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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殇(女尊)第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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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不磨剑?鬼丫头,既然你想你的剑,爹就把飞景还给你,要杀要剐,都随你。”

昔日魏文帝曹丕曾铸成三把可谓上绝浮云下匡地纪的绝世名剑——飞景、流采、华铤。飞景和剑……莫非这个时空也有类似典故?

“晚亭,”帅哥爹爹视线依旧在她身上,“飞景回来,你依旧是楚楚的侧夫。”

“是。”小楼垂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飞景,爹一直用了那么多心思,难得的好材料好孩子,本来指望他能一直护着你。”他笑笑,“总归人算不如天算。”

她在亲爹怀里,琢磨良久,也没敢答话。

亲爹退场。

她拉过小楼,美人脸色苍白,“飞景因您落崖之事惹得大将军大怒,如此您的贴身侍卫才换做我。”

想想也是,端午之时萧楚已不能靠自己双脚自由行动,试问一个腿残姑娘无人相助如何跳得成崖?以身边绿玉等几位小姑娘性情,毕竟涉及人身安全,即便是她的命令,跳崖一事,她们必定抗命不从。

“小楼想哪里去了?担心飞景回来我便冷落你?”难怪上午听说她要去磨刀,小楼便神情突变。

“这倒不是。您见到他就知道了……之前他一直都关在牢里。”小楼行礼,在迈出房门之前,忽又回头,“飞景的心思绝无一丝虚假,这点我可以对天作保。”

“小楼。我如何对他,也要看他如果待我吧。”

“是。”美人抿唇,闪身出门。

她靠在榻上,手指碾过袖口丝缎,仰视天花板,曾经跟在萧楚身边十几年的贴身侍卫,飞景,似乎某些隐秘之事的突破口就在此人身上。

身边红烛火焰闪动,只有衣料摩擦地面沙沙几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她眼前早已跪下一白衣男子,头低垂,双手上满是伤疤,有些尚未愈合,长发四周披散,如水流泻满地。

“飞景,你的手怎么回事?”她问,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

“自己砸的。飞景不曾受主人大将军责罚,不代表不该受罚。”嗓音带着些“擦擦”的暗哑。

“你倒是真积极。”她冷笑,“反正我也无事,你还回我身边吧。”

“是。”

她手指撑住太阳|岤,眼前这位“寡言忠犬”从不怀疑主人意图,若是察觉她与萧楚性情不同,她挺期待他的反应——只要她的壳子是货真价实,便无可畏惧。

“我跳下去之后,你做什么了?”

“看着凌家三公子抱住您,见您腰间玉佩大惊失色,奴才一直跟随他们到他亲自送您回府。”

“爹见你回来必定怒不可遏。”

“大将军将奴才赏给主人的时候说要奴才服从。”

“那我命令你杀了我,你也做得出来?”她笑吟吟的,仿佛说得根本不是自己。

“奴才不能伤害您。”

她再次望向天花板,装恶人似乎更耗费气力。今日今时,暂且到此为止。

“给我端杯茶来。”她松下肩,整个人倒在背后的垫子上。

他起身去端茶,一步,返身回来,还是一步,单这身轻功,小楼都未必比得上。

“主子体弱,晚间不宜喝茶。”

她接过,杯中只是清水。喝下润口。飞景在她面前垂首而立。

近距离观察他,这是位轮廓分明的青年,剑眉直鼻厚唇,暗示他性情中的坚毅刚直,整个人难得的阳刚风情,虽然相貌不能和小楼相比。其实满京城,无论男女,也没人的容貌能和小楼相比。

她放下茶碗,“照以前的规矩吧。”

“是。”青年接过她手中茶碗,放回桌上。之后宽衣解带直至袒~露上身,从身边小柜中取出一只锦盒,递于她手,坦然在她身边宽阔美人榻上躺下。

盒中是几枝金簪,一端染上些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再瞠目结舌,这戏也只能继续演下去。

他左肩有些许伤疤。顺着他的胳膊——按理说,主人和贴身侍卫若是一女一男,女方需将男子收房,这话小楼在和她共渡第一夜时就特别提醒过她。

可如今,这位飞景,左臂守宫砂再无踪影。

可想而知,一个跟随萧楚十几年备受信任,除去亲人便和她最为亲近的贴身侍卫,居然在不声不响之间,和别的女人燕好,萧楚得知之时,必是勃然大怒——她被最亲近的人背叛。

现在想来,萧楚跳崖算是一石几鸟呢?

