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她了。
“慢着。”三把急切洪亮的声音,从三个方向传来,阻止皇后的一意孤行。
分别是萧澈、萧羽、萧洛。
“母后,你不能这样做。”萧澈没想到母后居然下狠心要打金萝萝。
阻止的话脱口而出。
虽然萝萝固执不肯放过若瑶的事让他很懊恼。
但是看她受罪自己也做不到。
“澈儿,这女人刚才要和你退婚,又侮辱你的未来王妃,你还替她求情。”
皇后差点砸杯子,想不透自己儿子居然被金萝萝迷得那么神魂颠倒。
被人抛弃了,还替她说话。
萧澈淡淡道:“不是还没退婚吗?名义上她还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要维护她。”
金萝萝默默看着萧澈。
心想这人虽然偏执了点,对杨若瑶偏听偏信,但关键时候,还是帮自己,也算不枉相识一场。
萧羽失望道:“母后,萝萝即使言语上稍微对你不敬,也不该如此惩罚,你这样做很难服众,会被人谁有私心。”
母后为了利益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自己和三哥的婚约。
可是绝度不可以牺牲金萝萝。
“羽儿你……”
皇后从小儿子眼中看到了那种一目了然的通透。
他在失望自己那么卑鄙对待金萝萝。
她两个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反对自己。
萧洛观察到皇后心神紊乱,乘胜追击:“皇后娘娘,刚才萝萝对杨夫人的审问,相信在场的人都听出了不少问题,既然你认为她冤枉了杨若瑶,为什么不让她审下去,结果谁是谁非,相信皇兄以及殿上的各位都会心中有数。”
“如果你一意孤行要打萝萝,只会让你国母的名声受损,让有心人认为你心虚,有意偏袒未来儿媳,相信你也不想自己蒙上这样的污名。若萝萝真的冤枉了杨小姐,到时候你爱怎么责罚她,任何人都不会有异议。”
抢台词
“如果你一意孤行要打金萝萝,只会让你国母的名声受损,让有心人认为你心虚,有意偏袒未来儿媳,相信你也不想自己蒙上这样的污名。若萝萝真的冤枉了杨小姐,到时候你爱怎么责罚她,任何人都不会有异议。”
心虚这个词,刺中了皇后的心事,让她脸色白了下。
萧洛把话说到这份上,她若真要阻止金萝萝审问,必定落人口实。
现在只希望杨若瑶醒目点。
皇帝无视皇后的窘迫,听过所有人替金萝萝的说辞后,才慢悠悠阻止皇后:“十七弟说得不错,皇后,朕也觉得刚才金萝萝的审问很多疑点,不如让她继续问下去,总会水落石出。”
皇后霍然回头,眼神中有种失望和阴郁。
“臣妾谨听皇上的决议。”
金萝萝只想骂皇帝:既然你觉得我审问出很多疑点,干嘛不一早阻止皇后,让我心惊肉跳。
看来这对夫妇也是脸和心不和。
皇帝分明不想皇后拉拢到杨丞相。
这个皇帝老头真的很奇怪,他看似平庸,一直对所有事都无所谓似的冷眼旁观,让人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
最终无论大家闹成怎样,下决定的却始终是他,他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金萝萝心惊:怎么突然觉得皇帝老头像终极大boss。
不管了,目前还是料理掉杨若瑶最重要。
金萝萝走到杨若瑶杨夫人面前。
“你两母女沟通完毕了吗?要先补好漏洞,否则一会儿穿帮了会很丢脸哦!”
杨若瑶脸一冷:“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我要在所有人面前揭穿你金萝萝狗仗人势的面目。”
丫的,居然抢她的台词。
金萝萝不紧不慢:“杨若瑶,你在宫门前被我殴打了后,去了哪里,然后在哪里投湖,详细说明给大家听听。”
杨若瑶凄凉扶着肿起的脸蛋,把大家的注意力往她的脸上带。
让大家看看金萝萝把她打成这样。
乱七八糟的供词
让大家看看金萝萝把她打成这样。
以图博取同情。
“我在宫门被你羞辱后,心都碎了,脸还肿成这样,我怎能去参加宴会。我浑浑噩噩在宫里走着,一直走到檀香宫的湖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身为相府小姐却遭逢如此羞辱,实在愧对家人。所以想一死了之证实青白,投入湖中后,挣扎了几下就呛水昏迷过去了。直到刚才醒来,听说母亲被围攻,我心中气愤难平,所以挣扎着赶来,为母亲讨个青白。”
杨若瑶激愤抬头,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
金萝萝哼了声:“杨若瑶,看来你的记性不怎么好。我以前就建议过你,若你真的想自杀,没有人救得了你。你可以到比较远点的宫殿,相信中秋这么热闹的日子,僻静无人烟的地方,你要跳多少次都能成功。可惜你还是失败了,看来你是不想死吧!可是你又想用死来引起大家的注意。”
杨若瑶抽泣:“金萝萝你这话够恶毒,我自知贱命不值一提,可也不能让你这样侮辱我。我当时一心求死,浑浑噩噩,哪里想那么多,见到有湖在那里就投下去,想着结束自己的生命。”
“很好,浑浑噩噩,确实是最好的理由。既然你昏了,那么这以后发生的事你都不知道吧?”
