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盗墓女化身女版韦作者:肉书屋
彪悍盗墓女化身女版韦第55部分阅读
得有凉风掠体而过,揉揉眼睛抬起头来,只看见枯黄的落叶,在地面上慢慢打着旋儿飞起。
而那两条人影,早只电急流光般消失在磐都城外的官道上。
“我们去哪里?”
“轩辕。”
清晨,渝山行宫。
从山下到山上,所有道路都已经被黑衣金甲的皇营军封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禁卫森严,渝山脚下附近的樵夫习惯性的上山砍柴,都被拦在了山下,他们抬起头,遥望着翠绿深黄山林间隐约飘拂的明黄龙旗,惊异的吐了吐舌头。
“听说昨夜陛下连夜上山?”
“不知道又怎么了,没听见什么动静啊。”
“听说跑了个江洋大盗!”
“哦……”一阵或惊讶或害怕的叹息声。
一个大早进城卖菜的农夫,挑着担子经过,听见了,笑嘻嘻的凑过来,说:“是咧,昨夜可真不安生,总听见老鸹子叫,叫得人毛毛的,出门看却什么都看不到。”他住在城外渝水之西。
“怕不就是江洋大盗在那杀人。”有人取笑他,“还不快去禀告陛下?”
那农夫瞪他一眼,摇摇头,挑担走开。
战北野没有听见这最后一句关键性的话,听见了他也不太可能立即联想到孟扶摇的去向,他现在满脑子乱哄哄,只有一个念头——扶摇失踪了!
更糟的是,这不是普通的失踪,极有可能,她遇见生命危险!
昨夜接到小七的报告,他差点没当场吐血,一脚将还在洋洋得意邀功的小七踢了个筋斗,当即狂奔出宫,连御驾都没摆,御马监里随便拉了匹马就连夜直奔谕山行宫,御马监的马和马鞍是分开保管的,他来不及等马鞍装上,一路疾驰,到行宫时大腿已经被磨破鲜血淋漓,他却根本没注意到,丢了缰绳便直奔华音阁。
他一路上心乱如麻,不停的想等下将扶摇放出来,扶摇如果误会他,他就……他就……他就该怎么办?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小七是他的忠心部属,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凭小七根本不可能算计得到扶摇,所以小七做的事也就等于他做的,责任在他,扶摇如果真的要怪罪,他确实也无话可说。
然而还有更糟的事等着他。
机关打开,里面根本没有扶摇。
小七看着空荡荡的石室也懵了,搔着脑袋呐呐道:“咦……我看见她落下去的。”
战北野原先以为孟扶摇逃了,倒是心中一喜,不想再一眼看见那几滴血,看见人形的碎布,再看见明明很细却深深打入坚硬石壁的数量惊人的毒箭,眼前顿时一黑。
他跳了下去,捡起布片,认出那确实是扶摇的衣服,又是心中一沉。
攥紧手指,手中布片凉凉的握在掌心,战北野只觉得那布片像是一双冰凉的惨白的手,死死拉扯着他的心,拉得他心跳如鼓手脚发软,额头大滴大滴的渗出汗来。
他脸色如此难看,小七也知闯了祸,扑到石壁上一阵乱找,像是想从石头里挖出孟扶摇来,他一阵乱碰,无意中碰着了那麒麟,暗门无声滑开。
战北野精神一振,抢先要进,被护卫们死命拦住,小七扑跪在他脚下,砰砰的磕头:“我惹的祸,我去!”抢着带着侍卫冲了进去山
结果没出多少时间,小七就被仅剩的几个侍卫湿淋淋的拖了回来——他们踏上水道,一半侍卫被水卷走不知所踪,还有一半陪着小七走到最后,当时他们很谨慎的拉成长线,将小七护在中间,前面几个被翻转的石壁堵住的时候,后面几个及时将小七给抓了出来,他们隔着一道石板,生生听着那头同伴在逐渐灭顶的水中挣扎呼救直至声音消失,小七扒在石壁前,将厚实的石板挠出一道道白印子,指甲全部挠掉了,血肉模糊的翻着。
战北野看着小七的鲜血淋漓的手,看着侍卫们惊惶的目光,怔怔后退一步,靠在石壁上,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侍卫们都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神,小七痴痴跪在地下,什么都不说,也不再磕头,突然一蹦而起,伸手一掣,一道雪光惊虹般亮起。
战北野却立即一拳将他狠狠揍了出去。
他出拳极猛,小七被他打得飞了起来,重重撞在墙上,“咔嚓”一声,手臂生生被撞得脱臼,软软的垂下来。
战北野狠狠盯着他,一夜没睡的他脸色惨青,唇上冒出了短短胡茬,眼中全是血丝,那些血丝片片连起,像血网像火焰一般罩下来:“现在死的是懦夫!你给我起来,去找!生要见人……她没死!给我去找!天涯海角,找不回,这辈子你不要回来!”
