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个足智多谋的军师小白脸就算了,还弄四个武功高强的男人……说的好听是保护安全,谁知道半夜三更四男一女在干什么?
琅邪越听越气,越气就越不想走。
步真始终面沉如水,没琅邪表现的那么明显,但是看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雪千寻之前就已经听说过安心的荒唐事,他倒显得平静许多。
夜旒熏整个没心没肺,倒不是他定力比其他人强,而是他先别人一步,将那四人集体弄翻,一个一个逼问他们跟安心的关系,最后在他威逼利诱下,四大护法终于说了真话,说他们跟安心确实清白!这才了抚平了一场浩劫!
厨房里,尚怜雨黑着脸给安心打下手。
他的任务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弄出四碗面条!
“主上,我观察过,刚刚那两个陌生的男人不简单,主上小心为妙!”
“这还用你说!哎,别放那么多,步真不喜欢吃辣,这个多放点盐,雪千寻口重!还有,最边上那碗记得别放葱,夜旒熏不喜欢!给琅邪加个鸡蛋,他刚刚没吃多少!!”
步真?琅邪?这名字怎么越听越耳熟呢?
“哪一碗加鸡蛋?”
“就是中间那个!”
尚怜雨只是一介读书子弟,哪里会厨房里的东西,不一会弄的厨房乌烟瘴气。
安心无法,只好将他打发出去,一个人忙起来。
可渐渐地,她愣住了。
事隔那么久,他们的喜好好像已经雕刻在她脑海里,抹都抹不去!
他们每一个人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她了如指掌!这说明什么?
垂下眼帘,手上的活也跟着慢下来了。
她不晓得自己现在到底想干什么?明明可以叫斩风把这几个人一起赶走,可为什么要带他们回来?真的就为给他们做一碗面吃么?
内心的答案呼之欲出,她闲的没事干?
世界上的事本来很简单,只是世人将他们复杂了。
对于他们四个,她是又爱又恨,又怜又惧。
琅邪,若不是一开始,两个人都不肯低头,不愿放下身段谅解彼此,也不会有接下来的故事,他给了在这陌生世界里第一个道港湾,也给了她有生以来第一段爱情,却也是毁掉的最彻底的。
雪千寻,那个冰雪中绽开的雪莲,坚韧不拔,却单纯的令人心疼,在他的心里容不得一丝阻碍,若不是当初的误会,他们也许会一直走到最后。
夜旒熏,一个肆意妄为,妖娆的红莲,他惊世骇俗,只要想要,没有他不敢去做的,只是这样直接的一个人却不懂得如何呵护感情,虽说当初有错在先的是她,那么后来极尽全力去挽回时,他为何不肯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还做出那样让她伤心的事?
步真……一个迷一样的男人,半真半假,看他的时候,总觉得雾里看花般不真实,一开始觉得他翩翩佳人,气质如兰,高贵圣洁,可是后来,一转身,便颠覆了所有。说他是这世上最大的阴谋家,一点不抬举。可那一夜,他们对着烛火玩皮影,那种单纯的喜悦顷刻感染了她所有神经……
纵使,她现在跟这四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可也不愿眼睁睁看着他们互相残杀。
步真说,这世上没有人甘愿屈尊人下,那么就只有战争一种办法么?
他们让她走,好争独自出个胜负来,那么他们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为什么非要争夺一个谁胜胜负?为什么非要弄的你死我活才善罢甘休?纵使这只是男人的掌控的世界,登上了那个宝座之后难道不会感到孤单寂寞?
……
月黑风高的这个晚上。
尚怜雨刚从厨房出来,准备回屋,冷不丁被三个男人堵在墙角。
他看着眼前三个男人,一个是他认识的,雪千寻,大殷的六王爷,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魔教头子……如果说他跟雪千寻结仇情有可原,毕竟大家各为其主。可另外两个素未蒙面……
看着他们步步靠近,表情不善,尚怜雨只觉得全身上下不停的被人用眼神审视、观察、然后剖析!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尚怜雨后背抵着墙角,在那自我反省琢磨,冷不丁迎接了一道兵刃般的目光。
他不由的跟眼前人正视。
从尚怜雨的高度来看,那人身姿挺拔高傲,脚蹬青皮厚底靴,再往上一点,他看到藏青色衣袍紧贴在那人身上,腰间挂着一条金丝盘绕的软鞭,没有任何配饰,是一种非常简单的猎户打扮,但是尚怜雨肯定,眼前这位肯定不是普通的猎户——他没忽略掉,那人衣角上参杂着珍贵的天蚕银丝,能穿这种质地衣服的人,非富即贵。
下一位……额……比刚刚那位好不了多少,手里闲闲散散捏着一柄折扇,一身纯白衣服,腰间扣着一道纯银腰带,看似一个读书人,可此人呼吸绵长,定是内力高强之辈,难道是哪个武林人士?不会,肯定不会,他注意到那人折扇上的坠子,那是千年玛瑙石。武林人士哪里买得起这个!
