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为什么?”
他又顿了一会儿,说:“以前便是这么打算着的。想与那些江湖人一样,无拘无束地过一辈子。”
我说:“现在也没人管你呀!难道小铭子公报私仇给你小鞋穿?我骂他去!”
“夕夕别闹!不关王爷的事。。。是我自己想走。。。王爷真的很喜欢你,别辜负他。”
“听你说得好像交待临终遗言似的。”
“。。。还是不会说好听的。不过也没差多少,就算是如此吧。”
“你什么意思?”
“。。。我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
“。。。”
“你想跟我离婚?分手?远走他乡娶个老婆生一堆孩子?”
“。。。”
“靠!我还没写休书呢!过来让我打断你的腿先!”
“。。。我曾想过像王爷那样放弃一切地讨好你,可是做不到。我也不会像朱君止那样哄你,有无穷主意陪你玩耍。玄辰星的惊人美貌我比不了,风契的可爱我又装不来。月秀那种毫无怨言地包容我更是无法办到!就连费思特都懂得投你的脾胃喜好,比我更讨你喜欢。。。其实你也并非喜欢我的。只是那时我送上门,你未曾拒绝罢了。你今天说爱朱君止,就会绝对信任他时的模样,让我很羡慕他。我也希望可以有个人如此这般对我。我。。。”
“所以你就想甩了我,找个温柔女人过活?”
“。。。”
“你信不信我会叫玄辰星,小铭子,还有朱君止借人给我,从明天起在所有的城、县、乡、镇、村里贴大字报,画上你的样子,下面还写上——色娘萧夕夕专用陪睡!”
“无赖行径。随你如何。”
“那我再加上一行:‘有胆沾染者,小心全家男人贞洁’呢?”
“随你!”
“要是再加一行:‘我爱你’呢?”
“。。。”
“我说过好话了,该你了。要知道那大字报一贴,就没有女人会要你了。你快说些软乎话来哄哄我,不然会孤苦下半生的!”
“。。。我勿需被可怜!”说完,他转身大踏步走出门去。
我被那种豪迈气势惊得呆住,半天才反应过来,“丫真他妈有种!”
被先后这么一闹,去找月秀时,已经三更天了。他的房里还燃着灯,火苗不时跳动几下,似是静寂中的乞盼。
纵使明知他不会睡,仍然轻轻推门进去。心底压了愧疚,就觉着连呼吸得重了,也是罪过。
见我进来,月秀没有说话。只掀起半边被子,露出有着漂亮肌肉的男人的身体。他快速拣了叠放在床头的衣物遮住身子,起来把灯烛吹熄,然后把我拉上床去,温柔地解我的衣。
“刚才我和萧然吵架你听见没?”
“听见了。”
“那你怎么不问?”
“听得很清楚,没甚可问的。”
“。。。你就不想说说谁对谁错?”
“不想。”
“为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去追他,太绝情了?”
“不是。”他说。“没有对错。”
“啊?”
“这种事情没有对错。”他又重复一遍。然后又想了好久才叹息着道:“你有分寸。”
“我有什么分寸?他这样倔的脾气,就算我今天把他拉回来,明天他也会走!”
“。。。”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了!每次都这样的不愉快!总是吵,总是吵,吵得我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
“不管他了,说说你。我让你等这么久,你有没有生气?”
“不气。”
“耶?这样都不气?那。。。我如果一夜不来呢?”
“。。。不要紧。”
“真的假的?骗我的吧?你应该很生气才对!然后好几天都不跟我说话。”
“不会。。。以后都不会。”
“嗯。”
“为什么?”
“。。。”
“该不会你也打算像萧然那样有种地甩了我吧?”
“。。。只要你在,怎样都没关系。”
被我的那次不归吓坏了吗?胆小的秀秀。温柔的秀秀。委屈求全的秀秀。宁可伤害自己,也要成全别人的秀秀。。。与他在一起不需要任何负担,只要放松享受。
我不喜欢在黑暗中zuo爱,觉得帅哥的身体,只有看得清楚才更好玩。可月秀不让。他也不说什么理由,就紧箍着我,仿佛怕我突然跑了一般,还抓着我的手,不让我乱摸乱动。
我开始不解,后来便想明白,问他道:“该不会你怕我看到你身上的疤痕吧?”