他一伸手,从身侧一个使鞭的侍卫身上抽走那鞭子,扔在小七面前:“背着这个鞭子,去找!找到后,把鞭子给她!让该抽你的人,狠狠抽你!直到抽得你记住,莽撞任性和自以为是,是死都买不来的教训!”
小七趴跪在地上,闷声不吭,单手抓过鞭子,负在背上,咬着嘴唇重重向战北野磕了一个头,歪歪斜斜站起来,大步向外走,站在战北野身侧一直忧心忡忡看着他的纪羽,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战北野立即怒道:“你再动一步,你也不用回来了!”
纪羽默然停步,战北野笔直的站着,一动不动,直到小七的背影即将完全消失在华音阁门外,他才微微侧了侧身子,向他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一眼,先是满满的愤怒,渐渐化为深深的无奈,最后转为不可磨灭的疼痛。
他一生里,从未亲手驱赶过自己的兄弟,然而今日,他亲自逼着这孩子流浪天下,而从今日起,那个因天真纯朴为他所喜的小七将注定死去,那些他所一直努力保护的,属于这个少年宝贵的,浑金璞玉纯真无垢的品质,将被他亲手掐灭。
是他溺爱出了小七们的骄纵任性,到头来他让他们自己经受教训,和疼痛的苦果,他是何其自私的主上!
战北野立在清晨萧瑟的秋风中,一夜之间,朗朗玉山将摧,憔悴如霜。
他身侧,纪羽凝望着他的眼神,泛起微微的泪光。
战北野却什么人都不看,他只是默默的立着,等到山下去统领府寻找孟扶摇的侍卫回报说统领府人去屋空,他的眼神一点点,如烛光黯淡下来。
他最终自己亲自走了一遍那暗道,最后在那道堵死的暗门前,狠狠的,石破天惊的,石屑翻飞的,一掌拍了下去!
“扶摇,你去了哪里!”
大瀚元年九月二十六,大瀚唯一的藩王在受封后失踪,失踪的缘由来源于一句无心的言语和一个目的天真的玩笑。
大瀚全国进入了紧急的寻人状态,虽然这个消息秘而不宣,没有惊世骇俗的用“寻找瀚王”这个标题,但是全国上下各地府县都在如大海捞针一般寻找着一个“爱易容,带着只白耗子和一个黑皮肤护卫(此护卫也可能易容)”的少年,盖因此条件实在太模糊,全国府县抓着此文书都在挠头,甚至连邻国都收到大瀚新皇的国书,国书一反战北野素来的谁的帐都不买的睥睨德行,十分客气的谈天气谈和平谈经济谈政治,最后再十分技巧的轻描淡写的提起“若贵国有司发现一位什么什么样的少年,请务必及时通告敝国,恩德所降,毋任感荷,谨肃……”。
说实在的,这等找人法,实在是可怜的大瀚新皇在将会国掘地三尺,连地下石头都翻起来看看有没藏人都一无所获之后,逼于无奈之下只好采取的五洲大陆通辑法,至于能不能将那只没良心的出来,实在是要看某人的运气了。
大瀚永继元年,皇朝翻覆更改历史的一年,历经战火和鲜血的重重洗礼的大瀚,初初恢复表面上的宁静,它的邻国轩辕,却又因为一个人的到来,即将掀起逐浪滔天的皇城风云。
轩辕昭宁十年,日月昭昭,四境安宁。
轩辕国境边,一个黑衣少年,肩上蹲着个白老鼠,眯着个眼睛得意洋洋的看着前方城关,满目狡黠。
突然她目光一亮,一拍身边敦厚少年,低低道:
“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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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完,下卷《轩辕皇嗣》。
主场换,美人们不换,哈哈,另,猜猜今晚脱衣的美男是谁呢?出现过的,很重要哦。
轩辕皇嗣第一章元宝卖艺
