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情王爷嫡妃作者:肉书屋
残情王爷嫡妃第79部分阅读
待过,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悠在这位小主人的脸上。
以前跟着大主人的日子,也不过是一个人随便找个地方睡觉,哪里会给它被子用呢。
狗的生活,不管它是多尊贵的狗,它都只是一条狗,所以它的生活不会因为它是一只特别的狗而被二皇子当成尊贵的人来对待的。
他自己也是一个非常散漫的人。
西洛给别的侍卫都处理了伤口后已经是差不多天亮之时了,衙门里死了二十多个人。
对方也死了四十多个人,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死于沈越与二皇子之手。
西洛也特别去看了看他们的尸体,由他们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这也就是说,不知道这些刺客是谁指示而来。
但有一点几个人都清楚,是冲着西洛来的。
中间有很多次,这些人的目标都是西洛,一直想要致她于死地。
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调动这么多的人手来杀自己呢,这个问题在西洛自己瞧来其实是显而易见的。
身为东公子的她一心行医,医治病人,乐善好施。
身为东风来酒店幕后老板的她也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事情,也不至于引来这么多的人来取她性命吧。
而且,还全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眼下,惟一的解释便是,皇后与皇上还是于心不死,依然不肯放过她。
即使她人已经不在王府,身在这汉城之中。
还真是穷追不舍呢!
难道,浩瀚王朝还真的容我不下么!
连一个安身之地也不肯给我么!
真是让人恼恨啊!
回到房里的时候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落在那条因为她差点伤命的大灰灰身上。
它同样也正一眼不眨的瞧着她,也许疲惫,眸子没有先前那么精神了。
天,已经亮了。
“累了就睡会吧,睡醒了你的伤也就不会那么疼了。”抬步,走到它的面前来,轻声安慰。
伸手顺着它的毛,在他的肚子旁边也被划了一刀口子,现在正被牢牢的包着。
大灰灰闭上了眼睛,似听懂她的话一般。
真是一个有灵性的东西。
“公子,饭已经做好了,先吃早餐吧。”二皇子走过来道。
西洛应声,走了出去,来到餐桌前坐下,开吃。
“公子往日里可与谁结下过深仇大恨。”二皇子在她开吃之时询问了句。
西洛想了想,道:“我这样的人,平日结下的仇家太多了。”
“那还真不是一般的仇家呢。”派出一百多名顶尖的高手来取她的一个弱女子的性命。
“的确,不一般。”西洛淡淡的道。
“公子打算怎么做?”二皇子继续询问。
“喔?”西洛表示疑惑。
“难道,公子不想揪出这仇家吗?还是说公子就这样坐以待毙,等待下一次的刺杀呢,万一下次没有这样的好运气躲过敌人的剑怎么办呢。”强大的敌人总是令人防不胜防的,惟一的做法当然是,揪出敌人的藏身地,先下手为强,把其灭掉。
“可是,对手太强了,不是人力能随便杀死的呢。”西洛淡淡的说,听不出她究竟想不想要杀。
“再强大的敌人都会有他自己的弱点,只要公子一声令下,就是颠覆了天下,我也会义不容辞的。”听这轻淡的话语,西洛却忽然相信,如果可以,他能做得到。
只是,转而望他,问:“为何,你不西国的太子呢。”有这般的能力,即使是成为太子,也无可厚非吧。
将来,成为西国的国主,他会把自己的国治理得更好吧。
“呵呵……”二皇子轻声的笑了,随之说:“太子的生活哪有我现在的日子逍遥呢。”随心所欲,不受任何约束与控制,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
西洛微微沉吟,道:“逍遥么?你不会觉得你现在的生活很无趣么?堂堂的西国二皇子却要为一个小女子做鞍前马后,心里真的不会觉得憋屈么?”
这还是第一次,她这样正式的与他讨论这样的问题,说出这么多的话来。
“公子的记性可真是不太好喔,我不是说过了么,能为公子效劳,我可是觉得无尚的荣幸呢,这样的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不是么!”
“呵……”西洛发出一个淡淡的单音。
真是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人,为一个女人鞍前马后也会觉得是一种荣幸么!
身为仆人也是幸福的事情么!
单单是因为爱情么!
管它呢,懒得去想这种纠结问题。
爱情这东西,触碰得越少越好。
静静的沉吟,道:“不管是什么人,你都可以为我去杀了他么。”
“当然,只要公子一声吩咐。”
“在所不惜么?”
