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冯翎,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我真诚地问。“桑子。”“《采桑子》,好呀,很美的词牌名。”“不,一点儿不浪漫。”她说,“我妈姓桑,在遗书上留给我这么个名字。”我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放慢车速,转头看了她一眼。“哦,是这样的。我妈生下我就自杀了,割腕,很绚烂的死。”她声音平静,却包涵着诡异的冰凉。这个名叫“桑子”的女孩,就像一个美丽的谜,勾起了我的探究欲。我的心又为她沉降了一层。这次,我把她从死神手里夺了回来,但很显然,她并没有彻底脱离危险,她真正需要的,是心灵的救赎。可是,我一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甚至不知道这次缘分,能否维持一段朋友式的j往。有了担忧,就有了模糊的憧憬。“你不防备我,是因为我也是个女人?”我问道。“哦?”她似乎震动了一下,又淡淡地说,“没太注意你的x别。”“什么!”我真的诧异了。“一直不很注意人的x别。”“恋人是男x吧?”刚问出这句弱智的话,我就窘得脸上发烧。不会有奇迹的,相关资料表明,一个女孩不是les的可能,要比是les的可能起码高出10倍。她没回答。我疑惑地看着倒后镜中的她,眼睛望着前方,神志清醒,绝对不会听不见我的问话。沉默出现了,直到车子停在小区的院子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她跟着我上楼,走进我位居六楼的两室两厅的小窝。两个人都很狼狈,我让她先进浴室洗澡。我拿了两条睡衣,让她选。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拿去了我的白睡袍,放弃了小满的那件女x化的粉红睡裙。“why?不喜欢粉红s?”我微笑着问。“它不是你的。”“呃?”“你家里有女人。”“我就是。”“不是你。”“我不是女人?”她竟微微笑了,眼睛变成了一轮娇羞的半月,迷人至极。明亮的灯光把她的面孔照得异常清晰,那份珍贵的清纯也完全展现出来。“六月新蝉”这个词组又一次跃入了我的脑海。“我出去给你买内衣。”这么明亮的灯光下近距离面对她,我渐渐感到窘迫,直想快点逃开。“这么晚,内衣店早关门了。”“去超市。”“明天再说吧。”她的声音细小,却很坚定。“我怕你不习惯。”“其实我不在意很多事。”“我刚才打了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被她这句话感动得怔住了。她很快转身进了浴室,并带上门。我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脑子里空白一片。等我回过神来,才感到她的每一句话都深不可测。有生以来,从没有一个女孩像她一样,一下子就给了我这么多疑点,使我费尽思量。我该做些具体的事情了。如此可遇不可求的女孩就在咫尺,起码得先给她准备一顿热乎乎的夜宵。ap;ap;ap;ap;nbspap;ap;ap;ap;nbsp
除了力气,你还有什么?
我把湿衣服换下来,脚底生风地做着平时由小满包揽的“家务”。小满身材健美,围着花围裙忙活俗务时,也漂亮得像舞台上的艺术角s。想起小满,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同吃同住一年多,两个人的细胞似乎都渗透过一层,想一下子忘记,实在不容易。雨小了,却淅淅沥沥的没有间断。我忽然听到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转头一看,小满抱着一个大纸袋站在门口,手里的伞还在滴水。她换了条黑s紧身运动裤,脚上是一双雨靴。显然是到家之后又杀了个回马枪。她的注意力没放在我身上,先是把屋子扫视一遍,之后猎狗一样警觉地嗅着。很快,她的脸拉下来了,眼光刀子一样向我刺来。