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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受第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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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她来压他,他们两人,一定都会舒服许多。

她边跑边想,不知怎地,满脑子净是污秽、龌龊的念头。

她好容易跑回了家门口,果不其然,靠在白府大门,一身血污,气喘吁吁的男人,不是寒虞,还能是谁?

他听到她的脚步声,那双阴鸷、冰冷的黑眸,立即稍稍往上抬了抬。

他只来得及看她一眼,便颓然倒下,双目紧闭,晕死在了她急匆匆向他张开的双臂中。

“夫君!!夫君!!!”

她紧紧搂着他,一声一声,语带啜泣,连声呼喊他。

照顾病弱受i(本章二更,已补完)?

照顾病弱受i(本章二更,已补完)

寒虞往白绫怀中倒去的同时,立即搂紧她的腰,不动声色转了个身。

白府大门内,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具尸体,他们一个个不是没了脑袋,就是被人拦腰砍断,鲜血横流,死状极为可怖。

白府大门外,寒虞虽已陷入晕迷,却自始至终将白绫的脑袋死死按在怀里,不让她乱动,更不让她有半点机会看到门后可怖、骇人的场景。

但她已经看到了。

她不是瞎子,她跑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

那些人,黑纱蒙面,头巾裹发,和她前些天,家里走水,失盗的时候,看到的那些人影一模一样。

她恍然大悟,是他,一直以来,保护白府,没让她,她的爹娘惨遭李太妃毒手的人,居然是他。

他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她又不认识他,他为何要拖着病体,三番四次救她,救白府于水火?

她用脑袋小心翼翼蹭了蹭他的胸口,心口,不知不觉就变得暖融融的,不管他到底为何要护她,三番四次救她,这种被人护在手心里,呵护备至的感觉,她真是很久都没感受到了。

自从她重生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她就再也没有感受到了。

她强撑起身体,背着寒虞,刚要迈步,他却全身一震,睫毛猛一颤动,霎时间就睁开了双眼。

他眯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中的神色,一如往日的阴鸷,冰寒,她则克制不住,一双水媚勾人的桃花眼,泪光点点,充满感激地回望他。

他突然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庞,重又紧紧按进了怀中:“别往后面看。”

她扑哧一笑,再一次用脑门轻轻蹭了蹭他的胸口:“知道了。”

她俯低了身子,想要将他背出街口,背到他们下轿的地方,他却站直了身子,双手用力,轻而易举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她依偎在他怀里,侧着耳朵,细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不知为何,他的心跳,明明如此平稳,如此清晰,她却听着听着,心口就像被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攥住了一样,越来越冷,越来越痛。

太医说,他顶多再活三年。

他真的顶多再活三年?

她不想让他死,他这样大方,对她又这么好,就算他不死,也不会阻止她花他的钱,更不会妨碍她做任何想做的事。

这样好的夫君,她到哪里去找第二个?

她不认为寒睿对她,能像寒虞这样好。

事实上,就算在她原来的世界,她也从没遇到过像他这样好的男人。

她想让他一辈子都和她在一起,陪着她,护着她,永远永远,都对她这么好。

她不想让他死。

她蜷缩在他怀里,越想越怕,越想,心中的疼痛,愈是剧烈,她抬起头来,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她刚想开口问他,新婚初夜对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真的不会死,不会比她早闭眼;他跑得飞快,一掀门帘,早已将她带进轿子,紧紧拥入了怀中。

他粗糙、温暖的掌心,始终小心翼翼摩挲着她白皙,细腻的脸颊,他没等到她开口,就从纸袋里,抓起一颗蜜饯,往她嘴里一塞,嘶哑着嗓音,安慰了她一句:“别哭了,我不是早和你说了?我不会死。”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已是泪流满面。

她点了点头,双手用力,抓牢他的衣襟,重又紧紧依偎进了他的怀里,她不知她和他是何时回到虞王府的,她只知道,当她扶着他进屋,他突然伸手将她推开,转身牢牢关上了房门,她就像被人在胸口重重扎了一刀,眼眶通红,手足无措地僵在了他门外。

她忘了他那日怎样严惩了捶打他房门的丫鬟,手脚并用,狠狠踢,捶着大门,她在门外闹腾了老半天,他却始终没有开门放她进去,甚至没有开口和她说一句话。

她气急攻心,跑到窗边,一伸手,便要将窗户推开:“寒虞,你什么意思??你气我踢了你一脚,我让你踢回便是,你把我关在门外,算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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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窗户突然吱呀一声被人从里推开,她满心欢喜,刚要把头探进去,看他几眼,谁知他竟然伸手往她身上丢了个包裹,碰地一声又将窗户关上:“来人啊,把王妃带到隔壁厢房里去,看着她,别让她跑了。”

她呆立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怎么,他这么快就腻味了她,不想再看到她了?

