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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妃弃夫有术第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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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窗外的光亮不能完全驱散殿内的阴暗,但已能将她的模样柔柔映照了。

她似乎很是喜欢素白,总一身无争的素白。

素白的香胸衣同色如暗纹的白牡丹在上,胸衣将她那肤若凝脂般的胸前起伏柔柔轻托。

长衫轻薄,随着她的走动娓娓拖在后,不经意间一肩滑落,令那圆润的肩头隐约在发丝中,顿生柔媚几分,撩人心弦得很,悸动便也生在了他心。

她一路摸索着来到窗边,一阵风起将她宽大的衣袖拂起,露出的不再是皓腕纤手,而是紧缠着纱布的厚重。

风愈发的大了,可她依然卓立于风中,任由着风拂乱了她的衣衫,也拂乱了她的青丝。

在那风中,她显得是那么的单薄轻盈,如似随时会乘风而去,让他不禁向前迈了一步欲挽留,但又生生的止住了。

在那珠帘摇曳相碰出清脆的掩护中,他大步离去。

但尹非烟还是听见了他离去的脚步。

在那未见止的风中,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蓦然间一阵浓浓的杀气扑面而来。

没想到来得这般快,看来释帝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尹非烟心中暗道,袖剑也已在手。

当风中突现一阵犀利的寒气时,握在左手的袖剑倏然划出一道寒光。

那金属相碰的清脆,便取代了珠帘摇曳相碰所韵出的声响。

接下一招凌厉,尹非烟不敢大意,向后跃起跳离对手长剑所在之势。

此时除了双目不可见令她处于绝对的劣势外,还有便是手,右手拇指关节虽已复位,但还不能用力更不能受伤,不然往后怕是会落下习惯性脱臼的。

而她左手虽能用剑,却不及右手,因此再添一弊。

且就算她此时大声呼唤,怕是也无用的,因释帝能让杀手至,定会做好完全准备,怕是周围的禁卫军早便被调走了。

而昨夜值夜的是柳翠,她的武艺不及花红只怕唤了她进来,不但帮不了自己,反而还要让自己分心去保护她。

权衡几番后,尹非烟依然决定一人应敌。

虽然看不见,但她听觉却异常敏锐了,而她左手使剑虽不及右手,但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与杀手在殿中对持数招,尹非烟已摸清了对手的路数,应对上已轻松了不少。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杀手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弱点。

尹非烟感觉到一阵气流的涌动现于左侧,后一阵剑锋的嗡鸣便随即而来,她将袖剑横向左一挥竟然落空,不由心中一惊,她知中了对手的声东击西。

此时她再想挥剑回防已是来不及了,剑刃的凌厉杀气已逼近右侧的颈项,她命悬已。

第二十一章患难并肩

剑刃虽未触及肌肤,但那剑气的犀利先至,已如刀片般掠过颈项顿掠起微微的痛来。

眼虽不可见,但脑海中已现了满是寒光的剑锋来。

看来今日她是在劫难逃了,不禁闭眼带着几分终可解脱的消极,等待着痛楚降临。

然,痛并未如预期而来,一堵宽厚的胸膛散发着霸道的温柔将她带离了杀气的嗜命。

美丽的小脸不由得露出了难以置信得震惊。

平常之时,她总一脸淡淡的无所谓,偶尔方露出傲然的不屈,难得见她现了惊讶之色,他不由得也起了逗弄她的轻松来。

“盲眼变阴阳眼了?见鬼了?”沉沉的声线,却有着犹如落花踏水而来的轻柔。

听闻后,不但尹非烟愈发的不敢相信了,连他自己的都不禁诧异了。

为掩饰方才的温柔,他蓦然将尹非烟推出怀中,“不想死便快回过神来,来人不少。”再道的声音已有了他刻意的冷硬来。

可当那清新的软香出了他的怀中时,又不由得泛起了一阵惆怅在怀中。

“来人不少?”

