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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 第二部第1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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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回头,轻扯了一下嘴角,但笑容还未露出,便隐没于一片淡然中,然后,他又扭头看向窗外。张毓之一愣,有些尴尬,我忙笑为他解围:“他叫金弘,平日里就不爱说话。”

这个名字是出宫前就想好了的,爱新觉罗本就有金的意思,再取他名字中的一个“弘”,就成了他的化名。

承欢看看弘历,疑惑地挤坐过去,瞧了瞧窗外,问:“弘……弘哥哥,这条街太静,外面什么也没有,你瞧什么呢?”弘历淡淡一笑,刮了下承欢的鼻子道:“当然是瞧景色了。”

承欢摸摸鼻子努努嘴,而后拉扯着他的袖子,软声央求道:“我们再出去逛逛,好不容易出……出来一次,你答应过这算是给我的补偿的。”

弘历轻哼一声,拉着承欢的手,边起身边重复道:“对,这是补偿。”他口气有异,我心知他话中意思,遂朝他讪笑了下。

一直没说话的傅雅朝弘历浅浅一笑,嘴角现出两个小小酒窝,道:“还是让小卓带着小姐去吧。”

承欢看看弘历,又瞧瞧傅雅的丫头,犹豫了一下,然后放开弘历,走过去牵着小卓的手,笑道:“弘……哥哥也没出来几次,怕是不认得路。”一大一小两个小丫头已下了楼,弘历轻轻摇头,又看向窗外。

张毓之抿了一口茶水,道:“令侄气质非凡,将来定非池中之物。”我一愣,还没回过味,弘历已回头笑掠我一眼。

正不知该如何解释,楼梯口已传来承欢的娇笑声,这丫头怎会去而复返?我循声看过去,胤禛牵着承欢走在前面,小卓跟在后面,高无庸走在最后,陆续上来。

我心中诧异,晚间有宫宴,他怎会出宫?思量片刻,我心中一暖,微微笑着站了起来,弘历面色一黯,也站起身,傅雅和张毓之相视一笑,也慢慢起了身。

胤禛掠了张毓之一眼,笑看着我,我让开位子,他在我身侧坐了下来,众人依次坐下,高无庸便躬身站在胤禛身后。

胤禛面色清冷,又天生威严,此时,虽面带浅笑,气氛也冷了下来。

胤禛扫了众人一眼,淡然吩咐高无庸道:“退下吧。”高无庸谦恭地应了一声,垂首疾步下了楼,张毓之隐约知道我来自宫中,见到这场面虽面露微讶,但也不是很惊奇,而傅雅虽出身官宦人家,见到这样情景,却仍是有些动容。

见状,胤禛淡淡一笑道:“你们不必拘束。”众人这才开始娓娓而谈,加上承欢的插科打诨,气氛又活跃了些。

看看窗外的天色,我轻声道:“晚上怎么办?”

他幽黑双眸中掠过一丝柔情,微微笑道:“我已有安排。”我笑而不语,心中暗想,不管怎么安排,你晚上也必须出席。

在心中暗暗叹口气,我端起桌上的茶碗抿了口,却忽听张毓之道:“令妹品茗的味感极好。”

我一呆,口中的茶水一下呛在喉中,捂嘴一边咳嗽一边悄眼打量胤禛,他眼带嘲弄,轻摇了摇头,自承欢身上抽下帕子递给我,我忙接过,拭了拭嘴角。

这也难怪张毓之会搞错,承欢称我为姑姑,又称弘历为哥哥,而弘历却叫胤禛阿玛,任谁都会以为胤禛是我的大哥。

张毓之和傅雅也许都觉得不对劲,一下住了口,承欢瞧瞧众人,又看看我,娇声笑起来,道:“你们都错了,其实姑姑不是……”

弘历截住话头,面带浅笑,对我道:“额娘,阿玛很少出府,时间不多,我们还是出去逛逛吧。”

“额娘”二字一入耳,我又是一呆,不解地看着弘历。但弘历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这儿,而在张毓之那里。我心中一震,跟着看过去,张毓之神情惊痛,面色苍白,我瞬间明白弘历为何会这么叫,也明白了先前胤禛那抹笑的含义。

我站起来,大方地伸手握着胤禛的手,对张、傅两人笑道:“恕我们先行一步。”胤禛眸中掠过一丝宠溺的光芒,继而恢复清冷面色,紧握了下我的手后放开,率先向楼下走去。

自满人入关,灭明建清,治国理民的方针大体上都是“清随明制”,一直强调“详译明律,参以国制”。不管是顺治三年的《大清律集解附例》,还是康熙十八年的《现行则例》,都只是明朝法律的翻版延伸,没有实质上的清朝法典。胤禛继位后,就组织专人研究当前局势,精心修订,终于在年初完成一部新的法典,这就是《大清律集解》,这是清朝立国来的第一部法典,这部法典也成为了后来《大清律例》的蓝本。

