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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盗墓女化身女版韦第6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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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倒是等来了一个宫中人,却不是赵公公,御膳房需要苦役太监,御膳房李公公来招人。

招苦役太监和招外殿做工的杂役不同,那是要去势的,工人们大多不肯,李公公苦着脸,心道这个杂役需要一把死力气,寻常太监做不成,如今这些壮汉子又招不着,真是为难。

无意中看见蹲在墙角里一脸茫然的小七,看他年纪虽轻却一身好筋骨,不禁眼前一亮,上去问:“咱家要杂役,你去不去?”

小七眼晴里立即放了光——杂役,上次赵公公也说要他做杂役,他怕是做太监,后来特意问过说不是太监,在宫中做工,既然不是太监,当然要去。

他流浪久了,也懂了点人事诡诈,还小心的确认了下:“杂役?”

“杂役,劳力活咧。”李公公答。

“我去!”

“好咧。”李公公眉开眼笑,“咱家还有事要办,给你个单子,过两天你去宫门外铁家胡同的宫人司找咱家,咱家姓李。”

小七点头,揣了单子大步走开,心中思索着,今晚该睡哪里呢?护国寺那里有座桥挺挡风的,就那里吧。

他没有银子——做了三天白工没拿银子就跑了,再说他都忘记了银子长啥样了。

小七的步伐重重敲在长街之上,为今晚有个地方可以遮风挡雨而欢喜,为明日可以进宫找到孟扶摇抽打他而欢喜。

她打完了,他就可以回去找陛下了。

护国寺不远处便是驿宫,从长街的这头到那头,一个交错点。

长街寂寂,青黑色路面被远处灯光照得如同深渊的水面,路两边白日的花景,拼死热闹了一阵,终抵不住这冬日一整天的冷风,俱都萎谢,微卷了黄边的深红金黄花辫,从枝头旋旋转转飘下,在寒风中瑟瑟可怜,踩在行人脚底,便有了几分繁华谢尽的苍凉。

战北野正从宫中回来。

他马蹄踩着落花,却未曾沾着那绮丽未散的香气,颇有些闷闷不乐,黑风骑跟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出。

无论如何,陛下今日心绪一定不好,所谓的坦然所谓的不在意都是为了不影响孟王的计划,没有哪个男子眼见自己心爱的女人站在别的男人身侧,以别人的妻子名义接受恭贺会无动于衷,哪怕那是假的。

他耍了轩辕朝廷一把,可是内心里,他又何尝不希望那句话有另外一个回答呢?

黑风骑默默无语,想着小七统领被驱逐,纪羽统领断臂远走长瀚,黑风骑中陛下的左膀右臂都因为瀚王而离开……陛下,太寂寞了……

战北野只是沉默着,漫不经心仰首挥鞭。

一个低头匆匆走路的身影突然擦过他的马,衣衫褴褛,满面尘灰。

战北野的鞭子僵了僵——这影子看起来有点像小七呢。

然而转瞬他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小七这辈子就没低过头,这个桀鹜的孩子,从来不肯弯下自己的头颅,他还曾经取笑他脖子是金刚做的,宁折,不弯。

那衣衫褴褛的人匆匆低头过去,在擦身而过时,侧头蹭了蹭肩膀。

战北野如被雷击!

有个人,因为身世凄凉,由狼养大,有些镂刻在生命中的野兽类的习惯即使历经人世依旧无法更改——他脖子痒的时候会忘记自己有手,而是动物般用脑袋去蹭。

小七!

战北野一伸手,抓住了那少年的肩膀。

正在沉思的小七不防他一抓,霍然回首就要发怒,一转眼看见战北野,嗷的一声就扑了过来。

他扑得那么凶猛,像是要将战北野从马上撞下来,战北野晃了晃,定住身形,弯身揽住他,想要下马,小七却死死抱住他的腿不放,埋着头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战北野觉得裤脚那里,小七靠着的地方,微微湿了。

那湿润感越来越明显,浸透了夹袍,直入体肤。

最后流进他心底。

战北野低头,看着那沉默的,扒着他腿的,努力压抑仍然看得出肩膀微微耸动的孩子,看见他满头灰土,穿着两个多月前已经不符合如今节气的破烂衣衫,手上有因为做不惯劳作拿工具姿势不对,磨出的血痕和老茧。

看见他什么都在改变,唯独背上,仍旧死死背着那个鞭子,甚至连位置,都没动过。

两个多月……这个历经抛弃、生命里只有他和黑风骑、却被他再次无情驱逐的孩子,他渡过了怎样的他惶苦难岁月?

