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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清穿)第3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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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公子……”她的眼中闪过惊喜、爱恋还有怯懦。

楼羽澈没有说话,接过她手中的水囊,替她冲洗着手心的伤口。

“腿有没有受伤?”楼羽澈的声音仿若佛寺悠悠传出的梵唱,那么的轻,那么的淡,空中似荡起缥缈的回音,带着对红尘万物悲怜的叹息。

“没有……”水之湄几乎要为他语气中的悲悯怜惜落下泪来,先是点头,后是摇头,已经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楼羽澈轻轻叹了口气,蹲下身来,将水之湄的裙子往上掀了掀,裤子的膝盖处已经透出了血迹,“楼公子,不过是磕破了点皮,我没事的。”见楼羽澈眉头一蹙,水之湄急急地解释。

“水姑娘,你这是何苦。如今你是自由的,寻个地方,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再跟着我了。”将她救出南宫府不过是举手之劳,水之湄所说的救命之恩他根本不用她来报。他以为拒绝了她,她便会知难而退。谁知她硬是跟在马车后面整整两天。

“楼公子,如今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就让我跟着你吧!我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的!”水之湄仰起头哀求。

“不是你给我添麻烦,而是我会给你添麻烦。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跟着我,会被朝廷追杀,躲躲藏藏,永无宁日。”

“我不怕!”水之湄斩钉截铁道。

“不要再跟着我了……”见无法说服水之湄,楼羽澈转身离去。翻飞的衣角,带出水莲的清香。水之湄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半天才缓过神来,咬牙从地上站起来,想要跟上去。谁知眼前一黑,一头栽到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车上。楼羽澈坐在一边,神情略带悲悯地看着她,“醒了?”

她点了点头,坐起身来,“楼公子,给您添麻烦了……我……还是下去走路吧!”脚刚沾地,就剧烈地疼痛起来,她紧紧地蹙着眉头,试图站起来。

“你的脚如果再走路,就会废了。”楼羽澈淡淡地出声。“在马车上好好坐着。不要乱动。”

“哦……好……”水之湄愣愣地应声,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心里涌出淡淡的喜悦,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不会再丢下自己了?

客栈

楼羽澈抱着水之湄直接上了楼,将她放在床边。“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

水之湄怔怔地点头,她还沉浸在刚才楼羽澈的怀抱里没有回过身来。等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楼羽澈已经找到了个小矮凳,坐在了她的面前。旁边是小儿送来的一盆温水,还有剪刀,绷带等物。

楼羽澈在腿上铺了块白布,抬起水之湄的一只脚放到他并拢的腿上,抬头道,“你的脚已经粘到了鞋上,现在我得为你取下来上药。可能会有些疼,你需忍忍了。”

水之湄又是感激又是羞涩,“我不怕疼,楼公子尽管做就是了!惭愧的是要把楼公子的衣裳弄脏了!”

“区区一件衣裳而已,不要紧!”楼羽澈微微一笑,便低头用剪刀将水之湄脚上的鞋子,从脚背起开始剪了起来,一圈之后,鞋帮掉落,露出里面白色已经沾染了暗红色血迹的布袜,鞋子的底部已经粘在了布袜上,并不掉下来,而脚因为连续几天都闷在鞋里,已经剪开,溃烂的伤口加上连日奔波产生的异味扑鼻而来,水之湄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有些困窘地别过脸去,在心上人面前,她何曾想露出这样的一面。然而楼羽澈却像没有闻到一般,神色半丝不变,继续剪着袜子,布袜掉落,露出白皙的脚背,“水姑娘,现在要把鞋底从你脚上撕下来,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嗯。你撕吧,我忍得住!”