“当然。”
“这是一个危险的行动,随时都会让对手要了你的命,这样也无所谓么。”
“当然。”同样的回答,只是又说:“公子不必为我担忧,我不会轻易死掉。”
“若再有下一次,你就去给我杀掉他。”没有他的话生活会安静很多的吧。
就算他是身为九五之尊,可面对一个处处想要自己性命的人,惟一的做法当然是杀了他。
只有他死了自己也就安静了。
浩瀚王朝,会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个位置的。
眸子里有着冷冷的寒意,别逼我来反杀你,我是不会在乎你的性命的。
据说,那一场刺杀,在隔天的时候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总督衙门里竟然被一百多个刺客围杀,这的确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是谁有着这样的天胆,竟然敢打总督衙门的主意呢。
除了总督衙门里的几个别人,外要是不知道这内情的,外人只当刺杀的是总督大人呢。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后楚子肖就亲自登门来了,自然也是代表老爷子问候的。
来的时候没少带礼物,全是老爷子让他带给‘东姑娘’的。
楚子肖来后就和沈越在一起谈了一会,之后便一起来到西洛的面前了。
西洛正拿着一块带肉的骨头喂大灰灰吃,这忽然的宠爱倒是令大灰灰有点受宠若惊的。
瞧见沈越与楚子肖一起来后也就站了起来。
沈越看了一眼大灰灰道:“表妹,有句话想要和你说。”
“喔?单说无妨。”西洛应道。
“你心里一定有数是哪位想要杀你吧。”沈越开门见山的道。
“喔呵,还真不太清楚呢。”西洛否认。
沈越却只顾的道:“只怕,那些人并不会就此甘心,派出去查探的人已经回报,并没有这些人的行踪,我推测他们一定是潜伏在别个隐秘之地,侍机再次行动,所以,为了你的安全,如果你回到王爷身边的话或者……”
这话,西洛不爱听。
为什么一定非要他的保护。
“我不会回去的。”西洛断然拒绝,又道:“我的仆人已经出去办这差事了,这几天我们会搬出衙门居住到外面去。”
“你以为我是怕受到牵连么?”沈越眸子里有着丝丝的恼意,他只是不想她在这里有任何的闪失,仅此,而已。
西洛一笑,道:“你恼什么,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我只是不能再为衙门里带来任何危险了。”
“那些人既然是冲着我来了,如果我离开这里他们自然是不会再伤害这里的人……”
“你以为我会让你离开么?”沈越还是恼了。
“表哥,你担心什么,我不过是再次引诱那些人出现罢了,经过这一次他们就会知道这总督衙门也不是那么好来的,若是我离开了这里搬到外面去住,下次行动之时他们自然会放松戒备,而我,也势必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轻淡的话语里有着绝对的自信,似乎她真的可以把这些人一举歼灭一般。
“这样太冒险,我不同意。”沈越拒绝。
用她来做这等诱饵,亏她想得出来。
一个女孩子竟然一点都不惧怕。
楚子肖忽然说:“这样也好,既然不放心就多派一些人在暗中保护便是。”
沈越瞧他,似乎没想到他居然也会赞成。
楚子肖解释说:“我也以为尽快再次引出这些人最好不过了。”又安慰说:“放心,东公子现在有西国皇子当护身符,哪里需要你这个表哥来保护。”这话里可就含了大大的嘲讽了。
西洛也不与他计较,沈越想了想也就点了头,也只有如此了。
这事也就这般定了,等找好房子他们就会立刻搬出去。
虽然说是答应了这事,走出去后沈越心里还是重重的。
这惟一的亲人却要冒着危险去当什么诱饵,这简直是在考验人的韧性。
“哎,你说她能得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竟然能派出一百多人来杀她,以我瞧这后面怕还会来更多的人也说不定。”楚子肖对这心不在焉的沈越说道。
沈越闻言眸子一沉,道:“所以,如果她这里出个任何意外,到时也没你好果子吃。”这话当然是指的南宫离,若是被南宫离知道西洛现在人就在他们这里,这事以后也没完,要是再出点意外,更没得收拾了。
楚子肖嘴角一撇,道:“别人夫妻间的矛盾管我们什么事情啊!”可这知情不报的罪名与夫妻间的事情是没有关系的,二个人自动忽略了,已经这样子了不是么!
