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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生活顾问第5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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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进了里间,将门关起,林依拎住张仲微耳朵,笑道:“张仲微,本事见长,竟敢糊涂娘亲?”

杨氏就在厅里呢,张仲微忙捂住她的嘴,小声道:“这是缓兵之计,不是糊涂,休要瞎说。”

林依忍俊不禁,又不敢大声笔出来,伏在桌上,双肩耸动好一时,才抬头道:“我看不是缓兵之计,而是瞒天过海罢?”

张仲微笑笑,道:“理它呢,好使就成。明儿就去城里逛逛,找找废弃之地,晚上晚些回来,你帮我到娘跟前讲一声,就说我陪同僚吃酒去了。”

有个价值观一致的官人,真乃幸事。林依依偎在张仲微怀里,细细叮嘱:“找到合适的地,先别声张,也别着急寻牙侩,不然有生人进进出出,娘一定会晓得。”

张仲微点头道:“娘轻易又不出门,瞒住她再简单渤,到时你有甚么主意,只与我讲,我再去与外面约见牙侩,如何?”

如此妙计,林依能有甚么意见,高高兴兴朝他脸上香了一口。

杨氏的咳嗽声,在门外响起,张仲微忙推开林依,站起身来,道:“我得出去了,不然连累你又被娘唠叨。”

说话间,杨氏已推门走了进来,称天色已晚,就要歇息,让张仲微且回房去,明日再来。

张仲微行过礼,朝门口走去,回身关门时,冲林依做了个鬼脸。林依不禁暗笑,常住一起时,不见他这些逗乐的举动,如今分睡两房,倒懂得哄她开心了。

杨氏虽没见到张仲微的鬼脸,却瞧见了林依脸上的笑,遂语重心长道:“媳妇,我晓得你们年少夫妻,总爱在一处,不过你这是头一胎,仔细些没有错。你放心,我不是要借机与仲微纳妾,就算二夫人再提这样的事,我也会给她驳回去。”

这话听在林依耳里,倒是贴心的,她真心真意点了点头,道:“我听娘的。”

第二日,张仲微忙完翰林院的差事,便雇了匹马,满东京城里跑,盯着街道两边,搜寻那荒芜的、长了草的、没人要的地。他如此奔波了两日,真找到一块“好地”,一口散发臭气的死水池塘。据池塘的附近的居民称,这池子已臭了大半年了,官府却嫌费用,一直不肯派人来填,四周住户苦不堪言。

张仲微心中窃喜,官府不管,他才有机可乘呢。就让他代行官府职责,来把这臭池塘填上罢,他满心欢喜,也不急着回家,先到京城修完所走了一趟,从那里的官员处得知,那池塘正好就是无主之地,修完所有权出售。

这消息让张仲微喜上加喜,从修完所出来,催马飞驰回家,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林依,也让她高兴高兴。不料他下马,候在门口的小扣子就冲上来,急道:“二少爷,你怎么才回来,大夫人和二少夫人已等你半天了。”

张仲微不知出了甚么事,连忙进屋,只见杨氏与林依坐在厅上,下面站着杨婶、青苗等人,正在议论纷纷。

到底出了甚么事,让店里忙活地几人都跑了来?张仲微心里咯噔一下,一面与杨氏见礼,一面急问缘故。

杨氏紧攥着茶盏,面色铁青,林依瞧了瞧她的脸色,代答道:“外祖母眼约咱们酒楼生意好,怂恿王翰林在圣上面前进了些谗言,如今朝廷重禁官员经商,咱们家的酒楼,怕是开不了了。”

牛夫人!张仲微早就把她恨之入骨了,一听说她又设计张家,气得牙痒痒,但碍着杨氏在跟前,他不好流露真实情感,刻意装作满不在乎,道:“不开就不开罢,咱们这块地,是低价买的,酒楼的生意又好,现在转手卖掉,不知多少人争抢着要,定能卖个好价钱。”

