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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殇(女尊)第2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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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极为诚挚,“哪里。我身子骨太弱,满足不了你们这么多个。”

一句话出口,二人不约而同,虎躯一震。

她差点以为是错觉,之后小楼精神抖擞喜气洋洋的和满面容光的黎瑾瑜出门,发兵“招安”式微去也。

半个时辰,回来的是三个人。

式微扑通跪下,“谢主子成全。”

她皱了皱眉,所谓反常即为妖,式微答应的也太过痛快了些。

后来小楼凑近她耳朵,声音里卷着鼻音,可见实在拼命抑笑,“瑾瑜转达了楚楚您的话,确认他对他‘姐姐’是真心实意,却还在犹豫不已,是否愧对您这么多年的宠信和大将军的养育之恩时,瑾瑜后面又补加了一句,这是主子的意思,自然也是大将军的意思。”

她眨眨眼睛。

小楼又道,“所以式微就从了。”

她不觉挺直上身,目光聚焦在瑾瑜那张最多算是一般清秀且并无丝毫局促不安的小脸上,微笑,还带点一目了然的赞叹,缓缓点头。

一向惜字如金的黎瑾瑜,接连说出那么一长句,将式微清除出楚楚“纯洁的革命队伍”得干脆利落,重色轻友得大义凛然。

为了排除竞争对手,男人们啊,你们所作所为真是“美妙”。

晚上,罕见的亲娘和两位爹爹一同回家。

全家齐聚,吃饭。

亲爹面色凝重,看看挺着大肚子的美人姑姑,“西线战事,不容乐观,晴儿你不方便,这次还是我亲自走一趟。”之后转向她,“辛歆和晏清殊差不多也会这两日就回去,京里就剩下莫南轩,晴儿,他就交给你。凡事多和若谦文谦商量。彦之我也另有安排。”

入夜,回房。

她靠在汪汪胸前,“你说,西线战事为什么来得这么巧?偏偏是这个萧漪死了,萧澜撤出太女竞争的敏感时候?”

汪汪抚着她的如墨长发,“楚楚,卖国求荣之事,我娘还做不出来,但萧湘未必。”

底线自然人人不同。

即使她们目前是一个阵营,或者说是不得不处在一个阵营。

勾上汪汪脖子,吻住他一对柔唇,舌尖相抵,在她的引领下,缓缓转动,白皙素手摩挲在她胸前,另一只手从她膝盖到大腿,来回反复推拿。

每一次他都是不急不躁充分调动起她的情绪,为配合她的节奏和习惯而稍稍压抑自己的欲望。

仅凭床上的态度,她可以断定汪汪真的非常在乎她。

转天汪汪自去上班。

苏爸爸在家和她一起整理行李,准备第二天出发。

她搂住亲爹,头埋在怀里,从表情和肢体动作再到内心,全是不舍。

“楚楚,这次爹必须去。”

她仰头,“爹,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萧炵颇知轻重。”

无国何以家为?外敌侵略时,萧炵和苏毅不是秉承“攘外必先安内”原则最后亡国的慈禧太后,而是会放下芥蒂一致对外。

“好好待你娘。”亲爹特地嘱咐。

“嗯。”她拼命点头。

下午,汪汪的随从捎回口信,在大理寺卿沈大人的带领下,全衙门的员工统一去探望他们的“副院长”柳条少卿,可又不敢耽误泰山大人的践行宴,便事先招呼说晚些回来吃饭。

晚饭时分,美人哥哥和嫂子来访。而齐国公妻夫为防边境不稳,今天已经先回了封地。

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喝茶,期间美人哥哥也不避讳,直接拉了她离开正厅,在王府花园里,找了棵发芽桃花树,牵着她的手,望着她,一言不发。

美人哥哥深情款款,她一阵阵寒颤。皱了皱眉头,想来这已经是一个十足分明的信号,催促哥哥开口。

“爹走了,你多陪陪娘。”

“哥哥?你知道了吧。”只好她来捅破窗户纸。

“娘前一阵便和我和盘托出。”

“昨天二爹爹特地找我,提醒我留心哥哥。”

身世问题若是让萧湘抓住契机,离间美人哥哥和父母感情,这个家转眼便会支离破碎。

“我考虑甚久。”

没想通哥哥定然不会主动出现。期间曾有无数纠结和彷徨。如今稍稍淡然,可心痛仍在。

“哥哥即便是嫁了人,也依旧会陪在你身边,永远。”说着他直接将她揽在怀里。她耳间全是他有力的心跳和深沉绵长的呼吸声。

高大英俊的哥哥和娇小可人的妹妹抱作一团。本来这才是一对天赐佳偶。

“楚楚,即使我不说,你也定然想得明白。爹想成全你我,但我终归出嫁,若是离异归家,即便辛歆没有怨言,晏清殊呢?咱们家愿辛家最起码保持中立,如何能不许给她们利益?”

