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仙姬作者:肉书屋
暴力仙姬第8部分阅读
白灵,笑道:“让白灵跟着你是有缘故的,她与白精是双生白蛟,前些日子修炼有成,已经可以无需使用法术,即可心灵相通,刚才应该是白精感应到白灵的心思,通知觞儿,所以他才能及时提醒你。”
风聆语转头看向瀑布,道:“觞儿既然能出声助你,应该已经修炼有成可以出关了。”
果然话音刚落,瀑布方向传来一阵隆隆巨响,白色的浩大水流竟然像有生命的帘子一样左右分开。
宁禹疆现在慢慢地能习惯这种违反自然规律的现象经常在眼前发生了,镇定地看着瀑布帘子中间飞出一青一白两个人影,转瞬落到跟前。
多日不见的水流觞一身青衣,带着白衣的白精躬身向水流觞与风聆语行礼:“见过君父,母亲。”
直起身后又向宁禹疆点头为礼,态度竟然温和得很。
宁禹疆眨眨眼睛,眼前这个明明长了一张杯子男的脸,可是神色态度怎么差那么远?他对自己不是向来一张冰块脸,从无好脸色的吗?
莫非他这些天不是在闭关修炼而是去面壁思过了?深刻检讨过自己过往孤僻冰冷待人处事态度,然后改过自新,与人为善?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他刚刚还帮过自己,宁禹疆也“痛改前非”地回了水流觞一个善意的微笑。
水流觞这次是提前出关,水族中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水向天显然另有打算,自行带了水流觞回宫详谈。
风聆语神思不属地带着宁禹疆回了自己的静风院,一个人关在寝殿中连晚饭都没吃,直到水流觞请来请安,这才出来相见。
宁禹疆被早早打发去休息了,殿上只有风聆语和水流觞两母子。风聆语笑着看了自己儿子一阵,直看得水流觞有些莫名其妙了,才将他带到自己身边,道:“还好你修成化汽境界,我温柔的好儿子总算回来了。娘亲真看腻了你之前那张冰块脸了。”
水流觞微笑道:“冰块脸?这可是风小姐说的?”
“什么风小姐,她现在可是你的表妹呢!叫得这样生分……”
水流觞笑而不答,宁禹疆对他什么态度他记忆犹新,虽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之前态度冰冷所致,但是她情绪化又牙尖嘴利的刁蛮性格,对他而言真的有些适应不良。
风聆语对着这个儿子已经上百年,自然知道他的性情,摇头苦笑,语带玄机地感叹道:“人的变化,真是说不准的事情。”
水流觞也不多问,只是温和地坐在母亲身边,听着母亲有一句没一句的诉说,一如之前两人相依相伴的岁月。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只有二十岁不到,还是个漂亮的小男孩,回头再想百年光阴,过得真快,只是当时却觉得每一日都度日如年,如果不是有你陪着我,我都不晓得能不能心平气和地撑到小姜糖回来呢。”
“你从来没问过你亲生母亲的事情,是早已经知道,还是觉得知不知道都没有所谓?”风聆语今天情绪有些奇怪,忽然很想找人倾诉。
水流觞知道她需要的不是回答,所以只是平静地听着。
“她是木族旁支的后裔,真身是荷花,她是我母亲的侍女,从小跟我们姐妹交情很好。她的天份很高,法力与我当年也相差不远,后来偶然遇到了你的父亲,再然后……有了你。她不愿意嫁到水族来,碍于身份,你的父亲也不可能娶她做夫人,你母亲过世前,希望我能替她照顾你,我答应了,那时……我的姐妹、小姜糖的母亲也在那时……离开了,我干脆把心一横嫁到水族来,把你认到名下。你的母亲无法光明正大的站在你父亲的身边,我只能让她的儿子成为水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风聆语看着窗外浩瀚的夜空,眼中仿佛看到当年的姐妹好友,看到自己断然拒绝了情人的要求,披上嫁衣成为水族族长的正妻。
这一切一切,她都从不曾后悔,只是这一百年里,常常会忍不住觉得寂寞,数着一个又一个日出日落,三万六千多天终于熬到了,但是一切似乎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回头看看让自己引以为豪的养子,一时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希望事情会按照他们当日计划的进行下去,还是像现在这样充满无数变数。
水流觞神情沉静,对于风聆语说话中隐藏的众多疑问都似乎一无所觉。
