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也不想你这只手以后废掉!”雪千寻冷冷道。
殷雪景澜扁着嘴:“爹地,能不能不要再打我们了,今天是儿童节!”
雪千寻面无表情的用力挥下藤条,安煜手心立即多了一道红痕:“儿童节?不是六月一日么?骗人多打十下!景澜,手伸出来!”
殷雪景澜才三岁,生生挨了十下藤条,哭天抹泪的控诉:“你肯定不是我的亲爹爹,呜呜,你还没有琅爹爹对我好!”
“少废话,背不出来还有十下等着你!”
雪千寻俨然是一副严父姿态,两个小男孩根本不敢造次。
轮到殷雪衣的时候,她居然一个字都背不出来。怯怯的看着雪千寻。
“爹地!我不会!”
雪千寻叹口气,扔掉藤条抱起女儿,温柔的在她额头烙上一吻:“不会就要学啊!虽然女孩子要学问没有用,但我雪千寻的女儿总不能是个目不识丁的小淘气对不对?”
温和的语气,宠溺的态度。
安煜跟殷雪景澜相互看看,更加肯定自己是外面大街上捡来的。
可是他们也已经习惯了,在这个家里,男孩子根本一点地位也没有!
小妹想要什么都有,无论哪个爹地都疼她疼的要死,而他们呢?想要什么必须耗费十倍的努力,有时候贪玩一点被罚那是正常不过的事。
功课都检查完了,雪千寻抱起女儿走出去,留下那两个不成器的男孩在那里继续看书。
一边走,一边逗女儿。
“爹地,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殷雪衣搂住雪千寻的脖子弯起眉,漆黑的大眼与她父亲如出一辙。
“哦?玩什么?”
“玩灰太狼与喜洋洋!”
“你妈咪教给你的?”雪千寻皱起眉。
“恩,你做灰太狼,我做红太狼还不好!”
雪千寻刚,‘恩’了一声,就挨了个大耳光,紧接着殷雪衣朝他怒气冲冲的吼道:“还不快去给我抓羊!”
“……”
半晌,被女儿甩偏了脸的男人阴森森的转过头,问了一句:“你也是你妈咪教你的;?”
“对啊!爹地好聪明啊!”
安心,这个家的女主人,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此时此刻正悠闲的躺在摇摇椅上看着远处的浮云。
“我现在是看透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沛然义愤填膺的跟安心并排坐。
杉木兢兢战战的看着旁边这两个人。尤其是看沛然时,眼瞪的老大,感情他不是男人一样!
“我敢肯定,殷雪烈风以后一定会纳小妾!”
“为什么?”安心好奇。
“因为他。他根本。根本是头狼!怎么喂都喂不饱!”回忆起自己悲惨的第一次,沛然显得异常气愤。到头来还是便宜了那家伙。
“那你还嫁给他?”
“我……”要不是打不过人家,他会在这受罪?
安心回头看了看杉木:“杉木,以后斩风要纳小妾怎么办?”
“主子……”
“杉木今年多大了!”安心飞快转移话题。
“二十!”
“二十岁的年纪正是青春年少,还有几天就成亲了,真是快啊!”
杉木擦了一脸汗点点头:“是的,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安心坐起来,一把拉住杉木的小手:“往后推推吧,你这么贴心,我怎么舍得把你嫁出去呢呢?明年怎么样?”
“可是。婚期已经定了啊!”
“那就后年!”
“主子……”杉木差不多快哭了。
整个庄园都被安心弄得阴沉沉的,除去步真还算聪明,没有呆在庄园里,而是陪殷雪烈风出门散心。
该报复都报复过了,现在也没什么可玩的了。
日暮西斜,安心拎着葡萄回去:“跑步前进!”
“安心!”
安心正准备跟葡萄赛跑,就听见背后有人叫她。是斩风二愣子,他的样子有些怪,好像怪郁闷的。
“什么事?”
“思……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不让杉木嫁给我了!”
“你说什么?”安心有意反问。
“就是。”斩风握紧了腰间的佩刀结结巴巴的:“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今天中午杉木说,婚礼可能要迟些了。我就想知道,安心,我们好哥们,好朋友,你说出原因……是不是遇到困难。大家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解决!”支支吾吾说完,归根结底是来质问她为何推延婚期。
安心摸着葡萄甩了他一个白眼:“我不喜欢杉木这么早嫁人这个理由够不够?”
