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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采花吾采草(完结+番外)第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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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气去好了,反正他气啊气啊得都习惯了。再说他知道我这几天来月事,不会来找我的。”边说着边翻过纸张,这本书有趣极了,不看完对不起自己都!

丫鬟叹口气,只好认命得不再催我。

本来这些日子躲进书楼是想恶补文化知识的,身边的小丫鬟动不动就出口成章,对我的自尊心打击无比巨大。可看了没俩钟头,那些知乎者也就再也灌不进脑子。索性就尽拣些闲书来看,例如这本——奇门遁甲。

书的第一页就指定奇门之术为帝王之术,俗人百姓看一眼就是欺君犯上,罪该万死。我用鼻子哼哼一声,装作翻书时用力过大,嗤啦一声就给扯下来。仔仔细细团个纸球,扔到窗外荷花池子里。

小丫鬟对此习以为常了,也很配合得装着假睡,一声没吭。

早在现代就听说奇门遁甲是很准的预测术,有人都用它算彩票的说!俺没被财迷心窍,俺只要研究明白哪里有帅哥就成。

翻着,看着,忽然在夹页中发现一封信,信是开封的。我好奇的拿起来细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

千岁亲启

——愚兄轸呈。

千岁是指那个人吧?他是王爷,万岁之下,自然就叫千岁。那么愚兄就是他哥喽?可他哥是皇帝,又怎么会称他为千岁?就算兄弟之间彼此尊重,顶多叫声铭王吾弟就行了吧?

刚想把信掏出,又寻思旁边有个人不大方便。就算关系再好,她也绝对不会愿意我偷看她主子的信吧?想了想,把前面翻看过的几页翻回,重又把信盖上。我叫:“姚娘啊。”这时代的女子多半都没好名字。都什么娘什么娘的叫,前面再加上排行,再冠个父姓或夫姓就成。就好像水浒里的孙二娘,行刺雍正的吕四娘。

姚娘是独生子女,所以姓和“娘”之间没有数字,叫起来也比较顺口。

“姑娘。”她对我福身行礼。

“嗯……上次你给我做的雪绵豆沙包我还想吃,嘿嘿……再做一次好不好?”

“等下就吃晚饭了,不如等吃过饭我再去做来给姑娘当宵夜好吗?”

“不好!不好!你做的雪绵豆沙包实在太好吃了!一想到它我就不想吃饭了。好嘛姚娘,好姚娘,现在给我做吧。你看我馋得口水都出来了。”死缠烂打一向是我的拿手好戏,泡帅哥的时侯不会这一手可绝对不行!

姚娘被我缠得没办法,只得答应着去了。

她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把信拿出来。

信笺分三等分纵向折叠,然后再横折,两端一高一低。我不太晓得这是什么意思,反正记熟了等下再按原样折好就是。(此类折法表示谦虚恭敬的意思。文中女猪不懂,特此注释。)

信开篇几句是贤王圣德之类的恭维话,我看得不耐烦直接跳过……贤王所言极是,十六洲本非吾之志所,天后亦有言明,若得贤王大义相助,它日南下必不忘恩。贤王之愿,亦是吾等之愿,锦绣中原,吾不敢独占半壁,恩赐十中之一,吾已满足矣……

怒火上来恨不能立刻把信撕了。但我晓得现在不是时候,压抑着情绪又把信笺折回原样,装回信封里。

这顿雪绵豆沙包吃的很不是滋味,面皮也不似以往那么甜软绵滑,反像掺了砂子,磨得我舌头痛!

晚上独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那信分明是别国送来的。即呼千岁,又自称愚兄,这说明他们的关系已密切得非比寻常!……锦绣中原,恩赐十中之一……这话唯有对皇帝说才好用。莫非那个人的愿望是想登上那个位子?他为了那个位子无耻到连自己的国家都出卖?我知道他素来心高气傲,不甘居人位下,一直暗中拉拢自己的势力。可是做皇帝的必竟是他哥哥!他当真残忍到要弑兄夺权?

真没想到,看个闲书也能看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我既然知道了,那要不要劝劝他?权利虚荣必竟只是身外物,生带不来,死带不去,他何必为着这些连人性都丢了?

可他会听吗?妇人之言与江山霸权,他会选择哪一个?那书上第一页就告诫帝王之术俗人不得瞻仰,我是俗人,我管得起吗?……等等!那一页……好像被我撕了!

该死的我闲得没事撕它干嘛?要被他翻着了我还活得了吗?

他一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知道有人看了他里通外国的书信,还不得杀人灭口?

不管了,这个时代的事,总有这个时代的人解决吧,就算我苟且偷生一次好了,无论如何天大地大,小命最大!

