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冒:似水柔情作者:肉书屋
第3部分
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她时常抚摸自己的脸,在阳光下,甚至她的年龄过小,还显得可笑。同那架黑漆剥落的钢琴,同她年幼的身体一样,过早的进入幻想。
她早已长大,与众不同了。
有时候,她感觉她开始喜欢,喜欢上这架钢琴,接触地久了,它同她亲和的感情更胜自己,她迷恋上这种感觉,如是她的玩伴任她撒娇。
她弹奏李斯特的练习曲,弹一些最难的曲子,或者不弹,双手随意一放,任由她的手指轻轻按弄,发出清脆、杂乱的声音来。
或是累了,她便伏在其上休息。
她靠着它坐下,用她的双手,轻轻的刮伤它,把胳臂横搭在琴键上,令它发出不协调的声音。
若浮抚弄它,轻弹它,在心里对它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若你离开我,我就真觉得做什么事情都是没有滋味的。我不会离开你,你也不要离开我。我将跟你一起到死也不分开。
她听不到回答,她或只是安慰自己。
并将她的身体靠紧它,有的时候l露开,再靠着它,心里感到阵阵的颤动,它仿佛要跟她说话,却默默不语:依恋着它,有如他是一个男子,给她以生之勇气的男子。
她极尽温柔的靠近他,毫无半分羞涩、畏惧。而如今,当她再见它,已多年没有再抚摸过它了,它随着她的远离亦渐渐疏远她,它的声音已与她不再协调,它的身体已然是一块木头,无法再温暖她了。
它已经死了。书包网。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25、这个回忆。。。。。。
25、
这个回忆同c曲一样美。
偶然也会令她感到自豪。
她回想起那段生活,隐隐约约许多往事涌上来。
这些事情并无特殊之处,但她时常想起,那是她初遇的第一个男子。
她启蒙学琴时,这个男子教她识谱、指法。
但他从不多说话,她也不曾对他说,不曾问他问题。
即使她有任何问题,她亦羞涩的不敢问他。
那个男子的脸色苍白,身体削瘦,皮肤白得病态。他的手指亦同样细长,但不足她父亲的好看。而他看她的时候,表情是木然的。
她很怕他。这个男人与她所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她感到这个男人必定喜欢她。
只是最初的感觉,有时候她想起来才发觉自己是多么自信。那时她不过几岁,人见人爱。
不及一个月,他便要走了。
临走的最后一堂课。他抱起她,他的脸颊紧挨着她的脸颊。他的呼吸细腻均匀,表情忧伤。
他不得不把她放到胸前,一直抱紧着。
他仅说,原谅你的父亲,终有一天,请你原谅你的父亲。
她疑惑不解,直至今日,或许有些理解了,但又不情愿仔细去想。
她的父亲,或已那样令她失望,他没有缘由的拒绝她,并且如此严厉。甚至不会如一个陌生男人一样捧着她。她的父亲,她坚持认为此世他不会变成别的样子,如这个男人一样抱紧她,并告诉她有一种爱弥足珍贵,那种爱她永世都不会有了。
他所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拥抱,并不比一个拥抱来得简单。
她的父亲,他会不会后悔,就如她不是他的女儿,就如她的降临给他带来灾难,他不承认她。而她对她的父亲,会不会如那个陌生男人所说,终究要有一天,所有的恨都没有了,原谅了,并且带走所有其他情感,一齐没有了?
在她心里,是不是将不可避免走向一条缺乏理性的路,或者她过于敏感的心,已令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了?
恰因如此,今天的所有场景,所有现实,所展现给她看的,残酷异常的,也都是不可追究的了?