就一夜,仅仅一夜,他就将她赶出了他的房间,要让她去住厢房了?

她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亏她刚才还被他感动得要死要活,决定每天都去烧香拜佛,保佑他长命百岁,和她相伴终老,他居然翻脸不认人,变脸比变天还快!

他娶她,果然是别有所图?

她气得全身打颤,推开婢女的手,挺直了脊梁,抛下一句:“寒虞,你今天把我赶出房门,明天休想我再跟你回屋!”头也不回便跟着下人进了厢房。

她虽然看似满不在乎,跟着婢女进了厢房,可她一等婢女关上屋门,立即按捺不住,钻上钻下,在屋子里到处寻找起了逃生的场所。

他想关着她,冷落她,让她像那些深宫怨妇一样,孤独老死在他虞王府?他想都不要想!

三天,顶多三天,三天之后,她一定会找到法子逃出去。

到时候,就让那个病秧子一个人关在屋里被药熏死,病发而死,孤独老死吧!

她本是满腹怨气,满口怨言,可当她想到病秧子这三个字,想起她还没出阁的时候,时常听到别人说,他七日一大病,三日一小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整整三百天下不得床,她突然微微一怔,胸口的怨气,嘴边的咒骂,霎时间就消失了一干二净。

是啊,她怎么忘了,他有病。

他刚刚脸色那么憔悴,呼吸那样急促,分明就是旧病复发了。

他不是要把她赶出房门,另觅新欢,那他一定是……

她想起他刚才在大街上,虽然身受重伤,鲜血淋漓,却死活撑着,不肯让她背,非要把她抱在手里,招摇过市,她突然像是明白了些什么,摇了摇头,慢慢在唇角扯出了一抹心痛、无奈的苦笑。

他这样好面子,这样独断独行,怎么会让她看到他病发,懦弱的样子?

她真是气昏了头,这么简单的事,都没能想透。

她想通了一切,立即从床底下爬了出来,不再到处寻找逃生场所,而是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眯眯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见她出门,门外的侍卫,转眼间便将她重重包围,堵在门口,不让她跨出去半步:“王爷有令,不准王妃跨出房门一步……”

她哪里有那个闲工夫和他们啰嗦?屏住呼吸,掏出藏在衣袖里的辣椒粉,往前一撒——

那群五大三粗的侍卫,并着给她端茶倒水的婢女,太监,登时一个个泪流满面,闭着眼睛,分不清东南西北,更不要说出手阻拦她了。

她推开他们,三步并作两步,没几步就冲到了寒虞窗外。

她推开窗户,偷偷往里一看——

她登时气得眼冒金星,头顶冒烟。

他到底在干什么???

不,不是他在干什么,是那个眯着眼睛,两只手细细摸索在他身上的男人,到底在干什么?

寒虞,他居然脱光了衣服,平躺在床上,由着一个男人,眯着眼睛,两只手一寸寸细细摸索他的身体!!

说他是病弱受,当真一点没说错他!!

他居然给男人摸他的身体!!他居然是个gay!!

不,不对,他和她做的时候,也是很投入的,他居然是个双性恋!!

难怪他长那么大,还没有娶一房小妾,难怪他的床上功夫那么差!!!

原来他真的一直以来都是在下面的那个!!!

她急火攻心,想也不想,就推开窗户,翻窗跳了进去,见白绫突然出现在窗外,寒虞脸色一变,抬手之间,就抓起床上的被褥,手忙脚乱,甚至指尖微颤地遮盖上了自己的身体。

“你!你给我打哪来滚哪去!!他就算要被人压,也只能被我压!!只有等我用腻了,不,不对,就算我用腻了,也轮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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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绫怒火滔天,从墙角抄起一把扫帚,就往寒旻身上打,寒旻哭笑不得,左闪右避,却还是吃了她好几扫帚,他眼神一凛,立即意识到自己这个嫂子,居然是个练家子,他躲避不过,只得摊开双手,连声求饶:“嫂子饶命,寒旻实在不知道嫂子在说什么,寒旻只是来给八哥扎针的。”

