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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清穿)第1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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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笑了,”郭络罗嫣然发出一声喟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眼睛里却殊无笑意,“果然是母子连心呢!”

注意到她又往水边靠近了一步,我全身都崩起来,冷冷道,“你到底想怎样?”

她的目光落到的我脸上,吃吃地笑起来,“紧张什么?你的身手不是很好吗?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在你面前还能怎样呢?”

手无寸铁……可是这个自称手无寸铁的女人正在抱着我的孩子,立在深水的边缘。而周围还潜伏着无数目的不明的侍卫。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吗?

“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她盯着我的脸,用梦呓般的口吻,“亏我在少女时代被称为大清第一美女呢!见到了你,也只有自惭形秽的份了。可是,难道就因为你比我美,所以你就该抢走我的丈夫吗?”她的脸色渐渐地狰狞,“凭什么?我的娘家在朝堂上大力扶持着他,而我在他身边整整陪伴他八年,八年啊!八年的时间,难道我做的还不够?为什么他不爱我,反而在短短的时间里就爱上了你这么个出身下贱的女人?你凭什么和我争?”

“我已经没有和你争了。你的丈夫回到了你的身边,我的孩子甚至也被你夺去。”我口气软了下来,“你先过来,不要抱着弘煜站在水边。很危险。”

“回到我的身边?”她怔怔地重复了一遍,脸上浮起奇异的笑容来,“回来的不是原来那个他了。以前,就算他不爱我,起码会温和地对我笑,我们之间也算相敬如宾。可是现在呢,他连看我一眼都不屑。难道我就这么让人厌恶吗?!我想着,失去了他,若是有个他的孩子能一直陪着我也好啊!可是我自己不能生养,于是我就把你的孩子换了过来。可是,我高估了自己。眼看着这孩子一天比一天长得像你,我就忍不住恨啊!”

“你要恨就恨我。不要拿个孩子说事。”

“是啊!最该恨的就是你!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凝华郡主,噢不,现在该叫你娘娘了吧?

你的张脸可真能迷惑人啊,这么多男人都拜倒在你裙下,连皇上也不能例外呢。”她的眼里现出一种隐隐的疯狂来。“不知道如果毁了这张脸,还会不会有人喜欢你呢?”

我心里一惊。只见她单手拎起弘煜,悬到荷池的上方,“苏怀暮,你自己动手。不然我的手一松……呵呵……”

“不要!”我惊出一阵冷汗,心惊胆颤的看着悬在荷塘上方的弘煜。襁褓中的小人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仍在傻呵呵地望着我笑着。我在心里迅速计算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盘算着怎样才能救出弘煜。

她冷笑着,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打算,“我知道你身手好,但我劝你不要耍什么花招。周围都埋伏着我的人,箭已经搭在了弓弦上,只要你一动,万箭齐发,大不了我陪你们母子一起被射成马蜂窝。反正这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若能拖着你们一起下地狱也是好的。”

这个女人真的疯了,可是我知道她说的都是真话。我甚至能听到弓弦绷紧的声音。

“好,我答应你。你不要放手。”我直视着她,缓缓地从小腿摸出匕首来,锋利的刀锋在阳光下闪出冰冷的锐利的光。冰凉的刀锋贴在脸上,我看着她,“只要我毁了这张脸,你就会放过弘煜?”

“是呀!”她的眸中闪过兴奋的光,“只要你自己毁了这张脸。我以后都会好好对弘煜。毕竟,这可是我名份上的亲生儿子,我正福晋的位子做的稳不稳,还全得靠他呢!”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你不要食言!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第七十八章真正的噩梦(二)

冰冷锐利的刀锋滑过肌肤,几乎感觉不到什么疼痛。只感觉到滚烫的液体沿着脸颊蜿蜒而下。

“够不够?”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红衣女子,“不够是吗?”反手又是利落的一刀,另一边的脸颊也流出滚烫的液体,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腥甜的味道。“这下满意了?”

她怔了怔,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地动手。嘴角轻轻抽动着,然后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在这笑声中她的身体剧烈的颤动着,连带着右手上抓着的弘煜也在笑声中摇晃起来,弘煜呀呀地笑着,以为正在做一个有趣的游戏。

脸上的刀痕没有分去我的半丝注意力。我身体不敢移动丝毫,小心地喘息着,紧紧地盯着她的右手,生怕这个疯狂的女人再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来。

“满意满意,”她抬起左手,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

“满意就放开弘煜!”我低吼。

“放开,我当然要放开。”她看着我,嘴角浮起一丝诡秘的笑意。

不好!我猛地扑上前去,接住下落的弘煜。冰冷的池水瞬间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我,灌入我的口鼻。好在荷塘边上池水不深,我的脚踩到池底,迅速调整身型,“哗”地一声从池水中站了起来,而整个过程中,我的右手一直高举出水面,襁褓里的弘煜没有沾到半滴水。

“哈……嘻嘻,真是伟大呀!”岸上的郭络罗嫣然拍手笑道,眼神恶毒而快意。

我恶狠狠地盯着她,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杀气,“郭络罗嫣然,你出尔反尔!”