他默了半晌,说:“嗯。”
我说:“没关系的。我爱你!就算你毁容了我也要你!”开始的招惹是为了那身皮相,后来被他感动,就是为他整个人,整颗心了。
他的胸口震动了一下,没言语。
我说:“你不信我?我可是认真的!只要你不跟别的女人跑掉,我就一辈子爱你,一辈子跟你。。。”一边说着,一边骑上他的身,掐了他胸前||乳|珠,吻上他的唇。
疯狂中我摸到他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上面仍然摸着油腻药膏。
心疼得好像被人用刀子扎入心脏,转圈个,再剜出来似的!
我愤恨道:“我不会放过那个人的,绝对不会!”
“夕。。。”他急切地想要说什么,我却捂上他的嘴。
“嘘!坚持沉默这种美德吧。从现在起,你的嘴巴只能用来吻我,或者kou交也可以。”
我把蛋糕抹到月秀的棒棒上,像舔棒棒糖一样吸吮干净。月秀被我吸得好爽,可是又怕弄脏吃食,不敢射出来,忍精得忍得身子发抖,棒棒都憋成紫色!
我就说他思想不开化,活该的!跟他说过多少遍了,他又没爱滋病,那东西就跟口水差不多,吃了没什么害处。大不了他过意不去,也分他一半嘛。
于是我用舌头在他的棒棒上卷了一点蛋糕喂到他嘴边。
哟!老哥跟我耍酷,头一偏,睛一闭,愣装没看见!
我老大不爽。发狠地抱住他的脑袋,堵住他的嘴,硬将舌头伸进去胡乱搅和!
他不好反抗,又很不情愿,只能无力又无助地躲闪几下,勉强含了我喂入的东西。
“吞下去!”我霸道地命令,“你自己的东西还嫌脏?要不要姑奶奶帮你割下来?”
他无奈咽下,初时表情好像在饮毒药,片刻后又变成惊喜享受。八成是被食物的美味征服了。
我换上笑脸问他:“好吃吧?”
他点头。
我又拿了蛋糕涂到自己的私|处,说:“换你了!不许用牙齿,否则我把你咬到明天不能见人!”那种滋味他尝过。记得某次我纯属欺负人,把他咬得满身都是牙印,甚至连脸上都有一个。羞得他整整两天没敢离开房间!
感觉周围的空气猛得热起来,我猜肯定是他害羞,脸红发烫害得!搞不好全球气温变暖,其中也有他做的贡献。
他把头埋得很低,慢慢地变坐为跪,将脑袋凑近我的小腹。
我揉揉他的头发,鼓励道:“乖,不怕。我有洗得好干净!就差喷消毒水了!”
“不是。。。”他轻轻摇头。
他伸出舌头试探地在我两腿中间轻舔一下。
浑身一个激灵。就好像被带着蜜糖的微弱电流击到!私部突然被如此轻柔的碰触,甚至比被有技巧地抚弄更有感觉!
他被我的强烈反应吓了一跳,仔细观察我半天,发现我并非不满,便又凑上舔舐。
柔软的舌在敏感的中心律动,无论亲吻或是吸吮,都是小心翼翼的。kou交与zuo爱的不同正在于此,删除了一切被掠夺的不快,只余下满满呵护。
忍不住的呻吟从嗓中溢出,我不自觉地紧扯了他的发,勾紧脚趾喊出他的名字。完全的臣服的男人,无论身或心都只给我一人!绝对拥有,没有不安,没有可能!
早晨起床时,我看着那只余点残渣的装蛋糕的盘子偷笑。月秀不解地看我,我对他道:“你猜,如果我告诉玄老大,说我们是如此品尝他精心研制的美味时,他会是什么表情?”
月秀的脸又红成煮熟的虾子。
我故意逗他:“昨晚玩得累了,懒得下床。不如你帮我把盘子还给他?”
