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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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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结婚会场,在下计程车之前,司机问打开我付钱的惠梨子:

“您今天结婚吗?”

“是的。”

“今天是很适合结婚的好天气呢!祝您幸福。”

多么好的司机!我心想。惠梨子也回答“谢谢”,下了车之后,她一边走一边轻轻哼着歌。

可是,就在下一秒——才听到迅速接近的脚步声,惠梨子的身体便剧烈地一晃,接着整个人僵直了。我听见了陌生男子的声音。

“我一直在等你呢!怎么可以从我身边逃走呢?”

我马上知道他是谁,是三上行雄!

“你是……三上先生?”

惠梨子声音颤抖地问道。对方笑了。

“你在说什么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可是你的丈夫啊!”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快活,但却让人有种变调的感觉。那是调错了音律的钢琴所演奏的结婚进行曲。

“过来,我们两个一起远走高飞吧!逃离这里吧!”

“逃离这里?”

“是啊。你那顽固的双亲想要拆散我们,还强你跟别人结婚。我们快逃吧!”

三上抓住惠梨子,好像是强行将她带走。惠梨子没有喊话,一定是被他拿着什么东西威胁了。

“那可不可以把刀子收起来?我好怕。”

果然没错。她说刀子!

“不行。我一收起来,你父母就会派人从我身边把你抢走,不是吗?我一直一直在监视你,你都没发现吗?我监视你,计划着要和你一起逃亡。”

三上准备了车子,搞不好是偷来的。虽然我没办法看见,但是感觉得到惠梨子是被着上了那部车的。传来座椅放下的声音。怎么办?那一定是双门车,惠梨子被塞进没有退路的后车座了……

车子开动时,惠梨子突然大声求救。或许是有人路过吧。可是她这么做却得到反效果,车子往前冲似地猛然开了出去,接着传来三上安抚的声音。

“吵闹也没有用的。你要和我一起远走高飞。”

这个男人疯了。惠梨子根本逃不掉。车子不停地开,即使叫累了的惠梨子开始哭泣,车速依然没有减慢。

三上打开收音机。随着摇滚乐,他偶尔发出g哑的笑声。

到底经过了多久呢?我无从得知。惠梨子紧紧地握着放着我的手提包,仿佛那是她的救命绳一样。

“我们要去哪里?”

惠梨子声音沙哑地问。三上只发出“嘿、嘿”的声音。

“我不会逃走的,可不可以让我坐在副驾驶座?这里好挤。”

“不行!”三上突然吼道。惠梨子吓得缩成一团。

“你想骗我,然后从我身边逃走,那是不可能的!”

这个男人或许想强迫惠梨子和他一起殉情。这么一项,我的开口几乎要咯咯地发起抖来。半疯半狂的他,认为自己与惠梨子是两情相悦,然而他正常的一面却明白这是自欺欺人。为了强将惠梨子变成他的人,他不能j出她,只有杀了她。

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惠梨子又开始哭泣。为了擦泪,她打开手提包。我看见她苍白的脸。她翻找手帕时碰触到我身边的小纸袋,吃了一惊。

此时,我也明白她在想什么。

不久,惠梨子开始低声和三上说话,像是“这里是哪里”、“我想看海”。她压抑恐惧,装出逐渐对他敞开心房的样子。

三上一开始不怎么理她,可是,当他执迷与惠梨子的那个部分被她温柔的声音驯服之后,便开始回话了。

“惠梨子,把窗户打开,让风吹进来吧!”他甚至这么说,一副男朋友的姿态,然后又开始哼起歌来。

不久,惠梨子喊他,“我口渴了。”

三上停止哼歌。

“我想喝点东西。自动贩卖机的就好,可以买给我吗?不下车也可以买吧?”

“你不会逃走吧?”

“不会。”

三上又开了一会儿,然后停下车子。惠梨子警戒地坐好,等他回来。

三上很快就回来了。

“拿去。你要果汁还是咖啡?”