黑风骑沉默着,一个个水光隐隐的扭转脸去。

战北野仰起头。

冬日苍白的月光,照亮大瀚帝王坚刚英悍,从不为风雨摧折的眉目。

久久,眉目之间,缓缓流下蜿蜒的水滴,那水滴在微微憔悴的容颜上汇聚成沟渠,再悠悠滴落,滴入那无声呜咽的孩子凌乱的发间。

至痛,无言。

这一晚,异国枯叶飘零的长街之上,相拥而泣的人们久久伫立,直到冷风将那衣衫单薄的孩子吹得一颤。

战北野立即脱下自己的大氅给小七披上,问他:“你现在住在哪里?”

小七怔了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战北野立即明白了,更加自责的叹息一声,道:“跟我回驿馆。”

小七却摇了摇头,摸了摸袖子中李公公给的单子——他的事情还没完成,他还要进宫去呢。

战北野瞥见他动作,问:“你袖子里什么东西?”

小七道:“陛下,那是我在摄政王府认识的一位大叔,是个好人,我今天帮他典当了,得把他的银子和当票送给他去,等我和那位大叔告别后,我再来。”

这段谎他撒得流利——前几天王府里有个想出门溜号的小工,用的就是这词,他记住了。

战北野从没想过这孩子流浪两月脱胎换骨撒谎也会了,点点头道:“记得过来。”又命侍卫让出马,给了他银子才放他走。

他带着黑风骑离开,走出几步回头看小七,那孩子捧着银子孤零零站在长街上,仰着头紧紧盯着他背影,月光将他影子拉得深长,镀在青黑色的地面上。

战北野鼻子一酸,掉转头时心想,这孩子吃苦了,等他回来,好好补偿他……

他在驿馆里等小七,却没等到他回来,连纪羽安排着跟随小七的密探,也因为一时松懈,将他跟丢了。

命运在每个转角,都自有安排。

第二日,当小七揣着单子,茫然不知可怕前景在等着自己,走向宫人司的时候,轩辕新后“宇文紫”,迎来了她入宫以后的第一个重要事件。

新后初立,各宫请安。

孟扶摇心情烦躁,决定要让轩辕家的女人们速战速决,她磨刀霍霍,准备杀鸡。

轩辕旻以为她要杀鸡给猴看,先给后宫一个下马威,孟扶摇吸着气,笑出白森森的牙齿:“不存在杀鸡给猴看,如果不乖,那么没有谁好命做猴子。”

她一字字,森然道:

“都是鸡!”

轩辕皇嗣第九章彪悍皇后

大清早,轩辕后宫里莺莺燕燕大多都起了身。

这个大清早,非常之早——丑时末也。

没办法,因为新后传下懿旨,她寅时要起来做运动,做完运动后大抵要洗澡休息下,大抵她休息的时辰就是惯常的辰时请安时辰,那可不成,她老人家睡觉比较重要,所以,娘娘们,你们就别睡了,反正以前没皇后的日子,你们懒觉睡得也够多了。

于是素来习惯太阳高照再起床的各宫妃嫔,万般痛苦的挣扎着,丑时就得起身,梳妆还要一个时辰呢,等于一夜没睡。

当然,正如在任何时代都不缺乏脑残和叛逆一样,轩辕后宫自然也有特立独行拒绝媚俗的时代先锋人物。

该时代标兵人物系在新后进宫之前最受宠爱的贤妃是也。

贤妃高氏,轩辕开国重臣之后,异姓王西平郡王之女,此王爷以深明大义,眼光灵活著称,身为原文懿太子亲信,掌握文懿太子诸般紧要事务,一转身便卖给了轩辕晟,然后,还是亲信。

摄政王对高氏家族自然恩宠有加,连带高贤妃在宫中也隐然六宫之主,横着走路,鼻子看人,她身边宫人一茬茬割韭菜一样换,换下来的那些,不是死了,就是打发进浣衣司之类的苦地方,以至于宫女太监一听说要进景春殿,就像被赐了鸩酒,赶紧和友好同伴执手相看泪眼,殷殷永别。

宫中上下受贤妃欺负已久,新后入宫,自然少不了趁机吹吹风,指望着这位据说性子很烈的新后出手整治,新后似睡非睡听了,淡淡答:“哦。”

众人失望——原来也是个摆设。

初次觐见皇后,按说是爬也要爬来,偏偏贤妃前一日派了个宫女来,说身手不适,改日来给皇后姐姐请安。

当时孟扶摇听了,笑笑,道:“告诉你主子,有病就该治,去罢。”

宫女回去原样复述了,盛装丽服的高贤妃,正闲闲立在窗前赏花——她的宫中有专门的暖房,由国内顶尖花匠专程每日进宫培育,那些错开时令的鲜花常常开在她银红蝉翼纱名贵窗纸前,和一室锦绣争奇斗艳,贤女娘娘不用起身,就可以在自己的寝殿内闻见寒冬腊月不可能闻见的各色花香。

