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存实亡的婚姻难道你还留恋?
不留恋,但总有些惆怅吧!人家跟了你,总不能天天待在别墅里一心等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进门,那我成了什么?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还是翘首企盼的藏娇怨妇?
不要争一朝一夕,我们的时间很长、很长。
罗南笑道。
很长?长过百岁、千岁?尽说怪话。
汪路遥白了罗南一眼。
你是不是该给我找些事做,我知道你神通广大。
你不是在拍戏吗?
那部戏快结束了,你看我人老珠黄,人气一天不如一天,再这样挣扎下去,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在圈内完全湮没,再也没人理了。
汪路遥有些沮丧地道。
你这几天照镜子没有?你这样还叫人老珠黄?说你是少妇恐怕都把你说老了。
罗南笑道。
我当然照了,昨天还忍不住脱光衣服在镜子前看了很久。为什么我现在皮肤变嫩许多?真是奇怪,自从跟你……就觉得自己好像年轻起来了。
汪路遥脸色微红地道。
以后会愈来愈好,愈来愈漂亮。你不拍戏也好,我的女人可不能给别人搂搂抱抱。你和厉大奎能这么快就离婚,应该也放弃了不少利益,我该给你一些补偿。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最想做什么,我可以达成你的心愿。
我说什么你就能完成什么吗?我要天上的月亮你也能摘给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大言不惭。
虽话里的语气不相信,但汪路遥的脸上却还是忍不住布满喜色。
说出来吧!能不能达成是我的事。
罗南一脸自信地道。
真的?好吧,其实我最大的愿望不是不可能实现,只要有足够的钱就可以。
说了你可能不信,虽然因为父母是文艺家的关系,我从小就立志当明星,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看多了,也体会多了,我对娱乐圈也厌倦了,早就想换个职业。
其实小时候我除了想当明星,还想当医生,医生治病救人,在我看来是最伟大的。
可惜现代社会金钱当道,医者父母心早就被医生集体抛弃了,死要钱、服务态度恶劣,已经成了医院的通病,医院已经是老百姓最害怕去的地方,在没钱治病的人眼里,那里简直比地狱还可怕。所以我想开家医院,这家医院要医术高、服务态度好、收费低,无论医生、护士都有i颗仁爱的心,走进医院就像回到家一样。
你能让我实现这个愿望吗?
最后一句询问带着汪路遥深深的期盼。
那会需要很多钱。
罗南严肃道。
我知道,很难,是不是?
汪路遥脸上浮起一丝失望之色。
的确有点难,不过并不是不能实现。我这个坏蛋也有兴趣偶尔做做好事。
罗南莞尔一笑。
这么说,你答应了?
汪路遥瞪大眼睛,又惊又喜地问。
为什么不答应?你是个善良的女人,我很喜欢。
罗南在汪路遥额头上深深一吻,然后道:你考察一下成都的各大医院,做份计划出来。我的意见是这家医院不要设在市中心,最好在郊区。市中心的医疗资源很丰富,锦上添花的事情,咱们不做,要做就做雪中送炭,何况在市中心办一家小医院的钱,足够在郊区办一家大医院了。
太好了!我要办家三甲医院,要做全国最好的医院。
汪路遥兴奋得跳起舞来。她以前学过舞蹈,兴奋之下不禁舞姿翩翩。
对了,记得让李畅芩和阮萍帮你,火菁菁以前不是好人,多给她派些工作。你看到我带过来的皮箱没有,里面有三十万日元,还有一千美金,就给你们当跑腿之余的喝茶费用吧!