“我前脚走,你后脚就领了人来。是不是早就搭上了?”我很吃惊,她的感应真厉害。屋子里没什么蛛丝马迹,桑子把湿衣服穿到浴室去了,鞋放在门后的鞋架上。再说,浴室在屋子的最深处,站在大门口根本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你还有什么事?不是没关系了吗?”我必须把她支走,绝不能让她看见桑子。她没言语,把伞竖在门口,钥匙和纸袋还提在手里,径直朝浴室走。“你要g什么?”我开始慌了。“我想看看她!”“把钥匙还给我,你可以走了!这是我的家!”我上前挡住了她。她狠狠地把钥匙扔在沙发上,哀痛欲绝地剜了我一眼。之后,她猛地推开我,扑到浴室门口,推开了虚掩的门。站在淋浴喷头下的桑子陡然暴露。她手里拿着一条毛巾,被吓得木偶般钉在一团蒸气里。我也被眼前的局面吓呆了。“哈哈哈,我来晚了,捉j不成,已经开始洗澡了!”小满的五官扭曲得可怕。“你住口!”我回过神来,对小满喝道。“这么诱人的一堆r,你动用舌头了吧?”小满看着我,挑衅地说。我忍无可忍,把小满推搡到沙发上,关住了浴室的门。“除了力气,你还有什么?什么!”小满捂着摔疼的腰,大声喊着,眼里有掩饰不住的轻蔑。小满的意思我太明白了!她是在嘲笑我没有“y具”,她羞辱人历来是一流的。“走吧,别等我动手把你推出去!”我极力抑制住激动。“她是谁?”“和你无关!”“les酒吧里卖r的?”“你能不能自重点!”“哈哈哈,你要我自重?那个一来就脱的贱人自重了吗?”“你……”“怪不得你早就对我没感觉了,原来在外面弄了野货……”小满的这句话还没落音,浴室的门就开了。桑子应该听见了小满这句话,起码应该听到“野货”二字。桑子穿着我的白睡袍,站在浴室门口,犹如一朵出水芙蓉。她的目光过于平静,甚至显得有些呆滞,神情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我以为她受了刺激,赶忙走过去,揽住她,连连说对不起。也许因为桑子太美了,也许因为我对桑子太好了,小满的眼睛里燃起了妒火。她把手里的大纸袋扔在地上,扑过来,发疯般地撕扯我和桑子的头发。小满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我打了她一巴掌。她不仅没退缩,反而饿虎一样在我右手臂上狠咬了一口。一阵钻心的疼痛使我几乎站立不稳。她的牙齿放开我时,一圈浸血的牙印立即显露出来。她自己也被吓傻了,目瞪口呆地等着我的反应。“这下出气了吧?走吧!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我忍着疼痛,恨恨地说。小满看起来真的绝望了。她看看我,又看看桑子,嘴角开始抖个不住。她蹒跚地走向那个纸袋,弯腰拣起来,捧着,又往我面前走了一步。两汪清泪在她眼睛里生成,滚出,气势汹涌得令人难以置信。她很快变得泪流满面。“她是比我好,你应该和她好。我服气了。”小满泣不成声地说,“从认识你那天起,我就开始写r记。到今天,一共写了五百零九篇,一天也没落。r记是写给你的,我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你收下,不值得看就烧了吧……”她说完,就把纸袋塞在我怀里,一只手掩住脸,拖着一声爆发的哭,冲出了门。怀里的纸袋像一个沉重的刺猬,像是要把我的心刺穿。我的喉头堵得难受。相处这么久,我从没见小满写过r记,也从没想到她会为我写r记。对于小满,我这一刻才开始迷惑,但显然已经太晚了。小满忘记把伞拿走了,伞尖流下的水,在地板上积成了小小的一滩。窗外,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ap;ap;ap;ap;nbspap;ap;ap;ap;nbsp书包网电子书分享网站
爱情可以超越x别