他讲完,凑到林依身旁坐下,悄声告诉她:“地找着了,修完所也肯卖。”林依莞尔,怪不得他能讲出不在乎的话来,原来是把更赚钱的路子寻着了。买地盖房,做个房地产商,比开酒楼赚钱许多,只要下一块地能顺利买着,就算没有牛夫人这一出,林依也打算将酒楼盘出去了。而且,在大宋,买地卖地,盖房卖房,可算不得是生意之流,朝廷再怎么下禁令也不怕。

因此,他夫妻俩虽气愤牛夫人又做小人,但毕竟胸中有更赚钱的法子,因此并不着急。

杨氏不知他们心里的小九九,但也不担心家中进项,因为还有张栋在衢州,生计不愁。她只担心,若没了酒楼,该拿甚么把张家和欧阳参政绑在一起,张仲微的仕途,可全寄望在他身上了。(派派思旭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两百二十章进军地产

杨氏的担忧,林依也考虑过,他们一家之所以能在东京顺风顺水,全仗欧阳参政照拂,因此两家间的纽带断不得,就算酒楼开不了,也得另想个门路,拉他们入股。方法倒是不难寻,她两口子既然要倒腾房屋,少不得还要参政夫人暗中相助,不如就依葫芦画瓢,仍照当初的做法,送一张契约去参政夫人那里,凡卖房卖地赚了钱,就分她一成。

林依这番思忖过后,所有的问题都已不是问题,但倒腾地皮房屋一事,杨氏已明确表示过不同意,因此一切与此相关的事,都得瞒着她。杨氏还在犯愁,林依在旁看着,于心不忍,但话几次到嘴边,又生生吞下去了。

张仲微自然也晓得,只要有发财的门路在,就不用担心与欧阳参政家的关系,他同林依一样,只瞒着杨氏,好不辛苦,于是另转了话题,来吸引她的注意力:“娘,我们家酒楼开不成,与外祖母家有甚么好处?为何她要步步紧逼?”

杨氏恨着牛夫人呢,果然一听此话,就忘了欧阳参政那节,道:“她好处我着呢,咱们开不了酒楼,自然要盘出去,她便能趁机接手。”

张仲微气道:“偏不盘给她。”

林依道:“就算她买不到咱们的酒楼,也有好处——接手张家酒楼的人,没有参政夫人撑场面,生意肯定不能与现在相比,而她有王翰林撑腰,再开一家娘子店,岂不是满京城一家独大?”

张仲微咬牙道:“原来她还记恨杨家娘子店倒闭的事,但那是她自作自受,怎怨得了我们?”他话一讲完,发觉语气重了点,生怕杨氏不高兴,忙去瞧她脸色。

不料杨氏比他更气上百倍,一是气牛夫人步步紧逼,二是气她行事,全然不顾继女。林依知道杨氏对牛夫人是没一丁点好感的,遂悄悄握了握张仲微的手,劝他安心。

禁令是朝廷下的,他们再气愤,也不能拿牛夫人怎样,但却又不愿咽下这口气,便聚首商量,想要寻个法子报复。但还没等他们想出方法来,杨家的人就上门了,不过并非牛夫人,而是吕氏。

杨氏听得小扣子通传,冷哼一声:“动作还真快。”

林依却隐隐预料到,替他们报复牛夫人的人来了,笑道:“娘先别着急,这位舅娘,向来与外祖母不对盘,她所来何事,还不可得知呢。”

她还真没料错,过了会儿,吕氏脚步匆匆进门来,开门见山道:“我是偷溜出来的,长说短说——明日我婆母会来买你家酒楼,你们千万别卖给她。”

就算吕氏不打招呼,林依也不会把酒楼卖给牛夫人,但想要套吕氏的话,装作不解道:“舅娘这是作甚么,咱们乃是亲戚,若外祖母出的价钱合适,自然就卖了。”

吕氏掏出两锭元宝,拍到桌上,道:“你卖谁不是卖,人家的价钱,不一定不出的比我婆母低。这两锭银子,值二十贯铜钱,当是谢礼。”

酒楼,肯定是不会卖给牛夫人的,不过这谢礼,该不该收?林依看了看杨氏,等她定夺。

杨氏却斥责吕氏道:“你把我当作甚么人了,我岂会因为二十贯,就得罪母亲?”

