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受作者:肉书屋
病弱受第7部分阅读
不求功,不求名,只求王爷将她赏赐给下官,只要王爷将她赏赐给了下官,下官用人头担保,无论如何,都会救回王爷和八王爷。”
寒睿闻言,低头冷冷冰冰扫了李御一眼:“我把她交给你,不是为了让你为我和八弟续命。”
李御剑眉一拧,拔出腰上的匕首,毫不犹豫,便将匕首扎进了自己的掌心:“下官以血盟誓,此生此世,定然会将她爱若珍宝,决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李御把话说完,站起身来,刚要伸手去扶寒睿,寒睿却抬起手来,“啪”地一声便将李御扶在自己肩头的右手拍开。
“本王命令你,现在就到青楼去给本王找几名处子来,记着,要找那些没陪人喝过酒,尝起来干净的。”
寒睿背对着李御,抛下这句,运起轻功,身形转瞬之间就消失在了夜空。
而李御,却自始至终都拧着眉,一脸凝重地将手指探到了地上那名侍女的鼻端。
她死了。
寒睿的病情,愈发严重,甚至连留人一命,都已是做不到。
他原本每夜只需要一人的鲜血来缓解体内的毒性,现在却变成了三人,四人,五人,甚至六人。
能否救活他,他其实全无把握,他答应用人头做担保,救回他与寒虞的性命,无非是因为……
他上前几步,趴在窗前,目光呆滞,全神贯注地看着屋里嬉笑打闹的一男一女。
整整十八年,他一直在寻找她,没想到他刚刚找到她,她便已嫁入虞王府,成了寒虞的夫人。
他还没来得及向她解释,那一晚,是年玉容在酒里下了药,骗他喝下,他才会和她躺到了床上。
他并没有碰她。
他刚刚挣扎着起身,她就出现在了门外。
她跑了,她被一辆卡车撞飞了出去,她死了。
他冲回楼上,将年玉容从屋子里拽了出来,直接将她从窗户推了出去。
然后,他就病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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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也好,死了,或许他们就能再见面了。
他那么多些年,为她存下了上千万的存款,一直都没碰她,无非是希望他走了以后,她能带着他的钱,另寻一个更好的归宿。
如今她总算有了一个更好的归宿,他却被嫉妒啃噬着心灵,夜夜不得安睡。
他无论如何也想把她抢回来,抢不回来,他便夜夜不得安睡。
幸好……
幸好她身边两个男人,命中注定,不能天长地久与她厮守一生。
她嫁给寒虞当天,寒睿恰好毒发,他拼尽全力赶到了虞王府,体内剧毒,却反复发作,他一连咬死了十几名侍女,见到白绫,竟然控制不住,差一点推开人群去咬她。
她没有看到寒睿,他却看到了他。
他救了寒睿,告诉他,他体内的剧毒,必须夜夜吸食人血,才能遏制。
他毒发之时,即使身边的女人是白绫,也会无法克制,极有可能会吸干她的血,将她害死。
他三言两语就劝服了寒睿,放弃了白绫。
而屋子里这个男人,寒虞,他中的毒,和寒睿一模一样。
顶多一个月,他必会毒发。
他毒发首日,必定会咬白绫,他与寒睿,之所以会守在这里,并不是为他治病,只是为了在他毒发当日,阻止他,劝服他,让他离开白绫。
他本来就没有病。
他不过从小就和寒睿一样,被当今圣上,他们的亲哥哥喂下了毒药而已。
他们一走,白绫,便还是他的。
他找了她整整十八年,她最终,仍将成为他的。
他眯起眼来,微微一笑,终于将阴狠的目光自白绫、寒虞身上移开,后退几步,不声不响回到了自己厢房。
他会救他们?
