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七嫁龙九少作者:肉书屋
丑女七嫁龙九少第46部分阅读
?”音瑟反问。
云沚桃花眼半眯了起来,精致的眉眼带着一股子慵懒之意,无所谓道:“我啊,随便吧,听天由命,回去还是留下,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音瑟笑了一笑,用手在脸边扇了扇,“真的好热呀!”
云沚将袖中折扇一抽,单手“唰”地打开,“这样不就好了?”
音瑟无力的横白他一眼,抢过扇子自己动手,“你这扇子怎么那么重,以后别用他打云琛的头,都被你打傻了!”
“不重怎么能当武器?”云沚避重就轻地回答。
“话说你的武功会使了么?”音瑟将扇子塞进他手里,示意他来为她服务。
云沚也听话,更是乐得如此,“比之前有进步了!”
音瑟不无感叹地摇着头,“同样是穿越来的,待遇怎么就差这么多?不公平啊!”
云沚也学着她的样子摇头叹气,“就是!同样是穿越来的,遇上美人的几率怎么就差这么多?不公平,不公平!”
音瑟被他给逗笑,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嬉闹起来,很快打发掉了这无聊的赶路时光。
未时的时候二人到了那避暑园,昨夜听萧烬说过,这里是慕殇然公开修养的私宅,不同于之前她去过的那个隐蔽居所,每年夏天他都会来这里住上一段时日。
避暑园建在丛林深处,青山为倚,碧水环抱,甫一靠近就可以感受到不同于他处炎热的温度,和风柔暖,偶尔飘来带着水汽的一丝清凉,伴随断断续续的筝声,涤荡着人的身心。
谁谁叫来着,让小然出场,出来鸟,赶紧围观~
正文第三三四章茶语中玄机
两人由人引着穿过曲径通幽的林间小道,辗转到了避暑园的大门前,音瑟抬头看向牌匾,三个字飘逸苍劲,与“殇筑”同出一辙,自然是慕殇然的手笔。
门前的侍卫看见音瑟和云沚,仿佛早就知道她们要来一般,恭敬地向两边闪开,一身劲装的澜隐便从他们身后走了出来,“世女,云沚太子,里面请!”
他的话音刚落,里头时断时续的筝声蓦然一响再一沉,凭空显得异常突兀,音瑟不由得开口问道:“是谁在弹筝?”
“哦,呵!”澜隐微微侧头,没有正面回答她,“世女到了就知道了!”
臼他不说音瑟也就不再问,却不免暗地里腹诽怎么慕殇然和他的亲信都爱好神神秘秘的这一口,说话也总是弯来弯去,难道这就是夹缝生存所必须学会的么?
这避暑园内处处绿柳成荫、沟渠蜿蜒,每走一步都是一个景色,堪称步移景异,随着三人的漫步前行,筝声渐渐明朗,虽然还是那简简单单的弦音,此刻听来却分外入耳。
澜隐引着二人来到一处假山,便停住了步子,“世女、云沚太子,王爷就在前方!”
咎音瑟和云沚对着澜隐点点头,顺着他的指示走向了前,绕过假山便没了遮挡,可以真切的看到两个人,一个单弦调音,一个舞笔走墨,他弹一声,他便走一笔,配合得相当默契。
那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老早就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只是慕殇然的字未写完,吟邈的筝声便不会停歇,直到慕殇然最后一笔银钩铁画收了尾,吟邈的手才从筝上拿下,二人一同抬头看向音瑟和云沚,双双微笑。
音瑟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起初刚看到他们时,几乎为他们那超脱的气质给吸引,搞不清楚为什么慕殇然和吟邈之间会有这么和谐的一幕,到底是吟邈勾搭了慕殇然,还是慕殇然收服了吟邈?
慕殇然没有起身,笑着伸手指向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上座,“云沚太子请!”
吟邈也对着音瑟招手,一笑之下适才的飘飘欲仙气质全线崩溃,“小音儿,来!”
音瑟看了看云沚,微微蹙眉,云沚的身份多有高贵,慕殇然作为一个王爷不但让他站在那里等,而且还没有对其起身相迎,只伸了个手客气了事,这像是要拉拢人的样子吗?
