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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花样男子同人)第1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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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情热,他们几乎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忍不住亲吻、抚摸。

矛盾,爆发得比想象中的早。那源自于源朝光的劣根性——你知道,男性千辛万苦习得一项技艺,是不可能舍得不用的,就像蜜蜂对名花的采集。而且,就像大部分男人的想法一样,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其实那一次,源朝光真的只是玩玩,跟绯村临在一起之后,他几乎跟以往的那些人断得干干净净的了。他不过是一时无聊——

临看见以后,表现得异常平静,甚至连一句责备也没有,在接下来一星期,他只是不接他电话不见他。源朝光一向被人宠坏了,怎么受得了这种冷待,于是他将他堵在补习班附近的一条暗巷,愤怒得双眸像要吃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绯村临的目光冷得像把匕首,抬起下巴,眼神尖锐又挑衅,“我嫌你脏——”

那话像兜头一盆冷水,让源朝光的愤怒瞬间浇熄,他放开他,两个人相对无言地站在狭窄的巷子里。很久,他动了动唇,第一次做了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但绯村临只是冷冷地笑了,那双总是温和慧黠的眸子有着冰和火交织的理智和灼热,他说:“光,我只要一生一次的爱情。你敢一辈子只爱我一个吗,你敢吗?”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向温顺柔和的少年居然有那样决绝极端的一面——

一生一次的爱情,强烈地冲击着源朝光,倾尽所有,哪管斗转星移、日月无光?

源朝光深深地看着他,然后开口,一字一顿,“我敢。”

他转身离开。那个晚上,他告诉他的父母,他不会结婚,他爱上一个男人。

他在父亲震怒大哥黯然心疼中离开家,去找那个他觉得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然后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你为了他可以与整个世界决裂,他却不肯陪你到最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萎靡,一直不停地掉收藏了,忒打击人了!

情敌

花泽类拉了一会儿小提琴便停下了,怔怔地看着摆在窗台的绿色阔叶植物——养在浅黄|色圆柱形的瓷盆里,尽情舒展着碧绿洁净的叶子。

佣人来报西门总二郎来了。

花泽类怔了怔,转过身,正好看见西门进门,两个人都有些尴尬——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就一直这么不冷不热地僵着——都是惯会掩藏情绪的人,在阿司和玲面前尽量装得若无其事。

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儿,还是西门先开口,“我听伯母说,你想要去英国。”

“嗯。”

西门张了张口,有些丧气,“怎么都没跟我们说?”

花泽类移开了目光,望向了窗外的玫瑰园。

西门的视线追着花泽类,沉沉地开口:“类,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没有。”

西门走过去,在床尾坐下,望着对面墙上的油画缓缓地开口,“我跟源,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花泽类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弯了弯,没动,也没说话。

西门扭过头看他,认真地说:“类,你确定你想听那些吗?”

花泽类依旧没说话。

西门的目光忽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其实你心里根本比谁都明白,你跟源之间的问题,根本就不是我,对于源来说,我无足轻重,或许曾经有那么一刻无限地贴近过,但我们都太像,不会让这样一个人走进自己的人生的——”

他的脸上出现一丝苦涩和自嘲。

花泽类转过头看着他,目光清澈明净,仿佛要看到人的心底。

西门微微侧了头,避开了他的目光,起身将一张便签纸放在桌上,“这是那个人的地址,或许你会想要知道点什么——”他走到门口,打开门,又扭过头对花泽类说:“即使是现在,我依旧不赞成你跟他在一起,仅仅作为你的兄弟。”

门关上,房间又恢复到一开始的寂静。花泽类在窗边站了很久,才迈动有点僵硬的腿,走到桌边拿起那张便签——便签上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绯村临,下面是一个住址。花泽类捏着便签的手指瞬间收紧——那个就是他爱的人,心心念念不肯忘,已经“死”了的人——