杨若瑶犹豫了下,打不定金萝萝想怎样。
“我确实不知道。”
金萝萝古怪笑了下:“不知道就好,我就怕我一会儿审问别人时,你突然诈尸,进来插嘴,那就不好了。”
杨若瑶气结。
“张岩、赵云儿、李邺是吧,描述下你的所见所闻。”
张岩偷看了杨若瑶一眼,然后低头背书似的说:“我当时一直在旁边的景云宫当值,突然听到赵云儿说杨小姐掉进水里,我急忙跑过去,见杨小姐在水里扑腾了几下,昏厥了往下沉,我急忙跳下水把她救起来。”
赵云儿道:“我给景云宫的姐妹送绣品,刚好路过檀香宫,见到杨小姐投湖,吓得急忙去喊人,张侍卫就来救人了,我去通知杨夫人后,我又去太医署请李太医来。”
揭露漏洞
李邺说:“我被喊过去后,让他们把杨小姐扶上床,让她把水吐出来后,开了些药方,小姐就醒了。”
“张侍卫,那湖有多深,杨小姐跳的地方是哪里?”
那侍卫没料到金萝萝问这些,也想不明她的用意,只能照直说:“那湖最深处有两人高深,杨小姐从湖边跳下自然落水的地方是湖边,那湖边也有大半人高,杨小姐那么矮,一跳下去就淹没了,那水足以淹死人。”
“那你长得那么高,跳下去呢?”
“那自然淹不了我,我跳下去救杨小姐时,都能踩到湖底,头和肩膀还露出水面了。”
金萝萝又问:“那你的衣服岂不是湿透了?”
张侍卫一愣:“自然是,我一回去就换下衣服了。”
杨若瑶冷笑,她总算听明白,金萝萝想看看张侍卫的衣服有没有湿,作为下水救自己的证据。
她自然不会遗留这点,早就叫张侍卫留下湿衣服作证据。
金萝萝的手段也不过如此,还想揭穿她,别做白日梦。
“你的衣服从落水到你脱下,一直没动过吗?”
“没有,我急着救杨小姐哪有空闲,换下后丢在盆子里等明天拿去洗。”
“嗯,很好,皇上你让人去把张侍卫换下的衣服带来让我看看。”
皇上立即派人去了。
“赵云儿,你从长明宫送东西给你姐妹,经过那些地方。”
赵云儿也不知金萝萝卖什么药。
只有杨夫人急了,猛使眼色给她。
赵云儿却不明所以。
“快说。”金萝萝厉声道。
赵云儿被她一吓立即道:“我、我从长明宫出去,自然是经过庆云宫,然后到檀香宫,再到景云宫。”
“你没有经过枫华苑?”
“没有。”
金萝萝哦了一声,盯着脸色发白的杨夫人,又转头锐利看着小宫女。
“可是杨夫人说你当时路过枫华苑见了她,既然你没经过枫华苑,又怎么知道杨夫人在那里,怎么会在在杨小姐出事后,跑到那里去通知杨夫人,一般人出了事都会赶来大殿这里吧,因为既然是中秋宴会,丞相夫人一定会在宴会上。你竟然神通广大的知道杨夫人不在宴会上,在枫华苑,赵云儿,你似乎还没和杨夫人对好口供,你怎么解释。”
阴谋揭破了
赵云儿吓得嘴唇都白了,这些事杨夫人也没教过她,她怎么知道。
只能胡说一通:“我猜的。”
金萝萝见她已经露出马脚,只嘲笑:“你脑子真和常人不同,宫里上百个宫殿,你居然不猜最有可能的大殿,去猜并无特别枫华苑,你很牛啊,被你猜中了。你以为你这样胡说八道,皇上会相信你吗?敢作伪供词,知道有什么下场吗?”
