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知道她怀孕了父皇还是相当的开心的。
最后这里只留下这一对母女了,之前西洛什么也没有多说,如今只有母女两个人的时候西洛便直说了:“馨儿,告诉母后,是不是笑笑对你不好?”
馨儿一听母后这般问话就有些惊了,忙道:“母后怎么会如此说?哥哥对我很好。”
“真是的,你现在连和母后说句真心话也不能了么?如果你过得幸福,为什么身体会这么虚弱?我瞧着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致,和笑笑在一起,他都不让你吃饭的么。”嘴上说得轻柔,实则心里早已经愤怒。
她把女儿交给他,他却这般对待自己的女儿,实则是不可原谅。
馨儿这个时候却不想再说笑笑的坏话,毕竟,他人已经走了,多说无益,只会让母后生气,便忙解释说:“母后,你误会了,哥哥对我不知道有多好,怎么可能会不让我吃喝,是回来的路上我有些不舒服,所以吃不下东西。”
馨儿如此解释,西洛没有言声,瞧了她一会,终是说:“馨儿,以后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特别是现在,你怀孕了,要是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对肚子里的宝宝可是有着极大的影响的。”
馨儿点头,乖顺的应:“母后放心,我会多吃多睡,把宝宝养好的。”
“不仅如此,每日也要开开心心的,不能忧伤,不然以后宝宝就会变得脾气暴臊。”她是个过来人,立刻把该说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馨儿微笑说:“是的母后,我都听你的。”
洛儿点头,心里还是不由得叹息一声。
这两个孩子,才刚刚回来南宫笑就走了,如今仔细想来,她都没有机会和南宫笑说上一句话。
因为没有机会说上话,就没有机会考察他与馨儿之间的事情,所以到了现在她完全不知道馨儿与他是否真的恩爱,馨儿的身体不太好,但馨儿自有一番自己的解释,现在她也只能作罢,南宫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归来,眼下要紧的还是把馨儿养好,让她把孩子顺利生下来。
养胎的日子里馨儿果然也是乖乖按时吃喝,尽量把自己往好的养。
江伯牙也会抽空来瞧她,陪她散散步,依然会给她带一些礼物。
只是,南宫笑离去的日子才知道。
思卿如狂!
虽然南宫笑说不会再心疼她,但这却不能禁止她的思念。
原来,想念一个人,并不会因为他会不会心疼自己而停止。
在一起的日子毫无感觉,分别了才知道。
如今,只盼望快快生下这孩子,这般,有个孩子相陪,也会减少一些她的相思之痛了。
那陪伴了她十几年的哥哥,从来都是把她当宝贝一样疼爱的哥哥,在不知不觉中,她也早已深陷泥沼了吧。
每日被他宠溺到天上,忽然之间不再宠爱她了,这样的落差也会让她觉得难以忍受吧。
那燃着销烟战争的年月里,东国与浩瀚王朝的天空每天都有着剥不开的烟雾,血腥充斥着每一天。
南君王的出现令这战争演变得越加的激烈。
本来,一个南宫泽就已经足够令东国应付的了,但后来出现的南君王,完全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东国人永远不会想到,十几年前他们东国送与浩瀚王朝的魔琴,有一天竟然被人用到这场战争之上了。
那一次的战争,与往常不太一样。
远远的,战马之上,有着二位王者。
一位是君临天下的真主南宫泽。
瞧他身躯凛凛,一双眼光射寒星,宛若天神的脸庞折射出凛然之气,大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战火的年月里并没有磨损他丝毫的锐气,反而让他越战越勇。
休养了十多年的浩瀚王朝,这次将一鼓作气拿下东国,虽然东国瞧起来并不比当初的西国更好对付。
如今,南君王的战马骑在他的左侧。
像南君王这种从小就没有习过武的人是不适合上战场的,但他却有着一个很多人都无法超越的特长,便是他的轻功,而他的武器,却是他手里的那架魔琴。
初见他的时候南宫泽是有些不以为然的,毕竟,他们兄弟这么多年,他还是比较了解南君王的能耐的。
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如果他有才智当个军师还行,若要亲自上战场,还不是被人宰杀的份。
但,南君王是被父皇派来的,他坚持一起作战,他劝不住便也由他了。