自律法颁行全国,胤禛一直心情愉悦,这么一来,连身边侍候的宫女太监们也步履轻快起来。

今冬落雪较早,现下虽是二月,但已温暖许多。前几日霏霏春雨下个不停,以至今日天虽已放晴,但仍是灰蒙蒙的,昏黄的日光被不薄不厚的浮云隔着,看上去模模糊糊,若明若暗。

我握着手中的物件,静静地站在养心殿的中央,柔柔地看着他,四目相对,他似是有些疑惑我今日的神色,起身下阶,走过来拥着我,笑道:“为何这样看着我,可是想我了?”听着他露骨的话,我面上一烧,道:“送你一个礼物。”他眸中有一丝光芒闪烁,接过我手中的锦盒,掀了开来。

一大一小一对玉戒指出现在他眼前,戒指的材质在此时本也属平常,可独特之处却在于在玉上面又镶嵌了一块玉石,那小小的、椭圆形的玉石通体透明,好像现在的水晶一样,中央雕着小小的玉兰花,戒指基座用的玉却是淡紫的,两种颜色交融在一起,煞是好看。

他看了半晌,蹙眉道:“无事献殷勤……”

他话未说完,我便作势要夺回来,他一闪,我摇摇头,让耳坠子晃动起来,道:“我是来而不往非礼也,被你想成这样。”

他轻笑起来,道:“很别致,可就是有些不大气。”见我紧绷着脸,他又道,“不过,我还是很喜欢。”

见他这样,我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笑过之后正色道:“这是

情人节礼物。”

他微愣了一下,反问道:“什么是情人节?这礼物有何特别之处?”

其实我内心深处一直渴望和心爱的人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可又明白,今生这个心愿再也难以实现,因此只好选在这个特定的日子里送他这个,但此时又不能明白地向他解释戒指的含义,遂含糊其辞地笑道:“情人节就是爱人们过的节日,而这戒指代表我们是相爱的两人,如若有一方不再爱了,就把戒指拿下来,另外一个人心里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他敛去满面笑容,盯着我道:“这怎么听着像是暗示什么一样。”

知他听岔了意思,我轻轻一笑道:“这个戒指戴上去,一生一世都不能取下来。”

他板着脸,点点头,淡声道:“知道了。”

说完,他拿起那个小的径自往我手指上戴,我打了一下他的手背,道:“不是这样戴的。”接着,细细地讲了戴戒指的讲究,应戴在哪个手指上……听我啰唆着讲了一大串,他笑道:“你哪里知道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我可不记得西北有这规矩。”

我一呆,道:“是你孤陋寡闻。”

他不以为然地笑笑,然后动作极其轻柔地为我戴上,道:“此生不悔。”

我心中一阵感动,边给他戴边道:“无悔一生。”

他握着我的双手,紧盯着我,眸中柔情尽现无遗。我两颊火烫,微垂眼睑,笑推着他道:“还有一案子的折子呢,你去忙吧。”

他哑声一笑,拥着我,举步走上台阶,走到案前坐下来,道:“在这儿陪着。”

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已习惯他批阅奏折,我在这儿陪着打发时间。我起身抽出张纸,他抬头道:“怎不坐着?”

我笑道:“想写会儿字,两人坐在一起怎么写?”他一笑,复又低头看折子,我执笔凝神写着。

大殿无一丝声响,他未抬头,忽道:“若是给老四选福晋,你觉得什么样的女子比较适合?”我心中暗想,当然是他喜欢的就好,但胤禛既然这么慎重,想来是有其他考虑,遂轻叹道:“如果只是单纯选福晋,只要他喜欢就行了。但如果有其他考虑,所选之人应不重容貌重贤能。”他微微点了一下头,我心却有些许不甘,续道,“还是他喜欢的好。”

满人选后一般是选贤能,因此现代人看到的清末宫廷照片上的皇后并不是很美貌,除了现代和那时审美观不一样的原因外,主要还是因为满人立贤能的传统。可能此时弘历早已被胤禛秘密立为储君,如若不然,胤禛岂会如此谨慎。他这哪里是为弘历选福晋,他是在精心地为弘历选一国之母,统领六宫的皇后,这是非常富有政治色彩的。

感觉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仍是低着头写字,轻声道:“你不该问我的。”沉默了一会儿,他道:“我确实不该问你,但我又忍不住想问你,除了你,这宫中我还有可以说话的人吗?”

我暗自苦笑,自古帝王都如此,你又怎会例外。

忽觉他的呼吸声渐近,耳边热热的,抬起头,却见他正侧着身子低头看我的字,轻声重复道:“兰葸,兰葸……”他抬起头,蹙眉问道,“这女子是谁?”

