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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侍寝?砍了1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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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搂住他仅余的一条胳膊,柔声问道:“童伯,你可还想看到战争?”

他在我额头摸了一把:“小郎你傻了?哪有人会喜欢战争的,童伯余生只想看到你安安乐乐的活,生儿育女,平平安安到老。”

我越想越乐,连连应承:“一定一定!”

41、爹爹的私生子

我才答应了童伯要平平安安的活着,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所在,手脚捆的结结实实,随意丢在一块硌人的床板上。

身旁灯影里有个小道姑抱着把剑打瞌睡,皮肤细白,睫毛微翘,眉目温软,怎么瞧都不像是个劫财的恶徒。

我暗恨凤朝闻大张旗鼓的赐婚,愣是把一个穷的贼都不肯光顾的安府弄成了贼子觊觎的目标,睡一觉我就挪了个地方。

那道姑甫一睁眼就目露杀机:“贼子,你总算醒来了!”

私以为,她这声称呼极为不妥当。

我微微一笑:“道姑这声称呼,安逸实在当不起,我觉得用来称呼阁下,再合适不过!”劫人这种事,非贼子不做!

她呛啷拨出剑,横在我颈子上,小姑娘目露凶光,竟是个歹毒的小道姑。

“信不信贫道一剑结果了你这贼子?!”

我往后挪了挪:“道姑小心,利刃无眼!在下与道姑好像并无仇怨,道姑这般大的火气,不知从何而来?”

她轻蔑一笑:“你个叛国投敌的贼子,不但投了敌,还大张旗鼓的要做大齐那狗皇帝的皇后,呸!真是丢了摄政王的脸面!”

我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失望,但还不至于教人灰心:“秦辉在哪里,带他来见我!”

小道姑又朝我“呸”的一声,以示轻蔑:“陛下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转过头去不理我了。

福至心灵,忽然教我想到一个可能,或者,小黄根本就不知道我被抓了来?

“恐怕是陛下也不知道我被你抓了来吧?或者,你们把陛下搞丢了?”

小道姑面上闪过羞窘之色:“陛下那是微服出巡……微服出巡……”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果然小黄没骗我。

第二天中午,“微服出巡”的小黄就黑着脸回来了。

彼时我已经同小道姑拉锯战了一夜半天,在我的疲劳轰炸之下,她不得已解了捆绑的绳子,由得我在屋内四下走动。

我曾扒着门缝往外瞧,外面绿荫蔽日,门口立着两名道爷,也不知是真道爷还是假道爷,旁的就瞧不见了。

小道姑倚在床头,冷冷道:“贼子,你不必白费心机了,此处偏僻,看守又严密,就凭你是万万逃不出去的。”

小黄踢开门闯时来的时候,床被小道姑占了,我闹腾的累了,正踡在塌上休息,睡眼朦胧,睁开眼睛瞧了一眼:“你回来了啊?”又趴下去准备睡。

他上前两步将塌上的我揪了起来:“跟我走!”

小道姑立时炸了毛,提着剑就跳了起来:“陛下,我们费尽心机抓了这贼子来,怎么能随便放了她走?”

我彻底醒了。

这小道姑果然是个不懂礼数的,小黄也就是个废帝,要是在凤朝闻的眼皮子底下,早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小黄拖着我的手,攥的死紧,冷冷瞧着那小道姑,小道姑在他的目光之下终于跪了下来:“属下逾矩了!”

他紧拒了唇,拖着我一言不发往外走,小道姑爬起来就追,门口那两名道士也紧跟在后面,都跟和尚念经一般,异口同声:“陛下,万万不可放了她走。陛下……”

我趁势将这处打量了一下,也不知是哪一家废弃的宅子,破败的雕梁画栋,还可以看猜想出当年的繁盛迹像。沿途守卫严密,瞧着小黄拖着我出来,虽然不曾拨剑相拦,可是紧跟着念经的人越来越多,众口一词。

眼看着过了垂花门,有可能就到了前宅,却忽啦啦从垂花门外闯进来一拨人,当先一人身材高健,鬓角华发丛生,须染风霜,但精神矍烁,阔步行来,颇有兵戈之气,到得小黄面前,躬身见礼:“为臣见过陛下!”