他轻拍她后背,“若是能令辛毓生下我的孩子,晏清殊这老狐狸才会彻底放心。”

“陆家这边,若不是姑姑娶了相差十岁的姑父,即使元明兄闹得再难看,你也是要娶他作正夫的。爹的苏家和陆家百年来的亲密,同进同退不都是靠代代联姻换来的?”

“所以当时,楚楚你对我讲咱们兄妹这样的身份是没资格要求真爱,我知你苦。不过……暮霭也确系良伴。”

她不由苦笑,“哥哥的意思是,他作正君好歹比只爱蓝颜的陆元明强吧。其实他一直都揣着别的心思,我知道。”

“我猜你也想得到。我只是劝你小心身子。你越是平静,心里越是在算计大事。这么多年,连爹都不敢教你习武,生怕你撑不住。”

她笑,“所以我才会是远近闻名的文武皆柴百无一能的废物世女。啊,除了脸。”

这句自嘲难得把美人哥哥都逗乐了。

她揪着哥哥的领子,迅速扑过去,来了个西方亲人之间的浅吻。

他从愕然到自然,肌肉从紧绷到放松,终于意识到这是妹妹无声的誓言——我也喜欢你,永远和你站在一边,哥哥。

回房,汪汪坐在床边等她。

她屏退侍女随从,由他体贴为自己褪下袍子。

“暮霭哥哥,你说演戏时,若是投进去太多自己的真情实感又如何?”她故作漫不经心的问。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拎着袍子的手陡然一僵,沉声道。

“咱们的孩子没了的时候。”她转身对上他的双眸,几乎令他无所遁形,“接连醉酒,酒后吐真言,和三少争宠,不得不说这些谋划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时我对你的印象的是正直但稍稍羞涩怯弱的男人,有些年轻,手段略欠隐蔽。”

他面色稍苍白,叠好袍子,又给她递上养身茶,气度不失寻常风采,“现在呢?”

“正直,羞涩,精明,稳重。之前你几乎将我都骗过去了。”

“我……可以问你怎么察觉的么?”

“当然。老实说,你比谁都明白我的宠爱才是你在这个家里安身立命的护身符。呃,虽然我知道后来你引诱我,最后自己都彻底陷下去了。对于自己的魅力,我倒是一直挺有信心。”

他干脆沉默了。他明白,这场谈判,主动权已经完全被捏在了她手中。

“你原本应该嫁给萧湘。但当时我昏迷,你娘不肯把唯一能传承她血脉的苏暮徵嫁给我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又不能直接得罪攥着婚约的恭王府,所以只好让你填补这个空白。萧湘喜欢你那么多年,她哪能乐意不是?最初本来应该和我联合的二皇女,为了你,不惜损失一部分利益,跟我对着干。”话说得太多,她啜了口茶,润了润喉咙。

“你哥哥害了萧漪,你坑了萧湘,苏家男子祸水声誉,可真名不虚传。”她将茶碗放在案上,“一会儿再告诉你我怎么瞧见你的马脚的。先说说你什么时候决心反抗你娘的吧,我流产的时候,是么?”她笑眯眯的,但眉眼里时隐时现丝丝寒意。

“……我求过娘,但她不允。我那时还不肯相信她会对怀着她孙女的你下手。直到那天进宫,看见你倒在树下,我才明白,她恨我,她只想“人”尽其用,之后我死,她才算得偿所愿,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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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了衣裳,背后塞个上垫子,靠在床头。伸手招呼汪汪坐在她身边,拉住他的手,他有短暂的愕然,但迅速恢复常态,任由她拽着他捉弄似的猛力晃了两下。

他纵容她的任性已经成了习惯,即使是在他看来二人极可能离婚的非常时刻。

男人不擅长发起讨论。

男女思维碰撞对决之时,关于两性关系的开放性问题,他们大多不知从何说起。

尤其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他们往往更加笨拙,这等于白白把主动权送到女人手中。

这样的好机会,楚楚这种情场老手如何不懂得把握?