不过她今日心情不太好——她最喜欢的牡丹花,花匠却没法子令其开放,于是她一怒之下,把花匠做了花肥,命令太监们再去找一个好花匠来。

宫女转述皇后懿旨时,她翘起唇角,冷冷笑了下,伸出戴著蓝宝石甲套的手指,轻轻掐下了一朵好不容易培育的绿菊。

她慢慢将那珍贵的菊花在手中一辫辫的撕扯,直至扯成光秃秃的花杆,才淡淡道:“算她识时务。”

然后她去睡觉了,明早她准备和平时一样,辰时末再起。

丑时末,各宫嫔妃都已到了皇后寝宫崇兴宫,贵嫔以上的,在外殿有个座位,嫔以下的,只能在庭院里跪候,冬夜沉沉,天色将雪,顶着寒风跪在穿堂里,只把一群养尊处优的后宫女人们跪成了瑟瑟发抖的风中草。

外殿里,虽然椒泥香暖炭火熊熊受不了罪,可是孟扶摇才不会让她们轻松,自有别的罪受——地位高贵的女人们僵僵的坐着,玉妃简雪浑身不自在的半低着头——她的位置被安排得很离奇,左一贵妃唐怡光,右一德妃花芷容,左二是她,右二淑妃司徒霜云。

简直……乱排。

按照贵淑贤德四妃顺序,除了唐怡光位置没错,其余三人都错了,而她本应排在左三,现在却生生坐上了贤妃的位置。

这要给高贤妃知道了,又是一场风波,简雪在心中呻吟,谁说新后是个软柿子简单人物?她人还没出现,只让嬷嬷安排的这个座位,便已经将她和花芷容推上众人对立面,更将她推到了高贤妃面前。

此刻她笼罩在一殿嫔妃们奇异的眼光里,浑身如长针刺坐立不安,眼见花芷容不以为意,唐怡光只顾吃袖子里的零食,不由暗暗冷笑,真是不知死活!

随即又想到当日送补品给宇文紫,事后自己却莫名在选后时打喷嚏,错过皇后和四妃之位,难道……那也不是巧合?

简雪这样想着,便忍不住打了个颤。

忽听对面淑妃含笑道:“简妹妹冷么?这大寒天气,仔细冻着。”

简雪勉强抬头笑道:“谢淑妃姐姐关心,姐姐也请保重玉体。”

淑妃漫不经心的对着灯光查看自己保养精致的指甲,淡淡道:“本宫是粗人,向来抗得耐得,不似玉妃妹妹,真真玉做的人儿,一丝风寒也冒不得,听说选后之日,妹妹便着了凉?”

简雪脸色唰的一下变了,选后之日打喷嚏之事,是她一生耻辱,这些女人果然不肯放过!

“玉妃真是精致人儿,难怪陛下疼怜,听说一鼻涕打在陛下掌心,陛下都没生气呢。”底下一个贵嫔掩着口,笑意盈盈。

“那是玉妃德容言功,陛下爱怜,换你我这等蒲柳之姿,别说鼻涕,便是说话稍露了齿,也是不成的。”

“……鼻涕皇妃,可不是人人当得……”

“……”

七嘴八舌,言笑宴宴,后宫女人向来是天下最无聊的生物群体,除了研究如何让自己更美之外便是研究如何让对手更糗,口舌温柔刀言语伤心刺,刀刀刺刺,都只拣敌人最软的那块狠狠戳。

简雪处于围攻中心,眼见讥嘲泉涌铺天盖地,只气得浑身发抖,又看看花芷容冷眼瞧好戏唐怡光傻傻吃零食,心中一阵气苦,三人同时堕入新后陷阱,那两人却不知互助浑然不觉,只留她一人孤军奋战,何苦来!

看看四周敌意如雪,同批入宫那两个蠢如牛马,再想起皇后宝座上那位用一个座位便逼她入险境,至今还不见人影的皇后,简雪心中一凉,瞬间想起进宫前,自己那知书达理深明洞睿的祖母说的话。

“别犯傻介入宫争,轩辕的宫争比任何国家的宫争都更险恶,因为那已经不是女人争宠,而是牵连一国皇权,如今局势暗潮汹涌,陛下并非如你想象般孤掌难鸣,每个宫妃身后系着的家族,荣损顷刻,翻覆无常,你别争,如果被逼一定要争,选最狠的那个跟着!”

选最狠的那个……

简雪一瞬间,心中已经下了决定。

她款款抬起头,微笑道:“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妹妹那日伤风,实是故意为之。”

“嗯?”