正当他揣测这两人身份时,藏青色衣袍的男子发话:“抬头!”
尚怜雨一愣,急忙抬头挺胸,却在脑子里迅速思考,这个人口气听起来就像一个习惯发好施令的,生硬冷漠生硬,带着漫不经心的尾音,被这种语气弄得心跳擂鼓,他本就是军师,军师最重要的是什么?不仅仅需要一颗警惕的头脑,还有善于辨别真伪,刚刚他打量过他们,除了从穿戴上看出几人出身富贵,从语气上辨别他们很可能身居高位之外,其他的,他一无所知。
尚怜雨在观察他们的同时,那三个男人同时也在观察他!
步真眯着眼,含着笑,上下打量。惋惜的摇摇头。
琅邪双手负后,目光兵刃般的射过去,在看到尚怜雨不由的抖了两下之后,眼中的敌意瞬间变成嗤笑,这种胆小无用的书生,他的安心怎会喜欢他?
雪千寻更直接,只从他身上一跳而过,便不再看了,这种毫无武功毫无胆识的书生……他哪好?
三人一下子非常有默契的转身。
尚怜雨从头到尾都是趋于人下,被他们看得全身汗毛倒立不说,刚刚还差点被他们吓的喊救命……
可是……他们现在居然走了!
刚刚那么大的压迫感一下子消失,陡然令尚怜雨心里不平衡了,好嘛,大半夜被堵在墙根,看了他半天,什么解释没有,对方就说了两个字——抬头。然后就走了口这不打紧,最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搞清楚他们为什么那么看他!
话说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他一个大活人?怎么的也该讨个说法对不对?
当下开口道:“等等。你们……”
三人同时停住脚步,同一时间回头,转身口三道视线从他的头然后到脚上下扫视一遍,寒气乍现!
尚怜雨不由的打了个激灵,双脚不受控制的向后踉跄两步,幸好身后有一面墙支撑,要不然……
三人蔑视一眼,连哼气都免了。
面条终于端上来了,热气腾腾。
四人落座,安心一个一个分筷子。好像在照顾幼儿园的小朋友。
而他们四个也非常习惯这种贴近的照顾,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突然,夜旒熏啪的扔掉筷子,怒极反笑:“呵呵,真是见到新欢忘旧爱!安心,你怎么不把琅邪的碗弄大点,好加点料啊!”
面对夜旒熏的无理取闹,琅邪倒是自在:“夜兄何处此言!”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吃完赶紧走!”
安心啪得一拍桌子,四碗面汤多多少少洒出来弄脏了四人衣服。
她与夜旒熏相互怒瞪:“你凶什么?你吃鸡蛋么?你吃么?你吃么?”
一连串的问话叫夜旒熏哑口无言,没错,他平生最讨厌吃鸡蛋!
“那……那你至少给我弄快肉啊!”语气一下子降了不少!
“刚才烧烤吃了那么多,现在还吃?你不怕胃受不了?”
夜旒熏灰头土脸的低头吃面。
步真端起碗喝了一口汤,暖暖的面汤看着他喝,一瞬间那面汤不是面汤,变成了琼浆玉液。尤其是那副享受的表情。
见安心正盯着他看,步真夹起一筷子面条递到她面前:“你也想尝尝么?”
其他人顿时停下动作,一水儿的望过来。
被人这么注视着,安心好像早已习惯,微微一抿唇,张开……啊……步真细心的将面条一根不剩的塞进她嘴里。
“刚刚没见你吃多少,怎么搞的?”
“恩,我现在怀孕,一闻见肉味就想吐!”跟其他人比起来,步真算是比较正常的,最起码没用那种杀死人的目光看她。从头到尾柔柔的,暖暖的。一下子好像回到三年前,蓝发时的他!或许,他从未变过……
“我上次给你喝的药,你喝了么?”
“啊?就是那碗苦的不得了的?我才没喝呢!”
步真不悦的降下笑容:“那是安胎药,也有止吐的功效!”
安心凝眉,好像对哦,在步真那里她好像一次都没吐过!
“咳咳!”雪千寻一声咳嗽打破她与步真的交谈:“去给我加点汤!”
安心别过头,我管你才怪!
“给——我——加——点——汤!”
干嘛?拿她当老妈子么?安心索性不管他,硬是挤到步真身边,饶有兴致的继续问:“对了,你给我喝的药为什么那么苦呢?要是不苦我肯定喝的!”
