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清穿)作者:肉书屋
彼岸花开(清穿)第20部分阅读
一抬下巴,示意楼羽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翩若惊鸿,那个女子只一袭背影便让楼羽澈有如此感觉。莲步轻移间,若春风拂柳,婀娜多姿,摇曳中含着妖娆,翩翩中带着优雅。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啊!
仿佛看到了楼羽澈心里的不解,南宫遥笑笑解释,“你于武术不甚精通,看不出来也不足为奇。你看那子走路姿态乍看起来虽与普通子没有什么不同,但实际上脚步轻盈,一看就精于腿功。再看她一举一动,状似随意,实际上没有露出任何空隙给敌人,一旦稍有风吹草动,立刻取人性命。你只看下面的侍卫个个身怀绝技,实际上那些人加起来还不一定应付得了她一只手。”
不知自己与她相对,谁的胜算会大一些呢?他的眼中浮上几丝兴味之色。
楼羽澈的目光凝重起来,“他们今日出现在这里……”
南宫遥摇摇头,“应该只是巧合。”不知为什么,他有感觉,那蒙面的女子就是刚才唱歌的那个。
突然,那女子仿佛感觉到楼上的视线,转头看了过来,二人遥遥对视片刻,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脸,南宫遥却能感觉到那女子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不由得轻笑出声,“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回宫后,便是礼物大派送时刻。太后处送了一整套的皂雕,中间是整块皂雕琢而成的、散发着瑞香的大红牡丹,如脂似玉,惟妙惟肖,牡丹上的两只皂片拼成的凤蝶栩栩如生、振翅欲飞,周围则是八块雕成不同花样的香皂,什么百合的、丁香的、薰衣草的、玫瑰的、茉莉的……哄得她老人家是逢人就拿出来炫耀……各宫主位处送了一整套的红粉佳人的化妆品。香粉,胭脂,唇膏,眼影,加上各种化妆用具应有尽有。各嫔,各贵人处也有礼物送去,只不过分量依次稍减。但也哄得她们眉开眼笑,连连称赞我是个眼中有人的主。
这几天礼物一送出去,我就马不停蹄地来回奔波于诸宫之间。一会儿被惠妃叫去研究一下眼影的用法,一会儿又被唤往宜妃处和她讨论保养术。一时间简直成了紫禁城第一红人。
这日正在德妃处教德妃画眼妆,恰逢四福晋乌喇那拉婉容前来请安。
此时德妃正对着水银镜,一手拿着睫毛夹,半眯着眼在夹睫毛,见她来了,放下了手中的夹子,回身对她笑道,“婉容来了。我正跟彼岸这孩子学着描眉画眼呢!瞧我,学了半天了,还是老夹着自己的眼皮子。”
婉容上来一看,果然德妃的一边眼皮子都被夹红了,眼睛里还泪汪汪的。估计是从来没见过稳重的德妃还有这样一面,婉容一时有些怔愣,好在很快反应过来,笑道,“额娘学这些作甚?不若叫宫人学学,为额娘画了也就是了。”
德妃听了,笑着扔下手中的睫毛夹,“也罢!本来就是学着打发打发时间。谁料到人老了,脑子也钝了。这些年轻时候摆弄的娴熟的东西如今硬是学不会了。你说的是,还是叫丫头们学吧!”
我在一边抿嘴笑道,“娘娘这样年轻,怎么能自称老迈?我看若是和我们出去走在一起,怕是要被人认作是姐妹了呢!”
德妃笑着瞥眼,“彼岸这丫头,嘴上跟抹了蜜似的,就会哄人开心。我一个老婆子跟你们这十七八的小丫头走一起,还被认作姐妹,那不成妖怪吗了?”
“娘娘尽可以不信我,但四嫂可是最实诚的一个人,从来不会说谎的,不信问四嫂,我说的可对?”
一边的乌喇那拉婉容忙笑着称是。
没有人不爱听赞美的话。德妃虽然嘴上嗔怪,眼里却是笑意盈盈。
出永了和宫,我和婉容慢慢地走着,一路上宫太监停下来和我们行礼问安。
“四嫂,上次我托人带给你的化妆品你用着还好?”
