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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 第二部第1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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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第二部作者:肉书屋

步步惊心第二部第13部分阅读

该怎么回答呢?说好,可自己这些日子的心情并不好;说不好,我又怎能在他面前说这些呢?又如何启齿呢?难道说是为他阿玛有众多妃嫔而苦恼吗?思量了片刻,我轻轻颔首,道:“我很好。”

他脸上逸出一丝笑,在我看来,还不如不笑,那笑容太苦涩,令人不忍多看。他道:“既是很好,又何须想这么长时间才回答?各人有各人的苦恼,我不问也罢。况且你的烦恼只能你自己解决,任何人都帮不了你。”当然,我的烦扰都来自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确实只有我自己能解决。

我暗自叹口气,对他笑道:“你满面愁容,情绪低沉,有何难事?”

他若有所思地瞅我一眼,又把目光投到廊外的花上,沉默了半晌才道:“你可否帮我退亲?”

我心中一紧,他曾说过,作为皇子,对皇上指婚是不可能有意见或是不满的,他明知如此,却还想着退亲,难道所选女子确实不尽如人意?于是,我疑惑地问道:“为你选的是哪家的女子?你可曾见过?”

他神情微愣,收回目光,打量着我的神色,苦笑道:“我们都见过,况且你和她还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呢!”

我惊问:“难道竟是那个叫傅雅的女子,察哈尔总管李荣保的女儿?”

他眸中隐藏着一丝怀疑,似是不相信我所说的话,我恍然憬悟,他大概是以为我早已知晓这件事。

我斜瞥他一眼道:“说亲这件事跟我无关,退亲这事也不要找我。”

他面色微赧,讪笑了下道:“几个月后,不知我会有个弟弟还是个妹子?”

我唇边不自觉逸出一丝笑,却没有顺着他的话说,微笑道:“感情是在接触中慢慢产生的,虽然如今你不了解她,也不喜欢她,可真正生活在一起后,时间越长,了解越深,她身上一定会有吸引你的地方,你也一定能发现她身上美好的一面。世上的男女,能一见钟情的少之又少,特别是宫里的阿哥和格格们,本就没有婚姻的自主权,不能随心所欲的想娶谁就能娶,想嫁谁就能嫁。虽然如此,却也不乏成亲后建立感情,生活得美满幸福的。”

我脑中蓦地想起那对欢喜冤家,轻笑着补充了一句,“就像你十叔,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呆看我一会儿,眸中一黯,道:“你和皇阿玛……之间也是如此吗?”

当年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我侧头细想一会儿,微笑道:“还真是如此。”

他笑了一下,面色更黯淡了些,两人默默前行一会儿,他忽地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十皇叔的事?他在你入宫之前就离京了。”

我心中微惊,竟忘了这一层,笑着掩饰道:“我听你阿玛提过。”

他黑亮的眸子熠熠发光,道:“阿玛对任何人都不会说这些,而且你也不是多事的人。”

我心中挫败,确实,胤禛不会这么做,我也不会刻意向别人打听这些,不是弘历太过通透,只是自己的谎话说得太过拙劣。我双颊发烧,尴尬地朝他笑笑,不再言语。

肚子里的孩子又开始踢腾,轻轻抚摸了一会儿,我道:“如果有一天,我和你阿玛都不在了,这孩子就托付给你,希望你能抚养他成|人。”

他身形一顿,停下步子,我暗叹一声,继续前行。背后的他沉默了一会,疾走上来截在我前面,道:“你为何说这些?怎么听着像是安排后事一样,你还那么年轻,再说,皇阿玛身子骨还结实着呢!”

我道:“人早晚都是要去的,我只是提早安排。”

他盯着我躲闪的眼睛,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朝他一笑,淡淡道:“那我托付他人。”

其实我心中明白,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找了,十三会在三年后去世,承欢是女孩子,终有一天会嫁人。我错身绕过他前行,他在我身后道:“不知道你整天都想些什么!”

他跟上来与我并行,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有些漫不经心。我在凉亭石阶前站定,石阶栏杆外密密匝匝栽种着各色的花草,在阳光下显得郁郁葱葱。

听到左边廊中传来稳健的脚步声,我循声看去,却是十三拎着食盒大步而来。身边的弘历已走上前去行了一礼,十三挥了挥手道:“你怎么会在这儿?”弘历道:“走到这里,正好碰见晓文,就说了一会儿话,额娘吩咐我今日过去一趟,我这就走了。”

十三看看弘历的背影,又瞅我一眼,沉默了一会,什么也没说,只是举了举食盒,笑道:“你要的清粥。”

我们走到亭子里坐定,我笑问他道:“你今日怎会有空过来?朝堂上的事忙完了?”

