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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清穿)第3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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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了一声,不再抓我的手,却用自己的手轻轻蹭着我的手背,我瞪了他一眼,他眼中流转的波光与情意让我心中一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空空如也,少了那枚沉重而庸俗的戒指,居然觉得不适应,抬起手对着阳光看了看,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像是有微微的透明,半年没有舞刀弄剑,掌心的薄茧也不见了踪影,水光润滑。但是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将一双手在阳光下翻来覆去的看,终于发现,在那曾经带着戒指的地方,一道浅浅的戒痕,微微发白,格外碍眼。

天渐渐黑了下来,我看到胤禟眼底下的困色,想到他不知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便劝他早些休息,谁知他味一扯着我要欢爱,我拗不过他,只好答应。在曹府当然不能光明正大住在一起,我让他先回自己房里等着,便叫下人担来热水,沐浴过后换了一身新的衣裳,便朝他房里走去。谁知进了房里没有动静,看过去,却见他歪在床边睡着了。脚还伸在床下,就这样半坐半躺着,睡了过去。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过去将他的脚搬到床上,又扯过被子替他盖上。然后上床躺在他身边。他朦胧的睁开眼,看见是我,便伸过手来,一边撕扯着我的衣服,一边就要吻上来,然而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连我的嘴唇都找不到,凌乱的吻落在眼皮上,鼻子上。我好笑地推开他,“困成这样了也非做不可吗?真是的……往后又不是没有日子,今晚先睡觉。”他仍锲而不舍地努力着,甚至翻身压了上来。扯开我的衣服,手掌在我周身游走,企图挑逗起我的□,然而困顿中,大失往日的水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今晚,看着他眼底下的黑影,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将他一脚蹬下来,压住手脚,“睡觉睡觉!”

他微微地挣扎了几下,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我的腿搭在他的腿上,手亦将他的胳膊压在身底,他挣扎不过,便将明显尖瘦了许多的下巴搁在我的头顶,束手束脚地睡了过去。到四更天的时候,我悄悄从他床上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似乎对自己在关键时刻睡着了这一件事很不满,一整天脸色都不是很好,吓得曹颙战战兢兢的,还以为他从织造府的账本被看出了什么问题。自从我失踪以后,胤禟就魂不守舍的,故而刚来江宁的时候,曹颙不免有些轻看了他。如今那个精明难测的胤禟又回来了,寻常的伎俩根本糊弄不了他,江宁织造许多问题被毫不留情地揪了出来。导致现在曹颙一看见胤禟妍丽的笑,本来就带几分病态的面孔就要更加白上几分。

晚上,胤禟命下人准备了一桌精致的小菜,几壶美酒,说要跟我月下小酌,我又岂不知他的意思。几杯薄酒下肚,不过略略暖了肠胃,他的眼中却已泛起了柔柔的波光,迷离的眼眸带着七分情,三分欲,将我扯到怀里拥吻。后脑被他的大掌压着,鼻息间是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混合着清甜的酒业,熏人欲醉。他的舌头灵活地在我口中翻搅,与我的舌纠缠着,扫过每一寸细嫩的内壁,轻轻刮着我的齿龈,引起我细细的呻吟。他的手伸入我的衣衫中,略带凉意的指尖在滑腻的肌肤上游走,舞蹈,点燃欲望的火花。知道再这样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我轻轻捶着他的背,“胤禟……不要在这里……”虽说屏退丫鬟,但这里毕竟是花厅,不是室内,若有人过来撞见,岂不难堪。

他将我一把抱起,朝屋里走去。怀里的重量让他皱了皱眉头,“怀暮,你瘦多了……哼,都是那个南宫遥。他最好烧烧香,求菩萨保佑不要落到我手里。不然你瘦了几斤肉,我就从他身上割下几斤来。”

我笑着伸手去摸他的瘦下来的双颊,和尖瘦的下巴,“你不也瘦了?这肉又该从谁身上割?”