吕氏还要再说,杨氏已命小扣子送客,吕氏是偷溜出门,没空纠缠,只好失望而归。

杨氏教导林依道:“她们婆媳要怎么闹,是她们的事,咱们别掺和进去。”

林依点头受教:“娘所言极是,媳妇记住了。”

第二日,牛夫人果然遣了管家来,出了相当高的价钱,要买林依的酒楼。林依猜得到,牛夫人之所以愿意出高价,是看上了她家因发行会员卡,资金大半已回笼,买下这样的店,怎么算都不亏。

林依既已知道朝廷禁令是由牛夫人而起,怎会如了她的意,根本就不肯出来见管家,让他扑了个空。

来买店的人,络绎不绝,出价一个比一个高,林依挑花了眼。这日她正在房里瞧帖子,张八娘寻了来,称她凑了些钱,想要买下张家酒楼。林依暗暗责怪自己,既是要卖酒楼,怎忘了张八娘,忙道:“卖与你,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又悄悄告诉她道:“我们店的会员卡,全都卖了出去,钱在手里捏着呢,若你买酒楼,这些钱自然也就归你,我已算过了,连地皮带酒楼,并不需要你别出半文。”

张八娘恍然大悟:“怪不得要买酒楼的人,把门槛都快踏平了。”

林依立即起身,去请示杨氏,杨氏自然也乐意把酒楼卖给自家人,于是按照市价,将这块地皮和酒楼,都盘给了张八娘酒楼卖给自家人,好处多多,张八娘另有房子住,并不需要那后院,暂时就还是让林依一家住着,杨婶与青苗,也照旧在酒楼帮忙。

林依本是打算以会员卡筹措的资金,却做房地产生意,如今虽没了这笔钱,便卖酒楼所得的更多,本金更为充足了。她卖掉酒楼后的头一件事,便是将收入的一成,送到了参政夫人家。参政夫人也知道朝廷禁令,并未多问缘由,只感叹张家酒楼这一卖,累得他们家也少了收入。

但没等参政夫人感叹完,林依就将倒腾房子的事告诉了她,并主动提出,以后的收入,比照先前的酒楼,分她一成。

参政夫人且惊且喜,又连连摆手,称这份礼太贵重,她收不得。林依取了新契约与她瞧,笑道:“参政夫人是正经入股,怎能算作是我送礼。不过这事儿还八字没一撇,所以不敢让参政夫人签契约,等我将各项事宜办理妥当,再来知会参政夫人”

如此妥当的送礼方法,参政夫人怎会不受,她暗暗高兴,连声道:“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尽管使人来说。”

林依忙完这几天,略感疲惫,刚道一个累字,就被杨氏和张仲微勒令在家卧床休息,日日补汤补药侍候着。杨氏甚至亲自喂她喝汤,道:“咱们家如今可是半点不缺钱,你只管好生养着,除了生儿子,甚么都不用想。”

林依心想,享受归享受,那些钱可不能搁着生霁,得赶紧买下地皮盖房,转手赚多的钱。她如今卧床,甚么也做不得,还好外面还有张仲微打理,不至于让她的发财之路停滞下来。

经卖酒楼这一耽搁,张仲微再去京城修完所时,发现那臭水池塘,竟还有个人也想要,正在那里与相关官员谈条件,谈价钱。看来京城中独具慧眼的人,也不只他家娘子一人,又或许此人是参悟了张家地皮的秘密,想要跟风也不一定。

张仲微不动声色,站到那人身旁,默默听着。此人看起来是个生意老手,开价极低,修完所的官员不愿意,正与他理论。一番唇枪舌战,双方没能分出个高下,价格僵持在那里。

那官员大概没遇到过这样的主儿,有些生气,一抬眼瞧见张仲微,记起他也来问过这臭池塘,忙欢喜问道:“张翰林也来买这块地?”