关好门,我转过身。望着木立的桑子,我愧疚得无以复加。之后,我胸中陡然积聚起一团柔情,鼓着劲走到她面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你应该跟她解释几句。”桑子看着我怀里的纸袋,有些责备地说。“对不起,”我说,“她出言不逊,伤害了你。”“她起码说中了两个字——‘野货’。小时候的玩伴一翻脸,总这么骂我。我妈没结过婚,生下我就自杀,是想死给那个不敢承担的男人看……”“别说了!”我轻轻喊道。她的话字字剜心。“受伤的应该是她啊……你女朋友。”她反而安慰起我来。“你明白我和她的关系了?”我有些吃惊。她点点头。“知道吗?两个女人……”她又点点头。“不觉得怪?”“爱情可以超越生命,当然也可以超越x别!”这句话听起来如同天音。在我看来,她的神秘加深了一层。也许世界上真有把爱情看得高于一切的人?如果她就是那样的人,爱情崩溃之后,还能安然活下去吗?我很担忧。但这个问题,显然一时是找不到答案的。我逃进了书房,放好小满的r记,进厨房继续准备夜宵。冰箱里有烤j、j蛋和几片面包,放在微波炉里一热就得,只需再榨两杯芒果汁。准备好之后,我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之后,我拿出一瓶红酒,两只水晶杯,两副刀叉,还在餐桌上点了一只红烛——这是小满的习气,蜡烛也是她买的。我打开红酒,往杯子里倒。“这里有血!”桑子惊愕地托起我的右肘。我一看,血已渗透睡衣。“可能是在海边摔的。”她边说边小心地把我的袖子卷上去。“嗬嗬,今晚两度挂彩。”我笑了笑,“哪个伤口代价大?咬伤还是摔伤?”她但笑不语,用棉签蘸了万花油,轻轻抹在伤口上。“……留个疤也好,做个记号,让你记住我救过你。”我对她眨眨眼睛。“最好这牙印也留下疤,让她一辈子记住咬过你。”她说。我苦笑了一下,看来连伤口的痛都不可能是纯粹的。我们为奇遇举杯,她也一饮而尽。没想到,她的酒量竟这么大。“哎,真好。这样的时候,觉得活着好。”她深深地看着我。“如果有可能,我会让你永远留恋人世。”“你?”“我。”“……”“是不是只有男人才配跟你说这话?”“你的温暖胜过男人。”她轻声地说。“嗬嗬,对我有感觉了?”“而且,也不失幽默。”“再表扬一句,我就要长出翅膀了。”她没有笑,在该笑的时候,她的表情却很严肃。“要不要来点音乐?”我打破僵局。她站起身,从唱片架上找出一套巴赫的《十二平均律钢琴曲集》。音乐刚刚流淌出来,她就显得极为陶醉,整个人都沉陷在了乐曲之中。“也喜欢巴赫?”我有种路遇知音的欣喜。“是的……细雨中听巴赫,能使灵魂飞升。”她轻轻一笑。雨断断续续,窗外不时传来模糊的沙沙声。细雨和古钢琴声j错着、揉和着,听起来如同天使的大合唱。风越过半开的窗户吹进来,清冷湿润,把雨声和琴声烘托成了两个魔幻的精灵。“巴赫的《小步舞曲》,几乎每个学琴的孩子都要弹。我小时候学过几年钢琴。”桑子坐下来,说着巴赫,眼睛里变得y光明媚,似乎刚才跳海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这使我欣喜的同时,也感到了沉重的疑虑——她的思维有断裂之处。自杀可能是她的终极幻想,完全有再度发生的可能。但此时不宜追问,我有意找些平庸的话题,和她边吃边聊。“现在是在读书还是工作?”我问。“读过三年英语专科,毕业一年多了,没有工作。”她说。“跟谁生活?”“小时候跟姨妈姨父,现在只剩下表哥……”说到这里,她嘎然停止,似乎被“表哥”二字哽了一下。一丝y霾爬上了她的眼角,她垂下头,没有g透的长发从肩上滑下来,遮住了半边脸。看来这个“表哥”身上大有文章。我切下一片面包,涂好炼n,递给她,分散她的注意。她机械地嚼着面包,开始显得坐立不安,一会儿用手指触摸烛泪,一会儿又端起酒杯啜上一口。“把我刚才跳海的事忘了吧!”终于,她仰起脸,似乎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出这么句话。一双眸子像被雾打湿的玻璃球。“当然!只要你愿意。”我拉起她颤抖的手,使劲握了一下。看来她没有完全忘记自杀的事,精神状态还不算糟糕;同时,她没有明显排斥同x接触,这,又给了我更多的希望。夜深人倦,我提出送她回家,怕她表哥担心。“他要是担心我,就不会先离开家了!”她孩子气地说,“这一夜,就当我暂时死了吧,本来也是想死的。”“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我还是不放心。她像是没听见我这句话,站起身,自顾自朝卧室走去。她在我这里过夜确实不妥,但我的愉悦和感激却非常真实。问题不是一时能解决的,留到明天也许不迟。ap;ap;ap;ap;nbspap;ap;ap;ap;nbsp书包网。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小满的r记
