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是你不是爱情作者:肉书屋
第5部分
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她不正眼瞧那女孩,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床,她想起自己也在那张床上躺过,如百合一样,在上面悄然绽放过,现在有另外一个女孩在上面躺过,双人床三人行,真是讽刺。
“我好饿了,h,早上赶过来我还没有吃东西,你这里还有什么可以吃的吗?”她娇嗔道。
“我去给你煮方便面。”h还是那样温存,对于那个女孩,他置若罔闻,不予理睬。他只是心虚,毕竟倪喜红在他的心里的定位已经和妻子差不多了,毕竟是双方家里都同意的,何况倪喜红从来不吵不闹。
h在房间里给倪喜红泡了包面。自始至终,那个女孩像是一个充气娃娃似的摆放在那儿,没有言语。
“我要你喂我。”倪喜红依然撒娇地说。
h真喂她,把方便面放在嘴边吹凉了一根根往她嘴里送。倪喜红始终笑着,但笑容都是僵硬的。她的心在某种疼痛中早已缩成了一块小小的、坚硬的石头。
第63节:第五章平地风波起(9)
那个女孩终于起身,打翻了h手中的面条,大声叫着说:“我算什么?”然后掩面跑出了房间。
这是一场闹剧,是倪喜红导演的一场闹剧。她以为自己会哭、会闹、会哀求他还爱她,可是此刻,她流不出半滴泪,她不是个坚强的女孩,但,这个男人让她学会了坚强。
看着一地狼藉,倪喜红冷静地对h说:“我今天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这张床,我曾经躺过的地方给烧掉。”
她走出了h的房子,h在后面追着她。她不想理睬他,也不想听他的解释。碎了的碗,你捡起来,修补好,也改变不了它曾经碎裂过的事实。她不需要一只拼补过的碗,那些缝缝隙隙全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影子。
h后来去学校找过她,她给他的也是一个素手裂红裳的决裂。她是个容不下瑕疵的人。
“我,也就这样完了,他耗掉了我一辈子的力气和热情。”倪喜红吐了口烟雾,袅袅的烟雾里,我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觉到浓浓的忧伤和绝望。
倪喜红和h的恋情经历了五年,在2000年的夏天,画上了句号。
知道林楚君的爸爸因受贿而被双规的消息,是在2001年的8月底。
我和倪喜红去看她。她们家已经搬离政法街了,是在这城市边缘的一个食品加工厂的宿舍楼里。这个小区里是二十年前的建筑物,没有经过粉刷的红砖楼层,周围绿化带早已杂草荒芜,一片萧瑟潦倒。
我有两年的时间没有见过林楚君。我想她也不愿意见到我,但时间渐去,过去的伤也应早已结痂了。
她瘦了,个子显得更高挑,高三时,她已经一米七二了,现在可能一米七六左右。只是她看上去还是那么漂亮,加上家里出了一些事,神情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不过,她还是骄傲的。我听倪喜红说,她一直没有再找过男朋友,她看不上那些男人,虽然身边追她的男人无数,但她烟行媚视而过。也许她心里还有崔西晨的影子。
仍是去了音乐桥。林楚君不提自己的家事,说了一些学校的事,还有自己的人生理想。她说,可能书也不会再念下去了,最没劲的就是读书。她想去当模特儿,或空姐。不过空姐是不可能的了,手上那道疤……
第64节:第五章平地风波起(10)
我低下了头,心里发堵,却又不知怎么安慰她。如果不是崔西晨,她一定会继续练体育,也许她早已像刘璇、郭晶晶她们那样出名了,可是人生,错了一步,身后已是沧海横绝。
她也不问崔西晨的事,她还是襟怀未开。她有意地疏远着我,跟倪喜红说很多。那个晚上,她抽了人生的第一根烟,是倪喜红给她的。她被呛出了很多的眼泪,然后悻悻地骂自己土包子。
三人分别时,她还是忍不住问了我一句:“你们还好吗?”