确实是美人。
几天之前孟扶摇还有幸亲眼观摩过人家美妙绝伦的身体。
当自认为来自现代、阅遍粉面朱唇的伪娘们的人间春色、对美和人体艺术有着深邃且通透了解并且因此具有极高定力的孟大王,依旧不能控制的流了满地口水并念念不忘的时候,基本可以证明该美色非常之牛叉。
孟扶摇的小宇宙在闪闪发光,人却向后退了退。
铁成抱着剑,奇怪的看着自己的主子——瞧那表情像是想狼扑,瞧那动作却像是想狼奔,她想干嘛?
铁大护卫从来就不想操心自己主子的贞操问题——反正她身边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太子j,瀚皇霸,宗越毒,云痕……云痕他看不顺眼——别问不顺眼的理由,不知道。
天下有配得上孟扶摇的人吗?铁护卫永远都会对这个问题坚决摇头。
孟扶摇对着铁成的目光嘿嘿笑了笑,这丫是不会知道她用血淋淋人生经验换来的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公式的:美人=麻烦,且成正比。
前方,美人还是一身黑衣,负手站在城关前的一个土包上,俯视着夜色中的轩辕国境城关,他似乎十分适合黑色,那修长身体里透出的沉冷劲捷,如夜色一般无声无息而又瞬间浸透大地,他也似乎十分喜欢紧身衣,全身上下扎束得一点多余布角都没有,很明显,并不是为了凸显他那令人惊艳的身体,而是为了方便。
孟扶摇几乎可以想象出,这具流线一般利落的身体一旦全部展开投入黑暗,必然也会如一柄最锋利最明锐线条最流畅最符合人体使用力学的熠熠匕首一般,瞬间毫无滞碍的划裂黑暗一泻千里,就像黑色的细绸软缎迎上打磨得铮亮的剪刀,一剖而下,“哧——”
没有阻力,最快速度。
这人的职业,九成九是个杀手。
孟扶摇远远蹲在一边,想看杀手美人怎么进入轩辕——轩辕的国境关卡十分严格,城楼高阔,重兵把守,没有通行令者一律免进,孟扶摇倒是有轩辕的通行令,但是只有一枚,铁成那死孩子又不肯离开她身边,白天众目睽睽的闯关又实在太不符合孟大王素来的低调风格——她都喜欢夜里杀人的。
孟扶摇原本打算今夜悄悄闯过轩辕国境,不想在这里遇见美人,看美人那牛叉的背影,通关令那么没个性的东西是肯定没有的,孟扶摇倒很想知道,他用什么办法过去。
夜色里,那个身影一动不动。
然后!突然如一片落叶般飘起。
他一飘就飘上了城墙,自城楼角楼灯光照不到的死角里极其精准的穿过,轻轻贴上了墙面,整个人和铁黑色的墙面浑然一体。
他的姿势有点怪异——他是倒挂在城墙上的,脚尖勾着城墙缝隙,头和手垂下,垂在城门上方,那种姿势极其考验轻功,而且难度也高,孟扶摇原以为他是和自己一样打算——趁夜渡越城墙穿过城楼必要时杀几个人,但看他倒挂在那里一动不动,竟然像在等着什么。
孟扶摇好奇心起,悄悄潜近,趴在草丛里,也等。
秋夜的月色森凉,轩辕国境前一片安详,月下巡逻游戈的士兵做梦也想不到,此刻,在他们身下的城墙上,有一人默然等待,而在更远一点的山坡的草丛里,还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如月色熠熠生辉。
他们更不会知道,这两双冷静眼睛的主人,即将给轩辕带来无可挽回的巨大波澜。
月色一点点西斜,夜过了大半,那人很有耐心,孟扶摇也很有耐心,因为她伏在地上,突然听见了远处的马蹄声。
快捷的马蹄击打地面的声音,刚才还在远处,转眼到了近前,月色下的土路上,那匹白马十分雄俊,脚程极快,马上人犹自伏低身体连连驱策,显见有急事,刹那间便到了城门下。
孟扶摇目光一闪——她知道美人要做什么了。
只是……她皱起眉……后续该怎么处理呢?