“其实,你最初几乎天衣无缝的演绎了一个内敛青涩并怀有一份纯净之爱的年轻男人,可是后来你融进了太多自己的情感,才被我偶然抓到了破绽。

我小产之后,你搂着我回忆咱们一起读书的豆蔻时光。

依照你之前说过的,你一直以来都喜欢我,总默默待在远处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可那夜你所有的故事里,除了你我出宫那次吃点心之外,我似乎再没有其他事能深切引起你的注意。”她指尖在他手背上轻戳,“暮霭哥哥,一位少年若是暗恋一个姑娘,不只是眼睛始终围着她转,连她身边经常来往的人,多少都会有点忌恨的,多少都会有些纠结,那种爱在心头口难开的心理你没把握准——我猜你根本就没暗恋过,对不对?”

他沉默,分明意味着默许。

她笑笑,“再向前倒倒。只有喝醉你才肯主动坦白。好吧,酒后吐真言,这点我也曾深信不疑。想想那几次你说过的话:你的身世——我猜这部分一点水分也没有。因为二位爹爹曾经与你爹交情甚好,内幕不见得比你知道的少,再加上,以实相告可以赢得我的同情,坦诚以对,更能获得我的敬意。”

“再有,就是你娘命你刺探府内情况,择机杀我——这部分,我猜也没水分。你最多是隐瞒了一部分内情而已。”她忽然用力捏了下汪汪中指——中指连接心脉,“我想问问你,你讲了这么多实话是……”

他忽然抬眼,“我不在的时候,若你还能记起我,最起码我在你身边时也讲过真话。”

她又笑了,“说明那时你就动心了。便再不肯害我是不是?希望有朝一日你离开我身边,我回忆夫君时,好歹还会说苏暮霭对我有过真心。”

他一阵神情黯然,“所以,我会离开王府。”

她抬又手戳戳他眉心,“你先等我说完,还有萧湘呐。”

他忽然起身,“我现在就走。”

她心下得意,与萧湘的恩怨往来还真是汪汪不多的软肋之一。

当下,探身,抓住他手腕,“我可没赶你走。最少也要我把话说完。先坐下。”

汪汪回首凝视她甚久,深吸一口气,终又坐回她身边。

“关于二皇女萧湘,恐怕是你唯一对我说谎的地方。你本性正直,为难之时宁肯选择沉默,也不会轻易扯谎。这点,我一直很赞许。不过,”她话锋一转,“谎言是人生很重要的一部分。这点,你也懂。”

被人戳中心中隐秘的感觉,他脑中嗡的一下,脸色愈发难看。本就苍白的皮肤现下已无血色。

她看在眼里,“不管怎么讲,堂堂相府苏家二公子被绑着,和萧湘春风一度,我相信你心底一定不是非常情愿,可是不把身子给了萧湘,她肯定不会遵从你娘的安排;可若是不显得你是被迫失身,恭王府这边必然没法交代。毕竟,你娘清楚,不是人人都能是我爹,改嫁也能作正夫。”

她攥紧手中细腕,预防他落跑,“你说你再没和萧湘往来,好歹人家是皇女,自有一份骄傲在,你这边不给笑脸,人家会一直上赶着不放?何况我甚至怀了你的孩子,谁看不出来你我百般恩爱?”

“你我新婚之夜,你还是处子,我的确意外。我本以为你会拒绝与我同床。而且,你和彦之的兄妹情意我……和兄长都看在眼里。”

“人算不如天算,你一样是赶鸭子上架,多狼狈啊。”她再笑,“那么,我哥哥的身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久之前。”

“我娘和我哥哥说话,你偷听了?”

“再之前,我是在父亲院门口等你,无意听见的。”

她挑着一条眉毛,“你没去找你娘邀功?”

“我真不喜欢你现在这个表情和语气。你总是轻而易举的就能逼我发怒,逼我失态。自我嫁进来,看见你们毫不避讳,动不动就和彦之抱在一起说贴心话,我厌烦之极。”他反手攥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

“暮霭哥哥,”她眼睛一阵阵璀璨,“认真你就输了。”

“可你居然甘愿怀了我的孩子,”他盯着她的眼睛,“而我竟然想不再理会那些恶心之极的勾心斗角,以往的爱怨情仇和你,和孩子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他又冷笑一声,“我真是疯了。”

“可是孩子没了。”她冷冷道,“今天哥哥来特地提醒我留心你的动向。想必他也清楚你知道了他的身世。可惜,你没在他心神不定的时候告密,你娘若是知道养了二十年的儿子瞒而不报……”

“我娘?呵,她什么时候在乎过我的想法?”他不掩发自心底的嘲弄。

“那你离开王府又能去哪里?今夜你敢踏出王府,明日或许你就能追随萧漪奔赴黄泉路。”她顿了顿,“我其实想问你,你娘恨的究竟我娘还是萧炵?”