不知是否修为境界的影响,此刻的水流觞,明明就在眼前,感觉却像隔了一层浓浓的雾气,让人捉摸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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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里的涉及前后情节的东西太多,写得我头大,尤其一些还没拿定主意的,希望后面不会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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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爬爬墙、聊聊天
这边母子夜话,那边宁禹疆却没有乖乖去睡觉,按照她的习惯,现在才晚上八九点,实在还没到睡觉的时候。
但是阿姨明显心情不佳,不想任何人去打扰她,白灵与白精因为水流觞的关系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自己去妨碍人家兄妹相见,好像也不是太好。
眼睛转了转,正好看见窗边挂着的水晶风铃,宁禹疆觉得,去看看那个心灵手巧的伤患也不错。
雅土园中,水成壁正坐在灯下,聚精会神地做着什么,听见院子里有声响,连忙把手上的东西往桌子下一收,转身向窗外看去,只见宁禹疆如上次一样,趴在墙头看他,暗暗松了口气,忍不住笑起来。
“你很爱爬墙?”水成壁笑问。
“什么啊!我不是不想走正门嘛!我担心你一个人闷在这里穷极无聊,特地来看你的!”宁禹疆大言不惭道。
“多谢关心了!你法力很强,念个咒语应该就可以在十里之内畅行无阻,何必这样辛苦爬墙?”水成壁没有讽刺宁禹疆的意思,这么说纯粹是真的好奇不解。
宁禹疆翻落墙头,走到窗边道:“什么咒语?你可以教我吗?啊!我记得春雨节那天晚上,你一闪身就消失了,然后又把小寒带了过去,用的就是这种咒语吗?你快教教我!”
水成壁疑惑道:“这么基本的法术你都不会?”说着慢慢念了一串奇怪的字串,人眨眼间就从屋内消失了。
宁禹疆“咦”的一声,转身张望看他跑到哪里去了,忽然听见身边一阵轻轻的咳嗽声,水成壁正站在她的右手边,按住伤处一脸苍白痛苦。
“你怎么啦!”宁禹疆伸手去扶住他。
“没什么,这个法术有些耗力,我一时没想到。”水成壁故作无事,摆摆手表示自己不要紧。
“你教就教嘛,我这么聪明,你还用亲自示范?”宁禹疆瞪了他一眼把他扶进房中。
“这是什么法术啊?怎么用起来这么费劲?”
“其实这个法术没什么神奇,例如要到十里之外,用不用法术要花的力气是一样的,不过用法术可以眨眼就到。”水成壁解释道。
“我又不赶时间,就慢慢走好了!”
“用法术不用爬墙……”
宁禹疆强辩道:“爬墙的是我又不是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你们命这么长,还用省时间省成这样?路上的风景都看不到了。”
“明明是你要我教你的……”
“我忽然觉得不想学了!”
房里灯光很亮,宁禹疆低头一看他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想起刚才在墙头上看到的情景:“你刚刚在做什么啊?鬼鬼祟祟的,听到有人就藏起来?”
水成壁瞪眼道:“什么鬼鬼祟祟的,你把我的风铃要去了,我想趁着养伤,另外做一个罢了。”
“啊?有成品吗?拿出来给我看看!”宁禹疆开心道。
水成壁从桌子底下取出一块拳头大的水晶递给她。
水晶被雕成铃兰花苞的形状,花瓣玲珑剔透,已经大致完成,正在雕的是花托连接挂绳的部分,似乎是花枝形状,巧妙地盘旋成一个小圈。
宁禹疆捧着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你真厉害,这样好看的东西都能雕出来,简直就是个艺术家啊!这些切面是怎么定的?折光度很好啊,放在灯下尤其漂亮!”
切面、折光度之类的话,水成壁从没有听过,但是经常偷偷雕刻水晶,也琢磨出一些门道来,一听就觉得这样的说词十分贴切有理。
“你也懂得雕刻水晶?”水成壁问道,心中止不住的兴奋。
从小他就极好此道,可惜从不曾获得过他人的支持赞赏,更别提有人愿意与他交流技艺,都是他一个人偷偷瞒着父母和兄弟姐妹在做,难得碰到一个“同道”,那种喜悦比起法力境界提升突破更要强烈得多。
宁禹疆摇摇头,遗憾道:“我哪懂得这样厉害的本事,不过是很喜欢水晶饰物,所以见得多一些罢了。”
水成壁有些失望又有些迟疑:“你觉得这是很厉害的本事?”
