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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红第4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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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找出证据?”莫孤烟又问道。

“想来,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不过东西却未必会在店里头。”我斟酌一下言道,“莫大人,可有让两个孩子汇合后直接回家去。”

“别提了,那个七狗精神气好得不行,只说接了另一个过来这边看热闹,一副摩拳擦掌地样子。我都不好意思拦着他。”莫孤烟的眉头始终没有放开。那个困扰着他的又是什么。

既然如此,七狗和陈平儿。这会儿也应该到了,难道是路上有什么耽搁住他们的脚程。

才说到的人,立时出现在眼前,七狗几乎是从暗处连滚带爬地扑出来,像是受伤的小兽,我赶紧伸出手去扶住他,手在他背上一搭,整个人都是汗湿汗湿的,暗呼不妙,开口直接问他:“平儿呢,陈平儿人呢。”

“平儿,平儿被妖怪,被妖怪……”话未完,七狗头一歪,已经晕了过去。

分量好重,他整个人向着我压过来,我连退两步才站住脚,“小莫过来帮忙看看,他是不是受伤或是中毒了。”许箬荇进得店堂还没有出来,真是急坏人。

莫孤烟翻看下七狗的眼皮,又听了听心跳,摇头道:“应该没有受伤,是急火攻心才会晕死过去,他强撑着口气过来这边寻你,一见到你,身体松懈下来导致。”

“那他怎么没有把话说完,这该如何是好。”

“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是?”

“他说陈平儿被妖怪,被妖怪……,陈平儿被什么东西给掳了去。”我找一个衙役过来,将七狗背住,准备带回县衙等人醒了再问个详细,七狗双脚一离地,我才发现他地裤管有半边被什么撕了去,“将火把拿近些,小莫,这里好像有什么痕迹。”

光线充足下,我自己先倒抽一口冷气,七狗的小腿被类似野兽利爪的东西,生生拉出五道血痕,伤口不算重,不过看着很叫人心惊,应该是他口中所述地妖怪留下来的,孩子见到自己常识都解释不清的东西,只能将其含糊地称之为妖怪。

还没等我直起身,众人又是一声惊呼,我飞速地仰起脖子,只见得在饭铺的屋顶上,站着一个人,手中还抓着个孩子,惨白惨白的小脸,不是陈平儿又是谁。

哐当——

司马涂手中的长刀掉落在地,他的脸,他的脸色比任何人的都要可怖,像是见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地东西。

捕红第四卷60:不是人

“洪捕头,我们做捕快的,虽然是在小地方,但多少也见过死人的场合。”

“我想问问你,要是见到死人该怎么办?”

“洪捕头,我的意思不是那种死人,是说,是说我看见到已经死掉的人,那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对,对,果然洪捕头,只有你不会觉得我是眼睛出了问题,甚至是脑子出了问题,我连县太爷都没有敢透露过半个字。”

“那么,司马大哥,你能说一下,你看见的是谁吗。”

司马涂仿佛在挣扎要不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若非那时候刘喜那边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应该已经告诉我,那个他以为是活见鬼的对象究竟是谁。

是否正是此时站在屋顶的这一个。

我顾不上再去研究司马涂的惊恐之态,对莫孤烟低喝一声道:“先救孩子。”

莫孤烟纵身一跃,准备直接飞上屋顶,人尚在半空之中,却有道金色的锐光从那人身上射出,直击他的门面,小莫没有料到那人会出得暗器,双脚还不曾落到实地,无处借力,余劲已损,而金色暗器的速度又是奇快,小莫袖中不知飞出件什么物件,同样是寒光一闪,两物在空中交接,他已经趁此空挡,直接翻身落下了地。

寒光收入他的衣袖,金色暗器不偏不倚地射落在我的脚前,一断为二。

再看屋顶时,哪里还有什么非人非妖的影子存在,速度奇快,连他是往哪个方向落跑的怕是在场的人都没有看清楚的。

“我去追人。”莫孤烟正色道。“等下小许出来。你必要牢牢跟紧他。千万不可单独做任何行动。”见我点头认可。他展开身形。几个起落。也消失在夜色中。

“洪捕头。洪捕头。我们还是快些回县衙去。”一个衙役战战兢兢地凑过来问。

我蹲下身来。将断折后还能笔直插在泥土中地两截金色之物。拔出来。握在手中。这东西是真地有灵性与我有缘。还是阴魂不散。怎么所有地诡异事件都有它地出现。死在它手中地已经有三个人。莫非它已经幻化成精。专门食人鲜血修炼。

“洪捕头。这个。这个又是什么。”

“一支金步摇。”我沉声道。“一支折毁地金步摇。”

