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恐怕有负振奋的广大围观人民群众的期望了。
转向还摆着职业笑容的黎老板,指指小江,问道,“姐夫今晚说过要来看看小江么?”
话音还未落,耳边传来清晰一声,“楚楚妹妹,好巧。”
白衣柳条帅哥陆元明距她仅仅一步之遥。
连他靠近,她也没丝毫察觉。
她倏尔换了笑脸,福了个身,“姐夫,祝你今晚尽兴。”
陆帅哥目光扫过聚拢在她身边的小楼和黎老板,点了点头,躬身回礼道,“妹妹也一样。”
闪身,走至小江身边,拦腰一抱,卷着美人小受,如清风一般飘然而去。
——一个3p而已,柳条姐夫也能大惊小怪?这人定力修为也还有限嘛。
她回过头,带着一众随从,招摇走过。
黎老板的内院位于明远阁最深处,自然清雅幽静,院墙一角另辟有小侧门以便出入。
她不客气更不嫌弃,直接靠上屋内那红木美人榻,黎老板还特地奉上软垫,亲自递茶,拨旺火盆,之后退至门边,侧着头,请她的示下——需不需要他即刻消失。
她看看身边欲言又止的小楼,摆手,“黎老板,我忽然想吃些蜜饯。”
一声“遵命”之后,两扇木门在她与小楼面前咔哒合上。
“小江对你的情意和企图,是个人就都知道。我想靠着这层关系套套近乎,看看姐夫还能不能回大皇姐身边,哪怕柔声软语些哄哄她呢。老实说,我挺看不得大姐一片痴心落得这种下场。又有哪个女人不是满怀憧憬的期待新婚生活,和夫君融洽相处呢?”
小楼低头,不答话。
以他的精明,必定早就体察她的心思,才肯在她吩咐之后,硬着头皮来探望一直爱慕自己,苦求不得的小江。
“毕竟姐夫也是出身陆家,在这里好歹也算半个主子,直接下令,颇为不妥。我也还不想落得指手划脚他人姻缘的名声。”她摊手,“这是实话,虽然听起来有点无耻。”
天要下雨,男人要弯。大皇姐,实在太悲摧了。
姐妹一场,尽点心意,总要拔刀相助吧。柳条姐夫虽然是个彻底的断袖,好歹专一,自打发现小江这块宝贝之后,枕边没再睡过别的男人。
那么是不是可以推论,小江的撒泼卖娇枕边风,对柳条姐夫总还是有点效果的呢。
同理,心上人小楼的要求,小江是不是也会尽量满足呢。
“小楼你看,我只能想到这种馊主意,还得把你暂时卖出去。”
“楚楚,他只是刚刚亲到……我的嘴,我就拔剑,拿剑柄砸了他的头。”小楼的解释可是憋了好半天。
刚才瞧见小楼,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手提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剑,当时被小江袭唇气得七窍生烟,宝剑出鞘,是想直接捅了他还是剁了他?
她伸手抚上他的红唇,“他舌头进去没?”
小楼双眼通红,“那我就不会还能冷静下来用剑柄。”
她急忙补上另一只手摩挲他的脸颊,以期抚平他的情绪剧烈起伏。
小楼单纯啊,殊不知在另外一个时空,热情奔放的欧美友人,家人朋友都是一通“左拥右抱”,啃来亲去。魂穿之前,她也饱受帝国主义思想荼毒数年,认为唇触脸,唇碰唇程度的亲密,司空见惯,不值一提。
随后安慰几句,小楼恢复如常。
此事小楼本身也如鲠在喉,但显然更为介怀她的反应。
知她确实并未放在心上,他也很快释然。
不多时,黎老板回转,手里端着托盘,上面精致小碟里盛着几颗乌梅。
她挑了一颗,含在口中,漫不经心拍拍身边小楼玉手,“黎老板帮我留下心,打听打听太女殿下听说今日街上之事,是如何追问苏大公子,讨说法的。”
“遵命。”
她在小楼的搀扶下起身,“叨扰许久,告辞。”
再次经过那条走廊,柳条姐夫和小江正坐在院中,临风对月,互诉衷肠。末了,还以一个长吻终结。
当然隔着若干柱子树木,容貌未必瞧得真切,只是两个白色身影影影绰绰缠在一起,纵然她双眼近视,也不至看错。
她微笑着收回视线,精神抖擞,器宇轩昂,大踏步离去。
还有什么能比亲眼见到两位帅哥拥抱激吻更振奋人心的?
