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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殇(女尊)第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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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诉离殇(女尊)作者:肉书屋

不诉离殇(女尊)第3部分阅读

宠,嫁给她一个半身不遂的女人,一方面出于感情,另一方面,也是想尽早离开这个牢笼。

她身边坐着夫君,对面是前任恋人。最好打击这位过于自私兼之自恋的狐狸公子的方式,不是漠视他,而是如同对待陌生人一般彬彬有礼,却毫无更深层次言语和表情交流。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虽然只是表面上。二位美人的眼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就算是刚刚为一个女人起了纷争作为借口,也频繁得实在让人不安。相国之子,如何能不韬光养晦,隐忍克制,让她一个外人看出彼此心思?

饭后回王府,那里才是她们小夫妻的安乐窝。

随后无话,直到下午。绿玉进门,“二爷想见小姐您。公子不必前去。”

二爹爹的书房,侍女们将她放于榻上,无声告退。她爹放下手中公文,坐到她身边,一如既往的柔和神情,“楚楚,听说你今天还见到了暮徵。”

这消息传得这么快。她点点头,微笑回答,“二爹爹,我已经成亲了呐。”

他大手盖过来,由衷欣慰道,“楚楚好像真的放下了呢。”稍顿,“暮霭虽说有些个心思,在你面前他都坚持不住,你几句话他就能动摇。这个我不担心。只是,楚楚,别利用暮霭对你的情意……”

单凭苏暮徵为了太女正夫尊位弃楚楚而去,而后落崖不闻不问——相比较她的美人夫君在她昏迷之时曾多次探望,如此绝情绝意之人,今生无需再有更多交集。她打定主意,“二爹爹,分手之后,难做朋友,娶嫁由人,两不相干。”

他漆眸闪烁。随后深深点了点头。

入夜,美人夫君坐在床头,伸手梳理她的长发,二人一时相对无言,各怀心事,冷场颇久。桌上红蜡不时爆炎噼啪作响。

他轻叹一声,类似妥协一般,缓缓解衣,直至露出纯白中衣。在她身边躺下。长臂环上她的腰。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下一大片阴影。男人远比想象中脆弱,无论是身还是心。他不问,不代表他不想知道。

人常道,褪尽衣衫一刻便是泄露真心之时。她直起身子,抬手触上他脸颊,“真心付出总期盼着换来真心相待,如果他真是那个人,我如何之前都那么不如意?这世上,终不是只有我和他二人。”

没有回答。只有一对细瘦却有力的双臂将她紧紧裹进怀里。

第二天,为庆祝新婚,特意在京里最好的戏楼排了场大戏。她本就抱着瞧热闹,解闷子的心思欢欢喜喜的,和自己的美人夫君出门听戏。

那戏楼的装潢布置,果真如紫禁城里皇家戏园子一般,富丽堂皇。舞台正对面的二楼包厢,她居于正坐,旁边是她寡言清冷的美人夫君,二人皆有倾国倾城绝色之誉,加上新婚艳丽华服,即使面前陈设垂下一半的珠帘,舞台上唱腔如何婉转悠长,身段怎样婀娜多姿,上演的爱恨情仇多么动人,台下的达官贵人视线仍时常飘向她们这边。

倒是上半场最后压轴的伶人谢幕时,楼下掌声雷动。可惜她是个外行。不过见此热闹情景,递个眼神过去,早有随从上来搀扶她去更衣。

整理毕,在侍女随从的服侍下,刚刚回到走廊,面前出现一男子,如墨长发只用簪子在脑后轻绾着个髻子,脸上残妆还未洗净,只瞧得眉目含情,举止风流,身段纤细。不怀好意的问道,“哎呀,果真下半身是个瘫子。”难以言喻的悦耳中性嗓音,“前一阵子还和苏家大公子轰轰烈烈,谁想几天之内枕边就换了人。”

这位又妖又娘的美人也算一枝奇葩。

“不得无礼!”身侧随从高声大喝。

她扬手止住侍卫,只是浅笑。什么人能有这个胆量跑到她这位世女面前出言不逊,必是有恃无恐,此人分明来头不小。今天这台戏可是她亲爹千叮咛万嘱咐“有空一定要去瞧瞧,哪怕散散心也好”,她新婚不久身体未复,如何“没空”?想到这里,缓缓开口,“我又能怎么办,改变不了别人,那就改变自己。至于那位苏家大公子,咱们还是和尚看嫁妆,等下辈子吧。”

面前美人放声大笑。随即俯身下拜,“在下楼晚亭。”之后,再无解释,翩然转身离去。

回到包房,夫妻继续一同赏戏。

回府,午饭后,小夫妻正对坐喝茶下棋。忽觉一阵清风拂面,眼前忽现上午在戏楼遇见的妖娆美人。未语先笑,“从今日起,在下楼晚亭即是萧楚殿下您的首席贴身侍卫。任您驱策。”

她和夫君面面相觑。她好奇的问,“我娘,恭王爷?”