“皇叔快快请起!”小黄一手紧攥着我,手心都出汗了,面上却镇定从容,另一手虚扶起这老者。

我细瞧一眼,这老者果然与先帝颇有几分神似。

先弟的兄弟们我大多认识,但这一位却陌生的紧。细一想,不免想起一人来。

翼王。

翼王此人,乃是浣衣奴所生,其母生的美姿容,只因出身太过卑微,一向不被别的兄长们看重,长大以后被封为翼王,封地又是出了名的苦寒之地,在所有的王爷里面,只有他不曾进过京。

生他的那位浣衣奴当日难产,生下他之后就去世了。

皇宫内院,出身半点作不得假。就算是乱世,没有母舅当作靠山,大陈后宫对于翼王也不是什么繁华绮丽之处,恐怕算得上伤心之地。

翼王虎目在我脸上扫过,似钢刀刮过,我心下慨叹:这位翼王对我多半没有好感。

“听闻摄政王只有一名独子,想不到却原来是位女红妆,且仗义施援,救了陛下一命,就是救了我大陈一命,请受本王一拜!”说着作势就要跪了下去。

他身后紧跟着的从人们尽皆动容,似乎也有紧跟着跪下去的趋势。

我抢先一步见礼:“小女初见翼王,已被王爷龙虎之姿所慑,久闻王爷盛名,王爷这不是折煞小女吗?”

翼王双目微沉,见我矮身下去,复又拈须浅笑:“姑娘不必多礼!”就势不再提救帝一说。

如果我当真不知礼数,站在那里任由翼王参拜,别人不晓得如何,恐怕小道姑就会一剑砍下我的脖子。

小黄想要将我送出去的想法,自然作罢。

我被他牵着回了自己的住处,比锁我的那间房自然洁净精致许多。

小道姑紧随在身后,嘀嘀咕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怕惹人非议?”

我转头反问:“难道道姑会非议陛下?”

她一张脸涨的通红,梗着脖子:“自然不会!”双目似锥子往我身上扎,可惜我向来皮厚,纹丝不动。

我搂着小黄的胳膊朝小道姑笑得暧昧:“陛下困了,在下要陪陛下歇会,道长一起?”

小道姑拨出剑朝着房内梨花木的案角一剑砍下去,木屑纷飞,她红着脸破口大骂:“水性扬花……人尽可夫……朝三暮四……”扭头出去了。

我在房内止不住的笑,小黄拉着我往床上钻,我无声瞪他,他在我耳边低声提醒:“靠得近些,我们说话。”

小黄说,清早起来,娥黄打了洗脸水服侍我洗漱,不见了人,已经往宫里去报,他借着家中大乱,溜了出来。

我靠在他怀里,颇有几分尴尬,但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在他耳边低低提醒:“其实我觉得你做大齐皇帝陛下的小舅子,应该比在翼王手底下讨生活容易些吧?”

他呆呆瞧着我,颇有几分傻气与不能置信。

我叹一口气:“翼王其实是恨我的吧?如果我能将兵符给他,他定然极为高兴。可是他不但未从我手里得到兵符,还接了个烫手山芋,不得以供在头顶。”

小黄双目泛着泪光,倔强的转过头去。

真话不是人人肯说,也不是人人愿意听的。

我摸摸他的脑袋,心中是说不出口的怜悯。这个少年再怎么样心比天高,也只是自小养在宫中,并不曾历练过的。

“大陈的摄政王在外有个私生子,如今认祖归宗,叫什么名字才好呢?”

他猛然转过头来,“你……”我捏了捏他的脸蛋:“爹爹一生就想要个儿子,以后清明你要是不肯去替他扫墓,小心我打断你的腿!”又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什么你?叫姐姐!”

在我无声的威胁之下,他终于张口低低叫了一声:“姐姐……”

我欣慰的摸了摸他的脸蛋:“就叫安乐吧。”

42、兵符的去向

翼王天生高瞻远瞩,是个卓越的政治家,运用得最娴熟的便是杀鸡儆猴这招。在他高强度的训练之下,哪怕半夜三更被窗外的惨叫声惊醒,我都能捂着耳朵继续入睡。

——这时候就格外怀念凤朝闻的怀抱。

可怜小黄年纪尚小,在窗外的惨叫声中翻身而坐,面色青白,在地下走来走去。外面的人听到房内的动静,恭敬告罪:“臣等惊扰了圣驾,罪该万死,还请陛下恕罪!只是此贼子叛国欺君,王爷说定然要在圣驾面前惩处!”

在圣驾面前惩处叛国贼子是没错,可是半夜三更强迫皇帝陛下听虐杀囚犯的现场直播,可就居心叵测了!大约心脏不好些的陛下,一命呜呼的可能性比较大,所幸小黄心脏健康,并无大的毛病。

小黄在房内紧握了拳头走来走去,额头青筋直暴,如被囚的小兽。我只得从床上爬起来,安抚这只炸了毛的小兽,紧拉着他,对着窗外扬声道:“难得翼王爷为国操劳,半夜三更还要惩处叛国欺君的贼子,陛下深感不安,这就准备过去慰劳翼王爷!”