汪汪将手撤回,定定的看了她良久,才缓缓道,“是萧炵。”

果然。

自萧漪死,除了萧湘,萧炵和苏毅并无针对恭王府的其他行动。

苏狐狸亲口说,苏毅最在意萧漪的性命,按理说她的憎恨应该迅速转嫁到“凶手”苏爸爸身上,可是恨归恨,实际行动上,她甚至比不上萧湘的刺杀来得直接。

这说明什么?

苏毅没有翻盘的能力,但搅乱局势富富有余。而且,最令楚楚不解的是,原本和苏毅关系最紧密的武氏名门莫家家主莫南轩竟然亲自送上自己的小儿子,这无疑是个拉近关系的举动,很难相信其中没得到苏毅的默许。

究竟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苏毅知道了些什么才大相径庭的忽然转向恭王府这边示好?

显然,是苏毅和萧炵之间,有了内讧。

汪汪见她沉思,试探性拉起她的手,“楚楚,我还能这么叫你么?”

“你当真以为我要休掉你?”她忽然正色,“你我最初都各怀心事,你委身萧湘,我为制约你迎娶三少,又仍旧和哥哥亲近,有空还勾搭勾搭你哥哥,没事套个话什么的,”她知道,即使在标榜开放自由的现代,背着老公,和旧情人屡次私会叙旧情缘难了,都极不妥当,“总之谁都不是什么毫无瑕疵的好人,自然谁也没资格职责谁。可正是没了的孩子,让我如此清醒的意识到,我有多看重这段婚姻,多看重你。”

他几乎将她从床上拎起来,一下子裹进怀里,死死搂住,不肯松手。

“利益冲突,足够将爱转成恨。”她靠在他胸前,说。其实她在逼他迅速下决定。

“萧湘和戴文嘉,你不要动手,他们欠我爹一条命。戴文嘉若想将自己女儿推上尊位,至少现在不会与王府为敌。”

她立即敏锐的揪出汪汪的隐台词,“戴文嘉和你娘也翻脸了?”

“呵。自始至终就没什么联合之说,我娘想的是萧漪继位,又不是萧湘。戴文嘉是由我娘送进宫中,也算知遇之恩,怎么能明目张胆的和恩人争锋相对?”

“你……可有把握?”

“我娘也算后知后觉。她是被往日恩爱蒙住了双眼。”

这回换她瞠目,但也不能表现出来,“往日恩爱?”

和先皇夫、她曾经的侍卫的“往日恩爱”?

所以爱屋及乌的偏爱萧漪,费尽心思的想将这小萝莉推上宝座。

“我还差一样证据。”他又道。

“你不会说要亲自去萧湘那里取来吧。”

“不错。那对父女,杀他们是脏了我的手。”

国仇家恨,谁能释然?对汪汪来说,杀父之仇,他决心已定,她劝说无益。

“过几天,寻个机会,我要出府。”他手指温柔拂过她的脸颊,“到萧湘那里,一两天的时间足够了。”

“好吧。”她说,可心里强烈不安层层汹涌。

之后,例行全国人民都喜闻乐见的活动,汪汪倾注了前所未有的热情,身体内涌动着无尽快感,可也更激起她的不详预感。

第二天大清早,全家人为苏爸爸送行。

亲爹一骑绝尘,后面几十人的随从跟着呼啸而过。

她一瞬眼内湿润鼻子酸楚。

返身回府。美人姑姑与姑父耳语几句,卷着汉广小正太匆匆甩手离去。

她和汪汪手牵手,二人瞧见姑父抖抖衣袖,转身走向大门。

“姑父,”她出声,“姑父脸上怎么一块红印,这……看起来形状像是……鞋印。”

她和汪汪相当默契:心里不停念咒,不能笑,不能笑,绝对不能笑。

姑父抹抹额头,依旧是那副好脾气的笑容,“一晚上居然都没消肿。昨天太医院里那帮德高望重医术精湛的老爷子们聚在一块,差点把晴儿手腕子摸肿了,终于断定晴儿怀的是个姑娘,母子皆安。之前反复诊脉都摸不清性别。”

“给姑父道喜。”二人不约而同供上万金油客套话。

“我便和晴儿说,有这姑娘我心愿已了,兼之我人老珠黄,大度贤夫也勉强做得,孩子生下来,便可新收几房年轻小侍,免得她眼睛总往楚楚你的院子瞄。”

“……姑父,我院子的小伙子们品性皆优。”她翻了个白眼——有我在,他们绝对不敢去勾搭你老婆。

“我失言了。”姑父一向豁达,“晴儿听了这话,只护着肚子,伸脚踢我。我担心她动了胎气,凑过去,不防她一脚正中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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