“苏秀还没有找到么?”沈越也询问了一句。
“大概是,真的不想见到我了吧。”毕竟,留下来他也不能帮助她任何事情。
与西洛之间的宿怨,根本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仅能做的只是,在她受伤的时候为她疗伤。
而她,已经不需要这样的疗伤了吧。
沈越有些同情的看他一眼,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心说走了更好,不然一来还要日夜防备她对西洛随时下手,二来这子肖要为他耽误一辈子了。
楚子肖给他一记白眼,只问:“与楚楚的事情,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
“楚楚是你亲妹妹,拜托你也认真点,别把她朝火坑里推。”沈越一本正色的说,提到这事他就万分的认真,甚怕别人以为他不认真一样。
楚子肖无语磨牙,道:“整个汉城也找不到比我们家楚楚更优秀的姑娘了,你不找她这辈子你找了别的姑娘后迟早会后怕的。”说得好像他家楚楚真的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一般。
沈越哼笑一声,道:“我也是拿她当妹妹的,你对自己的妹妹有感觉么?”
“你这小子……”楚子肖气结,一个拳头挥了过去,沈越躲开,子肖再打,他再躲,二个人一路你追我打的走了出去。
几天后,东公子由这总督衙门内搬了出去了。
在汉城之内买的房子离东风来酒楼相距不算远,坐着马车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院落倒是宽敞而雅致,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庄院。
为了安全着想,也特意由总督衙门里调了一批人过来,名誉上是在这里当仆人,实在是要保护西洛的安全。
因为要迁了新居,按照这当地的风俗是要请些亲朋好友过来吃喝玩乐一场的,也就是举办一个宴席。
为了以后的交际和生意东公子也必须请大家过来吃一顿,作为名极汉城的东公子,她若摆宴席请客人,又有谁不给她几分薄面呢,何况,那些有钱人家的千金可都是眼巴巴的盼望她能举办这样一个宴席呢,也好来她的新居瞧一瞧。
这事,当然是要交给她那全能的仆人霜二公子来做了。
为此,霜二公子要忙的事情可多了。
先是下了请贴,之后又要精心准备宴席。
东公子的宴席当然是要别开盛面的,令人耳目一新的。
这场宴席准备了十日之久,在应邀的日期到时被邀请到的人在那一日都来了。
当然,为了这一天的宴席,东公子也又一次被他的仆人着装打扮了一番。
人站在镜前,由于里面穿了保暖防寒的贴身小棉衣,外面也就不必像旁人似的穿得那么厚重了,只加了一件加厚的天蓝色的长衫,纤细的腰也能显露出来,妙曼的身姿不言而喻。
头发依然只用一根发簪简单的挽了起来,男人的打扮总是既然简单又贵气。
“哦呀,公子不论穿成什么样都是美漂亮的,若是公子今天换一身女装出去不知道是否有人有够认得出来。”二皇子啧声道句。
“无聊。”西洛淡淡的哼句,挑眉。
眉毛被她画成男子英气的剑眉,脸上的肤色由于涂了颜色倒也不是显得特别的白皙,在大家都认定了东公子是男儿身后,无论是谁都不会再把她想成女儿身,即使有的人觉得这东公子长得过于阴柔,但也不会往深的去想。
毕竟,长相阴柔之人又非东公子一人,汉城之内就有一位楚公子也阴柔得很呢。
“姐姐,客人来了呢,楚老爷子也到了。”在外面招呼客人的西青跑了进来叫她。
“好啊,出去。”西洛朝外走,又对霜二公子说:“厨房里准备得如何?”