没想到释帝会这般谨慎,竟然不止派一人来杀她灭口,原来方才也并非她听错了,真是有两人,一人声东,一人击西。

果不其然,空气中又传来不少不同节奏的沉稳呼吸声。

但不待尹非烟从呼吸声中辨清人数,致命的凌厉又再度袭来。

尹非烟不敢用袖剑来挡,因从剑气的所撩起的凌乱气流来感觉,人数不少,若是贸然招架定会受伤的。

而鄞璟瑜却大吃一惊,因那些黑衣蒙面人竟然剑刃一致指向尹非烟,将他弃之不理在一旁。

在见她机敏的旋身脱离杀手长剑的包围后,他一步上前那曾经将尹非烟的铐住的似镯似铐之物,顿成一银色细长鞭,卷上了杀手进刺向尹非烟的长剑。

然,那些人绝对是训练有素的,轻易便挣脱了鄞璟瑜的长鞭,目标一致的再度挥剑向尹非烟。

哪怕鄞璟瑜的长鞭威胁到他们的进攻,他们也不去理睬他,大有不惜一切也要杀尹非烟的意图。

鄞璟瑜愈发的确定了,这些杀手的目的是尹非烟。

“你又招惹到谁了?为何他们会这般不顾一切的要取你的性命?你这惹祸精。”鄞璟瑜边为她挡去她来不及挡下的刀剑,边问道。

尹非烟唇瓣漫上淡淡一笑,模棱两可道,“初来乍到,我还能招惹谁了?”

鄞璟瑜蓦然沉下了面颜,因他知她公然招惹了的人只有□语,让他不禁往□语身上想了。

“不可能。”他蓦然大喝道,“不许你污蔑语儿。”

尹非烟边只有招架之力,边应道,“我可没说过是你的心肝宝贝。”

她始终是女人,体力之上不及男人,且还是十数左右的男人,慢慢的她便现了劣势。

一阵寒气掠夺手臂,痛未导来,温温的湿润便溢出,血腥便飘入了她鼻尖。

而杀手见尹非烟手臂之上现了破绽,便一齐向她手臂处袭去。

形势危急,尹非烟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怕是要废了,却又无力挽回便只能咬牙忍下,欲要断一臂也要重伤对方。

再一次痛未至,便听闻耳边一阵兵器的相碰的清脆,剑气的犀利都偏了,身子再度落入那龙涎香的怀抱中。

脸上的风急速掠过,知他在抱着她狂奔。

而他们的身后的追兵还未放弃,又听到飞来不少箭羽嗖嗖的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

忽然间听到他一声闷哼,随即带着血腥气息的温润洒上了颜面,那绝对不是她的血液,她敢肯定。

在他怀中欲一通摸索,却被他呵斥住了,“别乱摸。”纵然他掩饰了,但还是能从声音中听出一丝痛楚在内了。

尹非烟心中泛起一阵不适,蓦然将他推开,“你走吧,他们要杀的是我,与你无关。”

闻言,鄞璟瑜却怒了,也只有他自己知,那怒意是因她的拒绝。

“如今这般,你觉他们还会放过我吗?”

尹非烟感觉到他抱着她几番的跃起与跳落,他们似乎来到了一个极为静谧之处。

他的呼吸越发的急促了,那血腥的味道也愈发的浓了,而自己的手臂之上也是一片湿润了。

只见她用牙咬下布条几缕,扎上自己的手臂,顿时让鄞璟瑜又现了愕然。

她看不见,却动作娴熟。

他又怎会知,在前世受训时,这样的伤痛是习以为常的,为自己包扎便驾轻就熟了。

就在他愕然间,她已找到了他受伤之处,不等他反应便快速的拔下了肩胛出的箭羽。

“你可真狠呀,也不知会一声。”

“知会你一声,让你做好心理准备更痛些?这是什么地方?”她边道,边为他包扎伤口。

“看似是御膳房的储物间。”

“都有些什么?”