罗南笑道。
她们做得了这种事吗?我有助手小秦帮我就可以了,以后我再也不接戏了,也不用赶通告、不用拍照、不用每天摆笑脸、不用做场面,让娱乐圈那些烦人的事情统统见鬼去吧。我要专心打造我的医院,我还要去医学院充实,将来的爱心医院院长不能对医术一窍不通。
汪路遥有些得意地道。
你不要把李畅芩她们撇开,开一家医院可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有她们帮你,我才放心。
罗南正色道。
好吧,我听你的。也让她们有事做才行,免得让你这位大老爷烦心,你走吧!继续去勾引良家妇女,如果能给我勾引几个美女大医生来,我重重有赏。
汪路遥心情好了,也不再计较罗南的花心了。
罗南很快离开汪路遥的别墅,走出别墅区时,他再次被人拦住,不过这次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宋美丽的红色玛莎拉蒂,而是一辆黑色越野车,开车的是一个仪态万千的女人,正是姜雨澜。
姜雨澜将墨镜推到头上,探出车窗对罗南灿然一笑,然后微微偏头道:上车。
我没兴趣上你的车,你不要再来烦我。
罗南不客气地道。
怎么说我也是宋美丽的老板,你对我这么不尊重,就不怕我炒她鱿鱼吗?
说到此,姜雨澜微微一顿,瞥了罗南惊讶的表情一眼,再道:不用惊讶,一个处女一夜之间变成了少妇,总有些不一样,如果你不是和宋美丽有一腿,你会轻易答应她三个条件?上车吧,我有事跟你谈。
罗南最终还是上了姜雨澜的车,但不是因为姜雨澜的威胁,而是他想看看姜雨澜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一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了郊外,转进一片白桦树林,最后在一栋非常雅致的临湖建筑前停下。
这是你的房子?看来开律师事务所很赚钱啊!
罗南下车,凝望眼前占地几近十亩的豪宅,略带讽刺地道。
你把我想得太富有了,这不是我的房子。刚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带你来郊外吗?因为这栋房子的主人要见你。
姜雨澜道。
你说的是林赛云?她要见我何必故弄玄虚?
罗南冷笑道。
你很聪明,但更小气。
姜雨澜话中带着鄙夷,说出这个评价之后,她忽然轻叹一口气:赛云生病了,她想见你。
上一段话说要见,这一段话说想见,罗南真不得不佩服姜雨澜的口才。
跟我来吧。
说着,姜雨澜当先向豪宅大门走去。
大门前早有一名穿着唐衫、头发梳理得油亮的老男人等着,看上去像是这栋豪宅的管家。
姜雨澜见到老男人,连忙快走两步,到老男人身前笑道:连伯,打扰你了。
连伯摇了摇头,斜睨了罗南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谢谢,连伯。
姜雨澜点了点头,当先走进门去。罗南跟随而入。
林赛云的豪宅果然不同凡响,踏进门后,罗南环顾左右,也不禁有些赞叹。
这栋临湖豪宅显然不是房地产公司成批开发的建筑,而是自建的宅院。不但占地广,而且设计独特,将大型建筑的开阔空间感和典雅的家居装饰融合在一起,可谓将享受推到了极致。
这栋豪宅不仅典雅,还颇为先进,几乎处处可见高科技的运用。进门时灯光自动调整到最舒适的亮度,有松涛波浪般的轻柔声音萦绕耳际,不远处有面很长的玻璃墙壁,各种图画、数据、程序界面在上面变换,看上去竟然是一面很先进的显示萤幕。
赛云就喜欢搞这些东西,这里的灯光可以根据人的感觉自动调节,大部分设施都可以声控,觉得怎么样?
姜雨澜见罗南很注意玻璃墙,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很不错。
罗南点头道。
我觉得这种房子不适合人住,一楼这么大,只有一些摆设,连间房间都没有,简直可以跑马了,也不知道赛云怎么想的,花了几亿来郊外建了这么一栋房子,孤零零一个人住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好了,我们上二楼,赛云的房间在1一楼。
姜雨澜道。
很快,两人上了二楼,走进了一间药味弥漫的房间。
齐嫂,赛云身体怎么样?