他笑着瞥我一眼,打开食盒,倒出一碗粥递给我,道:“受人所托,你先吃一些再说。”

我喝了几口,笑道:“巧慧托你?”

他微愣了一下,随即轻轻摇头,笑着道:“我去西暖阁寻你,恰好见巧慧提了食盒准备过来。”

我收敛了笑容,心头泛酸,默然不语。十三也正色道:“皇兄对你的心,宫里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他毕竟是皇上,有太多无奈,他想伤害你吗?他也不想,况且你还身怀有孕。”

嘴角漾出一丝苦笑,我撇过头,看着亭子外的花木,木然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一切都很正常。”

十三“哧”地轻笑出声道:“真的正常?要不要我亲口说出来?”我面上一烧,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胤禛会把这些告诉十三。这些日子,虽日日和胤禛相见,但夜里我总是找各种理由不让他进房,让他宿于别处。不是和他怄气,只是每想到那句话,心里就隐隐难受。

十三见我垂头,便笑道:“我都不相信你会这样做,自大清开国以来,你还是第一人。”我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佯怒道:“你是来取笑我的?”十三忍住笑,半晌才道:“每次只要遇到感情之事,你的理性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变得固执至极。你也生在官宦之家,应该知道这是抚慰功臣最有效的办法,再说,在一起也不一定就意味着……”十三轻哼两声,我面上更烫,嗫嚅一下,没有做声,又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头问道:“西藏的事处理得怎样了?”

他愣了一下,道:“达赖七世年龄很小,但声望却很高,他的父族势力又过大,皇兄的意思是让他们迁居内地,过得几年,待西藏情势好转,再让他们回去……若曦……若曦。”听到十三叫了几声,我飘离的意识一下子回来了,十三又道,“刚刚我还纳闷,你居然开始关心朝事了,原来却是你没话找话,看来此刻的我也是讨人嫌的,我走了。”

他刚走两步,又回身说道:“希望我能不辱使命。”说完,他大踏步地向前行去,微风撩起他的袍角,背影煞是潇洒。这一年来,由于绿芜回来,十三似是年轻了许多,也开朗许多。

红日西沉,暮色降临。

一阵如莺啼燕语的细语声不经意间灌进我的耳朵,打断了我的遐思。循声看去,原来是齐妃和弘时的福晋一行人,齐妃的身边围着四五个妙龄女子,看衣着饰物,应该是这次选出的秀女。我不由自主地仔细观察,紧挨着齐妃的是一个身材高挑、柳眉小口的妩媚女子,一脸的幸福状,其他几个则围在她周围,有的满脸羡慕,有的神色淡然。

那一脸幸福状的女子眼光扫来,眼神有些目空一切,她只是鄙夷地望我一眼,低头和齐妃说起了话。我也收回目光,喝了口已经凉透的粥。

“姑娘,好久不见。”耳边传来齐妃的说话声,我抬起头微微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见我并没有起身,几个女子面露诧异神色,而齐妃身边的女子已开口道:“你好大的胆子,竟不起身见礼!”

见我就要起身,齐妃和弘时的福晋面色一紧,齐妃顿了下,还没有出声,弘时的福晋已疾走了两步,扶着我道:“姑娘,我们只是过来打个招呼,这就要走了,鄂答应初来,不懂规矩,望姑娘不要怪罪。”原来她就是那个女人。我微抬下巴,脸上的笑容又柔美了几分,但却不看她,只是注视着齐妃,道:“不知者无罪,况且她也没说什么。”那几个秀女听后,脸上都变了颜色,最后眼睛都盯在我的肚子上。鄂答应一愣,紧接着身子轻颤了下,结巴道:“她……她就是皇上有口谕,不能烦扰的女子?”