那个男子走后,她的父亲便教她真正的弹奏。
上手的曲目都很难,而她经常挨打。
她对他说,我会弹好,但你要给我时间。
她父亲却不理会,拿竹条抽打她,她也习惯了忍受,自早就习惯了。
她看见他愤怒的瞳孔里,仿佛并不是她自己,而是一个假象,这个假象使他毫不在乎,不在乎她会很伤心。
这样的伤心,浸染了若浮脆弱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使她在往后的岁月里,无论何时都易倾向于这种绝望之感。
这样的忍受不能给她任何退路,令她毫无防备,一无所知的悲伤起来。一想起这样的情景,她就像一个受刑的女孩,蜷缩在角落充满恐惧。书包网。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1、若浮所去的城市。。。。。。
1、
若浮所去的城市很小,也不繁华。
她的男人说,在哪里并不重要,离开了才最重要,可他却没有一起来。
她草草离开家乡,就打算在这里居住下来。虽然她想找一份工作,却发现自己什么也不会做,没有力气做活,甚至不会打扫,洗衣,连跟别人交流都显得困难,更要命的是她仅有的钱不多。
她感到自己无助极了,不知自己能够做什么,这种时候,她就想起她的男人来,感到自己即要哭了。
可她止住没有哭,她不能哭,她跟他说好的,她不哭。如果要哭,就一定等到他来,等到他来,做什么都可以。
她找到一间房子租住下来,她想如果住下来,一切都会慢慢变好。
不论如何,她一定要体面的住下来。
等到她的男人来了,他就不会看见她的艰难,看见她的可怜,为她受的苦所自怨,担心。
她的男人,他或许还在担心她,他放开她孤身一人远行,他必定很担心。
他曾说,她是一个令人无法放心的女孩。
但她一直都要等他,虽然只是一个匆匆的约定,却似乎是在等待一场偶然,她这样的等着,如同她也是一个偶然,来到这个世界上,为了偶然的事情,奔波忙碌,其结果,也不过是为了一个偶然。
她的男人,会不会也是一个偶然?
她没曾这样想过,若她这样想,一切就不是这样子,都将是另外一番模样了。
但她不会想假如,她对假如没有好感,她总认为自己走到这一步,是一个必然,不存在什么假如。而她亦时常会想,没有什么不可以想的,除却自己待在这里的时间,这些烦恼是最令她伤心的,此时最烦恼的是怎样活下去。
在初到这小城短暂的时间里,若浮似乎总是用来回忆,每当她按顺序想起这些往事,这些往事总要想方设法捉弄她,令她深深陷入某种思考的游荡状态之中。
现在,她时常还要想起那个时候,才得知按部就班是那样的毫无用处。
她整天在大街上溜达,没法找到任何工作,没有人愿意要这样一个人,这同后来不同,无所用处,那是一个令人浮躁的时代。
她虽不至挨饿,却开始感到无助、空虚和焦躁不安。
她一直在想她的男人,他对她说,他会随后就到的。
可是已经两个月,她快要花到最后一分钱,现实已使她不得不为生计烦恼。她卖掉她父亲给她的首饰,用以给足她的生活。
这两个月,她从早上起床,午休,至晚上入眠,一直在想这个男人。
她想他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或是遇见了灾祸,碰见了什么人,致使他一直无法赶来。
想着想着,她竟然哭起来,她不管是不是曾说过不哭了。
她就是要哭。
声音是低低的,满含苦痛、伤心、绝望的哭着,然后她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而后在梦里,她亦始终对自己说,那是她的男人,她应该相信他,她应该相信他的所有作为,他的承诺。不管这承诺是不是寄托了什么,或者是虚幻的,但总该是承诺。她想就算这个承诺迟迟不能实现,她也可以理解他,若一切都成虚空,她亦可以理解他,不论是何原因。只要他说,哪怕就是一个欺骗,她也能够理解他。
是的,后来,他终于还是来了,他没有说抱歉,但她兴奋异常,义无反顾。
他终于来了,并没有欺骗她。
这已使她满足。
她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会给她幸福。
他说,他会让她吃得好好的,住得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
他又对她说,他们两个人了,在这个城市,两个人都是成年人,所以他们要过自己的生活。
她听他的话,不曾反对,他的话,她一向言听计从,从未想过要反对。
这类事情,在这个男人到来之后,她感到都不重要了。
她不流泪,甚至什么忧虑都没有了,也不去怀疑,不去猜想。
她想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完全信任。
同这个男人一起,一切都是她该得的,因为她感到一无所有远离了她,她是何等恐惧着那短暂的时光啊!