阴柔美人但笑不答。

她又问,“我爹,大将军苏天晓?”

对面美人点头。

她还真没想到,一向刚正勇毅的帅哥亲爹,还就心血来潮拉起皮条了。

美人又扬扬眉毛,在冰山美人夫君的威压视线下,不紧不慢扔出一个炸雷,“公子无需介怀。在下绝无妄念。”说完,爽快一拉腰带,几层青衫应声落地。

这位戏子出身的中性美人就这么赤“果”的立于他俩眼前。扫过美人全身的那一刻,身为观众的小夫妻二人同时尴尬了。

这……不就是公公嘛。她心想。

天道好还

小楼美人的样子和楚楚之前了解的,专为塑造公公的“咔嚓”方式略有不同:他的宝贝还保留着,只是下面两个“球体”不见踪影。负责分泌95%雄激素的器官不在了,难怪他骨架细长,全身上下光洁如玉,不见体毛,更不必说代表男性第二性特征的胡子和喉结。当然,一并随“风”而逝的还有人家的圈叉欲望和功能。

难怪她那个大将军爹爹这么放心的把小楼引荐给她当贴身保镖,还全然不担心美人夫君的反应。这是算计到家了嘛。

长时间盯着人家,就算是不带任何不良猥琐思想,纯粹的求知目光也会伤害人家脆弱并敏感着的心——她收回视线。调整下坐姿。等着对方再次开口。

人妖美人毫无扭捏之态,大方拎起落于脚面的数件衣衫,几下穿好,双手交叠放于身前,星眸璀璨,摆出嫣然笑靥,“世女殿下和我想象得不太一样,待在您身边会很有趣。”

她摇手,“免了,叫我楚楚。今后我也唤你‘小楼’如何?”

他垂首拜谢,“遵命。”稍偏过头,面对冰山美人,表情认真,“可惜,学识风采名满京城的苏二公子,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呢。”言毕,再捉黠一笑,“奴才告退。”转身,几步出门,之后施展轻功,衣袂飘舞,一晃消失不见。

她靠在美人榻上无奈的摇头微笑——人妖美人,旦角出身,外表阴柔,气质妖媚,雌雄莫辩之际,依旧时常嗜好炫耀耍帅,无关乎是否设备齐全,来自基因的男人本性无法抹杀。

冷不防冰山夫君忽然凑近,神情严肃,“楚楚,你最近是怎么了?”

她稍有莫名其妙,挑起眉毛,一时不解。

“你从来不肯容许他人轻易唤你‘楚楚’,而且,你对我……”他本想说“温柔体贴”,却临时改口,“你对我较之前大相径庭。你究竟又在打什么算盘?”

“又”?恐怕之前拿美人夫君顶包,卸磨杀驴的亏心事也没少干,人家都有心理阴影了,于是她回答,“我对你好些你也要怀疑啊。”神情带着三分娇态。

显然,我们的楚楚低估了苏二公子的观察力,他问话中的暗含的那部分意味她完全没有捕捉到。

“够了。你每次都骗我,之后再拿柔情软语安抚。”他目光忽而冷冽,“如果你的‘不后悔’依旧如前,那我情愿你别‘对我好’。”

这话她没完全听懂。苏家兄弟,以及和亲生哥哥的陈年旧事,在成亲之前,她幸运的找到了原来“楚楚”的亲笔手记,了解这位颇有少女情怀的世女的点点滴滴,不过同时也为年纪轻轻,就具有的果决精明深深感慨,只可惜中间有一大段时间的内容缺失,以致她并没有机会知晓全部往昔情仇。

“从前就是如此,耍弄我让你觉得很有趣是不是?”咬牙切齿从喉间挤出的声音,他在强压怒火。

她骤然挺身,双眉高扬,“苏暮霭你口口声声说信任我,还不是稍有异常就怀疑是我做的手脚。”忆起手记中的一句话,她直接将其抛了出去,全然未考虑到它的杀伤力,“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对你和颜悦色些,你就确定你爱我?!”

他目光似被急冻,双唇微翕,面色倏尔苍白,连肩膀都在颤抖,终究一言未发,转身决然出门。她望着他的背影,正盘算着是不是预计失误,面外露出一张含笑美人脸,歪着头,“楚楚,要追上去么?”

她深吸口气,着力平复情绪,招手,“小楼陪我说说话?”