陆元明拿这招刺激陛下,可真失算。
回府时,爹娘已经歇息。
直奔正院卧房,门口守着的绿玉瞧见她,一脸焦急,“小姐可回来了,快劝劝苏公子。”
推开房门,汪汪半倚半靠在榻上,一手捏着个小酒盏,地上倒着空酒坛子一只。
见她站在门口,扬手将酒盏向身后一抛,踉踉跄跄走近,一下子把她抱在怀里,开口,酒气扑鼻,“你回来啦。再不回来我还要不要遣人去请你回来呢?你说,我这个正夫需要天天请着上赶着自己的妻子,你才肯多看看我,这传出去,京里有多少人会笑话啊?”
她不动,“小楼,飞景,绿玉你们几个下去,今晚没你们的事了。”
众人稍有迟疑,却还是齐声回道,“是。”
“呵,”汪汪对着她的耳朵呼气,“你我吵架,如何能让下人们瞧了笑话去?今后你的面子还往哪里摆,是吧?”
“暮霭哥哥,你喝酒之后话可真多。”
他猛地抬臂,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她抱在怀里,侧向迈步,再一松手,她人落在大床上。
他扑上来压在她身上,一只手臂死死制住她上身,“嫌我烦了?你说说,你我成亲之后,统共说过多少贴心话?你现在就嫌我烦了?嗯?”
扯开脑后玉簪,向远处一丢,如墨长发散落至她胸前,“私会我哥哥不算,还得送上一枝玉簪表足心意;这还不够,日落还要匆匆赶往明远阁,你又看上陆元明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他是个断袖。你别想……”
“暮霭哥哥,你放心,他不会爱我的,因为我不是男人。”
闻言,他有半刻的停顿,“原来你知道啊,那就是为了你的大计,你的大计。你眼里哪会有什么情爱?”
萧楚是那么利欲熏心的女人?
她的直觉在下一秒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即使是从其他人那里得知的只言片语,与飞景,与哥哥,与父母姑姑,都能体会到萧楚深埋在心底的情意。
“不说话了?真可惜啊,楚楚,你娶得是我。我是庶出,又不能生养,生父还有污点。你想迈向下一步,就得想办法休掉我,还不能损伤你的名誉。说吧,你想怎么算计我折磨我?还是干脆想我死了算了?”
汪汪自卑又极度缺乏安全感。一席话暴露无遗。
酒后真言往往触目惊心,因为这才是层层掩饰下的真实。
“又不说话?”他忽然枕在她胸前,“我真不应该心软治好你的腿,这样你就不能四处乱跑,也不能轻易瞧见除我以外的男人。”
这是哪个级别的醋缸?
她这回是真的无语。
“嗯。你小时候也曾乖过。那次在书院,你非拉着我带你出宫去街市转转。半路你就扯着我袖子,大老远你指着绿萝斋刚出炉的点心不说话。一包一斤的桂花点心你全都吃光,末了还揪着我的袖子抹干净你那手油,还不忘眨眨眼睛吩咐我,‘我不爱吃甜的,下次我要吃肉馅的。’”汪汪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来回摩挲,“我怎么就喜欢上你了呢。”
难怪哥哥和狐狸都说她装得差不多开始现原形,最初她还战战兢兢生怕穿帮。
萧楚,分明就是另一个苏晴(美人姑姑)。
“暮霭哥哥这么小心眼,这些小事还记得。”
“小事?”他忽然抬头高声,“你说这是小事?我爱你这么多年对你来说也只是小事?”他按住她的肩膀,手下用力,“说,你究竟爱没爱过我?你说。”
当有人追着你问,你爱不爱我,最好的回答是什么?
“你说,你……哪怕有一点,有一刻对我有真心,我就……”
“我爱你。”她盯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一遍,“我一直都爱你呀。”
——爹爹们,女儿不孝,你们锦衣玉食养育我,一包肉馅点心就被拐跑了。女儿不孝啊。
汪汪脸色先白后红,瞬间酒醒。然后被毫不讳言的炽热表白定在当场。
她深吸口气,坐起来,脱掉外衣,“你可真烦,没酒量没酒品,还学什么高人借酒浇愁?”
换汪汪无语。
“说吧,想我怎么罚你?”她指尖点点汪汪前胸。
汪汪通红着脸,依旧无语。
“那,”她挑着一边眉毛,“暮霭哥哥,我能推你么?”
