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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浮图 完结+番外第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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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回头一看,只见一身深蓝色锦袍的巫越骑马而来,幽冷的男人配上黝黑的骏马,在点点雪花之下,还真像一副料峭凛然的水墨画。

在巫越身后还跟着两名骑马的武士,是偏将朔尤和步恒。

墨非行了行礼道:“主公,您这是要出游吗?”

“不。”巫越静静地注视着她,“本王要去见一个好友,浮图也一起去如何?”

墨非回道:“多谢主公美意,浮图未曾骑马出门,恐耽误主公的时间。”

巫越也不说话,驾马上前几步,手一伸,就将墨非拉上了马。

墨非面瘫惯了,但此时也忍不住微露愕然,挤坐在巫越身前,她身体僵直,原本清瘦的身体在这个男人怀中更显娇小。

巫越身后的两人也都是错愕不已,不过他们也算是明白墨非的受宠程度,所以很快平静下来,朔尤最是搞笑,原本张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在伸手往脸上搓揉几下后,立刻一本正经起来。

巫越也不待墨非出声拒绝便低喝一声策马疾驰,让刚嘴的墨非吸了好大一口寒气,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巫越一手执着缰绳,一手紧紧环住墨非的腰身,嘴角边不经意地挂着一抹浅笑。

骑马速度太快,路边的人也没多注意这两人共乘一骑的情景。当然,即使注意到了,百姓们也不会有多惊异,因为他们也见过不少携男宠出游的贵人,不足为奇了……

“咦?那是戎臻王和……浮图?”一男子站在楼阁窗边,看着刚才马匹绝尘而去的方向低喃一句。以马的速度,平常人最多看个影子,可是这个男子竟然连坐在巫越身前的墨非都认出来了,其眼力可见一斑。

唔,不太妙啊!男子摸了摸下巴,莫非他还是来晚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马匹的速度慢慢降下来,墨非眯着眼看向前方,只见白茫茫的一片大地上,出现了一个营地。

营地?这是哪里来的营地?墨非敢肯定,在一个月前这里都没有这个营地的存在。

巫越等人还未跑近,就见里面奔出一赤马武将。

“哈哈,主公。”赤马武将奔到眼前,一个利落的动作跃身下马,单膝跪地。

“鱼琊不必多礼。”巫越也下得马来,将武将扶起。

鱼琊?原来这位就是巫越府中六上卿之一的“智将”鱼琊。墨非连忙下马,只见此人不过二十五六岁,面白无须,一身铠甲,腰系长刀,目光有神带着几分睿智,他立在巫越身边,气势竟然丝毫不弱。更特别的是,他左眉尾端有一个形如紫藤的胎记,原本俊朗的脸,因为有了这个胎记而显出了几分妖冶。

鱼琊显然也注意到了一旁的墨非,他心底讶异巫越竟然会与人共乘一骑?待看清墨非时,他心中有些了然,这确实是个让人一见难忘的人。一头在寒风中缭乱的短发,一双仿若能直透人心的凤目,一身干净如莲的气质……这样的男子,清如水,煦如风,对于长年浴血的战士,实在有莫大的吸引力。

“鱼琊,这是本王府中的上卿浮图。”巫越向鱼琊介绍道。

“上卿?”鱼琊微微有些吃惊,但片刻后又露出笑容道,“浮图先生有礼了。”

墨非回礼道,“一直只是听闻鱼琊将军的大名,不想今日竟然有幸见到。这次来得有些仓促,若浮图有失敬之处还请多多包含。”

“浮图先生客气了。”鱼琊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领着巫越等人进了营地。

一路上无论将领士兵都纷纷行礼,动作利落,井然有序。

入得大帐,待巫越坐定,鱼琊才道:“过几日鱼琊便会回府拜见主公了,主公何必亲自来一趟?”

“本王在府中待得时日太久,甚是想念军中生活,听闻你回城,便忍不住出来看看。”

“哈哈。”鱼琊道,“主公一生戎马,即便身份尊贵,也始终离不开战场啊!”

这时有侍卫送上酒水。巫越举杯闻了闻,道:“你在军中喝这么烈的酒?”

鱼琊不在意道:“如今天寒地冻,不喝烈酒,人都要僵了。”

“那士兵呢?”