他冷哼了一声,“自然还是要从南宫遥身上割。若不是他掳走了你,我又岂会担心地寝食难安?账还是得从他身上算。”

见我不吱声,他垂下眼来看我,“怎么?心疼了?舍不得了?”

我幽幽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胤禟,我并不是为他说话,其实你也知道,若是没有他,我根本活不到现在……”

“可你被抓,也跟他脱不了干系。何况,他又将你囚禁了这么久,半年多了,我日日夜夜煎熬着,他却可以独享你。我一想到他对你做的,我就……”他将我扔上床,俯身压了上来,指尖轻移,罗衫尽解,不一会儿,我就裸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在他炙热的视线中轻颤,“胤禟……”我低声唤着,他复杂而狂热的视线让我心惊。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红唇覆了上来,轻喃,“他都亲过你哪里?……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他像兽类一样在我身上啃咬,吻遍我的每一寸肌肤,留下属于自己的气味。我被他的红唇撩拨地欲罢不能,轻轻地扭动着,呻吟着,“胤禟,给我……”

他半眯着一双狭长的凤眼,红唇轻勾,声音低哑性感,像是恶魔的引诱,“说,你最爱的是我,你最想要的是我……”我缠上他的脖子,将唇贴了上他诱人的唇,难耐地喘息着,“胤禟,给我……”

他眼尾一挑,笑得妩媚,“说才给你。”修长的手指探入我的双腿间,在最敏感的一点轻轻一按,满意地看着我浑身轻颤,低声诱哄着,“乖,说吧,说了就给你……”

他的手指在花间穿梭,起舞,带来愉悦的感觉,然而愉悦过后,是更大的空虚,“嗯……胤禟……爱你……想要你……”

他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缓缓沉下腰身,一寸一寸地推进我的体内,“这是你说的,你爱我……”他眼中的柔情让人沉醉,“怀暮,我也爱你,爱到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去爱的……”

呻吟与喘息交织,呢喃的低语在屋中回旋、盘绕……,月光从窗缝透进,窥得一分春意,亦羞得躲到了云彩的后面。

第一百二十七章噩讯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惊心,我从床上坐起来,用手将沉睡着的胤禟推醒,“胤禟,你听,这么晚了是谁来敲曹府的大门?”胤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敲门?我怎么没听见?”敲门声越来越急,然后听见大门吱呀一声响,我起身开始穿衣服,“这么晚有人过来,我估计是定是江宁知府那边有急事禀报。我先回自己的屋子去,一会儿若是有什么事,过去告诉我一声。”

我站在窗前,远远地,一队灯火在黑暗中游移着正在向我们居住的这个院子靠近,那是灯笼的光。我猜的果然不错,定是江宁知府那边有了动静,派人来通知。只是,这样大半夜就赶来,到底是什么要紧的消息呢?看着人进了胤禟的屋里,我陷入沉思。

“怀暮,快跟走我,南宫府出事了!”胤禟冲进门,一把扯住我的手向外走去。

我的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声音中有自己也没察觉的微颤,“出了什么事?”

“灭门!”嘴唇一合一张,吐出的话将我瞬间打入地狱。

灭门?为什么?难道朱慈焕不再需要南宫家的支持了?不对,他想要复国的话,就必须有南宫家庞大的财力支持,他不可能自毁长城。不可能!