“。。。伤口痛了,想再睡会儿。”
萧然的离开,并未给这个大家庭带来多少影响。甚至彼此在言谈间有意避开与他有关的话题。唯有风契很单纯地问过,为什么萧哥哥不在?玄辰星就很云淡风轻地跟他解释,说每个人喜欢的生活是不一样的,萧然去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了。
过了两天,朱君止回来了。他如往常一般笑嘻嘻地,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些闪烁,像是在隐瞒什么。
他神情暧昧地叫玄辰星屋里说话,肉麻的态度让玄辰星的脸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几乎毁了一张绝世容颜!
我想起之前朱君止说查清事实后,会让玄辰星做件很不情愿的事。生怕他会借此机会要求与玄辰星“实战”,连忙跟过去偷听。众老公们相亲相爱,我当然乐不可支,但若过了头,发展成“zuo爱”,就是天下第一大灾难了。
“。。。你莫要如此鬼祟!夕夕还以为我们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非是做见不得人的事,而是说见不得人的话。不鬼祟些,怎能显出见不得人?”
“哼,有话直说!”
“玄兄莫要总对小弟板着脸好吗?小弟此事办成,也不求别的,只愿玄兄从此对小弟客气些,说话时面上带个笑。”
“。。。先说正经事。”
“此事就是正经事!小弟不才,平时手底下也有几人跟随。他们总见小弟受气,又不还击,还以为小弟窝囊。常此以往,怕将生轻怠之心,行为散漫,不服管束,小弟糊口之根本动摇矣。。。”
“你那邪教散了也罢!倒为武林除害!”
“只怕为害武林的不光是我朱君止,即便除了也没甚好处。”
“此言何意?”
“正派人莫非就不做苟且勾当吗?无我霸着恶名,又怎方便别人披着人皮做鬼事?”
“你见着何人披人皮做鬼事?”
“娘子初醒那日,我曾陪她上街玩耍,偶见一身形秀美的妇人,打扮得鬼母一般。那时我便奇怪,天下女子无不爱美,纵使像娘子那般不善脂粉的,也绝不愿糟蹋自己。于是我暗中留意,发觉此女一直尾随我和娘子,直到我们入了客栈。后来我又遣人打探,得知此女是与我们一道入城的,正借住在临街民宅内。小弟找这位女子详细寻问,方才得知早在之前她就一直跟着我们,因怕被认识出来,才不愿以真面示人,装成不喜人的邋遢相。”
“怎会有此事?为何我们没有任何觉察?”
“呵。我们太过人多势众。只那王爷主子的随从就有三十多人,走到哪里不被瞩目?更何况从言庄离开时,我的元气尚未恢复,月秀又重伤不醒,就凭尔等泛泛之辈,如何能觉察到高手?”
“。。。那女子意欲何为?”
“寻夫。”
“寻甚么夫?”
“当然是丈夫。那女子是江湖上有些名气的女侠客,善使双手峨眉刺,有个绰号叫媚娘子。”
“未听说过。”
“你不愿理江湖事,又不爱对女流之辈做些打听,她的名号又不似咱家娘子那般响亮,不晓得也是自然的。只是她的出身门派你却定是知道。她师承嵋山,是响当当的武林正派,因曾救先祖皇帝有功,被朝庭特准可眷养私兵。当年武林大会上,也是他们说尽我的不是,力推言秋玉做盟主,唆使他假意从我,又屡屡背弃于我!”
“如此说来,你对他们是恨之入骨了,想必在言秋玉死后,又找了人家许多麻烦。不然那嵋山如此势力,又怎会一连数年在江湖上都无做为?可这与那媚娘子寻夫又有甚关系?”
“哈哈!有仇不报非君子!玄兄真乃小弟知己。今日与玄兄把言甚欢,不如你我出去找家酒馆喝个痛快?”
“。。。”
“罢了,小弟接着说就是。不过我劝玄兄还是多笑些的好,你可知娘子在背后叫你‘冰雕’?”
“。。。你知道她常常称你‘朱朱’又是何意?”