“从这看,面粉居多。”

闻言,尹非烟却笑了,“太好了,今天本姑娘就将你们炸飞天。”

非凡曾与她约定过,不论是他还是她,不许配制哪怕只是黑火药那样低级火药。

虽不明白他为何要做这样的约定,但她也是知的,在这个冷兵器时代,火药的一旦诞生,将改变了历史,也更让这纷乱的世道再添毁灭性的杀戮,故而当初她也答应了了。

她一直以来都遵守和他的这个约定,就算现下身临险境。

然,能产生爆炸作用的,可不止火药。

多云的日子,纵然此时该是旭日东升时分,却依然一片灰蒙蒙的暗沉笼罩在皇宫上空,厚重的云层将苍穹压抑。

就在那阴沉不明的掩护下,几道黑的神秘身影穿梭在皇宫园林与宫阙间。

突然一阵奇怪的哨声响起,那些黑便似被召唤般的同时向一处狂奔而去。

一间类似于仓库的小殿前,那些黑都聚集一起,其中一似是领头之人打了一阵手势后,黑衣人皆四散开来。

片刻间不论是小殿的屋顶还是小窗,皆布满了黑衣人。

见部下都就位完毕,领头之人慢慢的谨慎的走向小殿的门处。

只见他用耳贴门处聆听了一番,不见动静,便轻轻的推开了虚掩的门,顿时一阵粉尘漫出。

谨慎的领头人见有异状,也不急于进入殿中,在门外等待了片刻,但又久未有动静,便向身后的部下示意进去。

他身后的另一黑衣人手持长剑,迈着缓而无声的脚步,猫着半身入了内,领头之人随后也带领着余下的人,一同入内。

可他们一入内便被一阵似是粉尘的浓重之味给呛到了。

此时殿内不知何原因粉尘四起,令殿内浑浊不清。

有人用手触摸了下那些粉尘,轻声道,“是面粉。”

领头人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让部下拿出火折子欲照亮些许殿内,哪怕是将他们的方位给暴露了。因他认为他们人多不怕对方区区二人,且还是受伤了的。

然,就在其中一人拿出火折子,那微小的光芒还未来得及令他们看清四周的环境,突然四周的粉尘便燃烧了起来。

更不待他们诧异之色外露,一声剧烈的爆炸掀起空气的气浪将他们全数掀翻,终震动了赤夏都城清净的早晨。

那日早上,不少早起的人在一阵似是地动山摇的震耳欲聋后,便见皇宫上空突然冲出一团火焰,许多碎屑被那火焰带上了半空四处飞溅。

宫中的人们惊慌失措的四处躲避逃跑着,顿时乱便不可控了。

就在那混乱中,唯一人明黄一身,双眉紧蹙,镇定而沉稳的望着那火光冲天之处,似是浑浊的双眸中杀气淡淡。

一黑衣人突然出现在那明黄身影旁,单膝跪地恭敬着,其虽是命保住了,但却一身伤不轻。

旁人是听不清那黑衣人说向那明黄的身影说了些什么,但那明黄身影在听了黑衣人的报告后,眼中的杀气被一阵身为父亲的担忧所取代了。

而在那爆炸的中心,火光还在熊熊,浓烟依然肆虐,从空中落下的碎屑纷纷。

就在那烟与火的之下,一方小小的仅可容一个人的小地窖中,一人紧搂着怀中娇小的人儿。

撕痛耳膜的爆炸,炙热气浪的来袭,刺鼻浓烟的渗透,还有沙石的砸落,都在告知着他们地面发生了怎样一番犹如毁天灭地的爆炸。

他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她,她用手捂住他的两耳,就在小地窖那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相互依靠着,等待着爆炸与炙热的消散。

当一切在慢慢恢复平静时,他们松开了彼此,虽不可见他们却出奇默契的望向对方。

“快出去,这地窖在碎屑和重物挤压下撑不了多久的。”