王爷啊,扰人清梦这种事,其实谁都可以做……

小黄傻乎乎朝着我笑,眉毛舒展了,拳头也了,连额头的青筋都不见了,通体舒泰了起来。

房外的人连连推脱:“哪里能劳动圣驾!”

……怕是惊扰了翼王爷的好梦吧?

小黄已经利索套好了长衫,一脸兴奋的催促着我,不等门外之人再推脱,他已经散着头发推门而出,我紧随其后,但见房门外一片狼藉,被虐杀之人奄奄一息,四五名护卫伸着血手准备拦着小黄去路,被他一脚一个踹翻在地,已有聪明的借机连滚带爬跑的远了,想是去向翼王报信去了。

我与小黄到达翼王居处,但见灯火辉煌,翼王衣衫不整睡意朦胧从房内迎了出来,关起的房门里隐隐有香风红帐……这是个工作与生活两不误的男人。

翼王面色不豫的盯着迎上来的小黄——无论哪个男人这时候被打扰,大概都不会高兴吧——可惜小黄不通人事,无视于他杀人的眼光,上前便握着他的手,几乎要流下泪来:“朕不才,连累王叔夜不能寐,连夜审判这些逆臣,朕深感忧心,特来陪伴王叔,与王叔共同分担!”

我侍立在小黄身后,暗赞他这番话十分得体,将翼王爷一脸睡意都给惊飞,低着头做恭敬状,几乎要笑得岔了气。

翼王爷夜惩凶徒,皇帝陛□谅他劳苦,连着五晚夜夜前来慰劳,君臣一派和谐。白天翼王还要设宴款待“忠勇爱国的广武将军”,并对外一切防务布署等事,不过六七日,君臣相见各顶着一对黑眼圈,果然为国为民,真心一片,令人钦佩呐!

翼王爷这时候就显示出了他宽厚仁爱的一面来了。

他在席间愁眉苦脸,大叹大陈势弱,爱国忠勇之士当此国难之机,理应登高一呼,为国抛头颅洒热血。

……这个势弱与亡国,其实还是有区别的吧?

我啃着酱肘子,满嘴流油,连声附和。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像我这样的俊杰,怎么能在这种小事上与翼王爷发生争执?

小黄在桌子下面掐了一把我的胳膊,翼王爷身后的谋士也连声叹息:“广武将军有所不知,王爷如今手上兵力不足两万,不但要保护陛下安危,还要为了匡复大业而奔波,实是捉襟见肘啊!”

我觉得啃着肘子做愁眉苦脸状,不能表达我对翼王爷的敬仰之情,只得不舍的将肘子放下,擦了擦手上的油渍,一脸敦厚的望着翼王爷:“王爷素来知道,安逸只是纨绔,这将军一职也只是当初得了父荫,对于行军布陈匡复大业,有心襄助王爷,也能力不佳啊!”

翼王爷虎目之中冷光一闪,又愁苦的望住了我。

……望也白望,我又不是观音大士,救苦救难!

我专心的擦着指尖油渍,假作不见。

他身边的幕僚小眼放光,盯着我好像盯着一大块肥肉,“将军可知,摄政王手中握有一块兵符,那块兵符据说掌握着大陈一处秘密练兵之所,只要有了这支队伍,何愁我大陈不能复国?”

席间一时静阒无声,我虽低着头,可也感觉得到周围投注在身上的十七八道热切的目光。

我抬起头来,诚恳的望住了翼王爷:“兵符这种事,确有其事。只是……王爷也知道,当初末将在黄河谷一役战败,被大齐太子俘获……”恰到好处的投以抱歉的眼神。

那幕僚心领神会,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气急败坏的朝着我吼了起来:“你这个臭丫头,竟然将兵符奉了敌国太子,是不是已经顺带着援引密军投了大齐?不怪能得了皇后的位子!王爷……”他呼哧呼哧站在那里气得直喘气,好像我刨了他家祖坟。

……我其实,什么也没说嘛!

翼王爷等他发泄的差不多了,才不轻不重喝一句:“住口,广武将军乃是摄政王的女儿,行事自是为国为民,岂是那等叛国的逆臣?她这定然是将计就计……”说到后来,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大约也觉得自己这番为我开脱的话太过荒谬。

所以我说,翼王爷还有宽厚仁爱的一面,就算只是面子功夫,他也未曾将我押进地牢,严刑拷打一番,而是好酒好菜的款待,除了不能自由进出此地,别的但有所求,无不满足。

后来再有的几次,提起兵符,翼王爷总是长吁短叹,难以下咽的模样。我为自己的好胃口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实不愿与他同席,渐渐就托辞不去。

小黄虽时不时要出去,但多大数时候只是同小道姑在院子里练武。

小道姑出手快捷,从不留情,嘴里叫着“陛下得罪了!”抬起棍子往小黄身上招呼的时候比谁都狠,这时候我总觉得,小黄与她有杀父之仇,不然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

也难怪小黄手上全是茧子了。

等他歇下来的时候,背着旁人,我难免劝他两句,得乐时且乐,被他一眼瞪过来,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小逸,你我如今身陷虎|岤,我若不再苦练,恐练自保都无,还要如何保护你?”