床上。他用手臂搂住她的肩膀,他说让她受苦了,这些他心里都知道。
然后他的脸庞靠过来,轻轻的亲吻她,她已经很疲倦,她等这个男人等得太久,等到终于来了,竟忍不住要睡去。
这样,她不知这个男人吻了她多久。
醒来已在黎明前夕。
天光已经大亮,她的脸上仍旧是湿润的。
他对着她笑,起身为她做早餐,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早餐的香味。
这让她想起这样安静的生活:她们已经成家,她的丈夫,他为她做着早餐,她们是恩爱的。这样的生活,她一早就向往了,她喜欢这样的安稳生活,平静又自然。
同她的男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享受。
她开心的吃着早餐,什么不快都烟消云散,冲他满怀兴奋地笑。
她对他说,她确很满足了,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他说,他每天早上都会这样,直到有一天他们都死去,或他老得不能动了。此前所有的早上,都将是这个样子。
令她厌烦也好,欢喜也好,总之是不会改变了。
她依到他的怀里,她对他说,我们不会死的。
我们一直到老,一直就到那一天。
若你死了,我也会同你一起去死,她喃喃说,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的温情,他问她说,昨晚睡得好么。她说,好极了,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
那个男人对着她笑,他的笑容是灿烂的。
同昨夜的梦截然不同。书包网txt小说上传分享
2、她没有告诉他。。。。。。
2、
她没有告诉他,昨晚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他的容貌忽然改变了,变得像是她父亲,她也发现了自己,在同她的父亲。
他的体毛长的罩住身体,把她压在下面,同时也把她给罩住。
她一声声艰难的呻吟,充满,像是无数的麻疹蔓延在她的身体,奇痒难当,并伴随着痛苦。
她不能自控的叫起来,就要前往一个陌生的地方,却无法醒来,她只看见他的面容从苍老变年轻,又从年轻变得衰老,这样不停地变换着。
这个梦让她如此的毛骨悚然,至今醒来还能听得到他野兽般的喘息声,夹杂着地板发出摩擦的声音,充满了整个的房间。
接着她听到一阵匆匆的声音传来,像是皮鞋踏在地板上,她的潜意识忽然感到l露的羞耻。
随后父亲便消失了,她看到眼前的一扇门忽然打开,他身穿着西装,对着她笑起来。她看着他,蜷缩起身体,抱紧胸前胀紧的茹房,恐惧又悄然传来,父亲出现在她的身边。
他们两个人撕扭起来,她不知所措,紧忙离开。
此时她的身体似乎不听使唤了,慌乱使她摔倒,然后她起身摸索,扶着墙壁走离那个屋子。
在她离开的一刹那,她听到身后发出一声巨响,所有事物在身后崩塌了,就像是一场地震,两个人,物体以及空气,忽然的塌陷到地下去了。
这个令她恐惧的梦,她真不知该如何告知他。
她童年之后的生活一直没有规律,连梦境也是。
现在她已到了中年,甚至已开始渐渐衰老了,每当她断断续续的回忆起这个梦来,她依旧觉得就如同一场游戏,一场惨淡的、没有眉目的游戏。
她想着这样的生活,既然都已经无法更改了,还梦见了做什么。
可是,如此一来,她的生活又出现了问题。
她开始想象她就是她的母亲,她的生活,注定在这个缠绕悲剧的女儿身上发生。
她女儿的出生,不就是为了救赎她的罪恶么。
所以就算是一场梦境也好,曾经的真实也好,她的承受能力,正是在这场梦境所遗留的问题里退化了。
她仿佛又听见那场绝惨的呼救声,那声音是那样的真切,令她不由得毛骨悚然,全身震颤起来。
而眼前若浮看到的这个男人,他的容貌依旧,笑容依旧。
她很快就把这个梦甩到脑后,显然,现实中她的生活开始如她想象般的美好了。
她的男人同她一起享受这温暖的时光,这样的生活,整日亲吻,缠绵,,沉睡,要有几个月的光景。
每天早上她一起床,便会吃上他做的早餐。
他的手艺棒极了,并时常又做些糕点,这种糕点也不很甜,也不很腻,吃上去有股酸酸的味道,还有浓重的牛奶味。
他笑眯眯的看着她吃完,然后收拾掉餐具,便要出门。
她会去送他,有时送到门外,有时送到公交车的站牌,或者送他到半路上,他甩掉她的手,要她回去。
就是这样,这个时候的生活令她十分满足,安宁且温馨。
3、一个人。。。。。。
3、
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她不知该做些什么,无所事事,就等着她的男人回家。
她看着时钟,看它的指针一点一点转动,挪动到某个定点,铛铛的响几声,她便知道,她的男人该要回来了。
于是她欢快的去厨房做饭,她是挺笨拙,但却精心去做,一百分的专注。
她想象像她小时勤奋的做功课,一丝不苟。
直到他回到家,走进厨房,同她一起做。
有时,她会悄悄绕到他的背后,一下子搂住他的腰,深深的吻他。但每当这个时候,她开始有一种惧怕,她真不敢想象,若有一天他不再回来,或者她,他不在这里了,她的生活要变成什么样子?