人儿的气息带着温暖,柔柔吹拂缭绕上他的唇,撩动起了不该有的悸动阵阵在他心,不难想象着他们的距离有多近。

鄞璟瑜知此时不宜多作他想,张口方要道些何,却蓦然触碰上了一片虽满是粉味,却出奇细腻的柔软。

不止他一怔,怀中人儿也是全身一僵,沉默突如其来夹杂着几分尴尬。

烟烧火燎之味不复,地面上的马蚤动声也远离了,他的龙涎香的味道与她的清新淡雅交融成暧昧的馥郁,心跳的砰然,交织成暗昧的节奏。

许是他的情难自禁,又许是她有几分感激在心吧,当那带着龙涎香的唇在慢慢靠近时,她并未拒绝只是微微侧向一边,让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脸侧。

“烟?”他微微诧异的道。

她却稍稍推离了他,“殿下,”她刻意这般唤,也是在划清与他的界限,“我们齐用力推盖板,尽快出去,不然我们只能在这等死了。”

带着一丝自尊受挫的不悦与些许失落,他冷然轻应了声,“嗯。”

然,他们失望了,不论他们两人如何用力,那地窖的盖板丝毫不动。

第二十二章暂时的友情

“看来,上积压了太多的重物了。”尹非烟有些焦急了。

鄞璟瑜却出奇的镇定,“放心吧,如此大的动静,那人想置之不理都难。”

尹非烟一愣,“你知道是何人?”

“在外,那人虽无法为所欲为,但在这皇宫大内,他还是能一手遮天的。”几分淡淡的怨在其中。

他的怨让尹非烟疑惑在心,这两父子似乎有些恩怨,但她明智的佯装不知,也不再置一词。

许是她的沉默让他感到不适吧,他再度问道,“你又是如何招惹上他的?”

一声分外轻柔的笑声,揉着她的气息拂进他耳中,激起他肌肤上阵阵的战栗。

“无意中踩到他尾巴而已。”人儿顽皮道。

他也不禁朗声大笑了起来,那笑声毫无掩饰的展现了他最为真实的一面。

“为何走了还回头帮我?”

他蓦然止住了笑,诧异道,“你知我来过?”

“我虽瞎了,但未聋。”

闻言,他那微微粗糲的指尖不经意间抚上了她的眼,“我……在出东宫时,一路未发现禁卫军,觉得有些不妥便折回了宫中,没想就听闻了你寝宫中的打斗声。”

“谢……谢谢。”尹非烟有些不自在的道谢。

又是一阵沉默,这次的沉默却沾染了几分娇羞。

“你的眼睛。”他就似是压抑了许久方问出的话。

然他的问,却又让尹非烟仿若被他触碰到了伤处的小兽,又躲回了自己的壳中。

鄞璟瑜感觉到了她的逃避,但他明白每个人心中有一处不愿提起的脆弱伤痛,她有他也有。

而他心中的脆弱就连□语都不知,他也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如今看来这双眼睛的失明就是人儿的最为脆弱的伤痛,他能体会她不愿提起的也不愿让人触碰的心情,故而,他也未继续追问。

为了缓解气氛,“这面粉为何会有这般大的破坏力?”

其实要解释面粉爆炸的原理并不难,难就难在鄞璟瑜非现代人,很多化学名词他不懂。

因粉尘之类的细微颗粒具有很大的表面能,和大块的物料相比,它更容易发生物理变化或化学变化,将其能量释放出来。

而面粉中含有碳和氢等可燃烧的元素,一旦面粉充分和空气混合,且每立方空气所含的面粉达到十克左右,此时若有明火或是火星,都能引起剧烈的燃烧反应,并剧烈的释放粉尘表面能,引起惊人的爆炸效果。

“那叫爆炸。”虽知他不会懂,但她还是简单的解释了,“这仓库里的空间小,面粉漂浮在空中的分量一旦多了,哪怕只有火星都会爆炸的。不但是面粉,就连砂糖,木材粉、皮革粉,都可以产生这的爆炸。”

这是作为一个特种兵该所具有的常识,更是一种随时利用身边的资源进行战斗的技能。

此时的尹非烟在鄞璟瑜眼中,就似是那迷雾中神秘奇妙的妖娆花朵,令他欲折却无论如何都拨不开那云雾缭绕。

地窖虽然拥挤,但他的怀抱,并未让她觉得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顶上终是传来了人声与重物被搬离的动静,他们默契的握住彼此的手,给予对方坚持的勇气。

正是在这一片幽暗无光,犹如绝境的恶劣中,他们相互扶持着共一同走了过来。

但他们更知,一切都只是在这一片幽暗的绝境中,一旦重见光明恢复身份,他们便又再度成为利益系相冲突的对手。

“其实从一开始你便知那些人是你父亲派来的吧,为何还来帮我呢?”