我笑道:“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他表情一紧,默默思考片刻,道:“你好像没什么朋友。”

我睨了他一眼,道:“到时你会知道她是谁的。”我心中有些苦涩,觉得很无奈。当你不想要时,在不经意间就轻易地得到了;但当你迫切想要时,却偏偏不能如愿。

我轻轻叹了口气,脑中闪过那粉粉的小脸,他盯着我,沉默了半晌,轻声道:“对你最重要的人,我希望是我,而非别人。”

我隐去愁绪,心中一暖,笑着点点头。他却轻叹了口气,道:“不知人是否能够轮回转世,肉体死后,灵魂能否不灭?”我觉得今日的他有些奇怪,确切地说,是情绪有些低落,我心中诧异,问道:“心中为何不快?”

静默了片刻,他沉声道:“我已令十三去寻我的万年之地,先帝的陵墓建在遵化,因此十三也就一直在遵化一带寻找吉地。”我心中霍然明白他为何会如此,他是不希望百年之后和康熙葬在一起。我心头泛酸,默默思索一会儿道:“遵化一带的土质含有砂石,好像并不是很适合。”他神色一紧,看着我。

不想再沉浸于这难耐的悲怆情感里,我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道:“今天是特别的日子,我为你准备了一个特别的晚膳。”

望着桌上的饭菜,他蹙眉摇头道:“气氛极好,至于膳食……一块未切开的肉,再加上一截煮苞米?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虽然材料有些难寻,可这里毕竟是皇宫大内,我费了点心思,还是大致找齐了。忙活了这么半天,却被他这么说,我的自尊心颇有些受挫。

我对他翻了一个白眼道:“这叫菲力,是用最嫩的牛里脊做成的。”闻言,他左右扫视了一下,望着我道:“如何吃法?”

由于他不喜油腻,因此我用了牛里脊上最嫩的肉,不含一点肥膘,并在牛排的一侧放入了一截两指长的煮玉米和一些切成小方丁的水果。本来以为找刀叉要费一番工夫,可跟高无庸一提,他却说宫中有西方传教士带来的刀叉,只是不知合不合用,找来一瞧,还正是吃西餐用的。

我左手执叉右手拿刀动作娴熟地切了一块,举着叉子对他微微一笑,见状,他也尝试着切了一下,除了切的块儿稍大之外,居然似模似样。

我一脸紧张地等着他吃下第一口,过了一会儿,他微蹙眉头道:“味道有些怪。”我心中纳闷,吃了一口,暗叹,这凑合着找来的原料确实不怎么管用,味道也确实不怎么样。我放下刀叉,尴尬地笑笑道:“还是传膳吧,我也觉得不怎么好吃。”

待吃过晚膳,已是深夜,我们却依然没有困意,还是坐在桌边喝着茶,见他一直盯着我,我放下茶碗,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晃,他把我的手握住,笑道:“若曦,你总是让我惊喜,总是能让我不断地发现你与众不同的地方,这些日子,你似是变了许多。”

我心下一惊,舌头有些打结,支吾道:“我一直就是这样,没有改变什么。”

他凝视着我,许久之后方道:“你的改变令我欣喜,这说明我可以保护你了。不像前些年,你终日战战兢兢、瞻前顾后,我虽有心,但却无力。”我暗松口气,还以为他看出了什么呢。

见他依旧默默地瞅着我,我起身,一只手环住他的脖子,径自坐在他腿上,然后朝他浅浅笑了下。

他揶揄道:“还死撑着说自己没变,如果是以前,打死你也不会主动坐过来。那时,你口不对心的毛病可是让人恨得牙痒痒。”闻言,我回报给他一个极为妩媚的微笑,更为主动地把头靠在他的肩头。

他环住我的腰道:“若曦,我答应你,我们的儿女不会入玉牒。”我心中一惊,慌忙抬头定定地望着他,然后一字一句地道:“你可否再说一遍?”

他轻叹道:“我们的儿女不会出现在皇家玉牒里,但对外他们仍是皇家子嗣,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子嗣不会过颠沛流离的生活。还有,你要答应,生下孩儿后必须受封,当然,你也不会入玉牒。”我没想到他会答应自己,这种做法极不合规矩,想来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本应是欣喜异常,但不知为何,我心头却是莫名一酸,想对他笑,脸上却僵僵的,扯不出来一丝笑容,只知道看着他。

他微微笑起来,淡淡道:“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只当我没说。”

闻言,我一愣回神,忙辩道:“金口已开,哪有收回的道理。”

他脸上瞬间堆满笑容,用力地把我拥在怀中,我们的脸孔紧紧地贴在一起。

一入三月,紫禁城里各宫各院已是春意盎然。

我缓步走在暖洋洋的春日里,享受着春风拂面的清爽滋味,欣赏着繁花吐蕊的美丽风景。此刻的我,心境万分愉快,就连步履也轻快得出奇。身侧跟着的巧慧不时地打量我一眼,抿嘴无声笑着。