他边说,边抬起手来,给白绫看手里的银针,白绫微微一怔,这才发现桌边床头,摆满银针。

原来这个男人,竟是寒虞的弟弟……

原来他是来给他扎针的。

不就是针灸么?躲什么躲?她也会,今儿她就要亲眼看看,他要用针扎寒虞身上哪些|岤位,明天之后,她就可以亲自给他行针了。

她想到这里,丢了手里的扫帚,三两步走到寒虞身边,伸手就要去掀他身上的被褥。

她的手刚刚伸到半空,他却突然将右手从被褥中窜出,电光火石之间,就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头,疑惑不解地望向他,却见他微微拧眉,脸上的表情,阴郁,冰冷,更甚往日。

他用食指和拇指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轻描淡写对她说了一句:“别看,看了你会吃不下饭,还是赶紧回去吧。”跟着便轻轻一推,将她一下推得倒退三步,右手不由自主就扶上了桌面。

白绫秀眉一挑,嘶了一声,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她的掌心碰到桌上的银针,戳破了。

她低着头,轻轻拔出戳在掌心里的银针,刚想把伤口凑到嘴边,吸掉里面的脏血,却掌心一暖,从右手,直透心口,迅速窜过了一道炙热的电流。

她脸颊微红,心口砰砰直跳,使劲要把自己的手拉回来,奈何他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他指间用力,扣着她的手腕,轻轻一拉,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拽到了床上。

她依偎在他肩头,因为看不到他身上哪里有针,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僵着身子,由着他一口口将她伤口的脏血吸尽。

她见他吸完了她伤口的脏血,松了手,又要来推她,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伸出手来,哗啦一声就将他身上的被褥掀开。

雪白的被褥,轻飘飘滑落地面,见到寒虞遍布银针,伤痕累累的身体,白绫的胸口,霎时间也像是被人戳进了千百根银针,隐隐作痛。

她颤抖着右手,小心翼翼要去抚摸他身上的伤口,和上一次一样,她的手,刚刚伸到半空,就被一只粗糙,温暖的大手,牢牢攥住。

他抓住她的右手,脸上的阴郁,冰冷不知何时已经散尽,他勾了勾唇角,从桌上拿起一个装满酥糖,蜜饯纸袋,轻轻往她怀里一丢,低头的瞬间,眼角眉梢,竟是她前所未见的温柔:“出去吧,一会他们要送药上来,那药的味道难闻得很,你闻了,真的会吃不下饭。”

她微微一怔,眼眶里面,霎时间聚满了泪水。

他都被扎成这样了,却决口不提自己的伤势,也不告诉她,他疼不疼,难受不难受,口口声声都是怕她吃不下饭。

她没有吃不下饭,她为何要吃不下饭?

就因为他被针扎成了一只刺猬?就因为药的味道难闻得很?

不,她吃得下,她不仅吃得下,还要留在这里,陪他一起吃,她伸着手,手忙脚乱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她不知自己为何突然会哭,其实她心里高兴得很,她的夫君,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无论他自己变成了怎样,第一个想到的,总是她。

她怎么会吃不下饭?她吃得下,她的胃口,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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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不走,我不怕这些,针灸,我也会。”

白绫抬手,使劲擦干了腮边的泪水,跟着便往上一窜,猫一样依偎在了寒虞肩头。

寒虞见她用那两只水波荡漾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盯着他身上的银针,当中既无惧怕,更无闪避,甚至还在嘴巴里嘀嘀咕咕,不停背诵着他被扎针的|岤道,微微一怔,也就转过头去,不再推她了。

他双手用力,紧紧抓住床底两个特制的扶手,冲寒旻稍一点头:“接着扎”,寒旻立即持针而上,继续在他身上施起了银针。

白绫将身子小心翼翼垫在寒虞背后,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脸颊,两只手轻轻扶着他的肩膀,他每被银针扎一下,她必定瑟缩一下,指尖微颤。

她躲在寒虞身后,一时嘀咕:“夫君你疼不疼?”,一时叫唤:“夫君你出血了。”忽然又低着头,小声啜泣了起来:“夫君你变成了一只刺猬。”

一直到寒虞剑眉微拧,回过头去,用那双阴鸷,冰冷的黑眸牢牢对准了她,冷冷一句:“不要吵”,她方才全身一颤,缩在他身后,再也不敢出声了。

她刚刚把头低下去,就在鼻端闻到了一股腥臭、刺鼻的草药味,她捂着鼻子,张嘴欲呕,啪嗒一声,一个五彩斑斓,绣工细致的香囊,突然就从天上掉了下来。

白绫接住寒虞丢到自己怀里的香囊,放在鼻子底下,一连吸了好几下,方才稍微觉得舒服了点,等她抬起头来,准备服侍寒虞吃药的时候,却只看到他伸出手来,将一个空空如也的药碗,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寒虞将药碗往桌上一放,立即眼明手快,从纸袋里夹出了一颗蜜饯,塞进了白绫嘴里。