在房间的外间,姜雨澜拦住了一名托着药盘、刚从里间走出来的中年妇人询问。
不太好。
齐嫂满脸阴霾地摇头。
小姐已经知道你们来了,你们进去吧!千万别说太久,她精神不好。
姜雨澜点了点头,然后拉了拉罗南的衣袖,轻手轻脚地走进里间。
走进门,迎面就见一张非常豪华的红色圆形大床,穿着杏黄睡衣的林赛云微侧身躺在床上,容貌憔悴,鬓云散乱,看样子病得不轻。
姜雨澜和罗南进来的不是时候,病美人秀眸紧闭,呼吸绵长,似乎刚刚进入梦乡。
姜雨澜向罗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稍等一会儿,罗南无奈地点了点头,转身观察起房间里的摆设。
这间卧室并不大,比起这栋房子的广大,这间房间小巧得简直就像佣人住的。
除了一张豪华圆形大床,房间里再没什么显眼摆设,连沙发都没有,只有两张陈旧的木椅和一个原木立柜放在墙边。
虽然天价豪宅的主人住在这样的房间里让人很难想像,不过罗南不得不承认这间房间充满了怀旧的味道,除了木椅和立柜,他还注意到左边墙壁上的两排相框,相框里放着老照片,似乎代表着主人林赛云有段难以忘怀的过去。
罗南呆呆地望着那些照片,似乎也被林赛云的怀旧情怀所感动,脸上露出微笑的表情,仿佛这些让他想起了某些快乐的事情。
如此过了十几分钟,姜雨澜忽然走过来,在罗南耳边轻喝道:喂……你一醒,赛云要醒了。
罗南立刻收起微笑,转过头来。他望了望床上的林赛云,发现病美人只是蹙起眉头,并没有睁开眼睛,显然还没有苏醒,不禁瞪了姜雨澜一眼。
你看相框做什么?笑得那么贼,那里面难道有你?
姜雨澜好奇地问。
罗南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道:我不是看相片,而是闻味道,你不觉得房间里除了药味,还有两种特殊的味道吗?
还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姜雨澜连连嗅了几口气,依然不解地问。
你当然闻不出来,这味道通常只有男人闻得到。
罗南脸上露出戏谑之色。
你吹什么牛。房间里药味这么浓,你还能闻到其他味道?不要告诉我你闻到了香味,那也没什么稀奇,哪个女人房里没有化妆品,就算是洗发精也有香味。
姜雨澜不屑地撇嘴。
不,不是这些味道,而是……
说到这里,罗南讳莫如深地一笑。
装什么神秘?有话就说。
姜雨澜不耐烦地挥手。
这里除了药味,还有两个女人的味道:一个仿佛来自熟透的水蜜桃,香味很浓,可惜水蜜桃成熟太久了,虽可以避免腐烂,却逃不过干瘪,除了散发芳香,还散发枯槁的气味,这气味让我仿佛看到一个女人虚度了十八年,却迟迟找不到渴望的爱情。另一个味道很淡,应该是一个不常待在这间房间里的女人发出的,从这味道里,我仿佛看到了一株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的西府海棠,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可惜这株明明既香且艳的海棠,偏偏被深锁进了端严冷秀的深府大宅,不因花时而发,任由十年光阴荏苒而去,她很坚强,拥有非同一般的意志,能战胜有形的腐败和枯萎,但终究战胜不了无形的心理,孤独让她的芬芳里带上一丝忧虑、一丝干燥,唉……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变得暴躁,从某个角度来看,她比前面那一位还需要滋润、还需要爱情。
罗南侃侃而谈,这一刻简直就是比情圣还情圣,让姜雨澜一时目瞪口呆。
说得真好。想不到二十年过去,你的中文水准已经好到让普通中国人羞愧的地步了,竟然连苏轼的诗都能背。
躺在床上的林赛云忽然缓缓地睁开眼睛,带着一脸病色,含笑道。
你醒了?
姜雨澜连忙走过去帮林赛云垫高枕头。
不要听他胡说,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色狼一个,到你这里来,不关心你的病情,只关心什么女人香,我看他是色迷心窍,没得救了。
男人如果不色,那才叫没得救,恐怕最先着急的就是你们女人。
罗南笑道。
谬论!歪理!