张仲微毫不犹豫道:“不买。”他虽不懂生意经,但两人争抢同一块地,价格势必会被抬高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生意人大概瞧出了甚么,冲那失望的官员一笑,加了一次价格。臭池塘从来无人问津,好容易有人要买,是爽快卖了,还是再抬抬价?官员犹豫起来,生意人见他犹豫,自己却不犹豫了,转身就走。官员着急起来,忙叫道:“时大官人……”

姓时?莫非是张八娘挑过的那祥符县时家?张仲微来不及细想,朝修完所官员打了个手势,令他住了嘴,拱手道:“那人再出价,也只是个生意人,修完所与他结交,有甚么好处?你我同朝为官,行个方便又如何?”

那官员张了张口,正要讲话,却被一同僚叫了过去。同僚与他附耳道:“你怎的犯了糊涂,张编修乃是欧阳参政的学生……”话未完,就被官员打断:“欧阳参政官再大,也管不到修完所来。”

同僚气道:“你糊涂了不成?张家几个月前,曾在我们修完所买过一块烂果子地,那地本是八分,我们报了一亩,他家却二话不说就付了钱,这般好糊弄的人家,不卖他卖谁去?照我看,往后只要他家看中的地,全给他留着,旁的人不消应付了。”

官员连声称是,笑道:“是我糊涂了,怎忘了这茬,我也不理那时大官人了,这就将臭池塘卖与张编修去。”(派派思旭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两百二十一章典个房住

修完所的场地,总共就那么大,两名官员的对话,让张仲微听了个一清二楚,虽说结果是让人欣喜,但还是叫张仲微吃了一肚子的气,原来他们肯把臭池塘卖给他,是看上了张家傻愣糊涂、好糊弄。

吃气归吃气,买卖还是得做,怎么也不能为了一时意气,放着大笔的钱不赚。张仲微怕被杨氏知晓,不敢把契约拿回家,便与修完所的官员做了个口头约定,臭池塘与他留着,明日一早就带钱来签契约。

张仲微心情复杂,又是高兴,又是气愤,回到家中便与林依嘟囔:“那修完所狗眼看人低。”

林依吃惊:“怎么,他们不愿把池塘卖与我们?”

张仲微摇头道:“不是,这事儿已然谈妥,就照着上回烂果子地的价钱,明日带钱去签契约。”

林依十分高兴,却又更为奇怪:“你去修完所,不就是为了买地,既然买到了,为何还要拉着个脸?”

张仲微把修完所的那两名官员的对话复述给林依听,愤慨不已:“打谅谁是傻子呢,上回他们多报两分地,咱们又不是没看出来,只是不与他们计较罢了,没想到如今到成了他们的话柄。”

原来是这么回事,林依笑起来:“怎能叫话柄,这是我特意种的因,今日结的果。倒腾房屋的生意,并非我们首创,肯定还有人想得出来,就算想不出来,看着我们赚了钱,也会跟风,将来地少人多,修完所凭甚么非要把地卖给咱们?就凭咱们装糊涂。”

既是故意为之,张仲微的心情好了很多,再仔细想了想,复又高兴起来,称赞道:“还是娘子有远见,我向修完所打听过,那与咱们争抢池塘的时大官员,就是祥符县那位,家中钱财无数,极出得起价的,若不是咱们装过糊涂,单凭价钱,肯定争不过他。”

林依道:“装糊涂只是一方面,咱们背后还有参政夫人撑腰,那些官员精着呢,你还怕他们不知道?”