为找亲娘换解药?

为报复自己的侍卫,特地丢给他一项百口莫辩的罪名?

为抗议她哥哥成婚?

为表面抗婚,实则吸引苏家二兄弟的同情和怜爱?

……萧楚这个刚刚年过二十的女孩,确实不那么简单。

认真你就输了上

心再宽的人,遇上这事也难免憋屈。

萧楚身份尊贵,聪明美丽,正值二十妙龄的姑娘,有青梅竹马之谊的三个男人:苏狐狸、苏汪汪以及贴身侍卫飞景,再加上一个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禁断之恋的亲哥哥萧美人,算起来,这桃花无论数量还是质量,萧楚都没什么可抱怨的。

可讽刺的是,她真心喜欢的两个男人:狐狸和哥哥——定亲的定亲,结婚的结婚;真心喜欢她的两个男人,汪汪和飞景——被强的被强,失身的失身。

再加上亲娘出于朝中局势和利益考虑,“苦肉计”了自己亲生闺女:萧楚情场惨败外加身体残疾,一直都顺风顺水的恭王世女,只要有点血性,以抹脖子跳悬崖“向命运抗争”还真一点都不新鲜。

她目光扫向飞景左肩头星星点点的伤疤,忽然察觉不妥,再转向手上锦盒中几枝金簪,只有一枝一端是确实染上的血迹,而其他几枝像是在盒里摩擦之时沾上的,而飞景肩头伤痕,也只有一处是手中金簪造成——伤疤大小和金簪直径吻合。

身边俊朗青年望向她的黑色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流露,与之相反,小楼和她独处,眼睛里总是一汪水波。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瓷盒,默默举到他面前。她接过,打开盒子,细腻的白色膏体,闻闻,淡淡的药香,这根本就是绿玉天天给她涂抹额头伤疤的那种去疤生肌的上好秘药。

她会为他亲自悉心上药,是说,萧楚对待身边人,也是真心的好?

她还是有些迷惑,却还是手指沾上药膏轻轻给他抹在肩上伤疤处。

身为侦探小说女王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粉丝,此时不显神威更待何时?她继续揉摸他肩头,故意有些迟疑的问,“你恨我么?”

“奴才不曾有一时一刻不敬着爱着主子。”他却回答得坚定无比。

“飞景。”她收回她的手。

“奴才在。”青年已经悄无声息跪在她面前的地板上,带起的长发和衣袂犹在空中慢慢下落。

“带我去那处悬崖。”

“是。”青年迅速系好衣衫,上前直接将她揽在怀中,出门。几下腾跃,穿梭于错落的屋檐房顶之间。她耳边只剩深秋飒飒的冷风和男子轻轻的呼气声。

今晚月明云稀。跳崖事件事发地。

他站在崖边,她在他怀里,一览无余——这个“悬崖”距离地面撑死两层居民楼的高度,就这么硬挺挺的摔下去,除非大头朝下直接触地,连能否摔成重伤都要大大打上一个问号。

兼之此处视野甚是广阔,想来“救命恩人”凌家三少一干众人从脚下经过,亦历历在目。凭巧克力帅哥的武功修为,萧楚一个一百斤不到的小姑娘飞身而下,他若接不住才是小概率事件——几率小到不可能发生。

显然萧楚选在这里,压根就没想过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结果。

还有一个疑问,身边顶级侍卫飞景安在,能眼睁睁看着她摔下去?无论她是否在刻意演戏。

“飞景,放我下来。”

他不动。第一次,飞景抗拒她的命令。

“你担心?”她撇起一侧嘴角。

他盯着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字,“是。”

“不会啦。”她彻底笑了起来,“我都跳下去一回了,也没换回来什么。”

