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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辞冰雪为卿热第1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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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辞冰雪为卿热作者:肉书屋

不辞冰雪为卿热第11部分阅读

礻唐)一块玉佩,胤祯则让胤祀下月带他出宫玩一天,胤祀和胤礻我坐庄皆没被对方猜中,便无所得。

轮到胤(礻唐)时,房外突然一声轰雷,唬得众人皆是一惊,待回过神来,胤(礻唐)已伸出紧握的双拳,对胤祀道:“八哥,请猜吧!”

“表哥,你还没说你的愿望呢?”婷媛提醒道:“你可不能占八阿哥的便宜啊!”

“我的心愿,八哥心里最是清楚了。”胤(礻唐)挑了下眉,眯着眼道:“我只怕,他不愿意和我赌而已。”

胤祀沉着脸,看向坐在他身旁的尘芳,见她直视着自己,美丽的眼中星芒点点,心中不禁一阵悸动,半晌方犹豫地指向胤(礻唐)的右手道:“就这只吧!”

摊开双手,那翡翠耳坠却赫然在胤(礻唐)的左手中,只听他笑得灿烂道:“没猜中,看来好运并不是总跟着我的。真是天不助我啊!”

一旁的尘芳道:“看来九阿哥只有作赢家的手气,早知如此,先前就用这规矩了,我都听到自己的银子在他的荷包里喊冤呢?八阿哥,您说是不是?”

“九弟向来命好,还从不知道输的滋味呢!”胤祀暗松了口气,见尘芳又对自己伸过双手来,便笑道:“你对我那幅《九洲烟云图》还真是不死心啊!”说罢,随意指了下她的左手。

他话音刚落,电闪雷鸣,婷媛惊得跳了起来,胤礻我和胤祯同时望向窗外,只见倾盆大雨如洪水泄闸,汹涌而下。

划过天际的闪电,骤然照亮了尘芳高深莫测的脸,她摊开自己的左手,狡?地笑道:“八阿哥,奴婢可没说这次要的是《九洲烟云图》,奴婢的愿望还没说呢!”

胤祀望着她左手中那扎眼的墨绿,心中一寒,对着与她并肩而坐的胤(礻唐),冷笑道:“果然是个精妙的赌局。”随即撩起衣摆,气愤得推门而出,胤(礻唐)忙跟着追了出去。

尘芳则摊开自己的右手,望着双掌中一模一样的翡翠耳坠,苦笑道:“果然是个好赌局。”

胤祀甩开身旁太监撑着的油伞,冲进大雨中,心中痛楚难当。雨水模糊了视线,他也不知自己究竟要前往何处,只觉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隐隐作痛,伴随着这肉体上的疼痛,多年来深埋在心中的种种不甘和委屈,在这一瞬间统统涌了上来,咽入嘴中的雨水咸涩苦楚。

“八哥!”同样一身狼狈的胤(礻唐),冲到他面前喊道:“你听我说,我和梅儿不是存心想设计你的!我实在是没法子了,才出此下策。我额娘和惠妃娘娘有嫌隙,对梅儿又有偏见,惠妃娘娘还一直在太后面前撮合你们。我怕一旦下了懿旨指婚,一切就都晚了!”

“梅儿?梅儿?你俩竟已亲密至此了!”胤祀推开他吼道:“那我呢!难道我就配不上她吗?难道我和你就不一样吗?难道就因为我额娘身份卑微,我就要把所有好东西都让给你们!不——这次,我再也不会退让了!”

胤(礻唐)踉跄地倒在地上,浇在身上的雨水酿起了层烟雾,他半晌才抬起头道:“八哥,咱们做个交换吧!从今后,我会是你最贴心的弟弟,我会以你马首是瞻,我会成为你最忠实的臣子!”

胤祀一愣,随意摇头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在这紫禁城里,最好的东西只有一样,就摆在太和殿上,难道你不想要吗?”胤(礻唐)沙哑的问,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你简直疯了!”胤祀紧张地看向四周,又道:“怎敢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胤(礻唐)走过来,重重一跪,哽咽道:“八哥,我是疯了。我只求你向皇太后去说明,你不要娶梅儿。我会一辈子感激你,我什么都可以不争了,我帮你得到你想要的,只要你把她让给我!”