“我领头了,他们还能不喝?”鱼琊笑道,“主公放心,戎臻的男人都是好酒量,不会误事的,况且军中藏酒并不多,能偶尔喝两口就不错了。”

巫越点点头,没再多说,对于鱼琊他还是很放心的。

接着他又问起驻兵的情况,两人谈起正事,朔尤和步恒也间或会插上几句话,只有墨非只能做个听客。

对于行军打仗,她还真是了解不深,即便看过几本兵法,那也只是纸上谈兵,没什么大用,在场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她可不打算打肿脸充胖子。

听他们聊天能更了解现今的局势,虞国灭国在即,幽、景两国开始争夺战国;庆国依然不动声色,但练兵不辍;炤国二王子在远安也是蠢蠢欲动……如今即便见识不广的人也看得出来,明年将是大变之年。

与此同时,墨非也发现这个鱼琊将军和巫越的关系非同一般,至少她在府中就没见过能与巫越这么自然相处的。虽然举止间依然带着恭敬,但绝不显卑怯。

外面寒雪飘飘,帐内两人喝着烈酒,聊着天下大事。墨非忽然间有些恍惚,这种场景似乎在哪看到过,是……传说中的煮酒论英雄……噗!错觉。

第一卷:声名鹊起独钓

几人聊兴尽了,鱼琊突然道:“此处平时常有野兽出没,主公是否有兴致冬猎一番?”

巫越眼中微亮,长身而起道:“那还等何时?”

鱼琊与其余人也连忙起身,吩咐侍卫拿来几套弓箭,在看到墨非时,鱼琊问:“浮图先生是否一同前往?”

巫越正在试弓的力度,听此言立刻看向墨非。

墨非摇手道:“不了,浮图骑射不佳,恐怕会扰了几位的兴致。”

鱼琊看向巫越,后者又将注意力转到手中的弓箭,口中淡淡道:“那你便在此等候,晚点定让你尝到本王亲自弄的野味。”

您亲自弄的野味,谁敢吃?其余人脸上表情有些怪异,墨非也是心中一突,不知道是该作何表示。

目送他们几个全副武装地驾马而去,她其实很有兴趣去观摩一下狩猎过程,但是自知跟不上他们的速度,要是中途走散,然后再遇上什么野兽,那她不是狼狈死。与其倒是丢人,那还不如乖乖留在营地等。

墨非又坐回原来的地方,一名侍从给她倒了杯茶。

她随意问道:“你们平时都是如何训练的?”

侍从显然没料到墨非会突然和他说话,他愣了一下才回答:“平时破晓出操,然后练习力量、速度、武艺和队列,骑兵的话还需要训练骑射。”

“骑兵?是黑铁骑吗?”

“不是,黑铁骑大多还留在戎臻边城,这次回来的只是两个营的步兵。”侍从回道,“每年入冬,士兵都能轮流回来探亲,即使不回家的人也能获得几日的休假。”

“原来如此。”墨非喝了口茶,目光不经意看到帐篷角落立着一个钓鱼竿,奇怪道,“鱼琊将军喜欢钓鱼吗?”

侍从笑道:“不单鱼琊将军喜欢钓鱼,营地不少士兵都喜欢钓鱼。如今正是冬闲,平时训练量减半,在没有轮到自己休假之前,我们有时间便会去不远处的湖泊钓鱼。”

墨非点点头,她虽没体验过古代的军旅生活,但可以想象必然清苦,若非冬闲,恐怕也不会有时间做别的。

“对了。”侍从突然提议道,“大人有没有兴致去冰钓?”

“冰钓?”墨非心中微动。

“是啊,湖泊就在不远处,那是一片很大的深水湖,我们在西面已经做过了窝,应该有鱼活动,而且现在士兵们还在训练,无人打扰会打扰大人。”

墨非看到外面不过稀稀落落飘了点细雪,也没刮什么风,那么去体验下冬钓也不错。

于是,这个热心的侍从为她准备好钓具和鱼饵,然后又抱着团席子就领着她朝那片湖泊走去。

这确实是个很大很大的湖,一望之下,几乎看不到边,远处山峦起伏,隐约若现,天空明朗如洗,湛蓝幽静的湖面与洁白的大地连为一片,人站在这天地之间,仿佛变得十分渺小。

墨非有种心灵被洗涤的感觉,实在太美了!