“当然啦!难道没有人夸奖过你吗?”宁禹疆漫不经心地回道,一边忍不住又把桌面上的水晶铃兰放到灯边细看。
水成壁暗自打量宁禹疆的神态,确实不像是作伪,事实上她也没必要讨好他,心中感激,轻声道:“你不觉得这是浪费时间吗?君父与母亲常说我应该像大哥一样,多在修炼上下功夫,这才不枉我的天赋。”
“这也是你的天赋啊!而且我相信在这方面能比你强的没几个,你喜欢做这个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去做,自己开心最重要!”
宁禹疆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如此,家里面的天才们虽然在某方面拥有比一般人高的天份,家中长辈却从不强迫指定他们必须走的路,用外公的话说:“人活在世上,首先要让自己过得爽,如果天天要死不活的,就算名利双收也不过是个屁!”
水成壁只是苦涩一笑,他与宁禹疆不同,他身上背负着母亲几十年的期望,他知道母亲这些年过得有多委屈不甘,他又怎么忍心让她再失望?
宁禹疆看得出来他的不快,她不过是个过客,更不会天真地以为,只要有梦想一切可成功,水成壁有他的牵绊难处,这些事自己还是不要涉入太深的好。
两人对这个话题都默契地不再提起,水成壁难得碰到知音,将自己日常珍藏的作品一件件拿出来让宁禹疆看。
他身上有伤,动作不能过大,到后来只好靠在床上指挥宁禹疆从墙边的百宝格中取出自己的作品来看。
这个百宝格也是一件法宝,看着只有半人高,一米宽,跟中药房里放药材的小抽屉柜子差不多,实际上放得下的东西却远远超过了它的外观容积。
宁禹疆在百宝格旁摆弄了好久,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琳琅满目、目不暇接。上辈子见过的什么施华洛世奇水晶,什么意大利设计跟这个一比都显得太过匠气了。
真恨不得面子里子一扔,直接化身劫匪把百宝格劫回家去。
水成壁看她真的喜欢,便大方道:“喜欢的就拿回去好了,反正放在我这里,也就我自己偶然拿出来看看。”
语气中带着藏不住的落寞。
宁禹疆听了开心不已,可转眼间又开始唉声叹气:“我把这些都搬回去也没用,我早晚要回家的,这些……肯定带不会去。”
水成壁讶异道:“回家?”
他记得宁禹疆是要嫁给自己大哥的,回家?莫非是指她的风族娘家?
“嗯,我是从……从另外一个世界来到这里的,总有一天要回去,这些好东西都没法带走啊。”
水成壁听了没有说话,若有所思。
宁禹疆看着他忽然笑道:“我想起一个笑话哦!”
水成壁捧场道:“说来听听?”
“从前有个神仙,想找一个不贪心的凡人渡他成仙,他向几个凡人展示了点石成金的本领,结果那些凡人一个个变得贪得无厌,都想问他要更多的黄金。最后终于碰到一个财主,看了神仙变出来的黄金,依然不为所动,神仙大为感动,说道:你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财主说:我想要你点石成金的那根指头!”
抬头看水成壁还没有很懂,嗔道:“笨啊!我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把你拐回家去,要多少就让你雕刻多少,岂不是更好?!”
水成壁哈哈笑起来:“你这个最贪心的财主!”
“好了好了,天晚了,我要回去了,不然阿姨发现了又要担心,你好好养伤吧,过阵子找到玄冰藻,你就可以马上好起来了。”宁禹疆打个呵欠,决定远离诱惑,回房睡觉。
水成壁忽然道:“你这些天到梦湖去,就是为了采集玄冰藻?”
“是啊!小寒说这是个好东西,我反正闲着,到时候给她多采一点备用,下回你再被人打伤了,就不用慢慢养伤啦!”宁禹疆说着说着忍不住亏水成壁一下。
水成壁哭笑不得:“像你这么暴力的,也不是天天能遇到。快要仙魔大战了,你还是小心一点,没事别去梦湖了,反正我这个伤多休养一阵就好,我正好趁这段时间放松一下,可以一个人静静,刻些东西。”
宁禹疆心中对这个少年生出无限同情,虽然他是为了安慰自己,不让自己冒险,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如果他不受伤,根本就不能抽出时间来做想做的事。
法术修为真的那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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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再多写一点,结果发生了点意外,差点连今天的都保证不了,抖~~~~下回不敢随便许诺了。
029你轻浮,不正经!
第二天一早,宁禹疆没有去叫白灵,一个人绕到水流觞居住的涓滴居。
今天她要找的人是水流觞!