那衙役根本听不懂我地话。一心只想催着我回程。见我站立不动。又想去问下司马涂:“司马捕快。司马捕快。洪捕头。你快来看看。司马捕快地样子不对劲。”他用手去一推。司马涂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下去。若说七狗是急火攻心晕厥过去。那司马涂口吐白沫。双眼直翻地样子。更像是受到巨大地惊吓。

“大家原地不要动。”我觉得头大如斗,怎么这样多地怪事都挤在一起,而许箬荇还没有从那个饭铺里头出来,张开的店门犹如怪兽的大口,难道是将他整个吞咽下去,我将站在司马涂旁边的吴掌柜一把拖过来,厉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下的黑手。”

“冤枉啊,冤枉。我一直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怎么下手。”吴掌柜早没有了第一眼相见时,那种骄傲的样子,可见他方才吓得也不清,牙齿咬着舌头,话都说不清晰,“我就听到他一直在喊,见鬼,见鬼。见鬼。然后那个小衙役再过来一推。”

“那房顶上头那个,是不是你店里头的人。”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人。店里头的除了方才被押走地那些,其余的都在这里了,我要是手头有方才那个形容鬼魅的高手,怎么先头会被你们打得落花流水地,这位姑奶奶,你不能信口开河,随便讲罪名加在我头上,冤枉啊。”吴掌柜喊冤喊得嘶声力竭的,他整个人也是抖个不停,“要不是你们来踢场子,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我被他那种尖锐到刺耳的嗓音吵得脑袋都要爆裂开,示意衙役直接将吴掌柜的嘴给我堵起来,我需要一点点安静的空间,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再回想一遍,事发突然,快得让人的固定思维根本来不及运转开,我要再想一遍,再想一遍。

“洪捕头,洪捕头。”根本不会给我个安宁,这边才堵住,那边又响起声音,“这个孩子醒了,洪捕头,你过来先看看。”

七狗!

已经被抓走一个陈平儿,留下的这个可不能再出妖蛾子。

“七狗,七狗,你怎么样了。”人已经被伶俐的衙役从店里拖出来两张长条板凳,将其放平躺在上头。

七狗地睫毛闪了不停,听见我的问话,勉强睁开眼道:“平儿,平儿他。”

“莫大人已经去救他了,你放心,他暂时还没事,我方才见到他了。”

“疼,腿疼。”他咕哝出三个字。

“有谁身上带着酒的。”我抬头问道。

“洪捕头,我们出来办差没有带酒。”

眼前的灯光一暗,许箬荇终于从店门走出来:“青廷,你别急,让我来看。”

我是赶紧让位给他,许少爷若非你进去半天没出现,我们能乱成没头苍蝇一般嘛,外头这么大的动静,你怎么能在里面憋这样久。

“是不是这里痛?”许箬荇检查好七狗的腿骨,“骨头没有伤到,只是皮外伤,伤口没有毒,抓破皮出了血,自然是会痛的,他还是受到惊吓才会这般。”他将从店里带出的一小壶清酒打开,一手扶住七狗的脖颈,将他地上半身给扶起,“你喝两口,想睡的话就闭起眼睛,不要再想其他的。”

七狗闭起眼,点一点头,眼角湿湿的,倒像是要哭出来。

“你最好的朋友被人抓了,你必须赶紧恢复过来,因为只有你知道他是怎么被抓,被谁所抓,要救人的话,你才是最关键。”

七狗听得他的话,立时将眼泪收起来,一把抓住许箬荇的衣袖道:“抓走平儿的,不是人,是妖怪,是妖怪!”

捕红第四卷61:犹如鬼魅

“那是人,不是妖怪。”许箬荇异常镇定地回答他。

“是妖怪,我明明看到的,是妖怪,妖怪会吃小孩子。”七狗的脑袋摇得和只拨浪鼓似的,“人没有那么快的动作,我连他的衣服角都没有摸到,还被他在腿上抓了一把,人的手怎么能抓出那样子的痕迹。”

许箬荇扶着他的脖子,又给他灌了大大一口酒:“你腿上的伤更能说明对方是个活生生的人,只不过,这个人的指甲颇长,武功还有点阴毒。”再抬起头时,许箬荇大声道:“大家莫要再迟疑,先回了县衙,诸人平安后,再做从长计议。”给了七狗一个很让人安心的笑容,“你要是走不动,我来背你好不好。”

七狗怯怯地来看我,像是在向我询问,毕竟在这些人里头,他和我才是最熟悉的,再聪明伶俐的孩子经过这种变故能像他这样子没有大哭大闹的,已经属于很不容易,我伸出手,摸摸他的发顶,发质很硬,像只倔头倔脑的小刺猬,我笑了:“七狗很勇敢,很了不起,平儿不会有危险,姐姐答应你,一定会把他救回来,让许哥哥背着你走,我们快点回到县衙,你再把当时的情景告诉我们,好不好?”

