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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生活顾问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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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生活顾问作者:肉书屋

北宋生活顾问第18部分阅读

锦书问道:“真的只有六十亩地?”

任婶如实答道:“可不是,自分了家,就只有这些了,虽有几亩旱地,却是不值钱的。”

锦书看了看她,又将在厨房忙活的杨婶望了一眼,问道:“咱们没来时,家里就两个下人?怎么忙得过来?”

任婶朝扭腰路过的冬麦努了努嘴,道:“那也是个丫头,自从暗地爬上了二老爷的床,就拿自己当个妾了。”

锦书心惊,她一个丫头,都晓得孝期不可同房,张梁堂堂老爷,怎背地里做此等事体。她忙道:“你莫要瞎说,二老爷尚在孝中,这不合规矩。”

任婶笑道:“二老爷又不是官,乡民而已,哪个来理会这些事?”

锦书虽瞧不起张家,但到底成了一家人,不替张梁打算,也要替张伯临打算,遂急道:“二老爷不做官,大少爷可是要做官的,我们老爷甚是器重他,怎能因这样的事坏了他前程?”

任婶不以为意,道:“他们又没明目张胆行事,只要咱们不说,谁人晓得,再说他们还没闹出事,怕甚么。”说完又神神秘秘笑了:“那闹出事来了的,都有二夫人压着,你且放心罢。”

锦书听了冬麦的事,本就吃惊,再一听她提方氏,更生警觉,忙问何事。任婶但笑不语,锦书会意,道:“大少夫人正闲坐无聊呢,你何不去她面前讲讲故事,讨两个赏钱使用?”

任婶要的就是这话,大喜,忙道:“劳烦你带路。”

锦书领她带李舒房里,使了个眼色,禀道:“大少夫人,任婶说她有一桩好故事,要讲与你听。”

李舒暗地坐直了身子,笑道:“正愁无事做呢,任婶快坐。”

小丫头搬来一小板凳,任婶朝上坐了,她为了多讨赏钱,故意讲故事拉长了讲,慢吞吞道:“大少夫人未进门前,大少爷是有个丫头服侍的。”

她这才起了个丫头,李舒就失了兴致,大户人家未娶妻前,有几个通房都不足为奇,何况只是个丫头。她歪向椅子一旁,胳膊肘撑着扶手,懒洋洋问道:“丫头呢,没见着人呀。”

任婶见她这模样,生怕赏钱跑了,忙讲了重的:“因那丫头在孝期就怀上了,见不得人,二夫人将她藏去亲戚家了。”

李舒心下大骇,后背猛地绷直,斥道:“胡说八道,大少爷熟读圣贤,明白事理,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任婶还道她是吃醋,忙道:“大少夫人息怒,不是大少爷的错,都是那妮子使坏,铆足了劲要勾引大少爷。”

她却是料错了,官宦家出身的李舒,首先担心的,乃是张伯临孝期得子,会对仕途造成怎样的恶劣影响;其次是庶子生在嫡子前头,有损李家脸面;至于吃醋——她李舒何等身份,会将一个丫头放在眼里?其实只要嫡子先出生,她并不介意有几个庶子,就如同出阁前李夫人教导她的——庶子再多,也是庶子,没出息,就当半个奴使唤,有出息,受封赏的是嫡母。

李舒心思急转,长指甲在椅子扶手上划了几下,问道:“那丫头叫甚么?”

任婶见她有兴趣,来了精神,连忙答道:“叫如玉,大少爷给娶的,说是甚么颜如玉。”

书中自有颜如玉?李舒冷笑,又问:“她人现在何处?”

任婶磨蹭起来,道:“不能说,若被二夫人晓得,我老命不保。”

李舒此时没有与她废话的力气,只向旁边招了招手,甄婶便捧了一只小匣子出来,锦书掀盖儿,取出一张一贯的交子,搁到桌上,道:“请清楚,才能拿。”

任婶还是银姐在时,见过面额这样大的赏钱,登时口水都要淌出来,直直盯着那交子道:“如玉在隔壁村子方大头家,那是二夫人的远房亲戚。”

甄婶听了这些时,越听越疑惑,忍不住插嘴道:“我看你是胡诌,二夫人再糊涂,也是大少爷亲娘,难道她不晓得孝期生子不合规矩,非要以此毁了大少爷前程?”