手中的绸伞骤然落地,立即被风雨吹跑到了远处,尘芳反身倚着墙沿,泪水夺眶而出。这一跪,今生何以为报!

不辞冰雪为卿热(清宫)正文第40章淮阴

章节字数:3579更新时间:07091811:58

胤礻唐刚出生的时候,宜妃曾将他的生辰八字,让弟弟和硕额驸明尚拿出宫外去,找了位高明的相士掐算。明尚回来后道:“相士说了,此八字之人生于子时,乃昼夜交替,阴阳混沌之际,两仪生泰,是大福大贵之命,不过——”

宜妃听了正欢喜,见他犹豫,忙道:“不过什么,说了也无妨。”

明尚踌躇了下,又道:“相士说咱们家小哥儿是个韩信命,慧根聪颖,英姿勃发。本有傲视群雄,问鼎天下之能,却因屈居人下,而前途坎坷。”

“韩信?”宜妃喃喃自语,她是满人,对这汉史不熟,明尚自然也不会和姐姐直说,从袖口里掏出张黄纸,道:“这是那相士写的,您看看吧。”

宜妃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几个粗浅的汉字,她倒还认识。待看完后,自己越发的不解,连夜找了《史记》,让个识字的太监,将韩信的生平纪事念予她听。从最初的胯下之辱,萧何夜追;到后来的拜将封王,三军统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下莫敢与之相争;直至最后淮阴黜侯,为萧何所骗,被吕后斩杀。韩信的一生何其辉煌,又何其令人扼腕。

宜妃对这汉人的八卦占卜之术本是将信将疑,但终非祥瑞之事,自此便烙下了个心病。幸而胤礻唐自幼生得唇红齿白,又机灵乖巧,很是招人喜欢,除了太子外,皇上最疼爱的便是他。可是待他逐年长大,却和生母地位卑贱的八阿哥胤祀渐渐亲近,整日往惠妃那处跑,后来从婷媛口中得知,胤礻唐每回去长春宫,总会去看望那里寄住的八公主伴读董鄂格格。宜曾乘借机去看过那格格,生得眉目如画,且口齿灵慧,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姑娘。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看着自己的阿哥为了个女子,整日里魂不守舍,怠慢学业,她既是生气,又是心疼。

寻了一日,宜妃在和惠妃闲聊时,谈起想与她结亲的意愿,却不料惠妃双目一横,道:“咱们家的尘芳年纪还小,又未参加过选秀,怎能私下就定亲事。再说了,那孩子心气高,若不是拔尖的人才,可入不了她的眼。”

宜妃当时气愤交加,至此作罢。总算等到那格格被她阿玛接出宫,胤礻唐好歹安生了两年,自己也就在快淡忘此事时,那日却在宫中的侍选秀女中又见到了她。依旧是那么秀丽飘逸,温婉可人,唯一改变的,便是那原本娇俏无愁的笑?中多添的那抹忧郁。

“站住!”在雨廊下看水中红鲤的宜妃厉声呵斥,唤住了在面前经过,却对自己熟视无睹的尘芳。

浑身湿透的尘芳恍然回过身,怔怔地看着宜妃,良久方才下跪请安。

宜妃冷笑道:“才过了多久啊,董鄂格格连这宫里的礼数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看来这教秀女规矩的嬷嬷们都太失职了!依照我说啊,就该将这些不守礼数,漠视宫规的奴才们统统赶到外边的雨天下,顶着碗跪上三个时辰。看谁还敢逾越!”

见尘芳低头不语,宜妃又道:“我在这宫里待了二十多年了,还从没见过哪个做奴才的,竟敢爬到主子头上来,肆意撒野戏弄!我知道你心高气傲,是个不可小窥的丫头,但是咱们把丑话说在前头,无论你将来是入宫封妃作嫔,还是成了王爷贝勒的福晋,总之别与九阿哥牵扯在一起。我可不能让你再毁了他一次!听到了没有?”

