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作者:肉书屋
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第8部分阅读
子的变本加厉。少年一腔愁苦,无处倾诉。善良的嫂子不忍心连累他,几欲一走了之。却被男子发现,挡了下来。””
“嫂子的柔情和善解人意,让男子觉得十分温馨,十分感动。可,渐渐的,男子发现自己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亲嫂子。这样的认知,让男子十分痛苦,百般挣扎。却怎么也抵挡不住自己内心汹涌的爱意……”钟世生痛苦地闭上眼眸,掩盖了黑眸中潮水般的深情和痛苦。
“后来,男子的异常被妻子无意中发现了。专横的妻子怀疑男子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一心霸道的她,哪里能容忍自己相公的心不在自己的身上。于是在家中和男子大吵大闹起来。
嫂子闻讯,赶来劝阻,却被妻子重重的甩了一个耳光。并讥讽嫂子是丧门星,克夫相。说她是他们的累赘。为了两人的和睦,嫂子默默地隐忍着。男子却再也无法隐忍,多年的怨气在那一瞬间爆发。于是便在半月之后,设计杀死了妻子……”
江染雪闻言,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却半响没有言语。事实的真相已经揭露在她眼前。她的心,却沉重得连呼吸也觉得艰难。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眼前的男子,纵容犯下杀妻这样十恶不赦的大罪,却同样有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有他想要一心保护的人或事。
这样的结果,到底是命中注定?还是老天的玩笑?“杀人并不是解脱,而是一种两败俱伤的结局。如果真的过不下去了,你为何不休了她?而一定要以这种方式了结你们的恩怨!”
☆、查找凶手(6)
“你以为我不想么?!”一直沉静的钟世生突然爆发出来,怒吼道。“她明知我不爱她,却死也不肯与我合离。并且威胁我,如果敢休了她,就会用家族的财势,让我嫂子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我怎么敢,怎么敢拿嫂子的安危来开玩笑!所以,只有杀了她,我才能解脱!”钟世生不满血丝的眼里,有一抹狠戾和凶残一闪而过。
“杀了她,你就能同你嫂子双宿双栖吗?”江染雪叹气,为他的执迷不悟而无奈。”
“不能。”钟世生颓然地闭眼,绝望地摇头。“流言蜚语,我可以不在乎。但,嫂子却不会不在乎。就算她同样爱慕于我。以她的性子,想必也不敢冲破世俗的枷锁。和我厮守在一起。”
“那又何必……”江染雪摇头,闷闷地问道。“值得么?”
“值得不值得,我心中有数。”钟世生唇角微微上弯,带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如凄美的蝶,转瞬却逝。
只那一瞬间,江染雪突然觉得,眼前的男子,异常的可悲。“就算是不能长相厮守,相濡以沫又如何?只要这样静静地守着她,护着她。只要她能幸福快乐,我心足矣!””
顿了顿,他突然垂下眼眸,漆黑的眸子中,盛满哀伤。“可是如今,我跟她说过的事情,却再也做不到了,我失言了!从此以后,只能留她一个人在这尘世间受苦受累。我却,爱莫能助……”握拳,伸手,钟世生手背青筋凸起的拳头,重重地击在了石头砌成的墙壁之上。瞬间流出殷红的液体……
江染雪无语,看着眼前这个神色绝望而痛苦的男子。半响吐不出一个字来。此时此刻,再多的安慰和语言,对他来说都是徒劳吧!可,大错已然铸成。这世间,从来就没有后悔药卖。
从来,也没有……
“今晚,我和我的同仁们,是在你家逮捕你的。此事,与你嫂子无关。”闭上眼眸,江染雪淡淡地吐出一句话。转身朝监狱门口走去……
江染雪转身,朝监狱门口走去。却在下一瞬间,被身后的男子叫住:“江师爷,等一等。”
“你还有何事?”江染雪驻足,转身问道。
“谢谢你,江师爷。你真是个好人。”江染雪无语,她是好人吗?为何最近频频有人夸她是好人?她自己却不自觉!