“果汁。”

车子又开动了。我听见惠梨子拉开易拉罐果汁的声音,同样的声音接着响起,可能三上也打开了易拉罐咖啡。

车子又开动了。

惠梨子好像在喝果汁,接着她谨慎地转动身体,避开三上的视线,右手滑进手提包,摸到刚才的纸袋,拿出里面的东西。

就是这样,加油啊!惠梨子!

纸带上印着惠梨子固定看诊的牙医名字。没错,里面有牙医给她的强效止痛药。她的智齿肿得厉害的那一天吃剩的药丸一直放在手提包里。

惠梨子把药丸丢进了罐装果汁。

有好一阵子静悄悄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可能是假装喝果汁,等药丸融化吧。

不久,她出声喊三上,“哎,我也想喝咖啡,可不可以和我换?”

车子摇晃了一下,三上很吃惊。

“你说什么?”

“你的咖啡给我喝嘛,我的果汁给你。”

这个白痴男,快点照着她的话做!

三上这个时候的表情,我还真想看看的。是下流地笑着?还是多少还有些许正常,对惠梨子的话感到惊讶?

总之,他似乎把咖啡给了惠梨子,接下了果汁。

“谢谢。”惠梨子说。“你也喝喝看果汁吧?虽然蛮好喝的,只是有点太甜。”

三上好像照做了。

从车子的晃动,可以感觉得到药效发挥作用了。晃呀……晃呀……车头摇着,车p股晃着。

“惠梨子……这个……好奇怪……”

传来断断续续的困倦声时,我感觉到惠梨子猛地探出身体。我听见三上“砰”地倒向旁边的声音。惠梨子时不时地尖叫,我想象着她拼命用脚踢蹬,越过座椅爬到驾驶座的情景,在心里替她加油。激烈的晃动、对向来车的喇叭声、冲撞!接着惠梨子“啊”地大叫,回过神时,车子已经停了。

惠梨子,你为老公和孩子练就了一身驾驶技术,真是太好了。

6

惠梨子睡得很沉。

这里是安静的病房。虽然是个人房,但是旁边有高井先生和他的双亲,以及惠梨子的母亲。

我待在惠梨子的枕边。因为还待在手提包里,所以只能用听的,从谈话内容来看,惠梨子的伤势似乎并不严重。

“总之,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这是惠梨子的母亲在说话。“外子现在正在跟刑警们说话。三上因为倒在车上睡着了,好像也没有受伤。”

此时,那名刑警似乎来了,母亲被叫到了走廊。高井先生的母亲迫不及待地说:

“在婚礼会场前把人掳走,应该不是正常人做得出来的吧。”

“真是的。”高井先生说。他的声音非常低沉、稳重。

“信雄,你明白妈说的意思吗?”

“什么意思?”

“孩子的妈,别说了。”

“我偏要说。信雄,这个婚事,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比较好?”

“妈——”

“因为,可不是吗?一般人才不会这样。惠梨子和那个叫三上的一定有什么关系,要不然那个男人也不会这么想不开吧?”

“是三上的脑袋有问题啦。”

“会变成那样,也不晓得是谁搞成的。”

高井先生的双亲边吵边离开病房。四周静了下来。

可是过了一会儿,我听见细小的啜泣声。是惠梨子。

“你醒着啊。”高井先生说。“你听到了吗?”

惠梨子沉默不语,但是传来衣物摩擦的声音。或许是她点了点头,然后用棉被蒙住头。

“妈说的那些话,不是真心的,只是一时激动罢了。”高井先生平静地说。“而且,我不会当真。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过了一会儿,传来惠梨子的哽咽声。

“你相信我吗?”

“当然。”

“就一般的想法,妈刚才说的或许还比较有道理,我被怀疑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是吗?可是我很清楚你的为人。”

之后惠梨子哭了快一个小时。我非常了解她为什么哭,所以当她哭完之后,以坚定的声音对高井先生说以下的话时,我一点也不惊讶。

“有些事情非得亲身经历了,才会真正了解。”

“什么?”