出了院子我悄悄往墙角溜。来往鸳喜楼n多个月,我再不像刚来时那样会迷路了。今天的月亮也格外照顾我,自己撕了大朵云彩遮起来,只好心得从缝隙中露出点点银亮给我做免费路灯。嘿嘿,它既然如此施恩于我,我一定得想法报答一下才好,不如下个中秋时多吃几块月饼吧。

有一队侍卫巡查而来,我忙俯到观赏的灌丛中。学生时代我曾在军训中迷恋过一个教官,当年学校为了锻炼我们的素质,特意制定了野战计划。而我活学活用得就画上专业迷彩妆偷溜进了那教官的帐蓬……

不得不说我用黑绿色碎布拼成的迷彩装相当成功,那些侍卫离我不过一米距离,却都像睁眼瞎子一般的视而不见。

眼见着侍卫走远,我狂喜的忘了形,一个不小心鼻子碰到草叶,狠狠打出个大喷嚏!

“啊——啾!!”

“谁?”

“抓刺客!”

“在花丛里!快围住他!”

无奈得起身,我懊恼得都想一拳打晕自己!

“蝶儿姑娘!”领头侍卫惊道。

“嗨。”惨兮兮得笑着,我冲他打个招呼。

“您,您怎么会在这?怎么还……”

看他死死盯着我乱七八糟的装束,我很好心得替他接上下半句话:“怎么还穿得这么前卫?”

“前卫?”他不明所以。

“这叫迷彩服,是姑娘我新研究出来的款式,准备去找王爷给他个惊喜的。怎样?你觉得好不好看?”胳膊展开转个圈,有意让他看得更细致些。

“好,好看。”他边点头哈腰,边抹抹额角。我猜他在擦冷汗来着。碎布拼成的衣服要能叫好看,天下叫花子就都成模特了。“王爷下午被圣上招入宫中议事去了,现在还没回来。请容属下送蝶儿姑娘回院歇息吧。”

我还能说什么?人家都已经摆出请的姿势了!

再次想一拳把自己打晕,可就在这时王府的正门处嘈杂起来。即使隔得这么远,还有n多亭台建筑阻隔,却依然能看到密密麻麻的灯火。干嘛?正月十五早过了,还闹什么花灯?

“头儿!头儿!不好了!”

头儿?我脑子浮现出海盗的形象。

“有很多御林军闯进来,态度骄纵得狠,咱们拦不住啊!”

“御林军?他们哪来这么大胆子,不知道这是铭王爷的府邸吗?走!随我去看看是哪些不要命的!”那个“头”刚想走,却又想起我来,忙又回身向我行礼道:“蝶儿姑娘请恕罪,属下身有要事,不便相送。您请自行回去,府中有人闹事,万莫伤了您才好。”

“多谢大人关照。奴家也怕得很,奴家这就回去了。”回去?屁!我故意先往回走着,暗自竖起耳朵听着身后脚步声,待确定他们全都走远了,立马纵身飞上墙去。

回头再望眼夜色中依然华美的宅子,我下意识得摸摸怀中揣着的东西,嘿嘿笑道:“沙哟那啦!”

离开王府我想也没想直奔鸳喜楼。此时天色已微有些发亮,鉴于白天跑路目标过于明显,我便打算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待至晚上再继续溜。

没敢走正门,我认准了程情的房间,飞身由窗子跳入。

屋子里有很的气息,看来他昨天接的是个猛人。

仔细盯着半透明的纱帐看了半晌,直到确定里面只有程情一人时,我一把掀开纱帐,用力推他:“喂!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他不情愿地睁开眼,迷迷蒙蒙地道:“可不可以不要再做了?我好累。”

他昨天接的果然是个猛人!

再狠摇他两下,“我不是你的恩客,我是萧夕夕!”

“萧夕夕?”他含含乎乎得重复,又慵懒得用布满吻痕的手臂揉揉眼睛,“shit!你来干什么?现在才什么时候?”

“快要被杀的时候!”我说,边把他强拽着坐起来,“快给我找个地方藏起来,我闯了个不算小的祸,那个人要杀我!”我一直都是这么叫那个人的,我讨厌与他纠缠,讨厌到连名字都不愿意叫。

“要杀你?”他狠狠吃了一惊,顿时清醒了。眼珠子瞪得贼圆!“怎么可能?他不是很宠你吗?”

