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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书伶(女尊)第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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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被拉回思绪的书伶一愣,“哥哥?”反应过来后,后脑瞬间堆满黑线,这个娇小无比的风儿看起来会比她大么?

风儿见到书伶的反应,笑容越甜:“我已经二十多了哦。大家都这么叫我。”说着,风儿凑近书伶的脸庞,娇笑着问道:“我看起来很年轻吗?”

书伶下意识地往后一缩,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风儿笑了,笑眯了眼睛,“嗯,我喜欢诚实的孩子。”他转过身,继续带起路来,“既然进了舒阁楼,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嘴角抽搐了下,孩子?

书伶亦步亦趋地跟着风儿,听着他说一些舒阁楼应当遵守的规矩……

……

不知不觉间,绕过了一条又一条的长廊。

于是,书伶在心里感叹:舒阁楼真大!

……

今日的金光似乎格外刺目和灼人。

郁闷地望着眼前这一盘盘色彩丰富,眼花缭乱般衣堆,书伶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

即使是青楼,如没有外貌和才华,都必须从低等级开始。

就如她,目前是青楼小厮……

此刻,正要洗刷着一堆又一堆的衣服……

其实她应该魂穿到王爷阿什么的身上的,这样才能明目张胆地日日花钱进青楼!在这女尊世界,扮男人明显不是上上之选……她,现在有些后悔了……

哎,她叹了口气。

她来这里是要干嘛?真能找到关于爹爹失踪的线索么?她一时竟有些迷茫起来。

……

日起,再日落。

一整天都在洗衣服的伤不起啊!

书伶有气无力地搓着木板上的衣服,一双白皙的手变得红肿了起来。明明还是夏天,

却一整天被水浸泡得格外的冰凉……

洗完还要晾衣,其实小厮的活不好干啊!

……

天有些暗黑。

一排排洗好晾干的衣服,随风飘扬,仿佛一只只欲飞的白色蝴蝶般,展开翅膀。书伶吐出一口气,展开最后一件衣服,正打算晾好……

哪料,衣服似乎勾住了什么,一下子被扯住了。

一整天洗着衣服,书伶的腰酸得没法再弯下去了,于是她用了一个最笨的方法:直接扯出来。

最后只听”咔嘶’一声,衣服扯起了,布料却裂了……

书伶皱眉,摸了摸手上的衣服,手感频好。就着隐隐落下的月光,她看清,这是件亮黄的衣衫……

转而看向旁边的衣服盘子,那里,愕然标上的名字是:妆景……

谁啊?

书伶松开眉宇。

算了,补上就得了。

……

夜临,天上挂着一颗圆盘似的亮月。

走在一条又一条的长廊上,书伶抬眼望着圆月,若有所思。

又一个十五了,缥缈的云纱缓缓滑过那轮银月,若隐沉没,风缕拂过,一切却是物是人非。

在她出神间,前方的地上缓缓浮现一个阴暗的影子,渐渐的向这边靠近,似乎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的然后,理所当然的相撞了……

“碰!”

“唔……”书伶只来及发出一个单节音,便飞快地捂上撞得生疼的额头。

“你走路没长眼精啊!”对方亦没好气地怒声相对。

愣了愣,很熟悉的一句话,书伶抬起头。

月光下,即使面貌不是很清楚,那双亮丽的黑眸却是格外的熟悉……

“你怎么会在这里?”书伶怔住,一双褐眸充满惊讶。

第二十八章加罚洗衣

“……”许是听到书伶的声音,那人眨了眨眼,终于看清眼前的人。他脸上变化多端,终是化成一声冷哼,回道“为什么不能在这?我突然有兴趣了,不行吗?”黑夜的掩盖下,那人的耳尖悄悄爬上了一点红晕。

什么叫突然有兴趣了?书伶瞪了瞪卒弗蒂,问道:“你来了,仁儿怎么办?”

“托付给那户曾救过我的人家啊。”卒弗蒂说道。

之前从宫中逃出来时,卒弗蒂难免受了些重伤,幸好被人救了,还在那户人家养伤以及掩护下熬过了官兵们的搜查……

这件事,书伶曾听过他说过。

罢了……书伶摆摆手,揉了揉频为酸痛的腰肢,一脸的悔意:“早知你要来,我就不来了。”

敏锐地察觉到书伶腰间的不适,卒弗蒂犹豫着上前触碰了下她揉腰的手,“怎么了?”