“咯咯,是你让我放开他的呀!”她笑嘻嘻地俯身,“再说了,你的身手这么好,一定会接住他的不是吗?来,把他给我抱吧!”她朝伸出手。

我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样。突然,脚踝传来一阵剧痛,碧色的水面下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她注意到的我神色变化,弯起唇角笑了一下,“快点给我吧!我只想要你的命,根本不想要他的命。他可是我的希望呢!再不给我的话,你倒下去,他也会淹死的呀!”

我知道好说的没错,如果刚才没看错的话,水面下一闪而过的是毒性强烈的金环蛇。把事情前因后果一想,原来一开始她的目的就是为引我下水,弘煜不过是个诱饵而已。弘煜是她正福晋地位的保障,是她与胤禩之间的唯一牵连,就算再厌恶弘煜,她也不会傻到对他下手。但刚才我见弘煜身处险境,一着急,全然忘了一切,冲动地现身。不然此刻弘煜是好好的,我也不会如此狼狈。冰冷的池水被风一吹,衣服粘在我身上,彻骨的寒冷,一股麻意顺着脚踝往上蔓延。看来这个八福晋真的是我的克星,这已经是第二次栽到她的手里。

“没想到你对自己的花容月貌还真是下的了手。虽然我是心里痛快了,不过也麻烦的很呢!本来凝华郡主外出游玩,不小心被毒蛇咬伤,来不及救治,香消玉损的结局就很美好,如今脸上多了两道伤口,这个解释怕是说不过去了。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彻底失踪掉吧!把孩子给我。”

潜伏在四周的弓箭手已经从四面围了上来,张弓搭箭,瞄准了我。弘煜此时成了我手里唯一的屏障,冰冷的池水和池底的淤泥限制了我的行动,只要我一把他还回去,立刻就会被射成马蜂窝。可是,若是不还……脚踝一阵阵的剧痛,我怕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冰冷的唇不舍地亲吻着弘煜柔嫩的小脸蛋,宝贝,今日你的娘亲怕就要为你死在这里了。可是,谁叫你是我的软肋呢?一点点可能有的伤害我都不允许发生在你身上。

我将弘煜用双手托起,往池边送去,郭络罗嫣然见状,脸上浮起丝丝笑意,伸手过来要把孩子接过去。我紧紧盯着她伸过来的双手,近,越来越近。在她的手接触到襁褓的一刹那,我眼中寒芒一闪,掩在襁褓下的右手灵蛇般地探出,缠上她的手臂,一用力,整个身子破水而出。而她被一拉,踉跄地往池里倒去。我手没有松开,回手一拉,她惊叫着倒在了水池的边缘,她趴在地上,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怎么?这就吓着?”我一手抱着弘煜,一只手将她从地上扯起,挡在身前,“我还以为你也等不及想下去试试金环蛇的滋味呢!”一只手扣在郭络罗嫣然的咽喉,我脸色苍白地朝试图靠近的侍卫大喝,“别过来!不然你们的主子丢了性命,你们也别想活!”侍卫们止住了脚步,但弓箭手搭好的弓箭,却没有放下的打算。

“啊……你们要放箭?好啊!正好让我检验一下身前的这个人肉盾好不好用!”我缓缓扣紧了扼在郭络罗嫣然咽喉的手指。

“咳咳!混蛋!都放下箭!放下!”郭络罗嫣然的脸涨得通红,呛咳着。

我凑到她的耳边,低声笑着,“原来你也是舍不得死的嘛!刚才那玉石俱焚的勇气哪里去了?”对弘煜安危的担心让我一瞬间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只想着郭络罗嫣然在疯狂的状态下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却忘了即使是她下了死命令,那些侍卫又怎么真敢对府里的正福晋,贝勒爷的长子痛下杀手?