尹非烟问出最后的疑问,因她知出去以后,他不会再回答,她也不能再问了。

可鄞璟瑜沉默了很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忽然道,“父亲,”他将这两个字吐出时分外的深长,“我和他从来就……。”

他的话还是未能说完,但尹非烟却感觉到了一份深长的悲伤,一种被背弃的悲伤,一种她的完完全全能体会和理解的悲伤,也正是如今她依然背负着的悲伤。

许是同病相怜吧,她伸手抱着他,用自己的一直以来不多温暖的身子给予他安慰,并轻轻的在他耳边哼着他不知名的曲子。

最初时,他还有些抗拒,但那娇小的怀抱却神奇的给予了他平静。

就似是在碧空之下,他被那萋萋青草所拥,暖日的温柔,青草的清新,风中更有着柔柔的歌声,平静慢慢而至,心中的悲伤飘散,伤痛在愈合,仿佛一切的不幸在离他远去。

他那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愈发的紧了几分,“那夜你唱的曲子叫什么?”

她下颚垫在他肩头,“流光飞舞。”

“欲笑看尘世,做冰清玉洁的飘雪,却挣不脱那份情缘的牵绊。”

她知他在说的是那曲子,可不知为何却每一字都皆道出了她心声,“缘也罢,劫也罢,半梦半醒间,笑看浮生千重变。”

“谁是你的牵绊?”他知不该问,也没资格问,但他还是问出了,就为心中的那点苦涩。

“那你的牵绊是谁?语妃?”尹非烟不答反问。

突然听闻□语,鄞璟瑜感觉就似恍然过了几百年而蓦然回首,方想起来,那个他发誓铭记在心永生不忘的似水女子,原来已经被他忘却了。

惊异和内疚在不断冲刷着,他怎么可以忘了这曾经与他一起患难的女子呢?就算他负天负地负尽天下人,也绝不可负那个似水般的女人。

此时,隐约间声声熟悉的清润从顶上传来,微微揪痛了她的心。

“末歌?!”

“萧末歌?”鄞璟瑜也是一怔,“他就是牵绊你的人吧。”

后那句没让她听清,她也无心再去听清了,因那阵阵沙石滑落的声音让她知道,萧末歌离他们不远了。

“末歌,末歌,我在这里。”她竭力回应他的唤。

似是听到了她的回应,顶上的声响愈发了,当传来那盖板松动的声音时,一丝光芒透入。

纵然突然迎接光明让他的双眼刺痛了,但他还是睁眼去望着她。

虽有狼狈与凌乱,但此时的她却比往日更美,那透入的光明轻轻在她娇小身躯周围韵出柔柔的光晕,失去了焦距的琉璃眸子在那光明中绽放出愈发炫目的光芒。

突她的手便捂上了他的双眼,让他不可再睁眼,“倘若不想像我般成瞎子,暂时先闭下眼吧。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一时还承受不了光亮。”

“嗯。”他轻轻的应道,知他们快分开了,那抱她的手却愈发的拥紧了。

在那暂时不可见的黑暗中,找不到方向,空无一物,仿佛世间只剩下自己一人了,顿时无助与恐慌汹涌而来。

但却让他完完全全的体会了她的坚强。失明是可怕的,但她却能如此平静的接受了这突变,并顽强的和那样不公且残忍的命运突变抗争着。

“烟。”一声染满了失而复得喜悦的清润,终于打破了他们间最后的一点难道的温馨。

“末歌。”她更是用温柔得让他生了嫉妒的声音,回应着那声清润的唤。

他能感觉到,她在向那个男人伸出双手,她要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中了,有那么一刻他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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