话还没说完,一阵如火般灼热的痛楚烧过她的脚底,带出一股剧烈的疼痛,让水之湄痛呼出声,鞋底被楼羽澈撕了下来,而袜底,暗黑色干涸了的血迹之上又添了新的殷红之色,楼羽澈将她的脚放进铜盆的水中,温热的水舔着她的伤口,有些刺痛,不过比起刚才已经好了许多。

楼羽澈又动作利落地将第二只鞋底从她脚上除下来,放进了水中,“用温水泡一下脚,划开干涸的血迹,容易使布袜从脚底脱落开。”

泡了一会儿,楼羽澈示意她把脚拿出来,放在他的膝盖上,水之湄犹豫了一下,将湿漉漉的脚提了起来,轻轻放了上去,水立刻透过白布渗了下去,弄湿了楼羽澈的衣袍,他却浑不在意,轻轻地将水之湄脚底的布袜缓缓地撕了下来。脚底的伤口完全地暴露在楼羽澈的眼前。水之湄的脚底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布满血泡,伤口,有的水泡被磨破了,流着黄脓水,明显已经开始溃烂发炎了!

楼羽澈神色复杂地看了水之湄一眼,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个娇滴滴的女子,没有吃过什么苦头。所以放任她在后面追马车,总想着她什么时候受不住了就会知难而退。谁知她的脚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却能忍着,若无其事地走路。

楼羽澈将药粉轻轻地洒在她的伤口上,然后用绷带将她的脚裹了起来,“好了。最近几天,不要浸水,不要下地走动,每天都要换药。等脚好了再走路。”

“可是我……”水之湄一脸忧色,欲言又止。她若不能走路了,又如何能跟着他。想到会被他抛下,孤零零地一个人,她的眼泪忍不住滑落。

“以后你就跟着我坐马车吧!”楼羽澈收拾着地上的东西,淡淡的出声。

“啊……”水之湄惊喜地低呼出声,不敢相信他终于答应了自己,伸手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公子,以后湄儿就是您的丫鬟。湄儿一定好好照顾您。”

楼羽澈收拾好东西,抬头看见水之湄一张脸被泪水和尘土糊得狼狈不堪,然而欢喜的神情使她的脸发出独特的迷人的光芒,他眼中的悲怜之色更浓,微微叹息了一声,“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等一下我替叫饭进来。”轻轻阖上了房门,转身离去。

按理说还是从水路回京比较快,谁知上次在运河遇险的事给胤禟留下了阴影,他说什么也不同意从京杭大运河回京,我们只好坐着马车,从江苏一路往北,沿陆路回京。

一路上也没有赏景的心情,只一味心思地赶路,想着可以早日回京。南宫惜的心情恢复也许多,脸上也渐渐地有了笑容,只是还是不能说话。一路上只赖着我,谁也不肯亲近。胤禟很是无奈,几次想把她支开,都没达成目的。

路上停下来休息,胤禟过来给我打起车帘,我扶着他的胳膊跳下车,然后转身将南宫惜抱了下来。“走到哪里了?”我活动了一下手脚,终日在马车上坐着,身子有些僵硬。

“前面就是德州临邑县,马上就要出山东界了。”胤禟见我晃动着脖子,知道我在车上坐的身上发僵,便伸出手来给我揉。刚揉了没两下,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撞了个踉跄。南宫惜钻到我怀里,用手抱着我,一脸不满地看着胤禟。

“怎么回事?”胤禟有些恼火,脸上的表情有些沉,冷冷地看着南宫惜。

而南宫惜从我怀里抬起头来,挑衅地看着胤禟,一咧嘴,那模样倒像个守卫自己领土的小兽,对敌人亮出尖利的牙齿。我心里了然,她心里认为我是她的嫂嫂,自然不许别的男子再接近我。

我好笑地伸手拍了拍南宫惜的头顶,低斥,“惜儿,不得无礼!这是九贝勒,我的兄长!快赔礼!”

她不乐意地扭扭身子,见我严肃地看着她,委屈地撅了撅嘴,不情不愿地对胤禟施了个礼。此刻胤禟也明白过来南宫惜此举的动机,脸色更加难看,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我让南宫惜先上车,转身了追过去。见他上了自己的车,我跟着撩开帘子钻了进去。伸手推了推他,“你跟个孩子置什么气?”他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我笑嘻嘻地搬起他的手环住自己,往他怀里钻了钻,“好,别气了!”