我的嘲笑似乎激起了她的傲气,郭络罗嫣然强压下心里的惊惧,冷声道,“苏怀暮,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你一乱动,蛇毒散得更快。有本事咱们就这么僵着,看谁会先死。”

我沉默了半晌,她说的对,过度的活动会加速蛇毒的蔓延。一时间寂静如死,两方沉默地对峙着,只听见我衣襟上的水嗒嗒的滴在地上,汇成了一小摊。郭络罗嫣然低声冷笑起来。低低的笑声中含着几分讽刺,几分得意,几分惶恐。毕竟她的性命还掌握在我的手里。

麻意顺着右腿上升,时间不多了,我松开她的咽喉,一掌劈在她的后颈,她软软地靠在我的怀里,与此同时,右手臂上的机括连连发动,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闪着诡异的绿色光芒,没入侍卫的咽喉,对面的侍卫惨叫着倒下,脸色青黑,这种从苗疆三种毒草中提炼出的毒药可比金环蛇的毒液厉害多了,见血封喉。侍卫们顾忌着挡在我身前的八福晋,犹豫着不敢射箭,然而顷刻间,性命已被毒针夺去。园子里横七竖八地躺一地的尸体。

我再也无力支撑,任昏迷的八福晋倒在地上。拾起地上的匕首,我走向倒在地上的红衣女子。郭络罗嫣然,有句话你说错了,结局不是你死,或者我亡的问题。既然我身中剧毒活不了了,那我也不会让你活着。我不会让一个对我儿子深怀恨意的女人做他的额娘。为了弘煜,你必须和我一起死。我举起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下。

“叮!”一根箭夹着利风射了过来,贯穿了我的右手。匕首跌落在地上。

我转头看去,视线里已经模糊到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只看到一个月白色的身影朝这里奔来。

“怀暮!住手!”来人的声音又惊又惧。

呵呵,胤禩,我不能住手。将弘煜轻轻放到地上,左手握住右手的箭羽,一使劲,将整只箭从手中拔了出来,鲜血淋漓的手握住锋利的箭尖,狠狠地朝地下的女子刺下去。

郭络罗嫣然,既然不能并生,那么咱们同死吧!

第七十九章那年花落(一)

纷飞的衣角带出一阵幽冷的香气,这种兰花的香气,自己有多久没有闻到了。曾经,他也曾经把这个馨香的身子揽在怀中,耳鬃磨,那时的日子有多久欢欣。

红色的宫墙高耸入云,留下一线天空,胤禩看着那个匆匆离去的身影,有些发怔。

没有回头,她一次也没有回头。果然,已经放下了吗?那样疏离的淡漠的眼神,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波动,曾经,那里溢满了柔情,还有义无反顾的信任。那样不顾一切的信任,押上了一切的信任,一时辜负,破碎了一地,再也拼凑不起来。那样的决然,果然是她的性格啊!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

可是……当那纷飞的衣角终于消失在拐角,可是,他怅然地收回目光,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干脆的放下呢?留在原地惆怅痛苦的,只剩下自己了么?

得知她昨晚留宿在乾清宫的消息,他焦急了一夜,宫门一开,便匆匆起来见她。见到她以后,他才悄然惊觉,自己这是做什么呢?难道还有资格再去过问她的事吗?

“胤禩,你怎么不笑了?”她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寂静,出声询问,看向他眼神清浅纯澈却又深不见底。又是这样的眼神,曾经无意间发现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那时他以为自己是懂她的,现在才知道,自己看到的不过是海面上反射的粼粼波光,水到底有多深呢,他天真的以为自己早已看透,才会犯下那样不可饶恕的过错。她问,你怎么不笑了。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就像去年的暮春,她叹息地跟他说,啊,你看,桃花都落了。真可惜。那样惋惜的语气,此时此地,他又听到了。

“为什么要笑?”是啊!一直以来,他为会么要笑呢?明明怒火冲天,明明且悲且哀,明明不想笑,可他一直在笑什么呢?为什么要笑?这样唐突的一句话这么冲口而出,一刹那他习惯性地觉得不妥,可是说出了口又觉得心里畅快无比。

她微微地怔了怔,不置可否。

“怀幕,你可以恨我,也可以报复我。但是不要赌上自己。深宫中的生活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还是说了,从昨晚起一直压在心口的话还是说了出来。他定定地看着她,等着一个答案。害怕她承认与自己的阿玛发生了什么,却也有些期待,矛盾地期待着,期待她说,是啊,我是恨你,我赌上了自己就是想报复你。这样的话,起码他在她心里还有一席之地。而不是那个不爱也不恨,不慌不与她完全不相干的一个人。

“什么?”她却仿佛没有听懂,待明白过来,脸上现出冷冷的讥笑的神情,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放心吧,我不会了恨你把自己赔进去的。何况,我早已说过,我并不恨你。”

心一下子抽痛起来,果然是不恨自己的么。可是又微微松了一口气,她说没有,那就是真的没有。她向来不屑于谎言。

“八贝勒,如今你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她毫不留恋地转头离去,只剩下他留在原地,不舍地看着,直到最后一息翻飞的衣角也消失在红色的宫墙之后。

他终于转过身,朝另一端走去。

“九弟!”乾清宫前,另一个颀长的身影匆匆而来。

“八哥!”胤禟脚步未顿,甚至忘了行兄弟见面的那套礼仪。狭长妩媚的眼睛中是掩不住的焦急与愤怒。这样的神情……自己早上赶来时也是这样的神情吗?什么计谋,深沉,礼法,通通被抛到了一边,匆匆而来只为确认一件事。若是不是还好,若是,已有了大闹乾清宫决绝。

怎能让这样的他冒冒失失的闯进乾清宫。“九弟!”他伸手抓住了胤禟的袖子,“怀暮她没有事,刚刚已经回雍亲王府了。”

胤禟停了脚步,转过头来,“真的?”