我找了一条毛毯盖在身上,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关了灯。雨停了,夜显得宁静了许多。可我却浑身躁热,辗转难眠。卧室里的桑子撩拨着我,小满的影子纠缠着我,过量的酒精像是使我发了酵,浑身膨胀得不行。我悄悄爬起来,蹑手蹑脚地来到书房,关好门,扭亮小台灯。我对小满的怨恨还存在心里,可是,从纸袋里一掏出那几本r记,我就立即变得肃穆虔诚。三本r记都是一样的包装,淡蓝s的塑料封面上印着一个打洋伞、穿和服的r本少女,背景是淡红s的樱花和白了头顶的富士山。我拿起第一本r记,随手翻了一下,其中字迹模糊的一页吸引了我,r期是我和她认识一个多月后的一个星期三——上午,《普通心理学》大课上,周泉给我一个纸条,要我中午去他在校外租的小屋里见最后一面。我不想去,一放学就回到了宿舍。我已经向周泉提出分手了,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左牵右挂,特别是r体上的。他当然不知道他的情敌是个女人,他一直以为是个男人。绵绵秋雨已断断续续下了几天,这会儿忽然下大了,雨丝从窗口飞了进来。我走到窗前,准备关窗时,看见周泉雕塑一样站在不远处的高坡上,向这里张望。他豆芽菜一样瘦弱的身体,根本禁不起风吹雨打。我的心一下子被揪紧了。周泉爱我,小心翼翼地陪伴我高中三年。他把第一次给了我,我也把第一次给了他。他比我小两个月零八天,天x懦弱,缺乏主见。我因为不喜欢被男生依赖,所以一直爱不上他。冯翎一出现,他在我心里,立即就变得微不足道了。冯翎认识我不久,就诱惑我和她做了爱。不可思议啊,我这辈子从没想过,自己会和一个女人发生r体关系……冯翎就像是鸦片,我吃过一次,就再也戒不掉了。她细长灵活的手指,轻易就把周泉身上那个呆头呆脑的东西比下去了。我连自己现在过的是什么r子都说不清,更不要说什么将来了。结婚、生育、白头携老……这都是男女之梦!两个女人论及这些,只有可笑,只有可悲啊!冯翎连公开身份的勇气都没有,难道会有勇气和女人相守一辈子?这么长时间,她甚至连个“爱”字也没跟我提过啊。想着这些,望着雨中的周泉,我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坍塌了,整个人“轰”地一声,崩溃得一塌糊涂。我走出宿舍,来到他面前。我用模糊的眼睛望着他,他细长的眼睛里也含着泪。终于,他揽住我,走出校园,走进了他那个乱糟糟的小窝。他一关上门,就湿漉漉地跪在我面前,抱着湿漉漉的我,痛哭着求我回头。他说这是他最后一次求我,他不在乎另一个“男人”是谁,也不在乎我和他发生了多少。只要我肯回头,他就会把我当神一样供着,连命都可以搭进去。我讨厌他的懦弱,更讨厌他的哭诉,但最终还是抱紧了他,就像抱着自己的亲弟弟。抱着他,我感到他身上的一个东西变硬了,可我在他——一个男人面前,却再也不会湿了。“用你的手,给我最后一次吧!我爱你!”他乞求着。“你死了心吧,我绝对不会回头了!”我说着,推开他。脑子里全是冯翎的影子。“你知道我是怎么爱你的吗?小满!”他说着,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他打开小盒子,里面竟是几撮不同颜s的头发。褐s、青铜s、葡萄紫……每一撮都用玻璃纸包得整整齐齐。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些年,我每次做头发,他都陪着。每次剪过发,我必定换染一种颜s。真没想到,他竟一直悄悄收藏我的头发!两个人看着那些头发,陡然间就抱头痛哭起来。哭啊哭啊,哭了没完。可是,缘分已尽,我和他,除了哭,还能有什么?还能怎么办……看到这里,我的心像是被堵住了,眼睛禁不住地潮湿了。我明白了,这页面上的斑斑点点,原来是小满滴下的泪啊。爱的故事各种各样,可情逝时的悲凉却如此相似。周泉对小满的感情、小满对我的感情、我对桑子的感情……简直就是一个无可理喻的连环套。也许,这就是活着必须承当的幸福和悲伤。ap;ap;ap;ap;nbspap;ap;ap;ap;nbsp