笑话,他根本不打算救他们。
他非但不会救他们,还会在他们的药里下毒,送他们早登极乐。
等到他们毒发时候,他早已带着白绫远走他乡,到了一个他们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只要他们一死,她便依然是干净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要她生生世世,永永远远,都只属于他李御一人。
白绫泡在浴桶里,一只手搂着寒虞,一只手小心翼翼给他洗着头发。
寒睿刚一出门,她便看到他将一名路过的侍女压在了墙上。
他真是龌龊,真让人恶心。
他就像一只发情的公狗,逮到谁是谁,不管香的臭的,都可以拉到床上去。
她隔着窗户,冷冷观望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把那名侍女推进了墙角不说,还另外派人去找了好几名青楼女子,一个个都送进了他的厢房。
她们进他屋的时候是竖着的,出去的时候,不知怎地就都变成横着的了。
他还真是厉害,以一敌五,还能把那么多女人统统搞晕过去。
幸亏她没有嫁给他,否则她孤身一人,哪里应付得来?
怪不得他说要让她当大,他猛成这样,一个晚上,都要要那么多女人,确实不可能只娶她一人,甚至一个晚上都不大可能只让她侍寝。
他真是龌龊,真让人恶心。
她满心鄙夷,忍不住张嘴呸了几声,但当她回过头来,看到被自己圈在怀里,一/丝不挂,面色铁青的寒虞,她的脸色,立见好转,面颊之上,不知不觉就布满了欢喜。
幸亏她这个夫君很干净。
她跟了他,一点也不吃亏,反而占了便宜。
他病成这样,恰好遂了她的心,她本来就不喜欢对她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男人,如此一来,他就算想命令她,想呵斥她,也开不了口,出不了声。
这一个月,她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他,想怎么弄他,就怎么弄他。
她想到这里,心里不知不觉就变得甜津津的。
她揉着他的头发,腾出一只手来,摸到桌上的纸袋,拿在手上,倒了一粒酥糖出来,一张嘴,就把酥糖丢进了嘴里。
她掐着他的下巴,嘴对着嘴,刚想把酥糖喂到他嘴里去,他却大手一挥,哗啦一声,赤条条就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他铁青着脸,一伸手,就把她圈进臂弯,扛到了肩上。
她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寒睿不是说他有整整一个月动不了么?现在才一天,他怎么……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他却已经将她按到了大腿上,扬起手来——
“别打我,夫君,别打我……”
她战战兢兢,赶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她闭着眼睛,诚惶诚恐等他的巴掌落到她的身上,她等了老半天,身上却迟迟没有出现预期之中的疼痛。
她扭过头去,睁眼一看,她立即开心得满面红晕,在寒虞怀里竖直了身子,搂紧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一顿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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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来,哪里是为了打她?只不过是拉下了架子上的衣物,轻手轻脚盖在了她身上。
他剑眉紧锁,一张俊颜,板得跟棺材一样。
他低头望她,足足有半柱香的工夫,突然收拢双臂,用尽全力将她锁进了怀里。
她气喘吁吁,全身颤抖地承受着他暴风雨般降临在她身上的亲吻。
她满心欢喜,整个晚上都依偎在他怀里,她被他摇来晃去,一只手,始终搭在背上,轻轻拍着,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她睡里梦里,依稀听得他再说:“明天要再胡闹,我立即派人送你回虞王府。”
她“唔”了一声,一扭头,就把脑袋紧紧埋进了他结实、温暖的胸膛。
欢聚一堂iii(本章二更,已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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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白绫懒洋洋从睡梦中清醒,她第一个反应,便是翻过身去,趴在寒虞身上,扣住他的下巴,在他脸上一顿狂亲。
寒虞起身,为她穿衣,洗脸,梳头,画眉,他做完这一切,将她往怀里一抱,一声不响便坐到了桌前。
