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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殇(女尊)第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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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殇(女尊)作者:肉书屋

不诉离殇(女尊)第5部分阅读

的院子,懂不懂得避讳?还要不要脸面?”

她虽然觉得怪异,却也一声不言语。急忙扯住扶手,准备下榻行礼告罪,怎奈下身不能控制,头重脚轻,一个用力过猛,从榻上直接跌下来,身旁苏美人眼疾手快伸臂拉住,却止不住惯性造成的前冲,她的头重重的磕到地面。

得,再次以面抢地。怎么这么和自己的脸过不去。她这么想着,就感觉热乎粘稠的液体顺额淌下。

萧美人滚下床来,一声,“娘!”扑到她身前,拿着袖子就给她压住伤口。立时屋里屋外乱作一团。

门外又一声,“大将军,二老爷到。”亲爹和二爹爹齐齐登场,这叫热闹。

二位中年帅哥进门,瞧见地上一块血迹,苏美人萧美人紧紧簇拥着咱们陛下,二爹爹奔到她身边,眼光扫过她还在涌血的伤口,一扬手,吩咐道,“叫太医来。”

大将军爹爹盯着王爷亲娘,绷着一张脸,开口,“王爷,”只这一声称呼就异常诡异,谁听说夫妻之间还要称呼官职,“彦之和楚楚自小感情非同寻常,纵然今日居于同院,在下不觉如何不妥,何况暮霭亦知此事,王爷如何愤怒至此?”

“大将军又如何咄咄逼人?此事是不是问问你的宝贝女儿,任性骄纵,还闹出为情轻生,满京城都当作笑话,又置你我夫妻二人孝道于何地?”亲娘亦怒目而视,毫不示弱。

这对权倾一时的夫妻,就在一大家子人的面前,丝毫不忌讳的直接杠上了。

这个家里,秘密究竟还有多少?当视线被三个男人忧虑的表情占满的时候,她如是想。

“孝道?王爷此时搬出圣人的教诲,父严母慈兄友弟恭来?”亲爹一声冷笑,美人哥哥,冰山老公,和陆爸爸见状让开一条通路,苏爸爸径直走至她身前,掏出绢子按住她的额角,骤然一个横抱,再无二话,稳步出门,苏美人和陆爸爸站起来也跟出门。等在门外的凌三少和小楼互望一眼,也匆匆随上来。

其实,她忽略了一点,他爹那声冷笑背后的真意,这也是太久之后,她失去了太多宝贵的东西,悔之不已时才意识到的。

王爷亲娘的正院,来往过几次都只是待在外围的书房,今天踏进内院才知别有洞天,被分成两处的院落,父母二人各住一处,现在她刚刚知道亲生父母已经分居很久,不过此事颇为隐秘,除了夫妻二人贴身侍从,家里人大多并不知晓。

她被放到床上。二爹爹上前,揭开额上的丝绢,仔细端详伤口半天,一贯平静如水的嗓音,“原来的伤口裂了,不妨事。既然天晓你留楚楚在你院子,就打发御医回去吧。”免得外人见识了些不该让他们知道的事情,这是潜台词。

苏爸爸点点头,回头一扬手,门边早有待命的随从身形一闪,迅速消失。

有侍女送来药箱,陆爸爸净手之后,仔细为她清理伤口,敷药,包扎,动作娴熟自然,一气呵成。显然久经锤炼。文官出身的二爹爹如何有这项技能,这小小的疑问,她决心还是暂时埋在心里。

稍做整理之后,陆爸爸安抚的微笑,摸摸她的小脸,“今晚好好睡一觉,你娘就那个脾气。楚楚不用担心,不会留疤,就算留了疤也是大美人。”她默默无语,二爹爹安慰人的功夫当真不是一般的滥,有专门捡着不开的壶拎的么?

眼前,微笑着的二爹爹,他身后面色阴沉的亲爹,还有神情严肃的苏美人,凌三少和小楼,但唯独少了那个深爱的她的哥哥,萧彦之。

“今天楚楚留在我这儿,你们几个先回去吧。”亲爹干脆下了逐客令。

她的三房男人即使不情愿却也不敢过多表达出来,行礼之后顺从的和二爹爹一起告退。

王爷亲娘认为兄妹同住一院就是“丢了颜面”,如今却枕在亲爹胸前,身子躺在他的床上,心想,她爹绝对是故意的。一下子忽然明白为什么“楚楚”情路不顺便要跳崖——不愧是刚烈果决大将军的亲生闺女,个性都如出一辙。

“爹从来不觉你和彦之有什么不妥当。你娘怕影响了儿子的声誉,在齐国公那里抬不起头。不过听说你请了辛毓过来。”