“好用着呢!”她看着我浅笑,“不过还是有些东西的用法弄不明白。”
“这个好办,改日有空我去教你。”
“那正好。自从你住进了宫里,我也寂寞了许多,连说个贴心话的人也没有。哦,弘昀和江闵也想你想得紧,有空定要多去坐坐。”
想起弘昀和江闵那一对活宝,我的嘴角也浮起一丝浅笑。
两人谈笑着,正面迎上了对面来的两人。
其中一人认得,在那日的殿上见过,是一边脸上有刀疤的五阿哥胤祺,另一人却从没见过,不过腰间系着黄带子,定也是哪位阿哥了。
他们谈笑着从对面走来,遇见我们,止了脚步,笑着行礼。
我由于不知那人身份,站着不说话。听见婉容笑着回礼道,“五弟,七弟。”这才知道这个没见过的皇子便是七阿哥胤祐。当日在殿上他并不在场,后来的万寿节上,因为坐的远,也没有看清,故而今日才算第一次正式见到他。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都说这些皇子中,胤禟生得略带阴柔,见了胤祐之后,我才知晓胤禟有多么冤枉。若不是眼前的胤祐剃了头,我真会以为眼前站着的是位男扮女装的俊俏女子。你看那晶莹如玉的肌肤,水润饱满的红唇,如天鹅绒般洁白的颈项,还有那双忽闪着长而密的睫毛的眼睛。什么叫国色天香,什么叫芙蓉如面柳如眉,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可偏偏这一切却长在一个男人的脸上,真真让人唏嘘不已。
见我有些怔愣地看着他,胤祐的眼中闪过几丝笑意,微启红唇,问道,“彼岸妹妹,你看什么?”
我忙着在心里唏嘘哀叹,一时不察,居然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七哥,你真美。”
第九十一章知恩图报的小十七
“美”是个褒义词,可以用来称赞女人的花容月貌,亦可以用来形容大自然的钟毓神秀。唯独,对于男人来,这不是个好词。何况是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这无疑是被人指着鼻子说,呀,你长得好女相。
此话一出,我一惊,婉容一惊,五阿哥亦一惊。唯有七阿哥胤祐仿若没听见似的,神色如常,笑意嫣然道,“彼岸妹妹谬赞了!”
我定了定心神,笑容诚恳,“不谬赞,不谬赞。”
云霞簇簇香如海,富贵堂堂态胜骄。染尽胭脂难画尽,天姿出落不须雕。
绛雪轩的海棠开的如云似锦。在艳媚烂漫的花海中,一个身影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偷偷摸摸地向院门溜去。院门口此时立了两个十几岁的小黄带子,正抱着臂不耐地等着。
我一见,忙藏身树后,另谋出路。
院墙外,胤祐与胤祥正边走边谈,突然从墙内飞出一物,击在胤祐头上,二人俱是一惊,另一物又“咻”地飞了出来,胤祥敏捷地一闪,那物擦着脸颊险险而过。待看去,却是两只鞋子。
二人对视一眼,一人捡起一只鞋子,藏了起来。
没多久,墙那边冒出半个脑袋来,眼睛骨碌一转,谨慎的四下搜寻,见外面没人,放心地翻了出来,坐在墙头,身子往下一滑,左手在墙沿一搭,轻巧地落地。
落地后才往地上看去,一怔,喃喃自语,“奇怪,刚才明明把鞋子扔出来了呀!”
此时,正门前传来几个小阿哥的声音。
处在变声期的有沙哑的是十五阿哥胤鍝,“十七,是你说带咱们来看你未来的福晋的,人呢?”
一个情绪低落的声音道,“秦顺儿明明告诉我,今天她没出去的啊!应该会在屋里才是。”
另一个清亮的声音带了几分嘲意道,“我看人家是根本不想见你,在躲着你吧!”
“才不是!”小小的人儿忙不迭地辩驳,“彼岸姐姐才不会躲着我!”
登时,我也顾不上鞋子,蒙头就向墙的拐角处躲去。却一头撞进了一个坚韧的怀抱。
抬头看见胤祥眼神亮亮地看着我,刚要开口说话,被我一把蒙住了嘴。
“嘘!”一只手指竖在唇边,挤着眼示意他不要大声说话。他眨眨眼示意明白,我这才放下手。
“怎么了?”他压低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地问道。
我愁眉苦脸,用手比比墙那边,他探头一瞧,是十五,十六,十七三个小阿哥。“替我打发掉他们。”
胤祥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的话自然是听的。于是当仁不让地走了出去。
只听外面那几个小阿哥此起彼伏的问安声,“十三哥。”
接着是兄长胤祥的声音,“你们几个不在书房读书,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十五用粗哑的变声期的嗓子道,“还不是小十七,说要带我们来看他未来的福晋。”
“未来的福晋?”胤祥一挑眉毛看向胤礼。
胤礼双颊飞上两坨可疑的粉红,低头嗫嚅,“没,没有。没有的事。啊,想起来了,我还有好几篇字没有临完呢!十三哥,我回去写字。”说完一溜烟跑了。
胤鍝,胤禄一见正主都溜了,也找了借口遁走了。一桩大麻烦就被十三轻轻巧巧地解决了。
我刚松了一口气。一回头,两只莹润修长的手指伸到了眼前,拈着我的一双鞋子。
“哌,谢谢。”认出是我刚才丢过墙头的鞋子,我接了过来,弯腰穿上。
一起身,对上一双含笑的眼,诧异的出声,“七哥?”
