情的萌芽扼杀在心底深处,不然他一定如表弟那般深陷情海,不可自拔!
「表哥,事成之后,我只要蕊儿,其他我都不要!」阮诗扬想到姜云蕊,他的瞳孔变得晶亮透彻,那清越的声音,俊美的容颜上满是认真的神情!
「好,事成之后,朕会为你俩赐婚!」齐之傲剑眉微挑,若有所思的光芒罩在他那俊美的脸上,慢慢的扯唇,接着他的右手拍了拍阮诗扬的肩膀许诺道,此刻他是以帝王的名义来允诺的!
阮诗扬点了点头,唇角陡的一勾,「表哥,等你一统天下之后,我会带着蕊儿离开咸阳!」言下之意是他不要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他要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
他出师之后来辅助表哥,也是因为他娘亲的临终遗言,如果按照他原来的人生目标,便是以盗取天下宝物为己任,而如今他因为自己的心不知不觉的被那名叫姜云蕊的女子盗走了!
于是他改变了自己想要成为一代神偷的目标,势必娶得佳人为妻!
「诗扬,时辰不早了,此事容后再议,可好?」齐之傲抬头看了看天色道。
只见天边,太阳慢慢的沉落于地平线上,晚霞晕染了整个浩瀚的天际,就连这片白梅树林也被悄悄的染上一层红晕。
「表哥,诗扬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阮诗扬唇角挂着笑意,淡淡问道。
「咱俩乃嫡亲的表兄弟,到底何话是也?」齐之傲脸上罩上薄霜,这诗扬自从成了痴情种之后就似变了样,倒和他生分了起来。
「表哥,若要发兵攻打南夏,你欲用南夏拒婚的借口不好!」阮诗扬虽然这么劝解他表哥,但是他也没有把握,他表哥是否会答应?
他不希望蕊儿成为西齐南夏两国开战的导火索!
「诗扬,那你现下有何借口可让朕发兵攻打南夏?」齐之傲眼光陡的阴鸷下来,他筹谋了十年多,为的就是一步步吞噬一个又一个国家,直至西齐将他们一个个收入囊中,傲视天下,俯瞰众生!
「表哥,我……暂时没有……」阮诗扬见表哥齐之傲脸上罩满寒霜,冷冷的语气,倒霉的是此刻他那堪称智囊的头脑却六神无主。
齐之傲冷哼一声,在他的那双蓝眸淡淡的撇了阮诗扬一眼之后,瞬间失去了齐之傲那道颀长的身影,连带着也失去了那阵淡淡的龙延香!
表哥,你的心裡一定很孤独,因为你的心裡只有无穷无尽的野心,睥睨天下的野心!
阮诗扬抬眸静望向那枝头上一簇簇芬芳绽放的雪白梅花,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梅花香,眼眸中氤氲荡然。
他再次执起那管通体翠绿的洞箫,一曲《相思赋》在他唇边悄然演绎,悠然扬起,反覆婉转……
南夏说书客栈
丁掌柜看向负手背对着他的沈霜离狐疑道,「沈公子,蕊儿她到底出了何事,怎么会想不通跳了护城河了呢?」
丁掌柜这么一问是有原因的,因为在丁掌柜看来,蕊儿她还算开朗乐观的女子,不像是出了点事情会哭哭啼啼的普通女子,所以当下他脸上的忧色愈来愈深!
「你也这么怀疑?看来蕊儿之死传言甚为蹊跷!丁掌柜,你且先代蕊儿管理好说书客栈可好?我有事先走了!」沈霜离在看到丁掌柜点头之后,微微颔首便转身走向大门的方向,可又扭头过来嘱咐道。
「丁掌柜,我这几天有点忙,不会来客栈,你请多担待!麻烦了!」
「沈公子请放心,老夫会好好的打理好说书客栈的!老夫绝不相信蕊儿小姐就这么香消玉殒了!」丁掌柜的眼中充满了坚定无比的眼神。
出了说书客栈的沈霜离,一路用轻功飞到沈府,在沈府后山召见了狼卫。
「参见主公!」狼卫们整齐划一的向沈霜离下跪道。
「有没有朝阳公主的消息?」沈霜离冷沉着脸问道。
「啟禀主公,朝阳公主现在人在北凤。」为首的黑衣狼卫应声说着。
真的没死?他就说嘛,她以前和他有提过她是会凫水的,怎么会掉水身亡呢?
传闻果然不可信!
沈霜离的墨黑瞳眸内闪过高深莫测的暗芒!
现在南宫昭延疯了,那他更要去把蕊儿找回来了,既然南宫昭延不能好好的照顾她,那就由他沈霜离来照顾蕊儿吧!
「继续追踪朝阳公主下落,再有情况,及时禀报于本家主!」沈霜离想起那道曼妙
废妾惹桃花妖娆小桃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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