“为什么?”斩风突然改变了刚刚唯唯诺诺的语气,小霸王气势一上来,嗓门也提高不少!
“因为我是你的老师,是杉木的主子,她的一切我都能左右,我有权利为她挑选合适的情郎,有权利对他的情郎经行严格的筛选,以后,不要再说这个话题!”安心噼里啪啦说完,便领着葡萄走了。
斩风被安心那些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回过神来,突然破口大骂:“安心,你个心眼比针还小的家伙,你看不得杉木幸福是吧?”
“哎,你说对了!”安心朝他招招手,一点没掩饰。
斩风三步并两步追上去,横在安心面前:“安心!”
“干嘛?”
斩风红着眼睛直接将腰上的佩刀仍在她脚边:“你来!”
“来什么?”
斩风狠狠的又弄了一把刀仍在地上:“实话告诉你,老子三天后就要娶杉木进门,我管你是先生还是什么什么……我呸。老子从来就没把读书人放在眼里,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说话间,斩风开始脱衣服,光着膀子,手掌把胸脯拍的啪啪响:“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媳妇娶不来可以抢,来吧,今天我们两个看谁把谁撂倒!”
相比斩风的扎毛,安心显得平静许多:“你跟我打?笑话,我打的过你么?”
“一共二十招。我让你十八招!”
“别狗眼看人,我打肯定打不过你,但你知道,我有办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操,老子怕你?”斩风一眼瞪过去,见安心没想动手的意思,自己捡起刀送到安心手上,然后架上自己脖子:“你砍,你一刀砍死我,我什么也不说,谁让你是杉木的主子,再说,你也教过我不少东西,这一刀算是还给你了,要你一刀砍不死我,从今往后,杉木跟我的婚事,你再也别多管,你砍,你砍!”
“听说这里的男人结完婚之后都会纳小妾!”
“纳你妈个头啊,你砍不砍?不砍我动手了!”
“宋国美女非常多!”
“姓安的,你唧唧歪歪什么玩意,跟我说这个干嘛?今天我们就做个了结,你说什么美女?”
“你结婚以后会不会娶妾呢?”
“娶你妈的妾!”
斩风越激动,安心就越平静。
她轻轻的收回刀,然后非常非常平静的看着斩风,拍拍他的肩膀:“开个玩笑,至于这么认真嘛?”
斩风被她轻松的语气弄得手足无措,以为她又要玩花样:“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娶妾,也更想知道你对杉木到底有多爱!行了,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三天后成亲吧!走时别忘记把衣服穿上,这天怪凉的!”
“你拿婚姻大事捉弄人,太过分了!”跟殷雪烈风绕了一圈回来,步真已经听说此事,看着安心毫不在乎的模样暗自叹气。
“我先声明啊,这不是捉弄,只是试探,你们这里的男人一个一个霸道的要死,我可不想以后某一天杉木哭哭啼啼的回娘家跟我说斩风纳妾的事!”
“就为这个?”步真皱起眉头。
“那当然,我的杉木是天下一顶一的好姑娘,得找个一辈子对她好的男人才行!”只要她身边的人,都是一顶一的好。拉出来谁都比不上!
步真幽幽叹口气,忽然把她拎进怀里:“你说别人的时候,能不能先看看你自己。一个女人,霸占四个男人,这跟纳妾有什么区别?”
“那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
“纳妾是厌烦了第一个老婆,想换个口味,可我。可我哪有厌烦你们啊!只有你们男人才喜新厌旧!”
步真被安心这番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也不该这样吓唬他们啊!今天殷雪烈风说起沛然来,倒是颇有些无奈的!”
“你改行当情感专家了?”
步真没有理会她,只是手开始不安分的玩弄着她的发,一下又一下的圈着,然后松开。
如此贴近的怀抱,且只有他们两个。
安心脸一热。
“步真!”
“嗯?”
“你想不想要宝宝?”
“不想!有那三个小鬼头还不够么?”步真抵着她的脑袋,闷闷回答。
“可我想要!”
步真微笑着叹气:“别任性好不好!生孩子会危险!”
安心扭着手指,怀坏的抬头看他,英俊的脸庞,温和的笑容,看了如同置身春风里。
这男人天生就长了一副哄女人的脸。
本还想着怎么报复报复他,看见他的笑容,报复心理哧溜消失的无影无踪!
“步真!”小手一寸寸上升,爬过他的脸颊,附上他的眉。“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美?”