方氏向林依讨那两头死猪钱的时候,李舒就已将她划归为不可理喻之人,因此懒得去分析方氏这样做的缘由,只向任婶问明邻村道路,派了个小丫头去实地探听消息。

任婶得了一贯赏钱,笑得合不拢嘴,乐滋滋地走回旧屋去,全然没想方氏得知此事,会如何罚她。

旧屋院子里,林依家正在杀年猪,围了许多人看,任婶心情好,笑呵呵走去帮忙,杨婶打趣她道:“又是害了哪个,这样高兴。”

任婶心中有鬼,听了这无心之语,脸色立时就变了,支支吾吾几句,丢下手走了,留下杨婶莫名其妙。

杨氏听见院子里头猪叫,心烦皱眉:“这猪叫得可真够凄厉的。”

田氏穷苦人家出生,见不惯杨氏住在乡间,还要耍弄清高,遂道:“那是林三娘家杀猪呢,哪有不叫唤的。”

流霞扒在窗子前看着,欢喜道:“晚上有猪血饭吃了,只不知林三娘摆不摆酒。”

田氏也走到窗边瞧,道:“她家有佃农,一年辛苦到头,要请来吃顿饭,自然是要摆酒的。”

她料得没错,果然到了晚间,地坝上就摆开了几桌,一半坐的是佃农,一半坐的是相熟的邻居,方氏与李舒也位列其中。青苗在席间穿梭,代主招待客人,流霞与田氏正奇怪没见林依,就见她在门口笑道:“大夫人赏脸,去吃盅酒?”

杨氏却不愿意,道:“你杀猪,我高兴,但那外头都是些村人,我不愿去与他们同席。”

林依晓得她是官宦夫人,只不过丁忧而已,因此能理解她心情,便道:“是我疏忽,我叫青苗与大夫人端几碗菜来。”

流霞忙道:“我去,我去,劳动她作甚么。”

杨氏瞧着她朝厨房去,叹道:“无钱百事哀,如今我们沦落到与下人住一个院子。”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为何有此一叹。林依愣了愣才明白过来,这旧屋自二房一家搬走,原属他们的那几间,就全改作了下人房,杨氏官宦夫人,却与下人做起了邻居,心里自然不舒服。

田氏安慰杨氏道:“娘莫要难过,明年出孝,咱们就要进城了,且再忍耐几个月。”

杨氏早已算过,要明年十月孝期才满,因此她并不乐观,仍是满脸抑郁。住房一事,一时半会儿是改善不了的,林依不知如何劝慰她,只得默默退了出去。

晚上青苗收拾完地坝上残局,回房居然也感叹:“都怪二房一家搬去了隔壁,害我们只能与李家几房下人同住。”

林依大惑不解,问道:“问不是住了这么些下人,都来与你帮忙,方才你收拾桌子,能有这样快?”

青苗一面洗手,一面忿忿道:“好是好,可他们不止有媳妇子和丫头,还有男人和小子呢,方才就有个愣头小子疯言疯语,叫我骂了回去。”

有人调戏青苗?林依一愣:“谁?胆子这样大,我同大少夫人讲去。”

青苗见她愿意替自己出头,便将那小子的名字讲了。

第二日,林依真去了李舒房里,将她家小子调戏自己家丫头一事讲与她听。林依的意思,是叫李舒对下人勤加约束,可李舒觉得,丫头又不是正经小娘子,调戏了又能怎地,遂提议,干脆把青苗配给那小子。

在林依心里,如今青苗不仅是个丫头,更是她的伴儿,哪肯随便与她配个小子,于是断然拒绝。

李舒见她不愿意,也就罢了,唤了甄婶来,叫她去训斥那小子。林依真心谢道:“我晓得自己多事,为个丫头叨扰大少夫人,只是我孤身一人,唯有青苗做伴,难免将她看得重些,还望大少夫人见谅则个。”

林依是重情意,李舒却理解的是另一层意思,所谓孤女门前是非多,哪怕是个丫头,也是须洁身自好的,不然人人觉得她家的丫头好调戏,耍着耍着,难免就轻薄到她自己身上去。

转眼甄婶来回话,道:“照大少夫人吩咐,已训过那小子了,他再也不敢了。”

林依福身又谢,李舒忙起身回礼,道:“甚么了不得的事,说起来还是我家下人错在先。”

林依见此事解决,便欲告辞,李舒却留她道:“林三娘有事要忙?若是有闲暇,就陪我坐坐。”

林依听得这话,就晓得她是有事了,便重新坐下,笑道:“我能有甚么事,只怕言语粗鄙,摆起龙门阵,入不了大少夫人的眼。”

第七十九章李舒施计

李舒微微一笑,命锦书另换过一道热茶,方装作漫不经心问道:“三娘子这个丫头哪里买的,又老实又忠心,告诉我地方,我也去买一个。”

林依笑道:“青苗哪能与大少夫人这几位相比。”

她将方氏当初买丫头,分丫头之事讲了,李舒挑了重点来问:“大少爷曾经也有个丫头的?”

这也不是甚么秘密,林依便照实答道:“是有一个,名唤如玉,后来不知哪里去了,大概是犯了错,被二夫人卖掉了罢。”

李舒遣去方大头家的小丫头,是探得消息回报,她一面回忆小丫头的话,一面继续问林依:“张家分家前,也算得村中大户,为何二老爷连个妾也没得?”