如今,两个人的战马并肩而行,身后是浩浩荡荡的浩瀚王朝军队。
战马之上南宫笑还是一派的悠然,他完全没有面对战争时的丝毫紧张,似乎他此刻前去不是开战而是看什么歌舞一般。
瞧他怀抱着他的琴,南宫泽知道他自幼爱琴,但战争之时还带着琴的人,南宫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
“南君王,你一会打算弹凑一曲什么来助长士兵的势气。”战马之上,南宫泽曾经这样调笑过他。
虽然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但声音里分明有着调笑的成份。
南君王丝毫不在意他的调笑,从小到大,他兄弟之间也不是第一次了。
南宫泽喜欢捉弄他,在第一次被捉弄过后他就知道防着他了。
如今,两个人一起面对这场战争,南宫泽实在想像不出来,像他这样子的人,该如何作战。
南君王丝毫不在意他的调笑,只是说:“你一会只要按我说的来做就成了,皇上您虽然可敌千军万马,但一会如果有了我的助力,皇上您就能敌万马千军了。”
“好,我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只是,到时如果受了伤你可不要朝我哭鼻子。”南宫泽的语调里依然是调笑居多,但在这种时候他愿意给他个机会一试,谁又能说他对这人没有期待呢。
战争,那可是不容有一丝一毫的差错的。
对方的城堡之上,远远的,有位年轻将军正拿着一面类似望远镜的东西朝这里而望。
在这位年轻的将军身边,站着的是一位中年的男子。
人虽到中年,但瞧起来却与他身边的将军相差无几,只是神情上,多了一份难掩的沧桑。
“风王,你瞧,那里来了一位面生的。”年轻的将军把手里的东西拿给身边的中年男人瞧。
怕是没有人会想到,这位风王会是曾经西国的年轻国主皇甫雪风吧。
当初西国被灭后,他们兄弟三人曾一路逃出,几经磨难,潜入了东国。
以他们这样的分潜入东国,以他们的才干,东国人自是很想重用的。
果然,在他们兄弟三人的努力下,东国的强大早就超越了当年的西国。
本来,冰上是想着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浩瀚王朝的,可最终,他们都死于浩瀚王朝的皇宫。
这对兄妹的死对于雪风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战争也就是由那个时候正式拉开了序幕。
这一仗,又打了近二年了。
每日,不是浩瀚王朝来攻击,就是他们去攻打,反正就没有一天消停过。
如今,瞧浩瀚王朝的军队又来了,雪风打了个手势,年轻的将军立刻领命去。
城门拉开,东国的军队也冲了出去。
炮火长箭都早已做好准备,为了战争,他们时刻都在准备。
万马奔腾,朝着对方冲了出去。
众士兵永远是一副血热沸腾不知疲惫的模样。
不同的是,今天浩瀚王朝的士兵并没有立刻冲上来,而是如数停下。
惟一冲天而来的是南君王。
瞧见他由坐骑上像仙鹤一般飞出的身姿时南宫泽一双凤眸轻闪。
这小子,可真是令他惊讶意外呢。
那完全是一式鹤啸九天的架式,随着万马奔腾而来,空气中便传来了一曲悠扬的曲声。
这曲声,可谓是有些激昂的了。
之前南宫泽还在调笑他,要以什么样的曲子来为士兵们作气,如今,他果然是环抱着他的琴飞身而去。
这不是普通的琴,当初,他正是用这琴,伤了皇甫霜飞。
当年,也正是这魔琴,伤了南宫离。
一个连南宫离也控制不了的琴,小的时候却为南宫笑所用。
真正知道这琴可以杀人的时候还是在他八九岁那年,当初因为馨儿排斥与他在一起,说什么哥哥不能与妹妹相爱之类的,这件事情纠结了他很久,让他心里很苦恼,也很痛苦。
特别是每次瞧见江伯牙来陪馨儿,给她带各种礼物讨她的欢心,瞧他们在一起玩,那简直就是在拿刀割他的心。
因为异常气愤,心里怀着某种恨,无处发泄的时候他也只能拿琴来出气,便怀抱着这琴在院子里弹凑,每次不开心的时候他都会如此,只要抚了琴似乎心情就好了一点,但这一次似乎不那么管用了。
不仅不管用,心里反越来越恨,恨江伯牙抢他的馨儿,恨得想把他轰出宫去,恨一切想与他抢馨儿的人,他怀着这样的恨来抚琴,却万没想到,由空中飞过的鸟儿忽然就由天空落了下来,在了他的面前抽痛,就是他身边飞舞的蝴蝶也忽然不飞了,全都痛苦的抽在地上,还有院子里池塘的鱼儿,都快翻了白肚了。
但凡是周围的一切活物,都莫名其妙的。
甚至有几个宫女在路上走着,忽然也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抽痛起来,好在最后并没有死,只是莫名其妙的受了伤。