“大人,东西已备好,您随时可以开始垂钓。”侍卫的声音将她的心神带了回来。

墨非盘坐在席子上,接过侍从手中已经上好饵料的鱼竿,轻轻甩了出去。

侍从见她神情专注,便安静地退开。

这样垂钓,墨非还是第一次,迎着微微的寒风,坐在白雪皑皑的天地之间,看着湖面粼粼波光,空中雪花飘舞,四周寂静无声,天上地上仿佛只剩下她一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一下子入定般,连身上刚开始的那点寒意都慢慢消失不见,宁静,清远,空明……

墨非就这么静坐湖边,感觉不到外界时间的流逝,有如与天地合一。

当那几个外出狩猎的男人回来时,看到的就这么一个画面:广袤天地之间,千雪无垠,青衣少年,冰湖独钓,那种仿佛超脱于世的明,那种仿佛能涤荡人心的净,令人心如止水,见之难忘。

“哒哒哒”几声,尽管放缓了速度,马蹄踏雪的声音仍然打破了这片宁静。

墨非微微动了一下,从悠远的意境中脱离出来。她回眸望去,目光仍有些迷离,刹那风情,有如一颗石子投入其余几人心中,泛起点点波纹。

墨非见到来人赫然正是巫越等人,忙放下钓竿站起来。

“主公,你们就回来了?”

“‘就’回来了?”鱼琊笑道,“我们出去起码有一两个时辰了吧。”

“是有了。”朔尤附和,“太阳都下山了。”

墨非朝远处看了看,天边果然隐现霞光。她心中有些惊异,怎么随便坐坐就这么长的时间了?

“让我看看你的收获如何?”朔尤大咧咧地走过来,朝木桶看去,里面清水一片,竟然连一尾鱼也没有。

“不是吧?浮图大人,您钓了一下午什么也没钓到?”

墨非面色淡然道:“我享受的是钓鱼的过程。”其实心里郁闷得不行,她呆坐这么久也就算了,反正腰不酸腿不疼,可是她竟然没发现自己呆坐了这么久。她魂游天外了吗?

巫越深深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刚才他竟有种难以形容的空寂感,仿佛与她相隔万里,再也抓不住。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鱼琊又出声道,“今天我们的收获不错,浮图先生有口福了。”

墨非这才注意到他们几人的马背上都挂着些猎物,除了几只野兔,竟然还有一头鹿和一只狐狸。

她忙回身准备收拾渔具,谁知那个侍从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主动接下活计。

几人于是一同朝营地走去。

篝火升起,巫越等人围坐在离其余士兵较远的地方,打来的野味都被下面的人处理好,此时正架在火堆上烤着,旁边朔尤和步恒时不时翻转着,香气渐浓,还能听到嗞嗞声。

墨非确实饿了,被勾地馋虫大动,目光直盯着烤架上的美味。

巫越看“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心底泛起笑意,平时处事时一本正经,这会对着食物依然是一本正经,有趣。他一边喝酒,一边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他”,那目光几乎没有掩饰。

鱼琊来回看了几眼,嘴角微微勾起,主公对这个少年似乎真的……这可不太好办啊!

“浮图先生。”鱼琊突然开口唤道。

墨非将视线挪到他身上,问:“鱼琊将军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鱼琊笑道,“听闻浮图先生才能卓越,其他姑且不论,前段时间的马蹬似乎便是先生所发明的?”

“浮图骑术不佳,只好弄个物件来补缺。”

“呵呵,浮图这一补缺可是给咱们的骑兵带来了莫大的好处。黑铁骑号称五国最强,但是谁又知道,要训练这些精兵需要花费多大的精力?如今一个小小马蹬,就节省了大半的训练时间,并且将战力提高了数倍,这可是一件了不起的创举。”

“将军过奖了。”墨非一脸淡然。

鱼琊眼中闪过几丝赞许。此人年纪轻轻,却稳重自持,兼之才学出众,难怪主公会对“他”另眼相看。嗯……不光只是另眼相看,从来不好男色的主公这回恐怕也要把持不住了。可是此人似乎还无所察觉,若是挑明,“他”会委身于下吗?不会。即便没有从朔尤和步恒那里打听过,鱼琊大概也能猜出“他”的性子,柔中带刚,思虑清明且不畏权贵。观“他”对待主公的态度即知,状似恭敬实则淡然。