一骑星火,连夜奔驰,迅速惊动了国境城门上的守兵,便听见一系列脚步声口令声,城头上迅速点起火把,一个队长模样的男子探身下望,高声喝问:“来者何人,夜不过关!”
马上蒙面骑士冷笑一声不说话,向着城楼上探下来的灯火,森然亮出了一面金色的令牌。
孟扶摇隔得远,看不清楚令牌的模样,只听见城楼上人似是吃了一惊,说话的声气立刻变了:“不知是圣宫特使,在下失礼,来人,给大人开门!”
灯笼收了回去,又是一阵杂沓的脚步声,马上骑士又一声得意的冷笑,双手抱胸等待着城门为他打开。
便是这他犹自单独等待、城头上人验明正身也缩了回去、而城门守兵还没来得及开门的一霎。
这唯一可以乘虚而入的一刻。
倒挂在城门上方的那人突然飘了下来。
如一片枯叶自然自枝头降落,一飘便飘到那骑士马前,那骑士刚刚自瞳孔里摄到一个淡淡的黑影,便突然觉得喉头一凉。
像美人纤指轻轻拂过花朵般漫不经心而轻俏,瞬间摘落了生命的花辫。
血光尚未来得及激射,黑衣美人剑尖一拍,不知怎的鲜血便被封住,他扬手,黑暗中一个抚琴鸣笙般优雅的姿势,一道极其飘逸流畅的光弧划过,下一瞬他手中已经多了张血淋淋的完整面皮!
然后他手一抬,将手中尸体向上一扔!
尸体无声飞上城墙,他衣袖一振,袖底飞出一道白光,咻的穿过尸体,将尸体牢牢钉在城门之上,他刚才呆过的位置!
“吱呀——”沉重的城门于此刻开启。
此刻,进入守兵视野中的,已经是手擎着金牌的,刚才那个冷傲的“蒙面骑士”,守兵谦恭的弯腰,其余几个人按照惯例出城四处看了一下——轩辕国境防备谨慎,城周附近没有任何可以遮掩身形的地方,连草丛都没有。
有个鼻子尖的士兵狐疑的嗅了嗅空气,疑惑的道:“怎么有点血腥气儿……”他话说到一半便被小队长狠狠捣了一捣,对着那骑士背影努了努嘴,士兵立即恍然——听说圣宫骑士都是国内执行顶级秘密任务的杀手,身上有血腥气,再正常不过了。
守兵们没发现什么,放心的回去,伸手一引,小心翼翼请“骑士”进入国境,那人大剌剌的点了点头,突然半回身看了后方一眼,随即扬鞭策马,踏破秋夜月色而去。
城门再次缓缓合拢,山坡上孟扶摇长长舒了口气。
靠……真是狠人。
出手之精准狠厉,时间拿捏简直妙到毫巅!
倒挂城门,等来猎物,猎物展示完令牌叫开城门他再出手,从守兵验证令牌到下城不过区区半盏茶的功夫,他落下、杀人、剥皮、钉尸一气呵成,抬手刹那之间便即完成,生生将杀人搞成了艺术。
最妙的就是钉尸,完全利用了人的思维盲点,因为四周没有可以藏尸体的地方,所以任谁也想不到抬头看看城门之上,有具尸体生生钉着。
可以想见,明天轩辕国境城关之上,发现这样一具钉在城墙上的尸首,会是怎样的轰动震惊。
这个杀手美人,不仅精擅杀人技巧,还对轩辕国内情形似乎十分了解,看得出来他知道今夜会有这个什么“圣宫特使”趁夜过关,特意来守株待兔李代桃僵,他所夺的令牌,想必也非等闲之物。
此人来意不善,看来轩辕国内,要生事了。
孟扶摇想着他离去前那一眼,这家伙,是发现自己了吧,他那一眼什么意思?叫我也学学?