林依道:“怎么没得,之前有个银姐的,被二夫人换去了她远房亲戚家。”

李舒紧问:“那远房亲戚,可是叫方大头?”

林依点头:“大少夫人怎么晓得?”

李舒笑道:“不知何时听人闲话中提起,因此来问问。”她说完,便唤小丫头上汤,道:“今日熬了一样好汤水,林三娘尝尝。”

林依听杨氏讲过,那些讲究的人家,都是客至上茶,客走上汤,她猜想这大概就是李舒要送客,于是起身告辞。

锦书送她到门口回转,笑道:“这位林三娘虽也是生在乡间,却是很懂规矩,不像二夫人上回,汤都喝干三碗,还不晓得走。”

屋里的下人,都捂嘴偷笑,连李舒也勾了嘴角。甄婶唤过打探消息的小丫头又问了几句,向李舒进言道:“大少夫人,此事宜早不宜迟,再不动手,孩子都落地了。”

李舒并不知那孩子,张伯临自己也是不想要的,还道送如玉去方大头家,也是他的意思。于是就想使个置身事外的法子,想了一时,招甄婶近前,嘱咐了几句。甄婶会意,还叫打探消息的小丫头去,寻到银姐,许了她些钱,又递与她一包药粉,教她如何行事。

银姐自从做了方大头家的妾,日夜做活,钱却没得一文,因此见了那些钱,很是意动,但却又疑惑,问道:“是哪家主人叫你来的?”

小丫头得过吩咐,不肯直说,只伸出两根指头晃了晃。

能想到害如玉的,必是张家人,而张家二字打头的,除了张梁与方氏,还能有何人,总不会是毫无干系的张仲微。但如玉早已对银姐澄清过,发誓赌咒称她肚里的孩子不是张梁的,因此银姐有疑惑,既然如玉与张梁没得首尾,方氏为何要害她?

银姐是有心眼儿的,再想钱也不愿做糊里糊涂的事。因此不肯答应那小丫头,只道:“她与我没得干系,我不能无缘无故害人。”

那小丫头胡诌道:“怎么没得干系,我可听说老爷就是因为她,才舍得把你送到方大头家来的。”

银姐还是不信,道:“我来方大头家,乃是因为金姐,那时如玉还不知在哪儿呢,再说她发过誓,说她与二老爷并无干系。”

小丫头心一惊,问道:“那她说了和谁有干系?”

银姐道:“这倒不曾讲过。”

小丫头放下心来,继续胡诌:“明显哄你的话,你竟也信了,她若不是心里发誓,怎会不讲孩子的爹是谁。”

银姐听了这话,觉得有理,不知觉就对如玉起了疑心。小丫头将钱与药塞进她手里,道:“去把这安胎药煎与她吃了,你放心,这药并不是害人性命,事成这后,还有赏谢。”

银姐犹豫着接了,小丫头转身便走,银姐连忙拉住她问道:“你到底是哪家的丫头,我为何从未见过你?”

小丫头照着甄婶的吩咐,答道:“是任婶叫我来的。”

银姐听说是方氏手下,前后一想,信了,便将药和钱藏进袖子里,进屋布置去了。

小丫头事情办成,回去邀功,李舒抓了几百钱与她,又道:“万一事发,怎办,我送你去庄上躲躲。”

小丫头也怕事,见她替自己考虑,便谢着应了,下去收拾衣物,当天就坐车离去了。

锦书站在窗前,瞧着马车远去,疑惑道:“大少夫人陪嫁里,并没有庄子。”

甄婶笑道:“张家就是个农庄,还要甚么庄子?”说着趁李舒不注意,凑到锦书耳旁悄声道:“送去异地卖了,大少夫人做事,怎会留后患。”

锦书明白了,佩服同时,又觉得有些胆寒。

李舒的设想是,银姐办成了事,还以为是方氏指使;而方氏则会认定是银姐误认了如玉身份,因嫉生恨,才起了害人之心。至于事实怎样,小丫头已卖远了,管她们怎么去猜测,她到时去将掉了孩子的如玉接回,放到屋里给个名分,以彰显自己的贤惠。

那银姐不知怎么行的事,转眼过年,还是未有消息传来。李舒焦急万分,因为据她打听来的消息,如玉转眼就要临盆,再不成事,孩子都要落地了。她心里装着这件大事,连年饭都吃得没滋味。

张家大房二房,照旧是合在一起过年,林依又落了单,不过旧屋的厨房空着,她又熏了好些腊肉,与青苗两个从一大早就在厨房忙活,到了除夕夜,也摆了一桌子丰盛的年夜饭出来,跟张家桌上相比,丝毫不逊色。