宜妃见她虽不出声,只道她是怕了,便向一旁的老嬷嬷使了个眼色。

那老嬷嬷领会地走过去,扶起尘芳道:“格格快起吧,这细皮嫩肉的别磕出淤青才好。格格也别怪咱家娘娘,娘娘是看九阿哥和您亲近,着急了才发牢马蚤的。您还不知道吧,昨日里,和硕额驸已和娘娘商定了九阿哥和婷媛格格的婚事,就等皇太后点头了。娘娘是怕您啊,竹篮打水一场空!”

此刻尘芳已身形摇曳,如风中蒲柳。

宜妃略是不忍道:“好了好了,看你淋了雨,快是回去换身衣服,免得着凉。你只需记着我的吩咐,我便也不会为难于你。”说着,便扶着个小太监要走,忽听到身后的老嬷嬷喊道:“格格,您这是做什么?娘娘!娘娘!”

宜妃回身一看,只见尘芳冲进大雨中,直直地跪在青石地上,望着她大声道:“娘娘,尘芳对不起您!尘芳甘愿受罚!”

“你这唱的是哪出戏?你是故意与我作对吗?”宜妃跑到廊沿边,气结的喊道。

滂沱的大雨令尘芳说话都倍感吃力,吞咽下口雨水后,她朝着宜妃重重磕了个头道:“奴婢对不起您!奴婢不能听您的话,奴婢想与九阿哥在一起,奴婢要陪伴九阿哥一生!”

宜妃煞白了脸,望着那淹没在雨幕中,纤细瘦弱却依然倔强的身影,她突然感到莫名的害怕,十多年前那相士黄纸上的两行字,俨然浮现眼前。

——“成败因萧何,生死在妇人。”

青柳摇曳,昙花送香,婷媛手执着盏六角宫灯,独自走在御花园的九曲回廊上,隔着临廊的水面,凄凉的箫音渐渐传入了耳内,她不禁寻声找去。来到御池一处阴暗的角落,见一个孤寂的背影正坐在池边的矮石上,清淡得犹如这夜幕中的和风。

待一曲完毕,胤祀呆望了湖面良久,方站起回身,猛看见背后的人。

“吓到了吗?”婷媛笑道,手中的灯笼照亮了他憔悴的脸,“没在撷芳殿里寻到你,便知你会到这处。”

“有事吗?”胤祀沙哑着嗓子问道。

婷媛白了他眼,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你这曲子叫什么名来着?”

“《聪明误》。”胤祀手抚着玉箫道:“是很久以前,一个朋友教的。”

“是她教的吧!”婷媛冷笑道:“你这人,说话就是喜欢藏着,揶着点。你以为天下的人,就都白生了双眼睛?”

胤祀一怔,随即道:“你倒是知道的不少,不愧是自小在宫里长大的,耳明目聪。”

听他话中带刺,婷媛脸色一变,道:“紫禁城里那么多人,我才没那闲情去打听旁人的是非。我只看着你,听着你一个人而已。我知道你不喜欢吃鱼,怕辛辣,爱喝雨后的龙井;我知道你喜欢吹箫,但那是因为良嫔娘娘喜欢听;我知道你以前,总是塞银子给御膳房的刘公公,让他每逢初一,十五,在给良嫔娘娘的膳食中增添碗燕窝;我知道你怕血腥味,可每回随皇上去狩猎,总是头一个将御赐的鹿血一饮而尽;我知道你喜欢董鄂家的格格,她出宫那两年,你总会时不时地吹她教的这首《聪明误》!”

“你——”胤祀狼狈地瞪着她道:“你私下里竟敢查我!”