满眼郁郁葱葱,浓绿、淡绿、苍绿、翠绿……但凡绿色,应有尽有,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我停下步子,深深陶醉于此,突见一个小太监站在对面,向这边探头探脑地张望着,见我看了过去,他急忙从怀中掏出一物放在地上,转身匆促地跑开了。我心中微惊,还有丝纳闷,巧慧已面容一紧,转了个方向道:“小姐,那边花已开了,过去瞧瞧去。”

看样子,这小太监应是来给我传什么讯息的。我有心不管,跟着巧慧前行两步后,心中又略一踌躇,还是转身过去,捡起那个做工精巧的荷包。

拿在手中细细地翻看,这应该是女儿家的饰物。我抽出荷包里的白色绢布,只瞅了一眼,便呆住了,字条右下角的印章是那么醒目,红红地灼着我的双眼。

静静地沉默了半晌,我才回过神看绢布上的字:“弘旺已被发往热河充军,望姑娘救助。”

我心中一震,此事与弘旺有关?脊背瞬间沁出丝丝冷汗,时至今日仍有八爷的人留在宫中,他多年经营的势力果真不能小觑,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瓦解的。我心中忽地理解了胤禛为何用这么强硬的手腕来对待他们。

我细细打量着绢布,上面的字迹娟秀,应该是女儿家所写,既然能吩咐小太监送信,这个女子应是宫中之人。我无奈地叹口气,转念又一想,当日和八爷的谈话,只有十三和我知道,这个女子能找到我,说明八爷临去之前必是做了安排。

我神思有些缥缈,精神怎么也集中不了,这些日子的轻松惬意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觉得身侧隐藏着一张无形的大网,自己站在网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陷入其中。想到这里,我的心猛地一抽,同时又有些焦虑。毕竟弘旺是八爷唯一的牵挂,自己也曾亲口答应过他要照顾弘旺。我轻叹了口气,把荷包掩入袖中,在路上徐徐地走着。

巧慧轻咳一声,我抬头一望,熹妃正站在面前,脸上挂着她那副招牌笑容。她的笑容无论何时总会给人以如沐春风的感觉,我打起精神上前两步,微笑着见了礼,她笑道:“姑娘今日也得空出来了,依我看,咱俩的性子倒是有些相像,喜欢同样的天气,就连出来游园也总能不期而遇。”

我本就郁闷,又听到这一番虚虚实实的客套话,心中更是不畅,遂微微一笑,默不作声。她道:“相请不如偶遇,既是遇上了,就一起走走吧。”

我点点头道:“上次娘娘相托之事,恕我无能为力。”

她仍是微微笑着,道:“这本是我逾越了,这孩子的婚事我哪里做得了主,只是……”她话未说完,就敛去了脸上的笑,轻叹口气,不再说下去。

“只是”,只是什么?这事早已成定局。

我道:“皇上会为四阿哥挑一门好亲事,所选姑娘姿色性情绝不会差,你无需担心。”

她沉吟了一会,又看看我,欲言又止。半晌后,她脸上又浮出如暖春般的笑,轻轻颔首道:“也是,我本不该操这份心。”

熹妃挥手屏退身后跟着的两个宫女,巧慧见状,用眼神无声地询问我,见我微微颔首,她便转身去了。熹妃似是心中有事,但不知如何开口,我则是无话可谈,因此两人只是默默地走着。过了许久,她才幽幽开口道:“皇家男子,最忌的是……”

“整个后宫都知道皇上曾下过口谕,任何人都不能打搅晓文姑娘的生活,还是妹妹的面子大,居然能和晓文姑娘游园畅谈。”听着前方齐妃刁狠犀利的话语声,我的脑袋有些蒙,暗叹今日运气不佳。抬起头,脸上露出盈盈笑意,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两人。

齐妃似是清瘦了一些,面容略带一丝凄楚,而她身边娇小美貌的女子却是风采依旧,不同的是眼中少了一分凌厉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黯淡,这样一来,她表面上看起来温婉许多。

熹妃不论何时何地,都是以慈善端庄的外表示人,言语举止进退有度,此刻的她,早已满面笑容,道:“今日阳光很好,本想独自转转,谁知好巧不巧,刚出来就碰上了晓文姑娘,姐姐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也一起走走?”

齐妃的目光冷冷掠过我们的脸,道:“还真是巧。”她身边弘时的福晋已笑道:“额娘,我们正好也没什么紧要的事,就一起走走?”

齐妃一愣,弘时的福晋盯着她轻轻颔首,齐妃隐去面上的嫌恶怨恨,眸中只余凄婉,轻声道:“走走也好。”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四人俱是沉默不语。我心中不耐,身上忽地涌起一股倦意,连双腿也像是灌了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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