“屁个宠我!他只是觉得跟我上床很爽,不舍得把我弄坏罢了!”在怀里一顿乱掏,好容易揪出团纸来。因为揣的时候过于急促,之后又爬草丛又翻墙的做了很多剧烈运动,那本来很平整的信已被我弄得皱皱巴巴,还略有点汗臭味得说。

“你看,这就是我闯得祸。”说着把信递给程情。

程情皱眉没接,说:“我不认得。你念给我听吧。”

“ohsorry!”一拍脑袋我暗骂自己白痴,程情穿来不过一年左右,又不像我那么好运有美人师父教,当然不会认得这里的字。我叫他看信岂不等于骂他文盲?

挑几句重要的读了一遍,我说:“想成王者多半没良心,他连自己哥哥都想杀,要知道我看了他的信还不得杀人灭口呀!你交际路子广,快帮我找个地方暂避一下,天一黑我就溜出城去,让他这辈子也找不着!”

他眉毛皱得更紧,抢过我手里的信,攒在手里摸索着寻思。“我觉得这事有蹊跷,这么重要的信为什么不看完就毁掉,他留下来不是给自己添加罪证吗?”

“呃……”我被噎住,“这个……我没想过。我当时一看这信火就上来了。你也知道的,我激动的时候通常思维都在当机。”想不被别人骂,就得先骂自己。“不过不管他有什么主意,我都把信带出来了。他不是好人,做的事肯定也不是好事,我把他的作案道具拿走,铁定会气他不轻,就算是他囚禁我n多个月的小小报复吧。”他强jian我n多个月,我却只偷他封信,如此善良仁慈的心为什么还不感动上苍,给我掉下n多帅哥?

“白痴!”一记爆栗狠敲上脑袋!

呜……俺好可怜,帅哥没得到,还又被骂,又被打。

看着我超级委屈的样子,他又气又无奈得叹口气,说:“无论如何这信是不能留的。铭王爷会不会要你的命我不知道,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肯定会扣你个诬陷皇族的罪名!桌上有灯,你快帮我点了,咱们来个毁尸灭迹!”

我汗~~~我先j后杀,他毁尸灭迹,果然是穿越的好搭档!

眼瞅着整封信在火光中燃成灰渍,我问他:“然后呢?”

“然后?”他奇怪地瞟我一眼,起身到柜子里拿出两套很普通的衣服,扔给我其中之一,“穿上,跑路!”

“你也跑?”

“废话。”

“可你不是想在这里当明星的吗?”

“当够了。”

“为什么啊?”

“……”

“难道是因为你喜欢上我了?你不忍心看我独自经历风雨,被残酷的现实迫害,所以就……”还没臭美够呢,就又见他举拳敲来,这回我眼疾手快,及时闪开没让他得逞。

“谁喜欢你谁倒了八辈子霉!就是因为世界上有你这号女人我才当gay!”

被凶得好委屈,我可怜巴巴地皱着鼻子,讨好道:“那你就是喜欢上男人了?那人一定超级霹雳无敌英俊潇洒还多金,那方面也强得没话说,对不对?也只有那样的人才值得美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祸国殃……呃,不,是倾国倾城的你爱他,爱到可以放弃明星梦,要为他私奔?”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管他喜欢的人长什么样呢?反正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对方是头猪也会觉得是只被贬下凡的仙猪!

“哼!”

哼这个字很微妙,既不代表否定,也不代表肯定,但在这种情况下,不否定就是表示肯定了。

鸳喜楼的后院有一口井,水面泛着黑漆漆的光,能映出我的脸。

程情正在为下水做热身,他既始穿着极为普通的衣服,也依然透着股高傲气质。一阵风吹过,吹起他衣诀翩翩,我恍惚竟觉得身旁立着的是位绝世剑客!……清冷俊逸的身形立在孤峰之巅,星般眸子扫过喧嚣尘世,他足尖一点,飘然而去,洒脱得不沾半点尘埃!

“呆什么?下去了。”推我一把帮我回神,他先行跳下井去。

我忙缓过神来也跟着跳下,心里却仍在回味着那剑客的清冷傲然。嗯……要不找个机会把程情吃掉?可对老乡下手是不是有点不厚道……都是老乡大概他也不会介意吧?反正他是干卖身的,我多出点钱总行了吧……他会不会生气?他都说他是gay了……用药吧,霸王硬上弓,一切由我主宰……可他还这么帮我,这算不算恩将仇报……

井水很深,我跟在程情身后暗自庆幸自己水性还不错。可即使这样,在潜游了大概半分钟后,我还是觉得胸口发痛,两手死死捂住嘴,生怕呛进水来。

程情似乎察觉出我的不适,及时转过身来,抓了我的衣服,狠狠往前一带!

冲出水面的感觉真好!虽然冲入鼻腔的空气带有霉味,却依然让我感动得大叫:“fuck!”

程情这时也钻出水面,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闻声这句毫不客气给我记爆栗,“上岸去!白痴!”