触手冰凉,他一惊,“手怎么这么冰?”

哎了一声,书伶郁闷道:“别说了,还不是洗衣服洗的……”转而想起什么似的问着他,道:“你在哪个院?”

自己没有相貌也没有表演的天赋,所以只能做做小厮。而卒弗蒂吧……书伶艰难地眯起眼,斑斑点点的红斑依然在他脸上……

说起这个,卒弗蒂一脸的咬牙切齿。自己为了安全起见,特别没有把脸上的红斑洗掉。哪想,那画得鬼模鬼样的老鸨啾着他像发现了宝贝似的,连声自语道:“尤物啊尤物,红斑倒不要紧,面纱遮块,那就是朦胧美啊……”

“训伶院!”卒弗蒂满脸恼恨,所谓的训伶院便是训练一些面貌才华较好的伶人,以便日后能出台露面。

书伶闻言打量着卒弗蒂双颊上的红斑:啧啧啧,红斑还不能掩盖你的美么?天生丽质就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

书伶似乎还想说什么,卒弗蒂却警戒地望了望四周,小声道:“在这里说话不方便,以后见面需约个地方……”

“……嗯。”

……

“喂……喂……”

春红急得无措地盯着那卷着被子,似乎睡得正舒服,就是怎么叫都叫不醒的人……

他跟书伶是同个屋子的小厮,他知道她是新来的小厮,却不曾与她交流过,更别说知道她的名字了。只是今早,大家都起床做事去了,只有书伶还窝在床上,睡得正浓……

风儿哥哥管理着舒阁楼的小厮院,当知道书伶还没起床时,只是皱了皱柳眉,虽然他不刁难新人,但是院里该有的规矩还是要尽早习惯才好。转而一想,那乖巧的少年应该只是累了,所以才睡过头了吧……

风儿当下便让同她为一个房间的春红去叫醒她……

……

看着依旧睡得死死的书伶,无奈之下,春红只好再次试图叫道:“喂……喂……”虽然也知道这样的称呼,有点不礼貌,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她的名字……

沉沉睡着的书伶,被春红的叫声吵到了,当下宛若惊醒般地动了动,随即抬手往声音的来源地,方象赶苍蝇一样,不耐地挥了挥手……

“啊……”幸而春红反应及时,迅速地向后退了两步,才没被挥到。再次抬眼,却发现书伶只是翻了翻身继续睡,似乎根本没有醒来的样子……

苦恼的春红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慢慢鼓足勇气靠近书伶的耳边,放大声音:“喂”

只见书伶立马受惊般地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她的身子像弹簧一般,下意识地弹坐了起来,耳朵轰隆隆地回响不停,一双褐色的眸子里布满迷惘的睡意和……惊吓。

“你……呼……终于醒来了。”春红松了口气。

耳边在暂时性失聋后,恢复了听觉,书伶听到声音转头看去。

那是一个长相小厮样的少年,之所以说是小厮样,是因为他就一小厮样,没有比这个更能形容他了。一时有些无语相对,揉了揉还阵阵痛感的耳朵,书伶小声地抱怨道:“吓死了。”

昨儿洗了一天的衣服能不累么?只不过多睡了一会……

等等……睡过头了……

“啊,现在什么时辰了?”书伶急忙问道。

春红愣了愣,傻傻地报出了时间。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风儿哥哥说,今天的衣服多加一倍……”

好吧。书伶头痛地抚额,睡过头的后果便是洗更多的衣服……

她吸取教训了……

天上飘忽着朵朵阴云,缓缓的聚拢在一起。

要下雨了么……

埋着头洗衣服的书伶,抬头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

“凌儿,快下雨了,我们赶快去收昨儿晾的衣服吧!”春红在旁急急地催促道,生怕一个来不及,即将下来的雨滴就会打湿衣服,他们就又得重新洗衣服了……

经过一天的相处,书伶和春红倒也熟悉了起来。

“哦,好。”书伶应着,放开手上的活儿,跟着春红收衣服去了。

……

收着五颜六色的衣服,书伶才猛然想起昨儿似乎有件衣服被她扯破了……

书伶皱眉侧头问着春红:“春红,你有针线荷包么?”