那还能说不能的么。
当然准备工作依旧马虎不得,热吻,互摸,直到感觉自己下身湿润,汪汪满心欢喜的仰卧,蜷起膝盖。
她试探着坐下去,无论有多充分的准备和配合,总还是避免不了进入时,扩张初始的那点痛楚。
同时还对某些第一次圈叉就采取女上位的英勇穿越前辈们,报以深深的敬意——窃以为那种硬生生的撕裂巨痛堪比满清十大酷刑。
她撑着他的膝盖,一上一下如此往复,还不到三分钟,她不动了,倒在汪汪胸前,“暮霭哥哥,我累了,剩下的,你来。”
那还能说不管的么。
他看着自己身下挚爱,依旧无语,奋力耕耘。
夜里,他察觉枕边睡熟的她,大腿已经攀上他的腰,也一声不吭,保持着这个姿势到了天亮。
恨不相绝未嫁时
汪汪年少丧父,确认未来无出之后,失宠于生母,受家人冷眼,独自居于别院。除了入宫读书之外,夜晚只能与青灯书册相伴。
这些造就了他敏感多疑的个性。
成年之际,即被母亲算计,又失掉清白。
他又多了一条“没有安全感”的特征。
他正纠结于不幸的现状,却在随时准备扭曲,并迈向变态的金光大道之际,被楚楚一把揪着领子给拎了回来。
昨夜,借着酒劲和醋意本想破罐破摔,谁能料想哀兵必胜,得来这么一个欢乐结果。
对付汪汪这种凡事喜欢闷在心里的男人,直接坦诚的表白永远是上上之选。
再在闲着没事的时候,多踹他几脚,摸他几下,啃他几口,与炽热表白联合应用,自有相辅相成之显著功效。
当楚楚清早醒来,睁眼看清面前是一张微笑的俊脸时,呆滞了下。
在还没完全醒盹时,又被端着脸庞的汪汪接连袭唇之后,她也只好砸吧砸吧嘴巴,拽着汪汪胳膊坐起来,靠在床头,一只无暇白玉一般的咸猪手顺着汪汪平坦光洁的前胸求索,上下求索。
男人“晨起”虽然不代表他一定有“性”致,但只要她露出一点“要求”,他保证乐意全力配合。
话说昨夜,即使是楚楚女王陛下也有估计不足的时候,这幅刚刚能下地走路的身体显然还不适应高强度高体力要求的女上位,因此她三分钟还未坚持到,便干脆投降,将主动权交回给温和顺从天生小受命格的汪汪。
其实床上快感第一。这种因体力不济的小小丢脸大可以不必放在心上。
她瞧瞧他腿间高昂的宝贝,还不死心,“暮霭哥哥,早上要不要试下站着?”
这种事哪还用说得特别明白。
她后背顶在墙上,双脚悬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
汪汪端住她大腿根部,下面不停抽动,透明□自二人紧紧结合之处汩汩淌下。
榨干夫君,时间还早,二人手牵手泡温泉。
汪汪跑去官衙之后,她靠在垫子上,才发觉后背隐隐作痛。
自作孽。
找来小楼借询问小江过往,顺带了解柳条姐夫旧事。实在是意外之喜。
帅哥爹爹瞧着掌上明珠楚楚幼年体弱,需时刻有人保护,身边还只有一个飞景,并不能面面俱到,便提早下了功夫做了准备。
十几年前,边境还不那么太平,亲爹镇守边关之际,特地留心收养一些战乱孤儿,带回府里,习武读书,着力培养。并私心留下性情柔和底子出众相貌清俊的孩子预备给宝贝女儿作侍,以求身心统一,更加忠诚。
这些少年自小就知道自己选来是将来给贵人作贴身侍卫。自小,他们之间就都明争暗斗,含着些较劲的意思。
江远修是个出类拔萃的,我说的是相貌。
理所当然,府内上下很久以来,皆以为小江即使只凭容貌,未来必能争到恭王世女的枕边人之一的位子,直到小楼的到来。
小楼不仅容貌妖媚还胜过小江,头脑更是小江不能匹敌。外加勤奋好学,几乎样样皆能。
军中众人一时自然将视线都转到了小楼身上。
小江这孩子颇有意思。
本来只是不服气自己不再是目光的焦点,觉得小楼抢了他的风头,便日思夜想如何胜过对方,但在几次切磋之间,肢体相触,小江不知为何有了过电般酥麻的感觉,也不知哪里来的高人指点,说这就是恋爱的滋味。
天雷蓦然劈下,小江难以接受。他觉得这不可理喻。他心里明明期盼着未来能嫁作世女侍夫,出人头地,风光无限。
小江美人还在郁卒之时,正巧陆爸爸跑来托关系走门路:陆家嫡系,柳条帅哥陆元明自小的贴身侍卫身死,急需有人补缺,“反正天晓你这里资源过剩,不如就在你这菜园里挑一个”——陆爸爸极具个人特色的开场白如上。