她抬头,颔首,之后又枕回亲爹的胸前,坚实弹性的肌肉,和纤瘦的苏美人完全不是一种触感。

“楚楚不高兴就算了吧。爹从不逼你。要是真想留下彦之,爹再给你想办法。”说着一只大手就抚上她的头,指尖的薄茧擦过她细滑的皮肤,一阵轻痒。她爹的意思是鼓励她们兄妹乱x?这个世界的伦理和道德观究竟是怎样的?又是在满腹疑问中,她渐渐入睡。

等她醒来,日上三竿。眼前已经久候的小楼浅笑盈盈,“楚楚,大将军吩咐,您伤好之前都住在这个院子。我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她点点头。亲爹还有过度保护欲。其实单纯想想,亲娘不待见她,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不是看在她是唯一的嫡女,身负“传宗接代”的伟大历史使命,恐怕早就将她逐出家门。由此可见,今后只要她不行事太过,她娘最多没事拿她出气,却还能有俩个爹爹拦在前面,更没什么好担心的。

几位熟女服侍她洗漱完毕,吩咐招来苏美人凌三少一起吃早饭,传令的人前脚出门,后脚萧美人进门。

她看看他,直接向他招手。他有些迟疑,还是凑近到她面前。她抬手抚上他额头,“已经不烧了呢。”此言一出,哥哥的眼睛里一阵雾气袅袅,她几乎怀疑眼前美人要男儿泪轻弹。她绝对不是想当圣母,实在是哥哥自始至终除了昨晚没跟着进他们爹的院子,没有任何错误,甚至还在发烧之际滚下床,高呼一声“娘”来替她求情。

“楚楚,对不起,我没想到娘会生这么大气。都怨我。”哥哥攥着她的手。眼睛直直盯着他,诚恳的请求她的原谅,“爹从来都不许我进他的院子,只好……趁爹上朝的时候来看你。”

很好。她娘不分青红皂白的单方面认定但凡有错,皆是因她而起;而他爹无论真相如何,始终纵容她,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人父母如何偏心眼到这个地步?

拍拍她萧美人的手背,“哥哥,回去休息吧。家里人多嘴杂,被爹爹还是娘知道你偷偷跑到这个院子来看我,两边哪个发火你都不好受。”

大美人眨巴半天眼睛。她又开始腹诽,哥哥是个美人没错,但那副实在和她太过相像的容貌,每次仔细端详,都像自己在顾影自怜——幸亏今天他起床之后就匆匆赶来见她,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渣还没来得及刮去,看起来还稍稍有些男子气。

“我没关系。楚楚你打算怎么办?”他犹不放心的问。

原本的楚楚这种情况如何应对,她没有把握猜准,姑且试探一下,“等娘消气。”

美人哥哥满脸惊讶。

看来猜错了,她琢磨下,应该怎么往回扳,“哥哥,哪次我和娘闹都没讨得过好结果,无论是婚事,还是……你的事……”

此言一出,萧美人好一阵黯然神伤。咱们陛下指的是昨天自作主张安排哥哥在自己院子住下,而萧美人显然理解错了——他认为他的宝贝妹妹还在郁结于他执意出嫁。

良久,他说,“楚楚,你和之前不一样了。”这语气不是讶异,而是欣慰。

她又摸摸哥哥的额头,“回去吧。一会儿他们过来请安,被瞧见了不好。”

萧美人安静的点了点头,特地帮她换个姿势,理顺她的头发,挤出一个笑容,这才转身走开。还没跨出门外,他忽然回过头,“楚楚,你摔伤之后,暮徵一直都打发人来找我打听你的状况。你前几天处置那个下人之后,他专程找过我,请我给你带话,‘原谅他’。”

苏狐狸对她还真是不死心,未来的恭王爷也是相当有利用拉拢价值的,“他的心意我领了。”这个朝代的男人想必还不知道这客气无比的句子,是张充过值的“好人卡”,够苏狐狸用好一阵子。

萧美人走后,苏美人和凌三少过来问安。她很想一个人独处仔细理清下思路和线索。周围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家里家外,满地荆棘,步步惊心。她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想做“剩闲”,这条路任重道远。

看着她一直沉默,之后不时伸手拍向自己的腿。美人和帅哥面面相觑。她扭头,扬手,“夫君们还是回去专心念书,没有多久就要应试,我期待你们能光耀门楣。”

这是软性逐客令。二人顺从起身,依次出门。

她放松身体,倒在垫子上,睁着眼睛,面无表情。一旁待命的小楼稍稍思量,前脚还没迈出门槛,差点迎面撞上折返的苏美人。二人一阵眼神交换,小楼努努嘴,苏美人望向屋里床上一动不动的楚楚,快步走到她身边,摇摇她的肩,“楚楚。”

她抬头看看他,“累了,想睡觉。”

他直直盯着她,睫毛也不闪。她笑,“你担心我会再做傻事?”