于是她就学了。
她学得不太好——人家割脸皮的手法太精妙,她不熟练,于是她画了个好大的叉叉。
很快,诸国帝王情报专司的案头都放上了这样的一个消息——x年x月x日,轩辕国境被侵入,侵入者手段狠毒大胆,吊尸三首于城门,其中一具面皮已失,两具脸上有叉,疑为轩辕邻国xx、xx示威所为,轩辕正缇骑四出紧密搜查中……和平多年的五洲大陆或许即将再次掀起战火……云云。
这封情报,自然也进入了大瀚情报司的视野,可惜诸位正在忙着翻石头看下面有没有人的暗探们,最近没人有空进官署……于是,等到大瀚皇帝看到这封至关重要的情报时,已经很悲催的错过了第一时间……
轩辕国昆京护国寺,向来是昆京第一热闹地儿,其风貌类似现代老北京的天桥,摆摊的卖食的倒卖文物的练把式的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什么都有,当然都是些下等货色,比如山墙前的锅碗瓢盆、笤把扫帚、簸箕筐箩,基本上用上三次就可以回姥姥家了,卖香面的回家就没了香气,卖木梳的没多久就断齿,卖胡盐的里面掺了面,卖棉布的摊子上,都是粗布、蓝布,月白、灰、浅蓝等颜色,平民百姓用的布料儿,库房里闷过,洗两水就烂边儿。
简而言之,j商聚居地,骗子集中营,不过唯因杂乱,反而有时能淘到新鲜玩意和出乎意料的好东西。
护国寺山墙西边,一般是散戏摊儿和把式地,谁到谁先抢,早到早占地。
今儿一大早,锣声就响的震天。
“大爷大妈大哥大姐诸位父老乡亲……当当当当……”敲锣者用绳子和白布围场地,三三两两的人群好奇的站定。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当当当当当当当……”敲锣者额头上贴块狗皮膏药,进进出出的摆板凳,围观者稍稍多了点。
“兄弟们初到贵宝她……当当当……”敲锣者爬上凳子,围观者打呵欠。
“投亲无着身无分文,大哥尚病在家中无钱医治……”敲锣者抹泪,围观者继续呵欠。
“老板卷铺盖扔出门……”敲锣者抹泪,围观者漠然。
“出门跌在了阴沟里……”抹泪的抹泪,漠然的漠然。
“砸到了阴沟里的一块骨头,两只争抢的狗以为俺要抢食,扑上来一边咬了俺一口……”敲锣者含泪颤颤要扒裤子展示伤口,围观者齐齐“嘘——”
“从阴沟里爬出来,一辆马车碾了我大哥的手……”敲锣者嚎啕,展示“大哥”包成粽子的爪子,围观者终于动容——这俩死孩子也太倒霉了点吧?
“俺大哥拽住人家不放手讨要医药费,被人家大姐一脚踢中手孙根……”敲锣者泪奔,“大哥”默然咬牙颤抖,围观者同情——瞧这孩手激愤得。
“到医馆看伤,没钱买好药,黑心大夫给的药不晓得是什么烂货,生生都捂臭了,不信你们闻闻……”敲锣者作势要去解大哥裤子,众人伸长脖子兴致勃勃,“大哥”捂紧裤裆咬牙切齿:“我说主子你可不可以差不多一点,?”
“……然后又遇上昆京恶霸……”
“得了,掏钱吧。”一大妈含泪解开衣襟,再解开衣襟里三重纽扣,掏出里面的小包,打开十三层手绢,露出双重包装的钱袋,从里面颤巍巍拎出……一枚铜钱。
一枚铜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