然而当我真的到南宫府,心里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一进门,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奴才奉了大人的命令,和几个兄弟在南宫府附近就近监视,一刻也不敢懈怠,大概到了子时,我们听见府里有些动静,但不敢乱动,后来府里的动静越来越大,一个时辰以后,南宫府西角门突然开了,一些人抬着些东西出来,上了马车走了。我瞧着有些不对劲,便让兄弟们继续守着,自己进去打探一下,结果就看见这满地的尸首……”一个兵士跟在胤禟胤锇身后,一边走,一边禀报。

我接过一个兵士手中的火把,俯身查看地上的尸首。死在院中的大多是家丁,除喉咙,胸口这些一刀毙命的地方,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口,可见是经过一场搏斗的,死在屋里的大多是丫鬟仆妇,睡梦中一刀毙命,倒也不怎么痛苦。胤禟胤锇的脸色铁青,曹禺早躲到一边大吐特吐了,相信我的脸色也难看至极。

寂静如铁的夜色里,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尸体遍地,血流成河,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不能相信这就是曾经雕梁画栋,香花遍地的南宫府,这就是我生活了大半年的南宫府!为什么会这样!

嘴角逸出一丝冷冷的笑容,就如投入平静湖水的一粒石子,溅起了层层的水纹,冷笑如同水纹一样越扩越大,南宫遥,看见了么?这就是你所谓的舅舅,这就是们所谓的明主,猜忌多疑至此,心狠手辣至此。当初你选择亲自前往大岚山解释一切的时候,凭持的不过是你们之间这淡薄的血缘,和你们南宫家多年为他鞠躬尽瘁的情分,然而这些东西,在人家眼里根本一钱不值。当他开始猜忌你的时候,你就已经一脚踏上了死路。可偏偏地,你还赶去送死……真是傻啊!南宫遥,你这个傻子,现在还活着吗?

“九哥,你说会是谁做的?”胤锇的声音蓦地响了起来。

胤禟摇了摇头,目光投向我。

“是朱慈焕,”一个简单的名字竟然就让我心里如怒海翻滚,顿了顿,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是朱慈焕派人做的。”

“朱慈焕?那个朱三太子?”胤锇惊叫,不解道,“不是说天地会,白莲教和南宫世家都是他的麾下吗?他岂能做出这样自断臂膀的事?”

他当然不会无故自断臂膀,但是他认定了南宫遥已经背叛了他,曾经最有利的支持一旦叛变,就会变成最大的威胁。他给了南宫遥最后的机会来证明自己的忠心和清白,只要交出我,他就可以带回南宫惜,南宫家也不会出事,可是他没有交出我,只身去了大岚山,甚至说要退出,不再管这一摊子事。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他已经知道了朱慈焕那么多的秘密,又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我没有回答胤锇的话,手持火把在前面走着,一行人在后面跟随,眼角余光瞥到胤锇悄悄用手扯了扯胤禟做出一个不解的表情,胤禟不动神色地眯了眯眼,似在思索什么。

我呆着众人在花园游廊间穿行,黑暗丝毫没有阻挡住我的脚步,这个地方我已经太熟悉,闭着眼睛都能够毫无阻碍地行走,无数次,手脚虚软的我在走在这条路上,表情温顺柔软,心中却盘算着,等我身出囹圄,再回到这里,定要血染南宫府,以报此仇。可如今,有人替我达成了这个“愿望”,我的心里却没有半分痛快的感觉。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抓在手心,一下一下,捏的生疼。

本来华贵雅致的书房,此刻乱七八糟,惨不忍睹,书架被推倒,桌椅躺在地上,笔墨纸砚洒了一地,华美的地毯被掀到一边,露出地板上暗室的洞口。

“这是什么?”胤锇瞪大眼,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口。

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南宫家各地商铺的账本还在不在,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处隐秘的所在,也是一怔。

胤禟沉声命令道,“来人,下去打探一下!”