其实经历过前世今生的种种,江染雪自问,她并不算人们口中所谓的“好人”。今生的她,冷漠、明哲保身是她的处事原则。在某种程度上,她其实是个无情的人。
除了九娘,这个世间的任何人或事,在伤害到她利益的情况下,都是可以被她牺牲和舍弃的罢……
“我不过,是还有一点良知罢了。”过了许久,江染雪幽幽的叹道。算是回答钟世生,也算是,给自己的今生作一个总结。“钟老板还有事么?”
“有。”钟世生沉吟片刻后,缓缓地开口说道。
江染雪微微一怔,挑眉问道:“但讲无妨!”
☆、查找凶手(7)
“我自问心思细密,布局亦算是精密。江师爷是在何处发现我的破绽的?”钟世生低着头,江染雪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却能听出他声音中的遗憾。
“其实钟老板你真的很聪明,我们差一点,便被你骗了过去。”慢慢的回忆着这几天的经历,江染雪叹息道。“起初,我是怀疑过你的。我真的不相信,一个被刁蛮专横的妻子长期压迫的男人,会一点也无动于衷。不仅如此,还表现得如同贤夫一般。是所有人眼中打着灯笼也难得一见的好男人!但凡是七尺男儿,都是有血性的。你妻子的种种恶劣行径,我不只在柳如花处,也在左邻右舍了解得一清二楚。是以,你反常的表现让我首先就起了疑心。””
“物反常则为妖!何况,钟老板你表现得太过了。起初我以为,你同柳如花有j情,因为她妖娆美艳,又风情万千。同你刁蛮且丑陋的妻子相比,一个无疑是天上月;一个却是母夜叉。”顿了顿,江染雪接着说道。“但是很快的,我又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你布局得很巧妙,让自己表面看来,完全没有作案的时间。所以,我很快的把视线转移到了柳如花身上。””
“彼时,她前言不搭后语,又神情慌乱。且,正好在案发当日,出入过城北密林附近。所以范大人和衙役们都以为,她才是真正的嫌疑犯。可我心中却一直有个疑惑我总觉得,柳如花的杀人动机不够。后来,黄仙姑的证词,洗脱了她的嫌疑。我却在无意中发现,黄仙姑作的是伪供。是以,我夜审柳如花,终于知道。她与此案并无关系。”抬头静静的注视了钟世生片刻,江染雪继续说道。“与此同时,你,却再一次进入我的视线。”
“为何?”钟世生诧异的问道。
“因为柳如花。”江染雪唇角一勾,淡淡地说道。“也可以说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黄仙姑替柳如花作伪证,让她得以无罪释放之时。我们都不相信她们的说辞。于是,再一次开始调查柳如花。却无意中发现,关于街坊邻里传出的,柳如花在事发当日去过城北的流言,是从你嫂子口中传出来的……”
“那不关我嫂子的事。”钟世生闻言,急急的解释道。“是我知道嫂子一向心地善良。又与邻里间关系相处甚好。在左邻右舍心中,她说的话,绝对不会有假。是以,我才有意无意的将这消息透露给嫂子的……”
“那你又怎么知道柳如花去了城北呢?”江染雪挑眉问道。“我很好奇,这是巧合还是预谋?”