“还好,你自己也要好好的。”我说。
她朝我莞尔一笑,转身就赴入了黑暗中。
“这是你们的劫数。”倪喜红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短暂的相聚后,我们又各赴前程。
我和崔西晨还是那样浓烈如初,一周三封信,两天一通电话,还有每个周末上网聊天,慰藉相思之苦。网络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他的语言像火焰一样隔着一张网将我融化。他那样坏,在网络里,什么纵情的话都说得出。我坐在这边,看着那些滚烫的字眼,脸上红云翻飞。
学校也有男孩约我,可是我心如磐石,从未跟哪个男孩约会过,慢慢地,学校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朵隔在云端的花朵,对我也渐渐失去了耐心。
大三时,我已经在几个大学里颇有点名气了。那是因为在每年几个学校举办的时装表演赛中,我所设计的服装,颇得好评。
我爱上了设计和制作服装。那细碎安静的时光里,那些原来没有生命却柔软微凉的布料在自己的手底下,通过自己的想象,然后设计,裁剪,缝纫,锁边,熨烫,抖一抖,它就被赋予了生命。
当然,我所能做出的也只不过是在外面成衣店里看到的式样,稍微在细节上改进一下,加一些女孩的心思,很适合高中生或大学生。
我开始织毛衣。买来那种叫恒源祥的六股的黑s细羊毛线给崔西晨织。
小时候妈妈给我织过一件开襟的红s毛衣,边上用钩针钩出一道黑s的花边。那件毛衣,不知因为是妈妈织的还是因为喜欢它,我穿了很多年。因为长得快,毛衣很快穿在身上又小又短,别人都在说我,可是我还是执意地穿着它去上学。记忆里,那是妈妈给我织过的唯一一件毛衣,现在想想她织得并不好,很粗糙,但那时我不懂。直到妈妈死去,毛衣已经成了中袖了。那是个还不流行中袖的年代,实在不能穿了,我才把它收起来。没有谁告诉我怎么保养羊毛衣,很快它就被蛀虫蛀成了粉末。我还对着它流了很多的眼泪。
第65节:第五章平地风波起(11)
也是很小的时候,我就学着织毛衣了。九岁,妈妈死的那年,我就给自己钩了一件马甲,是用我的压岁钱去乡下二舅家里的合作社买的毛线。那种俗俗的水红s的线,钩的是一种叫美人蕉的图案,两边肩膀明显地不对称,一边大一边小,我依然津津有味地穿着它去上学。
别人都认为我早熟,是的,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如何能不早熟呢?我从小就给我和弟弟织毛衣,那时没有什么技巧,只觉得织得能穿就行。而我更迷恋的是织毛衣的过程。安静的,细碎的,一针追一针,可以想很多的心事,感觉真好。
现在,每天吃过晚饭后,我也不和莫小洁、贺程去学校附近散步了,而是缩在宿舍里给崔西晨织毛衣。毛线很细,针又小又尖,一下就把我左手的食指尖上的皮给磨穿了,每织一针都痛得要死。
莫小洁说:“街上到处是卖毛线衣的,你真是没事找事。”她没心没肺,也想叫别人没心没肺。我不理她,边嚷着痛,边织,心里想着崔西晨穿着毛衣的样子,一片柔软与甜蜜。
这年的冬天,我通过陈龙知道了罗唯的qq号码。我加了他,他不经常上网,我们相互留言。在他的留言中,他会讲起自己经营的酒吧,到他酒吧里来过的一些明星歌星,深圳的天气、植物和有名的深南大道,自己最近在做些什么事情,原来的二手吉普现在换成了三菱越野,有时凌晨时分在深南大道上开车回家时,会想着有天载我去很远的地方。
我们已有六年没有见过面了。我认识他的那年十五岁,现在我二十一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罗唯说今年冬天可能会回来一趟,来看看他的小女朋友有没有长大。
我在电脑这边笑,说:“你的小女朋友早已名花有主了。”
“是吗?我不是说要你等我的吗?”罗唯有些惊讶,不过我知道这是罗氏幽默。
“不过,罗唯,我很想你。你快回来吧!”我说。这是肺腑之言,有时我会想起罗唯那天送我回家,在楼下说的那些话,他温存,细腻,温暖,像我的家人。
第66节:第五章平地风波起(12)
直到放假,给崔西晨的那件毛衣还没有织好。但没关系,我可以带回家织。我想坐在他的身边,他看电视,我织毛衣,像个贤慧的小妻子。那画面一定温婉动人。
回家之前,崔西晨就在信里提出把我们的关系向家人挑明。他说他不想这样偷偷摸摸了,我们已经是成人了,应该很正常、很健康、很y光地相恋。他在信的末尾说:“我想每个夜里抱着你睡。”
我想等着过完年再说吧。这样的事,大人总不好对旁人j差。爸爸脾气大,万一闹僵了,弄得年都过不安心。
腊月二十九晚上,罗唯回来了。陈龙约了崔西晨出去喝酒,罗唯当然约了我。关于罗唯回来这事,我没有跟西晨讲,其实我也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回来。
还是在蓝宝石,崔西晨牵着我的手,陈龙、表姐都很惊讶。然后陈龙狠狠打了崔西晨一拳,骂他是癞蛤蟆吃到了天鹅r。崔西晨悠闲而笃定地看了我一眼,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调侃地说:“你没有告诉过你姐夫关于我们的事吗?”