早有几个兵士,踩了梯子走了下去,下面现出隐隐的火把的亮光,那兵士四处探了探,声音从下面传上来,“回贝勒爷的话,底下是个很大的密室,不过什么东西也没有。”

“没有?”我蹙眉想了想,自己跳下密室,拿过一个火把,细细地查看。果然是一个很大的密室,然而四周空空如也,我伸出手,在墙壁上敲击着,可将墙壁敲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地方是空的,真的就是个空密室而已。我心里有些失望,正待上去,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将火把凑近地面,发现一个圆圆的东西,弯腰捡了起来,温润细腻的触感告诉我这是一颗极名贵的珍珠。我将珍珠握在手里,爬了上去。

“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胤禟弯腰将我扯上来。

我将珍珠递给他,“我怀疑,这个地方是南宫家藏匿珍宝财物的地方,那些人从西角门搬出去的箱子恐怕就是从里抬出去的,箱箱都价值连城,单看这颗珍珠就能知道。”

胤禟将珍珠捏在指间,凑到眼前看了看,“不错,这粒珍珠色泽细腻,毫无杂质,细看泛着淡紫色的光芒,正是名贵的南海紫珠。想必那些箱子里的东西更为值钱。这么说,那些人血洗南宫府是为了财?”

我点点头,“朱慈焕认为南宫遥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却又不舍得南宫府的财力。这才想出了如此办法。”心里隐隐不安,这些人连如此隐秘的地方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

“就为了这些钱,杀这么多人?”曹禺的脸色苍白如雪,显然还没从刚才见到的血腥的一幕中回过神来。

“这些钱?”我冷笑了一声,“这些可不是小钱,南宫家为江南首富,钱财岂能少了去?我怕这间密室的钱财,足够他们攻下一个省来!”

“什么?他们竟有这个打算?”胤锇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吧?”

胤禟一脸凝重,沉吟出声,“怀暮说的很有道理,他们很可能是有这个打算。想想半年前京城丢失的那批枪械,还有不知所踪的戴梓,肯定都是到了朱慈焕的手里,有了枪,有了肯为他效力的天地会和白莲教众人,如今又有了钱,不是万事具备了吗?如今缺的不过是一个好的时机。时机一到,打出朱三太子的旗号,还怕没有人跟随?”

胤禟一分析,胤锇显然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那这事我们得干净上报皇阿玛!”

“那是自然。不过当务之急,还有件事得立刻去办,”众人的目光都投了向我,我淡然出声,“我刚才发现南宫府书房里各地商号的账本都不见了,我猜想,洗劫南宫府只是行动的一部分,南宫府各地的商号也是朱慈焕洗劫的目标。现在必须立刻派人将各处守住,不能让更多的钱财流入朱慈焕的手中。陈知府……”

“臣在。”身穿官服的江宁知府上前一步站了出来。

“立刻派人前去守住南宫家在江宁的所有商铺。另外,派人给各地知府送信,其他地方的商铺也要守住,不能让朱慈焕钻了空子!还有,既然朱慈焕已经先下了手,我们就不用再担心打草惊蛇了,即可派兵前往大岚山,围剿朱慈焕!”

“喳!”看到陈知府怔了一下,悄悄拿眼神去看胤禟,见胤禟轻轻地点了下头,才恭敬地领命。看来我虽然身为公主,在外臣的眼中,这些事还是管不得的。可是,这事,如今我还非管不可了!想我狂妄一世,却在朱慈焕的手里吃了大亏,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何况如今他还捉了南宫遥和南宫惜……敢抢我的人,若是落到我的手里,我定让他生不如死!至于南宫遥,我早想好了对他的处置。他囚禁了我这么长时间,我若是捉住了他,不仅要喂他奇苦无比的软筋散,还要拿一根金链子拴着他的脖子,将他锁在床边。看他还敢不敢胆大包天,将我堂堂的固伦公主囚禁起来。

心里想着如何惩罚朱慈焕和南宫遥,不自觉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来。胤锇在一边打了个哆嗦,“怀暮,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笑得那么狰狞?”

“什么狰狞?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我白了他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怀暮,你去哪里?”黑暗中,胤禟悄悄扯住我的手。

“我去拿个东西,你们先去门口等着我吧!”我回头对他扯出个微笑。

“我陪你。”他牢牢握着我的手,掌心温暖,让我冰冷的心底略略浮上一丝暖意。

小心地迈过一地的尸体,我来到床边,在床头摸索着,手指捧到一个坚硬冰凉的物体,“啊……幸好还在……”我将它抓在手心。“好了,找到了,我们走吧!”