他第一次眼神闪烁,像是沉吟许久,“王爷是主子的亲生母亲,主子只能拿奴才出气。奴才明白。”

又是王爷亲娘。她自袖中摸出那枝染血的金钗,尖端迎着月光反射着几许寒意,“你这是怨怼么?”她笑眯眯的,却让人不寒而栗,“你真该再挨这一簪子。”

“奴才失言,请主子责罚。”

她猜对了。当时,就是萧楚也是要求他放下她,然后这一簪子下去,飞景猝不及防一瞬,萧楚手撑地面,向前一探……等再挣开眼睛,如同那句唱词,可就“换了天地”。

“算了。”她靠回他胸前,“咱们回去吧。”

她的专用书房。飞景将她放回榻上。恭恭敬敬的再次跪在地下,“主子今天去哪个院子?”

她扬手指向书房隔间,那里也是个卧室,只是比起她的汪汪的正院卧房,面积要小一些。

“飞景,你今天侍寝。”

明显看到面前青年的身子僵了一下,“遵命。”

飞景这样的贴身侍卫注定是她的侧室,这也是周围人默认的结果。至于能否爬上侧夫之位,要靠他本人的运气。不过目前,飞景还不具备拥有单独一个院子的资格。

这个时空和某些女尊世界不同,即使是女人,第一次也最好交给自己正夫,尤其是身份贵重之人。不然同样要遭受保守人士——其中绝大多是“德高望重”之士,攻击的舆论以及不时飞来的西红柿。

按理说,应该等到她和苏汪汪圆房之后,与飞景一场男欢女爱,再提收房之事。

侍女们服侍之后依次离开,她躺在床上。飞景沐浴归来,还带着些清香,站在床边,默默除去衣衫,躺在她身边。

二人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她不想主动,他更不敢主动。

“恕奴才僭越。”

“你问吧。”

“主子一向最看重贞洁的。为什么……”

“不为什么。”

“是。”

“飞景,你以为我会继续折磨你?”

以她对萧楚的理解,这姑娘可是敬我一尺,还你一丈,捅我一刀,杀你全家恩怨分明的干脆爽利人,惹她暴怒的结果,绝不只是扎一簪子,背个黑锅就能了结的,尤其是飞景是萧楚的内定侍夫,或许还会靠着恩宠爬上侧夫之位,不多的十几年间都备受萧楚信赖的男人。

“奴才没了清白。这是奴才该受的。”声音里隐隐情绪流动。

“你猜,明天娘若是知道你留下侍寝,会如何?”她声音含笑。

他沉默了。

“放心吧。”她无声轻笑,“我也只是拿这事试探下周围人的反应。而在府里保护你,这点本事我也还有。”就算她没有,她大将军亲爹总有,“府外,要靠你保护我。”

良久,身后的青年忽然问,“主子……是因为苏家二公子的缘故么?”

怎么听着带着点酸味,“睡觉。嗯?睡觉。”她说,从被子下面,轻轻牵住他三根手指,暖暖的,和苏汪汪总是微凉的手完全不一样的触感。

人啊,不止历经挫折性情大变,日子过得太幸福,也有同样的效果。

第二天,她坐在书房里抱着暖身参茶晤手,身边飞景捏着刀子给她削水果。

一阵香风袭来,视线都不用从安然如常的俊朗高大青年身上收回来,她浅笑,“姑姑。”

美女仍是红衣,灿烂笑颜,“我来找你二爹,顺便看看你。”也不用客套,大美女自己坐在她身边,拉住她的手,“飞景回来啦?”

青年已经跪在地上,“给齐国公请安。”

“我和你主子说说话,不用你伺候。”

青年端上果盘,放至她身边小桌,“奴才告退。”

等背影消失在二人视线里,大美女再次开口,“楚楚你这丫头,当时跑到你娘面前,为抗婚大闹,说什么‘绝不大婚,宁可先怀上飞景的孩子’混账话,可惜飞景这孩子,被你娘逼着和个丫头圆房,失了清白。如今你又把他要回来,这是打得什么算盘?”

