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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花样男子同人)第1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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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花样男子同人)作者:肉书屋

不羁(花样男子同人)第16部分阅读

是奢望。

他跟小光终究是不同的。

但他心性善良宽和,从不曾有过怨怼,只觉得遗憾。源父源母对他已经够好,比之一般豪门冷漠的父子关系,他们母慈子孝,还有什么好强求?

源宗一郎在书桌后面坐定,瞧着自己的养子,颇有些欣慰地开口,“这些日子以来,辛苦你了——”

源朝赖只觉得鼻头一酸,几欲落下泪来,就这么几日,尖酸刻薄的记者,源氏内部猜测怀疑不信任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暗示拉拢,拉拢不成的阴阳怪气的影射,以及内心对当年真相的摇摆不定,对亲生父母的渴望与拒绝,当真看遍世情冷暖人心龌龊,身处风口浪尖,他的压力到达极点,行差踏错便会给源家带来巨大灾难。他只将一切责任归于自己,不肯向任何人倾诉,也不愿向任何人伸手。

如今听到父亲这样一句话,只觉得所有一切都能够迎刃而解,他并不是在孤军奋战,父亲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莫名觉得委屈,只想如同稚童般扑进父亲怀里嚎啕大哭一番。

幸得他心性坚韧,别说如今长大成|人,就是幼年也几乎没有过这样的稚童行为,只是竭力压下翻滚的心绪。

源宗一郎语气更加温和,“说说你的想法吧,无论是什么,我都想听一听。”

源朝赖的情绪已稳定,又恢复一贯的严谨克制,“父亲,我想休息一阵。”

若是往日,他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将源氏看得极重,仿佛懈怠一日就十恶不赦似的,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源宗一郎只微微凝神思考了一会便点头同意了,“也好,现在这个局面,你确实不太适合出面了。休息下也好,到处去走走,散散心,只是——”源宗一郎的目光望向源朝赖,满含慈爱,“记得回家。”

源朝赖的心头一震,鼻子又是一酸,动了动喉结,“我知道了,爸爸。”

从书房出来,源朝赖去了自己卧室隔壁的房间——这个房间原本是他们小时候的游戏房,后来便成了他置放船模专门的房间。房间里的置物架都是特地打造的,他每个月都会亲自给这些船模做保养。从他十三岁开始,每年生日都会收到小光的送的船模,后来,除了生日,也不拘什么日子,只要小光瞧见了,便一股脑地都买来送他,陆陆续续的,这些船模加起来也可开一个展览了。想起小光。便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天在公寓里他说的话——尽管他对此尽量装作不在意,毕竟小光经常犯浑,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总忍不住想,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对自己起了那种心思?

“朝赖——”温柔带笑的声音惊醒了他。

源朝赖转头,看见母亲笑吟吟地站在门口。

“母亲,您怎么过来了——”源朝赖将船模放回架子,走过去。

源夫人走进来环顾了一下几乎摆满半个房间的船模,笑道:“该有一百多只了吧?”

“一百九十八只。”

源夫人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假装吃醋道:“真是,小光对我这个母亲也没这样上心的。”

源朝赖愣了一下,只好讪讪不说话。

源夫人笑了,走过去携了源朝赖的手,关切地说:“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好,怎么,有心事?”

源朝赖赶紧摇头,“没有,大概最近工作有点累。”

源夫人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答案,“要注意身体。”

“我会的,母亲。”

“说起来——”源夫人目光慈爱,上下打量了源朝赖一会儿才说,“朝赖一下子也长这么大了,你一贯懂事得过头,让我这个母亲也插不上手,孩子太乖的话,果然是会宠坏母亲的啊——”

“怎么会呢,母亲一直对我很好。”

源夫人笑笑,不予置评,“朝赖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源朝赖没想到她会忽然转换话题问起这个来,脸上显出一分尴尬来。

源夫人笑得更乐了,“唉,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母子俩有什么不能说的,上次我还在卖场碰到雅江她们母女,雅江还向我问起你呢?怎么,你们后来没联系?”

源朝赖这才想起那个议员的女儿竹取雅江,有段时间母亲经常请她来家里。

源夫人戏谑道:“不过她现在可不敢上门来了,就怕碰上咱们家那个小恶魔。”

“小光他还小。”

“呵呵。”源夫人笑起来,“就你护着他。好了,说真的,朝赖,你若不喜欢雅江没关系,反正我也只是想让你们认识认识而已,结婚、家庭什么的都是以后要考虑的事情,只是母亲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三十岁以前的爱情,别管未来别管结局,只管轰轰烈烈乱七八糟凭着心来,该笑的时候笑该闹的时候闹,父亲母亲都会替你担着,明白么?”