杨若瑶眼见小宫女受不了压力,急忙出声:“金萝萝,你别恐吓人,她去通知人的时候恰好经过枫华苑,遇到母亲有什么出奇。”
“看来你也是巧合的信奉者,你母亲刚才已经巧合了很多次,现在你又来巧合,别笑死人。你母亲说在枫华苑看过这宫女,这宫女却说没经过枫华苑,拜托你们私底下商量好口供好不好。”
“张侍卫的衣服拿来了。”太监上前把湿透的衣服递给金萝萝。
金萝萝嘲笑斜睨着杨若瑶。
“那事算巧合,那这衣服没有得抵赖了吧?”
杨若瑶皱眉:“这衣服有什么问题?”
金萝萝叹气:“让我告诉你,杨若瑶你自以为天衣无缝,可是你实在不是很缜密的人,如果我要做伪证,必定会把张侍卫这双鞋子丢进泥水中滚上一滚。”
杨若瑶脸色瞬间煞白,明白过来金萝萝的含义。
“因为张侍卫既然救你时,脚踩在湖底上,必定淤泥陷入鞋子内,即使跳上来冲过水,也不能把淤泥全刷掉,至少不能把鞋子内的泥冲掉。你根本就没有掉入水,他也根本就没落水救你。你以为自导自演一场投湖就可以陷害我,杨若瑶,有句话送给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啪”
金萝萝一巴掌狠厉刮在杨若瑶脸上。
把脸如死灰的杨若瑶掌掴在地上。
大殿一片哗然。
大臣贵妇个个震惊得瞪大眼,真的无法想象杨若瑶那可怜兮兮的女子,竟然如此心肠毒辣,想出这个令人发指的毒计。
……………………………………
今天没有了
杨若瑶基本上完蛋了
事情败露
大臣贵妇个个震惊得瞪大眼,真的无法想象杨若瑶那可怜兮兮的女子,竟然如此心肠毒辣,想出这个令人发指的毒计。
杨夫人也是一脸败色,瘫跪在地上按住胸口不断喘气。
眼睛却偷看着高座上皇帝的反应。
杨丞相怒急攻心。
深陷的眼眸闪过隐约的决然。
怒气冲冲走到两母女面前。
“你教的好女儿,想我杨贤一生兢兢业业,为国为民操劳,让你们母女详尽富贵,你们不感激皇恩浩荡,反而挖空心思攀附皇子,还想出这种陷害人的阴谋。我杨家的门楣都被你们玷污了,你们气死我了!”
说完压制不住怒气。
一巴掌刮在杨夫人脸上。
杨夫人捂住脸只管流泪。
自知事情败露,翻身无望,也不敢吭声。
只希望皇帝看到她两母女被如此折腾。
能够消了心头之气,放了她们。
杨丞相打完杨夫人见她哭哭啼啼,又烦又怒。
转眼见杨若瑶趴在地上。
脸容冷漠,嘴巴微翘。
一点眼泪都没有。
这样的女儿他从来没见过。
他心中一惊。
现在只能靠眼泪和忏悔来博取皇上的同情。
这个女儿竟然露出如此不羁的表情,这分明是不知悔改。
肯定会惹恼皇上。
他只好先声夺人,自己动手教训她。
杨相老泪纵横:“若瑶,为父平日教训你要贤良淑德,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养着你这样的女儿有何用,我对不起列祖列宗。”
说完又想打杨若瑶。
杨若瑶霍然举头,眼睛射出怨毒的光线。
“要打你就打,打死我也不后悔,我就是恨她,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她,她抢走了我的男人,她抢走了我所有的一切。她让我的人生支离破碎,让我永无翻身之日。”
杨相震惊,这个女儿是不是疯了,竟然把心中的黑暗都说出来。
偏执狂
杨相震惊,这个女儿是不是疯了,竟然把心中的黑暗都说出来。
她这样子就是要发泄心头所有怨恨。
金萝萝默然。
看到杨若瑶阴谋败露,她是心情舒畅。
可是看到她现在落魄的下场,心情又说不出的感慨。
杨若瑶其实就是个偏执狂。
失败了,永远都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以为她失去的所有都是别人的过错。
所以她恨自己,她以为消灭了自己,那么一切都会回到她手上。
如今她彻底失败了。
依旧沉浸在复仇的漩涡中不能自拔。
如果她对萧澈的爱不是那么变态,或许……
只能说可恨人也有可怜之处。
“够了,你还想一错再错,事情败露了,你还不知悔改,我要打死你这个不孝女,否则如何向列祖列宗,如何向皇上交代。”
杨相气急,一掌甩向杨若瑶。
一只有力的手拦住了他。
杨相一看是萧澈,只好放下手掌。
杨若瑶眼睛骤然一亮,紧紧抓住萧澈的袖子。
“澈,你还是爱我的。”