他不吭声,我便伸手去捅他的腰,他捉住我的手,俯下身来吻上我的嘴,一顿啃舔噬咬,才气喘吁吁地放开了我。“那小姑娘是把你当做嫂嫂了!可那南宫遥明明是逼婚的。要不是他耍手段囚禁了你,你又怎么能跟他成婚。如今你逃了出来,自然先前的就不算了。她南宫惜又算哪根葱,有什么权力不让我碰你!”

“你跟个死人吃的哪门子的醋。不管怎么说,我欠南宫遥一条命。他为了我家破人亡,他的妹妹我自然要好好照顾。”

他勾起唇冷笑了一下,“他们南宫家一开始就站错了阵营,即使没有你,抄家灭族也是迟早的事!”

我在他怀里找个了舒适的位置,“胤禟,对于南宫遥,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语气中透出淡淡的疑惑,对于胤禛和胤祥,他都能容忍,为什么偏对南宫遥有这么大的敌意?

胤禟的脸色抑郁起来,“因为他和你成了亲!他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娶你!”他叹了口气,尖瘦的下巴搁在我的肩头,喃喃道,“……因为我嫉妒他……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娶你回家,可偏偏阴差阳错的,你我成了义兄妹,愿望终究成了奢望。……怀暮,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他。我嫉妒他能和你结发,嫉妒他能为你赴死,嫉妒他能活在你的心里……”

我抬起手掩住他的唇,止住了他的话,低声说道,“你不用嫉妒他,胤禟,你早就在我的心里了……”

他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瞬的惊喜,有些期盼有些怀疑地开口,“怀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拉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前,让他感受我的心跳,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缓缓地冰道,“我刚才说,你早就在我的心里。”

“胤禟,永远不要把你自己看得太轻……”我仰起头,主动吻上他的唇,他兴奋地喘息,热切地探索者我的唇,火热索需,贪婪品尝,他深情的双眸让我迷醉,我合上眼睛,放纵自己在他缠绵的吻中沉浮。

第一百三十章千里相迎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我正想掀起帘子探头出去一问,胤禟已经率先挑开了帘子,俊美的脸探进来,表情有些奇特,嘴角似笑非笑的,“你心里的另一个人来了。”

我还没琢磨过来是什么意思,一个黑影蹿上车,一把将我揉到了怀里,我丝毫没有准备,还没反应过来就一下子撞上了他的胸膛,头被撞地有点晕,他使劲地搂着我,我的脸挤在他的怀里,鼻子都压扁了。我张牙舞爪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抬起头,对上胤祥俊朗的脸,还有他激动发亮的双眼。

我揉揉脑门,诧异地看着他,“胤祥,你怎么来了?”现在才刚进河北境内,离京城还有好几天的路程。

“我听你们要回京了,便赶来迎你。彼岸,我实在没有心思再在京城等下去了,四哥见留着我也没有心思用在政务上,便同意让我来迎你。皇阿玛也允了。”他捧着我的脸,细细地端详,“你脸上的疤已经全好了?那手上的呢?身上有没有再受其他的伤?”他有些手忙脚乱的,先是捧着我的脸看,然后扯起我的手,最后竟要解我的衣领检查我身上有无伤疤。完全没有想过这是在马车上,也完全没有发现马车上还有人。

还是胤禟在一边轻咳了一声,“我说,你们两个要上演兄妹情深也该注意下场合。”胤祥这才发现马车上除了我,还有一个小姑娘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直直地盯着他看。

“这小姑娘是谁?”胤祥愣了一下。

“南宫遥的胞妹,南宫惜。”

胤祥面色沉了下来,细细地看了她两眼,抓起我的手道,“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胤祥扶着我下马车,便要拉着我进林子。胤禟喊住了他,“十三弟,有什么话,在马车上说吧!还得在天黑之前找个落脚的地方,别误了行程。你上我的马车,我先到十弟的马车上坐会儿。”