虽然不满被他骂,心里却十分感激他刚才救我一命,于是乖乖的听话得照做。

程情拿出早已备好的火把火折,打开油纸点燃,又从层层包裹着油布的包袱里拿出两套干爽的衣服给我们俩换上。

“你是怎么找着这个地方的?”边啃着肉馒头,边跟着程情小心地走着。这个地方又湿又滑,一不留神就要摔个大跟头。我的轻功好当然不介意啦,但程情可不会武功,我的小心是为看着他的。

他也在啃馒头,另只手里还举着火把,因为嚼得太多,含糊不清道:“我刚到鸳喜楼那阵有个女人因为不愿干这行投井自杀,结果被人救起之后就疯疯癫癫的,总说这井里有妖怪。我不信邪,趁人不注意就跳下来试试,结果妖怪没找着反到找到这条密道。原本还打算夏天时来洗个澡玩玩,没想到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我崇拜得双手抱拳,就差五体投地行大礼了,我说:“大哥!你简直是我的偶像,我要听说有妖怪早吓得跑出十里远了!求求你收我当小弟吧!以后走南闯北不论你泡马子还是钓凯子,我都做你的走狗!”

他差点把火把扔我头上,“你正经点会死啊?”

我委屈得眨巴眨巴眼,“其实我很正经的,真的!你是没见过比我更不正经的才会这么说我,你都不知道,你刚才骂我那句话,我以前是常拿来骂别人的。”

“呵,那人也真精神不正常了,竟会乖乖给你骂?”

“当然了!他不但给我骂,还给我打呢。别看人家生在这么封建的年代,骨子里面可比咱们还开放的多!那家伙既喜欢s又是个双性恋!成天把bt笑挂脸上当招牌,武功超级厉害,鬼点子也贼多……就凭他那与生俱来的变态德性,要扮无欢包比我像一万倍!”

“他叫什么?”程情问。他的声音有点闷闷的,是不是被馒头噎到了?

“朱君止。”我说,“这人超有意思,等离开这里我就带你去见他,他还是个什么教的教主咧,要按现代叫法就是黑帮老大。正好咱俩跑路没地方去,让他给罩两天先。”想来也好笑,之前为了躲朱君止才误入铭王府,现在却又为了躲那个人重又回去找朱君止。这会不会很没面子?算了,里子都快没了还要面子干嘛?

“……他是你很好的朋友?”程情又问。跳跃的火光下他的脸有些阴测测的,看得我有些发怵。

“唔……”我喏喏地解释,“算是情人吧。不过已经分手了。”

他脚下一滑,差点没摔倒。我及时扶住他,可他站稳后又把我甩开。

“你干嘛?我好心扶你耶!”我委屈得大叫,他却头也不回得向前走。

这个地下隧道很长,长到我和程情已吃光了所有的食物,又昏了睡四、五次却还没找到出口。在这之前程情只来过这地下世界一次,但也仅从井底潜过,并未深作探究。他只好盲目地带我走着,尽量不放过对任何叉路的搜索。

火把已经燃尽,程情小心的打着火折,照着洞壁。他细细观察过每一寸岩石,灰泥,渴望着奇迹。

我苦笑着看着他,斜依墙壁坐着。因为许久没有进食,胃里痛得翻江倒海,再加上极度的疲惫与逐渐侵袭的绝望,我实在拿不出一分力气帮他。甚至于,在看到他顶着脏兮兮的脸,那么认真得寻找出路的样子时,感到有些可笑。

事已至此,就算想要按原路回去也不可能了,或许天意要我俩葬身于此。他有力气瞎找一通还不如抓紧时间跟我快活快活,临死前逍遥一回作个风流鬼。

“别光笑。”他说,“快帮我一起找!这里已是尽头,说不定出口就在这!”他说完又聚精会神得盯着洞壁研究。

我又苦笑一声,说:“你也知道这里是尽头,又怎么可能有出路?这里的每一寸我们都检查过了,若是有出路,又怎么可能到现在也没被发现?”

他狠狠瞪我,我就纳闷我一个会武功有内力的人都不行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受怎么还能这么精神。

我好奇得爬向他,想仔细瞧个明白,可手指才触到地面,就摸到些微突起物。我奇怪得蜷指用爪使劲抠,终于在烂稀稀的泥堆里翘起块长方形石板。

“好样的!”程情激动得扑过来,我觉得他称赞我时的用词跟某部电影里驯兽人称赞矫健的猎犬时的用词差不多。

石板下面是个比巴掌稍大点的无盖小棺材,黑漆漆的,在火折的照亮下微微有些反光。

程情啐口唾沫,

别人采花吾采草(完结+番外)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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