“嗯。”苏美人回答得很痛快。

她笑得愈加开心,伸手撩起他垂在胸前的一绺长发,“不会的。我死了你可怎么办?”她眯起眼睛,“我想一个人待会,中午咱们几个一起吃饭?”又抚上老公的脸颊,坏心眼的捏了几下,夫妻之间这样的小动作有效的缓解了苏美人紧绷的神经,没过多久他也走了。

她坐直,轻唤小楼。令他找来书册,坐在床上慢慢翻看,余光不时扫过坐在她身边,显得心神不宁的妖娆美人。她啪的合上书,悠然开口问道,“小楼,你在烦恼什么?”

美人抿着嘴唇,欲言又止。小楼此人,关于她的事都算公事,就算她不想知道,他也会尽自己的义务让她提前明了;与她无关的事情,自然就算私事,他总觉得不应该拿私事打扰自己的主子。

“我爹把你带到我这里之前,”她偏生不说“给我”,那是暗示她有权奴役他。她更愿意和苏美人凌三少以及小楼平等尊重,坦诚相待,“必定允诺过助你报家仇的吧。”

“是。”小楼话音未落又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和凌家有关系么?”小楼能在三少院子外面守望甚久已不寻常,她曾经认为他是对三少有意,而今天认真观察下来,小楼自始至终没多看过三少一眼,那么昨天他只是在犹豫是否进门直接质问。

“楚楚您派我暗地查探的那个女人,有了结果,不出主子所料,罗凝,原本是京城颇有家底的布商罗家当家的二女儿,而小有名气的罗家却在两年前的几天之内迅速败落。”

两年前,应该是三少儿子出生的时候。罗家之事应该和凌家脱不开干系。她扬着眉毛,“小楼,你想说你父亲去世也和凌家有关么?”

美人再次叩首,清晰作响,“我娘当年就是和凌家人跑掉的。”

“你先起来。”她冲他伸手,美人凑近,她揽住他的腰,头枕在他肩上,屋里一时寂静无声,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平稳有力,即使他刚刚的讲述事关他家的血海深仇。

她忽然扳过他的下巴,笑眯眯,声音却无比冷峻,“小楼,你确信这里面苏家完全没插手?”因为小楼的父亲曾仕于苏家,他本人亦好几次提及,她想忘都忘不掉。

小楼眼睛也不眨,更不回答。

她又笑,“还是说,你自己也没把握,只确定凌家的人带走了你娘,然后顺着这条线索追下去,是吧?”

“是。”美人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字。

“那今夜叫三少过来陪我好了。”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没有胡须,光滑细腻,手感极好。

“谢……”小楼美人立时就想滚到地上下跪叩谢主子恩典,又没胆子从咱们陛下魔爪下挣脱。只瞧见,眼睛里水波潋滟。一阵动人心魄。

她心跳又乱了一拍。她前世算是见过大世面,过眼的各类帅哥不可计数;现今身为恭王爷世女,身边美人云集,以她眼光看,小楼单论容貌外表稳坐第一把交椅——那是种不可言喻的中性之美,无论男女都会喜欢。

“不必多礼。小楼,记得传我的意思,请三少把儿子带来王府,由我和他‘妻夫’一同抚养。”

中午,一家四口一块吃饭。席间,她仔细观察三少——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不愧是大家公子,喜怒无形修炼得确实到家。饭后,仍然赶走二人,只留小楼随侍。拿了几本书,准备助眠,以多吃多睡补充昨天破相所损失的气血。

还没翻几页,门外小楼禀报,“二老爷到。”

一身书卷气的二爹爹大步进门,径直坐到她身边,先抚上她的额头,专心检视伤口,确认没有发炎感染迹象,才笑着问,“还疼不疼?”

她颤颤睫毛,安然答道,“二爹爹,不疼,如果你刚刚没碰到伤口的话。”

美人爹爹干笑,还没回话,门外又是小楼一声,“王爷……王爷到。”

她和二爹爹可是亲眼看见自己的王爷亲妈狠狠的剜了小楼一眼。

深吸一口气,准备应战。

王爷亲娘一抬头看见坐在床边的陆爸爸,难掩一脸怒气,“了不起啊,两个人算计着,我连看看我女儿都不成了么?”