而吟邈没起身便没起身,他本就是江湖中人,讲不来官场上的客套,也不会将什么皇子太子的放在眼里,他这个人一切全凭自己的喜乐。
“云沚?”音瑟小声的唤了依然站在原处的云沚,不禁有些替慕殇然担心,若是云沚一个不高兴甩手走了,萧烬昨晚的功夫可都是白费了。
云沚豁朗一笑,对慕殇然抱了抱拳,抬步走向了为他准备好的位置,见他没有任何异样的坐了下去,音瑟才走向了吟邈一边。
其实音瑟的担心倒是多余了,慕殇然是故意如此,叫云沚看到什么才是成事者,成事者首先就不能对任何人卑恭,即使有求于人也要挺直了腰板说出来,因为只有你尊重自己,别人才会尊重你。
云沚反而更喜欢慕殇然的这种潜藏在内的强势,虽然没说什么强硬的话没带上什么强硬的表情,但就是他身旁特有的宁静,才会让人觉得他身边存在着强大的气场,一抬手一扬眸都是那么镇定自若,毫无任何拉拢奉承之嫌,很是让他欣赏。
待两人坐定,慕殇然慢慢拍了拍手,不一会儿丫鬟便端上来几壶凉茶,音瑟见识过慕殇然喝茶时有多么挑剔,所以看到那四种不同的茶壶时也没了太大的反应。
反而云沚颇觉得有趣,指着摆在他面前的各色茶壶道:“莫非是四种不同的茶?”
“正是!”慕殇然淡笑点头,而后看了两个托着锦盘的丫鬟一眼。
丫鬟对着几人微微屈膝行了礼,左边那个先拿起托盘上一只茶壶,倒在偏小的茶盅里,由云沚品尝,在云沚饮过细细品味之后再倒上另外一杯,之后这个丫鬟稍稍退后,另一个丫鬟也做了如此的重复,将另外两壶茶也都让云沚一一品过。
“如何?”慕殇然笑颜相问。
云沚看着面前的四种茶壶,一为镀金,一为覆银,一为紫砂,一为白玉,不禁感叹道:“我虽不懂茶道,但也知此种皆为好茶,饮过之后唇齿留香!”
慕殇然仍旧淡笑,“那就请云沚太子选一壶独饮!”
云沚突然怔了住,“这样……好吗?”
音瑟本在与吟邈有一句没一句的小声闲扯,听到慕殇然的话不禁扁了扁嘴,对着吟邈轻声道:“为什么不是从我这里开始选?”
她的这句话没有逃过两个男人的耳朵,慕殇然将视线移到她的小腹上,眼神不易察觉的微微暗淡,旋即再次击了击掌,又有一个丫鬟端着个杯子走了过来。
“怀孕之人不宜喝茶,还是喝些蜂蜜水好点!”慕殇然轻声道。
居然连他都知道她怀孕了,再过几日,不知是否要满城皆知?可是偏偏孩子的父亲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算算日子也该有消息了吧,明日要去问问楚凉。
音瑟端过呈着蜂蜜水的杯子,慢慢啜了一口,虽然与茶不同味道,但还不错。
此时云沚已选了白玉壶,丫鬟便将托盘端到了慕殇然面前,慕殇然随意取了其一,再就到了吟邈。
吟邈在金银当中选了银,却问向云沚,“云沚太子,在下想知道你为何选了白玉壶?”
音瑟忙点头附和,“是啊,我也想知道,那壶中究竟装的是什么茶?”
言情大赛,感谢亲亲们为九投票,爱你们~还有,没想到短短几天就收到了几十张月票,在偶的意料之外啊,好开心,好欢乐,o(n0n)o~
正文第三三五章玩具的用意
云沚端茶壶观摩了一番,随意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壶与我的扇子用了相同的白玉,第一感觉,就壶它!”
“看来云沚太子很相信自己的感觉!”慕殇然拿过紫砂壶为自己斟满一杯,抬起放在鼻端嗅了嗅,“今日这茶泡得甚好,该赏!”
吟邈用粉红扇敲了敲面前暗台,“云沚太子的感觉还真是精准,王爷,那白玉壶里装的可是极品龙井?”
慕殇然没有立即回答,反问道:“先生何以见得?”
吟邈打开自己这一壶的壶盖看了看,将扇子摇了起来,一派得然之色,“刚刚王爷倒茶的时候我有注意,看茶水的色泽应当是君山银针,而我这一壶则是铁观音,按理王爷有贵客不可能不拿出最好的茶来,所以那两壶当中必有龙井,可是以王爷的为人,怎会用那象征铜臭的金壶来盛这极品茗茶,所以我猜,云沚太子那壶中必是龙井!”
“先生分析得极是!”慕殇然微笑点头,举杯相敬。
“哦?原来我这壶中竟然是龙井,怪不得如此香郁味醇!”云沚说着将茶注满茶杯,但见茶色清冽,一芽一叶,乃龙井中的极品。
吟邈狐狸眼眯了眯,别有深意地道:“云沚太子眼光独特,选的都是茶之王,想必在其他方面也是如此!”