玛莎拉蒂的跑车出现在这个中产阶级聚集的小区,非常显眼。

花泽类坐在驾驶座上,没有下车,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向上蜿蜒的车道尽头的小型别墅,与周围的住宅并没有什么两样,但花泽类已经看着它将近半个小时了,他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呢,知道了又怎么样呢?什么都不会改变。明知道要下雨就该带把伞,明知道没结果就不要开始。

他将那种便签纸捏成一团,拉动手闸,刚想离开。车窗忽然被人敲了敲。

花泽类扭头看去,只见一个清秀的少年手里抱着还沾着泥土的野生植物,弯腰从窗口向里望来,看见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文雅好看的笑——

花泽类打开车门下来,看着他目光复杂。

“花泽君?你怎么会在这儿?刚刚老远看见你的车还只觉得有点眼熟呢,还想会不会是认识的人,毕竟在这里很少能看到这么好的车——”少年笑容浅浅,说很长一串话,也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慢,竭力咬在那个字音上,因此有一种很软糯的感觉,很好听。

“绯村临?”

“嗯?”少年微微歪头疑惑,眼里都是纯然的善意,并不对他设防——也许是因为那一次修琴之旅,让他认定这并不是一个具有攻击性的人,或者,本性如此。

花泽类的目光落在少年手里的植物上,“这是什么?”

少年笑起来,很开心地说道:“是风铃草,河边有很多,所以挖了一些回来种。”从他轻快的语气和带笑的眼眸中,这是一个非常喜爱花草的少年。

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还是少年察觉到什么,迟疑地开口,“花泽君……是……来找我的吗?”

花泽类抿了下唇,“方便吗?一起喝杯茶——”

绯村临愣了一下,短促地笑了一下,“请稍等一下。”然后他抱着风铃草快速地朝家里走去,没过多久,又在门口出现,回头似乎在对屋里的人说话,然后从屋子里追出一个高挑明艳的年轻女人,将一个耳背式助听器戴到少年耳朵上,又将手里红色的针织围巾绕到少年脖子上。绯村临冲她扬了个大大笑脸,朝花泽类走来。那个年轻的女人就一直站在原地带着审视警惕的目光打量着花泽类。

“是我姐姐——”绯村临解释,“自从我耳朵听不见以后,她就特别担心我出门。”

花泽类没说话,系上安全带——

他们去的是附近的一个茶座,店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绯村临摘了围巾,白皙的两颊被暖气熏得红红的,只要了一杯清水,用双手捧着,对于花泽类极具审视意味的目光并不生气。

花泽类移开目光,望向少年身后的虚空,有些艰难地开口,“你……和源朝光……为什么……”

绯村临的脸上终于出现惊讶的表情,盯着花泽类,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过了一会儿,他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杯壁——“花泽君喜欢光吗?”

花泽类扭过头,生硬地说:“这跟你无关。”

绯村临的脸色瞬间黯然。沉默伫立在两个人之间,连周围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还是绯村临率先出声,他努力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笑,“光他……是怎么说起我的?”

花泽类的目光冷硬带着点儿故意,“他说你已经死了。”

绯村临的脸白了一下,又笑了起来,带着自嘲和了然,“大概——这是他的希望——”

花泽类的瞳孔瞬间收缩。

绯村临将脸转向窗外,望着来往的人群轻轻说:“他大概是真的希望我已经死了吧——死了该多好,死了就永远不会背叛他,不会离开他,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绯村临笑起来,带着点儿怀念和爱,“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像个被宠坏的孩子,虽然聪明绝顶,但孩子的好奇心和占有欲却发挥得淋漓尽致,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不管付出怎么样的代价,以为这就是自己这辈子最想要的了,但其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吧——想想那些落在孩子手里的玩具的下场吧——对孩子来说,他们根本不懂得照顾,也没有耐心,残忍得理所当然,而自己却毫无所觉。对于光,想要不被他抛弃,最好的做法就是先抛弃他——”

哗啦,花泽类脸色铁青地站起来,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很大的声响,惹来服务生的目光。