白绫满脸通红,抿着嘴里酸甜生津的蜜饯,喉咙口不时翻涌的呕吐欲,不一会儿就退了下去。

她嘴里是甜的,心里也是甜的,扶着寒虞的肩膀,刚想冲他撒娇,让他一会喂她吃饭,却见寒旻慢条斯理,从怀里摸出一个明黄|色的信筏,塞到了寒虞手里:“皇上有令,让你明日就启程,赶去南郡助李将军一臂之力。”

他说完这句话,退后三步,冲白绫恭恭敬敬作了个揖,转过身去,悄无声息便出了房门。

白绫扶着寒虞的肩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皇上有令,让他明日就启程,赶去南郡助李将军一臂之力?

皇上疯了?居然派她的夫君,一个病秧子去助什么李将军一臂之力?

他难道不知道,她的夫君,今晚才刚发过病,体力不济,身体不适?

她趴在寒虞背上,急得眼珠子到处乱转,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匆忙问他:“能不能不去?”

他低着头,只顾拔身上的银针,连看也没回头看她一眼:“不可能。”

她胸口一窒,但想到他刚才才病发,勉强将涌到胸口的怒火压了下去:“那带我一起去?”

他终于将身上的银针拔光,俯身把桌上装晚膳的托盘放到了她怀里:“不可能。”

她忍无可忍,伸手狠狠拧了把他的大腿,他置若罔闻,只顾低着头,一筷子接着一筷子,不停往碗里夹着她爱吃的菜。

当他终于把碗里的饭菜拌匀了,舀起一勺,轻轻凑到了她嘴边,她眨巴了两下眼睛,趁他不注意,一抬手,就把辣椒粉涂到了眼睛里:“夫君你别丢下我一个人,你不在,你母妃会把我弄死的。”

她情真意切,瑟瑟发抖,趴在他怀里,嚎啕大哭,他却只是抬起手来,轻轻抚摸了几下她的秀发:“我会加强守卫,决不会让我母妃的人混进王府。”

她终于勃然大怒,跳起来把枕头被褥一股脑砸到了他身上:“带我一起去!!”

他将身上的枕头,被褥轻轻拂开,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反而起身从床头的书柜里找出了一本兵书,卧在灯边,一页一页,细细翻阅了起来:“不可能。”

她站在门边,在心底把他唾骂了一万遍,每次她刚刚对他有了那么点好感,他就会亲手将那些好感掐灭。

她跟他一起去,是想照顾他,服侍他,又不是想妨碍他,他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将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非要去,看他怎么拦她。

白绫转身,将房门一脚狠狠踹开,她学着寒虞的样子,头也不回,冷冷冰冰抛给他一句:“今晚不跟你睡了。”跟着便身形一闪,三步并作两边走向了厢房。

白绫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房门外,寒虞立即丢下了手上的兵书,他伸手,拉开抽屉,轻轻弹了弹里面鸡蛋大小的人形不倒翁,唇角不知不觉,就扬起了一抹极尽温柔,万般爱怜的浅笑。

但当他拉开橱柜,穿上软甲,佩上长枪,他唇边温柔、爱怜的浅笑,转瞬即逝。

“启程。”

春风拂叶,月上柳梢,洒落一地的萧瑟,斑驳的树影,柜中的不倒翁,没了主人的轻怜的爱抚,兀自轻轻晃动着,它造得一双柳叶眉,一对桃花眼,一张樱桃小嘴,不是白绫,还能是谁?

白绫彻夜未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算计着明天怎样才可以让寒虞带上自己,她如何会料到她的夫君,并没等到明早,连夜就已经启程?

当她第二天一大清早爬起来,赶着去和寒虞求情,她推开房门,却只看到了一个空荡荡,让她觉得前所未有陌生、空旷的虞王府。

寒虞,她的夫君,不见了。

她急得手足无措,翻遍了整个虞王府,却还是找不到他,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嫁到虞王府短短几天,却流了一辈子都没流过多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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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她以前也时常哭,但那都是假哭,可现在,她一想到寒虞不见了,一想到他可能战死,病死在路上,她的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

她求遍了虞王府每一个人,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她,寒虞去了哪里。

当她问到那日在街上偶遇,那个长得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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