“我有话想跟你说,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过一样重要。这或许可以洗清一个人——或许是两个人的冤屈。”

惠梨子说出了塚田和彦的不在场证明。

首先,高井先生慎重地寻找可以证明她所言不假的事来。

“维京俱乐部”的柜台小姐记得惠梨子送还会员卡的事——尽管她已经不太记得惠梨子的长相。

“一个很漂亮的小姐拿着‘主妇’用的钱包,从里面拿出会员卡,让我印象深刻。”

据说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我也以自己为荣。

惠梨子不久即将被卷入巨大的风暴!但是不要紧,因为有高井先生在,而且我也陪在她身边。

“personanongrata”——她即将成为不受欢迎的人物。但是我最喜欢惠梨子了,不管她去哪里,我都会陪着她。

第九章部下的钱包

1

一回到家就被管理员叫住,说是宅配送到。

我的主人一声“嘿咻”搬起签收的货件,在他西装内袋里的我,被箱子的一侧给压着了。

“这是什么啊?”

他讶异地说着,将东西搬进了房间,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喂?喔……嗯,刚回来。”

主人的声音不再那么紧张,而我也和他一样,“喔”地明白了——是白井舞子,他的女朋友。

“喂,东西刚刚送来了,那是什么?”

喔,宅配的寄件人是她啊!

“嘎?衣物箱?那是什么——放到衣柜里?喔,装衣服的箱子啊,g嘛寄这种东西来?”

现在换成舞子在电话那头讲了一大串。

“什么……怎么决定得这么突然?”

舞子又说话了,我的主人短促地一笑。

“这样,那不要一点一点地寄,一次搬过来嘛!咦?”

他又笑了。

“知道了啦。随你高兴吧!”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得意,真受不了。

“我不在的话,管理员会代为保管,只是东西太大的话,管理员会不高兴。嘎?这样啊,那就不会麻烦了吧!”

又聊了一会儿行李的事之后,主人说:

“唉,你现在可不可以出来?嘎?有什么关系,反正都要搬来了。整理什么的晚点再弄,出来嘛!”

看样子有机会演变成约会了。今晚主人搭档的巡查组长说“我们休息一晚,让脑袋空一下”便放他回家了,所以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

只是我怀里的钞票并不多,所以他才频频邀她“过来这里”吧。在房里约会,就不用多花钱了。

“那我等你。”他说完挂上电话,接着“咻”地吹了声口哨。

这个兴高采烈的男人今年二十九岁,叫寺岛裕之。他是隶属于东京谋警察署搜查课的便衣刑警,而我是负责掌管他钱财的钱包。

大约一个小时后,舞子来了。她买了晚餐的食材,我的主人一听到菜单便拿着我到附近买酒。

两年前主人成为便衣刑警、隶属于搜查课时,我才为他所有。把我当做贺礼买下来送他的,是他的姐姐。她是个像工蜂般忙碌、如鞋底般坚强、如母牛般温柔的女x。

姐姐比他大八岁,他对姐姐十分敬畏,所以很多时候我就像主人的姐姐那样,直呼我的主人“裕之”,因为我是她的代理人。

今晚裕之会这么兴奋,是因为舞子终于决定和他同居。两人一起吃晚餐,聊的尽是这件事。我待在隔壁,被放在吊在衣柜把手的衣架上的外套内袋里,听着两个人的j谈。

“明明一直说不要,怎么突然愿意了?”

裕之又嘻嘻地笑个不停——我仿佛看到了他整个松开的脸——这么问道。

“理由并不重要吧!”

舞子笑着说道。她说会将自己的东西慢慢地整理好,然后装箱寄到这里,还说大型家具和家电用品会送给朋友或贱卖、回收,全部处理掉。

“生活必需品你这里都有,也都比我的新,所以没关系吧?我只想就这样一个人带着衣服和碗筷过来。”

所以不用搬家也行——刚才舞子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

原来决定这样啦!我这么想道,接着又想,舞子和裕之同居,我也可以落得轻松一些。

裕之在我装零钱的地方放了舞子房间的备份钥匙。那是支非常坚固的钥匙,对于不算大型钱包的我来说,是有些吃力。钥匙应该跟钥匙圈串一起,可是主人的钥匙圈已经挂满了自己屋子的钥匙和车钥匙等等,可能是放不下了吧。

而且裕之可能是想将舞子住处的备份钥匙另外收着吧。遗憾的是,因为工作忙,他还没有机会使用到这把钥匙,只是这是有象征意义的东西,不能草率。他没有将它串在钥匙圈挂在腰上,或许是想藉有收在钱包里好贴近心脏吧。

总之,舞子搬过来,这把备份钥匙也就用不着了。对我而言,真是一种解脱。

话说回来,舞子竟然下定决心了!