“是什么东西?”胤禟拿了过去,就着火光看看。黑夜中,些微的火光只能让他看清那是一个木雕的小人,看不清更多。

我将它拿了过来,握在手心,表情淡然,“没什么,一个小玩意儿而已。”

我不欲解释,胤禟也没有再问,只是握着我的手又紧了紧,一个小玩意儿吗?一个小玩意儿值得这样寻找吗?

我所料不错,当天晚上,南宫家的许多商铺都遭了劫。好在在我的安排下,守住了大半的商铺,没让朱慈焕的人得逞。官兵也即刻出发,前往大岚山,围捕朱慈焕。如今,我们只要在曹府坐等消息即可。

然而大岚山传来的消息却打碎了我所有的期望,朱慈焕已经逃匿,大岚山人去楼空,派去的官兵扑个空,无功而返。不对,也不是无功而返。他们带回了南宫遥。

抱着那一坛骨灰,我完全呆住了。胤祐的信被我攥在手中,揉成一团。当日他亲眼看见我进了曹府之后,便赶往了大岚山。杀了朱慈焕的一个手下,易容成他的模样混了进去。然而朱慈焕这人十分多疑,除了他几个亲信,谁都不能接近,他的几个亲信也很是狡猾,难以下手,他在山中呆了几天,也没有什么大的收获。只知道南宫遥在去了山上的当天,就和朱慈焕产生了冲突,被关了起来,连关在什么地方都无从打探,三月二十五日,山上派了大批的人下去,不知作何目的,而后便进行了清山,准备转移,临走前,朱慈焕命人杀死了南宫遥,将尸体吊在树上……

当我派去的官兵到的时候,遍山不见人影,只有南宫遥的尸体挂在树上。因我事先嘱咐过定要将人寻回,可是尸体又不便运送,便将人就地火化,带回了骨灰。

入手瓷面粗糙而冰凉,我一下一下抚摸着瓷坛,那些官兵在山上找不到合适的容器,好不容易找了个酒坛,清洗以后便将骨灰装了进去。

有谁能想到,那么高大的一个人,这么小的一个容器便可以盛下全部,那样的贵气逼人,最后会屈居于一个劣质的酒坛。南宫遥,当你意气风发微笑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会是这样的结局?起码,我就没有想到……

“怀暮,你还好吗?”抬起头,对上胤禟担忧的眼神。在他的瞳仁里,我看到苍白而茫然的自己。

我放下瓷坛,猛地冲了出去。

“怀暮……”远远地听见胤禟在身后大声地唤着我,担忧而急切的声音遥遥地传过来,恍若隔世。

我扎入冰冷的湖水,沉下去,沉下去,布满淤泥的湖底是我的重点,我睁大眼睛搜寻着。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往水面上带。幽蓝的湖面上,胤禟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神情哀伤,“怀暮,你不是说不爱他吗?怎么他死了,你也不想活了?你想抛下了,和他同生共死吗?”

我挣了挣,但是胳膊被他拽地紧紧的,“胤禟,你松开我!”

“我不松!”他大吼,“我不许你寻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冰冷的水滴顺着湿的头发滴落,迷蒙了视线,我勉力睁开眼睛,眼前的胤禟哀伤而凄惶的样子,让我心里一恸,我苦笑了一下,“胤禟,你以为要去寻死吗?我不会寻死的,不会扔下你们不管的,我只是……想要寻回那个戒指罢了……”

他伸手摸一把脸上的水珠,“我帮你找!”

我回忆着当日扔出戒指的位置,一次又一次地潜入水中,在水底摸索着。没有,到处都没有……想起那日落红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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