“在祖宗面前班门弄斧,也好意思!”夜旒熏用一双妖娆的眼盯着步真,隐隐带着冷笑看向安心:“他给你的喝的根本和我给你的一样,只不过他的纯度高些罢了!”
知道安心怕苦,所以在里面添加了些其他辅助材料,这才降低了药性!
“论医术,步真不才,确实比不过舅舅你,不过,向来医者父母心,单单只为迎合病人的喜好,而耽误了病人的病情,这却是万万不可取的!安心,你以后再不能往药里添其他东西了!”
夜旒熏眯着眼,不善的看着步真,刚刚他那声舅舅喊得,好像他一下子老了不少岁。
“看什么看?没看过这么年轻就当人家舅舅的么?”他怒瞪过去。
半天没开口的琅邪倒是有涵养很多:“哦,原来是西夏的夜国舅,久仰久仰!安心,你即使步真的朋友,便更不能如此没礼貌,辈分问题不能马虎!以后也该称呼夜国舅一声叔叔才是!”
几句话的功夫叫夜旒熏的年龄蹭蹭的涨。
安心捂嘴笑,却瞥见雪千寻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耀武扬威的敲击着桌子,一双冷眼一直盯着她。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么?安心转过头,非常的硬气,雪千寻这厮就不能惯着,要不然像欠他的一样!
夜旒熏是这个桌子上脸色最不好的,蹭得站起来:“安心,我想吃炸酱面!有肉末的!”
安心吃惊的瞪着他,还炸酱面?带肉末?炸你妹啊!随便吃吃得了,还他么提要求!
“没有,要吃不吃,不吃滚蛋!”
他要是再敢闹事,别怪她目无尊长,将面碗扣在他脑袋上!
夜旒熏没声了,正当安心疑惑他怎么突然安分的时候,抬起头来,却看见夜旒熏缓缓揭下脸上的人皮,烛火下,映照出一张妖娆万分的面孔,尤其是那双摄魂的双眼,看一下,整个人的魂魄都被吸进去了一样,只见他微微一笑,薄唇诱惑的吐出六个字——炸酱面!带肉末!
安心想被人控制一般,立即转身往厨房走去,口中一直念叨着,炸酱面,夜旒熏要吃炸酱面!
等到了厨房,安心浑身一个激灵,咦?她怎么会在这?随后一想,恨的牙痒痒的,夜旒熏居然对她使用摄魂术!!!太可恶了。这种人过分透了!坚决不能饶恕!
可是……刚想回去,她缩回脚步。
突然大人有大量起来,算了算了,人都进来了,干脆给他做一份得了,省的再废话一大堆,说她偏心眼!
正当她忙活起来的时候,尚怜雨跨进厨房,一见安心,立即飞扑过来,扯着安心的袖子开始诉苦:“主上啊……属下冤枉啊……你要替属下做主,属下对您忠心耿耿,日月可表,天地可鉴口……虽然我是一个文人,但文人也是有自尊的,有脾气的。”
“你怎么了?”安心疑惑的望着他,好像被人欺负惨了。
“主上,你是不知道那三个人有多厉害,他们那脸色……那眼神……
“你是说坐在外面大帐里的三位?”
“恩,那个穿红衣服的,那个拿扇子的,还有那个腰间别了一条软鞭的,他们……他们……咦?主上,他们是什么人啊?”
安心想了想:“他们三个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尚怜雨连忙点头:“是是是!”
“你哪里惹到他们了?”安心突然好奇起来,刚刚他们三个好像弄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到底怎么他了?
“我冤枉啊,属下一直在主上这里,哪里有空惹他们!”
看着尚怜雨惊魂未定的样子,安心突然重视起来,放下手里的活:“他们三个打你了?”
“没……没有!”
“那他们威胁你了?”
“也……没有!”就说了,抬头,两个字,应该不算威胁吧!
安心上下打量着尚怜雨:“那他们怎么你了?”
“额……”尚怜雨仔仔细细回想了刚刚发生的种种,似乎真没被他们怎么了,可是……“他们瞪我了!”
“……”(安心:我他妈真想掐死你个没出息的家伙!!)
炸酱面,加肉末做好了,安心风风火火的将面拍在夜旒熏面前:“吃吧!”
真是欠他们的。
夜旒熏对她这种粗鲁的态度也不在意,喜滋滋的享用起独属于他的炸酱面!
雪千寻盯着自己的碗不说话,好像一副受了很大委屈却一直强撑着不说。
安心深呼吸一口气,端起他的碗走向厨房添了汤又端回来。
雪千寻这才满意的吃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见他们!
等他们一个一个吃完了,抹嘴的空挡。
琅邪提出要看看宝宝。
“我说你也太过分了吧,吃完了面,还要看我的孩子,那小家伙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琅邪挑起眼帘,突然间用一种暧昧的语气道:“那孩子虽说跟我没关系,可你跟我……可是有莫大关系的!”