我们上了胤禟的马车,他呆过的地方有一股好闻的龙涎香的味道,“不是有话要问吗?问吧!”我坐定身子,看着胤祥笑道。

他坐在我身边,久久地注视着我,灼热的视线似要将我穿透。他将我侧抱在怀里,额头相抵,轻声叹息,“彼岸,爱都是贪心的。我曾想要占有你,想要从你这里得到更多。但一次次的生离死别让我的要求一次次降低。你不见的日子里,我一遍遍地祈求佛祖,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希望你的心脏是跳动着,希望你能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微笑或者哭泣。只要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一想到你的尸体可能会冰冷的毫无知觉地躺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我就忍不住想去死。”他的声音压抑而温柔。

他的话让我湿了眼眶,我按耐着心中波涛汹涌的情绪仰起头亲吻他略带胡茬的下巴,还有微缠的喉结。他的喉咙深处逸出一声轻叹,低头,干燥的唇印在我的额头上,脸颊上,鼻尖,还有嘴唇,他像捧着一个绝世的珍宝,无比珍惜地怜爱地吻着我,他试探地啄吻着我的唇,像是在重温记忆里的味道,舌尖伸入我的口中,与我的相触、缠绵。我闭上眼睛,感受他的珍惜和深情。他的舌深入再撤出,一次比一次亲昵深邃,热情地抚弄我柔软的唇舌,用会把人吞没的吻,挑起我蛰伏的□。我悄悄睁开眼睛,见他两排修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翕动着,双颊浮起动情的红晕。他察觉到我的目光,睁开眼,看入我的眼睛,“闭眼。”他有些羞涩,放开我的唇,过来亲吻我不听话的眼睛。他的呼吸渐渐灼热,手掌探入我的衣下,抚摸着,揉捏着,他解开我的衣襟,唇舌流连于我丰耸白嫩的两||乳|间,不停用他短短的胡渣磨蹭着我敏感的□,双手缓缓游移至浑圆的臀部。他将我抱起,让我跨坐在他的双腿上,我感到他肿胀的坚硬隔着薄薄的裤子顶在我的腿间,他一边吻着我,一边扭动着腰身,轻轻磨蹭着。“嗯……”他不断地亲吻,即使隔着衣衫,也能真实感受到他炙热的肿胀,带来强烈的刺激。我颤抖着,兴奋着,变得无招架之力。

他一只手抬起的腰身,另一只手三下两下除下我们下身的衣物,双手按住我的臀部,将我压向他。我咬着牙,感受他的坚硬一寸一寸地侵入我的体内,我的柔软包裹着他,挤压着他,他的大掌握住我细细的腰,将我的身子往下移,让娇嫩湿润的禁地,可以更充分地接触他的亢奋。待深深没入之后,他喘息着,重重地吻我。我用手环住他的肩膀,承受着他一波波的攻击,原本颠簸的马车在他的动作下,越发剧烈地晃动着,他舔舐着我的耳垂,亲吻着我的脖颈,我和他被原始的欲望驯服,恣意放纵,身体碰撞着,追逐甜蜜的解放。长久的分离对彼此的渴求强烈而敏锐,我很快便在汹涌的浪潮中痉挛、紧缩,电流般的酥麻贯穿全身。我低下头咬住他的肩膀,阻止自己呻吟出声。起伏中,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重,汹涌的情潮阵阵拍打,在极致的时刻,我绷得紧紧的身子开始重重抽搐,一次又一次的美妙收缩,也将胤祥逼上了销魂蚀骨的顶峰。他掰过我的脸,重重地吻上我的唇,让我两人的呻吟在唇齿间融化,痉挛着在我的体内释放了自己。

他紧紧地抱着我,将脸埋入我的颈窝,平复着喘息。我抱着他的肩,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辫子。他的头发又黑又亮,辫子齐整而顺滑,底下系着明黄的穗子。我拿起他的辫梢在手里把玩,又用头发去搔他的耳朵。他在我颈窝闷闷地笑出声来,躲闪着,“别闹!”我不依不饶,他捉住我的手腕,眼眸中满是宠溺和满足,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尖,温存含笑,“调皮!”