这两人……

“烤得差不多了。”朔尤的声音传来,他先取下一只兔子递给巫越,然后由取下一只递给了墨非。

“谢谢。”墨非礼貌地接过,伸出一根手指试了试温度,烫。

“嘿嘿,光一只兔子不管饱,待会鹿肉也快熟了,不急。”朔尤皮厚肉粗,竟然也不怕烫,就这么吃起来。

显然行军时众人也经常这么用餐,即便巫越都不在意。

其实这烤兔子的味道也没多好,没放多少佐料,也就吃个香。但是墨非确实饿了,吃得倒是津津有味。

“喝口酒。”一个酒壶递到面前。

墨非转头看了看巫越,犹豫了一下,接过酒壶。这个……不就是他刚才用过的酒壶吗?要她就这么喝?抬眼瞥了他一眼,那个男人直盯着她,大有“你敢不喝试试看”的意味。

算了,不就是共饮一壶酒吗?他也不像有传染病的样子。墨非淡定地饮了一口,嘴中的兔肉带着酒味一起滚入肚腹,这股热辣倒是驱散了不少寒意。

墨非刚放下酒壶,就看到对面的朔尤和步恒面色呆滞地望着她。她心头一突,又见鱼琊一脸似笑非笑,眉毛略挑,那左眉处的紫藤在火光映照下越显妖冶。

不太对劲!墨非转头朝巫越望去,心一窒,那是什么诡异的眼神!能移开点吗?这么看着她,实在有点……

墨非有些胆战心惊,视线迅速收回,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身体微微发热。

“多谢主公。”墨非强自镇定,将酒壶递回。

巫越缓缓抬手,手指夹住壶口将酒壶拿走,期间目光仍然留恋在她身上。

周围安静一片,只听见柴火发出的“哧哧”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士兵的谈笑声。

墨非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公,刚才浮图是否做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

巫越饮了口酒,淡淡道:“并无。”

“那就好。”墨非面上恢复平静,默默地吃起手中的兔肉,待吃了大半时,她突然对着鱼琊道,“将军,浮图吃得有些干涩了,能借酒一饮否?”

鱼琊面色一变,步恒动作僵住,朔尤嘴里的烤肉更是掉了出来。

“呵呵,抱歉,我的酒已经饮完。”鱼琊嘴角有些抽搐地回答,目光还时不时瞟向另一边,背脊寒意直冒。

骗鬼!刚才你丫就没喝几口!墨非眯着眼看着他,直到面前又递上来一个酒壶将她的视线阻断。

她转过头,只听巫越一字一句道:“喝了本王的酒,就不能再喝别人的酒。”

第一卷:声名鹊起故人来

“说吧,刚才是怎么回事?”吃完那顿烧烤大餐,墨非在外面转了一阵便来到朔尤休息的帐篷里。此人,墨非在堑奚就已认识,后来又随同一起回到戎臻,相互也算比较熟识了。

“什么什么回事?”朔尤挪啊挪,挪到了离墨非比较远的角落,一脸无知状。

“朔尤将军。”墨非面无表情道,“别装,我知道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事,刚才就你的表情最扎眼。”

“咳,我也就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为何吃惊?”

朔尤奇怪地看了墨非一眼,反问:“浮图大人原来不是炤国人。”

墨非点头:“我从小随师隐居,并不知祖籍何处。”

“那就难怪了。”朔尤先是恍然,然后又用一种诡异莫名的眼神望向墨非,道,“你不知道,可是主公知道。”

“知道什么?”

“咳,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

“嗯,说说看,浮图洗耳恭听。”墨非好整以暇地坐在席子上,等候下文。

朔尤揉了揉脸上的表情,解释道:“咱们炤国男儿,不会随便与人用同一酒杯或是同一酒壶喝酒,若是关系很好的友人,那么拿对方的酒壶喝酒时,嘴唇也不会碰到装酒的器具。”

“碰到了又怎样?”

“那就说明……”朔尤的声音忽然压低道,“说明这人对那人有意思。”

“……”

帐内沉默了一阵,朔尤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骗你的。”

“……”墨非眯起眼。其实你一直以来的粗狂无知的形象都是装出来的吧!

“哈哈哈,浮图大人不用太在意,那只不过是表示亲近而已,以你与主公的关系,亲近亲近是正常的。”

“是吗?”墨非一脸平静道,“那么麻烦您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别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行吗?”

朔尤神色一僵,打着哈哈道:“没有没有,本将军从不幸灾乐祸。”

“这个笑话不好笑。”

“……”

“继续刚才的话题。”墨非道,“主公说我不能再喝别人的酒又有什么含义?只是因为我与他共用了一个酒壶?”

这就足够了啊!朔尤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犹豫了会才说:“浮图大人其实毋须烦恼,主公对你宠幸有佳,不会薄待你的。”

“我知道,但是身为臣下,过于受宠也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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