我对齐妃微微颔首,举步向前走去,刚走过长廊的第一个弯,背后就传来弘时福晋的声音:“姑娘,请等一等。”我回身,见她面蕴浅愁,眸含希望,暗暗叹口气,待她走过来,我道:“如果还是三阿哥的事,恕我帮不上忙。”她面色微变,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眼眶有些微红,哑着嗓子道:“你也即将为人母,三阿哥也是你孩子的大哥,难道你忍心让他知道,是他的阿玛逼死了他的大哥?”我心中一惊,道:“三阿哥身体抱恙?”她眼中的泪刷地落下,凄声道:“爷自从被拘禁起,心情一直很低落,整日整日地不说话,这几日更为严重,连人也不见了,只是托十二皇叔送出一封信,连后事都安排好了。”

我低头沉思一瞬,弘时并不是狠毒之人,只是行事过于鲁莽,对于男人来说,这本不是一个致命的缺点,可他毕竟是皇子,这也就成了他要命的短处。

我想了一会儿道:“我可以开口为他求情,但他必须远离宫廷,不能再次伤害四阿哥或任何人。”她一喜,道:“从此之后,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皇族,不会参与朝堂的任何事情。”她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毕竟离开了皇城,他们根本就没有生存能力。我接口道:“成与不成,我不能保证。”她面上忧色渐去,换上端庄神态,道:“只要姑娘开口,定会事半功倍,大恩不言谢,请受我一礼。”说完,她不容我拒绝,谦恭矮身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弯月初升,我踏着朦胧月色慢慢往回走,感觉胃里空空的,却没有吃东西的欲望。

前面的石板路上响起了脚步声,我抬头望去,高无庸正急急地走过来。他走到我身前,躬身道:“皇上已候了姑娘多时了。”我沉吟了一会儿,问道:“皇上这些日子在哪里歇息的?”高无庸轻声道:“皇上这些日子以来,常常是通宵批阅奏章,实在累了,就在养心殿的耳房里休息。”轻轻叹了口气,我举步往回走,高无庸则紧跟在后面。

我站在门口,默默地打量着他,他微闭双目,手支着额头坐在桌边,脸上倦色重重,桌子上则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过了半晌,他猛然睁开眼睛,目光直直地落在我的身上。我垂头缓步走到他的身边,他面色淡淡,向我张开双臂,我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还是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头紧紧地靠在我身上,道:“若曦,我只想这样抱着你,时时感受你在我身边那种温暖的感觉。”我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都默不作声,静静地享受着这醉心的时刻,但我的肚子却煞风景地“咕噜”一声,他忙道:“开始用膳。”这么一来,我还真的觉得饥肠辘辘,坐在他腿上端起汤碗,大口地喝了几口,才觉得好受了些。

他抚着我肚子,轻笑着道:“你不只虐待我,还虐待我们的孩儿。”

本已平复的心情再生微怒,我轻咬下唇,默默盯着他。他搂紧我的身子,笑道:“为夫知罪,这就为娘子布菜,以示愧疚之意。”

我一愣,蹙眉道:“几晚没见,连这些话也会说了。”他也是一愣,无奈地道:“这是十三教的。”他这么一说,我面上一热,撇过头望向窗外,声音轻若蚊蝇:“那些事你也对十三说……”他扳过我的身子,盯着我道:“如果不实说,你能消气吗?”

再说下去,面红耳赤的可能就是我,我拿起筷子准备开始吃,他却挡住我的手道:“今日我给你布菜。”我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这些日子的不快已丢到了九霄云外。

我边吃边柔声道:“你这么对待我,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他夹了箸菜道:“为了你们两个。”我不满他这么说,不死心地追问:“只能说一个。”他说了我,我不愿意,说他不疼爱孩子;他说了孩子,我还是不愿意,说他不疼惜自己。到了最后,他再也不肯开口回答,只是满脸溺爱地微微笑着。被我磨得实在受不了,他只好抱起我,放在了床上。

两人相互依偎着躺在床上,他抚摸着我的肚子叹道:“真希望你为我多生几个。”我心中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子息确实单薄了一些,若是弘历出现了什么意外,对他来说可就是灭顶之灾,毕竟目前能继承大统的,只有弘历一人。

我静默了一会儿,侧着身子看着他,轻声道:“听闻弘时似乎病得很重。”他淡淡地望我一眼,握着我的手道:“希望你不要管,这件事我自有安排。”我仍然继续道:“他……”我话未说完,他看着我,截口道:“我不想让你牵涉到阿哥之间的事里,不想你像当年一样,左右为难。”

那晚后,他好像一直很忙,我再也没有机会向他提这件事。我不想让他事后后悔,他此时虽不能原谅弘时,可当弘时真的走了,不在这个世间了,他会有什么反应?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第十四章

云破处,红日灿然跃出。

我走在清晨的青石路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觉得身子轻松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胎儿过大,才六个月,肚子已大得惊人,我只好不停地锻炼,并在心里暗暗祈祷,可千万不要有什么“脐绕颈”之类的,这里可没有什么剖腹产。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我转过身子看去,果然是巧慧和十三。

十三脸上难掩倦色,道:“让巧慧特意去寻我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我正欲开口,却发觉他眸底藏着一丝焦虑,踌躇片刻,我压下心中想问的事,道:“出了什么事情?”十三叹道:“三月份俄国使臣来时,我们双方已谈好大致条款,可在实地勘察边界时却发生了一些事,双方达不成一致意见,我们又没有成形的边界地图,无法在朝堂上做出决断。最可气的却是我方派去的两位大臣之间的意见也不统一,没有了耳目,怎么作下一步部署?”

