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还没到周末,你接尧尧做什么?难道……你们同居了?”阮司南的表情有点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挚:“难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见秦挚不理,阮司南摸着下巴s侦探,虽然上次聚会楼尧尧喝醉了,他们这群死党起哄赌秦挚会不会禽兽,其实不过是瞎闹腾而已,大家心里都明白,秦挚绝对不会那么做的,因为以楼尧尧那性子,如果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绝对会恨秦挚恨到底的,秦挚怎么可能会做出让楼尧尧憎恨的事呢。
可是,那又是什么事情让两人感情加速呢,最大的可能是……普通的同居而已,反正他们周末经常住在一起,不是周末也住一起,根本就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其实这两人真是可笑呢,都已经“同居”了这么多年,关系居然还这么纯洁,说出去谁信?
如果楼尧尧是看不清,那秦挚就是可悲了,因为谁都知道,秦挚会一直住在那里,只是为了方便楼尧尧而已,当初,在秦挚刚搬进那里时,他们可是称那个地方为“秦挚和楼尧尧的甜蜜小窝”呢。
只有一间卧室的话,那样就不会有朋友来打扰了,当初楼尧尧是这么说的吧?
这两人真是绝配,一个明明有喜欢的人,还死抓着别人不放,一个明明痛苦得要死,还自愿送上门去被抓着不放,楼尧尧的性格会变成这样,跟秦挚的纵容有很大的关系吧。
“天呐!”阮司南扶额,为什么他总是看到别人的事情就忍不住去八卦一下,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想明白呢!
看到阮司南一脸痛苦的走出办公室,秦挚终于松了口气,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朋友呢?
不过,一个女人,在明明不喜欢你的情况下,偏偏要和你交往,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也许不是想不明白,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
收好了东西,秦挚拿起车钥匙离开了办公室,他的公司位于这栋商务楼的二十七楼,坐电梯下去需要的时间并不短,好在现在不是下班高峰期,况且他用的是高层专用电梯,这个时间点碰到人的几率不大。
可偏偏到十五层的时候遇上了人,电梯里的秦挚和等在十五层的人都是一愣,都有些意外看到对方。
陈浩很快收敛了脸上的惊讶,挂起亲切的笑容打招呼:“秦大哥。”
“恩。”秦挚点了点头,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同一部电梯,两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最了解对方的男人,他们的相遇似乎平淡得不起波澜,只是他们的交锋从未停止过,具体如何,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突然一阵铃声打破了沉默,翻唱版的“这个男人曾经是我的”,陈浩眼神闪了闪,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分明是楼尧尧的。
秦挚拿出手机,在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时,一直冰封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喂,尧尧。”
“秦挚,你还在公司吗?我现在在家里,你晚饭过后再来接我好吗?”
“好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见。”
“晚上见。”
挂了电话,电梯了又陷入了沉默,到了负一楼,陈浩抢先走出了电梯,却发现秦挚根本没有出来,电梯“叮”的一声合上。
对方冷漠的表情让陈浩不自觉的紧握拳头,就是这样,那群自以为是的人,从头到尾都这么看他,仿佛他只是一个跳梁小丑,外商,暴发户,这两个标签就像两座大山,死死的压着他,深吸一口气,陈浩露出一个神经质的笑容,再高傲又有什么用,他最终还不是败在了他的手里,继续装吧,总有一天,你要跪在地上求我。
其实,想太多,也是一种病。
拿出手机,陈浩拨通了那个号码,然而,又是系统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请稍后再拨”,陈浩冷下了冷,手机被捏得发出“咔咔”声。
另一边,楼尧尧挂掉了电话,翻开拒接列表,在看到那一连串的同一个号码时,忍不住露出厌恶的表情,真搞笑,以前主动打电话给她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这几天的次数却是过去的总和,把手机放到一边,楼尧尧继续整理衣服。
跟秦挚确定关系以后,她平时也住在秦挚那里,结果发现衣柜里的衣服完全不够穿,所以挑了一天回来拿衣服,塞了整整两箱子,楼尧尧才不甘不愿的停了手,不是她不想再拿,而是秦挚那里可能会放不下,不过,另外找房子又有点不想呢,毕竟待了那么多年了。
再说,大房子虽好,却没有小窝温馨。
方希蕾和楼远志一进门,就看见了摆在鞋柜边上的两个行李箱,楼远志没什么反应,方希蕾却是皱起了眉。
楼尧尧正在陪两位阿姨看电视,看到父母回来了,笑眯眯的打了招呼。
晚饭过后,方希蕾把楼尧尧叫上了楼。
“楼下那两个箱子是怎么回事?”母女两个坐在楼尧尧的床上,楼尧尧把头靠在妈妈的肩膀上:“妈妈,我想搬出去住。”
“搬出去住?”