“是巧合,也算是预谋。”低下头,钟世生有些内疚的说道。“其实我并不想害柳夫人。我不过是想,转移大家的视线而已。柳如花同……同……”
“朱庆年。”江染雪唇角微勾出一抹讥讽,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你怎么知道的?”钟世生闻言,蓦地一怔。不可置信的问道。
☆、查找凶手(8)
“柳如花的反常,让我以为她与你有暧昧。在发现那个j夫不是你,她又无法合理的解释她的行径之后,我又陷入了迷惘。这个j夫,到底是谁呢?!直到黄仙姑又出来作了伪证,才打破了这一僵局。发现黄仙姑的破绽之后,我们连夜用刑审问于她。
她无奈之下招供,是朱家下人用重金收买她做的此事。而在这之前,朱家仆人因盗窃主人的东西被朱庆年送进了监牢,就在此时柳如花的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联系到这一切,我知道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巧合。在这个时候,我又恰巧发现朱家在城北有一座别院。于是,我对朱庆年起了疑心。再审问柳如花之后,我证实了我的猜测。是以,柳如花洗脱了嫌疑。你,却成了嫌疑犯。””
“原来如此。”钟世生唇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低头继续说道。“我发现两人的j情之后,于是故意传出谣言。妄想转移你们的视线。没想到,到最后这却成了你们怀疑我的理由……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江染雪叹息道。“当调查到你嫂子之后,我们发现,你同你嫂子,关系密切超过一般的叔嫂。是以,我又大胆的回到了最初的假设是你,不满妻子长期以来的滛威,又同嫂子勾搭在一起。所以,才会心生怨怼,杀了结发妻子。””
“可是,你却没有杀人的时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说到此处,江染雪微微顿了一下。眼底浮现出一抹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温柔的神色。“幸好。硕柯……纳兰师爷他提醒了我。于是我们再一次回忆案发当日的情景,终于发现了你巧妙的布局。”
“其实,你将妻子绑到北山密林的树枝上,并非午时。而是巳时才对,是吧?!”江染雪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语气虽是询问,眼神中却露出一抹异常的肯定。
“让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怎么把你妻子弄到北山密林的?肯定不是被动,那样目标太大。不会没人发现。是诱骗吧?”
钟世生身子微微一颤,蓦地回忆起当日的种种,妻子的震惊和愤怒,还有哀求,在他面前浮现。那愤恨的模样,让他猛地闭上了眼。“没错,我骗她说想在北山买块地。盖间别院。让她同我一起去看看……”
“我自幼熟读各种书籍,不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看看天日,还是相当准确的。我知道当日会有一场雷雨。于是我将她打晕,用牛皮筋绑在树上,再堵上她的嘴。那处本是我精心选择的地方,极少有人出没。我的计划,本万无一失。”
钟世生唇角突然浮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老天果然有眼。连天都看不过她的行径来帮我了。当天上午果然下了一场大雨。雨后又出了太阳,暴晒之下,湿润的牛皮筋猛地收缩勒死了她。便让她的死亡时间,变成了午时至未时。这样,我便有了事发当时,不在场的时间……谁知道,百密一疏……”
☆、查找凶手(9)
“这不是你的疏忽……”看着这个到现在仍执迷不悟的男子,江染雪叹气,转身。“这是冥冥之中,自有报应,自有主宰!”
这一夜,江染雪睡得很不安稳。梦里,范秀芝狰狞的面孔,钟夫人的哀怨,柳如花的凄惶,钟世生的怨怼,一直不停地浮现在她的眼前。让她辗转难眠。
直到天蒙蒙亮,江染雪才沉沉的睡去。谁知睡了不到半个时辰。一阵猛烈的敲门声便把她从睡梦中吵了起来。“谁啊?”