绯村临住了口,安静地注视着他。

花泽类深呼吸了一下,极力忍住澎湃的怒火,稳定自己的声音,“抱歉,绯村君,今天打扰了——”他转身想走,却不知道为什么又停下了,直直地盯着对面干净清雅的少年,像要将他盯进灵魂里去一样,目光冷硬又苛责,还带着一种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委屈心疼,轻轻地说:“他爱你。”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茶座。

茶座里的少年努力地弯起唇角,笑得温和好看,推开重重玻璃门,迎面的冷风刮得他眼睛疼得厉害,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将眼眶揉得通红生疼,仍旧没挡住掉出来的眼泪,然后,眼泪越来越多,他忽然蹲在路上,将脸埋进针织围巾,哭得泣不成声——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强颜欢笑,若无其事,忽然一下子决堤——但那又怎么样呢,就算他爱他,又怎么样呢,又能怎么样呢?

可能没有人相信,绯村临在第一次见到源朝光的时候,就喜欢他,那时候才几岁呢,在还不懂喜欢这个词真正含义的时候,绯村临就开始喜欢源朝光了。是,他是同性恋,他老早就清楚自己的性向,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只是怕家人担心,所以才瞒着不说。道明寺讨厌他,觉得是他故意勾引光,将他带到一条不正常的道路。那又怎么样呢,他那么喜欢光,喜欢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要将他让给别人?

父亲进源氏工作之后,他们家跟源家的关系就更加亲密了,可惜的是,好景不长,父亲意外过世——对于父亲的意外,每个人都讳莫如深,深爱父亲的母亲更是无法接受,认定这场意外是源家人造成的,精神濒临崩溃。对于父亲的死,他其实并不太清楚,那时候他还太小,只是依稀听姐姐说似乎跟源氏有那么点关系,但确实是意外。只是母亲不肯相信,决绝地与源家断绝了一切往来,也不许他再跟光见面。只是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多想法,他依旧跟光要好着,偷偷见面,一起逃课。

只是母亲似乎再也无法从打击中脱身,一开始还会记得给他们做饭,后来便常常忘记时间忘记日期,再后来,整个人都变得恍惚,游魂一样从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没办法,姐姐只好负担起家里的家务,并且利用一切时间打工,他也开始帮着姐姐照顾母亲。但母亲并没有好转,甚至越来越严重——母亲其实有家族遗传病,据说他们家里曾有三个美国常春藤高材生,分别在二十几岁和四十几岁的时候忽然病发——是精神病,没有任何征兆。

刚得知这些的时候,他怕极了,一边担心母亲,另一边也害怕将来自己也变成那个样子。光抱着他,两个人并肩坐在台阶上,夜凉如水,光很认真对他说:“你妈妈跟我妈妈是姐妹,这样说的话,其实我也有发病的可能的。如果你疯了,那我就陪你一起疯。”

年幼真好啊,即使家庭再不幸,也总能找到一点点属于自己的小幸福。

明确关系之后,他们对于彼此的身体有着最深刻的渴求,亲吻、爱抚、难分难舍。他并不知道,每次光送他回来,两个人躲在围墙外面的蔷薇花丛边热烈亲吻抚摸的时候,母亲都从二楼的窗户往下看着这一切。

直到有一天,母亲在院子里挡住刚与光分开的他的去路,然后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灰色空洞的眼眸像是瞧见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瞧着他,用刻薄恶毒的话咒骂他,骂他不要脸——这只是一个开始,从此以后,母亲开始处处针对他——那不再是曾经疼爱他的温柔的母亲,她是一个尖刻的妇人——饭桌上,她忽然将滚烫的咖喱泼向他,然后便开始不停地讽刺挖苦咒骂,用各种各样难听的话,让他羞愧无地自容,好像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母亲变成了他无法向任何人提及的噩梦。