源朝赖抿紧嘴角,心潮起伏,直到要离开,还不能平静。

家里的佣人玉嫂追出来,“哎,大少爷,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他来源家的时候,玉嫂便已在源家服务,在源家地位尊崇,源父源母也不将她当佣人看,只是她自己明白尊卑,从不逾矩。

“公司还有点事。”源朝赖解释道。

玉嫂长吁短叹起来,“唉,大少爷整日忙,二少爷整日不着家,这源家是越来越冷清了。”她顿了顿,才说到正题,“大少爷,玉嫂煲了汤,你给二少爷带去行吗?也不知二少爷在外面吃得怎么样——”

玉嫂自小看着他们两兄弟长大,疼爱他们的心不比源父源母少。

源朝赖点头。

玉嫂便喜滋滋地进去将汤盛进保暖瓶,让源朝赖带去。

“你在这里干什么?”源二少一边问,一边拿钥匙开门。

花泽类揉了揉眼睛,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源二少忽然逼近花泽类,他比花泽类高半个头,微微俯身,黑阗阗的眼睛充满压迫感地盯着他,鼻息都喷在花泽类脸上,嘴角溢出一丝轻佻嘲讽的笑,“怎么,也为藤堂静打抱不平来了?”

花泽类愣了一下,“静?”

源二少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静静盯了他一会儿,忽然一把将他扯进屋,用脚踢上门后,将花泽类压在门上,汹涌的吻便铺天盖地落下来,那是极具侵略性的吻,像在沙漠行走了若干天后渴水的旅人,吞噬、吮吸、翻搅、撕咬、缠绵……花泽类只是稍稍抵抗了一下,便缴械投降,身体里的陌生巨大的渴望和欢悦涌向四肢百骸,他第一次主动拥抱源朝光,沉迷于这种堕落的快乐,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情\欲之火几乎燎原,才勉强停下,额头相抵,剧烈的喘息互相交织。

源二少低低的笑声从喉咙底溢出,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愉悦,亲昵地用鼻尖擦着花泽类的鼻尖,“就这么想我,嗯?”

花泽类宛如琥珀般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源朝光,没说话,只是抱着他的手臂慢慢收紧,以一种全副信任的姿态紧紧抱着他,让源朝光的心里产生一丝异样的感觉,脸上甚至收起了一贯风流不羁的调笑,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花泽类的头发,有那么一刻,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静静拥抱,内心安定,连时间空间都不再重要。

不过,手机铃声打破了静谧。

源二少的牙齿咬在花泽类的耳垂上,眼神勾人,压低声音暧昧道:“等我,待会儿一定让你满足死——”然后松开他,走到阳台接电话。

花泽类垂下眼睑,目光变幻,指甲掐进了手心却毫无所觉。

隔壁曼德拉太太的虎斑纹猫听见这边的动静,又从阳台边跳了过来,大摇大摆,登堂入室。花泽类将猫抱到吧台上,那只猫还认得他,只用黄玉般高傲的目光瞥了他一眼,就舒服地窝在吧台上。

源朝光打完电话进来,身上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从冰箱里倒了牛奶在一个碗里,然后将牛奶碗端到猫的嘴边,身体顺势贴上花泽类的身体,一手环住他的腰,用蛊惑人心的耳语轻轻说:“类,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多么令人心动的话——

花泽类的睫毛颤了颤,转过身,冷静地看着源朝光——他微微低头,目光真挚沉静,有一种虚幻的古典美,嘴角带笑,带着点儿孩子式的天真,所有的一切都那样完美——残忍的完美。

“重新开始?怎么开始?”