“恩,妈妈,我想搬去跟秦挚一起住。”这么说的时候,楼尧尧心里有些忐忑。
方希蕾倒是并不觉得惊讶,把楼尧尧拉正,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尧尧,你在跟秦挚交往了?”
“恩。”厚脸皮的楼尧尧在母亲的目光下有些脸红,一个女人脸皮再厚,在跟母亲谈起感情问题的时候,总是害羞的。
方希蕾叹了一口,把女儿额前的头发拨到耳后:“尧尧,你真的决定了吗?”
楼尧尧咬了咬嘴唇,说道:“妈妈,你要阻止我吗?”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妈妈不会阻止,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这么做。”
“妈妈,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楼尧尧趴到方希蕾怀里,轻声说道:“我相信,这世上,再没有一个男人会像秦挚那么爱我了。”
方希蕾认识秦挚的时间并不比楼尧尧短,可以说,这两个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秦挚对楼尧尧如何,她看的很清楚,但感情的事,不到最后,谁也不能下结论,也许他们现在很好,但不代表以后也好,况且,她的女儿才二十岁,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就这么把女儿交给另一个男人,即使对方再好,恐怕也都不会愿意。
不过,女儿长大了,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她不可能一直阻止不让女儿恋爱吧?
况且,秦挚确实让人放心,方希蕾不由想起了另一个人,如果是陈浩的话,她必定不会同意的。
母女两个窝在一起说了一会贴心话,楼尧尧本来想问一问父母感情的事,但楼远志毕竟是她的爸爸,除了性格有点问题,也没有做过什么大恶的事,那她凭什么要去对父母的感情指手画脚,最终,楼尧尧把一肚子的话吞了回去。
她的母亲不是小孩子,该如何心里有数,以方希蕾的性子,如果婚后楼远志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早就离婚了吧?况且,如果因为父亲对自己冷淡,就拆散父母,那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
说到底,楼远志对方希蕾还是非常好的,他大概只是不满意方希蕾生了个女儿。
之后楼尧尧又跟方希蕾说了一下自己的实习意愿,方希蕾听了她的理由,并没有过多的犹豫,就答应让她进设计部。
秦挚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八点,秦挚帮忙把行李箱放进后车厢,楼尧尧坐在副驾驶席里等秦挚,透过反光镜,楼尧尧看见方希蕾和秦挚站在后车厢那里说着什么,声音压得很低,楼尧尧听不见。
等秦挚上了车,楼尧尧笑眯眯的问:“我妈妈跟你说了什么?”
“你猜呢?”兴许是心情太好,秦挚少有的开起了玩笑。
看着秦挚那一脸的笑意,楼尧尧凑过去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哼,现在你完蛋了,要是你以后敢始乱终弃,我就死赖在你家不走,看你以后怎么办。”
“那我得赶紧通知我妈妈,让她下次看见你,别让你进门了。”
“哈哈,你妈妈才不会不让我进门呢。”楼尧尧就像秦家的第二个孩子,宝贝着呢,两人要真吵起来,到时候不让谁进门,还是个未知数呢,秦挚的妈妈巴不得她嫁到他们家呢。
这么想着,楼尧尧微微一愣,说起来,大概谁都看明白他们的感情了,只有她一个人看不透而已。
看到楼尧尧突然发呆不说了,秦挚也没再说话。
他总觉得有些不真实,楼尧尧,这是真的要跟他在一起了?
不是闹着玩,不是开玩笑?
他不由想起方希蕾刚才说的话。
——我原本是不赞同尧尧搬出去住的,但是尧尧说,这世上再没有一个男人比你更爱她,你觉得你能担得起这句话吗?
当然,这世上怎么可能找得出一个比他更爱楼尧尧的人,秦挚对于这一点无比自信。
楼尧尧,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秦挚不由勾起了嘴角,无论是什么让楼尧尧改变,他都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抓住了,就再也不会放手。
☆、第十八章宴会
楼尧尧站在落地镜前,反手拉拉链,结果半天没拉上去,低头看了一眼小腹,自从彻底搬来跟秦挚一起住以后,每天各种美食轮流吃着,不知不觉吃成了一个小肥婆。
前几天才买的裙子,现在居然有点嫌挤了。
泄气的放下手,楼尧尧嘟起了嘴,扯起嗓子就喊秦挚,正在外面等她的秦挚闻言,奇怪的走进来,楼尧尧劈头盖脸的责怪道:“都怪你,你看我现在胖成什么样了!”