来之前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觉得应该把面子一抹,找杯子男帮忙。
她不是那种满脑子只有冲动和个人英雄主义的呆瓜,昨天的经历已经足以说明,她对法术的了解太少,万一撞上魔君级别的高手,很容易着了别人的道。
本来好心想帮忙,最后很可能反而变成累赘人质,拖累一堆关心自己的人。
但是要她放弃下梦湖采玄冰藻,她又不愿意,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有足够实力的“合作伙伴”,杯子男无疑就是首选!
他本来每年就会下水去采玄冰藻的,现在等于平白多了自己一个帮手嘛!他只要负责在岸上做看护以防有高手突袭之类的意外状况就行!
宁禹疆越想越觉得可行,可是真正面对水流觞时,却发现说服他比想象中的更难。
“母亲说了,仙魔大战前,你都不可以出宫去。”还是一句命令意味很重的话,但是此时从水流觞嘴里吐出来却没有了以往的冰冷严酷不近人情,反而带着空灵恬淡的感觉……仿佛任何反抗在这样的宁静话语面前都变成了无理取闹。
可是宁禹疆也不是轻易改变主意的人:“你陪我去,阿姨一定会放心的!”
水流觞看着她,轻轻一笑:“如果我不陪你去呢?”
她该把这句话理解为挑逗还是挑衅?
宁禹疆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变得……非常奇怪俊美青年,一句话不经大脑就直接吐了出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言下之意,对杯子男的态度转变竟然很有点痛心疾首。
水流觞笑道:“我怎么样?”
这个小姑娘一脸见鬼的惊诧神情,看得他心情大好。
把心思都直接放在脸上,丝毫不加掩饰,生动得令人不由自主被吸引!
“你,你以前明明是个冰块脸,怎么现在变得这样不正经!”宁禹疆严肃沉痛,语带控诉。
“我怎么不正经了?”被一个小姑娘说“不正经”,向来以品行端方著称的水流觞真有些哭笑不得。
宁禹疆眼珠子转了转,想起阿姨曾经说过,之前水流觞态度冰冷,是因为修炼冰凌境界导致的,这修炼的副作用真大!
摇摇头道:“你修炼完冰凌境界了?听阿姨说,你现在应该是到化汽境界了吧,难怪这么轻浮!”
好吧,再说下去,水流觞不知道自己会被批评成什么样了!
只得道:“采玄冰藻的事情我去就好,你还是乖乖待在宫里陪伴我母亲好了!”
“不行!你在岸上帮我压阵,玄冰藻我自己去采!我都准备好了!玄冰藻应该就这两天内成熟。”宁禹疆扬扬手上乌黑发亮的玄铁钳。
水流觞一脸不敢苟同,宁禹疆坚持道:“我害水叔叔修为受损,又不小心打伤了阿壁,自然应该让我去采玄冰藻!”
“这些事,君父和四弟都不介意,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水流觞淡然道。
“阿壁”?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跟四弟关系这么好了?
“反正我是非去不可的,你爱来不来!”宁禹疆脾气上来,转身就跑。
一路跑到宫门前,斜眼一看,果然水流觞不甘不愿、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宁禹疆心中大是得意。
现在的杯子男似乎变得好说话多了!
宫中门卫这些天经常看见宁禹疆进出,何况今天竟然还有久未露面的大公子陪着,更加不敢拦阻,由着她大模大样出了宫城,颇有几分狐假虎威的架势。
梦湖就在宫门前,湖水如镜,偶然泛起片片微波,倒映着周遭的风景城楼,就好像湖面下有着另外一个虚幻的世界,就算是宁禹疆这些天已经见惯了这样的风景,依然不得不赞叹迷醉。
“我听说,云梦泽与离火殿并称双绝胜景,云梦泽这么漂亮,不知道离火殿又是什么光景?”这话自然是对跟上来的水流觞说的。
水流觞听了眉头轻皱:“你想到火族去?”昨夜水向天曾向他提及火彦阳想“邀请”宁禹疆到火族去之事,他听了心中莫名其妙地一阵烦躁。
他没有向任何人说起,他在闭关修炼的紧要关头,曾经看见很多幻象,虽然只是片段,其中却大部分都有眼前的小姑娘,又或者说,是一个与她很像的女子。
幻象十分零碎,但他有预感,那些是对他十分重要的东西。昨夜他连夜查找了很多修炼相关的典籍,想知道幻象的由来。
典籍上并没有直接记载,只有几位先辈曾经提及,有可能是前生的记忆。
如果这个可能性成立,幻象中的女子与前世的自己是什么关系?眼前的女子与幻象中的女子又是什么关系?
宁禹疆忙着做下水前的准备,没注意到他疑惑的神态,答道:“是想去见识一下,如果我回家前有机会的话。”