那个时候南宫笑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茫然的停了琴。
当他不在抚琴的时候那些飞鸟蝴蝶似乎就不那么痛了,可当他再抚琴的时候他们的痛楚便依然在。
后来几经试验,他才知道,原来他可以控制这琴成为他杀生的工具。
再后来,他了解到这是一架魔琴,因为只能为他所用,南宫离就一直让他用着。
为了证明这琴真的可以为他杀人,他也偷偷的拿了一些小动物做实验,跑到无人的树林里,当真看到那些鸟类全都死在他的琴下。
只要他心里存了杀意,这琴就会变成杀人的工具,一旦他心里的杀意消失,这琴也就没有任何杀伤力了。
这个秘密他一直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只觉得奇异无比。
如今,一曲长啸,那曲几乎没有任何调调,但一声比一声激昂,却能直刺人的心窝。
对方奔腾的万马几乎在一瞬间乱了方向,长啸而起。
放眼望去,对方的士兵竟也乱作一团,一曲心魔,谁与争锋。
浩瀚王朝的军队趁虚而上,长箭齐发,炮火攻上。
那一次,浩瀚王朝胜,真捣东国,踏上东国的土地。
征争了两年之久,浩瀚王朝攻向了东国的土地,百万军马,踏响了天空。
东国的上空,燃起了通天的火焰。
在那场战争了,死伤无数,战马几乎是踩着尸体而过。
这场战争,南君王功不可没。
如果不是那一曲可以控制人心的心魔之曲,影响了敌方的军心,令敌军身心被乱,浩瀚王朝的军队也不会这么快就攻破对方的城池。
以后来的日子里,浩瀚王潮的军队沿途攻向东国的每一个城池,逐就占领。
东国大乱,人心惶惶,皇室之内,也早乱作一团。
那战争,一直持续到馨儿的孩子降生,南君王还不曾归来。
馨儿的孩子生在一个狂乱的夜,夏日里。
犹记得,这些孩子们似乎都生在夏季。
浩瀚王朝向来是一个寒冷的季节,但孩子的出生都很巧的生在了夏日里。
馨儿生的是一个健康的男孩子,孩子呱呱坠地的时候馨儿心里又是欣喜又觉悲凉。
馨儿给他起名叫南宫烨。
南宫笑走了这么久,连一封信也不曾捎来过。
他的孩子都已经出生了,他却不知道。
当然,在这战争的年月里,有多少士兵的孩子在家里出生了,本人却不知道。
所以,这也不足为怪了。
不过是,有些伤感吧了。
后来,在次年的年月里,南宫烨渐渐会学走路时,终于传来浩瀚王朝军队回归的消息。
用了四年的时间,摆平了东国,浩瀚王朝的军队战领了东国的皇室以及每一个城池。
那年月,天下一统。
终于迎来了南宫泽与南君王的一起回归,整个浩瀚王朝的人都为此欢呼。
等待了近二年的时间,馨儿的心早就平静下来了。
事到如今,她早已经不再对他有任何的猜疑。
她每日都静静的等他归来,哄着自己的烨儿,和他讲他父亲的事情,和烨儿说她的思念。
尽管烨儿可能什么也不懂。
也正因为什么也不懂,她才敢一个人静静的和烨儿说。
思念的话,就是连母后,她也不敢说的。
如今,听说他就要回来了,馨儿难免要把自己好好打扮一番。
从早上的时候她就在打扮自己,拿了一件又一件的衣裳试来试去的,也没有一件符合她心意的。
西洛过来的时候瞧见她满床的衣裳,便调笑她说:“馨儿,你不论穿什么都好看。”
馨儿最后脸红了一会,西洛便拿了件衣裳给她比划了一下说:“就穿这件吧。”一件冰蓝色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越加的让她清纯脱俗。
虽然已经当了母亲,但她分明还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
馨儿最后依着母后的意见穿了那件冰蓝色的衣裳,西洛又亲自为她挽了发,把她的小公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两年了,既使她不说,西洛也看在眼里。
就好比当初的他,与南宫离分离,人虽不在一起,可思念,如狂。
现在的馨儿,怕也是如此的吧。
瞧她听见南宫笑要归来的消息后脸上掩饰不住的高兴就知道了,她有多想念自己的丈夫。
虽然,那人曾说不会再心疼她了。
那些话,似乎比较久远了,久到让她因思念完全忘记了当初的不愉快。
现在,她只想见到他,让他瞧一瞧他的孩子。
烨儿一天天的长大,鼻子眼的倒是极像了馨儿,但由脸型上来瞧,也是可以瞧出有南宫笑的影子的。
因为不知道南宫笑他们什么时候入宫,所以馨儿便抱着自己的烨儿在她赏心斋里等着。
自从她怀上这孩子后她就住在了赏心斋里了,这里是南宫笑的地方,住这里便似乎就有他的气息一般。