江染雪的起床气一向很重。尤其是在没有睡好的情况下。是以此刻,她的声音中便多了几分明显的怒气。“如果你没有充足的理由吵醒我的话,你最好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屋外的人明显的一怔。敲门声瞬间便沉寂了下来。江染雪满意的翻了个身,准备继续蒙头大睡。谁知下一秒,屋外传来的话语却让她惊得猛地翻身坐了起来:“江先生,柳如花死了。”
“你说什么?”身子微微一颤,江染雪飞快的穿衣下床,动作流利,一气呵成。
“今天清晨,更夫在城中一水塘内发现了柳如花的尸体。”门外的人顿了顿,接着说道。“据仵作检验,她系失足落水溺水而亡。”
“池塘在何位置?”江染雪下意识地问道。
“池塘位于柳如花回家必经之处。想是她昨日归家时,夜黑风高,一时不察所致。”
“胡说。昨夜你同我一起执行公务时没有瞧见么?月色明明很好。”整理好仪容,推开门,江染雪狠狠地瞪了李虎一眼。“走,瞧瞧去。”
空荡荡的屋子里,柳如花静静地躺在那里,全身湿漉漉的,但她却一动也不动。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美丽如昔。却再也不会哭,不会闹,不会抽泣着向她哀求,也不再巧笑倩兮……
她冷冰冰的躺在那里,没有一丝生气。双手却仍然紧紧地护在腹部之上。想是在临死之前,她也不忘一个母亲保护孩子的义务罢。江染雪只那么扫视了她一眼,便再也提不起勇气去看她第二眼。
这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经历的死亡。却是她第一次直面身边熟悉的人的离去。第一次看见范秀芝的死亡,她只是觉得那狰狞的面容让她恐怖,反胃,害怕……可此刻,看着昨夜还在苦苦哀求自己给她一线生机的柳如花,就此香消玉殒,与她阴阳两隔。江染雪心中升起一种无力的挫败感。“为什么会这样……她昨天明明还好好的。”
“不想看,就别看了。”身后,有一双温暖而有力的臂弯扳过她的身子,将她的视线从柳如花的身上移开:“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怎么样……”
“不。”深呼吸了一口气,江染雪转过身去。静静地看着柳如花。“越是不想面对的事,我们越不能逃避!”她一直知道世事无常,生命中有许多人力无法掌控的东西。却没想到,只是一夜之间,一切,便改变了模样。
☆、查找凶手(10)
“哎……”一声长长地叹息之后,纳兰硕柯不再言语。只是看向江染雪的黑眸里,却多了几丝复杂而深邃的东西。
“仵作,你确定柳如花系溺水身亡么?”不知过了多久,江染雪突然开口,语气中有明显的疑问。
“难道江师爷是怀疑……”仵作吃惊地望着江染雪,半响才纳纳地问道。
“没错。直觉告诉我,这世间没有如此巧合的事。柳如花一心想重新做人,自杀是绝不可能的事。说是意外,我也不信会如此凑巧。反而是蓄意谋杀,这种可能比较大!””
“蓄意谋杀?”范思卫捋了捋长长的胡须,开口问道。“那么嫌疑人呢?是谁同她有那么大的仇恨,想要害死她?!”
“不是仇恨!”江染雪一字一顿地说道。
“啊?”众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于是都怔怔地望着江染雪。
“染雪的意思是,杀人者,可能不是因为同柳如花有仇怨。也可以,是为了杀人灭口。”见众人有些茫然,纳兰硕柯开口解释道。”
“你是说,凶手是……”范思卫这才恍然大悟。“可是,他与柳如花关系如此暧昧……怎么会……”
“没错!除了朱庆年,凶手不再作第二人想。”江染雪玉手紧握成拳,狠狠地打在石壁上。那青瓷般的肌肤上,顿时浸出一抹殷红。她清俊的脸上,是一脸的悔恨。
早知道自己一时的心软会害死她,昨夜,她就不该答应柳如花的请求!就算是身败名裂,就算要挨上九十大板,就算是要失去腹中的孩子,众叛亲离,千夫所指。也比这样死得不明不白的好!
柳如花,那个美丽而年轻的生命。充满了对生的渴望,却就这样在这个世界烟消云散了;还有她腹中未来得及见到天日的孩子,尚来不及看一眼这个美丽的世界,就夭折在母亲的腹中。
而凶手,竟是这个世界他们所认为的最亲近的人:“没想到他竟然那么狠!为了不暴露自己勾引有夫之妇的罪行,为了不接受世人的唾骂,为了不接受惩罚。他居然连自己同床共枕的情人都忍心杀害!”