张仲微同去年一样,照例来送椒花酒,这时旧屋院子除了林依主仆,其他人都去了新屋过年,因此他不怕被人瞧见,就到林依屋里坐坐,吃了几口她烧的工采,赞不绝口。

青苗顾及林依名誉,不肯让他久坐,不等他吃饱,就将他赶至门外,道:“二少爷家的年夜饭,不比我们的强百倍?你自回家吃去,初一拜年再来。”

张仲微道:“我们家的菜,没得三娘子烧的好吃。”

林依笑道:“你敢嫌弃杨婶的手艺,看我告诉她去。”

正说笑,新屋那边传来方氏骂声,青苗连忙跑去打听,原来是李舒吃年饭时心不在焉,没把方氏奉承好,惹了她生气,因此责骂起来。

青苗看了看林依,再侧头瞧张仲微,意有所指道:“二少爷家的媳妇,可真不好当呢,大年夜都要挨骂。”

张仲微难过起来,低头不作声,开春他就要赴京赶考了,林依不愿他带着情绪上路,忙将青苗瞪了一眼,又琢磨如何安慰他。但不及她开口,张仲微先道:“你莫担心,我说要带你出蜀的,说到做到。”

青苗才被林依瞪了一眼,正想着如何补救,突然听见这话,忙道:“三娘子信你,信你。”

张仲微抬眼,瞧见林依笑了,顿觉心情又好了起来,低声道了句“你等我”,转身跑了。

林依返身进屋,嘴角还啜着笑,青苗奇怪:“这样的话,二少爷又不是头一回讲,以前你听了这样的话,可是不会笑的。”

林依摸了摸脸颊:“我笑了么?”

青苗重重点头,林依就觉得脸上烫起来,忙将张仲微送来的椒花酒满饮一大口,好借着酒劲掩一掩。

年过完,林依又忙碌起来,去年她为了养田,没在水稻田里种菜种小麦,但仍有一大堆事要做,整田、施底肥、为种水稻作准备;清理猪圈、消毒、抓猪仔来养;三亩苜蓿地,也渐茂盛,光打猪草,都是项繁重的活计。

这日她与青苗都累了一整天,晚上回家,摊在椅子上不想动弹,张六媳妇怀抱一只大鹅寻了来,道:“三娘子可还记得我年前的话?”

林依回想不起来,不好意思笑道:“忙晕头了,六嫂子提醒提醒。”

张六媳妇指了怀中的大白鹅道:“三娘子不是说过完年要养鹅的,正巧我兄弟家就养了这物事,我已向他将经验讨来,现下就替三娘子把鹅养起?”

当时林依不过随口一说,不想张六媳妇就当了真,如今人家把鹅都抱来了,不好断然回绝,便犹豫起来。青苗从旁道:“三娘子,咱们的猪又不是没粮食吃,每日打猪草,累死个人,又耽误工,不如就在苜蓿地旁搭个棚,使人养鹅。”

张六媳妇忙道:“鹅与猪不同,不消圈养,那棚子不必搭。”

青苗笑道:“可不是搭给鹅住的,是给人住的,咱们不赚钱,都有人盯着,若养了鹅不使人看着,一准被偷了去。”

林依没养过鹅,不敢轻易点头,遂称要考虑考虑,叫张六媳妇先回去等消息。青苗认为养鹅一事能行,一力劝林依,道:“养鹅比养猪更省时省力,白日里赶到苜蓿地放养,只消有个人盯着便得,晚间赶回院子里来,连圈也省了。”

林依还在犹豫,青苗笑道:“三娘子刚赚钱时,可不像如今这样束手束脚。”

林依闻言,也笑了,还真是的,身无分文时,总想着境况已是最差,再坏也坏不了哪儿去,于是能放开手脚去做,如今有了些家底,反倒顾虑多起来。

也罢,胆大方能发财,瞻前顾后,怎能成事,林依思虑一时,道:“就依你的,先养几只试试罢。”

第八十章合伙养鹅

青苗欢喜,欲唤张六媳妇来,林依却道不忙,先抽空到养鹅的人家打听,得知一亩苜蓿大概能养鹅五十至六十只,便与青苗商议,就先将五十只养起。青苗嫌少,道:“咱们可有三亩苜蓿地呢,每亩养五十罢。”

林依对养鹅一事心里没底,道:“万一养得多赔的多,怎办?我打听过了,养鹅比养猪快,两个多月就能卖一茬,等这五十只赚到钱,再多养也不迟。”

青苗听了,觉得有理,佩服道:“还是三娘子心细,想得周全。”

主仆二人商议妥当,便唤了张六媳妇来,青苗将雇她养鹅一事讲了,林依又补充道:“先养二十只,待得赚到钱,我分你一成作工钱。”

青苗接道:“养得越肥,赚的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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