是有什么原因让她决定这么做吗?

几个月钱,裕之向她求婚,舞子说还不想结婚而拒绝他。她说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接受只是提出一张证明就随之而来的麻烦姻亲关系。

当时裕之提议:“那同居呢?”舞子对这个提议也不甚赞同,之后他们就一直为这件事争个不休。

“有什么关系嘛!”

“我就是不要。”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简直就像小孩子吵架,但是我可以了解舞子不愿允诺的心情。

她是个很自由的人。我一路看着舞子轻松地完成许多事:她是人才派遣公司的一员,在各家企业上班,期间并且安排假期,于国内外各地旅行。她也上许多才艺课,兴趣广,朋友多。和裕之认识时,身边围绕着许多男友。

裕之第一次见到舞子大约是一年前。他在前往办案的外商银行柜台看到一个“脱俗出众”的完美女人,她就是舞子。

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数r之后,他们第一次约会便顺利地共度春宵,第二天裕之连衬衫、领带也没换就去署里,被刑事组长问:“昨晚外宿?”还开心地笑。当天他没做什么像样的事,夜里回到住处,便发生了森元隆一的命案。

这么说来,那已是十二月的事了。命案现场是一片寒冬的枯寂原野,有如死人般苍白的月光照着尸体。之后春季来临,那片原野也绽放着新绿,夏季艳y高照,秋天芒草茂密,接着冬天再度降临,今晚又将洒下y森的月光吧。当时才刚认识不久的裕之与舞子,两人的感情稳定发展,案子却毫无头绪,一点破案的迹象都没有。

塚田和彦现在怎么了呢?即使和舞子打情骂俏,然而想必这个疑惑也石塚挥之不去地在裕之的内心隐隐作痛吧。

塚田和彦是东京青山一家名为“洁娜维芙”餐厅的老板,今年三十六岁,同时他也是森元隆一这名三十三岁男子于去年十二月遭到杀害所引发的一连串诈领保险金命案的嫌疑犯。不,现在或许该称他为“前嫌疑犯”才对,因为他的嫌疑已经渐渐获得洗刷了,有几家报社媒体,甚至已视他为清白之身,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但是事态非常严重。在这个事件里,有四个人遇害,每一个都是毋庸置疑的他杀。

我待在裕之的外套口袋,在侦查会议上听过好几次报告此一事件的经过,都快要会背了。这两个人的配偶死亡,两人都可以领到高额保险金,即使是粗略地看,连小学生都看得出来塚田与法子相当可疑——大有蹊跷。此外,关于不在场证明,逸子被杀的时候是两个人都有、森元隆一被杀时只有和彦、早苗被杀时只有法子、而葛西路子被杀时又是两个人没有不在场证明,这实在是启人疑窦,简直就像事先说好,故意令人起疑似的。可是像这样缺乏物证,只有状况证据多得可以塞成福袋大拍卖的案子,最是棘手。裕之的上司巡查部长,虽然坚持逮捕塚田和法子,但是他也很清楚,依照目前的情况,根本不可能逮捕他们,所以他每天抱头苦思。

没错,就像舞子刚才说的,就在最近有一名证人挺身而出,证明森元隆一案发时塚田和彦的不在场证明,使得案子又变得更加错综复杂了。根据证人的说辞,案发时,塚田和彦在山梨县甲府市市郊,因汽油没了而动弹不得。

这个证词似乎也让塚田想起当时的事。在这之前,被问道森元案案发当天的行踪时,只是抱着头说“我不记得了,都快一年前的事了”的和彦,说他想起来了。

“那一天我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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