源朝光笑了,用双臂圈住他,开始天马行空,“假装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我们还没有认识,我们在同一家咖啡馆前躲雨,那家咖啡馆应该是这样的,提供最地道的蓝山咖啡和芝士蛋糕,红色的咖啡座,蓝色的墙面,挂满色彩鲜艳的油画,养一只胖得都走不动路的猫,白色的,湛蓝的眼睛,叫杰克船长。那天是四月的一天下午,雨很大,落在咖啡店门口的雨篷布上,蓬蓬作响,空气里都是水分子的清鲜味道。你穿暗花纹的衬衫和针织背心,卡其裤脚上都被雨水溅湿了,你三个月前刚出院,一切都正常,但是你总觉茫茫然若有所失,这时候一个人向你走来,告诉你,你们曾经相爱。你不相信,因为你的记忆健全,但是内心深处深感悲戚,他的目光真挚又忧郁,蕴含着这个世界上最爱而不得的悲苦,你一时之间无法断定,你是不是真的忘了他,是不是用你所未曾见过的爱情去爱过他——”

花泽类的目光亮得吓人,他盯着源朝光,声音有点沙哑,“然后假装没有绯村临,假装你爱我——”

源朝光止住了话语,面无表情取代了深情款款,他放开花泽类,靠在吧台上,习惯性地啃着右手大拇指的指甲。

房间里忽然静得可怕,放在吧台的手机突兀地响起,巨大的声音把人心吓了一跳。

两个人一时都没动,蓝色的屏幕在渐渐暗下来的房间里闪烁。

花泽类转过身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跳动的名字让他的心脏紧缩,这时候源二少也已经回过神要去接电话,却也在看到那个来电提示后脸色几变——绯村临,那个几乎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的绯村临——呼吸一下似乎有些困难,源朝光伸出手,在手指将要接触到手机的一刻,手机被人拿走了——

“你干什么?”源朝光瞪向花泽类,脸色可怕,“给我!”

花泽类毫无惧色,只是看了眼还在不停响着的手机,然后回视源朝光,按下接听键,同时按下扬声器——

手机那头除了偶尔轻微的电波声,没有任何人出声——三个人的对峙僵立,在不同的空间蔓延。源朝光黑色的眸子烧得通红,可见对花泽类的行为感到非常生气,危险的气息弥漫,花泽类却并不在乎,甚至有些快意,只是平静地举着手机,看着他——

虎斑纹猫似乎感受到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氛,轻巧地跳下吧台,溜回家了。

扬声器里传来一些窸窣声,像是人的呼吸,两个人的心同时提起来——

“光——”声音很轻,带着点儿不确定和如同深秋堆积于树林年复一年的腐叶般的感情。

两个人谁都没动,也没说话。

电话那头又没了任何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又传来声音——

“今天月亮很好——”又停了一会儿之后,扬声器里出现了小提琴声,像温柔月光洗过每个人的心,带着点忧伤,带着点缠绵不舍,像是一个巨大的、关于记忆和忘却的故事。琴声给予的,都是对逝水年华的追忆,但真正的逝水年华是不可追忆的,它逝去了,就永不回头了。

源朝光忽然向门口冲去,但花泽类比他快一步用背抵住了门,灼亮的眸子坚定地对抗着他暴风雨即将来临的阴沉与暴戾——

“让开!”

花泽类牙齿咬着唇,疼痛蔓延,不说话,不退缩。

源朝光的眸子眯起来。

琴声停了,电话那头重新传来绯村临的声音,“光——”

自然,他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又是长长的一段沉默,然后绯村临说:“对不起……再见。”电话挂断了,扬声器里传来单调的盲音,而房间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忽然消散,变得粘稠浓厚,人在其中的思维行动都像深陷蜂蜜罐里——

花泽类刚刚坚硬决绝的模样软化下来,垂了头,靠在门上。

源朝光走过去,脸上扬起了笑,又甜蜜又恶毒,又艳丽又讽刺,他漂亮修长的手指掐住少年的尖尖的下巴,让他被迫抬起头,黑色眼睛像是深不可测的漩涡,默不作声地吞食一切——“你就这么爱我?”他的声音轻柔像情人的耳语。

花泽类却白了脸色,只因源朝光冰凉的手伸进他的衣服下摆,用力掐住了他的||乳|\尖。他的愤怒蕴藏在井井有条的冷静下,这样的源朝光更加危险。花泽类终于有些怕起来,他开始剧烈挣扎——

“放开,你放开我!”花泽类早就失了矜持,咒骂喊叫,拳打脚踢,试图将这个失了理智的人剥离自己身子。

但源朝光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他像疯了似的粗鲁地吻他,咬他,撕扯他的衣服,像一头正准备进食的豹子。手机又响起来,这一回,援朝光根本连理都没有理,手机坚持不懈地响个不停,花泽类忽然崩溃,软□子,委屈愤怒,眼泪再也忍不住。

源朝光像被烫到了似的,所有的动作像被按下了静止键,他的脸色变化莫测,阴晴不定,他放开花泽类,离得远了点,静静地看着花泽类粗鲁地用袖子擦眼睛,又用另一只袖子用力地擦嘴唇,像是沾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那个劲头,将本来就破了的嘴唇擦得鲜血淋漓。

他抬着下巴,冷冷地看着源朝光,“源朝光,你别太过分了,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

源朝光的目光也冷硬起来,“那就不要喜欢,有病!”