春红一愣,忙着收衣服的手一顿,“针线荷包?你要那干嘛?”

……

屋檐外,雨水哗啦啦地下个不停。

熟稔地结紧线头,用牙齿咬断针线,书伶展开缝补好的衣服,眯眼仔细看了起来……

幸好她曾在赵叔的教授下,学会了针线活……

书伶摸了摸衣服上细微的一条缝线,虽说补了之后,不会恢复原初的平滑没有皱褶,但也只是一条小小的皱纹,况且还是在肩膀的位置,不是很明显。

……

一旁的春红,无声地帮书伶整理收来的衣服,有些欲言又止。

“凌儿……”

“嗯?”

“怎么会……弄破这件衣服?”

“不小心扯破的啊,现在不是补上了么?”书伶疑惑地看着春红,一脸的奇怪。

“可是……”春红望了书伶一眼,有点担忧这个新来的小厮:“……如果被发现的话,有可能会被惩罚……”

“惩罚?”不是吧,那么严重?书伶皱起眉。

“如果是别人还好,可是……可是你弄破的是妆景公子最喜欢的衣服……”

……

第二十九章破事破事

于是,书伶从春红的口中,知道了这位妆景公子原来是个不好惹的主……

总的概括来说,这位妆景是个伶人,地位等同于红牌之类的吧,所以大家都称呼公子。嗯,据说是曾经风光一时的人儿。

本来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向来眼高于顶,脾气也频为不好。如今地位一落千丈,更别说那越来越差的脾气了……

谁稍微惹到他,他便阴沉着脸,那是发火的征兆,然后变着戏法开始折磨那些人。当然,具体折磨嘛,各有各的说法,没有人亲眼见过,就此忽略过去。

总之,众人对其退三舍而避之。

好吧,听了春红所言,书伶已经把那未见之人归为心思歹毒,心理扭曲之类的人了。

正所谓,最毒妇人心,这个在女尊国可能是反过来的吧。

……

算她倒霉,摊上这么个事。不就个衣服吗?应该不至于那么小题大做吧……

书伶摆了摆手,把这件事抛向脑后。

衣服补都补了,该来的总会来……

……

过了午时,雨渐渐停了。

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突然造访这个人烟偏少的洗衣院。

“嗯?怎么来了?”书伶边洗着衣服,边问着身边毫无顾忌的人。幸好院里也没有别人了,春红刚把干净的衣服送给各位伶人院去了。

卒弗蒂心中烦闷,望着洗衣服的书伶没有说话。

要说这女尊国哪个女人会洗衣服,眼前人就是唯一一个。稀奇女人,不止洗衣服,还会做饭……甚至连男儿该学的针线活都会……

卒弗蒂简直要怀疑这女人一定不是女尊国的人!听闻,邻国男尊国的女人才必须学这些……

这么想着,他倒是问出了口:“你真是西枝国的人吗?”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书伶愣了愣,看了卒弗蒂一眼,嘴里含糊地应道:“……是吧。”不说是西枝国的人,难道要说是中国人吗……

听着书伶含糊的应答,卒弗蒂越想越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突然想到了书席然,他们此番的目的就是找他。而那个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历?那身气质,不可能只是山村里的村民那么简单……曾疑惑,是因为不想管人家的闲事,所以没问。

如今却有些不同……

他问道:“你爹爹书席然也是西枝国的人吗?那他的……妻主呢?”很奇怪,他至少也在那山村养伤了半个月有余,却不曾见到书席然的妻主,小人儿的娘亲……

狐疑地把目光移到书伶身上,不可能是这个女人……仁儿五岁,五年前她才十三吧……

(注,西枝国的女子和男子,都是十八成年,才可成亲生子。)

“……妻主……”书伶只注意到后面的问题,她喃喃重复着。是啊,爹爹既然生了仁儿,那么之前应该有位妻主。只是他不说,她不问而已。山村里的村民也不曾提过爹爹的妻主……

突然觉得,她对他的一切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冥冥之中,她和他好像都潜意识地拒绝提起这一方面的话题……

“喂,问你话呢?”等了好久都等不到回答的卒弗蒂,奇怪地凑近书伶,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掌。心里直纳闷,想个问题要想那么久吗?