陆元明少爷从何时开始断袖不可考。反正这位柳条君第一眼就在十几号清秀少年中,慧眼独具相中小江。
二位腹黑爹爹的私底下达成过共识:除了小楼不给,其余的陆家少爷尽可以随便挑选,打包,之后带走。
于是,小江虽然还在郁卒着,却只得跟着自己的新主人离开。
贴身侍卫,在枕席之间服侍,在所难免。
小江被压在身下,第一次,还不懂得配合柳条少爷的动作和节奏时,脑中忽然闪过小楼的笑容。
由此,他终于确信自己是爱着小楼。深爱着小楼。
人啊,最遭受苦难时,脑海里会蹦出潜意识里认为导致现状的“罪魁祸首”。
而小江居然能把常人理解的“恨意”转化成“爱意”。这种境界,只怕圣母也望尘莫及。
总而言之,天要你弯,不得不弯。
话说陆元明居然是个情种。自打小江随侍,床笫之间也只与他一人同床共枕而已。
陆家的长辈们看在眼里,不约而同的悲摧了。
迅速棒打“鸳鸳”,看在小江出身苏家,无论如何得给苏天晓留着面子,杀不行,逐又不合适。这时又不知是哪位高人出了个高招,一脚将小江踹给明远阁黎老板,表面上作作花魁,背地里协助收集情报。
正巧此时,萧澜生父陆侍君迫切寻求家族支持,柳条帅哥的亲娘亲爹正好趁此机会,就把自己这个棘手的断袖儿子打发出门。照他亲爹的原话,“你个孽障,乖乖嫁人。自此有多远滚多远。”
柳条少爷滚了。滚到了大皇女萧澜府上。
至于婚后,柳条少爷皇女正夫的身份,却还这么频繁且明目张胆跑去明远阁私会小江,就是导致楚楚义愤填膺的根本所在了。
咱们插一句,解释下,小楼修炼的内功套路,正是苏爸爸压箱底不外传的独门心法,比武时施展之际,内功顺着经脉经由手中长剑传至与之搏斗之人,触感……就是一阵酥麻。
换句话说,谁和小楼打,谁都觉得麻。
另外,此内功闲时还有缓解痛经之特殊功效。楚楚亲身验证,品质保证。
太阳落山之际,汪汪回府。
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
小两口紧挨着坐下,饭后,家人聚在一起喝茶闲聊,两人还在桌下偷偷手牵着手。楚楚的玉足也不肯闲着,顺着汪汪笔直的长腿,从脚踝抹到膝盖,再从膝盖划回脚踝,上上下下,二人玩得不亦乐乎。
汪汪面皮太薄。姑姑心思太细。
美人姑姑瞅着个机会飘然闪身,如神兵天降,出现在二人身后,笑嘻嘻的看着牵在一起的小手和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脚丫,“楚楚,姑姑有话想问你。”
屋外葡萄架。这季节葡萄没了,光剩了架子。
美人姑姑扯住她的袖子,“可疑。楚楚你是不是最近从哪找来了什么新鲜春宫本子?”
——姑姑,我这都是消耗旧有储备。春宫?你觉得谁会主动买来给我看?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我要是说今早我俩换了个体位,觉得很新鲜,姑姑你信么?
“我去问暮霭好了。”
她急忙拉住美人姑姑的手腕,耳语几句。
姑姑满意的微笑,回头,正巧姑父站在身后,翘首以盼。
苏大美女抖着长袖,轻烟一般飘进姑父怀里,轻蹙烟眉,嗓音含娇,“夫君,我能推你么?”
姑父何许人也,立即抱紧怀中明媚美人,声音里还有毫不掩饰的愉悦,“来吧来吧。”
“现在小辈们调情都如此言语了。文谦哥哥,觉得如何?”
“听来确实有些意趣。”
——你们这是什么审美品味。
她回头,汪汪伸臂将她揽在怀里,
汪汪从今早失语了。
不是他不能说,也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昨夜,他似乎说尽了几天该说的内容。
何况,他本来也是
不诉离殇(女尊)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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