云淡风轻美人爹爹随即起身站正,“煊,”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亲娘直呼其名,“适可而止吧。怀柔还是强硬,哪种手段你还没试够?他们父女一心,你拦不住的。”

“若谦,若是连你也护着他们爷俩……”永远坚定气势凌人的亲妈一时居然目光闪烁。

“煊,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当年做不成的事情,”陆爸爸一阵眼神温柔,“咱们的楚楚未必重蹈覆辙。”

“但愿你们不会后悔。”言毕,亲妈转身快步出门。走过待命的小楼,又是一束深寒必杀光线。

“爹爹不追出去么?”她问。

“不用。”一只大手再次覆上她的额头,“让她自己哭一会儿就好了。”

还没到雷的程度,她也被囧得稍稍凌乱。“哭”?她没听错吧。

“你是你娘你爹唯一的女儿,她怎么会不疼你。可天家无常……有些事你以后自会明白。”

她这回是真的头疼,照二爹爹意思,亲娘还是故意对她横眉冷对,这又是唱得哪出?看来需要一大段时间好好整理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了。

夜幕降临,亲爹略有疲惫,还好生安抚她好半天。她借着机会大致解释了小楼的事情,得到亲爹大方承诺,立时充电完毕,雄心壮志准备大展手脚。毕竟苏狐狸苏美人还有萧美人,爱的都是原来的楚楚,而小楼和三少都是她本人从初识到感情渐深,皆亲力亲为,这才能充分证明她独立的存在感。

等亲爹离开,三少带着一个小肉团来到她面前。肉团和他父亲不同,皮肤白皙,但五官酷肖其父。不得不再次感慨遗传学的伟大。

这个女尊世界的观念大致和咱们陛下所处的男权社会类似,评价一个人是否成功是否值得尊敬,不仅止于此人的才华,品德以及事业,家庭是否美满和睦也是重要的考量指标之一。即使三少出身高贵,文武兼修,因为之前没能有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而一直所为人诟病,所以他才放低身价,拼命接近她,只为求得恭王世女之夫的名头。

巧克力帅哥拍拍小肉团的头,“还不快拜见你娘亲。”

小肉团看看他爹,又看看她,干脆得跪下,脑袋触地,声调还有些怯生生,“致远拜见母亲大人。”

她这幅身体二十不到,灵魂也不过活了二十六年,别说给人当娘,她连人命都还没搞出来过。可也不能在孩子面前失了体面,她表情管理下,内心建设下,摆出一副和煦笑容,“过来,让娘瞧瞧。”

小肉团爬起来,站到她跟前。她摸摸他的头,干脆把他揽进怀里,不知道三少对自己亲生儿子解释了多少,她倒是认为两岁的孩子记忆应该是一片模糊,于是柔声问道,“致远想不想娘啊?”

“想。可是娘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接我来?”语气里满是委屈。

他爹呵斥,“致远不得无礼。”

她笑笑,招呼三少坐到她身边,吩咐侍女送上几样玩具,手把手教小肉团玩。毕竟是孩子,多给点笑脸,并和他一起玩耍,就迅速的拉近了彼此感情。睡觉时间,小肉团不依不舍的行礼道别,被侍女领走时还不断回头巴望他们夫妻二人。

待他们走远,她脸上是诚意的微笑,“三少不怕么?我今天忽然命令将致远带进王府。”

巧克力帅哥镇定如常,“怕?无论是凌家还是我,有什么能让您放在心上么?”

“我派人查探了些往事。”她还是笑得人畜无伤,她知道自己有张明艳的美人容颜。“罗凝,是你睡梦中呼喊的名字。”

他神色微变,“楚楚放心,罗家已经彻底败了。在凝生下致远之前就已经败了。是我害了她。”

凌家怎么能接受一个商人的女儿成为自家的“成凤快媳”,两家地位差距如此悬殊,打三少和罗凝小姐私奔出逃的那一天,这已是注定的结局。

她不善于言语安慰,伸出手,揽住三少的腰,他下巴抵在她肩上,不再看得到他的表情,良久。她猜他或许爱罗凝,但现在盘踞在心中阴影不散的却是——他对她的负罪感。

“我不敢奢望,只求致远能在王府庇护下成|人,凌钧泓今生任您驱策。”他音色稍哽。

王子爱过灰姑娘,但最终仍会与公主成亲,灰姑娘要么回去扫灰,要么香消玉殒,只存于他有限的梦境里。这才是现实。现实从来都不令人憧憬。

“对了,三少,我还有话问你。”

“是关于楼公子的么?”

这帅哥,聪明得让人没话可讲,自作主张纳了他绝对是她来这个世界做得最英明的三件事之一。她赞许的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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