胤祐穿一件天青色长袍,美丽的眼睛满是兴味,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对我的后知后觉完全没有感到不悦。
我有些讪讪,挠头,“进屋喝杯茶?”
“怎么回事?胤礼怎么跑到这里来找他未来的福晋?你又跑什么?”胤祥刚坐到椅子上,一连串的疑问就抛了过来。
我喝一口清茶,有着逃过一劫的庆幸。
话说与胤礼的缘分,还起于那次他爬树去取风筝,从树上失足掉了下来,正好被我接住,救了他一条小命。那之后也见过几次,他虽然热络,但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自从脸上受了伤被他见着以后,他的态度就完全是180度的大转弯。先是一脸震惊,后来口口声声一定要娶我。起先以为他还小,不过是说说,也没有当真,谁知之后他天天去乾清宫找我,美名曰联络婚前感情,一呆就是一天,生生把乾清宫当成了西三所。就连老骅都烦不胜烦,最终将我赶出了乾清宫,撵到了绛雪轩来。这小磨人精又如影相随,跟到这绛雪轩来。
我沉痛地回忆完,抬头却见胤祥和胤祐脸上表情古怪地看着我。
胤祐先撑不出笑出声来,“我明白了,小十七是在报恩呢!”
报恩?我看他是在报仇。
胤祥也乐了,“彼岸,你还不明白吗?小十七是见你脸上有了疤痕,怕你将来嫁不出去,先自个儿吃亏揽下了。”
我一个趔趄,闭眼平静半晌,开口道:“报恩?”继而欣慰地长出一口气,喃喃自言自语:“原来是报恩啊,我还以为是他看上了我了。”继而反应过来,愤怒了,“什么叫怕我嫁不出去?什么叫自个儿吃亏?”
捞过一面镜子细细地端详着脸上,那两道伤口已经愈合,粉粉嫩嫩的新肉横在脸上,虽然不那么可怖了,也确实不是那么美观。胤礼那小孩该不会看到了他五哥的榜样,认为我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这才起了怜悯之心,想要帮助我解决终身问题吧?这孩子,心善哪!
可问题是胤祉脸上的那道疤是战场上被大刀砍的,再加上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才会那么严重。
而我脸上细细的两道伤根本不成问题,估摸着到夏天的时候半点痕迹也不会留下的。再退万一步说,就算我的疤真的去不掉,真的毁了容,也用不着你一个十岁的孩子替我操心呐!
“你还笑。我都快被他烦死了。不管,十三,你要替我摆平他。”不满地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胤祥。
胤祥强收回笑容,摸摸下巴,“这事甚难,小十七孩子执着的很。”
胤祐抿了口茶,出主意,“你没和他说明白,你现在的身份是皇阿玛的义,他的姐姐,不能和他共结连理?”
我瘫在椅子上,悲摧道,“说了呀!我还跟他说我大他七岁。结果他说,身份年龄都不是问题。”
胤祐一口茶喷了出来,“果然,甚是执着。”
我哭丧着脸,“不行的话,我还是出宫躲两天吧!”
想不到的是,我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花容月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美女居然会沦落到被一个十岁的孩子同情,以至于想要委屈小我成全大我将我娶回家,更想不到的是,我会被个十岁的孩子逼得东躲西藏上串下跳求告无门走投无路,最终决定出宫暂避风头。
收拾行装,挽着小包袱,当天我就回了雍亲王府的落梅院。对于我的回归,胤禛圆满了,因为我又可以帮他处理一些公务;胤祥胤禟圆满了,来雍亲王府看我诚然比去宫中看我方便许多;婉容圆满了,有了个可以陪她谈天说地掏心挖肺话的体己;弘昀江闵也圆满了,可以陪他们上树掏鸟窝下湖捞金鱼的玩伴回来了,生活有趣了许多。然而不圆满的人也不少。譬如视我为仇敌的李侧福晋,宋格格之流,譬如又要警惕万分防止自己辛苦炼出来的药突然不知所踪的苗人少女那迦,譬如我……最不圆满的就是我——被一个十岁的孩子逼得狼狈出逃,这让我怎么想心里都十分地不熨帖。
为了排遣心中的不熨帖,让生活重新圆满起来,我约了珂玥,日日在京城东转西逛,南奔北走,玩得终日不着府。让那些本来因我为出宫可以圆满的胤禛等人也都不圆满起来了。
第九十二章倒胃口的酸腐儒生
远远地看见竺茗楼三个大字,我皱眉,“我的食为天,胤禟的翠微居,都是京城名楼,分店遍地。为什么偏要到这竺茗楼来?”