这关系着国家领土,确实是一件大事,我随口问道:“派的大臣是谁?”十三道:“是图理琛与隆科多,隆科多以为‘西边为贝勒博贝所属乌梁海,与俄罗斯乌梁海接壤,其地绵延多长不甚清楚。若不亲临查看,亦不问博贝,实难与俄罗斯会议。’而图理琛则以为‘该乌梁海乃新划定之地,易于议定。而位于额尔古纳河湾之地因原定界之人将额尔古纳河误议为东西流向,故归俄罗斯所属。’要求重点勘察东部边界,后因路程关系,决定先勘察西部边界。”

二十一世纪的外蒙古已不属于中国,且那些地名我又不清楚,听了一遍,我脑中并无概念。

我道:“隆科多不是被降职了吗?”

十三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道:“他熟悉俄罗斯事务,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我笑着颔首,他又道,“找我来有何事?”

他既是忙于朝事,相信我所问之事应该不会有眉目,遂嫣然笑着道:“只是想找人来陪我说说话,没想到你这么忙。”他疑惑地睨了我一眼,道:“果真如此?”我笑着点头道:“当然如此。”十三大声笑道:“皇兄刚刚下朝,已经回去了,要找人说话,还是找皇兄吧,我可失陪了,昨晚议了一夜,困得不行。”说完,径自转身往回走。

走了两步,他又转身回来,注视着我道:“荷包的事还没有眉目,宫里的小太监很多,你描述得又不甚详尽,我会一直查,有了消息,会跟你说的,你不要过于担心。”

说完,他又是转身就走,边走边道:“我这次真走了。”我“嗯”了一声,他加快步子,身影逐渐消失。

世事无常,我还没有再向胤禛开口,弘时却已抑郁而终。

消息传来,胤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但他表情却并不显得如何忧伤。他愈是如此,我越是担心,宫中规矩虽好了许多,但此事一出,众人虽然不敢公开大肆议论,暗地里却流言四起,把当今皇上逼死亲生儿子的情节传得神乎其神,连温婉贤淑的皇后也忍无可忍,杖毙了坤宁宫两个嚼舌根的宫女,并吩咐下去,如再出现这种人,不问缘由,直接乱棍打死。

如此一来,众人谈论内容由此事转向乌喇那拉氏杖毙宫女一事,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慢慢也就淡了下来。

自从弘时过世,胤禛几乎整宿整宿都不歇息,甚至有几日竟不分昼夜地在养心殿批阅奏章。我心中难受,但又苦无他法,对他的照顾越发细致起来。

躺在床上,盯着帐顶,身边的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心中一痛,扳过他的身子,盯着他的双眸道:“汉景帝用侵占祖庙的罪名,令酷吏郅都杀死了曾经是太子的刘荣,为的只是为刘彻扫清继位障碍。唐太宗李世民在玄武门射杀亲兄弟,登上了皇位。他们不是好皇帝吗?他们没有功在千秋吗?他们没有造福百姓吗?他们依旧是人民心中的好君主,天下人看到的,不是小义,是大义。三阿哥之死,或许你因为自己没有及时救治而自责,可心病真的能治好吗?或许他早就没有了求生的愿望,或许他是为了赎罪才如此的,你不必耿耿于怀。这样说是有些不近情理,可你的身子关系着大清的基业,孰重孰轻,你应该分得清。”

他的眼眸依然黯淡无神,脸上依旧忧伤难抑。我将他的头搂在自己胸前,轻抚着他的背。他声音嘶哑地道:“若曦,我这时的心情,就如皇阿玛临去前交代我那一番话时的心情一般。”我心神俱震,没有想到先前的一个心结,此时竟变成了两个。

我捧起他的脸,向他的唇吻去,他却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僵直紧绷。我用舌头撬开他的双唇,在他的口中探求,过了许久,正当我要放弃时,他才拥住我,用热烈到几近粗暴的态度回应我,而后动作慢慢转为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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