书伶的心里蓦然有些烦躁起来,她拍掉眼前碍眼的手掌,随口答道:“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被拍掉的手背起了些微红印……卒弗蒂不由撇了撇嘴,有点恼了:“喂……”

甩开那些突如其来的烦躁,书伶抬起褐眸看着卒弗蒂,转移了话题:“你找我什么事?”他总不至于无事来这找她吧。

一条雨丝顺着屋檐垂了下来,刚好滴在卒弗蒂的脖子上,凉丝丝地顺着脖子的线条流了进去,肌肤瞬时泛起刺骨骨的冷意……

缩了下脖子,卒弗蒂这才想起来找书伶的事,不由烦闷地拉进衣领:“啊,破事啊都是破事!”

“……”沉默了下,书伶问道:“什么破事?”

不问不要紧,一问卒弗蒂立马跳了起来,一脸的火大:“你说那什么训伶院的人让我下个月上台表演!这不是破事是什么!!”

“……”再次沉默了下。书伶倒是有些讶异,敢情这厮一脸红斑的还能上台表演?不得不说,老鸨的眼光总是不同寻常,懂得发掘人才。

“那……你打算怎么办?”书伶想了想,说道:“表演一次也没关系吧……如果能利用上台的机会靠近一些达官贵人,也许能套出一些不为人知的暗中交易什么的……”

书伶的话没有说完就嘎然而止。

因为卒弗蒂已经甩着袖子转身朝院门走去了……看着他的背影以及周身不同寻常的低气压,书伶知道,他在生气!而且还是非常非常!

垂下褐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书伶表示很莫名其妙……

……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书伶都没有见到卒弗蒂……

如此看来,怒气还没消……

想问的事无处问,书伶只好郁闷地继续洗衣服。

……

舒阁楼的□。

一株胜过一株的花朵,开得美丽艳人,却被人残忍地抽了一遍又一遍,纷乱的花瓣可怜地四散飘落……

某人的心里在怨念……

表演表演!谁要表演那个!!

越想越恼怒的卒弗蒂,只好把怒气发泄在已经惨不忍睹的花圃身上……身边不时路过的小厮见到这种场面,无一不是颤颤害怕地飞快小跑远离这里……

表演表演!就不担心我被人吃了吗!!

脑中突然愤愤地冒出这么一句,卒弗蒂自己也被吓到了,更加愤恨地踢掉脚边的一颗石头。

石头咕噜噜地滚啊滚,不负众望地打中了一个人的小腿……

“啊……”

第三十零章一破东西

“啊……”

被石头击中小腿的人叫了一声,一张画得频为精致的小脸顿时黑了下来,他阴沉沉地盯着卒弗蒂,没有说话。

跟在他身旁的贴身小厮心惊了下,忙问道:“公子,你没事吧?”要知道,公子发火的时候,自己也要遭殃的……

妆景依旧没有说话,盯着卒弗蒂黑着一张脸。

正在气头上的卒弗蒂闻见声音,转过头,却一眼对上那一双阴沉的眸子。他愣了下,便没好气地朝来人说道:“看什么看啊!”

妆景恨恨地咬着唇,望着卒弗蒂身旁那一地的花瓣,眼眸越来越深沉,“你,哪院的小厮?!”竟敢那么放肆!

“小厮?”卒弗蒂轻蔑地扫了妆景一眼,而后扔掉抽打的树枝,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花瓣,翩然转身,果断地离去。

他才没有那个心情去理一个顶着怨毒黑脸的神经病……

“……”

被人彻底无视的妆景气得说不出话来,阴沉着脸,眼里闪着各种狠毒的痕迹。

他一定要找出这个满脸红雀斑的小厮,看看是哪个院的!

身旁的小厮害怕地抖了抖身子。

训伶院。

空旷的院子中,站满了一排排姿色上好的少年。

卒弗蒂站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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