白绫满心欢喜,趴在寒虞肩头,拿脑袋使劲磨蹭了几下他的胸口,她依偎在他怀里,刚想像往常一样,撒娇让他喂她吃饭,可婢女们刚刚将早点摆上桌子,“叮当”一声,她的面前,不知怎地就多出了一张妩媚妖娆,她万分熟悉的英俊面容。
寒睿往桌边一坐,同样一声不响,弯下腰便将自己白皙、光裸的上半身整个趴在了桌上。
白绫眯眼,细细一看——
她登时涨红了整张俏颜,一扭头,就把脑袋藏进了寒虞怀里。
他真是不要脸,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他从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居然,他居然……
他居然大刺刺光裸着自己的上半身,下半身,也只松松垮垮系着一条裤子,软绵绵地趴在了桌上。
她不过多扫了寒睿两眼,后脑勺上,便猛然一热。
寒虞伸手,二话不说,就将白绫的脑袋,压回了怀里。
可白绫虽然被寒虞压进了怀里,面前的铜镜,还是清清楚楚照出了寒睿风马蚤的媚样。
他趴在桌上,斜着眼睛,一筷子接着一筷子,懒洋洋夹着盘子里的菜。
他虽然把菜夹到了碗里,却并不吃它们,只举着勺子,叮叮当当不停戳它们。
他将它们戳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和饭、汤一起拌匀了,终于停了手,举起碗来,看也不看,就将碗里的饭、菜一股脑倒出了窗外。
他掉一碗,重盛一碗,倒掉一碗,重盛一碗,短短半柱香工夫,他已经几乎将整桌子的菜倒完了。
最后,他终于倒无可倒,往桌上一趴,便将那两只妖娆妩媚的狐狸眼,浅笑盈盈地对准了她。
他与她,从小就生活在一起,他知道她所有的嗜好,脾性,所喜,所恶,她也一样。
他骗了她,害得她那么多年都为他白白心悸一场,这笔账,她还没好好和他算过。
多亏李御,让她事先吃了男人的亏,多长了个心眼,她才没将自己一颗芳心,全赔在他身上。
男人有什么好?既不能吃,又不能喝,顶多可以用来满足她某些方面的需求,而这个需求,她用钱,也一样可以买到。
她从小到大,从不相信任何男人,只因她十五岁那年,在学校里突发了感冒,请假回家,竟然在自家窗外,亲眼看到了一幕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至今依然历历在目,让她如鲠在喉,食不下咽的场景。
爸爸,从小到大,对她爱若掌上明珠,对妈妈温柔体贴,呵护备至的爸爸,竟然压在一个陌生女人身上,与她行那苟且之事。
她在门外整整站了两个钟头,病情加重,几乎晕死在了自家窗前。
但她最终却一声不响,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隐瞒病情,待那女人出了屋子,方才悄悄回到了自己房间。
这不稀奇,她反复告诉自己,这不稀奇。
她身边所有男人,但凡有点钱,甚至没有钱的,无不勾三搭四,花天酒地。
和她最亲的小姨,她的丈夫,居然在外头和野女人生了个儿子。
和她同样很亲的二姨,她的丈夫,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自己不去还,却让债主去找二姨要钱。
和她最不亲的大姨,她的丈夫,就连儿子的一本书费也不肯出,就算他儿子在学校门口哭着求他,他都可以不为所动,一毛不拔。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运气太差,她身边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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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就告诉自己,信亲人,信朋友,信姐妹,信钞票,唯独不可以相信男人。
所以,即便是李御,她也并没有对他情根深种,轻而易举就爱上他。
她并不是很在乎寒睿,但她还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好好记住,她不是那样好欺负的。
女人,不是那样好欺负,被男人说要就要,说丢就丢的。
她趴在寒虞怀里,皱着眉头,想了老半天,终于灵光乍现,抬起头来,“嘬”地一声在他脸颊上重重一轻:“夫君,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外面买些东西来,一会就回来。”
她丢下这句话,故意扭过头去,趁寒虞不注意,朝身后的寒睿抛了个媚眼。
她用只有他才懂,她小时候教过他的哑语,对他比了个手势:“跟我出来。”跟着便从寒虞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拍了拍身上的玫瑰糕屑,头也不回,就走出了屋子。
她浑然未觉,她回头、抛媚眼、打手势,所有的举动,从一开始就没能躲过寒虞的眼睛。
只因他一旦同她一起,一双冰眸,由始至终,都会全神贯注,一瞬不瞬盯在她身上。