秦挚上下打量一番,最终视线定在楼尧尧□的背部上,拉链只拉到了一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他似乎能想象出那美好的触感,秦挚咳了一声,说道:“哪里胖了?我看没什么差别啊。”
楼尧尧横了他一眼,拉起他的手按在小腹上:“你摸摸,这么多肉!还说没胖!”
秦挚的大掌被楼尧尧的小手压在她的小腹上,入手是一片软软的肉,他假模假样的摸了两把,面不改色地道:“好像是胖了点。”
丝毫没有察觉被揩油的楼尧尧抬起手臂,捏着手臂上的肉肉说道:“你看,这里也多了好多肉。”
“那要减肥吗?”秦挚问她,其实心里一点都不希望她减肥,连她身上的这些肉都是他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减掉了多可惜,女孩子总是爱瘦的,但他更喜欢肉肉的楼尧尧,抱起来真的很舒服。
楼尧尧瞪他,在减肥和美食中摇摆了一会,问道:“我胖了你就不要我了吗?”
秦挚一口否定:“当然不会。”
楼尧尧满意地扭头看镜子里的女人,原本尖尖的下巴变得圆润,配着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整个脸蛋变得圆乎乎的,像个白面包子,倒是比记忆中那张尖锐消瘦的脸更顺眼一些,好像不减肥也没关系啊,算了,以后少吃点就是了,楼尧尧把减肥的念头驱散,指使着秦挚帮她做事:“帮我把链子拉上去。”
秦挚有点不情愿的把手从她的小腹处拿开,帮她把礼服后面的链子拉了上去。
收拾妥当,又带上之前准备好的礼物,两人便出发了。
今天是东东爷爷的八十大寿,老人家一向喜欢清静,往年生日都是请几个亲朋好友在自家吃一餐了事,兴许是年纪大了,身边的老伙计相继离世,难免有些寂寞,所以也就没有阻止儿女们大办。
楼尧尧小时候住在爷爷家的时间比跟父母住的时间多得多,虽然调皮捣蛋,但即会撒娇又会卖乖,颇得那些老人的喜欢,时常被挂在嘴里跟自家孩子比较,因此那些跟她同龄的女孩子一点都不喜欢楼尧尧。
别人家的孩子总比自家的好,其实楼尧尧挺无辜的,不是自家的不知道愁,那些老人一面喜欢楼尧尧的活泼捣蛋,一面严格的对自家女孩儿实施淑女教育,要是那些女孩真的跟楼尧尧一个样,跟个皮猴子似的上蹿下跳,那他们估计又得抱怨自家孙女不够淑女了。
不过,楼尧尧的外公一点都不介意自家外孙女不淑女就是了。
最终,楼尧尧一面被那些女孩鄙夷着一面被嫉妒着长大了。
东东的爷爷今年八十岁了,耳朵背,但是又不肯戴助听器,跟他说话要扯起嗓子吼半天,他才听得见。
楼尧尧和秦挚到达办寿宴的酒店时,就看见一个女孩正在跟东东的爷爷说着什么,结果东东的爷爷只给她留了一个后脑勺。
这女孩还是个熟人,正是林菲,那个陈浩的青梅竹马女朋友。
楼尧尧坏心眼的笑出了声,引来林菲的怒视,楼尧尧懒得理她,和秦挚两人一起走上了前,主位上的东东爷爷还在跟老伙伴说话,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扯起嗓子大声说话,轻易的就把祝寿的声音盖了过去。
楼尧尧弯下腰,歪起脑袋挡住他的视线,对着东东爷爷吼道:“爷爷!”
东东爷爷看到尧尧,顿时笑得一张老脸皱成一团:“哦,是尧尧丫头啊。”
“爷爷,生日快乐。”楼尧尧退了一步,又说了几句千篇一律的祝寿词。
东东爷爷似乎没听清,睁大眼睛一脸茫然状:“啊,尧尧丫头你说什么?”