我有些害羞地从他手臂里逃出来,坐在表姐身边。
罗唯是后来进来的。他还是那样g净,平头,短皮夹克和牛仔裤,瘦了一些,一张脸显得英俊和锐气。他一看见坐在表姐身边的我,就拉着我站起来,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地打量着我,然后摇着头用一种不敢置信的语气说:“啊,我的小女朋友,你比天鹅还要漂亮。”
他坐在我的身边,一直看着我,在旋转灯光下,他眼神灼热。我飞快地闪躲开来,慌乱里寻找着崔西晨的身影。
崔西晨发了根烟过来。我趁机说:“罗唯,这是我男朋友,你见过的——崔西晨。”
“哦,你好——对不起,你女朋友太迷人了,所以——”罗唯自圆其说。他不是个会让局面变得不安的男人。他圆滑,幽默,平和,风情,成熟。
令人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林楚君、倪喜红和三个男人也进来了,坐在我们旁边的那桌。
她们先看见了崔西晨,林楚君大声喊了一句:“崔西晨——”
第67节:第五章平地风波起(13)
几个月不见,林楚君变了,很风情的卷发,大冬天的,脱掉大衣里面竟然是一条贴身的羊毛连衣裙,她的身材,完美得令人尖叫。
崔西晨牵了我的手过去,和她们聊了一会儿,林楚君向服务员要了一瓶1992年的红酒,然后一一跟我们介绍身边的三个男人。一个是广告公司的经理,是她的上司,一个是司机,还有一个是经理的朋友。
林楚君点燃了一根香烟,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她说她没有继续念大学了,现在在广告公司做平面模特。
我听着,心里有些酸涩。可是我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有笑。我知道林楚君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也许现在看上去风光无限,可韶华易逝,难免有朱颜辞镜花辞树的一天,那时她会不会后悔她最初的选择?
倪喜红怕冷场,忙问我们还好吗。崔西晨一直抓着我的手,我也微微地挣扎过,但他坚持着。
“嗯——”我不知道是该说好还是该说不好,我怕伤害到林楚君。
崔西晨喝了一杯酒之后,就拉着我起身说:“我们那边还有朋友,你们慢喝。”
刚想起身,林楚君一把拉住了我,有些妩媚地笑着说:“哈,怕女朋友被我们吃了不成?你去吧,隐墨跟我们说说话,我们姐妹也不常在一起。”
崔西晨看了我一眼,我朝他会心一笑。他担心我喝多了。
林楚君给我倒了半杯酒,笑着说:“隐墨,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来,我们g了这杯。”
然后是第二杯、第三杯。趁楚君和她公司老板低头j谈时,我起身去了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林楚君已站在镜子前补妆。
“你没事吧,隐墨?”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如蔷薇般微醺的脸,笑着摇摇头。
“隐墨,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她涂着口红,轻描淡写地说,“你知道高三暑假的那个晚上,崔西晨和我做了什么吗?就是崔西晨没有回家的那个晚上……”
“我不在乎你们做了什么。”我拧紧水龙头,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穿过,吊在空中一样。
第68节:第五章平地风波起(14)
“是吗?真的不在乎?那,不在乎,我就不说了。”林楚君斜睨了我一眼,唇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扭着水蛇腰走了出去。
我仿佛已经丢了魂了,脚踩棉花似的走回陈龙那桌,端了酒就喝。崔西晨不安地看着我,是的,那眼神在我眼里分明就是不安,仿佛什么秘密已经被我窥破。他为什么要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罗唯也看出我的异样,低低问我:“你怎么啦?”
“没什么,没什么。”我茫然困顿地摇着头。
崔西晨坐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轻轻问我:“怎么啦?”