“是又怎么!”婷媛同样死死盯着他,“我不仅要知道你做的每件事,我还想剖开你的心来看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念些什么?你难道不知我表哥喜欢董鄂那丫头吗?你难道不知董鄂尘芳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吗?你难道还——还不明白我的心吗?”说到此,婷媛的眼圈不觉红了起来。

胤祀见她委屈地噘起嘴,不禁长长叹息了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只是替你不值罢了!”婷媛走过去,拉着他道:“你以为昨日里,我没看出他俩联手设计的那场赌局吗?其实董鄂那丫头两手藏坠时,我就看见了,我当时不挑明,是想要你自己醒悟过来罢了。你要明白,这世上只有我会真心实意的待你好。”

胤祀垂首望着她拽着自己衣袖的手,苦笑道:“你们一个、两个、三个的都在逼我!我似乎已经无路可退了。”

婷媛笑道:“人不就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吗?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我知道你想要的,我能帮你,也只有我会心甘情愿的帮你!”她提灯的手指向御池的西岸,问道:“你知道那里是何地方吗?”

胤祀定眼一看,道:“是西六宫啊!”

“不是,是坟墓!”婷媛回头道:“是埋葬了我额娘一生的坟墓!”

胤祀心中一惊,又听她道:“我额娘是在这宫里长大,从这宫里出阁,又是在这宫里病逝的。自我记事起,就从未看到她有过开心的一日,终日愁绪满怀,以泪洗面。我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地嫁给我阿玛的,她心里有别的男人。我一直想不通,安亲王的女儿,难道还有嫁不了的男人吗?直到额娘病重,被接回宫中休养,我才从个宫里老嬷嬷口中知道,原来我额娘一切的痛苦都源于这座宫城。她一生最厌恨的地方便是这里,却最终不得不在这里瞑目。你知道为何吗?”

胤祀茫然地摇头。

婷媛诡异地一笑,随即咬牙切齿道:“因为我额娘爱上了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哥哥,同是爱新觉罗家的血脉,她注定此生都不能嫁给自己的族兄。”

胤祀手心渐沁出冷汗,干涩地问道:“这件事本该是永远不为人知的秘密,你为何要与我说,不怕传出去惹来杀身之祸吗?”

婷媛摇头道:“我之所以告诉你,是要你明白,我在皇太后、皇上面前倍受宠爱,并不仅仅因为我是安亲王的外孙女,和硕额驸的女儿,更因为他们心里对我额娘、对我,感到内疚亏欠。这个优绰的资本,可不是每一个宗亲格格都能拥有的哦!”

见胤祀的眼神逐渐转浓,婷媛明艳的脸上绽放出绚烂的笑容,她踏上石墩,迎风望着夜幕下华灯初上的重墙宫銮。

额娘!在您永远闭上眼的那刻,我就对天发誓,今生定要嫁给自己想嫁的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若不能得到的,他人也休想染指!

不辞冰雪为卿热(清宫)正文第41章波澜

章节字数:3586更新时间:07091811:58

后日就要回京,尘芳安排剑柔和绵凝打理行装,自己则收拾着桌上的书册。

“额娘!额娘!”兰吟跑进屋,指着身后得意道:“您看——”

尘芳顺着她的手望去,只见一个满族格格怯生生地走进来,唤道:“姨娘,其其格这样好看吗?”

尘芳缓步走过去,抚着其其格秀丽的面庞,手指划过她双眉间的朱砂红痣,柔声道:“好看,真好看!其其格是姨娘见过的最漂亮的格格了!”

“额娘,那我呢!”兰吟不悦地噘着嘴,尘芳笑着拉过她,将两人揽住怀中道:“你们俩啊,是额娘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对格格了!”

其其格仰起脸,置疑道:“是吗?可是在草原上,大伙儿背着我娘,都喊我是野丫头,是没人要的野种。”

“那是因为他们愚昧无知,谁说其其格是没人要的野种?当初是姨娘不小心把你弄丢了。你要明白,从知道你存在的那刻起,你亲生额娘和我,就满心期待着你降临到这个人世。”

“姨娘说的是真的吗?其其格的亲生额娘没有不要我,我不是什么野种?”其其格红着眼问。

尘芳艰难地点点头,一把将她的脸埋入自己怀中,泪水无声的落在了她头上插着的那支洁白的茉莉玉簪上。

其其格,我的其其格,我与小敏的其其格!当你还是个初生的婴儿时,也许迎接你的并不是衷心的祝福和喜悦的欢笑,更多的是充斥着痛苦的泪水和无奈的彷徨。可是无论如何,你要相信,至始至终,我与你的母亲都从不曾后悔将你带临到这个人世。