花泽类的脸白了白,倔着神情,“我就是有病!”他又用力擦了下嘴唇,扭头打开门,走出去。

门被重重地关上,源朝光的胸口仿佛也被重重地打了一拳,手机又不识趣地响起来,源二少烦躁地将它踢到一边。

源朝赖看着还是没人接的手机,眉头要皱成麻花。将脸上担忧焦急的神色的神色隐去,他转身进了特级病房——

“静,好点没有?”

藤堂静的身后垫着两个枕头,穿了白底蓝条纹的病号服,脸上不施粉黛,别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味道。闻言,她露出一个略带虚弱的笑,“还好,辛苦你了——”

源朝赖牵了牵嘴角,“没事,应该的,我替小光给你道歉,他实在太不懂事了——”

藤堂静似乎又想起了在天台的情景,那种被逼得绝境精神崩溃的绝望,她的身子哆嗦了一下,脸色惨白起来,一下子抓住源朝赖的手,“朝赖,你听我说,不能再这样纵着小光,你该给他找个心理医生,他的心理不健全——”

在此之前,藤堂静也从来不认为源朝光有什么问题,对于源朝光“疯子”的传言,也是一笑了之,她听信源朝赖的话,也认为源家二少不过比较任性,做事出格了点,毕竟,源朝光在她面前从来就是乖巧礼貌的。但是在那一刻,她才知道,那张华丽皮囊下住着的是一个怎样可怕的人,那是疯子,是恶魔。

对于藤堂静的话,源朝赖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但一向的好修养使他无法表现出失礼,“静,小光很正常,他只是被宠坏了,比较任性。”

藤堂静的眼里出现不可置信,“朝赖,到这时候你还觉得只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吗?他在拿人命开玩笑,以后呢,你想过吗?朝赖,我知道这样说小光你很难接受,可我还是要说,小光很聪明,他的智商比一般人高很多,这就造成了他的智力发展过快,却与人格成长不相协调,这样畸形的发展往往会造成严重后果——”

藤堂静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源朝赖的回答,心里忽然有些惴惴,斟酌了很久才再次开口,“朝赖,我知道你很疼小光,我只是——”她不知道如何用确切的词语来形容她的感受,因此有点着急——

源朝赖安抚地拍拍她的手,“静,别多想了,好好休息吧,我已经通知了你的父母,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到了。”说着,他站起来,想离开,但却被藤堂静再次抓住了手——

“朝赖,可以再陪我一会儿吗?”

面对藤堂静不安又乞求的目光,源朝赖终究无法拒绝,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藤堂静安下心来,脸上甚至出现了微笑,带着点怀念的语气说:“朝赖最好了,永远都不会拒绝我的要求,我那时候怎么那么傻呢,居然把你放跑了——”

提起两个人曾有过的恋情,源朝赖有些微的尴尬,只是沉默不说话。

藤堂静将隐含希望的眸子转向床边的男人,关心地问道:“朝赖,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没再找一个呢?”

源朝赖扯了下唇,淡淡地说:“没缘分吧。”

藤堂静的眸子里忽然窜起两簇火苗,有点急促地开口,“朝赖,我们——”

话却被源朝赖打断了,他站起来,对她说:“静,我得走了。小光一直没接电话,我有点不放心。”

藤堂静的目光忽然古怪起来,如同锥子似的盯紧源朝赖,“小光不小了,你只是他的哥哥,甚至还不是亲哥哥,你要操心他的事操心到什么时候?”

似乎没料到藤堂静会说出这样的话,源朝赖的脸色有点奇怪,但还是理所当然地回答:“你知道的,小光自小就谁的话都不肯听。”

藤堂静的目光更加古怪了,“朝赖,小光真的仅仅是你的弟弟吗?”

源朝赖的心口一窒——

“你好好休息吧。”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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