姜雨澜冷斥。
罗南说的也有道理,雨澜,你也不必全盘否定他的话。
林赛云吃力地挥了挥手,阻止姜雨澜快要脱口而出的辩解。
来,我为你们介绍,我想你们还没有好好地认识对方。
这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姜雨澜,她是中国四川省数一数二的律师事务所——蜀秀律师行的老板,也是非常有名的大律师。
林赛云指姜雨澜道,然后她又指向罗南,给姜雨澜介绍:罗南是我的老朋友,二十多年前在美国认识,结下了很深的友谊……
恐怕不是很深的友谊,是很深的情缘吧!
姜雨澜忽然冷脸打断道。
赛云,你也不必隐瞒,我知道林南是他的儿子,十三年前你和洛高峰结婚,洛老爷子在婚宴上当众问你林南是谁的孩子,你都坚持不说,这不代表没有人知道。就看你最近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就能猜到你和这个老色鬼有过关系,林南如果不是他的儿子,我姜雨澜的名字倒着写。
是他的!但是他的又怎么样?南儿都已经死了。
林赛云立刻珠泪滚滚,虽不闻泣声,但这无声的哭泣更显伤心之甚。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吗?你不是要报仇吗?找他,他是孩子的父亲,难道还能推卸责任吗?当年你为了不给他添麻烦,那么辛苦地把孩子生下来,为了孩子,与家里闹得几乎要断绝关系,现在孩子死了,身后事总该让他尽些力吧?
姜雨澜道。
林赛云捣着脸,连连摇头。
姜雨澜只得转向罗南,怒问道:你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
罗南做出一副惊讶、迷惑的样子,仿佛一件根本与己无关的事,突然找到他头上一样。
你装什么蒜?
姜雨澜怒吼起来。
赛云跟我说过,我也知道林南死在金一虎手上,是快刀郑永怀指使金一虎干的,可是郑永怀是黑社会教父,我哪里是他的对手?照理说,凶杀案应该找筲察,凶徒迟早会伏法的。
罗南战战兢兢地道。
你在美国见过几个真正的黑社会教父在法律面前伏法吗?
姜雨澜耻笑着问。
没几个。
那你以为在中国会出现这样的事吗?
我不知道。
罗南耸肩道。
警察抓人要的是证据,我们没有证据,怎么让警察抓郑永怀?
姜雨澜再次怒问。
那你想怎么样?买把枪干掉他?
罗南反问。
我怕你没走近郑永怀身边,就被他的手下打成了马蜂窝。
姜雨澜冷笑道:要报仇还是要透过法律,不过要懂得变通,不是为法律所制,而是要利用法律。
果然不愧是大律师,你是不是还打算提马晓桂?要我向警察局自首,牵出马家,然后再牵出郑永怀?
不错,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给林南报仇的目的。
姜雨澜正色道。
老调重弹,你不觉得很累吗?郑永怀那种人是法律能治得了的吗?他待在广西远州,随时可能潜逃回越南。你花费这么多人力、物力,大费周章想把他牵扯进案子里,那还不如直接花钱请杀手把他干掉呢!这件事我没兴趣再听了。林南的事我可以尽一分力,但不是花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好了,我还有事,如果没什么其他要谈的,我想你可以送我回市区了。
罗南道。
你……果然是痴心女子负心汉!
姜雨澜气得浑身发抖。
雨澜,你不要为难罗南,他说的也有道理。我让你找他来,也不是为了谈这件事。
林赛云咳嗽了一声,道。
你还替他说话?
姜雨澜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林赛云凄婉一笑,微微摇头。
好了、好了,你现在生病,我不跟你吵。
姜雨澜放缓语气道。
谢谢你了。
林赛云转望向罗南道:今天叫你来,只是想对你说声感谢,雨澜对你进行威胁,虽然事先我不知道,但是毕竟我的公司是受益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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