“公子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三个人一行出走房间,绕了几个圈方才来到这招待客人的厅室里。
当日买这院子的时候就是考虑到日后会有举办宴会的时刻,所以才特别买了一个大的别苑。
在这别苑的正堂里摆放的是当初楚老爷子赠送的妙手回春的大扁,这样的扁挂在正堂里到真是更添辉煌。
走到会客的厅堂里,这里的仆人正在招呼着客人。
这里处处绝美,惟一不足的是这里的仆人也全是清一色的男人,竟是连一个女仆也瞧不见。
没有办法,总督衙门的仆人就是男人,没有女人呢。
厅堂的四周有摆放整齐的国字桌椅,各种美酒点心早在客人来前就已经摆放整齐。
由于这厅里有暧炉烧着,所以也并不显得冷。
在厅堂的每一角都有仆人站守,为的当然是维持这里的安全,防止有个任何突发状况发生。
一眼瞧去,这里的一切都是规规矩矩的,只有客厅里传来的欢声笑语声让这里显得出有些人情之味。
为了令这里的气氛显得温和些,二皇子也特别有请了二位歌女,在这里抚琴弄舞,营造气氛,却又不会影响到任何人。
东公子走出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带着他们楚家的人一起到齐了,东公子风采依然,走过去行了一礼道:“晚生见过老爷子。”
老爷子对这个未来的孙媳妇是越看越顺眼的,小小的年纪就有着这般独挡一面的能力,这可是男儿也不见得能担当起来的事情呢。
楚老爷子瞧着她说:“每次相见,东来都令我这老头子耳目一新呢。”
东公子泰然一笑,道:“老爷子的妙赞了。”又分别朝楚父楚母行了个礼。
楚楚则偷眼打量着她,但可惜还是与东公子投射来的目光相撞,人便立刻转开的眸子。
正在这时就听外面传来一声:“总督大人到。”
表哥来了,西洛自当是与众人一同迎了出去,总督大人的势力在整个汉城都是不容小觑的,哪个能不巴结几分呢,能不得罪的自然是不会得罪了去。
身长玉立的沈越翩若惊鸿的走了进来,身边一同来的还有楚二公子。
身后的侍卫也抬了份礼进来。
“总督大人,可就等你了呢。”东公子迎上去行了一礼道。
“喔,楚二公子也一起来了。”
沈越瞟了她一眼说:“今天看样子会很热闹。”
“初来乍到,全是大家给面子呢。”东公子说起了客气的谦虚话。
不过又是一轮交际罢了,若她想,交际这点小事实在不算什么。
谈笑之间,身为主人的她周旋于宾客之间,逐个问候了几句,便令那些年轻的小姐们神魂颠倒了。
只可惜,她早已经成为楚老爷子相中的孙女婿。
那一厢,一些女孩子们正和楚楚小姐在一起窃窃私语,有几位手帕交难免要拿她与东公子的事情来调笑一番的,也有一些嫉妒的眼红的姑娘表现出不屑。
但实际上,如果真的不屑就不会眼巴巴的跑过来瞧东公子一眼了不是么。
在大家交谈差不多的时候二皇子走过来让大家静一静,说今天东公子因为感谢各位的照顾,今天特别为大家弹凑一曲。
东公子弹凑曲子,这还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呢。
可事实上,已经有琴准备在那里了。
东公子要在这里展示她的才艺么,可事实上,这里有许多的小姐琴技都是一流的呢。
但说楚楚小姐,那就是一个基本上各方面都会的才女呢。
东公子要为大家弹上一曲,在场的女子们就别提有多激动了,只知道东公子的棋子高于楚楚小姐一筹,没想到他竟然也是一个会抚琴的人,既然他敢在这里抚琴,那当然也不会差的。
东公子翩若谪仙的走到琴前,在众人的注目下,他坐在琴前拨动了一曲独醉笑春风的曲调。
琴声响起,行云流水的琴里却难掩一丝寂寥,由东公子的指尖弹凑并轻唱出来,竟然是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失了神。
行到水穷,坐看云起。望春风又绿,杨柳依依。醉月迷花,深闺梦里。
看春风乍起,池水凄凄。佳人何去,远山万里,惜春风无迹,夏野郁郁。
秋叶无心,芳草无情。纵马前驰,落雪寒梅香满蹄。
笑春风,春风笑,笑看红尘多寂寥。醉倚斜阳,桃花盛放,依稀看到你惆怅。笑春风,春风笑,笑看浮生多纷扰,问君归否,牵你衣袖,天际流云随风幽。繁花尽,两相凝望成背影。春风尽,空留残梦到天明。更进一杯酒,众人皆醒我独醉。醉眼看花,花谢花开乱红随风飞。更进一杯酒,众人皆醒我独醉,西出阳关无故人相陪,醉也不须归。一枝柳,换你一滴英雄泪。
笑春风,春风笑,笑看红尘多寂寥。醉倚斜阳,桃花盛放,依稀看到你惆怅。笑春风,春风笑,笑看浮生多纷扰,问君归否,牵你衣袖,天际流云随风幽。繁花尽,两相凝望成背影,春风尽,空留残梦到天明,以天为幕,以地为席。
君问我归期,亦未有期。
琴音如天籁,眼望于她,竟让人情难自禁浮想连篇。
那单薄的身影,平日里看似洒脱,有着云淡风轻的从容淡漠,原来,竟然也是有着这般的无奈与惆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