“孩子呢?”尘芳背脊发凉,颤声问道。

躺在床上的小敏,抬起黯淡的眼,顺即又垂下头。

尘芳急得上前摇晃着她单薄的身子道:“你把孩子抱到哪里去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小敏勾起嘴角,淡淡一笑,望着窗外阴暗的天空发呆。

尘芳无奈地松开她,喃喃摇头道:“为什么要这样?那是个多可爱的小格格啊!你怎么忍心这样!”

小敏手指着自己的眼睛,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尘芳明白了她的意思,跌坐在椅子上沙哑道:“我知道,你不愿看到那孩子,但你可以让我抱回去养啊!为何就这样将自己十月怀胎的骨肉,轻易地丢弃呢?”

小敏猛地将头埋进被窝,看着她在被下颤抖的身子,尘芳叹道:“从今后,这一生都无缘再见到她,我只怕你将来会后悔!”

可是自后,小敏依旧每日里大口的吃饭,身子日渐康复,面色也红润起来。那次当尘芳又徒劳无获地从外颓丧回来,小敏将自己绣的刺品展示给她看,还将绣着梅花的一叠子绢帕塞进她的怀里,得意的指着自己发笑。

尘芳默默地看着她,放下手中新翻的一床被子,道:“如若终日刺绣忙碌,能使你心中好过些,我就劝你,这辈子都别把手中的绣针放下来。一旦那针不在手里了,便会扎进你心里去。”

小敏僵住笑容,转而继续坐到窗下刺绣,可手却战栗地竟连针都拿不住。她惊恐地抬头望向尘芳,却已是人去楼空,孤寂和清冷瞬间包围了自己。耳边似传来了婴儿的哭泣声,她惶然起身,四下寻找,那哭泣声越来越清晰,听得人心都碎了。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小敏冲出门去,同屋照顾她的大婶想拉住却已来不及,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那个暴风雪即将来临的午后。可是天地之大,又能到哪里去寻找那稚嫩柔弱的幼小生命呢?

站在门外,听了许久的珠木花红着眼走进来,笑道:“瞧你们,把我的其其格装扮成什么样子了,哪还有一点蒙古女儿的英迈豪爽!”

尘芳忙也抹着眼道:“我看就很好,其其格穿什么都漂亮!”又道:“这房里太气闷,咱们到外面逛逛去。”说着,吩咐剑柔和绵凝继续整理,自己便和珠木花带着两个孩子出去。

来到塞湖边,看着在湖边嬉戏的兰吟和其其格,尘芳叹道:“一转眼便过去了十多年,咱们也都老了。”

珠木花白了她一眼,道:“你自己那副娇嫩的模样,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提年纪,是诚心寒掺我吗?”

尘芳拧着她的胳膊笑道:“我哪里敢啊!怕你急了又掐我的脖子!”

珠木花尴尬地道:“上回是我不好,我只是看你活得那般滋润,心里拗不过气来。你不知道,自那后,九阿哥看到我的眼神都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似的。现在我每回看到他,都远远地避开,生怕撩起他那杀气。”

尘芳啐道:“活该!谁让你招惹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表面上笑嘻嘻的,撕了脸,可是个能将人骨头都剁烂喂狗的主。”

“是啊,是啊!”珠木花笑道:“他也只会对你惟命是从了!我看准是他前世欠了你,今生来还债的。”

两人正谈笑着,忽听到兰吟道:“四叔!您怎么来了?”

尘芳一惊,慌忙回头,正看到胤礻真望着其其格,神情讶意。

珠木花忙走过去笑道:“雍王爷,您没见过我的女儿吧!其其格,快给雍王爷请安!”

其其格磕头请安后,羞怯地躲到珠木花的身后。

胤礻真问道:“呼沦王爷膝下不是只有一位王子吗,可从没听说他还有个小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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