人妖美人扭着身段蹭到她身边。“您刚才的口气真的不太好呢。”

她翻个白眼甩过去。

“苏二公子可是真心喜欢您。打从一进戏楼到现在,他眼睛什么时候都追着您转。我可都瞧在眼里。您刚刚那话实在太伤人心了。”

“小楼,你帮谁?”她再翻白眼。

他弯着嘴角,没再回答。

她随后也撑不住,笑了。就如同人与人是有缘分一般,这位人妖美人甫一出场,就和她自然熟络,讲话直接,不喜奉承,绝对的天赐闺蜜一枚。而且,他喜欢的还是男人,毕竟“变身”之后,也只能跑去断袖。真应了那句话,世界上最了解女人的是gay。

绿玉忽然出现,“小姐,大将军来了。”话音未落,她那英气俊朗的帅哥爹爹大步进门。小楼、绿玉行礼告退。

“晚亭这孩子倒是和你一见如故,爹放心了。当年我从救下他那年他才十四。后来教他武功,聪明,又知道用功,再加上是个生来的好底子,几年之间大有进境。”

她有点好奇,“他……”

帅哥爹爹何等精明,“他是被亲娘卖到戏班子的,因为脸蛋身段嗓子都是一等一旦角的好材料,学戏的师傅就照着常例那么着了。可那师傅实在刻薄太过,百般虐待,他就偷跑出来,之后遇见了我。”

她曾在书上看过,所谓的“阉伶”,在男孩变声前“咔嚓”,就能留住他那独特清亮婉转的嗓音。真是满口凄惨事,一把辛酸泪。她为小楼内心唏嘘良久。

“听说回苏家,你见到苏暮徵了。”

她点点头。

爹爹一把把她扯进怀里,语气中毫不掩饰的恼怒,“他胆大妄为。叫他今后还敢动我楚楚分毫。爹把晚亭安置在你身边,这孩子年纪虽轻,武艺绝不亚于那位大公子,甚至还能护着你周全。”

身为大将军,理当出言谨慎,于是我们补足帅哥爹爹这番话里隐藏的部分:苏暮徵那小子害我宝贝女儿伤心欲绝,好不容易劝解回来,居然还怀着歹意打她主意,要不是苏家和未来太女正夫的身份,我立时就把他那东西剁碎了拿去喂狗。

她暗笑,古今爱女心切的爹爹都是一个样子。不过,武功绝伦的人妖美人楼晚亭,简直就是东方教主翻版嘛。想到此不由扑哧一笑,“多谢爹爹。”伸臂缠住他的脖子,“知道爹爹疼我。”

之后闲话甚久。因为早起的缘故,到了下午略有倦怠,于是帅哥爹爹把她抱到床上,特意为她盖好被子,吩咐几句,出门离开。

不知睡了多久,睁眼,身边躺下冰山美人。她轻哼一声,总是无条件妥协,难怪原来的楚楚不拿他当回事,得到得太容易,人往往不会珍惜。

她心头一软,伸手抚向他的手,指尖轻触,便觉不对劲——好烫。覆上他额头,果然冰山美人在发烧。他抬眼看看她,然后再没动作。

她高呼,“小楼,绿玉,传太医来。”

侍女们一阵七手八脚,令苏二公子躺平。小楼把她抱出来,安置在床边圈椅上。不一会儿,似曾相识几位老先生现身,望闻问切一通,开方子,吩咐下人煎药。

好在并无大碍,也只是暑热,再急火攻心导致。她坐在一旁,看着美人紧闭的双眼,心想,居然还是个病弱美人,风吹吹就倒了。今后还是尽可能的避免惹恼他的好。

门外又有人传令,“大皇女殿下求见小姐。”

她看看还在发烧的夫君,无奈的叹气,向小楼伸臂,“请殿下移驾书房吧。”

再怎么说,人妖美人还是男人,搬运她丝毫不费力气,在他怀里,几下腾跃,偌大王府,内里若干宅院,来去如履平地。

她的专用书房。还是靠在主位美人榻上,瞧着一身暗红外衣女子跨步进门,身型匀称,眉目与美人亲娘依稀,气势不凡,却稍显内敛,不似她本人一般犀利。

楚楚亲娘,恭亲王,是当今女帝唯一还在世的妹妹,来者大皇女萧澜算起来与她也是表姐妹。也是手记中,记录下来的楚楚唯一女性朋友。正所谓被异性追捧的同时被同性孤立,闺蜜难寻,也在意料之中。

她递给侍女眼色,搀扶她行礼。女子快走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言笑晏晏,“楚楚,几日不见倒生分了。”

她笑,不再坚持。落座,上茶。这位殿下端着茶碗,小心用碗盖撇去茶上浮沫,轻啜一口,放下,“母皇派我江南一行,今天回来,刚面君递上几个折子,就匆匆跑到你这里来了。”随即手指搭上自己的薄唇,微笑,“先传说你想不开跳崖,醒了之后,幡然悔悟一般娶了苏家二公子。楚楚,你这是又要耍什么诡计?”