“有!”他点头。这点不容置疑。
“那有人知道你什么时候最美么?”她轻轻道。
步真微微低头,清泉般的眸子映着她的模样,嘴角微微一勾。
“什么时候!”
“在你叹气的时候!”这种美,没有任何东西衬托,仅仅独属于他自身的美丽。
“嗯?”
“你每次叹气都是对我的纵容,所以,我特别喜欢听你叹气!”
一个人最美的时刻其实真的不是华服盛装,也许仅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者一声叹息,就能足够的诠释美这个词。
又是一声叹息,安心得逞般的扬起笑。
“他们估计没心思过来,这里很安静。”
“可你感冒了!”步真细心的发现她鼻子通红,估计是今天吹风吹多了。
“额,不碍事!”
“我不会趁这个时候欺负你的!”步真一脸好笑。
安心垂下眼帘,多少有些泄气,夸了他那么久,怎么一点没用啊!非要她大声的像全世界宣布,这里没人,你可以为所欲为么?
搞的好像她求着他一样!
“怎么不说话了?”步真蹭蹭她。
“其实。”
“其实什么?”
声音更小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其实,你可以欺负的!”
腰上的手掌豁然收紧,步真星眸璀璨,嘴角荡起笑:“你确定可以?”
“恩!”
“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掌风一挥,烛火熄灭。
安心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等怀了孩子,她又是老大了!哈哈!
番外四
噼里啪啦一阵炮竹声炸过,偌大的喜堂两对新人款款而至。
座上宾虽然少,但每一个都属有头有脸的。无论江湖上还是朝廷上一把手。
这次婚宴也没有多奢华,就弄了七八桌酒菜。融洽的气息充斥着房间每一个角落,给人一种普通家宴的错觉。
安心坐在主位上,代表着其中两人的娘家人。
整个喜堂都是红色,雪千寻今日是不能穿红衣的。一身暗金衣袍的他,照样英俊的一尘不染。
杉木由斩风牵着缓缓到面前,跪地,奉上一杯茶,雪千寻、夜旒熏、步真、琅邪皆是安心的‘内人’理所当然得接受新人跪拜。然后封红包给新人。
轮到殷雪烈风跟沛然,这两人就有点意思了。
雪千寻是殷雪烈风的弟弟,现在正坐在主位上,手里掂量着一沓厚厚的红包,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哥哥。
“跪是不跪啊?吉时快过了,这样不吉利!”雪千寻不怀好意的出声提醒!
殷雪烈风左右看看,发现上上下下百八十口子盯着自己猛看,好像非要见证这百年一遇的经典时刻。
沛然一身红衣,虽然不能像杉木凤冠霞帔,但今日的他看上去远远比往常更温和些,小鹿般的大眼盯着面前四个男人。
说实话,他对安心找的这四个人一个都看不上眼,个个阴险狡诈……现如今自己还得跪他们。
“沛然,这婚你不想成了么?”夜旒熏把玩着手里的红包,笑的格外阴险。
“小白脸有什么好得意的!”沛然嘟嘟囔囔,撩起袍子跪下,殷雪烈风见沛然跪了,也跟着跪地,但那副样子看起来特别别扭,好像吞了苍蝇屎似地。
琅邪一脸好笑的盯着殷雪烈风,想当年他们相互争斗的时候,谁想过有朝一日这个人会跪在自己脚下?
“殷雪烈风,别人跪一下得两个红包,你跪一次一下得五个,不吃亏的!”琅邪不紧不慢道。
步真同样有这种感悟,只是他懂得内敛,面对心头快意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送完红包抬手道:“殷雪兄别这么多礼,都是自己人!”
收了五个红包,殷雪烈风一把拉起沛然。
酒宴上,大家相互敬酒。殷雪烈风很快的甩去跪地的屈辱,安慰自己,跪一下换来五个红包,不亏的!
人一得意就会忘形,一忘形就会降低警惕。
所以当一圈人围着殷雪烈风灌酒的时候,安心皱起眉:“按照这个喝法,殷雪烈风等下还能洞房么?”
夜旒熏小声道:“切,这怕什么,你当沛然是死人?”
新房里,沛然小脸绯红,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虽然两人的矛盾已经化解,当事人也承认是自己小心眼,他自己事后也得到相应的赔偿,可有一件事沛然还是觉得耿耿于怀,凭什么自己总在下面?虽然说在下面不用那么辛苦,可话说回来,同为男人的他……第一次怎么就那么轻易给人了呢?还是一个男人,这太不应该了。
若有机会,他一定要讨回来才对!