天地良心,把飞景召回来,她绝对是无心插柳。

不过,陛下再次确认一点,萧楚这女孩太不简单——目前为止,连至亲之人都不曾摸透她的心思。

辛大美女挑挑眉毛,仍是满面笑意,“楚楚知道么,和‘你的飞景’燕好的那小丫头事后形容说,飞景的身子和他眼睛一样冷,亲吻爱抚一样都没,硬邦邦的进去,完事直接抽出来,哪有一丝疼惜。系好衣服,到管事的那儿验了身子,我猜他洗了个澡之后就跑回到你这儿,当没事人一样,如常伺候着你。就是肯定瞒不过你罢了。说吧,你是不是当天晚上就知道了?”

时刻把握第一手八卦消息和流行趋势,是女人的毕生追求之一,无论古今,男权女尊,都不例外。

她面无表情。

“怎么就跟我说的是别人的事儿似的。”辛大美女稍稍皱起眉头,脸上仿佛写着“真不配合”。

本来也是别人的事。她眨眨眼睛,表示她还在听。

大美女再次仔仔细细审视她一番,终于满意的点头,“不错。喜怒无形炼得不错。你爹刚刚还不放心,特意叫我来试试你,就怕你小脑袋瓜一热就又办出点傻事来。你这丫头,无论你哥哥还是飞景,再扯远点,算上苏家那位大少爷,只要让你娘知道你真心在乎谁,她哪次不是硬生生的夺走?”

她也对如此诡异疏离的母女关系莫名其妙,身为恭王爷唯一的女儿,萧煊没有不疼爱的道理。

她忖度,最大的可能怕是因为孩子的父亲,她的亲爹大将军苏天晓。而洞悉此事,突破口应该在二爹爹身上。

“得啦。飞景你留下吧,我回头和你爹去说。”红衣美女扯扯衣襟,一闪身已经消失在视界里。

她拿起手边折扇,反复摩挲,直至打定主意,道,“飞景,给我倒杯茶来。”

俊朗青年进门,端过一杯热茶,递到她面前,她状似不经意指尖划过他的手指内侧,前探,直至擦过他的整个手背。

他安之若素。

她没有接茶,伸手拂过他的脸颊,拈起一绺额前垂下的长发别到他耳后。

他微眯双眼,浅浅的笑了。眉目瞬间舒展,万般旖旎。

这种亲密程度,他早已习以为常。

飞景,才是一直以来府内众望所归的世女侧室。难怪小楼甫一进门,遭受冷眼无数,不完全在他的戏子出身。接连迎娶两房侧夫,却对飞景不闻不问,她就在不明就里之间,被下人们偷偷议论,视作薄情寡义之人了吧。

一杯茶饮尽,接过他递上的苹果,辛大美女那张艳若桃花瓜子脸冷不丁出现在她面前。

他迅速跪下,她笑吟吟伸手拉住她的手,“姑姑每次来都想存心吓我么?”

“刚才有事忘了说,我家那丫头晚上想请你吃顿酒。可不许带正夫。别忘了。”说着抻出手,摸摸她的额头,“楚楚,得了空我再来。”话音犹未尽,人已再次消失。

“飞景,咱们出门,继续磨刀去。”

这次咱们红衣陛下身后可不止一个气势威严的恭王府,还有左小楼右飞景作活动背景。

消息传出去之后,太阳照在身上犹融融暖意的下午,眼前赫然一个黑影,她抬头,“暮霭哥哥,今天也这么早?”

身后帅哥美人躬身行礼,同时开口,“苏公子。”

他对二人颔首致意,又稍低下头,面对她,欲言又止。

“二哥哥先回去。晚上辛姐姐请我喝酒。”

苏美人点点头。转身带着随从回府。

没多久,又有人到访。此人先是在路对面观望她许久,而后围着她绕了两圈,从怀中摸出一把折扇,“殿下果如三弟所言,甚是有趣。”声音里是赞许,偏偏面上毫无笑意。

“大哥准我夫君今日早退,不如赏光略吃杯茶?”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巧克力帅哥微微致意,直接进门。

身边飞景忽而消失,几分钟之后返身跪在她脚边,“主子,二皇女萧湘今日告假,却未曾回府,直接进宫探望德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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