见到白绫冲自己抛媚眼,打手势,一直趴在桌上,半眯着那双空洞、无神的凤目,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寒睿,眸中一亮,一抬手,便抓下了架子上的大衣,扬起手来,胡乱将大衣披在了身上。
他边穿衣,边将那双妖娆、妩媚的狐狸眼,浅笑盈盈地转到了寒虞身上。
而被白绫一人留下的寒虞,此时此刻,早已是眉心轻蹙,双拳紧握,一张俊颜,不消片刻便已然阴云密布。
寒睿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把手一伸,无声无息,便按到了寒虞肩上。
他伸出手来,在寒虞眼皮子底下,重新比划了一遍白绫刚刚对他打的手势,他边比划,边轻启双唇,一字一顿,慢条斯理,向寒虞耳边送去一句:“你知不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你肯定不知道……这是她打小教我的,只有我和她两人才看得懂的手势,你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害怕什么,恐惧什么?你都不知道,可我,却都知道……八弟,有些事情,不需要我开口,你也应该知道,她不喜欢你,她不过见你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克制不住,想要来照顾你,她由始至终,都不喜欢你。”
寒睿冲着寒虞,一脸媚笑着抛下这句话,一缩手,便将那白皙纤长的十指,懒洋洋插进了上衣口袋里。
他身形一动,口袋里叮叮当当便是一阵响。
那声音,正是白绫最喜欢的,贝壳风铃的响声。
他两边的大衣口袋,都是鼓鼓囊囊的,里面不知装了些什么,一路叮当作响,响着响着,便融入人群,再也听不到了。
寒虞起身,刚想运起轻功,追上寒睿,奈何他身形刚动,小腹之中,油然而生便是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强撑着病体,刚刚往门外跨出一步,便已然支持不住,双腿一软,眼看着就要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他倒地之时,一道纯白的人影,从屋外一闪而入,站在门边,二话不说便伸手扶住了他羸弱的病体。
他咬牙切齿,满头大汗,一伸手,便将扶住自己的李御狠狠推开。
但他刚将李御的右手,从自己肩头拂开,他立即站立不稳,双膝着地,气喘吁吁就跪坐在了地上。
他抿紧双唇,十根手指,稍一用力,咯吱一响,就戳进了地面。
可惜他虽然手上有力,两条腿,却始终使不出力气来,更不要说起身去追白绫了。
他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整个身子,不一会儿便已是瑟瑟发抖。
李御站在门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病发倒地的寒虞,他现在就可以走上前去,拔出匕首,一刀插进他的胸膛,将他杀死。
只要他动作快些,赶在白绫和寒睿回来之前,将寒虞的尸体丢到山上去,没有人会发现,是他杀了寒虞。
他想到这里,冰眸之中,凶光立现。
他把手伸进衣襟,稍一摸索,握住刀柄,刚想将匕首拔出来,寒虞虚弱的病体,却恰在此时,拔地而起,扬起一阵怡人的紫檀木馨香,转瞬之间,便消失在了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李御缩手,一脸讶然地看着洒落一地,滴滴答答,鲜红的血迹,倘若他刚才没有看花眼,寒虞,他居然用内力,强封住了自己身上的|岤道,控制住病情,追了出去。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折损寿命?
白绫边走边逛,时不时停下脚步,故意等等身后的寒睿。
她知道他一定会跟上来,虽然事到如今,他和她,已经毫无干系,他并非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非她不娶,会照顾她一生一世,她也已经嫁给了他弟弟,并且下定决心,要救活寒虞,决不可能像寒睿所说的那样,任由寒虞自生自灭,等寒虞死了,再改嫁给他。
除非寒虞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否则,她这一生一世,永远也不会背叛他。
她走到街道的尽头,在篮子里堆满了花瓣、香油,发油,梳子,一个转身,毫不犹豫便钻进了密林。
林子右边,有个极小,极隐蔽的温泉,她也是前几日出来闲逛的时候,偶尔才发现的。
这温泉,四面都被岩石包围着,很难被人看见,而且,里面水深极浅,最深之处,也只到她的脖子。
她要好好教训一下寒睿,教他从今往后,再也不敢对别的女人甜言蜜语,胡乱立下那些他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誓言。
她望了望眼前的温泉,一抬脚,扑通一声便将身子泡在了温泉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