“咳。。。那嵋山派遭小弟祸害一蹶不振,为求不被赶尽杀绝,竟与川中毒门私里勾结。他们将本派武功教些与毒门,毒门再送好处与我周旋。。。玄兄为人正直,定看不惯我们邪派互相狼狈为j,所以这些事也不与你多说了。只听那媚娘子诉说,她曾在投宿客栈梳洗身子时,被一男人闯入非礼,之后那男人逃之夭夭,弃她贞洁名声于不顾。她屈辱不过几欲寻死,幸被同门所救。同门劝其回山,将遭遇诉于恩师。其师甚是护短,闻知徒儿受辱怒不可遏,遣门下众弟子寻找那做恶禽兽。找到之后,先是依着当时人数,共一百一十三人,每人砍去一刀,不伤要害,然后以救命为要胁,逼那男人娶媚娘子。那男人不从,媚娘子的师父便吩咐人在其伤口上涂抹毒门赠与的腐蚀散,并且扬言只有答应婚事才给解药。那男人仍是不应,他们一怒之下便将其弃置荒野,由他自生自灭。”
“你所说可无半点虚言?月秀真的做出。。。”
“小弟倒以为月秀做了什么没甚大不了的。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更何况只是暂时需求。可那嵋山派自誉名门,却做出我等魔道方能做出的狠毒事,让我甚感钦佩,刮目相看。与此等表面大善,背里极恶比起来,我朱君止真太不成气侯了。”
。。。
胸口痛得很厉害,无法形容的难过与委屈在其中翻腾!
昨天夜里,我还感叹着完全属于我的男人,今日便成了负情薄性的滛贼!是人性真的这么复杂难测,还是我太愚蠢,狂妄到自以为是?
“嵋山派如此为恶终有得报。可我始终无法相信月秀会做出这种事!我要找他问个明白!”
“他缄口不提此事,便是不愿让人知道。你去问他,他就真会答你吗?更何况他心念娘子,宁受苦楚折磨也绝不另娶。此等痴情,戳出污点岂为不美?”
“那此事就算了?夕夕问起该如何交待?”
“娘子聪明得很,当然懂得如何处理得当。是吗?娘子?”
。。。
原来他早知我在偷听!果真是我太愚蠢了,朱君止是什么人物?他要真想背着我说什么,又哪会让我听去一个字?他那番话是明明白白地说给我听!他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是平常,偶尔偷个腥已是很本分的事,他说月秀还对我痴情,要我懂得处理。。。这并非他的个人感言,而是所有这个时代,可能一直绵延到二十一世纪所有男人的想法!
这是个男人为尊的世界,男人可以做想做的一切,包括睡无数的女人!而女人不能!
肯一同跟我在一起,容忍我同时拥有他们,已是有驳常理,对我天大的纵宠了!我不应该再奢求更多,甚至要乐于接受他们偶尔的艳遇。那么,我对他们又算什么?一个很好的情妇?性伴侣?青楼中众人争抢的名伶?会不会有一天,他们其中的某个人对我说:“萧夕夕,我找到心目中理想的妻子人选了,欢迎来喝喜酒。”
就如萧然。
我现在明白萧然为什么会走了。我不怪他。他是很符合这个时代标准的男人,他需要那种谦卑的,恭敬他,以他为天的女人!而不是我——一个跟许多男人保持关系,并且还恬不知耻,引以为傲的荡妇!
闻我久不作声,朱君止把门拉开,把蹲在门口的我拉起来,笑道:“娘子怎么变得这样乖了?为夫还以为你会骂人呢。”
我想对他笑,可勉强了半天也没笑出来。我看到玄辰星站在一旁,见了我面露惊讶,却又并未说什么。,心情不由得又沉下许多。
“没什么。我觉得累了,想歇一会儿。”连他也没有安慰的话吗?果然也是赞同朱君止的,本来还以为他会因为看不上朱君止,多少辩驳几句呢。
“娘子想去哪里歇息呢?为夫陪你可好?”
“不用了,我只想回房。”
“那为夫就陪娘子回房好了。娘子若要回家,为夫也赶得上及时相随。”
“。。。”
“用不着你相随!有你在旁,还不知要挑拨什么!夕夕且莫信他,随我去找月秀问个清楚!与这满嘴胡说八道,整日想着如何独霸你的魔物比起来,我宁可相信
别人采花吾采草(完结+番外)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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