有一天晚上,母亲来到他的房间,脸色慈爱又悲伤,让他恍惚地以为曾经温柔的母亲又回来了。但她手里的菜刀却真实地提醒他噩梦还在继续,甚至加剧了——母亲一边流泪一边说:“对不起,小临,是妈妈没有好好保护你——我的小临已经不在了,那个比任何人都善良温柔的小临已经不在了——小临,跟妈妈一起去爸爸那边吧——对不起,小临,妈妈没有好好教育你——”

他摸到温暖的东西,是自己的血——

那一刻,他甚至想,就这样跟爱他的妈妈走吧,让噩梦结束吧,让所有一切都回归正常吧,他太累了,太累了——

但是姐姐出现了,姐姐阻止了疯狂的母亲。

伤口并不深,但是他一向坚强乐观的姐姐却抱着他失声痛哭,“小临,算姐姐求你,离开小光吧,妈妈再也经受不起刺激了,好不好,姐姐只有你了,离开小光吧——”

他记得自己点了头,然后便昏昏沉沉睡了,想,会好起来的,只要他离开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并不知道光真的为了他跟家人摊牌,不知道光真的愿意一辈子只爱他一个。但就算知道又怎么样呢?

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少年大概从来没被人这样耍过吧,生气愤怒是肯定的,他的痛苦甚至让他有点儿开心,光将粗鲁地拖进车里的时候,他也没有反抗,他一向不会拒绝他。

车速飙到了极致,几次险象环生,他并不惧怕,只是转过头温柔地看着他的光——其实那时候,是想到过死的,真正的同生共死,多么浪漫,所以车子撞上大卡车的时候,他的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但他们都并没有死,那样严重的车祸,只受了那么点的小伤,医生都说是奇迹,只是他的耳膜破损,以后再也听不到声音了,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刚好可以不用再听那些让自己难受的话——

他住院的那些日子,光来看过他一次,他的额头包着纱布,源家二少的骄傲劲儿贯彻在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节,又华丽又放纵又自私。每次看见他,心里面那种涌上来的骄傲让他忍不住微笑——

他不记得那时候他是不是也笑了,只记得光对他说了一句话。

他听不见,但记住了他说话的样子,后来学了唇语,知道他那时候说的是——“你敢不敢一辈子不和我见面?我敢。”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往事终于完了。

接下来我要一口气写到结尾,希望大家多多鞭策

疯子

第一次将车开得那么快,两边的风景从窗外飞速掠过,那种仿佛要飞起来与死神擦身而过的速度感,让他的心脏鼓躁,简直要承受不住。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情,为源朝光不值?别开玩笑了,那么,是心疼还是自怜自艾?

他只是,只是,很想见他——

那个念头在他的心头烧得滚烫,因此,并没有注意到那辆招摇的红色跑车与他的玛莎拉蒂擦身而过。他根本找不到他,哪里都没有源朝光。在他们相处的那短暂的日子里,从来都是源朝光来找他,他似乎总知道自己在哪里,由着性子来去自如。

他从那老德式公寓折返,开着车子在东京街头漫无目的,直到看到十字路口高耸的巨大电视屏幕——上面正在播报一条新闻,关于源氏——

新闻播报员清亮无动于衷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此前著名自由撰稿人小野则在《东京日报》发表的一篇名为《源家人,你为何不忏悔?》引起广大关注,他在文中言辞犀利地揭露当年源氏为壮大自身企业,不择手段收购玉木商社,害得玉木家家破人亡,之后又假仁假义地收留玉木家的独子,为自己所用,居心叵测。通篇文章,言之凿凿,似乎对当年事件内幕相当清楚。此文一出,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而作为此次事件最大的当事人,曾经的玉木家独子,如今的源家大少源朝赖又有何看法呢——”

电视屏幕跳转到了源氏总部大楼门口,各大报社电视台的记者将现场挤了个水泄不通,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脸上的表情混杂着兴奋激动和隐藏的幸灾乐祸。

大楼的玻璃门被人从里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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