而这一天,是否终究要发生?
这种美好的生活渐渐转向平淡了,开始出现一些短暂的波折,命运告诉她必定要受这种波折的折磨。
之后;是夜里。
她已记不清是哪一天,她该记得,那个夜晚是重要的,可她选择了忘记。
她想大概是一个周末,两个人没有吃饭,他坐在她身边,什么也不做,只是直直看着她。
他显得很严肃,告诉她说,她的母亲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曾对他是如何的好,虽然她已有丈夫,但她爱的人不是那个人,而是他。
她眼前这个男子,低低的恸哭着,眼泪落在她的细腿上。然后,他注视她,眼神柔弱,同以往任何时候相同,又有所复杂的不同,似更加充满抱怨,悲观。
她想,他定为这个事情忍耐了很久。
她也似乎开始明白几年前的那些事,她所不情愿相信的事渐渐明朗、清晰起来。
她想起她的母亲,这个男人家里的画像亦浮现在她脑海中,开始令她感到心痛,不能制止的心痛。
她对他说,若你为了某些原因接近我,我会责怪你,但我依然爱你。
她对他说,你明知我离不开你,为什么还要说。
她不停得问他,问到最后,她哑然哭不出声来,感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喉咙里的苦涩也涌上来。
他搂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搂住,躲着她的眼睛并对她说,我很想要你,宝贝。
虽然如此,她已尽力了,可是未来,总是只差那么一点点。
假如那一点点能够再靠近,就什么就都足够了。可是这一点点,又如此的漫长,任她怎样的努力,总要失望而归。
正如她所恐惧的,时间带她到了那里。
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绝望,只有无助。
正如她所希望的,她的初恋是这样美好,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男人的身体。
而在此之前,从她认识他的第一刻起,她们一直保持着的关系,就在那个晚上结束了。
他不知疲倦的要她,她感到自己就要死了,宁愿自己已失去知觉,并且身体已不能承受,这种感知完全失态,她想不了任何事情。
她的精神开始恍惚起来,最初的疼痛开始变得轻缓,她对她的男人说,她爱他,已经爱得不可自拔。无论他想怎么样都可以,做什么都愿意,她这样的说着,但早已无法管控自己要说什么。
她会埋怨他,说他害惨她,害惨她的父亲和母亲,还有她。
她不知道她怎会想到这么多,她本以为她什么都不会想,专心的享受这迟来的温存。但她仍旧不可救药的想了,这真是不可回避,但又在不适合的场合出现。
而他全然不在意,在她体内的生殖器像是她本身的一部分。他的声音就像高亢的琴声,着了魔般的,以一种奇特的形式存在着。
她看到整个世界都开始眩晕起来,令她仿佛站在一座山巅上,所到的所有事物都渺小至极。但又充满渴望。
她为这渴望翻腾,疯狂,迷醉。
他低着头,仔细的看着她,散乱的长发洒在胸前,隐隐约约的坚挺着,她对他说,她希望他会不停的要她,会因这r体的疯狂而真地爱上她。
她还说,请忘记她的母亲,她嫉妒她。书包网。。
4、而她脑海。。。。。。
4、
而她脑海却总浮现那混乱的梦来,不依不饶。
她像一个旁观者,注视着其中之一的自我,注视着两个男人同两个女人在一张床上彼此分不清彼此。
四人瞳孔里充满着狂暴和,肢体紧紧相环,狼狈不堪,不知羞耻。
她满怀好奇的看着,站到他们身边,但他们并不理会她,互相,四者发出不断高c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