不知是不是喝下去的酒已经起了作用,七狗的双颊慢慢红起来,眼睛的焦距也不像先前那样惊恐混乱,他很乖地伏在许箬荇的背上,双臂绕过来时,我才发现,这孩子还真不是一般地瘦,那方才倒下来时,我怎么会觉得他分量重呢,大概是自己的腿先软了。

同在店外留守的两人稍作嘱咐后,许箬荇让我走在小队人的最前头,而他走在尾部断后,从此地到县衙的路并不长。再加上人人都归心似箭,连那个吴掌柜都走得飞快,不多时,我已经看到县衙门前悬挂着的两只灯笼。

前面先到达的四人已经将嫌犯都关好,请了黄县令来,再跑到门口来侯我们。原先以为我们很快也会跟上,却不知我们在那里又多耽搁了半个多时辰,侯门的把脖子都等长了,一见到我出现,赶紧迎了上来:“洪捕头,怎么走了这么久,司马捕快这是怎么了,洪捕头,你们在半路遭袭了吗。”

“没有。没有遭袭。”我看到其中一个是刘喜,他的伤倒是恢复地好,已经平安复工了。招了他过来问,“莫大人可有先回来?”

“没有,莫大人不是留在那里同洪捕头一起了。”

“莫大人临时先一步离开,你们将司马涂抬进去安置,顺便再请个大夫过来替他看看。”我探头看看七狗,他趴在许箬荇背上已经睡得很香,“哪个有空地。”

“我,洪捕头有啥吩咐。”

“去陈家村一次。直接同村长说。七狗和陈平儿两个孩子在县衙里头。有些案子需要他们帮忙。今晚是回不去了。让家长莫要着急。案子一弄清楚。我们会派人将孩子送回去地。”我轻轻叹口气。希望小莫回来时。带回地是好消息。

许箬荇熟门熟路地找个空间。将七狗放下来。两个人站在榻前望着孩子地睡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表哥。你可有见到那个人?”

“站在屋顶上偷袭小莫地?”

“是。身形犹如鬼魅。”

“他用何物偷袭。”

“这个。”我从袖中摸出断成两截地金步摇。

“一件头饰?”许箬荇是第一次见到此物,“做工精致,造价不菲,应该是大户人家才有地东西。”他指着雀嘴的位置,“这里原先该有颗珠子的。”

“珠子已经被取出捏碎了。”我想起清平王爷那时候癫狂的样子,其实在那时候权力的野心已经将他的身心都完完全全地吞噬掉。从那一刻起。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见过这支金步摇?”许箬荇将两截拼凑一起,问道。

“见过。”不止见过一次。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没有见过它,甚至以后都不想再见到它,每一次都比噩梦还要令人揪心的经历,每一次都带着血淋淋的阴暗。

“和上次你让我保管的那一件手工很相似。”他缓缓言道。

“洪捕头,许仵作,你们怎么在此处,黄县令找你们过去问话。”刘喜从门外探进头来,“这个孩子交给我来照看便是,等他醒转,我会带他过来找你们。”

确实是交给刘喜,我才比较放心。

“洪捕头。”见我们并肩而出,刘喜多了句嘴,“黄县令同那位吴掌柜似乎私交很好,已经给吴掌柜松了绳索捆绑,两人在后厅喝茶叙旧呢。”他地意思,我明白了,是怕我们得罪了县令大人眼前的红人,特意来传这个口信。

吴掌柜到富阳县不过寥寥数月,哪里来的什么旧闻好叙,不过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县令大人跟前塞了孝敬地银两罢了。

我们走到后厅之所,果然见到黄县令与吴掌柜一人一杯好茶,谈得正热络,黄县令见到我时,未语先笑:“洪捕头,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吴掌柜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他以为你们是前些天要来砸他饭铺的恶霸,一时防范不当才让下人对许仵作动了手,小事,小事,洪捕头和许仵作都不曾受伤吧,明日让吴掌柜摆下酒席替两位压惊,一切化干戈为玉帛,芝麻大点的事儿,把酒言欢自然是小事化了。”

谁和谁是自家人?