我亲了亲他的脸,试探着动了动腰身,抬起身来,一股热流顺着双腿流了出来,他掏出手帕替我细细地擦拭,帮我整理好衣服,抿了抿稍微有些乱的发,才低头整理自己的衣物。我眼见他将那条擦拭过我私|处的手帕又收紧了怀里,嘲笑他,“一条用脏的帕子,也舍不得扔?”

“不能扔,这可是爱新觉罗彼岸专属男人的标志。”他学着我当日说这话的语气,而后又冲我眨了下眼,“万一扔了,你不认我了怎么办?还是小心收好为妙。”

人失笑出声。他揽过我,我就势躺在他的腿上,他的指尖在我眉眼鼻唇间游走,“继续刚才的话题。我有话想问你……这半年,你都是怎么过的?南宫惜为什么又会在这里,她不是被掳走了吗?”

“我半年怎么过的,不是给你去信吗?”

“信上寥寥数语,怎么说的清楚。我想知道你的全部经历,我想听你亲口说。”

我闭了闭眼,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翻飞的黑袍,手不自觉地握上颈间的戒指,紧紧地攥着,指节泛白。刚才胤祥看到了我的戒指,如今看我神情,大概猜到了几分,试探着开口,“是南宫遥送的?”

“嗯。”我点点头,“其实我的经历没什么特别,跟信上说的也毫无二致。不过你愿意听,我便说给你听好了……”我半眯着眼,一边回忆着,一边诉说。一直觉得自己并没有把那些放在心上,此刻才知道,原来每一个细枝末节自己都记得那么清楚。包括他嘴角的笑意和语气中的波动,清清楚楚地印在心上。其实些本来不该跟胤祥说,然而此刻就是有倾诉的欲望。有些东西,在心里埋得太深,藏得太久。久到要变质,连带着心也一并腐烂了。

胤祥的沉默的听着,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我长长的乌发,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我讲完以后,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胤祥,对于南宫遥,你在意吗?”

他缓缓地收紧双臂,将我勒进怀里,让我有些透不过气,“你说呢?”

“胤祥,他已经死了。那些事都是过去了……”所以,不要计较。“胤祥,我要为他报仇。我要朱慈焕的命!”面色冷然,眸中闪烁着阴狠。

他俯下身,亲吻我冰冷的嘴角,喃喃的低语,长长的叹息,“有时真不知道你是无情,还是多情。”

四月初三回到了京城

又是一番兵荒马乱。见过皇阿玛,胤禛,珂玥等人之后,免不了去各宫拜见一下。对于我的归来,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为我的平安日夜祈祷,而有些人,是真心地希望我死的。嘴角含着一丝了然的笑意,应酬于众人之间,虚伪客套的笑容,掩不去眉梢的一丝不耐和厌烦。我只想和那些真正爱我的人,好好地把酒言欢,而不是在这里和一群口蜜腹剑的人说一堆没有营养的瞎话。

畅春园澹宁居

“皇阿玛,西山火器营现在怎么样了?我不在的这一年又是谁主事?”我抢过他手里的茶喝了一口。

“营房全部建成。现在已经扩军到一万人。这一年你不在,我让十四任暂时代理你的职务。他按照你设定的制度训练火器营,不过……”他顿了顿,喝了口茶,“还是不够大刀阔斧。我要的新军可不是这样……”

我蹙了蹙眉,“既然这样,我回来了便还是由我来治军,让十四做我的副手好了。”我转过头以征询的眼光看他,见他点头才继续道,“还有朱慈焕的事,我要全部接手。”

“好。都依你。”他笑着看我,“不过火器营你过几天再去!先在园子里住几天,陪陪我这个老头子。这半年来,我可是想你想得紧。”

我愣了一下,“好。”这几本来打算住在雍亲王府,既然这样,自然还是老爸优先。

第一百三十一章探望

我想煜儿了,大半年没见他,实在是挂念地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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