只有紧贴……
夜已经很深了,我强迫自己合上小满的r记。正准备在沙发上躺下,卧室里却传来“咣啷”一声响动。我赶紧走过去,推开门,打开壁灯,桑子竟把睡衣脱了,翻腾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好像是病了。放在床头的闹钟掉在了地上。我连忙用手背试试她的额头,果然烫手。这么柔弱的身体,淋不病才奇怪呢。好在我没出什么问题。我特别不喜欢去医院,所以家里常备治头疼脑热的药。我找来退热药,强迫她吃下去。接着,我去厨房煮可乐生姜,据说特别对症。我默默守着炉子,估计姜的精华全部煮出来了,才关了煤气,倒了满满一大杯,服侍她趁热喝下。“闭上眼睛,好好睡吧。捂出一身汗,明天就好了!”我给她掖紧被子,站起身准备离开。“陪我躺一会儿好吗?”她拉住我的手,声音有些哀伤。接着,她把身体往床里挪了挪,给我腾出地方。我惊呆了。她已经明白我是个les,小满刚才的那一场闹,也足以使她明白les之间也有x关系。她曾说过“爱情可以超越生命,当然也可以超越x别”。她如果不是个潜在的les,就是被烧坏了。理智告诉我,这时候绝不能顺水推舟。可是,面对着这个从天而降、没有任何历史的尤物,我周身的血很快了,爆发的爱欲几乎要把我一口吞掉。她烫人的手无力地拉着我,我终于被蛊惑得惟命是从。我浑身僵硬地钻进被窝,看也不敢看她一眼,动也不敢动。我的心跳得像打鼓,咚咚的响声把天大的秘密都泄露了。“和我贴在一块儿吧,什么也别穿!我常幻想和一个人贴紧,你想过吗?”她轻易地就把我的身体扳了过去,对着她。她这个要求使我感到胆战心惊。小满以及和我有过一夜x爱的几个女人,颠狂时也提出过类似要求,我历来当之为耳旁风,从没害怕过。“和男人还是女人……紧贴?”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竟问出这么句蠢话。“只有紧贴……”和她包在一个被子里,我感到进退两难。她张开胳膊,想抱住我。她的胸脯跳进了我的视野,我恐惧地把目光移开。“别这样,桑子……我还没和谁全身紧贴过……”我苍白无力地推着她。“我也是,还没和谁全身紧贴过!”她激动地说。“没和男朋友……”“没和女朋友……”两个人几乎同时发问,又同时哑然失声。她动手解我的内衣时,我的理智终于崩溃了。原形毕露的一刹那,看着自己的l体,我竟一点儿也没有畏怯,没有怨恨、没有厌恶、也没有自惭形秽。我猛地把她抱在了怀里。轰然接触的一刹那,我像是化成了一滩滚烫的铁水,要融化天地r月,要与她凝结成一体。两个人都没有动作,没有语言,可是,我却觉得,我和她是在做a,做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爱!不一会儿,她颤抖着抽泣起来,是伤心的哭。她可能是被烧糊涂了,可能把我误认为是她的心上人了!可是,我疯狂的嘴唇已经失控,野马一样强占了她的。被我狂吻着,她的呼吸明显加重了,胸腔里发出一声快活的呻吟。就是这一声快活的呻吟,使我惊醒了。我立即放开她,跳下床穿好衣服,连领口的钮扣都扣紧了。望着一脸错愕的她,内疚开始像虫子一样啃咬我。她没有错,她在发烧。但我应该保持清醒,万不该怂恿这一切。至少在今夜之前,她喜欢的绝对是男人。让这么美丽的女孩跟着男人,才算是善良的吧。在没有彻底了解她之前,我没理由、也不忍心把她拉进一个截然不同的爱的疆域,最终把她害得和小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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