先来的那些长辈倒是并没有在意,而那些之前丢了脸的同龄女孩,却是一脸嘲讽的看着楼尧尧。
楼尧尧就好像没有看到那些人的嘲笑,她耐心的大声重复了一遍,东东爷爷好像还是没有听清楚,于是楼尧尧又说了一遍,清脆的嗓音传遍整个大厅。
“呵呵,好孩子,来,到爷爷这里来陪爷爷聊会天。”东东爷爷让服务员在他旁边加了一个位置。
没有推辞,楼尧尧翻了个白眼坐了上去。
等楼尧尧坐下了,东东爷爷才像是刚发现林菲一样,淡淡道:“哦,是林家的小丫头啊。”态度跟之前对待楼尧尧,简直是天差地别。
林菲虽然放肆,但在东东爷爷面前也不敢耍小性子,又细声细气的说了一遍祝寿词,东东爷爷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表示。
等林菲走了,秦挚上前跟东东爷爷聊了几句,因为是自幼看着长大的孩子,东东爷爷对秦挚还是挺和蔼的,也没有怎么为难他,跟楼尧尧打了个招呼,秦挚就先到下面入席了。
楼尧尧戳了戳东东爷爷的手臂,嘟嚷道:“爷爷,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东东爷爷继续装聋子:“哈,尧尧丫头,你说什么?”
身边的几个为老不尊的老人都呵呵笑出声,楼尧尧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东东爷爷哪里是真听不见,他是故意的呢,老人家虽然年纪大了,但心里亮堂着呢。
谁是真心,也是假意,比谁都清楚。
看到主位上楼尧尧笑得欢畅,下面的年轻女孩们,恨得更是几乎咬碎牙。
之后楼尧尧就在主位陪着几位老人聊天,几位老人故意装耳背,她也不在意,扯着嗓子跟他们说话,要放在以前,她大概是不会那么做的,害怕被人嘲笑,但现在重来了一次,一回生二回熟,随她们说吧,如果她丢脸能让这些老人高兴一点,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事实证明,那些该宠她的喜欢她的,可不会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就不再宠她喜欢她,那么,何必在意。
抱着这种心态,楼尧尧反倒赢得了几位老人更多的好感。
作为有教养的成功人士和自小受到淑女教育的千金,让他们脸红脖子粗的跟人大嗓门说话,估计还真有点为难他们了,所以,楼尧尧无疑成了一个异类。
“马屁精!”林菲的这句话得到了无数女孩认同,除了拍马屁,楼尧尧还会什么?不过,她们就算气烂肺,对楼尧尧也没有任何影响就是了。
等拜寿的人来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入席了,以楼尧尧的辈分,虽然跟东东爷爷关系亲近,不至于安排在另外的大厅,但也最多在主厅里占一个位置,可最终却被东东爷爷拉着坐到了主席。
楼尧尧也不矫情,让坐就坐。
开席前,每人都要先吃一碗长寿面,吃了这面,才能开席,清汤面,撒了点葱花,味道十分寡淡,等东东爷爷拿起筷子吃了第一口之后,早就饿了的楼尧尧哧溜着把长长的面条给吃掉了。
因为这桌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菜色都以清淡营养,易消化为主,楼尧尧这段时间吃的满嘴流油,自然吃不惯。
看到楼尧尧没动几筷子,东东爷爷说道:“尧尧丫头,跟我们这群老头子待了一天,闷坏了吧,去楼下找东东他们玩吧。”
这一层都是中年或者老年人,借着酒席谈公事私事,一时半会肯定是散不了席的,楼尧尧毕竟还年轻,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想了想,也没推辞,约好下次去老城区看望他们的时间,楼尧尧就起身离席了。
她走后,一位老人说道:“尧尧这丫头一段时间不见,倒是稳重了很多。”
“可不是,可惜,最后还是便宜了秦家那小子。”东东爷爷这话说的挺不忿的,当初他可是很看好楼尧尧和东东,就是东东那小子不争气,把到手的媳妇让给了别人。
秦挚见楼尧尧离席,也跟着离席了,神色自然的牵起了楼尧尧的手,问道:“回去了?”
楼尧尧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去楼下舞会吃点东西吧,我都没吃什么东西。”
秦挚自然没意见。
这次寿宴东东家邀请了很多人,为了照顾年轻人,楼下还办了舞会,年长的一辈基本都在楼上,年轻一辈基本祝了寿就都聚在楼下,楼尧尧今天穿的是一身简洁大方的白色公主裙,倒是不用再换衣服,秦挚就更不用换了,说起来男士真是方便,一身西装几乎可以出席任何宴会。
在等电梯的时候,楼尧尧突然用小手指勾着秦挚的手说道:“秦挚,如果哪一天我耳朵听不见了,你一定不能嫌烦,要多跟我说几遍,不要因为我听不见,就不理我。”就好像东东爷爷一样,并不是真的听不见,只是想让人多陪他说会话而已,可惜那些人都不够耐心。
秦挚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然后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笑着说道:“那你以后也别嫌我烦。”
“好。”楼尧尧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到了楼下舞厅,两人在角落挑了一个位置坐下,秦挚刚给楼尧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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