我盯着他如今轮廓分明的五官,忍不住浅笑:“你这般苦练怕是不止一日了吧?当初与我在囚车里分开之后,见到了翼王爷,窥出他雄才大略,已经开始苦练了吧?”

有着雄才大略狼子野心的翼王爷,怎么可能久屈于一名无知少年之下?

他面上带了些自嘲之意:“什么都瞒不过你,小时候想事情,总免不了天真了些。”又拍拍我的肩:“我如今瞧着,你比我还要天真百倍。”

我摆出一幅虚心聆听教诲的模样,听他训诫:“大齐的皇帝陛下就为着兵符,立你为后,可是后宫之中,历来朝不保夕,你这性子又不讨喜,如何能保证得了他一世宠爱?”

一世是这样的漫长,我怎么能够奢望那种东西?

他说:“不然我们从这里逃出去,隐姓埋名过老百姓的日子吧?我从前不懂得珍惜,与你分开之后,午夜梦回,常常梦到你我山居的日子,那时候虽然你的脑子有些糊涂,日子又过的穷苦,可是却是我长这么大,最快活的日子。不必惦记着哪一日意外身亡,不必受人摆布,瞧着金玉的牢笼,绫罗裹身,却没一日快活日子。”

他再不执著于兵符那种引火烧身的东西了。

我摇摇头,瞧着窗外渐渐下坠的落叶浅笑不语。

这世上总有一条路,当初是身不由已的走下去,可是走着走着,就会被其间的风景所迷,再记不起当初半点悔意。

那个人,当初我曾经十分厌恶,后来又敷衍的厉害,可是辗转纠葛,到如今总能记得那些凄凉寒夜里偎在身后的温暖怀抱,又在不经意间生出了不舍之意。

此处早晚寒凉,虽然高墙红瓦,但挡不住远处青山隐隐,如果我所猜不错,定然是京郊深山之中。

就在小黄四下踩踏逃跑路线的时候,八月十五转眼到了。

这一日翼王爷点齐兵马,请了我与小黄出门赏月。小黄身后紧跟着的小道姑对我投以怜悯的眼神,我心中隐约有了几分期待。

月上中天,我被塞进四面俱严的轿子里奔行了大约两个时辰,颠的几乎将肠子都要吐出来了。被扶下来的时候,一眼便瞧见了对面众星拱月般的男子,黑色大氅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金冠之下的凤目戾气难掩,带着天生的王者霸气,瞧着翼王,像瞧着一地的死尸,那种从血海疆场里拼杀出来的煞气几乎要让人产生跪地求饶的念头……

我谄媚的朝他一笑,在他责备的眼神里,万分庆幸自己早已经变节投敌了。

43祖坟被扒了

不得不说,翼王选的这处地方颇好,地处山坡,身后连绵山麓,树高叶茂,进可攻退可守,万一不敌,撒丫子窜进连绵群山之中,凤朝闻也奈何不得。

大齐陛下的铁骑护卫军容整肃,黑衣黑甲,黑色狂云一般静静停在五十步开外似乎只要凤朝闻一个轻轻的手势,就能以迅雷之势掩杀过来……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翼王笑谑道:“听闻齐帝甚宠广武将军,本王只当误传,今日一见,才知确有其事。”目光寒凉,在我身上来回扫了几遍,语声倒仍是一贯的温缓。

也不知道这消息是宫里八卦的威力还是间谍的功劳……

小黄偷偷将我上下打量,小声嘀咕:“原来齐帝品味还是很特别的嘛?!”

我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王爷有所不知,大齐地处酷寒,女子皆是身高马大,健硕非常……像我这样的……实属柔弱蹁跹……”又禁不住叹息:“历来帝王宠爱,不过三朝五夕……王爷不必当真!”

撒谎耍无赖虽然是我一贯的拿手好戏,可是自夸,当真是头一回皇帝陛下对不住您了,我真不是有意诽谤您没见过世面的,只是生死当头,如今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翼王眼中坚冰之色不融,仍温缓道:“广武将军为国为民,他日复国,大陈百姓会记得你的恩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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