珂玥颇有理由,“从荷包掏了银子,在自家的店里转了一圈,再回到自个儿手里,有什么意思?何况总是在那里吃也没趣,尝尝别家的,也可以权衡比较一下,更上层楼。”
什么叫银子在自家店里转一圈回到自个儿手里没意思,合着去了别人家的店里,转不回自个儿手里,那才叫有意思?
也懒得去辩驳,反正她总有歪理,跟一个不讲道理的女人去讲道理是不明智的。
“客官里面请!”伶俐的小二一待我们进门就迎了上来。
我打量楼下,很热闹,没有空位,且大多是些平头百性,衣衫朴素,饭菜看起来也点的简单。于是径直上了二楼,二楼的人也不少,没剩下几个空位,食客也都是些锦衣华服看起来就很有身份和钱财的。
“在这里吃,还是上三楼?”我转过头去征询珂玥的意见,没想到竺茗楼也是京城中少见的三层楼,一楼是平民餐区,二楼相对好些,那三楼岂不是更好?看来这个地方是登得越高,饭菜的价格越高,越精典。
珂玥左右看了一下,转身径直向三楼走去,“三楼的视线开阔,还是去那里吧!”她自然也看出了这里的楼层越高,饭菜和服务越好。个人,凡事向来是要最好的,从来不考虑银钱的问题。也是,她未出嫁前在家里就是锦衣玉食,出家后胤禟的生意又遍布天下,被称为大清最有钱的阿哥,从来没有受过寒酸的罪,甚至没什么钱多钱少的概念。
这三楼果然比下面两层更上一层楼,倒不是装修的有多么华贵,而是胜在典雅不俗。整个三楼一律以竹为装饰,竹桌,竹椅,竹帘,墙上挂了楹联字画,花几上摆的是高雅的君子兰。除了几张饭桌以外,还有一些类似书桌的家具,上笔墨纸砚,还有几件成品半成品的书画,一些摇头晃脑散站在各个角落的一看就像是书呆子之类的人穿行其中,搞的这三楼不像是酒楼,反而像个书馆。
对于这些整只知之乎者也的酸儒生,我一向是没什么好感的,正萌生了退意,一个人却上前一步拦到我们跟前,“两位留步。”
我隔着面纱打量着眼前的人,服饰不是很华贵,却显然是经过了费心的装扮搭配的,脸是那种扎到人堆里就认不出来的那种,此刻拦在我们面前。看着珂玥的一瞬间眼中是掩不住的惊艳,然而很快正神色,“这楼上是文雅之地,两位想是走错了吧——”这个人说话有些拿腔拿调的,一双眼吊得很高,下巴略略扬起,神态中颇有酸腐文人的自得与清高。
我研究着这个人的表情和语气,心中感到像是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本来早有躲避之心,他这样一说,我反而站住了脚步不走了,我冷冷一笑,以同样自傲的语气回问,“走错了?这里不是酒楼吗?”
他眉头蹙了蹙,眼光扫过我遮脸的面纱,复又解释道,“姑娘,这竺茗楼的三楼向来是文人墨客的相聚之地,大家会文识友,吟诗作对,从中交流,是风雅的场所,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
文雅,风雅。一再强调这些字眼,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是酸腐文人吗?
好好的性质被败光,珂玥一脸不悦,转身拂袖就要走。却被我一把扯住袖子。我今天还偏就要在这儿吃了。
“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我缓缓重复,声音不辨喜怒,“如此,我就问你一句话。”
他见我语气放缓,以为我萌生退意,也有礼起来,毕竟面前的是两位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姑娘请问。”
我盯着面前的书生,声音很平静地问:“这三楼你们包下了?”
“没有。”他愣了愣,没想到我问的是这个问题。
“既然你们没有包下来,这里明明是酒楼,吃饭的场所,怎么你们来得,我们就来不得?”
“你……”他言语一顿,有些噎凝懊恼之态。
“庞兄,怎么了?”又走过一个人,对这个被我呛一鼻子灰正嘴角抽搐脸色发青的仁兄询问着。
“华兄来得正好,不知是不是店家疏忽,放了这两名女子上来,我厢拦住了她们,没想这丫头牙尖嘴利,反倒斥驳于我。”这家伙忙向伙伴求助。
来人了看我们一眼,视线在扫过珂玥的脸时,眼中同样地闪过惊艳之色,也同样地很快就正了颜色,作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来,拱了拱手道,“姑娘,我们文人墨客在这里相聚,以文会友,向来是不成文的规矩。庞兄也是见二位无人引领,恐是楼下伙计无暇顾及让二位误打误撞了上来,希望二位能见谅。”
我仍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二人,语气波澜不惊,一字一顿,缓缓道,“我记得,刚才那位仁兄说了,这三楼你们没包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