最后那几个字,被他拉的好长!
一回头,看见夜旒熏脸红里泛着黑,黑里透着青。总之,一副你敢抱给他看,我就跟你没完的姿态。
步真玩转着扇子,漫不经心开口:“即是舅舅的子嗣,那我这个做外甥的也该见见自己的外甥对不对?”
夜旒熏被挤兑的不吭声。却听琅邪从怀里掏出一支精致的小波浪鼓,纯象牙骨的手柄,银白色的鼓面,下面坠着一块小巧却晶莹剔透的雨滴状石头。
此物拿出来,让安心顿时眼睛亮起来。
好可爱的一只小鼓!
“这是我在宫里闲来无事做的,就当是给宝宝的见面礼,虽说寒酸了点,最起码是一片心意!”
这还寒酸?安心张大了嘴巴。
“妈咪!”帘子被掀起来了,安煜一蹦一跳的出来。安心大惊,这死小子这么晚不睡搞什么?
但是刚要凶出口的话,在小家伙扑过来的时候,立即化成一道软语:“小乖乖,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听沛然哥哥讲故事,鬼故事!好好听哦!”
orz~~~她的儿子一向拿鬼故事当做笑话听。
没办法,小孩子自己跳出来了,就跟大家打个招呼吧。出于礼貌,安心将儿子抱到桌子上,指着琅邪:“恩,叫叔叔!”
“哥哥!”
噗~~~~~~拜家里人口辈分混乱所致,安家的小宝宝一出生第一句喊的是妈咪,第二句是哥哥,这个称呼是对斩风与沛然,久而久之,所有男性一律称为哥哥!然后其他闲杂人等看年龄,一般都是五十岁往上跑的,都叫‘爷爷’。所以,安煜根本没机会接触到‘叔叔’这个词!
琅邪盯着她怀里的小人儿,眼眶突然热了一下,应了一声。
将手伸过去:“哥哥抱你!好不好?”
靠,没想到琅邪居然厚脸皮的答应了,哥哥——亏他好意思!
安心咬咬唇,还是松手让他抱!
琅邪抱着安煜,就感觉一团软肉在身上晃来晃去,生怕稍微不小心把他摔倒哪里。
望着怀里跟夜旒熏有七分相似的孩子,心里某个地方突然痛了。
如果不是自己混账的对她用刑,也许他怀里抱的会是自己的骨肉!
罢了罢了,现如今想什么都晚了!
“哥哥给你个拨浪鼓,小心拿着。我做了很久的!”
安煜拿在手里晃了两下:“哥哥你好帅啊,比沛然哥哥都帅,你来我们家干嘛?”
琅邪微微一愣,第一次感觉,长的帅原来还有福利,立即荡起笑“你猜猜看呢!”
童言无忌,安煜歪头想了想:“啊,你该不会是想竞争做妈咪的老公吧?”
唰——三道视线朝安心射过来,雪千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安心,有人竞争做你丈夫?”
个死孩子……当初嚷着要爸爸,她才哄他说爸爸这个职务是需要竞争的,所以暂时没有胜出者,估计要等个几十年。
琅邪一听,眉开眼笑:“是啊,我是来竞争的,所以提前贿赂贿赂你,看看能不能多给一次机会!”
安煜看看手里的拨浪鼓,回头看安心:“妈咪,这个人不错的!”
……
夜旒熏轻飘飘的过去,狠狠瞪了一眼安煜:“死小子,你有意气我的是不是?”
其实安煜心里多多少少也知道此人就跟他有点关系,只是妈咪已经多次警告他,不准再提。所以久而久之……在他眼里,夜旒熏不过是一个跟自己长的很像的哥哥!
“哥哥,你别对我这么凶,妈咪说了,她要找一个可以保护她的丈夫,我看你这么凶,早晚会被淘汰的!”
谁能想到,这是一个两岁多一点的孩子说出话?别的没学到,气死人的本事一大堆!夜旒熏磨牙,忽然笑了,这才是他的儿子!
琅邪将安煜放下,安心连忙叫来人带着安煜下去,省的再添乱。
等回到原地,四人已经优哉游哉的开始喝茶。
“你们什么时候走?我快要睡觉了!”
琅邪懒懒的抬起头:“安心,宝宝很聪明!”
安心斜了他一眼:“这还用你说!”
“这么聪明的孩子,两岁多了,居然对,爹,这个称呼没有任何反应?
说完,眼神扫向夜旒熏,多少带了点嘲弄的意思。
夜旒熏呼吸一紧,刚想发作,可突然之间好像想到什么似地,又坐回原地!
安心扫
陛下本宫来自现代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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