张仲微哈哈一笑:“这叫双管齐下。”

夫妻俩想着,只要明日把地契一签,就等于大把的钱财到了手,不免又是欢喜,又是兴奋,正在那里商量,家中就要添人口,等赚了钱,得买个大房子住,突然就听见院门口有吵架声,唤来小扣子一问,原来是青苗来寻林依,却在门口同一陌生男子吵了起来。

青苗虽泼辣,但向来知晓分寸,怎地会在自家院门口与男子吵架,其中必有缘故。林依起身,欲出门去看,被张仲微以怀有身孕、不宜操劳为由,将她拦下。

张仲微只身到了院门口,果然看见青苗在与一男子吵架,那男子看着甚为眼熟,原来就是在修完所见过的时大官人。他喝住青苗,斥道:“客人上门,你不去通报,吵嚷做甚么?”

青苗忿忿不平:“二少爷,他是哪门子的客人,他是专程上门,欺负人来的。”

时大官人冲张仲微一抱拳:“在下时昆,先前在修完所,已与张编修有一面之缘。”

张仲微回礼,道:“家中地方小,又有女眷,不便请时大官人进去,有甚么事,就在这里说罢。”

他是个官,要在外面待客,时昆不敢有异议,忙将他来的目的讲了一遍。原来时昆离开修完所,乃是佯装。指望着官员会叫住他呢,没想到张仲微横插了一杠子,让他抹不下脸,只好真走了出去。不过他没买到池塘,哪里肯甘心,待张仲微一走,就又回转,再次加价,请修完所把池塘卖与他,但这回修完所态度很鲜明,称池塘已许给了张仲微,哪怕他出再高的价,也不肯出手。

时昆说服不了修完所,又打听得张仲微为人宽厚,便找上门来,想求他把池塘让与自己。

他若不讲那“为人宽厚”,兴许张仲微的态度还好些,这词儿这会儿听在张仲微耳里,就等同于“好糊弄”,令他猛然沉下脸来,道:“我家丫头还真没讲错,你确是上门欺负人来的。”说完看也不看时昆,拂袖就走。

时昆欲追,青苗却把手一招,门边铁塔似的两个家丁就扑过来,把他拦了个不透光。

青苗跟进屋里,道:“对付这种想占便宜的人,就该强硬些,不然往后他还得上门。”

张仲微奇道:“你怎地晓得我们家要买池塘?”

青苗道:“我不晓得,只晓得他要占我们家的便宜,就同他吵了起来。”

林依听他们讲了经过,嗔道:“买卖不成仁义在,赶他作甚么,叫家丁请他走便是。”说完又点着青苗的额头道:“你这个爆脾气,若再不改,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青苗撅了撅嘴道:“我不嫁。”说着掏出一包钱,递与林依,道:“二少夫人,八娘子与我发工钱了,我没处藏着,你替我拿着罢。”

林依接过来,锁进钱箱,在账簿上做好记录,笑道:“替你收着,与你办嫁妆。”

青苗羞红了脸,扭身跺脚,又恳求道:“二少夫人,你如今怀了身孕,身边却没个人侍候,怎么能行,还是让我回来侍候你罢。”

张仲微觉得青苗讲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道:“娘子,你是该有个人贴身服侍,那小扣子太小,又要服侍娘,哪里忙得过来。流霞流云两个又不老成,叫人不放心。再说酒楼如今是罗家的,我们是该把张家的人收回来,不然叫人说闲话。”

林依看着青苗,问道:“你真想回来?”

青苗重重点了点头,道:“不光是我,杨婶也想回来,八娘子待我们虽好,但毕竟那是别人家的生意,我们却是张家人。”

在哪里不是一样的活儿?林依没法理解她们这样的想法,但却愿意尊重,更何况她们心向着张家,乃是大好事,遂道:“且先等一等,待我们买到大房子搬了家,就让你们回来。”

青苗高兴地点了点头,重新去酒楼做活。

张仲微是男人,最不爱寄人篱下,总觉得酒楼既然已经租出去了,他们现在住的就是罗家的房,让他浑身不自在。方才经青苗这一说,他搬家的愿望就更强烈了,便与林依商量,能否不等买地皮,提前搬家。

林依拗不过他,只得打开账本,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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