萧澈从刚才到现在像经历了一场噩梦,他所有对杨若瑶的信赖在瞬间崩溃。
他心中充满悲痛,所有事都颠覆了他的想象。
若瑶竟然真的做出这种用心险恶的陷害。
她竟然真是这样一个狠毒的女人,早已面目全非。
萧澈惨白着脸,眼中燃烧着被伤害的火焰,狠声道:
“若瑶,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陷害萝萝,我一直帮你说话,相信你的眼泪。原来你却一直在演戏,呵呵,若瑶,你的戏演得真好,一直都是在演戏骗我吗?我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上。”
“不是,不是。”杨若瑶扯紧他的袖子,慌乱了。
“澈,我不是存心要骗你,都是因为金萝萝,她插在我们中间,如果不除去她,我们永远不能在一起。你要相信我,我是因为爱你才这样做。”
疯狂的恨意
“澈,我不是存心要骗你,都是因为金萝萝,她插在我们中间,如果不除去她,我们永远不能在一起。你要相信我,我是因为爱你才这样做。”
萧澈看着这样的杨若瑶,心中感情一点点冷去。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偏执、疯狂、狠毒!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单纯柔顺的小姑娘。
“若瑶,你错了,不是金萝萝插在我们之间,只是因为我爱上了别人,即使你除了她,我的心也不可能再回到你身上。”
杨若瑶捂住脸痛哭。
声音凄厉绝伦,带着疯狂的恨意和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你都不爱我了,你小时候说过你最喜欢的人是我,你说过长大后会娶我为王妃,可是你负了我,你娶了一个又一个,却都不是我。最后你竟然还爱上了别人,我恨你。”
“我的人生只有你,我可以为了做尽所有阴毒的事,除尽所有人,可是你的人生永远都有别人,一个接着一个。无论你有过多少女人,我都忍耐了,可是你为什么要爱上别人,我最不能容忍这件事,我恨你,但我更恨金萝萝,就是她抢走了你。”
萧澈心神震惊不已。
他从来不知道杨若瑶因为爱自己,心思竟然变成如此扭曲。
表面上那么柔顺的人。
现在一再说出令人不敢置信的狠话。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太爱自己,偏执得性格都变得极端可怕。
为了彻底得到自己,不惜一切代价除尽所有人。
所有人……
萧澈骤然想起金萝萝和慕云的怀疑,五个王妃离奇之死。
那么包括她们吗?
萧澈唇色陡然惨白,心仿佛掉进冰窖里,一寸寸冻结,一寸寸僵死。
就在他陷入思忆中。
杨若瑶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疯牛般撞倒金萝萝在地上。
金萝萝一惊,完全没想到她突然攻击自己,被她压在地上。
杨若瑶眼中满是疯狂的恨意,如同黑暗中燃烧的地狱之火,有着焚尽一切的欲望。
她要杀了金萝萝
杨若瑶眼中满是疯狂的恨意,如同黑暗中燃烧的地狱之火,有着焚尽一切的欲望。
反正她是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萧澈不会再爱她,她名声扫地,她什么都没有了。
那么即使死,她也要拉着金萝萝下地狱。
她要杀了金萝萝。
让萧澈后悔,让他永远后悔,后悔负了自己,后悔害死了金萝萝。
“金萝萝,你不该出现,让萧澈爱上你,是你最大的错误,上次中箭也没死,今次我要杀了你。”
杨若瑶拔出头上的长簪,狠命插向金萝萝。
周围的人都被这惊变的一幕震呆了。
屏住呼吸,不忍看金萝萝惨死。
“萝萝!”
萧洛、萧羽惊恐大叫。
那长簪只离金萝萝的心脏一寸之近。
一个碟子和茶杯先后而至撞飞了杨若瑶手上的金簪。
金萝萝也回过神来,想反抗。
可是发疯了的人,力气大得恐怖,她竟然无法推开杨若瑶。
杨若瑶掉了金簪。
却没有停下手。
发疯似的掐住金萝萝的脖子,企图把她掐死。
爆笑无良妃:我的王妃太爱钱东迷笛第40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