音瑟敛眉静思,心中了然,连吟邈这么不按章法做事的人都成了慕殇然的说客了,如果作为敌人,慕殇然该有多么可怕,好像不管是谁,只要是他想留的想要收为己用的,就没有谁会不为其折服,这一次,轮到云沚了。
云沚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聊起了这件避暑园,随意的两句便将话题遮了过去,慕殇然自然不会穷追不舍,云沚想说什么他就陪着聊什么,这一日时间刚过了小半,也不急于此刻。
由于路途较远,所以他们今晚得留在这里过夜,明日一早才好回去。
音瑟无心于他们所谈的话题,就找了个丫鬟陪她在园内闲广,途径又一处假山池塘,忽见一红衣女子从假山那端飘闪而过,不禁“咦”了一声。
那女子的身形恍惚有些熟悉,想来想去,觉得跟画舫那晚所见可能是同一人,便问身旁丫鬟,“避暑园常有女客吗?”
丫鬟神色镇静,低头道:“回世女,没有!”
“没有?”音瑟皱了下眉头,将这丫鬟大量,“避暑园的女婢衣着可有什么不同?”
“没有!”丫鬟依然回答的得体,“所有女婢都与奴婢所穿相同!”
这丫鬟身上穿得是青色衣衫,与慕殇然的竹纹青衣颇有些相同的意境,既然她说所有丫鬟同穿一种服饰,那么那个红衣女子必然不是府内女婢,可又会是谁?
若是没有上次在画舫的经历,她肯定要认为此女又刺客嫌疑,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音瑟暗自笑了一笑,原来白莲也不是永远都会出淤泥而不染,也有欲望去吸引欣赏的目光,果然都只是凡人而已啊。
她说想去休息,丫鬟也没多问一句,就在前头带路,音瑟不禁暗暗惊诧,这里的丫鬟可是与她世女府甚至是铄王府中的大大不同,感觉着都是训练有素,遇到问题该怎么回答,别人问的时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统统被教过。
这客房许是刻意布置过的,放了许多供人消遣的小玩意,还有各类书籍,总之就算是一个人睡不着,也可以用这些来打发时间。
音瑟随意的从搁板上拿下捆放在一起的六根木条,解开看了看瞬间眼睛一亮,这东西分明是孔明锁么,想不发慕殇然的府邸里还有这东西。
将孔明锁捏在手里,她将搁板的物什一一扫过,竟然还有九连环、七巧板、双陆和六搏,音瑟啧啧感叹,这个朝代人的智商,当真不可小看,中国千古的古老文明它也不缺。
音瑟将这些东西一应抱走,全部堆到了床上,就伴倚在那里研究了起来,连晚饭都用得心不在焉,草草吃完回来继续琢磨。
拼好了七巧板,又解开了孔明锁,她便开始折腾九连环,夜里看不清楚就叫丫鬟多添一盏油灯,放在床头,她就坐在的中央百思不得其解。
音瑟玩儿得入神,几乎忘记了周围一切,连有人靠近都不知晓,直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飘入鼻端,她才略略侧头回身,“王爷?”
慕殇然抱歉的一笑:“打扰到你了?”
音瑟忙从床上下地,“怎会,我也没做什么正经事!”
慕殇然看着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烛光中晶莹亮闪,不禁摇了摇头,失笑中取出怀中锦帕为她擦拭,“解不开慢慢解,瞧你急的!”
“不行,解不开我睡不着!”她话刚出口,他的手便覆上了她的额头,一呆之下,他已经轻松为她将汗水拭干。
而慕殇然却没事一样的将帕子重新收回,从容不迫地与她对视,“哪一个解不开?”
音瑟木然地指了指床上的九连环,慕殇然弯身将其拾起,在手中翻看,“要不要我给你些提示?”
音瑟连忙摇头,“那样解开还有什么意思!”
慕殇然便将九连环重新放在了搁板上,“早知道你会因为这个睡不着觉,我就不该令人如此为你安排!”
音瑟愕然地将房间环视,身手指向了自己,“这是……为我准备的?我还以为……”她以为这纯粹是个客房,是为任何可能出现的客人准备的。
慕殇然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另开话题道:“这房内的玩具不过是我避暑园中的一部分,来日方长,以后慢慢来玩儿也不迟!”