苍天垂帘,半夜殷雪烈风被人扶着回来了,沛然大喜,当即殷勤伺候,端茶递水,片刻不离的守着,殷雪烈风头晕的不行,沛然亲自将交杯酒送到殷雪烈风手里,这举动着实让殷雪烈风感动一把,:“小然,我的爱妃。唔。”
沛然用一只小包子堵住了他的嘴,小鹿般纯净的大眼,上上下下地打量歪倒在床上的某人。
殷雪烈风浑然不知刚刚那句爱妃已经得罪人了。
沛然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匆匆到旁边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最后掏出一本书来。
新婚之夜,新郎官醉卧床榻,新娘子还有心情看书?
哦,不,这并不是普通的书!
确切的说,这是一本由琅邪口述,步真亲笔记录,雪千寻夜旒熏等人在旁略加指点的一册宝典。
曾几何时,琅邪也是风流种子一枚,对于娈童也玩过不少,有这方面得经验。
至于夜旒熏,风流不羁,有一段时间也曾尝试过。
雪千寻嘛。曾经的王爷,风流韵事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步真,小处男一个,这本书的创作他根本做不出什么贡献,大家只是看上他写的一手好字,所以拿来用用。
沛然看的津津有味,不断的点头,样子很虚心。
还记得夜旒熏神秘兮兮的拿这玩意给他的时候,一再警告,不可给安心知道。
所以看完了,沛然小心的放回原处,然后回到床边阴森森的盯着床上烂醉如泥的某人。
回想第一次这烂人的粗鲁……虽然后来几天被他温柔的对待所降服,但这口气还是哽在喉咙,一想起来都觉得憋闷,然而这一次,真是天助于他,让殷雪烈风喝的跟醉猫一样。
翻身有望,他岂能白白错过机会?
于是,一炷香飞快、飞快、飞快地过去了…
于是,两柱香飞快、飞快、飞快地过去了…
沛然手脚麻利的将殷雪烈风脱了个精光,然后又亲自为他沐浴,最后费了好半天劲将比他高出好多来的男人弄上床,自己气喘吁吁的趴在床边上大喘气。
喘够了,沛然重整旗鼓,摩拳擦掌准备扑过去。
这时候殷雪烈风竟然醒了,以为沛然要为自己擦身子,也没法抗,沛然一边冷笑他死到临头仍不自知,一边用干帕子帮他擦干身子,弹性很好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修长的四肢昭示着主人旺盛的生命力,沛然眨眨眼,下身情不自禁有了反应。
殷雪烈风半眯着眼,拉起沛然的小手:“小然是不是想要了,等我……我酒醒了就喂你!”
沛然又是一声冷笑,丢开帕子,把自己也脱光了,然后爬到他身上仔细端详起来。
第一步干什么来着?哦,亲吻。
小嘴一点一点的舔舐着他健硕的胸膛,恩,皮肤不错,胸口也结实,尤其那个肩膀本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强壮体魄。腰也不错,很有力……浑然不觉的吻到他胯间……呸,这里。嗯,很讨厌!
沛然脸一热,直接绕过那坚硬的一部分,直奔主题。
殷雪烈风酒量不浅,要不是轮流被四人灌酒,也不至于醉成这样,但现在他却酒醒了一半,一把攥住想要深入他身体的手,故作平静道:“小然,我还醉着呢,你怎可趁人之危?”
沛然猛的抬头,露出小灰狼本性来,扑到他身上,不怀好意道:“趁人之危?我第一次也不就是喝醉酒,被你强行占了去的!”
殷雪烈风只觉得脑子还有些晕,不好用强力阻止,深吸一口气,温柔道:“你想在上面讨回来是不是?要不这样,等我酒醒了,咱们再做个尽兴?乖,我这副样子,你也不会得到多大乐趣的!”哼,等他酒醒,这小王八蛋就死定了。
沛然这一次没有上当,只是轻笑道:“你当我是傻子么?”等他酒醒……自己还有机会在上面么?
作势就要上了,殷雪烈风一把攥住他的腰,声音不再温柔,透着一股严肃:“小然,你可想好了,若你这次在上面,那以后回回都是你!”
“什么?”
“我是说,以前我是怎么对你的,这以后,你都
陛下本宫来自现代第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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