吴掌柜也在笑,不过眼睛里头又多出一点点挑衅来,听得黄县令的话,他放下茶盏接口道:“不如请今天过去帮忙的衙役兄弟们,明日都到我店中一叙,我不知富阳县还有像洪捕头这般的女中豪杰,正想有心结交。”他故意压低了嗓音说话,语速又慢,若非我已经得知他的底细,被两人这般敷衍,或者还真会混淆视听,不明黑白所以。

捕红第四卷62:罂壳

“吴掌柜也该当面给洪捕头陪个不是,怎么说,你的下人先动手总是不对。”黄县令是想把和事老一口气做到底了,见我默不作声,又继续拉拢许箬荇,“吴掌柜,我再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本县的仵作。”

“仵作。”吴掌柜的脸有点抽,一般人听到仵作的抬头,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死人,“武功这样好做仵作,岂非是大材小用了。”

哼哼,还算你有点眼光。

“敢问黄大人。”我上前半步,公事公办自然要有理有据。

“洪捕头请说,无妨无妨。”黄县令大概是觉得事情已经被他两手一摊处理地妥妥当当,摸着一缕长须十分得意。

“敢问黄大人,当朝天律哪一条写着,被依法逮捕回县衙的嫌犯,可以随随便便松了绑,当作上宾款待,请黄大人明示。”

黄县令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茶盏都险些端不住,他的老脸更是端不住,强笑道:“洪捕头,事儿并不大,不过是双方有点小误会。”

“吴掌柜是这般同黄大人解释的吗,是一点小误会吗。”许箬荇再按耐不住,脱口而出。

“难道不是为了那事。”黄县令,您这会儿是不是觉得后堂有点闷热,脑袋上头有点要出汗的迹象。

“这位吴掌柜可有何大人言明,我们最初是为了何事起的纷争。”

“不曾说明,只说是双方有点口角误会。”

“吴掌柜并非本县本地人。这饭铺开到今天不过是三个月有余。但是生意如此红火热闹。每晚店门前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我今日闻名前往。其余地菜式不过是一般。就是有一味白油鸡可谓是饭铺地镇店之宝。”

“对。对。许仵作所言极是。吴掌柜地白油鸡是祖传秘方。吃过之人无不点头称赞。可说是吃了还想吃。一旦放进口中。打了耳光都不肯放。因此有些宵小同行眼热他利润丰厚。银钱滚滚。几次三番弄了挑衅地人过去砸场子。才会令得发生今日所不快。”这个黄县令竟然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想为其辩护。护短至此。我倒是有些无语了。

“白油鸡蘸料独特。别具一格。请吴掌柜告诉一下黄县令。蘸料中有哪些配料。”许箬荇直击利处。抓住小辫子不放手。

“这个。这个。”吴掌柜尴尬地支吾不肯言明。

“这是吴掌柜地祖传。怕是不方便在诸人面前透露。”

“对。对。这是我家地祖传秘方。也是我们吃饭养家地血本。怎么能在此地轻易透露。”吴掌柜连连称是。“还是黄大人有见得。不似某些人。不分官职大小。公然在上司面前大呼小叫。有失体面。”他一句话捧了黄县令。又指出我们两个不识好歹。

许箬荇轻轻一笑道:“既然吴掌柜不方便透露出祖传秘方,不如让我来言明,黄大人请看这个。”他取出一个极小的罐子,看形状和我家灶间里那个盐罐子倒是极其想象地。

吴掌柜脸色大变。

黄县令将罐子接过手,打开一看,笑道:“这是从吴掌柜灶间里拿来的盐不成。”

“黄大人,此物名罂壳又叫御米壳,是一种名为罂粟的植物开花结果后取得的果壳磨制成粉状。只要少量加在食物中,会令得食客逐渐上瘾而不能自拔,每日无力懒散,只想再吃得相同的食物,这便是吴掌柜所开饭铺生意火爆的原因,他将此粉末加在白油鸡地蘸料之中,于是异常美味的传言,一传十,十传百。吃过之人又欲罢不能忘。层层累计,何愁钱财不进入他的囊中。但是。此物长期应用容易成瘾,慢性中毒,严重危害身体,甚至导致人体骨髓中空,四肢无力,更甚者入如万蚁噬心,痛苦难当,敢问黄大人,此等毒害之物岂可在大宋子民中传播食用。”许箬荇一气说明而下,终于将这白油鸡蘸料中的秘密言出。

罂粟,这个该死的黑心掌柜为了赚钱,竟然在蘸料中放下这等毒害之物,一旦上瘾,人如废人一蹶不振,需要更大剂量的同类药品才能抑制住痛楚,恐怕他想赚的还不止是饭铺的那点小钱。

“这,这,吴掌柜,许仵作所言可是真的。”黄县令也知道此事不容小觑,当下将责任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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