正文第三三六章找她的目的
音瑟对他的话没有过深想,随口回道:“话是这么说不错,但这是王爷的私人府宅,我怎好多来打扰?只怕到时候王爷看见我就会觉得烦了!”说完,笑了一笑,将放在床头的油灯挪到了桌子上。
“如果你肯来,我会非常高兴!”慕殇然随着她走向了桌边,站在了她的侧面,言语虽轻分量十足。
音瑟也学着他避重就轻,答非所问,“避暑园的确是个好地方,如果不是离沽阳城这么远,我还真是想日日都来!”
慕殇然眨眸轻笑,已明她话中含义,“可是若离开了这里,它便不是这番光景,你也不会喜欢!”
音瑟笑了一笑,用指甲去挑灯芯,“王爷打算在这里住多久?”
“小心!”慕殇然见她用手去触火,反射的一把将她的手攥住,殊不知这是音瑟最喜欢做的小动作。
他的手信此刻有些淡淡的凉,贴上她的手背,与她的热度即刻融合在一起,禁不住更握紧了些。
音瑟怔了片刻之后方意识到将手缩回,可是他的视线却紧紧锁着她,让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慕殇然的失态也只是那么一会儿,在她不挣扎了之后,他反而渐渐将手松开,若无其事的一笑转身去看墙边的书架,只是在转身无人看见之时,摊开心无声叹息。
气氛开始有点尴尬,音瑟摸着自己被他握起的手,张开口犹犹豫豫还是没有说出来什么,最后无话找话说的问了问:“云沚呢?”
慕殇然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看了一眼又重新放回去,“吟邈去下棋了!”
“下棋?”在她印象中云沚可是从来不下什么围棋象棋的,如果说他玩儿的是象棋倒还靠谱些。
“恩,这种棋我也没见过,云沚说叫做军棋,倒是挺有趣的,很有行军作战的味道!”若不是想来看看她,他说不准也会与他们对上两局。
“军棋?”音瑟突然哼笑出来,“真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连军棋都搬出来了,下一次就该轮到麻将了!”
慕殇然找到想找的书,朝她走了过来,经过这么一来一去的对话,方才的尴尬气氛也得到了缓解,“你也会下那种棋吗?”
“会一点,不多!”音瑟点点头,看向慕殇然手里的书,“兵书?”
“正是!”慕殇然随意翻开一页,却叹了叹气,“不过这种书比比皆是,已经算不上什么奇书了,内里的作战方略也都老套得很!”
“呵!”音瑟一声轻笑,接过那本书大致看了看,内容上的确比中国古代那些经典作战计策要逊色些,便到:“我倒是看过几本与这不同的兵书!”
慕殇然等的就是她的这句话,“听萧烬提过而且由你口中讲出来的兵家故事也的确有趣!”
“不过都是书中看来的,与我可一点功劳都沾不上!”音瑟将那本兵书合上,放在了一旁,看着封皮上的字迹,一吸气道:“王爷对那个有兴趣?”
既然被她看出了目的,他也不隐瞒,“听说由三十六计之称!”
音瑟心中微微有些发凉,感觉着他每一次接近她都是带着一定的目的,去衍月、借吟邈,如今又来要兵法了,可是也有些痛恨自己偏偏总是甘愿为他所用,尤其是这次,因为她也有事需要他。,全当是各取所需吧!
“我可以将这三十六计为王爷默写出来,但是买卖不做亏本的,也请王爷帮我一个忙!”将原本的请求变成一宗交易,也未尝不可。
慕殇然眸色由鲜亮转为黯淡,心内无声一叹,口中却说得云谈风轻,“好,我答应!”
音瑟一愣,“我还没有说是什么样的请求王爷就答应了,未免……有些草率!”
慕殇然负手立于窗边,面朝窗外,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要是你开了口,我便都答应!”
音瑟为他这句话彻底惊呆了,只要是她开口他什么都答应吗?这算是什么,是依然觉得内疚想补偿她么?明明都已经结了痂的伤疤,为何还要再来提?
无声一笑,她将自己的背留给他,“王爷或许不知道,最近我得了一种病——”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他却突然开口劫了住,“生病?”
“恩!”音瑟背对着他点点头,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此病名为选择性失忆,就是不想记得的东西就会统统忘记,无论别人怎么提,都想不起来!”
“我想……你是误会了……”慕殇然第一次觉得有话想说却说不出来,最后轻轻闭了闭眼。
音瑟拧着眉头,没再接话,慕殇然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平淡,可他那双渐渐睁开的眸子,出卖了他的淡定。
两人背对背,彼此看不到彼此的脸和眼睛,他以为她会愤恨,她以为他是内疚,无形的屏障拉开在两人之间,心心向背,不知会否越走越远。
许久之后,还是慕殇然先转过了身,对着她的背影道:“是想救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