他苦笑,“八哥何曾骗过你。”

“那就好。”紧绷的身型一下子松散了下来,面前的胤禟又恢复了一贯的玩世不恭的邪魅形象,仿佛刚才那个冲动而莽撞的人不是他,沉吟了一会儿,秀美的眉头微蹙,“不行,我还是要亲自去看看她才放心。”

“九弟!”他伸手拦住胤禟,颇有些无奈,“难道你想让皇阿玛知道你过乾清宫而不入?先进去请了安再去见她也不迟。”

胤禟反应过来,低低地“啊”了一声,看向他,“八哥说的是,是弟弟莽撞了。”

今日御座上的康熙似乎心情很好,见他们进来,放下手中的朱笔,和他们说了会话,嘴角呤着笑意,眼神慈爱而平和。

出了乾清宫,胤禟似乎完全恢复了正常,笑着看他,“八哥,弟弟顺便去额娘那里请安。”

他点点头,“正好,我也要去额娘宫里。”

良妃住的储秀宫和宜妃的延禧宫刚好颁布在一西一东。出了乾清宫,二人便分道而行。

良妃依旧是那样淡淡的,对一切都无情无绪的态度,连自己儿子的到来也无法让她动容。因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所以胤禩并不会觉得怎样尴尬,若是平日,还能笑着陪自己的额娘说上会儿话。可是今日,不知道为什么,不安的感觉一直笼在心头,挥散不去。好几次连良妃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听见。这样的不安,就连一向漠视一切的良妃也觉了出来。“若是有什么事,你就先去吧!”

胤禩从储秀宫告退出来,缓缓吐出一口气。抬头看了眼鲜艳的蓝着的天空,心理越发不安起来。莫不是府上出了什么事情?突然想起来这几日郭络罗嫣然一反常态的安静,他只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小安子,快点!”长鞭轻扬,在空中甩出一道脆响,落到马身上,马车骤然加速。碌碌的车轮碾过路面,扬起一阵灰尘。

行人忙不迭地躲闪,还是有人被扬了一身灰,恼怒地大吃大喝,“他姐姐的,赶着投胎呢这是?”身边忙有人捂住他的嘴,“不要命了你?谁都敢骂!看清没,这可是阿哥的车!”

踏入府中,一切都如平常。胤禩不觉松了口气,暗暗责怪自己无风起浪。

弘煜还睡着吗?一回府就习惯性地提步往弘煜居住的屋子走去,那个小小的精致的男孩,是导致他苏怀暮决裂的导火索,现在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

路过一个院落门口,门口两个侍卫忙不迭地跟他请安。他微微点头,脚步未停地走了过去。蓦地,他止住了脚步。紧跟在他身后的小安子差点没刹住脚,撞到他身上。他疑惑地看向紧闭的院门,还有一边一个守卫在门口的侍卫。这样偏僻的院落,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来,为什么会特地调了侍卫守在门口?

他反身回到门口站定,冷声发问,“是谁让你们守在这里的?”

“是……是福晋。”侍卫回话的声音有些迟疑。

胤禩心里的疑惑更重,“把门打开!”

“这……”守在两边的侍卫迟疑地对视了一眼,“回贝勒爷,福晋吩咐,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能开门。”

“大胆!”立在胤禩身后的小安子訾上前一步喝道,“贝勒爷的话你们敢不听!谁给你们的胆子!”

“小安子。”胤禩一抬手,示意他退下。淡淡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两个侍卫,语气平静而温和,甚至还带了丝笑意,“看来,我许久不管府上的事,以至府里的奴才都不认得到底谁是正经主子了。”

那样淡淡的一眼,其中的冷寒却让两个侍卫仿若身处严冬,不由自主打了冷颤,他们忙不迭地跪地求饶。

“起来吧!”胤禩仍是淡淡的语气,“开门!“

一个侍卫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摸出腰间的钥匙,打开了紧锁的大门。视线所及之年,并无任何不妥。然而迈进院中的胤禩却嗅到了空气中一丝淡淡的腥甜的味道,这味道极淡,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是……血的味道?

远远的听到一声闷响,钝钝的,像是肉体撞击到地面的声音。

胤禩心里一惊,忙快步向前走去。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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