她耸肩摊手。

皇女显然对此话题也并不执着,“进门时听绿玉说,你那新婚夫婿病了,我来得还真是不好了。那位公子也是有名的美人灯,风吹吹就不中用了。我就常思量,别看你的腿脚不便,他还真不一定熬得过你。”

皇女殿下,你是在鼓励我杀夫么。她想及此,又是一笑。

萧澜观察她良久,忽然正色,“楚楚,你我自小亲姐妹一般,体己话从没少说过。你那些旧事我都清楚。”她忽然起身,直接坐到楚楚身边,近距离盯着她的眼睛,“相国苏氏家的男人个个都是祸水,皇祖母一世英名,差点都毁在了苏家那对兄弟身上。到如今,你为了苏暮徵,寻死觅活,不惜和姨母姨夫闹翻,差点连小命都丢了,最后人家还不是赐婚给了老三当正夫去了。就算情比金坚又如何,敌得过利益算计么?”

这位萧澜殿下对她确实一片真心。她依旧不语。

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姐姐多句嘴,你这痴劲用得不是地方,苏家二位公子,苏暮徵,苏暮霭,”她忽然低声,却异常坚定,“不值得。”

真相是用来崩溃的

“楚楚,”大皇女稍稍沉吟,“居然还想拿自己的身子换回他,可是男人的心已经不在你这里,你那么做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短短三个分句,楚楚女王的三魂七魄少说也被雷飞一半。堂堂亲王世女为了挽回恋人,连尊严也不要,脱光了衣服去色诱人家——眼前的萧澜殿下确定无误的意思。搁谁身上,不成功自然更不能成仁,纵身一跃还算隐忍的呢,换个人只怕立时就抹了脖子。

她自我心理建设了半天,犹自认为今后再见苏暮徵必定难堪,反正她对他第一眼便不投缘,干脆避免见面敬而远之好了。

萧澜见她脸色铁青,斟酌下措辞之后,道,“听闻你出事,我一阵心神不宁,后来听你转醒,才长出一口气。两日后,正经日子,你要进宫谢恩。”

她新婚女皇虽然未亲自到场,但特意指派成年二皇女亲自来庆贺新禧,这位面相上就带着明白无误的“我跟你不熟”的另一位表姐,和现在的她也只有一面之缘。她娘恭亲王萧煊,毕竟是女皇唯一的妹妹,赏赐一年到头不断,御赐的那堆贺礼现在不知扔在哪间仓库里,反正全家没人放在心上。

“苏暮霭病得也挺是时候,现在让他进宫他也不肯吧。楚楚你的心机我清楚,有些事情你报了仇出了气又如何,失去的东西一样找不回来。”

“皇姐,你说的我会仔细考虑的。”万金油式回答赶紧跟上。

皇女轻叹口气,“我劝不住你。”她起身,望望窗外天色,“叨扰许久,我告辞了。”

她稍挺着上身,挤出一个微笑,“我日子太落寞了,皇姐要常来。”

萧澜回首,回应的笑,那个表情带上十足“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色彩,轻而易举的感染人。

送走皇女,回卧房,期间,听绿玉念叨,二爹爹来看过一趟,苏二美人因为药效上来,睡得很沉。额头也不似原先那么烫手。

绿玉小姑娘此时走到身前,浅浅一福,“今天小姐就请宿在楼侍夫那儿吧。”

她心内默默两行泪,原来除了她和苏二美人夫妻,以及她那个一肚子坏水的亲爹之外,家里人都拿小楼当她的房内人。不用问,绝对是她爹的好手段。

小楼在众人面前,只是个容貌妖冶的纤瘦男子,身姿举止谈吐与正常男人别无二致。此时,他缓步走近,深深拜下去,“恭请小姐。”

她心里说,你就装吧。

小楼的院子只在隔壁。几步之遥。进门上床。直奔主题,美人先把自己爽快的剥了,剩下中衣。眉尾稍扬,眯着狭长的风情桃花眼,挑着嘴角,活脱脱一只勾人公狐狸精,用他那标志中性清凉嗓音,稍带着些哀怨之气,“我可是您的贴身侍卫啊,大周朝里只要贴身侍卫和自己的主子是一男一女,那可是注定要被主人收房的,您不会是想反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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