我使劲地甩甩身子,生硬地说:“不要碰我——”
我总是这样,像刺猬,一遇到危险,我所能做的就是先竖起所有的刺,然后全力攻击我的对手。
“你必须跟我说清楚,隐墨——否则,我会胡思乱想。”崔西晨焦灼不安,太yx处青筋暴跳,这更让我感觉到他和林楚君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不愿意说,这个时候,我不想与他争吵,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争吵。对于忍耐这回事,我总是比别人把握得更好。
林楚君端了酒杯摇曳生姿地走过来,她笑意吟吟地举着酒杯说:“我是许隐墨最好的姐妹,今天我在这里提前祝各位新年快乐,还有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的。”她很真挚、很诚恳地看着我们,一点也不像在说违心的话,可是她那个样子让我想起殷素素临死前对张无忌说的那番话:“越是漂亮的女人越能骗人。”
她真像一只狐狸精啊。
林楚君刚一转身,崔西晨就冲了过去,拉着她的手,直往外面拖。林楚君大声尖叫起来,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快林楚君那桌的三个男人拿了酒瓶就冲了出去。罗唯和陈龙眼看大事不妙也跟着冲了出去。我心一凛,有种末r大难的恐慌,也摸了一个啤酒瓶在手中,跟了出去。
在蓝宝石空旷的停车场里,没有灯光,只有月亮和星星散发着微幽清冷的光芒。几个男人不知怎么扭在一团打了起来。我听到林楚君六神无主地哭号,颤着声音喊着崔西晨的名字,场面混乱不堪。
第69节:第五章平地风波起(15)
我拿着啤酒瓶想冲进去,可是那些男人显然都很用力地打在一起,一片嘶喊,分不清谁的声音。周边一下子围了好些人,却没有人能靠近他们。我听到自己在撕心裂肺地喊着崔西晨的名字。我心里那么多不祥的预感。
突然,人群分开了,只见有个人躺在了地上,而站在月光底下的崔西晨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他握着的那把刀寒光闪闪,刀尖滴淌着暗s的血珠。
世界在刹那万籁俱静,时间凝固在那一刻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听陈龙大声叫了一句:“快跑——”
崔西晨丢了手中的刀,惊慌失措地冲进了黑暗里。
我两腿一软,茫然跌坐在地,不敢相信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了?这是不是在演戏?这是不是因为我酒喝多了才产生的幻觉?抑或这仅仅是我做的一场梦?是的,是我在做梦,崔西晨怎么可能杀人呢?他为了我也不会去杀人啊?
他说过的,他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只属于我,因为我的存在,他的心脏才会跳动。他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都怪你,许隐墨——”林楚君歇斯底里地号叫着,要不是周围的人把她拉住了,她一定会扑上来。
罗唯走过来,抱起了我,往人群外走。我茫然地看着他,摸着他的脸,喊他:“西晨,崔西晨,你要带我去哪儿?”
那天夜里,警察来了我家。
我一直没有睡,一直蜷缩在墙角,我无法让自己相信所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听着街上的声音,多么希望我期盼的那个人赶快出现。这么多年来,我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崔西晨的脚步声。我一直在等,我也无数次走到他的房间,他的床是空的,冷月清辉,洒落一地白霜。我的心又在等这个男孩的孤寂与不安中经历着一场万劫不复的煎熬。
直到警察出现在我的家里,例行公事地搜查了每间房子,我还不愿意相信我晚上所见是真的。
在爸爸和琴姨惊惧与迷惘的目光中,我被他们带去了派出所录口供。他们提了什么问题,录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哆嗦着重复着说:“没有,没有,崔西晨没有杀人,不可能杀人。”
第70节:第五章平地风波起(16)
我反反复复地说,也不管坐在我对面的那个戴着大盖帽的男人越来越严肃的脸和越来越不耐烦的提醒,我只能重复这句话。我的思想里除了这句,再也没有其他的意识了。我觉得我就像死了一样,已经死了。
爸爸很快给我找了律师。律师跟我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流不出泪,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疯狂地想着崔西晨,想他现在在哪里,这么冷这么黑,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我知道他必然分分秒秒想的是我,只能是我。
天微微发白时,我从派出所出来。冬天的凌晨,街上没有行人,只有街灯林立。偶尔刮起一阵风,听到全世界都在一种可怕的摇撼中。
琴姨一直在抹泪,爸爸一路骂个不停,骂崔西晨,骂琴姨,骂我,骂我和崔西晨无耻,闹兄妹恋,现在闹得满世界都知道了。毫无意义的谩骂,令这个男人看上去有种老年人特有的啰唆与固执。是的,他老了,老得很厉害。我向来对他冷漠,只因他从一开始就对我冷漠。
在派出所,警察问我:“你和崔西晨什么关系?”我开始一直低着头,在他问这句话时,我抬起了头,很坚定地说:“我们是情侣关系。”这是我心中唯一坚定的信念。不管崔西晨做了什么,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将会是我的最后一个男人,我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