“可是,没道理啊。”一旁的范思卫突然开口说道。“以朱家的权势,肯定是不会怕罪行暴露之后,柳如花的丈夫去寻仇的。而我们即便知道他的罪行,最大的惩罚也只是九十大板而已。为什么朱庆年会冒此危险,去杀害自己的枕边情人?!我觉得,这不合理。”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同意。“也许,是我们想得太多了。”老张头“吧嗒”了一口旱烟,方才淡淡地说道。
“虽然我不清楚原因,但我觉得,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江染雪摇了摇头,坚持自己的看法。
“也许,我想我知道答案!!”微微沉吟片刻之后,一直沉默不语的纳兰硕柯突然开口说道。
“说来听听。”江染雪眼前一亮,转过身来望着他,一脸的期待!!
☆、婚事(1)
“我来兴宁县办公之前,曾在知府大人处获知。兴宁富商朱庆年之父,于前些日子,捐纹银五万两。想为儿子谋个一官半职。”纳兰硕柯唇角微微勾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本来这件事,是水到渠成的了。只等朝廷的任命文书一下来,朱庆年便是官身了。可如若此刻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纰漏,朱庆年声誉尽毁。他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大家可以仅供参考,在事情没有真凭实据之前,这些,都只是我们的胡思乱想罢了……””
江染雪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半响,才开口说道:“没错。没有真凭实据,我们就算知道是他所为。也奈他不何。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线索,证实柳如花的是死于他杀。还有,就是去走访柳如花溺水那个水塘周围的人家,看看昨夜他们有没有听到见到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仵作,我希望你再仔细检查一下柳如花的尸体。我想准确的知道她的死因。”
“莫非江师爷不相信我的判断?”闻言,仵作抬起投来,淡淡地问道。”
“莫非江师爷不相信我的判定?”一向经验老道的仵作有些不乐意的问道。
江染雪勾唇一笑,唇角明明带着浓浓的笑意。眼眸深处,却有一抹旁人无法触及的悲凉:“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事关人命。不能不慎之又慎!所以,我觉得此次尸检,不应该草草了事,而应该……解剖验尸。”
“解剖尸体?”范思卫眉头微微一皱,就连长年同尸体打交道的仵作,也眉头微蹙。显见并不乐意。
“没错。”江染雪点头,上前抓起柳如花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掌。尽自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语气却是异常淡定。“凡是溺水身亡的人,会在遇溺期间剧烈挣扎,手指甲中皆会或多或少带了一些泥土,水草,水藻等物。可是你们看,柳如花的手指甲却很干净。还有,溺水身亡的人,口腔里除了会有泥沙水草之外,肺里还会吸进去很多水。你们可以检查一下柳如花的身体,看看有没有这样的特征。”
闻言,仵作上前掰开柳如花的口鼻,检查一番之后,他眉头微微一皱。略一思忖,他又伸出双手交叠在一起,在柳如花的胸部使劲用力一按。下一刻,柳如花的唇角,便微微的溢出几丝水渍……
“说明什么?”范思卫眉头紧皱,挑眉问道。
“说明,柳如花是在死后才被人推下水塘的。”纳兰硕柯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看向江染雪的眼神,多了几分说不清楚的深意。“只是,这些知识,不知染雪是从何处知道的?”
“呃……”江染雪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懊恼自己居然因为愤怒,而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快。“我是在《洗冤录》上看见的。”
“《洗冤录》?”看众人闻言皆是一脸茫然,江染雪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才好。真是言多必失啊,言多必失……看来,这个时空虽然有许多东西都与明朝相似,却未必全部相同。
☆、婚事(2)
“《洗冤录》是一本很古老的书籍,它记录了人体解剖,检验尸体,勘查现场,鉴定死因以及各种毒物以及解毒方法等十分有用的知识。而我也只是有幸窥见其中一二。”江染雪讪笑着,尽量不着痕迹的弥补自己的口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