简雪站起身,肃然对宝座躬躬身,道:“简雪自从初选得见皇后,便觉得皇后雍容威仪,母仪天下,简雪不敢和皇后争位,所以自愿退让。”

她说得肃然诚挚,众妃却齐齐露出鄙弃不信之色,啊呸,见过无耻拍马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简雪含笑坐下,神色不动——又不是说给你们听的。

外殿暗潮汹涌唇枪舌剑,穿堂里却是另一番景致,天太冷,没力气耍嘴皮子,嫔妃们跪了好一阵子没个动静,那些贵人充容修媛美人们看着庭中无人,都开始蠢蠢欲动,胆手小的,双手撑着垫子换换腿挪挪身,胆子大的,直接爬起来,扶着墙哎哟哎哟的活动腿脚,穿堂里跺脚声响成一片。

“这大冷天的,折腾人嘛!”

“好歹给个炭炉烘着呀。”

“你得了吧,人家有心要你跪,还炭炉呢!”

“听说这位主子当初在长宁府不得宠的?八成小时候跪多了,如今风水轮流转,也来让咱们尝尝滋味!”

“妹妹你说得太客气了,姐姐我倒是担心,这位主子识得炭炉不?莫不要至今宫中用物还没认全吧?嘻嘻……”

“嘻嘻……”

……

“呵呵。”

突如其来的声音突然很感兴趣的加入她们的讨论,问:“炭炉啊,北方听说都不用炭炉的,烧热炕。”

“那是,”最活跃的刘嫔,父亲官位虽然不高,却是朝中实权派人物,兵部武库清吏司侍郎,掌军器库事,算是摄政王信重的官员,刘嫔自然也水涨船高,说话当当响,她闭着眼靠墙揉着腰,漫不经心的道,“听说北方的都是大抗,一间屋子到边,男男女女睡一起,满地滚。”

“啊……真的啊,还有这种睡法?”该人继续兴致勃勃的问。

“是啊,”刘嫔不屑的撇一撇唇,“不知道我们的皇后娘娘,睡的炕上都会有什么人呢?哥哥?弟弟?爷叔?哈哈。”

她笑得开心,没注意到四周已经渐渐沉静下来,刚才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都已消亡,气氛有种诡异的安静。

“我觉得,和弟弟睡一起也没什么,爷叔就不太好了。”该人很诚恳的提出自己的看法。

“你懂啥?”刘嫔撇撇薄唇,“爷叔,爷叔还是客气的,公公还有钻媳妇被子的呢!长宁府宇文家那位上一代的三少爷,不就是因为这事自尽的?家学渊源啊哈哈,”她笑盈盈的放下按摩腰部的手,转头道:“你这个妹妹真是天真可爱……”

她突然呛了一下,慢慢睁大了眼。

身后,满院子嫔妃都已乖乖跪回原地,却有一人,不施脂粉,长发简简单单高束,穿一身简单古怪的短装,满头蒸腾着热气,负手笑盈盈的看着她。

见她转头,该人微笑道:“说呀,继续说呀,怎么不说了?”

刘嫔抖着嘴唇——她从周围的眼光和眼前女子腰间的配饰上看出了她的身份,而刚才……刚才……刚才她在皇后引逗下,到底说了什么?

慢慢回思刚才嘴快说出的话,刘嫔宛如五雷轰顶,大大晃了一下,腿一软便跪了下去,涕泪横流:“娘狼……娘娘……奴婢无知……胡乱说话……奴婢……奴婢自己掌嘴!”她狠狠心,抬手就掴了自己一巴掌,皮肉相击的声响清脆,听得跪地的妃嫔们都更深的俯下身,刘嫔颤了颤,抬头乞怜的看着孟扶摇。

孟扶摇负手,微微倾身,笑盈盈的看着她,不说话。

刘嫔无奈,只得又掴,孟扶摇始终不动,微笑,不说话,一直等她掴到脸皮青紫高高肿起,才慢悠悠道:“刘妹妹这么惶恐做啥?本宫刚才跑步一圈,气息还没调匀,还没来得及说话你便掴上了……何必呢?”

“……”

刘嫔趴在地下,泪如泉涌,听得那人没心没肺的道:“哎呀,瞧这细皮嫩肉的,掴成这样多难看……”

刘嫔流泪的力气都没了,趴在地下,心里隐隐怨恨,却不敢面上表露,听得皇后步声橐橐,似是要离开院子,不由心中一松,却见皇后悠悠踱了一圈,又慢条斯理站下,道:“哎呀,正事没办。”

众女正不知其所以然,孟扶摇已在问身侧女官:“污言非议国母,什么罪名?”

女官躬一躬身:“回娘娘,赐自尽,母家降职。”

她说得平静,众妃听的森然,齐齐抖了抖,刘嫔霍然回首。

孟扶摇笑眯眯的迎上她的目光,温和的道:“所以我说刘妹妹你太积极了嘛,你犯了什么罪,自有宫法国法惩治你,何必急着打耳光呢?你看,不是多打了嘛。”

自尽……

众妃脸色都白了,万万没想到几句话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的刘嫔,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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