如今南宫笑要回来了,他回来后势必会到他的赏心斋里来的,所以馨儿压根不用担心不能尽快见到他。
事实上,南宫笑回来后真的没有先到赏心斋里来。
他们的军队一进城就被路边的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浩瀚王朝收服了东国,凯旋归来,在百姓们的心里,他们早就成了英雄一般的人物了。
在百姓们的欢呼声中,他们一起入了宫,先去朝见了南宫离,众臣子都在朝中恭候他们,见新王与南君王一起归来,众臣子如数参拜新君参拜南君王。
经过这一仗,曾经默默无声的到无闻的南君王终于在众臣子的心里留下点什么了。
如果不是这一次战争,大家恐怕已经忘记宫里还有一个南君王了。
为这一天,南宫离也早早的做了准备,他们一回来就为他们接风洗尘,一番庆祝。
这样的事情都是臣子们来参与的,后宫的女人自然是要靠边站的,她们本就不应参与朝事。
所以说,馨儿虽然早早的把自己打扮了一番,由烨儿陪着他在赏心斋等候,却一直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南宫笑出现。
中间也派人去打探过,说是南宫笑在前面陪着君王一起喝酒。
其实,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在乎多等一会吧。
馨儿如是的想,便又压抑了一会,继续等待。
结果,烨儿最后都睡着了,只有她一个人在等待。
这样的等待无疑是种煎熬,明知道他就在好那里,却怎么也等不到他归来,所以,馨儿最后还是走了出去,寻了过去。
如果不寻去,这男人喝酒不知道要喝到几时才会归来。
还是说,他真的说到做到,不再心疼她了,所以归来了也不急于见她。
一路走去的时候馨儿的心有些乱,有些痛!
如果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该怎么办?
悄然而来,人还没有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喧哗的声音。
众臣子还在一起喝酒,有很多人都喝得差不多高了。
依稀,瞧见似熟悉又似陌生的身影站了起来,是准备走出来的。
在他的身边,有个身材瞧起来有些娇小的人陪着,公子模样。
估计他是喝多了,那娇小的人便伸手扶了他,就这样直接走了出来。
本能的,馨儿有些惊慌的就退了出去,藏在了暗处,之后便睁眼瞧见那两个人搀扶着出来了。
“南君王,你真是喝多了呢。”走出来的时候还听见那公子模样的人在轻柔的说,声音听起来很好听,如果不是看他一身男装,馨儿几乎要以为这是个女人了。
“我这臭丫头,懂什么,我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那声音里带着调笑,两个人的脚步走远了。
瞧着他们两个人搀扶着渐渐走远,馨儿才发现自己忘了呼吸。
臭丫头?
那是个女人?
馨儿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神直直的盯着那早已消失不见的身影。
本来,之前还在想着,一会就要见面后该说什么?
扑到他怀里说哥哥我想死你了!然后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和他来个缠绵的吻。
无数个夜里,她不是没有想过他们的往事,想他热情的吻,不顾一切把她揉碎在身体里说要狠狠的要她。
想他的时候身上都会热起来,有几分害羞有几分紧张。
可则刚,他的身边怎么会有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
深呼吸,心里有些慌有些乱。
正如馨儿所想的那样,南宫笑是直接回到赏心斋了。
他的确喝得有些高了,也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想到要回来了,要见到那久别的人儿了心里还是激动的。
只是,这种激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回来到现在,他没有机会脱身,陪着父王喝酒,与众臣子一起庆祝,那丫头却并没有来瞧过他一眼。
心里又渐渐冷了下来,也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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